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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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建军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妈的臭小子就会忽悠人……仍绷住脸,“昨儿晚上几点回来的?”
春儿绝对不会承认他凌晨四点才从某靓妞的被窝里滚出来,抻个懒腰,“十二点。”赶紧转移话题,“好饿啊,早餐没开呢?对了,我哥呢?在游泳吗?”往健身房走,边走边脱衣服,裤子毛衣毫无顾忌,呼啦啦甩一地,“我也游一会儿……”
怀家的一天,从餐桌开始。
常蓝交代,“你哥俩儿的生日,不是说好热闹热闹的吗?晚上家里办个Party,你们早点回来准备准备。”
有的玩儿春儿就高兴,亲老妈面孔一下,“谢谢妈给我们操心。”
系青无可不可,只要家里人开心,他都尽力配合。
怀建军问老婆,“你亲自办Party,有时间吗?”
常蓝的办事能力永远牢靠稳妥,“放心,都安排好了。”
和妈妈不同,春儿的办事能力是需要依附哥哥才能发挥威力的,他问系青,“我几点回公司啊?今天都有啥安排?”
系青这个放血滴子的高手看上去更象老弟的秘书,“早上十点你最好去趟银行,下午有个会,大概要两个钟头,你得出席,别的都没事儿。”
怀建军暗暗翻个白眼,他就烦这样。
老大看起来不是笨蛋,不应该社交障碍吧?却把所有必要不必要的社交应酬都推给老二。老二看上去也不是蠢货,不应该对办公室过敏吧?任何办公室必要不必要的工作全塞给他哥。两个就不能综合综合吗?这样下去他们谁都离不开谁,都没办法做到真正的独当一面。
常蓝和怀建军感受不同,她觉得这样真好,兄弟两个齐心协力,各自发挥所长,牢不可破,无坚不摧,最重要的是,现在两个孩子都陪伴在她身边,这个家已经很久没这么完整了,天知道她多需要这样的完整来巩固她日渐茫然,没有安全感的心灵。啊,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常蓝相当满足。
春儿在得知自己今天的日程安排后,决定,“好,我上楼再睡一个钟头出门还来得及。”
“你不是答应去接陈嫣上班?”系青的记忆力好到惊人,他昨天听弟弟跟人甜姐儿在电话联络,说早上去接人家上班,现在又要去睡一会儿?
然后毫无例外的,春儿恍然大悟状,烦躁地挠挠头,“我昨天抽风啊,干嘛答应去接她?”
系青说,“那你打个电话去解释一下吧。”
春儿又毛病的,跟哥哥商量,“这样对美女不好吧?要不……哥你去帮我接一下?”
系青无奈地瞅瞅老弟,想说NO,又算了,对老同学就别那么残忍,把春儿的手机丢给他,“你先打电话跟人说一声。”
春儿苦着脸,“哎呀,我很困诶,哦……算了算了……”电话接通,象被训练过似的,春儿的声线立刻抖擞到干巴溜脆,朝气蓬勃,“甜姐儿,哎,是我,你春儿二哥,干嘛呢?敷脸?这就对了,女生要注意保养,皮肤一定要够得上吹拉弹畅的标准,嗯?不,不是吹拉弹唱,是吹拉弹畅……”
春儿边拿着电话穷聊,边躲开怀建军爸爸那种老子想扁你的目光,解释他的吹拉弹畅,“女生嘛,皮肤要吹弹得破,嫩嘛,还得紧实,捏不起来,别介……傻了吧?那捏起来就收不回去的是九十岁老太太的皮儿,弹性,很重要的。畅?通畅。”春儿贱兮兮,“摸起来滑不留手,你能想象你男朋友摸你的胳膊,一摸一手鸡皮疙瘩……哎哎哎,对啦,就是这话。哈哈哈哈哈……春儿一阵大笑后终于切入重点,“有点事儿,马上要办,不去接你了,嗯,我让哥去接你,啧,看你说的,老同学怎么会放你鸽子呢……”
这两个孩子到底谁在跟陈嫣处对象啊?
常蓝斜睨边斯斯文文喝牛奶,边被弟弟那吹拉弹畅逗得乐不可支的系青,想想,还是把这个问题憋回肚子里,莫要造次,免得节外生枝,管他谁和谁处呢?重点在于系青对陈嫣没什么排斥心理,还愿意与之相约着出去走走,就算不错了。
常蓝对大儿子是真心疼,真看重,也是真……没办法。
对当时得知青儿打算结婚的时候,和怀建军几乎相拥而泣的心情,常蓝至今记忆犹新。
儿子的心事,他们夫妻心知肚明,尤其,曾联合张浩父子还有春儿,骗过系青的那一桩,就是心里的刺。系青这辈子若能顺当当娶妻生子,那是他们夫妻的福气,若不能,大概就是……造孽。
谁知末了,大儿子的婚事还是告吹了。常蓝和怀建军不好细问系青,只能揪着春儿逼供,“到底咋回事儿呢?”
春儿大剌剌,“不就是觉得不合适吗?那妞儿当朋友处处也就算了,还真娶回家啊?”春儿眼睛一翻,“切,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有病嘛。”他还歪理,“生在这个世界,不好好享受算是美德吗?”
那好吧,常蓝想,你肯享受也行啊,她肯定不拦着两儿子具有某种美德。等两儿子回国,常蓝寻思这也都三十岁的人了,而立年纪,该享受够某种美德了吧?结果春儿就还是没正经,也不知道为嘛这孩子可以在这么多年,仍保持的这么没正经。系青呢?事实上只不过分类不同,程度上与春儿并无二致,也不知为何这么多年仍可以保持的这么没动静。
最可怕的不止于此,去年底,常蓝和青儿主理的部门开会,研究一个到沙特阿拉伯的投资项目,因为案子大,牵涉面广,开会时间拖的比较长,大家索性叫了外卖,边吃边聊。青儿吃完,踱步到窗子边喝茶,说,“哦,下雪了。”大家没在意,反正经理也就是句闲话,继续讨论。
系青一直在窗子边站着,挺长时间,分毫不动。常蓝想听一下系青对某项议题的意见,让秘书去叫他回来。谁知系青突然问秘书,“有望远镜吗?”秘书愣住,这儿又不是军事基地,谁会准备望远镜啊?
系青表情急迫,问一屋子与会人员,“谁有望远镜?”
就算真是天文发烧友,也不会把望远镜带办公来来,与会众俱摇头。
“算了。”系青把茶杯往秘书手里一塞,“我下去看看。”也没披外套,就穿着件衬衫,跑走了。
秘书还算懂事,拎着大衣追下去,没一会儿,陪着经理又一起上来。经理神色如常,坐好,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们进行到哪里了?”
秘书倒一脸迷惑。
后来常蓝端起太后的架子,问秘书,“怎么回事儿?”
秘书说,“我追下去的时候,看到boss在街上走来走去,好像在找人,一直喊,计然,计然。不过他也没找着人,就回去开会了。”秘书还说,“boss的自控能力很好。”
系青去找计然?他见到的是真人本尊还是无边幻象?开会的小会议室在八楼诶,看得清楚楼下的甲乙丙丁赵钱孙李吗?那孩子不是又犯病了吗?嗨,自控能力好?常蓝不觉得,她觉得青儿的自控能力就是两个字,扯淡。
但,其实,常蓝也怕的,那丫头是不是死了她也不知道。可是,无论死没死,常蓝都不想再给机会,让一个本来消失了十来年的人重新介入扰乱他们的生活。所以,常蓝着手给两个儿子安排相亲。
常蓝自认眼光不错,选的女孩儿并不是非得漂亮可人或非得学养过人,又或者一定要与她家背景相当。事实上中人之姿,家世清白,教养优良就行。
系青也说,妈给介绍认识的女孩儿都非常好,即使并不真正相处,坐在一起聊聊天也是愉快的。系青从没拒绝过妈妈给安排的相亲,但他拒绝进一步交往。再多的相亲对系青来说皆无关痛痒,常蓝为这事儿恨得几乎咬碎银牙,却无可奈何。
有日,无意间进大儿子书房,见桌上有系青写好的字,一张张墨痕淋漓,意趣酣畅,可好几张纸上都只写着同一句“从此无心爱朗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常蓝心里那滋味儿,真是……
仔细算起来,十好几年过去了。只是一份初恋而已,值得如此念念不忘吗?要说这世上,缺啥也不缺两条腿的女人吧?可往深处想想,常蓝又觉得,她家的系青,是好男儿,有情有义有担当。可愈是如此,常蓝越是恐慌,当年她的激烈鲁莽,是错的吗?不,处在她的立场,她又不觉得有错。所以,常蓝结论,还是只要给儿子找到真正的好女孩儿就是了。她就像亏欠了儿子,急急想找一份合适的礼物,补偿给儿子的妈一样,四处搜罗“好女孩儿”。
似乎上天垂怜常蓝这一番纠结,真的给她了份合适的“礼物”。
常蓝因需要一名女助理,发出招聘广告,前来应征者众,其中有个叫陈嫣的女生,常蓝几次觉得这名字,和照片里的人眼熟,她亲自面试的时候,就问,“你高中哪里就读?”
陈嫣笑了,“阿姨,你还记得我啊,记性真棒,我们只在家长会上见过一次……”
就是这个陈嫣,常蓝给大儿子预备的,哎,太满意了,父母是大学教授,书香世家,何况又是青儿高中同学,多少有点感情基础和共同语言啊。谁知把女生带去见系青的时候,春儿也在,青儿还没怎样呢,春儿先疯了,乱喊乱叫,“哇,甜姐儿甜姐儿……”冲上去抱着陈嫣打个转,在人脑门儿上亲一下,便打电话给张浩,“喂,你猜我见着谁了?哈哈哈哈,老对头,甜姐儿,喂,中午出来聚聚吧……”
结果,常蓝所有的用心良苦,只是促成了一个女生加三只单身汉的吃喝玩乐四人组。
常蓝怄得……她还不能表示出太过关心,主要因为,陈嫣看上去对这三只单身汉都不错,常蓝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更钟情哪一个。愁人不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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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蓝不知道的那些,系青是知道的,知道的……
然后在今天,忽而今天 2
常蓝不知道的那些,系青是知道的
替漂亮女生关上车门,解释,“抱歉,春儿在补觉,昨天陪几个项目经理出去玩儿,折腾到太晚了。工作需要,你也知道的。”
陈嫣不开心,顿足嗔怒,“借口吧……就你,啥都帮你弟,你就不能开导开导他?咋这么老的男生还不开窍啊?笨死了。”系安全带,小声嘀咕,“他难得主动要求来接我,还说话不算数。”
“大概时机未到。”系青瞟一眼粉嫩嫩的陈嫣,“要不你再主动点儿?”
陈嫣嘟嘴,“算了,我知道我没魅力。”
系青故意做出可惜可叹的表情,“哎,没自信可是非常不时代女性的行为哦。”
“我的自信早被你弟给磨光了,”陈嫣很兄弟地捶系青一记,“让你弟赔给我啦……”
系青只笑,发动车子,暗暗感慨,类如感情这种事儿,旁人提点那就是废话,得自己悟才行。系青没忘记春儿弟弟人生中第一次艳梦的女主角,就是身边这位女生。如果在那个时候,春儿能有所觉悟,给感情一次发芽生根的机会,他们之间的故事也许会长成另外一个样子。不过,很遗憾,春儿在这方面有时愚钝的让人啼笑皆非。
如今,这枚叫怀系春的帅男,制造出的各种版本,令人或惆怅或瞠目或遗憾的爱情故事,已是铺天盖地,对于爱情,春儿缺乏持久的定力,或者说,能让他有定力的女人还没出现?不过……系青也仍然记得,曾经,他家春儿不顾自己境况危急,死活不肯供出,可以免他受罪,还他清白的,某位女性友人的下落,系青至今不知那是所为何来,他想……感情世界里能成就的完美,情和缘,缺一不可。
回公司,系青特别冲接待处那边的员工道声早上好,这是有原因的。
那会儿,系青刚回来工作,因觉得反正是自家公司,可以放松一点,不用非穿的正儿八经去开工,于是牛仔裤,短靴,帽T,从爷爷那边出发,背个双肩包就来上班。自个儿来的,搭公车,没随从,爸妈也没陪着,他还一时粗心没带什么证件,结果被接待处的小姐拦住,不让上楼。
系青解释过他爹妈是这儿的董事长,他也在这里的投资部工作。
奈何接待处小姐似乎不相信,“等董事长回来再说吧。”系青那天上班比较早到,寥寥几位来打卡的都是非主管级的普通员工,没人认识他,实在帮不上忙。没办法,系青倒也不急,非常好耐心,直等到常蓝来上班时助他脱困。
后来系青得知接待处的小姐为此差点被主管开除,系青亲自帮人说情才作罢。接待处的小姐有跟系青道歉,“对不起,您看上去象来找工作的学生……”
系青得到经验,有时人真不能太随性,处在什么位置还是做合乎他身份的事情比较好,不然会连累人。翌日再来上班,系青西装革履,还很搞的架上小黑超,开了辆奔驰的最新款SUVGL,车到写字楼下面让秘书帮他去泊车,摆足了谱儿。话说,任何人都是从表面迹象来判断事物的,他总不能为了自己轻松就要求别人透过表象看本质吧?又不是人人都长了X光的眼睛。系青为自己的任性稍有自责,后来每次系青见到接待处小姐,总是很客气的含笑问好。
系青闹出的这个大乌龙,公司人尽皆知,陈嫣当然也知道,她等系青招呼完接待处的小姐,说,“怀系青,你一点儿都没变,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心特软。”
系青对此无意深聊,泛泛应道,“没,老了。”
“你知道我最恨你们哥俩儿什么?”陈嫣悲愤,“就是……你们两个怎么居然都不变老?”
“没老吗?”系青绅士风度十足,将陈嫣直送到她办公室附近,耐心等老同学拿出他和春儿不老的证据,一张藏在钱夹里的高中毕业照,陈嫣指着照片里的怀家兄弟,“不信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嘛。”
而系青却瞅着照片里的背景,一阵失神,初夏晴空下绿油油的树,半旧的高低杠,土土的水泥乒乓球台,系青似乎能看到树后的墙边,先跳下来的他,把计然从墙头抱下来,替她理好衣服,背好书包,再在她唇上浅浅一吻……那样的年纪,那样的张扬,春风得意马蹄疾,一眼看尽长安花。
“是不是?没怎么有差吧?”陈嫣掏出她的化妆镜,真的在把现在的系青和照片里的大男孩儿做比较。
其实,相片里的人,和现在的系青,肯定不太一样,不过……系青笑,折中,“嗯,大样未改,细节沧桑……”
十年生死两茫茫,大样未改,细节沧桑,如若再见,她还认得不认得我?
系青站在窗边,望着楼下路灯处的位置,不知是第几次在想,他那天看到的是人是鬼?
去年冬天,初雪那日,系青站在八楼小会议室的窗口赏雪,他真的只是无聊之下放个风而已,当然,他的目光是有瞄到路灯下有人仰脖望着天空,不知在观望什么,但并未在意。
可是过一会儿,那人还在,系青注意到是位女性公民,没打伞,穿着深蓝中长外套,浅灰色的长围巾,松松绕在脖子上,长发束成低低的马尾,影影绰绰,系青见着她肩头发上,落着层密密的雪花。
这片街区的灯火辉煌,将半空飞雪映衬得如彩色羽毛般,璀璨迷媚,也将灯下执拗的,仰头不知看什么的女子,映衬的愈加寥落孤单,她象条不真实的影子,虚虚浮浮的飘在那儿……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再一分钟过去……系青和楼底灯下的女子,遥遥相望,他看不清楚她的脸,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每过去一分钟,他的心口就缩紧,缩紧再缩紧一点,终于,他被那个固执的,仰望天空,象条影子般的女人给整崩溃了,竟追下楼去,发疯一样的叫“计然,计然……”
系青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疯的,可或者,他一直都疯着的也说不定,从计然失踪后开始。所以……系青还真的是好纠结,那个女人,是幻影,还是真实的?她跟计然的感觉,很象很象。
今天,系青格外的想计然,其实,每年生日,他都很想她……这是他们把自己交给对方的纪念日……
每年的今天,都是纪念日,她和他把自己交给对方的纪念日。计然因此选了两朵最漂亮的红玫瑰,用透明的包装纸包好,插在包包的侧袋里,把买玫瑰花的钱给钟大姐。
钟大姐无奈收下,抱怨,“你就爱斤斤计较,不随和。”又很八卦的,“你这小葛朗台买玫瑰花干嘛?”
计然理由充分,“春天嘛,带两朵花回去给小真,看着心情也好些。”
钟大姐笑,“真羡慕你们姐妹两个。”交代店员,把怀家Party上要用的花花草草往车上搬,感叹,“我也没个姐妹,爹妈又嫌我,家里有事都没人商量。”
计然帮着拿装小工具的盒子,真诚表示,“有事你可以找我啊,我和小真都会帮你的……”
人啊,话是不能说太满的……
钟大姐手机呼唤,正准备出门的她接听之后,花容失色,“计然啊,这可不得了咯,我儿子在学校跟人打架,把同学眼睛打坏了……”不给计然任何喘息思考甚至拒绝的空间,老板娘指挥若定,“计然,本来说你看店的,可他们几个我实在不放心,我看你把店锁了跟着去吧。怀董事长家这个活咱可不能怠慢了。”
去怀家?计然面无人色。
钟大姐急忙忙叫的士,临上车还跟计然念叨,“那个花塔的设计是你出的,你肯定明白,记得盯好那几个懒家伙,干活手脚利索点儿。”
老板娘走了,送花小弟和店员伙计,站在午后的太阳底下,望着计然,等着她一起加入去开工。伙计们的心情是雀跃的,怀家诶,听说他家房子装修得老带劲儿了。
计然的心情是绝望的,无路可走,锁门,还给自己戴上一副口罩。
“然姐,你干嘛?”
“有钱人特讲究,我不是感冒吗?我怕再被人嫌。”
“哪儿那么严重?那……那我们要不要也戴上?”
“随便吧……”
才刚从二月十四那些玫瑰花的刺激中恢复过来,难道还要再经受一次考验?计然感叹,老天,菩萨,我只想平安无事,苟活余生,就别难为我了。
怀家接待计然一行的是公司办公室主任,他带计然他们到一间大到足可以开舞会的客厅,说明过女主人常蓝想要的那个装饰效果后,就去忙别的,让计然有事再请女工找他。
这间大客厅里忙碌的人,有从酒店请来的,在长条餐桌那边工作的厨师。也有乐队在忙着调试音响和乐器。另有人在忙着弄灯啊什么什么的……所有在这个空间的人里,没有怀家兄弟,也没有常蓝,计然心头大石暂且放下,她这一路紧张的心快从嘴里蹦出来……好,那就赶快干活吧,越快越好。计然的小宇宙瞬间爆发,她以超常的热情投入工作,让送花小弟稍有纳罕,说,“然姐,我不知道你这么能干。”
计然眼一瞪,“啰嗦,动作快点儿!”擦掉额角上的汗珠,抱起一束百合,往梯子上爬,她现在开始后悔,为嘛她要设计一个这么复杂的花塔装饰?活活是挖坑埋自己啊。一层层颜色浅淡粉嫩的鲜花,云朵样堆积上去,看上去是好看,但做事的人快累断气了。而且觉得,怎么忙这么久都忙不完呢?计然急得直发晕,最累赘的是口罩蒙住口鼻,让本来就紧张的她,呼吸憋闷……先扯掉一会儿吧,反正他们也都不在……计然扯掉口罩,认认真真,打算从手里的一抱纯白百合里,选最好最漂亮的花儿来插……
忽听得楼梯那边有响动,常蓝戴着发卷下来巡查,跟厨师商量,“哎,那个蛋糕可别弄太甜,每个碟子里多摆一些,不要只顾着好看,来玩儿的年轻人多……”
计然瞠目屏息,老天……她本能去抓刚才随便放在梯子上的口罩,可手忙脚乱,偏把口罩碰落到地上去,哇……霉运怎么会千年如一日的跟着她?计然不得不抱着花从梯子上往下挪,打算捡口罩。
毫无预兆,有人从门廊那边进来,操着永远醇和温润的声线,“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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