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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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仔细观察计真的脸色,“小真,你生气?”

计真否认,“没。”强笑一笑,帮广平按电梯,客套,“谢谢你来看我们。”

广平心里堵得慌,这段时间,每次他来看她,她都是客客气气,不冷不热,末了,就给他这句话,泥人也有土脾气啊,抗议,“干嘛总这样对我?你就这么烦我?”

计真不讲情面,“啧,你才看出来?对,我就是这么烦你,不止你,是你们全家!”眼见着广平脸色逐渐变阴,计真有种莫名的痛快感,再接再厉,“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陈广平,只要想到你妈,想到你家,我对你实在很难生出任何好感,所以你收收心吧,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广平一副好像快被噎死晕过去的样子,但是,他居然勉力自控,“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计较。”拿出一只看上去有点厚度的信封,“这是给嫂子的,我和我妈的一点心意。”

这回脸上阴起来的是计真,简直阴得象要刮起龙卷风。广平觑着她脸色,忙又磕磕绊绊地说,“你可以当是借的,以后再还……”

电梯到,计真不留情面,把广平往里一推,“谢谢,我不需要!”

“计真,你……”广平那张带着委屈不甘还有些恼羞成怒的脸,和来不及说完的点点滴滴,随着缓缓合拢的电梯门,在计真眼前逐渐消失不见。她呆站着,发了会儿怔,心里一团乱麻,理不出任何头绪。其实,她对广平的态度,是有些过分。可是,陈家加诸于姐姐身上的一切,总要从谁身上讨回来一点吧?

“计真?”护士站有人叫她,“楼下催你缴药费呢。”

计真答应,“这就去。”掏出口袋的存折,算着所剩无几的存款,计真有无力感,不由自主,倒想起刚才广平给的信封,也就是瞎想想,再给她百次机会,她也不会拿那笔钱,她还没忘记那会儿,她刚知道姐姐和杨老六混在一起的时候,想找广平聊聊,打电话去陈家,方琴是怎么奚落她的,“你和你姐也算自力更生……”言犹在耳,她岂敢动方琴的一针一线?就算穷死在街头,也不可能。

对,所以就搞成这样,她也卖了自己,还偷钱,赖账,再之后行骗,被她讨厌的人亲吻。她埋怨姐姐没骨气,但她为了有骨气,所做的一切并不比姐姐更清白高贵,一样乱七八糟。

揣着满腹心思,计真回去病房,计然对她微笑,姐妹两人对视半晌,计然问,“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不好意思跟我说?”

苦笑,这个疯狂的世界啊……计真没想到,她的谎言,在姐姐这儿得到这样的结论……很好的台阶,计真顺势下来吧,“算不上男朋友,他在追我。”

计然有兴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样子的人?计真挑挑眉,努力回忆债主那张脸,同时硬生生忽略记忆里,春少爷那两片嘴唇的温度,乱掰,“是学……管理的,家境不错,人……长得不赖,心肠蛮好的,性格活泼,爱玩爱闹……”

计真再没敢去买推车大婶的馒头,所幸,从海鲜大酒楼带回来的菜,足够她吃上两天,算帮她省了一小笔。她合计,以后行动小心,深居简出,谨言慎行,大概不会再遇到债主了吧?不过,有时也会如惊弓之鸟,怕春少爷象上次那样,忽然出现,就算知道其人对自己并无恶意,仍心惊肉跳,日夜难安。

不做亏心事,才不怕鬼敲门。不过,计真知道有一些人,做过比她更过分的事情,但人家都不象她这样,好似抱着粒不定时炸弹般生活。不免自嘲,哎,她天生就不是那块能行走江湖的料,还是当平凡人比较好。

但……有时,也会抽个小风,比如,遇到春少爷大概一个星期后的某日中午,她因事不得不路过那家海鲜酒楼的楼下,鬼使神差,竟然停了脚步。

想进去找服务生问问,那天春少爷有无再回来的念头,直骚扰她半分钟之久,才被她压抑下去。计真在街边笑了会儿,该吃药了吧?难道是嫌日子太平没事找事吗?不不不,她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计真不知道,隔着海鲜大酒楼明净光洁的玻璃窗,有个大胡子男人,带着兄弟张浩,正在询问柜台,“照片里的男人,你们认识吗?哦,对,他上星期有光顾这里。嗯?不,没有问题,我们想知道,和他一起来吃饭的那个女孩子,你们认识吗?啊……不认识,以前也没见过……那谢谢了。不过,如果再次见到她,能不能通知我们?有件事情,我们需要她的帮助。”男人从他身上的灰绿半长风衣里掏出纸笔快速书写,修长的手指间流出一串漂亮的字迹,“喏,是这两个电话号码,有消息的话,找怀系青或者张浩,可以吗?哦,好,有劳,谢谢……”

众里寻她(他)2

怀系春那天从海鲜酒楼出来,一路狂奔……不,一路狂拦的士往老妈的办公室奔。偏老妈中午和客户有约,想找爸,爸又飞阿联酋了。春儿没办法,电话里一叠声,“妈,妈……,江湖救急,能早点儿回来不?”

常蓝抱怨,“你这江湖怎么总急呢?”没辙,一顿饭吃的不饥不饱,就往回赶,还是儿子比较重要呗,再说今天不是春儿生日吗?

要钱的理由依旧,“生日嘛,总得热闹热闹。”春儿眉眼皱着,那模样不比小时候出息多少。

常蓝猜也是这事儿,不意外,掏支票簿子,“别给你爸说……”

春儿漫不经心嗯一声,隔着常蓝的大办公桌瞟着支票簿,伸长胳膊,手挡了一下老妈的笔,眼神请求,再多点儿再多点儿……

常蓝摇头,老生常谈,“爸妈做生意也不容易,你当钱从天上掉下来的?”

“就是因为它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才跟你要啊。”春儿嬉皮笑脸,做那种根本没任何诚信度可言的保证,“我会省点儿花的。”

常蓝给他一白眼,拖长声音,“你要这么多钱又是为了女人?”

春儿猛点头,“别的也没这么贵。每年不就这么……”他停住,终于,因为重遇小珍珠而兴奋导致发热的脑袋冷下来,醒悟,他也混到家了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每年就一次?不不不,他不是想每年就这么一次的。事实上,他只是在去年和今年的生日都遇到了她而已,但愿望,是想常常……常常看到她。可他知道她究竟是谁吗?何姓?何名?住何地?重点,现在她是不是真有在那儿等他?他吃错了药吧?怎么会放她一个人?而不是把她干脆一起带来呢?

常蓝没发现春儿表情有异,兀自唠叨,“就不能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非得……”后面的话常蓝一时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正卡着……又被春儿一通大嗓门给吓住。

“妈,妈妈妈……”春儿乱喊,急惶惶站起来,抢过支票簿撕支票,那德行,象是要去救火,“我有急事儿,赶紧的……我回头再跟你说,妈,谢了哈……”臭小子倒是没忘恭维他家母后,“看着象我姐,越来越年轻。“

“瞧你这神神叨叨的劲儿,啥事儿啊?”常蓝本能跟着春儿往门口走,门突然被秘书打开,秘书看上去好紧张,“他们……他们一定要进来。”

强行进来的是几个正装穿制服的警察……正装到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程度。见着常蓝,啪……齐整整敬礼。

眼见这架势,常蓝觉其来意不善。可她到底也算见过世面的,表面维持镇定,“有什么需要我效劳之处?请直说。”

春儿着急去找女贼小珍珠,随便跟一群警察欠个身,“我还有事,先失陪了,各位随便坐。”

谁知被警察叔叔挡住去路,“对不起,你不能走!”话音铿锵有力,随之出示一张……逮捕令?春儿辨认着那张匪夷所思的逮捕令,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铐脆生生的,咔嚓……就把他给铐了,天啊……为嘛?

常蓝骇异,春儿……她的春儿……怎么了?再能干的女人,在此时,也会表现出一个母亲的脆弱,几乎晕厥,欲往儿子身上扑,好像要去挡子弹似的,嘶声,“你们放开他,我儿子犯了什么罪?”

常蓝的动作,被一位看似领导的警察挡住,他站在常蓝面前,隔开她和系春的距离,冲部下使个眼色,身处惊变还没醒悟过来,暂时言语无能的春少爷就被带出去了。

常蓝憋住口气,瞪着对方,等他给解释。

警察长官出示他的证件,做简单自我介绍,然后说,“刚发生一件命案。死者毙命一间体育器材店的地下停车场,死亡原因是遭受头部重创,凶器是根棒球棍,那根棒球棍上刻着怀系春的名字。很抱歉,常总,我们必须带怀系春回去协助调查。”

命案?要命啰……常蓝脸色死白,扶头,勉强挣扎出一句,“那不是春儿干的。”但语气甚是虚弱,想到刚才儿子来要钱那火烧猴屁股的德行,她实在没自信……搞不好这孩子真一时糊涂,犯了错儿?

“是不是他干的,我们都得带他回去。”警察说,“不是他做的,我们不会冤枉他。若是他,他就要伏法……”

一番话,让常蓝浑身脱力,她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想说点什么,但她真被打击到了,平时总能将场面话说的圆融漂亮的她,竟回不上半个字。又听外面呼呼啦啦人声噪动,忙跑出去,却是春儿正在那儿使劲儿挣扎,意图逃离,扯着脖子吼,“你先放了我,让我去处理件事情,处理完我肯定跟你去……”

人警察叔叔好言相劝,“你别胡闹,现在不可能放你走的,再闹下去你这算拒捕。”

春儿少爷脾气也大着呢,“拒捕?去你妈的,老子啥也没干你凭啥捕我?救命,救命啊……”

春儿扯着脖子大叫救命,撕心裂肺状,公司里几个员工受不住了。这小少爷平时没啥架子,待人一向宽厚,跟谁都能调侃几句,人缘不坏。再说眼见太子爷受难,好歹表示一下吧?难道傻站着?便有莽撞的充义气之士,上前帮春儿。有一人上前,必定也会有人不甘落后,于是警察叔叔不得不权衡抵抗,碍于纪律不能对老百姓出手,但你说这家伙,闹得赶上暴民了,不出手谁忍得下去?可手重了,就办公室里这些油头粉面,穿戴华而不实,娇滴滴的散兵游勇……靠……

于是偌大办公室里上演全武行,白领,少爷,和警察之间撕撕扯扯演起一段不得不说的“战斗。”

好一场鸡飞狗跳,常蓝真是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着喉咙喊,“住手,住手。”但因大家的情绪都过于投入楞没人理她。实在没办法,常蓝当机立断,把火警铃一拉,警铃乍响,如“当头棒喝”,吓得众人一激灵,常蓝抢空发话,“冷静一下,都该干嘛干嘛去。”

春儿被撕扯的身上衣服早走了样,一脑袋发丝凌乱,满脸满头的汗,仍负隅顽抗,“放开我,我有急事要去处理……”

此刻表现在春儿身上的固执,常蓝并不陌生,数年前,她在青儿身上见过,春儿的狼狈,与记忆中的青儿无可避免的重合,常蓝畏惧,所有所有,似卷土再来,她心怀忐忑,一时无语。

估计警察也被春儿的顽固闹到很崩溃,再说刚刚引发的办公室动乱也让他在上级面前大失颜面,干脆给春儿一掌,让他昏过去算了……春儿,就这么被带走。

春儿刚被带走,常蓝就拨出一通电话,找张浩的爸爸。怀家与张家的友谊,建立在同为孩子家长这么个基础上,常蓝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孩子有杀人嫌疑,而去打扰这位厅长大人。

“老张,有件事儿,能不能请你帮我拿个主意,”常蓝语气谦恭并姿态很低,“建军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哦,你还不知道啊,嗯,那好,我等你电话。”

过了会儿,电话打回来,张浩爸爸说,“常总,你先不要急,春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品性怎样,我和你一样清楚。但就目前来说,他嫌疑最大,你要给我们一点时间查明白。他是无辜的,我们肯定不会冤枉她。另外,命案死者的身份背景复杂,他家兄弟素行不良,留有案底,我也怕对方收到消息,得知春儿有嫌疑,再来寻仇报复。你让他们把春儿带回去,他在拘留所,说出去是不好听,但实际上安全很多。你放心,他们不会难为他。”顿一顿,又说,“另外,你自己出入也要小心……”

“行,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了。谢谢你……”常蓝放下电话,叹气,大概暂时也只能这样,别无他法。不管如何,这事儿牵扯到春儿,是不是他干的,他都得去协助调查。可之后,该怎么办?家门不幸,天降横祸……常蓝头痛欲裂,这件事情她没办法一人解决,国际长途,找老公和系青,真是未语泪先流,“春儿出事儿了……”

系青接到娘亲电话的时候,正在赞比亚的一条河边品着芒果喝着香茶,看整队的犀牛意态悠然,泅水渡河而去。四周绿意婆娑,水色袅袅,还有身材窈窕,眉目如画的非亚混血儿苏珊就依偎在他身旁。旅途愉快,有美相伴,一切都再好不过。

不过娘亲电话里一句“他们说春儿有杀人嫌疑……”实在是晴空霹雳,系青惊得差点没滚下河。

哪儿敢耽搁半分,这就直飞迪拜,会合老爸,再一起回国。出机场也没着家,先去拘留所看望弟弟,死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到这种地方探亲。

没人介意怀建军爸爸的嘴上为何生一粒黑紫大疱,怀系青哥哥的胡子为什么长成了马克思爷爷那样?常蓝妈妈的眼睛和脸怎么会肿成块大饼?还有张浩这些天洗澡过吗?

大家都在听汇报:

事发那天,春儿本说好和浩子一起,陪一位叫大赵的哥们去医院的妇产科。

因为大赵在床上表现的过分活跃,一时不慎,让女朋友中标了,需要去妇科做处理。

而浩子见色忘义,毁约陪女朋友去逛街,未能同行,就这样,只有无所事事的春儿陪大赵去了医院。等他们从医院出来,大赵的女朋友情绪失控,在车上哭哭啼啼,春儿觉得应该给小两口独处的空间,干脆到左近的体育用品商店逛了逛,买一只崭新棒球棍,烧包嘛,还请人在上面镌刻上他的名字,然后回车上,准备打道回府。

当他发动车子的时候,从倒车镜里,看到一位旧朋友,改主意,“大赵,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儿。”他就拎包下车,跟朋友吃饭去了。海鲜酒楼的服务生,能证明案发前一段时间,他确在海鲜大酒楼。

可是根据大酒楼服务生提供的,春儿离开至常蓝办公室的时间,也是被害人的遇害时间。死者毙命于那家体育器材店旁的地下室停车场,从海鲜大酒楼走到对街的地下室停车场,行凶之后再打车去常蓝的办公室,也不是不可能。

重点,春儿说他根本没拿凶器棒球棍,大赵则说他没注意到春儿有没有拿棒球棍离开。诚然,这件案子大赵和春儿似乎都有可能是凶手,但是,大赵有不在场的人证,有不相干的路人证明当时他开车带着女朋友离开那条街。春儿没有,他一直在那条街附近,甚至他都不能证明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有没有把棒球棍带在身边。

那警察叔叔说了,“你朋友跟你一起吃饭,她应该能证明你有没有带着棒球棍吧?”

春儿支支吾吾,“我不知道那个朋友是谁。”这叫什么话呢?不知道对方是谁,吃球饭啊,真被这二少爷給气死。

没人给春儿作证,他自己都含糊其辞,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不清来龙去脉。而棒球棍上又只有他和体育器材店售货员的指纹……

可是售货员一直在店里守着,证人多多。春儿没有,春儿那个时间正在街上边跑边拦的士,送他到怀家公司的出租车司机提供的,春儿上车的时间,不足以洗脱他的嫌疑。

“我们目前的胜算只基于系春没有杀人动机。要是找到和春儿一起用餐的朋友,对他帮助会更大。”律师说,“还可以找找那天,在那条街上,有没有人记得见过系春……”

那就赶紧坦白他到底和谁一起午饭吧,怀家上下,齐齐等着春儿说出那个名字。

可惜……

春儿有他的考量,小珍珠还在吸毒,让她出来给他作证,不是要害她进局子?他没杀人,就是没杀人,早晚会水落石出的事儿。可小珍珠吸毒,那是板上钉钉,实打实的。权衡一二,春儿打定主意,不说!无论家里人和律师怎么问,就三个字,不知道。再说他确实是不知道啊。

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家伙,冲着守护在接待室的警察,眉花眼笑,“只要我没做错事,就应该没事的对吧?你们肯定会查出真相,不急!”

他不急,家里人不是急吗?再者说,你想让人给你查出真相,你得提供线索是不是?怀建军气炸了,青着张脸跳起来,叫警察,“揍他,逼供,往死里揍!看他说不说!”

这就是家长!自己舍不得,指着别人动手,真要给打伤哪儿了,他乐意吗?

人警察叔叔才不干呢,回应,“对不起,我们有纪律的。”

后来系青劝,“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春儿谈谈。”

等家长们走了,接待室里只有青儿和春儿两个。春儿伸手摸摸青儿的络腮胡子,“妈诶,你留了多久啊?”

青儿得意,“半年,怎么样?帅不?”

“帅啥啊,跟塔利班似的。”春儿嗤之以鼻。

“这是马克思的胡子。”说起他的胡子,青儿总是幼稚的

春儿翻白眼,“扯犊子呢,老马的胡子长在老马下巴上。”

青儿固执,“他借给我了。”

“肯定?”

“肯定!”

兄弟两个相视一笑,继而大笑。青儿一如寻常,亲昵地,巴掌轻轻拍一下春儿脖根,言归正传,“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你的朋友?”

春儿摇头,带着某种对青儿来说,久违了的温柔,幸福,坚持,甚至是满足的神情,说,“不行。”然后,他傻乎乎安静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绝对暧昧,绝对沉醉,“接吻很棒。”

众里寻她(他)3

“春儿最近在和谁交往?”系青问张浩。

浩子推推他的眼镜,“哥是变相问,我知不知道他和谁一起吃饭?”

系青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浩子一声长叹,“这几天,平均每隔三小时回答一遍这个问题,答案和春儿一样,不知道。”

系青亮晶晶一双眼睛,盯着浩子看,那意思是怀疑,真的?

浩子苦张脸,“哥,你信我,我没和春儿串通,是真的不知道。这都啥时候了,我要知道,能不说吗?”

这个解释系青接受,于是换个问法,“他最近的女朋友是谁?”

“没啊,”浩子偏头想想,“说起来,你走了这一年,他都没怎么钓马子了哦。就算有钓一下,也不太认真。”张浩撇嘴,“啧,越来越花花公子型了。”

“没女朋友和谁接吻?”系青气笑,揶揄,“遇鬼了吗?”

张浩不吭声,琢磨半晌,“说不定哦,象X档案?卫斯理?外星人?会隐身?她一直存在着,但我们看不见,平时,睡在某地的棺材里……”

胡说八道归胡说八道,该行动还得行动,给春儿逼供的事儿让警察叔叔办,系青和张浩流连于医院附近的那两条街,搜索当时春儿经过的每一寸土地。可是就这样,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后来见希望实在是渺茫,浩子决定另寻突破口,去研究那只棒球棍,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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