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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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代难产的几率那么大,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材也绝称不上“健硕”,他真怕会出什么事。

如今好了,虽然这么想不厚道,但托老国公的福,小丫头最快也要再等三年才能出嫁,十八岁成婚,十九岁生孩子,怎么说身心也算成熟了。

哎,他真是持着男儿的身,操着妇人的心。

呃…好像连男儿也不是。

这么一想,张应连吐槽自己的心情都没有了。

“二叔,你说我到底会嫁什么人呢?我是张家嫡女,怎么也不可能低嫁了。大楚能和我家门第相当的就那么几家,除了江家、刘家、齐家,就只剩几位皇子了。我爹明确表示不会把我嫁入皇家…”

“听说齐家有个大公子如今是舍人,还未娶妻,难道是那位?”张素衣托腮猜测,谈到自己的婚事,丝毫不见羞怯。

“嫁谁都行,别嫁给江家就行了。你母亲是江家人,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近亲结婚,生出畸形的孩子概率很高,还容易生出蠢笨之人。”张应叹了口气。

“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得我做主呢。”张素衣见二叔有些替他担心,笑着安慰道:“您放心,我记着您的话呢…”

“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男人没有义务通过你邋遢的外表看见你美丽的心灵。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所以我要时刻在人前保持自己最美的样子,等着让我未来的夫君惊艳万分。”

“成婚以后,以真情相待,无论是不是因为联姻,因为有真情不一定可以获得真情,可是你连真情都不给,如何叫别人给你真心?”

“若我嫁的男人太渣,就把他当成上官,把自己当做属官,只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必寄托真心。自己爱护自己,过好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真…”

张应见张素衣把自己过去唠叨的话都记在了心上,心里也十分欣慰。

这理论是超前了点,可是古代妇人似乎都不知道“为自己而活”的道理,有些人过的十分压抑。他不能肯定小丫头以后一定会嫁个好丈夫,但以她的门第出身,以及这花容月貌,想来获得丈夫的爱恋是不难的。

她的父母是真疼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们绝对不会给她找个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或者丑陋无德之人,至少这一点就比这世上大多数女子强太多了。

就算太渣,就当谈了一场失败的恋爱,安心做自己的主母,保护好自己,总比当个怨妇强。

哼,他才不会告诉别人,他所有游戏里玩的最好的是“美少女梦工厂”。

所有结局所有版本他都玩过!

就算是死宅男,也能有有奇遇的一天!

好吧,就是这奇遇太憋屈了一点。

憋屈到他都已经准备好张素衣一出嫁,没人说话以后,他就烧炭回家了。

——回老家。

“二叔,你刚才为何对这《三国演义》如此吃惊?”张素衣见话题越说越伤感,连忙岔了开来。

张应自然不会说,自己自小看这《三国演义》看的滚瓜烂熟,电视剧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但是还是满口夸耀道:“

“这可是一本奇书,我来看看…咦,观点挺全啊!这些注解都是谁注的?”

张素衣知道的也都是她兄长告诉她的,老实说道:“这本书是从信国公府里读书的学子手里流出来的,想来应该是李老国公或已故的李世子的注解吧。”

“这里有不少新颖超前的观点,看来李蒙能笑傲朝堂之上,果真不是假的。也是,有那么一位特殊的爹…”

对不起,他玩的第二好的游戏,是光荣的三国志系列!

“来来来,素衣,我和你来详细说说这本《三国演义》…”

张应对着侄女儿露出和蔼的笑容。

‘要不然,等说完了,我和她说说红楼梦?’

宅男张应咧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恋爱养成类”游戏《红楼梦》,我也玩的也不错呢!

嘿嘿,嘿嘿嘿嘿。

第148章 去找张天师

《三国演义》的事情最后被敲定了下来,三家联合一起做这件事,利润分配和附带条件都按邱老太君说的来。

活字印刷的技术由听了老太君理论的五家刻书铺共同研究,邱老太君不想让他们技术垄断,提出研究出来这种技术后,他们可以向其他刻书铺有偿出售这种技术的成果。

这几家刻书铺的老板也不是笨蛋,活字印刷一出来,总有一天会被人模仿,还不如趁还新鲜的时候卖出邱老太君说的“专利权”。

由于这法子是邱老太君传授的,每售出一份“专利权”,邱老太君也得四成,其他六成五家平分。

乍一看好像邱老太君得了大便宜,什么都不需要做,既不需要研发,也不需要刊刻,但轻轻松松得了不少的利润。可这钱却是借着“信国公府”的招牌才能赚得到的。

因为这技术是从信国公府的府上流传出去的,若是其他刻书铺自己弄出来不要脸的说是自己的东西,只会被所有刻书铺排斥。这五家刻书铺是私人刻版业的行业翘楚,一旦得罪这几家,通常也没有什么好过的日子。

《三国演义》也是如此。三国演义的作者是老国公,你翻盗版,也要看人家信国公府准不准。为了点钱弄的得罪朝廷大员,到时候不用信国公府出手惩治,下面想要卖好的官员就能把人给办了。

商人地位低下,什么人都能捏一下,信国公府只拿五成,已经都出乎这些书商的意外了。

邱老太君仁慈!

顾卿没想过这卖书能赚什么大钱,毕竟这个世界识字的人少,而且有许多识字的寒门子弟,是买不起书的。

看微霜堂里那么多来蹭书蹭纸蹭墨的就知道了,穷人家孩子读书很艰难。

她只是想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迹而已。

无论是得是失,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六月中旬以后,正如张玄预测的,突然开始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雨。

京城中下的雨大多是阵雨,虽然也是暴雨,但影响不大。可是江南诸州却有快马来报,通告长江两岸已经连日阴雨,而且下的都是大暴雨。两岸水位猛涨,早就过了工部在堤坝上预设的警戒线,不知何时就会爆发洪水。

在上游各地勘查的熊乐还未回来,听说各地都有因猛烈的暴雨出现了泥石流的,熊乐勘查河道后突然改变路线去了各地的山区,还被御史参了一本。

德阳郡主在家担心自家夫君的安全,那股焦躁将万宁都影响了,连给李钊的信语气都变得没有往日那么活泼。

持云院里。

“堂祖母,雨这么下,菜地里的菜快保不住了。”李钊哭丧着脸和顾卿说道:“前天大风,连竹编的鸭舍都被吹垮了。”

顾卿在现代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暴雨,但现代的排水比古代的要好,倒没有这种一下雨就各种倒灌的情况。

他们家府邸听说是当年工部的能匠设计的,主屋和重要的院子都被抬高了地形,除了窗纸和窗纱要换了,倒没造成什么不好的地方。

但是即使是这样,下人房有不少后来还是进了水的,走路都湿鞋。

“这时候就别管菜啦,人和鸭子都没事就好。”听说李钊去看菜地的时候还被吹翻的竹篱笆打了一下,听到这事的时候顾卿都吓死了。

被大风吹下来的招牌是能砸死人的好吗?虽然只是竹篱笆,要是戳了眼睛鼻子怎么办!

“菜是还可以再种的。”

李钊出门都有小厮丫头跟着,还能出什么事?不过李钊还是感动的很,虽然菜确实可惜,但想想看,菜地里最贵重的确实就是他嘛!

赶明儿他给万宁写信就这么写!

花被吹散了有什么关系,她没事就好!

花还可以再种的!

顾卿看着外面的阴天,再想到张玄的预测,对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的百姓深深的担忧起来。她家就在一座江城里,九八年那年的洪水她还留有一丝印象,上学时需要淌过大腿深的马路,低洼地区的居民家具都飘在水上什么的。

还有洪水退后满是泥沙的房屋。所有东西都被大水带来的淤泥埋了起来,光清理这些就要花费许久的时间。

这么矮的房子,真的能挡得住洪水吗?

“花嬷嬷,洪水过后会引起伤寒和霍乱,洪水时候水源也会被污染,生水不能直接饮用,霉变、淹死的禽鸟牲畜不能食用,如果我想要提醒其他人不要这样做,该怎样才能让大家都知道呢?”

这是个没有电话没有电视的时代,她的理念虽然不稀奇,可是要让所有老百姓都知道这些次生灾害的危险,实在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若是朝廷下发通报给各府,各府张榜公告,派出里长、乡长去各地宣传,想来就能普及。只是要让朝廷下通报,看来还是要请国公老爷来一趟了。”花嬷嬷知道邱老太君如今渐渐变得不同了,但如此心忧天下,还是让她十分感慨。

她以前是连后院都不管的。

顾卿没法向李茂解释自己为何知道这么多知识,翻看邱老太君的回忆,大多是大旱而非洪灾的情况。作为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洪水的人,居然知道如何防止洪水带来的各种危难,想起来也是十分荒谬的。

可作为一个现代人,眼睁睁看着灾情有可能恶化而不去提醒,她又实在坐不住。

可在大楚,她想再找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来提醒这件事,实在是很难。她连后院都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人家为什么要信她?

“罢了,花嬷嬷,你去前面一趟,告诉下人,叫李茂回来了直接到我院里来。”

李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府里用过饭了。汾州马场和定北军作乱的士兵被押赴京城,因为如今江南地区很可能出现洪涝,这几千人都被罚做各种苦役,由中军压着去江南诸州,分散巩固各段河防去了。

可看这连日暴雨的势头,怕是这些人还没到南方。

千万不要从修建河工之事变成了救灾抢险,那可就太麻烦了。

这些人虽然脱了军籍成了贱籍的苦役,但在没到达各地州府被当地接手之前,就是兵部的责任,更别说押解他们出京的中军了。

中军这几年已经成了专业救援队,皇帝现在不敢完全相信定北军,连新的镇北将军都还没想好用谁。西军关系西边的局势,也不能轻易动。南军以水军为多,东军名存实亡,兵丁不足,这李老国公带出来的中军一下子成了精锐中的精锐,一个当两个用。

李茂累的只想赶快休沐一天好好休息,待听得母亲找他,也不敢再摆出一副疲困的样子了,连忙打起精神去持云院。

他的妻儿还在持云院里呢。难不成是妻子要生了?

李茂吓得赶紧跑。

稳婆明天才能到呢!吴玉舟把人家底都查了个遍才敢给他送过来!

等李茂到了持云院,听到顾卿的诸多顾虑,迟疑地问顾卿:

“娘,这些东西我要上奏陛下倒是不难,只是您从哪知道这么多…”他没接着说。

毕竟关于山体滑坡、塌方、疾病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后院中足不出户的老太婆来说,实在不是她应该会了解的事情。

“上次张道长来我这做客,我好奇水灾的事情,问了他几句,是他说的。”顾卿忍住没看花嬷嬷微微意外的表情,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当时他说了后我就放在心里,实在是挂心的很,忍不住把你叫来吩咐几句。”

“原来是这样。”李茂拈着胡须沉吟了一会儿,“张玄出身龙虎山,天师道的道士历朝历代都组织道众济世救人,但凡大旱洪水、地动雪灾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他们颇有经验倒是很正常的。”

“娘,你说的这些事通过朝廷发布消息固然是快,但若论在民间的传播效果和接受程度,怕还是天师道的道长们行走各地更加方便一些。民间笃信神佛,若是朝廷张榜发布了诸多注意事项,容易引起恐慌,但是若是道士们先‘预测了天机’去解救万民,就成了功德。此事可双管齐下,朝廷支持众道传扬德政,同时也竭力预防洪灾。”

“儿子回去就去拟个折子,朝堂会不会张榜公告,何时会张,儿子却不敢肯定。”说不定等发生洪灾了才会出公榜,为了不造成灾前的恐慌,这是很有可能的。

“若是娘实在挂心,可以请张道长来一趟,让他的师父,天师道的张天师出面,号令天下道众未雨绸缪一番。您和张道长颇有私交,我却和他没什么交情,若是我去以权压人,反倒不妥。这事有利于天师道传道救人,想来龙虎山那边不会反对。”

“只是,未免有人说我们府里操纵道宗来控制舆论,此事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李茂想的比较多,这次若是真发了洪水,江南的贫苦百姓逃掉倒是容易,收拾家里的细软去高处避难就好,可是世族广圈良田,又占有富饶之地,享有众多隐户的便利,一旦两岸决堤,千里湖泽,这些江南的世族就要承受灭顶的打击。

到时候朝堂到底是个什么变化,实在难说。

毋庸置疑的,皇帝肯定是乐见这种局面的,若是世族最为根本的庄园田地被毁,肯定会元气大伤,作为一直提供世族一派官员钱粮和其他物质支持的江南世族,向来是先皇和今皇心中的大忌。

可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皇帝放纵了灾情扩大,说不定百姓也要遭殃。

李茂不担心世族到底会不会受损,但百姓一旦受灾,大楚的根本才叫真的动摇。

他不能赌。

看来,是要想办法和江道奇聊一聊了。

顾卿送走了李茂,坐在那里半天晃不过神。

她只是随口扯出张玄做挡箭牌,却想不到张玄可能真的有作用。

这时代的道士和后来他那个世界只会做法、骗钱的假道士不一样,清修无为的道长们还是受到很多人追捧的,无论是世族还是平民,对道派的接受程度都很高。

从张玄一个道士能做官就知道官方对道士的感观。

听说也有不少达官显贵是天师道正一派的在家修行弟子,信了教的。

这种一点到点子上,立刻就想到借势以用的本事,难道就是李茂的天赋?

难不成因为他才智不出众,又没有什么太强的实力,所以他已经习惯了用别人的力量来完成他想达成的目标了?

也许出于他性格上的谨慎和胆小,因此他借的势一定是双赢的局面,从不给人诟病和怨恨的机会,而且还让人家特别乐意去做。

这是多可怕的能力啊!

扮猪吃老虎必备啊!

算了,明日一早请张玄过来坐坐,看看能做些什么才是正经。

反正他那也是闲差,一看就知道经常溜班的。

顾卿停止了想这些有的没的。这信国公府里上至李茂下至几个孩子,每一个都能分分钟给她许多惊喜。熊孩子李钊居然数学天赋惊人,李小呆过目不忘记忆力可怕,李小胖力大无比运动神经发达,李茂左右逢源活的风生水起。

上天有多么眷顾这一家子,才会让他们家的男丁各个都如此特殊?

呃,李钧…李钧是不是被上天忘了?

特别会得罪人算特殊吗?

顾卿在念叨李钧,而李钧也终于到了汾州的灵原县,正在目睹左少卿造成的各种人间悲剧。

“你就是寺卿大人特意从吏部要来的李钧?”鸿胪寺左少卿齐煊像是看着什么怪东西一样扫了一眼李钧,“你羯语到了什么程度?”

“…下官才刚刚学习羯语两个月。”

“(**&…&¥¥?”齐煊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

而李钧只听得懂“为什么”和“有用”这两个词。

结合左少卿的表情和在家里玩一愚惊人的经验,李钧直觉认为这位左少卿大人说的绝对不会是夸他。

用羯语偷偷骂人什么的,这算犯规吧?啊?

齐煊看李钧露出的是懵懂的表情,不屑之色更盛了。

“这么浅显的羯语都不懂。羯人在汾州外的土漠草原一共有三个大部族,十来个小部族,每个部族之间语言都略有不同。你认识的苏鲁克那支部族只是最靠近汉人地方的小部族,已经受汉人影响会说一些汉话,但绝大部分地方还是用的羯语。”

左少卿长着一副冷峻的脸孔,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板起脸训人的时候李钧更是难受。

“我们要开胡市,不能全仰仗苏鲁克那些人翻译,这样会变得十分被动,你羯语赶紧给我学好,若你只是借着信国公府的名头来要个官当,我劝你最好早点辞官。”

“因为我不会让你能够一直混下去的。”

李钧从小听家中嫡母的热嘲冷讽,是以倒不觉得丢人,反而对左少卿的警告生出一丝怀念来,当下还能笑着躬了躬身子,先谢过他的教诲。

齐煊见这新来的行人似乎不是个傲慢无礼的,性格颇为温和谦虚,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好感,可脸上冷色却不减。

他对李钧点了点头,算是接收了他这个新来的助手,迈步向着范主簿走去。

范主簿身后诸人已经露出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的表情,唯有范主簿面色不变,一副大将风范。

李钧一路听王译官说了不少左少卿的往事,没见其人就已经对他生出了好奇,眼见范主簿一点担忧的样子都没,李钧也赞了一声。

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和羯人带着使团也只走了十几天就到了,你们赶路要赶一个月,难不成拉车的不是马是你们?你们这么孔武有力朝廷知道吗?”

众人:…

“我们带着辎重,为了物品的安全,必须一路住进驿站,路上总会有拖延,比不得左少卿大人轻车简从。”范主簿冷静的回道。

“这么说,你们是一路都在驿站里待着?”左少卿一听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我们在这里等了半个多月,羯人夏天要打猎,割羊毛,正是忙季节,可为了这批东西,在灵原县已经呆了许久,和当地居民也有所摩擦。”

左少卿看着范主簿,“作为领官,你延误办差,若是羯人和汉人起了冲突,这罪是你当我当?”

左少卿这话说的严厉,范主簿的大将风范也没了,但依旧梗着脖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是你的上官,肯定是我当。可我即为上官,在我受责罚之前,先拖了你下水,行是不行?”左少卿一脸“我就是不讲理你居然敢惹不讲理的人”的表情。

这下子,范主簿冷汗连连。

“下官绝不敢如此想。”

“你为何不敢这么想?你就是这么做的。”左少卿对这位老滑头一点好感都欠奉,“我在驿站的开销都有划账,回京以后,你若有多于我的开销,自己补上,休想我和右少卿会给你批复。”

他恨极这些人以权谋私,借机打击报复。若是他在公事上有错,指出来借题发挥也就罢了,可这明知有要务需要处理,却依然拖延要事,这就是渎职、是玩忽职守之罪。他现在还要用他,没劲和他扯皮。

等事情终了,看他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李钧看着齐煊几句话引得一路都是悠哉坦然的范主簿满头大汉,心中实在是震撼。

说他不会说话,老是得罪人的,应该来看看这位左少卿啊!

他每次得罪人都不是故意的,这位就是红果果的打脸啊!

在这位手下协助办差真的能活着回去吗?

不会羞愧到自尽吧?

第149章 张玄受命

玲珑阁发生的血案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李锐被放出来的第三天,玲珑阁就又重新开张了,但因为那场案件的缘故,还是很少有人光顾。

张玄去玲珑阁拿自己的“飞升棋”的时候,得到了玲珑阁掌柜的热情接待,甚至主动多送了一盒乙等的“飞升棋”,给他拿去玩。

张玄这一个月都处在各种内疚不安中,那天是他挑选的吉日,结果开业不但一整天都不见天日,还闹出了人命来。

他每次一想到邱老太君所说的“若是天不成我,就算选什么黄道吉日也没有用”,总觉得这句话是意有所指。

难道说天君早已经猜测到此事并不会顺利,可还是这么做了?

一个小小的游戏店,能有什么样的原因让天君即使知道会开倒会惹祸还要开呢?

难道她开那玲珑阁,等的就是这个楚应元?

莫非这楚应元以后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还是会坑害大楚百姓的凶神恶煞,天君不得不在这里设下一劫,把他劫杀?

张玄带着各种想法,肉疼的从荷包里掏出了剩下的银子,一次性把银子给付清了。看着玲珑阁门可罗雀的样子,想来它这个月都没什么进项,他如果还要分几期付款,委实是做不出这么厚脸皮的事。

只是下月到发月俸还有半个月,不知道怎么熬了。

张玄抱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回了自己在钦天监的郎舍。他住在钦天监里,吃饭是在外面解决,这个月囊中羞涩,看样子要啃啃干粮了。

张玄在屋子里琢磨了一下飞升棋,发现规则十分简单。但这个游戏一个人是玩不了的,他抱着玲珑阁赠送的那盒飞升棋就往署里走。

他还有不少同僚今日闲着,正好可以一起打发时间。

张玄抱着飞行棋走到了私署的门口,正准备进去,却发现里面几个人正在议论他。这下他就有些尴尬了,只好往后避了避,待在了门后,准备等他们说到另一节的时候再进。

“张乌鸦的嘴又应验了,看到邸报没有?长江两岸和淮水区域连日降雨,江河水流暴涨,眼见真的要发洪水了。”

“你说预测不预测有什么用?就算朝廷派出人手去修堤坝,整河道,难道人能和天斗吗?这么多年没水灾的时候不修,现在修能修出什么名堂?”

“就是,张玄这一上报,他是不知道要多出我们多少事来。”

说话这人是负责记录天象变化的五官保章正,正是张玄的助手。“你不知道,上官要我们把尹朝时期发过大水前后的天象记录翻出来。当年的东西都束之高阁了,我光找就找了七八天,别说还要从那些残章断文里找以前的记录…”

“不是说张玄是天师道的嫡传吗?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山去做他的道士?他这么一天到晚预测灾情,若陛下对我们钦天监有了过高的期望,以后后面的人还怎么做?”

“哎,像张玄这样的人才我们钦天监是出不了几个的,圣上能找到一个还会放他走?等水灾之事一过,我看张玄就要升任六品的五官正了,以后当上监正也不是难事。我们都对他客气点,说不定这年轻人以后就是我们的顶头上司。”

“他若高升,五官灵台郎就是赵兄的了,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还是发生天灾比较好啊?”钦天监里的五官司历带着笑意打趣那位保章正,“你熬了五六年,总算是熬出头了。”

一个是八品,一个是七品,可是在钦天监里,这中间差的一品可不是那么好爬的。

“熬出头又有何用,我一没办法如他那样预测天象,二不会溜须拍马结交京城里各位大人,就算当了五官灵台郎,也无非就是月俸多上一两罢了。”

“这就是命,谁叫你不得邱老太君青眼呢?女人啊,从小到老都喜欢俊俏相公,张玄虽是道士,那脸皮长得比京城大多数公子哥还英俊,邱老太君乐意听他谈谈玄也是正常…”

“嘿嘿,你们说…”

张玄听到这里,脸皮已是漆黑,抱着棋盒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把棋盒放在桌子正中,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定定的入了神。

他受朝廷征召入京为官的时候,师父告诉他去京城为官就是去经受磨难的。当时他还不能理解,为官是人人都羡慕的事,怎么能说是磨难。

钦天监是一清闲的衙门,平日里若不遇到祭祀和大朝,极少忙碌。他们钦天监里人手也少,只有寥寥十几人。因监官不得改迁他官,子孙世业,所以钦天监里几乎都是家学渊源,子承父业,互相认识的,他一个新人来的时候,自然是颇为生疏。

但他心性本就平和,维持着面上的交情,慢慢也就和他们熟识了,偶尔还能一次出去吃个饭,喝个酒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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