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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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拂好怀里的女孩，素心才笑着抬起头看向我，道：“这是乐儿，说起来她还要叫你声姨娘呢。”

我听素心一讲，心里先是一惊，不过惊诧过后又觉得自己想太多，素心比我大十岁，我们来到这里时她已经二十九，在现代二十九岁未嫁那也算是正常，只是放在这个时代那已经是大龄，更不说还有这分离的五年，若是出嫁的早的，三十四岁的年经做祖母的都有了，素心现在嫁人生子，如果是她心爱之人，我也为她高兴。

我笑着伸手点了点乐儿嘟嘟的脸颊，眯起眼笑着道：“叫姨娘。”

“姨娘！”乐儿顺口就叫了出来，我立马高兴的笑了起来，只是随身没带东西，也没什么好当见面礼的。

我一边继续逗着乐儿，也不抬头，随口就身素心玩笑了句，“我表姐夫是何方神圣？能让咱家风姿绰越，才貌双全的素心小姐曲膝下嫁？”

“刘邦！”素心轻轻的说出两个字，我原本在脸上的笑，徙然的僵住，心里所有的感觉都由惊诧代替。

我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盯着素心微笑的脸，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说他…他是刘邦！”

“嗯，正是。”素心泰然自若的微笑着，我的心却是轰的一声炸响，项羽，刘邦，这两个在历史上如雷贯耳的人物，如今竟由我们亲自经历相处，我与项羽那错综复杂的纠葛，而素心却已嫁为刘邦为妇。

“你…这…这不太可能吧，历史我不记得刘邦有姓关的夫人。”我迟疑的说着，但心里却也不确定，毕竟以前哪里知道我会穿到这个时空，早知道我拼死也把刘邦和项羽的本纪背下来呀，可是现在除却我知道大概的历史走向，细节部分我一无所知。

“其实…”素心正待开口说什么，却不料被一个突然闯进屋内的女婢打断，素心立马皱起了眉，道：“何事如此荒张？成何体统！”

那女婢似乎很怕素心，嗵的一声就跪倒在地上，把头低低的压在地上，道：“奴婢有话对夫人讲。”

素心的脸色一下子也凝重起来，道：“说！”

那婢女却也没有直接的开口，而是迟疑的瞟了瞟我，我立马明白她是顾虑我在这里，正待起身，却被素心伸手按住，再度大声对那女婢道：“说！”

第196章节 [日十更]

“项羽派人请沛公去赴宴，说是要宴请沛公，以道首入咸阳之喜，但是却不许沛公带兵随行…”女婢颤抖的说着，素心立马一下子从椅上弹起来，低头厉声道：“这是个圈骚，眼下楚汉两军相持灞上，他项羽自持兵力占多，却执强凌弱，若是此次他一声令下，那沛公岂不就命毙宴席？快请张先生去劝说！”

女婢依旧跪倒在地上，急应道：“张先生同萧先生已经劝过了，但是沛公说，若是他不去，那项羽就有借口领军来前境压汉军，如此一来汉军就会都灭于灞上，那数万军士就全都要死于此地。”

“这是摆明了要灭汉军，此行一去，即便沛公不死，那也定为项羽所胁制，这可如何是好…”说到最后，素心焦急的来回走动着，地上跪倒的婢女也是颤颤抖抖的把头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这是我头一次如此直面的听到楚汉相争，从前只是在项羽的营中，听到的多是关于反秦的战事，那时虽然义军路数多，各自成军，但是现在咸阳已破，秦朝已经破亡，接下来便是义军之间的争夺战，谁能收服消灭其他义军，那才是真正的最后赢家，那才可以登上天子宝坐，君临天下！

随着刘邦的进入咸阳，这场关于天下正统的战争，再次以一种全新的姿态拉开，曾经共同反秦盟友，现在已经是相互争夺的对像！面对江山君权，只有不停的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杀死，才能取得一步步的胜利，直到最后无人敢对。站在江山面前，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

项羽一心首入咸阳，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天下一统的霸主，只是刘邦却意外先入，虽然刘邦自知自己势力不够，并没有驻军咸阳，而是迅速退了出来，但是对于项羽来讲，虽然刘邦此时的军力，声势远不如自己，但是却是一块硬伤，若是不除他，那会让他觉得威胁。而且加之范增等人的眼见，估计他们也一致支持项羽除掉刘邦。

“嗵…”就在我还满脑子想着楚汉相争的事情发怔时，素心突然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我立马吓的站了起来，赶紧伸手去扶她，却不料她拉着我的手却不起来，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哭着道：子虞…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应该求你，但是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项羽对你有情，你又在楚营待过，我求你帮帮我吧，求你了，我求你了！”素心说到最后竟然要向我磕头，我赶紧死命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素心，你是我表姐，你怎么能给我跪，而且我们两个之间有这个必要吗？”虽然我在这个时代已经活了五年，对于下跪来讲，在这个时代已经司空见愦，但是对于素心的跪，我却是那么的心痛，她同我一样是来自于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观，她要用多大的诚意才能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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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心紧紧的扣着我的手扣，泪眼模糊，“子虞，我求你了，你帮帮我！”

“我要怎么做？我什么也不知道…”面对素心的急炙，我无疑也着急了，但是我脑子里却是一片杂乱，项羽，素心，刘邦…我这是怎么了，我要怎么办？我不能眼看素心的痛哭而无动于衷，但是我能怎么办？如果我帮助刘邦，那么对项羽意味着什么？而且我又能做什么？我一无所知。

“子虞…求你带我去楚营，我要去见刘邦，就算是死我也同他一起。”素心把我的手腕扣的发痛，面对他急促的乞求和满面的眼泪，对于这个我分离五年的表姐，对于她恳求与一个男子同死时，我知道她是爱上了，爱的至深！我没有任何的勇气拒绝她，但是我也没能把握帮助她，因为我与项羽已经是一笔乱帐，我尽量的与他回避纠葛，本以为在找到素心之后我就可以与他再不想见，如果素心现在是普通人，我或许咬咬牙马上拉着她就离开，但是她却不偏不倚嫁给了刘邦，这让我再一次的不得不重新掉进一份纠缠。

“历史上刘邦最后是赢家…”我尽量的找着话安慰素心。

“我管不了什么历史，我只知道他现在有危险，他会死…”素心的哭声已经渐趋止住，但是眼泪却依旧止不住。

“母亲…”一直呆立在旁边的乐儿上前伸手拂着素心的眼泪，素心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瘫坐在地上，对于乐儿都没有任何的动容。

“姨娘…母亲为什么哭？姨娘…”看到素心的无动于衷，乐儿仰起小脸看着我，小手握住我的衣角轻轻的摇晃着，无辜的眼睛里也沁满了泪水，一闪一闪的，我的心乍然一痛，她还是个孩子，她的母亲是我在这个时代惟一的亲人，她在叫我姨娘！那一刻，我终于再也顾不得我脑袋里的那里左思右想。

我迅速的扯起地上的素心，摇晃着她的肩膀让她与我对视，“好，我带你去楚营，你快去准备，我们马上就走。”

“当真！”素心原本无神的眼睛徙然一亮，兴奋的盯着我的脸，在明白过来之后，就迅速的转身，一边拭去脸上的泪痕，一边对地上的婢女吩咐备马。我也赶紧跑出门去，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院外的洛茗，伸手从她手中拿过我的剑，就吩咐她回去。

“夫人，马备好了！”素心的婢女牵着两匹马很快的到了院门外，素心也换好一身短装从屋里小跑着出来。

素心赶紧接过马缰，却又迅速的回身，抱过跟在她身后一脸茫然的乐儿，递给那个女婢，道：“晴雪，你带小姐马上离去，到三里外的渡口等候，若是天晚前我同沛公还未到，你僦带着小姐离去，这些钱财你随身带好，以备不时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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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那个叫晴雪的女婢也不多推辞，伸手接过乐儿。但乐儿却在那一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乐儿…”我怜惜的伸手去给乐儿擦眼泪，却被素心伸手挡下，迅速的推着我上马。

听着乐儿的哭声越来越小，我同素心快马加鞭的在路上跑着，我也才发现，这几年不见素心竟也练出了一身的好马术，不过想想也很正常，身在乱世，如何能不样样精通。

“楚营在那边，我们快些。”素心一边努力的抽动着马鞭，一边指着前面的路向我解释，我也顾不得多想，只是一味着努力赶着。

纵马一个多时辰之后，赶在正午三刻左右我们俩终于看到了楚营，却被守营的卫兵拦了下来。

“哪里来的女子，这里是军营，快快离去。”

“我是项羽的相识，让我进去！”我想向那卫兵解释，却还是被她迅速的挡住。“将军正在设宴，外人不得进入！快快离去！”说到最后，那卫兵已经很不耐烦了。

正当我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墨青色的身影从前面的营地上走过，不经多思考，我大声的喊道：“范栖梧…范栖梧…”

原本正要转过营帐的栖梧听到我的喊声微微一怔，惊奇的皱眉转过头，就远远的看到了骑马立在营门外的我。

我看她朝我看来，我感觉到一丝欣喜，迅速的跳下马背，也不顾营兵的阻挡再次的冲她大喊，“范栖梧！”

范栖梧将信将疑的走过来，皱眉看着我，打量我半晌才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我努力的平了平气息上前一步，对她道：“我要进营，请让我进去！”

栖梧冷冷的看着我，满脸的不解，“你进营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避着项大哥吗？”

我也没多少心思对她解释，但是依着她的性子，若就这么不痛不庠的说，她也断不会轻易的帮我，所性我将错就错，直道：“我是要去找项羽，至于什么事我是不会对你讲，我只讲一句，若是此次你帮了我，你同我的事就全都清了，尔后我们各自东西，谁也不欠谁！”

栖梧听我说完，却也不回话，只是愣愣的看着我，我心里着急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故作平静的迎上她的眼神，我在赌，赌对她个性的了解，以及她对我心中恩情记了几分重。

半晌，就在我按紧了手中的剑柄，打算如果她不答应，我指不定要用非常手段时，范栖梧突然一动身子，道：“好，以后我们各不相欠！”言罢，她挥手示意卫兵让我进营。

我暗自呼出一口气，侧身示意素心跟上我，却不料范栖梧又皱眉看向素心，素心微微的侧过脸别开。

“她是的婢女，让她一起进去。”几乎没多想，我就撒了谎。

范栖梧听我这样讲，虽然没有置凝发问，但还是多看了素心两眼，然后快步的转身带我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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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大营中设宴，你最好现在别进去。”进营走过一段路，范栖梧冷冷的侧地过身子对我说一声，然后看也不看我一眼的抬脚离开。

“她…”素心也看出范栖梧对我的态度很是奇怪，指着范栖梧的背影待欲问我，却见我脸色不怎么好看，也就止住。

“这些事阴也不是一下两下能说明白的，有时间再谈吧，我们先去大营。”一句带过，我就拉着素心朝大营的地方找去，好在我对楚营的布帐方法有些了解，不用问人我也带着素心很快的找到了大营，只是营口外面站了两排精装铠甲的卫兵。

“若真是普通设宴道喜，又何来重兵守营，难道项羽还不知道诸候赴宴是不许带兵器入帐的吗？”素心在我的身侧冷哼着开口，听出她语气里的冰冷，我心中一颤，她竟一眼就看出了要害。

“跟我来！”知道前面的帐口是进不去了，我拉着素心一路小跑的绕到营帐的背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楚营的议事大帐，一般会在背部开一个小小的帐口，一来是为了出营方便，更重要的则是为了平时若是有会见诸候或是将首时，有不便众人知道的消息禀报，就直接从后面的帐口进去，然后附耳禀报。

果然不错，当我带着素心绕到大帐后面时，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个小帐口，我们弯起腰轻轻的揿起一点帘角，就看到了一面用木头架起来的布阵图像个屏风一样正挡在视线中间，营帐的地面上铺着腥红色的地毡，借着布面上的影子，可以判断那中间坐的就是项羽，面对着项羽分四列坐下的，是楚汉两营的将军，刘邦是我见过的，虽然现在衣着华贵了不少，模样我还是记得，所以也不难认出，挨着刘邦左手坐着的一个身着儒袍的老者，身后站着一个粗鲁的汉子，看那老者一脸的沉着，想必就是张良，汉营的只有两人，但我再扫眼一看楚营的坐了七八位，看来此宴还真非那么简单。

“嘘…”我害怕素心会依着性子冲进去，正待提醒她禁声，却发现她格外的冷静，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营内的每个人，这让我又是心里微微一惊，她真的变了，变得冷静睿智！

“沛公，来来来…我们再共饮一杯。”项羽朗笑着对刘邦抬手举斛，刘邦赶紧笑着也拿起酒斛拱手，道：“多谢项将军，刘邦谢饮。”

一阵的推杯换盏，我也渐渐的发现，那楚营的几个将军不停的向刘邦敬酒，刘邦虽然一再的推脱却还是抵不住众人一再说辞，虽然张良也一再的帮着刘邦挡酒，却也难耐只有两张嘴，不到半个时辰，刘邦已经摇摇晃晃的说话不利落了。

就在这时，范增一边笑着起身对项羽行礼，一边道：“将军，难得同沛公同宴，干坐着喝酒岂不是少了情趣？听闻项庄最后新学了套剑法，舞起来甚为气势，不如让项庄舞来给大伙添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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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范增的话，心里徙然一个大响，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鸿门宴！这竟然是历史上有名的鸿门宴！先前只顾着一路奔走，却全然忘记了问这是哪里，现在才猛然明白。

就在我为刘邦捏汗想着他们要怎么拒绝时，刘邦突然摇晃着从席位上站起，朗笑道：“好，早闻项将军的胞弟项庄剑术了得，刘邦早就想一睹风彩，今日有幸了呀！”言罢，刘邦就扫看着众人朗笑了起来。

“好，正巧沛公也有此雅兴，那项庄就斗胆献丑了！”项庄从最靠近门口的席位上起身，从营个的卫兵手中接过佩剑，转身对项羽和众人一拱手，就开始缓缓的移动脚步舞动手中的剑。我也更明白了，这项庄舞剑是事先布置好的，营宴中规定不能带佩兵器入帐，兵器全都留在门外的营卫手中，因为早就算计好让项庄舞剑，所以他坐在最靠近营口的地方，而且对于范增和项庄的一唱一合项羽一直都没有出过声，这完全是早就设好的局！

“好好好…”刘邦看着中间不断挥剑的项庄连连拍手称赞，其他人也脸上带笑的随着应和，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场尽兴的表演，大伙看的不意乐乎，但底下去是各有心思。

听着项庄的剑由起初的缓缓而动，越到后来越快，剑风在营帐中唰唰作响，借着这些声响，素心轻垫着脚尖就蹲身进了营帐，待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也只好跟着她的身形蹲着身子进帐，然后贴着项羽背后的战图屏风蹲伏着身子。

“好剑法，好剑法…”刘邦依旧大声的称赞，而且也不待别人敬酒自顾的一斛接一斛的喝着，仿佛一门心思全都在这舞剑上。

“好剑法，项兄弟，我也来陪你一遭可好？”刘邦左右晃动的立起身子，却因为脚下不稳侧身斜过去，幸好旁边的张良赶紧起身扶住。

“沛公，你醉了！”张良扶着刘邦提醒，刘邦却抬手把他推开，趔趔趄趄的绕过桌案走到中间指着项庄，道：“来…来…来…项将军，我们对舞一回。”说着，刘邦就欲朝营外取兵器，却不料项庄突然一变招式，直刺向刘邦，我紧捂住嘴，才强忍着自己没叫出来。

“项将军！”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直立在张良身后的那个粗犷的汉子突然闪到了刘邦与项庄的中间，项庄下意识的收回剑。

那汉子嗵的一声冲着项羽跪倒，道：“项将军，小的樊哙，是沛公的小卫一个，但是今日有要事要向将军禀报！”

突然生出这么一个变故，众人都是一愣，都将注意力转向了樊哙，一只不发话的项羽终于淡声开口，道：“说吧。”

“嗵…”就在项羽开口之后，樊哙还未来得及说话，原本摇晃着身子被樊哙挡在背后的刘邦，因为喝醉洒竟然支不直身子就倒在地上了，立在旁边的张良赶紧上前查看，连叫几声却也不见刘邦有任何动静，他竟是醉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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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醉的不醒人事的刘邦，樊哙才扭回头，拱手对项羽道：“沛公自来身份低微，只因秦政残暴，沛公不甘于百姓爱苦，才不得已号召大伙起义，起义之后大伙合力抗秦，大家出生入死，为得就是推翻秦政，能让百姓和大伙过上好日子，沛公入咸阳而不驻，反而退居灞上，只应信了同将军的阴谊，看中将军雄才大略，所以要恭手让将军进驻咸阳，沛公其心可表其阴可泣呀，今日赴宴前，我在途中玩笑说将军洒量定不如我，但沛公却大声斥责我等不可对将军您出言不良，甚至还用马鞭抽了我。”说着，那樊哙哗的一下把袖子向上一拉，两道深深的鞭痕就露了出来。

看到众人都看到他手上的伤，樊哙重重的一拱双手，接道：“沛公对将军赤诚一片，天地可鉴，却不料近日有人却居心不良的污蔑沛公是为了要争权位，要拔弄将军与沛公的关系从而有机可乘，樊哙听了甚是愤然，不论将军同沛公要责我何罪，今日我就要将心中的话道出来，不吐不快！”言罢，樊哙嗵的一声地着项羽磕了个实实在在的头。

看着樊哙外表看起来是个三大五粗的人，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有条不紊，先说明刘邦起义只是迫于无奈，再说明刘邦重阴重义，甚至把退居灞上和一件莫须有的鞭责事件说的活灵活现，更加上他粗犷的语气和一脸的愤慨表阴，任是我这个局外人听的也是热血澎湃觉得刘邦真是个一心忠于项羽，甘愿贡奉项羽的人，对于那些从中说刘邦不忠的人不性的愤慨，要不是我知道历史，只怕此时我早已当了真，但是对于其他人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项羽听着如何，真如历史所说，项羽被这番说辞打动，而改变了计划放弃了杀刘邦？

在樊哙义正严词的说完一番后，整个营帐中出现了一阵让人压抑的窒息般的静谧，素心抓紧我的手腕，我紧紧的抓紧手中的剑柄。我知道，场面戏已经到头，杀还是不杀，就在项羽的一个令下了。

短暂而漫长的等待后，我听一了一阵轻轻的水声，我微微侧过一点头，就看到端坐在主席上的项羽嘴然微微含笑的提起桌上的洒壶倒上一斛酒，再轻轻的从桌上端起来…

“当…”项羽手中的洒斛落地，清亮的酒洒在了腥红的地毡上，项庄手中垂下的剑迅速的再次抬起，那一刻，我再也没有任何思考的情况下径直的抽剑冲了出去直直的挑向项庄的剑。

就在项庄的剑已经碰到醉倒在地上的刘邦的衣服时，我用了最大的力量狠狠的对着项庄的尖一挑，虽然我的剑术不好，力量也不如项庄，但是因为我出现的突然，还是幸运的阻止了那一剑剌进刘邦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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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于我的突然窜出，所有人的惊异自然不在话下，项庄瞪大眼睛满眼愤慨的看着我，营中其他几个将军也都惊诧的不自觉从席位上立起身子，项羽一瞬的惊诧后，脸色恢复冰冷的颜色，却也不说话，而是得新再提起酒壶，端过一只洒斛再慢慢的全酒…

听着那酒水倒下的声音，我把手上的剑一丢，不管不顾的跑到刘邦醉倒的地方蹲下身子，挡上项庄再次抬起的剑，眼睛定定的看着正悠然倒酒的项羽。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惊住，却都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就在此时，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刘邦突然动了动身子，挣扎着支起了身子，迷迷糊糊，道：“酒…喝酒…”

听到身后的动静，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刘邦，刘邦眯着眼看了看我，突然一下子笑开了，伸手拍上我的肩膀，道：“这…这是子虞姑娘…当…当初我们一起遇…遇过劫匪…”言罢，刘邦一脸酒后的兴奋，毫无仪态的笑了起来，我也一下子想起当初他对我的救命之恩，不性的心中更加确定要保全他性命。

项羽终于停下全酒的手，看向营中地上的我和刘邦，然后慢慢的端起那斛酒，那一刻我看着项羽的冷冷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想要努力的从他眼中看出些蛛丝马迹，却什么也不出来，他的眼中除了冷，什么也没有，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几乎要将我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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