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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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现在最想得到什么？”我递出水袋还给玉儿。
玉儿微微一愣，含笑低下头，只是婉尔的别开眼睛，却也不答话，但从她的神阴里我已经得到了答案，她想要项羽！
“玉儿，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努力的淡笑着伸手拍了拍玉儿的手背，然后径直的一夹马肚，快步的越前离开。
我可以感觉到玉儿的目光在背后追随着我的离开，她的眼光由最初的温柔渐趋变的痛苦悔恨，最后，甚至可以想到她流泪的样子，但是我坚持没有回头。我不想伤她，但也不想她再伤我，伤我至深！
十月项羽将诸侯兵40余万行略地，西至河南。
十月的天气，已经微微泛着股冷劲儿，特别是在平原的营地里，营四周一眼望去，连棵树都少有，地里的庄稼也都差不多已经收完，地上的野草已经枯黄，除却一些生命力比较强的植株，其实上一眼望去，全都是连片的沧凉荒芜！
“子虞妹子，这大冷的天，立在这里可是冷的很呢。”蒙恬咧了咧嘴，提着一只小洒瓮笑着走到我身边，我才回过神扭头对他露出一个笑，道：“还好，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的主儿。
第189章节 [日十更]
“喝口酒，暖暖身。”蒙恬伸手将那酒瓮递到我面前，我低头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接过来，轻轻的喝了一口，本来以为是什么烈洒，喝下去才知道也只是那种洒精度很低的，不性有些失望，但又低头大大的喝了两口。
“唉唉…可不能多喝，别醉了！”见我喝了一口就不放，蒙恬赶紧上前夺下洒瓮。“哪有你这般喝酒的，又不是白水。”蒙恬拧眉责备我，但却没有一点的严厉。
我在心里暗暗一笑，姑娘我的洒量虽然不算骨灰级，但也是不耐的，对于这种酒精度数低的，更是小菜。但蒙恬这样说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不性的心领神会，露出一笑，道：“大哥说的在理，以后不会了！”
蒙恬见我认错，也甚是高兴，道：“若是你想喝洒，待到哪日我们出了营就去大醉一回。”言罢，蒙恬远远的眺望一眼天边，又接道：“眼下项羽大业有成，我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已经决心向项羽请辞，待过了这个冬天，我就离开楚营！”
“这么快？”我竟然的扭头，但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其实早在去找章邯的时候，我们就约好了，只是因为后来的变故一拖再拖，现在他能离开，于他也是件好事，毕竟他心的苦，纵是不说我也能从眉眼中看出几分，便又随道：“离开也是好事。”
“嗯。”蒙恬也不多说，依旧眺望着天边眼神迷茫深邃。
“大哥在想什么？”看了半天，我终于按不住好奇。
蒙恬听我的问话，半晌叹了口气，才道：“我在想那些曾经的兄弟们，不知他们是还在四处飘穴的孤魂，还是已经投胎为人？”
我顺着蒙恬的目光也看向天边，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去处，若是生前不能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死了化成魂便可以去了，去了想去的地方，那便应该是开心的，只要开心，又何必计较他们在哪呢？”
蒙恬道：“有理。”半晌沉默后，又道：“你知道吗？当年我带你去休养的那位孟婆婆，她的儿子曾是我的副将。在同凶奴恶战时，副将为了救我，替我挡下了致命的一刀，但他却因此而丢了性命，他临走前什么都不求，只求我不要告诉孟婆婆他已死的事，一直瞒到她过逝，还求我代为照顾孟婆婆。这些年我虽然东奔四走，但是每年我都会去看孟婆婆，其实我早已把她当成了我的母亲，待到出营，我定要为她养老敬孝。”
我微微惊异的听着蒙恬的话，想起孟婆婆那又没有光芒的眼睛，道：“大哥会如愿的。”
蒙恬对我微微一笑，目光又依旧回到天边，我也不再开口多追问，当一个人回忆时，是希望能安静品偿的，不管是苦是甜！
蒙恬，这个热血男儿，从最初的守诺相护，到后来的生死相随，不知不觉中，他占据了我一块重要的感情，我已经把他从心底当成了一个可以无条件信懒的大哥，不论是他对我的只字片语，或是细小动作，他总是那么无以复加的付出一份关怀，无关情爱，只为真心！这在经历了爱情，与姐妹的失去之后，他是我惟一可以让我感觉欣喜慰藉的，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可在温暖着我的心！我小心翼翼的看中这份感情，我不希望也不能接受，我这惟一的温暖受到伤害！
第190章节 [日十更]
十月中旬，秦王子婴降。项羽当机立断，领兵迅速直朝咸阳进发，整个楚军队伍连续赶路除却极少的必要停顿，项羽几乎勿略了其他的任何因素，面对项羽不顾楚兵疲劳连日赶路，我起初大为不解，后来才从蒙恬处明白，原来义军之流，各流义军在合力反秦之初曾经有个口头约定，那就是哪队义军先进驻咸阳，便优先为王。项羽如此不顾兵马疲惫的朝赶咸阳，为了就是争那第一把交椅！
但是，天意弄人，即便是眼下时机正旺的项羽，老天也同他开了个玩笑，就在项羽离咸阳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咸阳传来消息，沛公刘邦进咸阳，平秦！但是刘邦却又没有驻军咸阳，而是还军灞上，待诸侯约。
先机已失，项羽回首看着早已人疲马乏的队伍，此时若是有人发难进攻，自己纵是再历害的军队也是终不住别人以逸待劳，最终下令就地扎营，休息半日，明日进驻灞上！
人马停下，看着兵卒忙着张累扎营布帐，我爬在马背上，起初是打着小盹儿，打着打着，也经不住这两天的困乏，就抱着若风的脖子睡了起来，正当睡的迷乎的时候，突然感觉腰上有人一扶，我惊觉的睁眼，正要伸手摸剑，却发现竟是项羽。
“将军这是做何？”我冷眼盯上项羽扶在我腰间的手。
项羽也不在意我的冷眼，收手负在背后，退后两步看着我，道：“若是不想我动手，就自己跟来。”
言罢，项羽也不多看我，转身朝着一方已经搭好的营帐走去。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翻身下马，跟着项羽走了过去。
放眼看了看，其实帐都还没搭好，但是这所帐却打着先头就搭好，我才明白过来这是项羽的帐。
“困了就自己在旁边眯会儿。”项羽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也不理会儿，转身在案前坐下抬手翻开兵书看了起来。
我有些愣愣的看了看低头对我视若不见的项羽，踌躇片刻，终还是抵不住困意，就靠着帐中的榻沿眯起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的听到有些水声，接着有脚步声出帐，我惊觉的坐起身子，四处一张望，才发现营帐外面已经全都黑了。
起身看着还坐在案前的项羽，我正待开口请辞，却发现他单手支着额头，竟已经睡着。这两天他也是未曾好好休息过，却还将榻让给我，想到此处，尽管有很多关于他的过往行事萦绕心头，但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动，抬手拉下搭在旁边的被褥，正待给他披上，但最终又还是犹豫着收了手。罢了，既已决心不爱，又何必再多份纠缠？既然要扮个冷脸，就别再流出任何一丝的热，于他于已，都是个好！
微微叹息一声，我轻声将被褥放回榻上，然后轻场抬步出门，一出门便看到了正立在帐外不远处的玉儿，见我从帐中走出先是微微一愣，既而脸色变的不自然起来了。
第191章节 [日十更]
我平淡无奇的走过她身侧，随口说一句，“将军睡着了，去看看吧。”然后目不斜视的越过她轻步离开。
一夜似是沉睡，又似是未睡，总是半醒半睡的迷迷糊糊，像是不停的做着梦，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梦到，总之都是杂乱一片的凌凌碎碎，眯醒着也就到了天明起营，随是全身感觉累的无力，但还是不得不支着身子出营，随意的梳洗了一下，就去看若风，却不料正好撞上项羽也在喂着一匹马儿，正待转身避开，却又没避开，因为我赫然发现，他喂的竟然是乌雅。
“这马儿怎么会在你这里？”我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问到。
项羽没什么表阴的转过头看我一眼，道：“这是蒙恬引来给我的，他说这马配我！”
经他一说，我想起了去见章邯的时候，我玩笑说过，若是我出不了城，就把马儿送给位大将，却不料蒙恬将它引给了项羽，虽然有些意外，不过乌雅能有这样的人骑着走南征北，也算是不枉为马了！
“看你睡的并不好！”项羽一边拍掉手中的草料屑，一边若无其事的开口。我才从臆想中回过神来，道：“谢将军关心，我甚好！”
言罢，我转身欲走，却被项羽的话给滞住了脚步。
“既然想要关心，为何又刻意抑制？既是有心担忧，为何又假于人手？”
我脚下的步子停滞，想不到昨晚的小动作，竟都在他的眼中，我在想若是当时我伸手给他披上了被褥，他会怎么样？“如此小事，将军倒是上心了，那我就多问将军一句，若是我昨晚失手给将军披上了被褥，将军当如何？”
话音刚落，徙然感觉腰上一紧，项羽已经紧紧从背后伸手将我的腰环围住，他将脖子支在我的脑后，呼吸炙热的扑进领口，魅邪的压低声音贴在我耳边，道：“我会当场要了你，因为你动心了！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身上一个激颤，轻吸一口气，努力露出一个淡笑，微微侧过头看着项羽近贴在我肩侧的脸，道：“将军现在就有机会，将军要用强吗？”
闻言，项羽的脸渐渐从我的脑后抬起，拥着我的双臂也缓缓从我的腰间抽离，退后一步，目光嘲弄愤恨的盯着我扭着的侧脸。对于在黄河边，我用匕首抵着他的腰让他放弃我，但是现在，我却连反抗都不予以了，这并非是我同意他的要求，只是我已经完全不在乎，这样的漠视，比起威胁的反抗，更加从心底伤了人心！
我所性大方的转过身，在脸上扬着一个淡雅的笑，对项项行了一相标准的检礼，道：“将军，落花风雨更作春，不如惜取眼前人，玉儿随你这么多年，她的心思你是明白的，与其对着一块只会让自己磨伤手指的石头，何不退而取一块可以相伴身侧的澜玉呢？就当子虞代玉儿向将军说个媒，还望将军含首。”
第192章节 [日十更]
项羽嘴角嘲讽的笑越发的明显，最后大声的笑了起来，只是眼中却无一不流动着冷却的凄凉，我赶紧别过眼睛不去看。
“怎么？不敢看了？你不是最会伤人吗？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项羽大力的托起我脸要我与之对视，我努力的想要别开，却无法挣脱他的力量，最后只能闭上眼睛，却没能抑住一滴眼泪滑过了脸颊。
良久，感觉脸上被托起的力量徙然撤回，我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却见项羽正用指尖托着我方才的那滴眼泪，眉眼嘲讽凄切的看着我。
“冲这一滴泪，我答应你。！”
言罢，项羽迅速翻身坐上乌雅马，狠狠一抽马鞭一路飞尘扬地的离开我的视线。
我无力的朝后一退，靠上若风的脖子才支撑着身子没有倒下去，伸手赶紧抹掉脸上的泪痕，正待拉着若风离开，却只见玉儿泪眼模糊的捂嘴立在马厩的柱子后。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玉儿唔咽着慢慢滑倒，我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狠狠的闭眼翻身上马，大步的骑马飞奔离开…
当终于在灞上安定下来之后，我也顾不得其他，就睡了起来，一直睡到第二日，日头高升才懒懒散散的起床，我也才问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以前咸阳令在此安置的府诋，这咸阳令虽不是朝中大官，但是占着咸阳这城天子脚下的肥地，也是沾尽了油水，整个府院华丽自然不在话下，更难得的地打理修整得当，看来来并不俗气。
“小姐，用完膳食，您还要些别的吗？”我一醒来就在我身边伺候的小丫头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看了她一眼，不过十四五岁，见她小心害怕的模样，竟与玉儿有三分相似，就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我一问，那小姑娘立马嗵的一下跪倒在地上，恭敬应道：“奴婢祖上姓赵，单名洛茗，平日多被人称赵姬，奴婢本是这咸阳令府上夫人的婢女，夫人逃出之后，我便落在了府里。
我听她说的小心，声音还带着颤，估计是害怕我会对她怎么样，看他年纪小，又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不禁的心中有些怜悯，道：“起来吧，不必这般害怕。”又看了看桌上还有两碟没有动过的点心，便指着道：“那些点心你拿去吧，放那也可惜了。”
听我一说，洛茗刚站起来的身子，又一下子跪倒地上，一个劲儿的向我谢恩，我叫了好几句才她抬起眼睛眨巴眨巴的走近桌子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吃了一小口，偿到味道香甜，又见我是真心让她吃，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我看她狼狈的吃相，也不由的闪过一些自己以前的模样，微微的笑了笑，也就径自的出了屋随意的在府诋里转了转，转着转着也就到了大门处，想了想看到天色还不错，也就信步的抬脚出门。
第193章节 [日十更]
“小姐…小姐…”听到声后有人唤我，我正疑惑的以为难道是不许自己出府时，洛茗已经双手捧着我的剑小跑着过来了。
“小姐，眼下世道杂乱，小姐出门带着防身吧。”洛茗一边顺着气，一边恭敬的将剑双手奉上。
看她小脸红红，气喘吁吁，我淡笑着接过剑，道：“你怎知道我要出门？还有时间回去剑，难不成你方才一直暗中跟着我？”
“啊…小姐怒罪，奴婢知错，奴婢只是看小姐四处闲走，估摸着是不想有人打扰，就远远的跟在后头，我看小姐盯着大门有好一会儿，就想可能小姐是想出去，所以才奔回房中取了剑来，奴婢自作聪明，奴婢该死…”说着，洛茗一个劲的在地上磕起了头，一个磕的比一个响。
我起初也只是句逗她的话，哪晓得她还真是当了真，赶紧的蹲身扶她起来，道：“我也只是句玩笑话，不必当真，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磕头，做人就要站直身子，端端正正的走在人前！”
洛茗似懂非的抬头，依旧一脸小心的看着我，我心里叹息一声，这么个聪明的女孩子，就是估计受过太多苦，被吓怕了，随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多谢…”洛茗正打算又跪下，我只是微微一瞪眼，她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只是就着身形蹲了蹲身子行了个福礼，我也笑着点头示意她同我一道去街上走走。
“小姐，那边是茶楼，那是布料铺，那边是钱庄…”洛茗毕竟是在这里的府上做事的，对于这街上的各处都熟悉的很，由她一路指引着，我也是东看看西看看。
正当我心里得意着带洛茗出门儿是个明智选择时，突然猛的一个人就撞上了我肩膀，我被撞的一个趔趄，可能是练武太多的原故吧，本能反应的抬手就抽出剑一指，但当我看清楚那张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时，我手中的剑应声落地。我抬手紧紧的捂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嘴，眼泪却一下子就溢了出来。她是素心！
“此处不是说话地方，跟我来…”在我还怔怔的呆在原地时，素心已经赶紧的拉着我朝旁边的街道上走去，身后的洛茗也赶紧捡起地上的剑小跑着跟上来。
一路拉着素心的水在街上跑着，绕到街后的小道上，我满心的欢喜和惊诧，但最后全都归于重逢的喜悦，和劫后相聚的兴奋，也不管素心要带我去哪，要做什么，只是任由她拉着我一路跑的气喘不停，却还是乐不此彼。
与素心分离五年，她是我的希望，是我在这个地方惟一的亲人，同她来到这里，自落崖失散，我曾经那么的悲痛，甚至在醒来后觉得天都塌陷了，但是当我知道她可能还活着时，我是那么的犹如重生，我一直在心中从未放弃过要寻找她，甚至用自己的自由做为条件与项羽交换，现在她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了。
第194章节 [日十更]
素心拉着我闪过一间中等大小的院落，立马有一个像是婢女模样的人迎了出来，蹲身行礼，：“夫人！”
听到这声夫人，我惊诧的张大了嘴，顾不得自己脚步未停，就扭过头看她
“免礼！”素心略略的应了一句，就随手拉着我进了一间屋子，然后迅速的把门关上，把我推到桌边坐下。
我刚一坐下，立马就又弹了起来，也不顾其他，双手扶着素心的胳膊，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蓝宝素纹对襟广袖，腰束素色束带，头发挽起一个颉用两只简单的钗子定住，虽然是一身汉装打扮，但漂亮的脸蛋却一点没变，她真的素心！
“素心，我终于见到你了…”什么也不多想，我大呼一声就扑着抱上素心，心里一度的难过和思念，全都化成眼泪一颗颗的流出来，穴口上一直以来对她的空洞全都由欣慰填满。
素心笑着拍我的背，轻轻的拥着我的肩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别哭了…”其实素心也早已哽咽的一片抽泣了。
我们相拥着哭了许久，我不停的说着两人分离后的事，从蒙恬救我，到后来在楚营游走，就连与项羽的事阴也都一字不陋的说着，我完全信任她，我坚信她还是当初那个与我没有任何芥蒂的素心，与她我从来没有任何秘密。
“真没想到，分离这五年，我们竟已都遇了这么多的事，唉…苦了你。”素心叹息的开口，伸手轻轻的拂着我脸上的泪痕，我赶紧拉上她的手，问，“这几年你都到哪去了？过的好吗？哦，对了，玉呢？那块玉呢？”
“玉…”听我一问，素心却迟疑了起来，半晌才又接道：“那玉在我落下悬崖时便丢了，醒来之后我没寻到。”
“丢了！”我重复一遍，心里顿时的一阵失望，但是失望过后又不禁的浮起了高兴，我一度的希望自己能找那半块玉，这样我就可以回去，但是在经历了五年的生活之后，我越来越不明确自己的心意，我开始游离于自己是否要回去的问题中，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回去之后的生活，但是每每想完之后，我的心里又是无力的纠结，不得不承认，纵然我一度的回避退让，但我还是无可避及的留恋起了这个乱世，但是我又不能肯定的告诉自己留下来，所以长久以来，我一直游离于自己的思想争执之中，现在听到玉不见了，我的心就一下子开朗了起来，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对自己讲，并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回不去。
“丢了…那就丢了吧。”我像是对素心说，也像是对自己说，说完之后又抬起头看向她，道：“你落下去之后是谁救了你？你后来都到哪去了？过的好吗？”
听我一问，素心慢慢在嘴角化出一个温柔的笑，道：“我…”
第195章节 [日十更]
却还未待开口多说，就听到一声“母亲…”紧接着一个头束双颉的小女孩跑了进来扑进素心的怀里，我立马惊诧的瞪大眼睛看向她，也才想起先才进门时，那个婢女称素心为夫人。
“这…这…”我指着素心怀里的小女孩，说的结结巴巴。
素心一把拥着那小女孩在怀里，一手轻轻的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污秽，眼神温柔轻细，慈祥的目光暖暖的看着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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