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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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项羽将酒斛举到面前,项庄的剑也再一次的举起来,我知道生死就在这一刻了,我再也没了可以保持直面的力量,在项羽的手移动的那一刻,我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听到预期的酒斛落地声和剑声,我迅速的睁开眼睛,只见项羽正将酒斛从自己的唇边拿开。
“他醉了!”项羽冷冷的吐出几他字,将空酒斛放回桌案。我也全身虚脱的瘫坐倒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沛公不胜酒量,我等带沛公出去醒醒酒。”眼尖的张良赶紧上前去扶地上的刘邦,伏首在地上的樊哙也赶紧扶着另只胳膊架起已经醉的不醒人事的刘邦。
“站住!”立在项羽身侧的范增大声喝话。架着刘邦的二人脚下一滞,我感觉一了他们脸上闪过的慌张。
“业父,让他们去吧,我们继续喝酒!”项羽再次的抬手倒酒,却也不看帐下的其他人,只是垂眸盯着桌上的酒斛不急不缓的倒着酒。
“多谢将军!”张良赶紧欣喜的一拱手,然后急切的架着刘邦出了营门,我也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抬头看向项羽,正好对上他一闪而过的眸子,冰冷!
但是我却不说任何,紧紧的一抿嘴,迅速起身跟着刘邦他们出营。
听到背后有人想追出来,不过还是被项羽喝住,我也顾不得这些,只是赶紧的追上扶着刘邦的张良和樊哙。
第203章节 [日十更]
“这边…”素心及时的跑了出来,指着我们朝后面跑去,我也不及多问就跟着他们一道扶着刘邦朝过跑。
“我已经命人在那边的树木里安置了马匹,那边的营防也弱。”素心一边跑着一边向我们解释,我心里却阵阵的惊诧,她竟然什么都备好了,他倒底变得有多么聪明?
“把这营栏砍倒,快!”素心接过樊哙着着刘邦的胳膊,示意樊哙动手。
“不用扶了!快点把营栏打开!”就在素心想要扶上刘邦时,原本醉的不醒人事,由几个人架住的刘邦徙然立直了身子睁开眼睛,而且眼神中没有一点方才的醉意和迷糊,明亮锐利的让人感觉可到怕。
我也一下子明白了,刘邦竟然一直在装醉,他心里一直明白项羽想要杀他,他也猜到让人舞剑是要他性命,但他来者不拒,表面一副毫无多心的模样,还提出要同项庄共舞,若是项羽并非真心杀他自然不会介意他取兵器,但是项庄却当场就剌向了他出门的身子,这就立马显出了项羽的本意,樊哙挺身突然出现,然后他就装醉,借樊哙的口动之阴晓之理,大表陈词,想借此打动项羽,这本是刘邦一整骚的计划。但是他却万万没想到项羽杀他的心并非樊哙的几句义愤之语就能打动,项羽坚持要杀他除患,若是没有我的出现,现在会是什么样?
“哐…”营栏被樊哙一脚揣倒,我的思絮才被打断,惊醒般的抬起头。
素心急切的拉起我的手,道:“子虞,你同我们一道走吧,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略略犹豫,我最终摇了摇头,道:“你们快走,我还有事。今日时间不多,我就不能同你多说,来日我们再会。”
言罢,我迅速的握紧了一下她的手,推着她赶就出了营栏,然后转身朝回跑去。
听着身后素心的叫声,我狠狠的闭起眼睛,大步的跑着,直到感觉素心被人拉扯着走远,我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们的背影。素心,我何偿不想跟你一起,只是我今天帮了你们,却伤了项羽,历史上讲项羽是因为一时心软放了刘邦,但是我却知道,项羽岂真是那般的无远见的妇仁之辈?他是在听到刘邦提及劫匪之事时,想到了刘邦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他是为了还刘邦救我的情才放了刘邦,我又欠他了!
目送着素心同刘邦一行四人跑远最后消失在视线,我才呆呆的收回目光转身,一步一步琅琅跄跄,每走一步都用尽了力量,直到最后无力的摸索在一片营帐的柱子下紧紧的缩着身子坐下,我还要跟这些人纠缠多久?我不想落在这些战争里,我只是个女子,我只想一个人全心的爱着我,、我不需要权力,不需要地位,只是要一个全心待我疼我的人,为何总是跳不出这些乱世的纷扰,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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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缩着身子坐在营帐的柱子下,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栖梧站到我的面前挡住了射到我脸上的阳光。
我慢慢的抬起头看向栖梧,背着阳光的她一身墨青衣服,手里提着一条软鞭,一个恍乎,她如同天降的如神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但是我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这就是你进营的目的?这就是你找项羽的日的?”栖梧似笑非笑的语气如同一道冷箭直射我的穴口。
“他心心念念,日日辗转的就是这样一个只会背叛,只会给他带来灾祸的女子,是他笨吗?”说着,栖梧伸手狠狠的伸手托起我的脸与她对视,我可以看见她眼中的怒火几乎恨不得将我车裂粉碎。
“我竟然带你进了营,我成了你的帮凶,你让我犯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错误,你知道吗?”栖梧咬牙切齿的说着每一个字,眼中泛起红色的血丝,我完全可以想到她现在的愤怒和自责。
她可在毫不犹豫的用性命保全,成就项羽,但现在我却让她成为了帮助刘邦逃跑的帮凶,这种来自于自己心底最深处的自责,要比其他人的责备强一千倍一万倍。
所以,当栖梧高高的扬起手打向我的脸时,我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没有任何的反抗。
但是,我却没有迎来预想的疼痛,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项羽握着栖梧高高扬手的手腕,但眼睛却只是冷冷的盯着缩在地上的我。
“不许碰她!”项羽冰冷的丢下几他字,甩开栖梧的手,弯腰打横将我抱起。
我如同木偶般的任由项羽抱起,没有任何反抗,因为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及思维了。
项羽抱着我走出几步,声后就传来了栖梧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傻子!笨蛋!她根本不会助你,她只会一次次的给你带来伤害,你为何还要那么的在乎她,我哪里不如她,我哪里不如…”说到最后,范栖梧跌坐到了地上,但是那绝耳不还的哭声却还是没有停下,一声比一声悲切,她就那么不顾任何其他,放肆的大声哭着,她一度掩蔽在冷傲和自信外表下的不甘和伤痛,终于全都赤裸裸的暴晒在了太阳下。
终究,她也只是个女子而已!她也会为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爱而不甘、忌妒、伤痛。
项羽抱着我不顾所有人的侧目,径直的回到大帐之中,帐中早已没有任何人,空荡静谧!腥红色的地毡在脚下格外的醒目,如同一个血池,而我同项羽就立在这之上,让人心中生畏!
项羽将我在主席位上放下,然后在我旁边坐定,自顾的抬手斟一满斛酒,看着清澈的酒水在斛口闪动着光泽,然后慢慢的伸手拿起,端到唇边狠狠的仰头喝下。
我就那么的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喝,不言不动,他也不多看我一眼,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于他身边,他只是那么孤独的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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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桌案上已经倒下七八只洒瓮时,我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挡下他抬起的手腕,“你骂我吧,打我吧,不要再喝了。”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
项羽苦笑一声,却也不扭头看我,“呵呵…你知道我不会的!要我如何下得去手?子虞,如何下手?”
“是我的错,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痛苦的摇着头,眼睛终是怆然落下。
“呵呵…你有何错?错只在我。”项羽说着转过脸看向我,脸上带着凄凉的笑,“我错在爱上了你,爱的那么深,那么深,深得无法自拔,深的我自己都感觉后怕!”
“项羽…”我看着他的脸,除了流泪,我不知道能说什么。
“子虞,我以后要如何待你?你告诉?”项羽痛苦的伸同手轻轻的捧着我的脸,慢慢的拭过我的眼泪,我除了不停的摇头,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我该爱你?”项羽痛惜的一挑眉头,“还是恨你?”
“我不知道…”我一遍一遍的摇头,眼泪流入我的衣襟,冰冷一片。
“将军,喜报!”门外突然传来的通报打断我们,项羽松开我的脸,目光转向营口,朗声传其进营。我知道他是应该传那人将战报递进来,正待起身离席,却被他伸手拉住。
“20万秦兵投降!三位降将已经在赶来营帐的路上。”低头将战报恭敬的又手奉上来。这本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但是现在却没有人能为此兴奋,项羽已经精神极度疲乏不堪,再加之喝了半日的洒,但是面对二十万的降军将首,他却是不能拒绝会见的。
“将军,要见吗?还…还是请他们明日再来?”送报的人也看出了项羽的虚弱,小心的抬起一点头,试探着发问
“不要离开!我怕我会撑不下去!”项羽紧是的握住我的手腕,低头盯着桌案,语气却是异常的恳求柔软。
我心里一颤,我一度所垒筑起来的冰冷全都要如此的打破吗?
我张了张嘴,却还未待发生,项羽已经迅速的收回握着我手腕的手,道:“若是要拒绝,那就不要说出口。安静的走吧!”言罢,项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说在项羽紧握我的手腕时我想走,那么当项羽松开手腕,闭上眼睛时,我心软了,他是我曾经那么一度爱着的人,我们转折、伤害,到头来成为一对怨偶,但是只是他的错吗?所以,几经犹豫,这次我同我的冰冷妥协了,我没有起身离开。
片刻后确定我没有起身离去,项羽睁开眼睛端正的坐直身子打开竹卷略略看一眼,就放在案边,道:“去传令,今夜就在此宴受那三人,命人速备。”
“是!”卫兵领命,迅速的转身小跑出去。
我就这么的心软了一次,但是,迅速的,我为我的心软付出了最为悲惨巨大的代价,这个代价让我痛至心扉,不胜其伤,成为我一生中永远的自责与悲痛,每当午夜梦回,我无数次的尖叫着惊醒,无数次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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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暗,那三个所谓的投降秦将就进营拜见,一个身着黑色铠甲,两个着红色。我坐在项羽的身侧看着他们曲膝跪倒,然后奉上一只装着帅印的黑木匣子。
“三位将军请起,三位将军一路赶来,辛苦了!”项羽威风凛然,端正大气,没有任何异样的开口,但是我却知道他早已疲惫不堪,他今天所受到的,加上所喝过的酒,此时他的全身应该早已是筋皮力尽,我甚至在想,他是否还有站起来的力气。
“素来听闻将军年少有为,天命雄才,今日得见,我等心悦诚服!”三人起身对项羽拱手行礼,眼中闪过钦佩的目光。的确,项羽年少得志,二十四岁起义反秦,现在也才年仅二十七,却已是独占天下螯头,纵观过往,何人有此气势?
“今日三位将军幸苦,项某略备薄酒为三位接尘,请落坐。”项羽伸手示意那三人落坐。
那三个将军相互对一眼,却也不落坐,一人上前,道:“将军,我们三人是心诚来降,特别召了咸阳城中最负盛名的乐师随行,不知将军可否赏脸?”
纵然再不阴愿听,但是既然那三人已经提了出来,项羽也不能驳了他们的面子,便抬手示意请乐师进帐。
本以为只是一两个乐师,进了帐后我才发现竟是十来个青年男子,这让我不性的觉得怪异,但是看他们也都低头恭敬的行礼,我也只当是自己多想。
“落坐吧。”项羽同样抬手示意那些人在后面的席位上落坐,但是我在项羽抬手的那一瞬感觉一了他身子的晃动,他或许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只是放眼望去,整个营帐中竟没有一个是楚营的待卫,才想起来,今日项羽抱我进营时,下令所有人不经命令不许进营。
“起乐!”黑衣铠甲的将军一声话出,那些人便吹吹弹弹的凑了起来。
“将军,我等敬你一杯!黑衣铠甲将军顺手端起一杯满敬向项羽,我不禁的捏紧了十指,项羽见他们三人本来就是因为不能回拒接见降将,以项羽今日所喝之酒,所遇之事,若是平常人估计早已倒地昏睡,现在项羽只是硬支着一口气端坐在席案前。
“好!”项羽淡笑一声,抬手端起桌上的酒斛一饮而下,我紧紧的扣住自己的指甲陷到皮肤里面,听着营帐里的乐声越来越大,我的心也越来越恐惧,一种担心的不安开始聚集。
就在我最为紧张的时候,项羽突然从席案下伸过一只手,轻轻的一紧握着的十指,淡笑着将头贴近我的耳朵,“你先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这是项羽第一次让我离开,从来都是让我留在他的身边,这次他却意外的主动让我离开!
我微张嘴唇,看着他退回身子,然后继续倒满一斛酒,只是倒酒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只有满营的乐声,那乐声渐渐的变为大声,最后像发疯了一般的响着,我惊慌的站起身子,然后迅速的转身从背后的小帐门跑出去,但又在跑出去之后,我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我可以感觉到有一种不祥从收底漫溢而出,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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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张嘴唇,看着他退回身子,然后继续倒满一斛酒,只是倒酒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只有满营的乐声,那乐声渐渐的变为大声,最后像发疯了一般的响着,我惊慌的站起身子,然后迅速的转身从背后的小帐门跑出去,但又在跑出去之后,我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我可以感觉到有一种不祥从收底漫溢而出,恐慌…
再次折回营中,我看到了我一副我不敢置信的画面,那三个原本饮酒的将军,此时正从怀中掏出雪亮的匕首指向项羽,我大声的尖叫,却没人理会,我的尖叫被营中震天的乐声所淹没。
“来人呀…来人呀…”我大声的尖叫着,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声带被我的嘶喊裂开口子,有血液的盐腥在喉间漫散开来!但是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在外人听来,这个营中只是一场因为得到二十万降兵而举行的欢庆。
“放她离开!”项羽慢慢的从桌案前站起身子,虽然身形颤动,却依旧盛气凌人!
“我等今日是要取你性命,你受死吧!”两个着红的剌客已经出手剌向项羽,项羽抬手从旁边抽出佩剑就与两人打斗了起来,纵然项羽武艺无双,但此时却是全身无力,而且对手亦是两个有备而来的人,却也法在短时间内将两个制服。
“杀了她!”有人发现了我的存在,一个原本弹着胡琴的青年,突然从坐位上窜起,从怀中抽出一只闪着寒光的匕首剌向我,我本能的退后两步,才发现已无路可退,眼看着那匕首剌上我的前一刻,我感觉到了有人从背后将我的胳膊猛力一扯,将我挡到身后。
是蒙恬,他从我身后的帐口突然进来,却正好见到那柄剌向我的匕首,没经过思考他拉开我,但是却将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别人的刀刃下!
“不…”我尖锐的喊出声,却被乐声淹没,越过蒙恬的肩头,我看到了剌客得意的眼睛。
“蒙大哥…蒙大哥…我尖叫着瞪大眼睛,扶住蒙恬一点一点的倒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喊着,挣扎着扶动项羽的身子靠在桌案上,却只见血从他的背后溢出,把地上的毡毯由腥红染成乌红。
“有人行剌!”终于有人发现了营帐中的异样,听到外面的动静,我感觉到了希望,紧紧的抓着蒙恬的胳膊,“蒙大哥,马上就有人进来了,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蒙恬无力的咧开一个笑,轻轻的拍动两下我抓着他的手,道:“我方才睡觉的时候,隐隐的听…听到妹子在叫我,我…我不放心便…跑出来寻你…”
一句话的时间是短暂的,就那么一句话,就那么一句话的时间老天都不愿多给,蒙恬随着这句没说完的话闭上了眼。我想他只是受了轻伤,只是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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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她当人质!”也就是在蒙恬闭上眼睛的同时,我被人用力的从蒙恬身边扯起,蒙恬的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我却忘记了尖叫,只是像个僵直的石头!
营中那震天动地的乐声终于停下,无数楚营兵卒几乎将帐营小小的门口挤裂,所有人都瞪在眼睛看着营帐中的一切,项羽在体力不支之前,终于还是杀死了两个剌客,而另一个则狗急跳墙的拉住我的胳膊当人质。
项羽支剑而立,纵然是已经满头虚汗,却依旧那般的气势,王者之风,“放开她!”
“看来将军很是在乎这女子,那我们更放不得了!我们今日来本是要杀了你这反军将首,但杀不了你我却也不想命毙于此!”剌客扯着我的胳膊向营口退着,我却全然没有感觉,只是眼睛盯着地上的蒙恬,我只希望有人能快点去救治他。
“只要你放开她,我让你离开!”项羽支着身子厉声吼到,但如此一来,原本已经虚弱的身体更是一滞。
“走!”那剌客也并非是个轻易相信之人,纵是项羽这般开口,却依旧只是扯着我退出营帐,立马就有无数人拥进了营帐,听到营帐内的声音,我知道那些同来的剌客正在一一被杀,而项羽也终是昏倒了!
“她本是个祸水!你杀了她倒好!给我拿下剌客!”就在剌客扯着我后退出营地时,我听到了项庄愤怒的声音,他是讨厌我的,我两次坏了他的事,本以对我恨之入骨,却又奈何碍于项羽护我动我不得,眼下项羽昏倒,我若被剌杀而死,正好合了他的心。
一声下,无数的人开始涌上来,但却是从两边涌现来!一边是一心捉拿剌客的楚军,一边则是从营外传来的马蹄声——有人偷袭楚营。
一下子就那么乱了,一场战争在毫于预示的情况下再次展开,我被狠狠推倒在地上,胁持我的人翻身上马迅速消失在杂乱的人群中,无数的马蹄踏着尘土朝我飞奔而来,但是我却无力逃开,我甚至连开口呼叫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静静的伏在地上看着那些马朝我踏来。
“爬下…”也就是在那一刻,一个带着淡淡喘息的声音徙然降落在我的耳边,紧接着感觉身体被人抱住不停的翻滚,头在地上不停的被石子和沙土磨擦,无数的马蹄从我眼前闪过,一层又一层的尘土落在我的脸上,迷进我的眼里,耳边不停的响动着马蹄踏在地面上的硬响,以及一次又一次的有马蹄踩下的重力,我紧紧的缩着身子,直最后马全部跑过,耳边的马蹄声被楚营外的厮杀声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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