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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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艾忙点点头,依照喜姑教过的,挺直了腰肢脖颈,下巴微微收着,眼睛只盯着前方,脚下的路自有阿巧盯着。阿巧不让她说话,青艾就在心里想,这样走路需要功力,以后没事还得多练练。

进了花厅,有小丫鬟清脆报着名号,英国公夫人到。

花厅里的人静了下来,齐刷刷扭头瞧着青艾,半晌定国侯夫人迎了出来,恭敬客气说声夫人请,青艾谦恭说不敢,定国侯夫人请她上座,青艾瞧一眼阿巧,阿巧指指正位旁边的座位,青艾过去坐了,微笑说道:“夫人请。”

定国侯夫人也坐了,却没人说话,所有的眼睛依然盯着青艾,那些眼光并不友善,青艾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镇定,眼眸流光,挨个扫过在座的人,接触到她目光的人,多数都低下头去,也有少数几个依然对她怒目而视。

有丫鬟过来上茶,青艾接过,低头浅嘬,依然没人说话,青艾喝几口茶,将茶盏递给巧儿,瞧着定国侯夫人,微笑着开口道:“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飘零满地金,夫人好兴致。”

定国侯夫人笑说谬赞,旁边有和气的凑趣道:“国夫人好诗句,真正应景。”

青艾抿唇一笑,底下还有两句,她想不起来了,怕有人追问,笑看着那位夫人道:“这位夫人是……”

夫人身后侍立的丫鬟道:“是户部侍郎石夫人。”

青艾点头致意:“我瞧着石夫人眼圈发青,可是睡不踏实?”

石夫人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我这是老毛病了,夜里极难入眠,入眠后又极易惊醒。”

青艾心想,这位夫人和气,非心胸狭窄之人,该不是因心情之故,多半是生理性失眠,当下笑说道:“我给夫人一个药方,五味子远志山茱萸百合莲子各五钱,睡前半个时辰内煎服,七日不见效,则加到十钱。”

旁边有位夫人道:“这药方万一记茬了,岂不是误事?还请国夫人给写下来。”

定国侯夫人吩咐一声拿笔墨来,青艾挽了袖子站于几后,笔走龙蛇将药方写就递于石夫人,旁边有懂字的一声惊呼:“国夫人一手好字,不输男子。”

另有一位笑道:“依我看,比许多男子写得还要好,最起码,比我们家老爷写得好。”

许多夫人凑趣笑起来,有几位胆大的姑娘过来拿过药方观摩,定国侯夫人瞧这架势,吩咐人道:“请大姑娘出来。”

有两个小丫鬟扶了方羽环出来,脸色苍白形容憔悴,才走几步就气喘吁吁,在定国侯夫人身旁坐了,定国侯夫人一指青艾道:“羽环啊,这就是英国公夫人。”

羽环抬眼瞧向青艾,双眸中泪光盈盈,瞧着瞧着珠泪滚滚而下,看得人好不凄婉,花厅中人都知道她是因为英国公才如此,顿起同情之心,再瞧青艾,衣饰考究容光焕发,都围拢过来安慰羽环,将青艾挤在一旁。

青艾定定站着,看来这就是今日花会的目的,又过一会儿方羽环悲悲切切哭了起来,有位夫人回头瞧着青艾,不客气道:“羽环和宿风的亲事,那是宿府老太君早早就口头应下的,说是只要宿风回到京城就成亲,这孩子痴心等了数年,结果你横插一脚,如今羽环痛不欲生,你就该大度一些,将这孩子也迎进国公府,娥皇女英岂不更好?”

众位夫人都回头瞧着她,等她作答,青艾微微一笑:“定国侯府家的大姑娘,怎能委屈做妾?羽环姑娘貌美如花性子婉约,定能得配良婿。”

那位夫人指指她:“实话告诉你,我是安国侯夫人,邹仝的母亲,那个苏芸,是你的姐妹吧?你们两个再加上安西都指挥使俞哙的夫人,叫什么月牙儿,连姓都没有,都是营妓出身,不知耍的什么心计,两个攀上了将军,你呢,攀上了公爷,麻雀也能上枝头,你若识相,这国夫人之位让位羽环,你自己做妾。”

青艾傲然瞧着安国侯夫人道:“麻雀也好凤凰也罢,如今我是一等国夫人,安国侯夫人放尊重些,这出身营妓之事,子虚乌有,纯属信口胡说造谣毁谤,凭空污蔑国夫人,要治大不敬之罪的吧?”

安国侯夫人跳了起来:“刚成亲几天,耍得什么威风。”

青艾一声冷笑:“一等国夫人的威风,如何?”

人群中的羽环站了起来,过来握住安国侯夫人的手,眼泪汪汪瞧着青艾:“表姨母只不过可怜我,口不择言,还请夫人见谅,我谁也不怪,一切只能怪我命苦。”

青艾遇强则强,遇见这样柔弱懂事的,反倒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

众位夫人更加同情羽环,几个未出闺阁的姑娘也过来安慰,青艾更加孤立,想要转身就走,方羽环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泣不成声道:“当年在太液池,我不慎落水,是英国公救了我,春日衣衫单薄,全身湿透,都被他看了去,再加上肌肤相触,我已是无法再嫁他人,之前也不敢提起,今日当着夫人的面,腆着脸说出旧事,进门做小我也是愿意的,还求夫人成全。”

青艾瞧着方羽环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叹口气说道:“羽环姑娘,此事真假且不论,如今我是公爷的妻,我与公爷患难与共情投意合,成亲前也颇多波折,我不欲让公爷纳妾,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座的人惊叹出声,青艾笑笑:“你们觉得我离经叛道也罢,悍妒也罢,我都不在乎,我不想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羽环姑娘与公爷没有缘分,还请勿要纠缠执着,羽环姑娘他日得遇良缘,为我所愿,告辞。”

青艾说完转身就走,独留在座的夫人姑娘们议论纷纷,方羽环站起身,咬唇瞧着青艾的背影,面色阴沉。

青艾搭着阿巧的手出了定国侯府大门,一路目不斜视,待上了马车吁一口气瞧向阿巧,抚着胸口道:“阿巧,我摆谱摆得好吗?”

阿巧无比崇拜:“夫人好厉害。”

青艾身子一缩,双臂抱肩靠着车壁陷入沉思,今日的话会不会说过了?会不会给宿风树敌?婆母一旦听说,回去会如何说?

果不其然,隔天就有话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待老太君睡着,唤了青艾过去,温和说道:“如今宿风刚回京城辅国,风头正劲,内宅的家眷更该低调恭谨,仗势欺人不说,还当众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成心丢公府的脸吗?常言道,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

青艾低头不说话,老夫人板了脸:“怎么?还不爱听了?我也不与你多费口舌,窗户跟儿底下跪着去吧,想通那儿错了再告诉我。”

青艾只得过去跪了,她打定主意不说话,她知道一旦认错,以后就得任人摆布。

老太君一觉醒来,榻前只见伺候的人,儿媳孙媳一个不见,宿槿这些日子总往外跑,拄了龙头拐扶了人来到儿媳院子里,进门就瞧见青艾跪着,瞧着老夫人问道:“可是因为定国侯府的事?”

老夫人点点头,老太君瞧着青艾笑道:“之前因为我随口一句话,定国侯府拿着不放,可宿风有主意,这亲事没成。她们咽不下这口气,淑娴想想,她们不邀请你我只邀请青艾,不就是因为她出身低微年纪轻脸嫩好欺负吗?谁想青艾争气,我觉得甚好,头一次摆足了威风,省了以后的麻烦。”

老夫人叹口气:“可这样会为宿风树敌……”

老太君摆摆手:“树什么敌,朝堂上的事,他自己定夺,不用我们参和,他威风了,别人巴结我们还来不及,他若势败,内宅夫人再长袖善舞也没用,青艾好孩子,起来吧。”

老夫人瞧青艾一眼,喜怒不明,也说声起来吧,过了半月,石夫人提着厚礼登门,还带了两位夫人同来,一个带下不止一个双乳胀痛,青艾仔细把脉为她们针灸,过几日又有人前来,都是妇科疾病难言之隐,青艾不精妇科,托宿风带医书回来仔细研读。

老夫人开始没说什么,来的人多了,唤过青艾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以后再来人,能推的就推了吧。”

青艾只得依从,短暂的乐趣就此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宿风喝醋

无趣单调到极点的时候,月牙儿和苏芸先后回信,青艾捧着看了一遍又一遍,二人的信都很长,月牙儿的字歪七扭八的,苏姑姑的字如其人,娟秀精致。

月牙儿于半月前产下男婴,还在信末画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婴儿,青艾看得直笑,比自己有了孩子还高兴,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宿风睡眠浅,被她扰得醒了好几次,索性一把搂过展开战斗。

苏芸字里行间透着满足,看来和邹仝相处甚欢,只是信的末尾提到邹仝带回一位叫做玲珑的女子,这玲珑长相肖似邹仝旧爱碧蕊,苏姑姑说准备着为邹仝纳妾,青艾一瞧蹙了眉头,本来就是勉强捏在一起的姻缘,成亲不过数月,感情尚未培养起来,就纳妾,这次纳了玲珑,以后呢?万一再碰上长相与碧蕊相似的女子,邹仝都要纳进将军府不成?

青艾气愤之余,夜里跟宿风说起,宿风笑看着她:“怎么气成这样?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

“常事?”二人之间从未谈过纳妾的话题,青艾认真问宿风道:“这么说,大将军有朝一日也要纳妾?”

宿风点点头:“如果有需要,比如为了子嗣,或者多几个忠心伺候青艾的人。”

青艾气愤道:“是多几个伺候你的人吧?”

宿风也不与她打嘴仗,将她的头往怀里一摁,说声睡觉,青艾气愤不已,他说纳妾怎么就跟吃饭睡觉似的平常,这才觉得宿风十分大男子主义,似乎有许多女子惦记着他,他也不会独独钟情一人了?将宿风手臂抬起往旁边一扔,翻个身背对着他一夜无眠。

连续两个夜里失眠,第二日早起时就觉头痛欲裂,硬撑着起来,又疼得倒了下去,宿风过来摸摸她额头道:“派人跟母亲禀报一声,在屋里歇着吧,我会派御医来。”

青艾阻拦道:“让我躺着好生睡一觉就行,谁也别来打扰。”

上午睡足午后就在屋里呆着,虽说难得闲暇,心里却压了一块石头似的,堵得难受,正发呆的时候,阿巧进来笑道:“有一位男客前来拜访夫人,姓白。”

青艾跳起来就往外跑,急匆匆出了二门,白先生正在会客厅等候,瞧见她微笑着站了起来,依然是温润如春风:“青艾别来无恙?”

青艾鼻子一酸,只觉是与亲人久别重逢,想也没想奔过去一头扑在白先生怀中,白先生有些惊慌,扎着两只手问道:“小风子,给青艾受委屈了?”

青艾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他没有给我委屈,可我总觉得憋闷。”

白先生依然扎着双手:“青艾不适应公府里的生活是吗?”

青艾点点头,白先生扶一下她肩让她站直了,瞧着她道:“我们坐下说话。”

青艾这才觉得失态,抹了眼泪吸了吸鼻子,请白先生喝茶。白先生笑道:“小风子呢,我行我素惯了,都是别人揣摩他的心思,他是不会去揣摩别人的心思的,青艾心里想什么,要直接跟他说才行。”

青艾点点头,白先生又道:“而且,小风子见惯了顺从,一味顺从的话,在他眼里便会可有可无,若是对他提要求,跟他谈条件,他一般都会认真考虑。”

青艾惊讶道:“这不是犯贱吗?”

白先生哈哈一笑:“没错,他许多时候确实很犯贱。”

青艾也笑起来,忙问白先生因何而来,白先生道:“宿风去信,让我来京城做帝师,小皇帝刚足周岁,我想着趁这两年游历天下,待他满了三岁再回来,首要去的,就是杭州孤山。”

青艾低了头,半晌说道:“白先生何必苦苦执着?”

白先生笑笑:“青艾所说梅妻鹤子,令我神往不已,师父总说我身上有呆性和痴性,大概果真如此。”

青艾愧疚道:“都是我多嘴惹得祸。”

白先生摆摆手:“我感谢青艾还来不及,是青艾让我知道这世上果真有如此情操,超然世外脱离世俗。”

青艾低头道:“白先生如此说,青艾十分汗颜。”

白先生站起身:“我要说的话说完了,就此别多。”

青艾追着送出大门,心中无限怅惘,回头瞧着匾额上敕建英国公府几个大字,若没有他,真想逃离。

夜里宿风回来,似乎有些不悦,青艾问道:“朝堂上有不顺心的事?”

宿风说没有,青艾笑道:“怎么瞧着你不高兴似的。”

宿风瞧着她,硬梆梆说道:“就是不高兴。”

青艾问怎么了,宿风不说话,夜里睡下,背对着青艾闭了双眼,青艾说道:“对了,白先生今日来了。”

宿风没有应声,青艾想,兴许是累了,睡着了,也翻个身脸冲着墙,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宿风起来,青艾为他理着衣衫,宿风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师兄跟我我今日才到京城,昨日提前来了,也不知为了什么。”

青艾心想,你们这儿没有火车没有飞机,长途跋涉时间自然不准确,为他正着朝冠笑说道:“路上风餐露宿的,早来一日迟来一日,不都很正常吗?”

宿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跟青艾说什么了?”

青艾笑道:“白先生说要去游历天下,令我好生羡慕。”

宿风又哼一声:“那,青艾想跟着去?”

青艾点头:“没错,若我还是自由身就好了。”

宿风拨开青艾的手转身就走,头也不回扔下一句,你想得美。

青艾追出屋门,只看到宿风疾步而走的背影,打着灯笼的两个小丫鬟拼命追赶,青艾叹口气回屋坐了会儿,看天色将明,梳洗装扮了到正堂来请安。

夜里宿风没有回来,也没人过来传话,青艾等到夜半方睡下,原本独来独往惯了的,成亲才几日,身旁没人,竟怎么也睡不踏实。

连续两日不见宿风,青艾不由疑神疑鬼,想着宿风关于纳妾的言论,瞧着府中那个丫鬟都象是心怀不轨,又一想宿风这人对下人从来不假以辞色,正眼都不会瞧一眼,也分不清那个是那个,略略放心。

可一旦有小丫鬟穿红着绿,青艾放下的心就又会提起来,对伺候的下人也不若以往客气,偶尔也斥责几句,阿巧小心问她:“夫人这几日怎么心神不宁的?”

青艾随口道:“没有啊,我很好啊。”

阿巧更加小心:“夫人对我们向来亲切,今日因为秋霜端来的茶有些凉,夫人骂了秋霜几句,秋霜这会儿还在屋里哭呢。”

青艾一惊,瞧着铜镜里的自己,我怎么就到了面目可憎言语可恶的地步?

想起自己学医之初背过的《清静经》,心里默默念诵,方觉耳清目明了些,半月后戚贵来访,见了青艾拱手道:“大将军嘱咐告诉夫人一声,因安西军营中发生营啸,大将军亲自前往处理,妥当后即归。”

青艾忙问何为营啸,戚贵道:“半月前一日夜里,一个士兵因噩梦发出尖锐的嚎叫,其余士兵群起跟随,然后互相撕咬自相残杀,值夜的校尉带人前来镇压,也被卷入殴斗,最终有许多死伤,这次营啸,将直接影响到俞将军在安西军中的威望。在下觉得,大概是俞将军治军十分严厉,士兵们太过紧张所致。”

青艾忧心不已,问戚贵军营中遇到这样的事,一般如何解决,戚贵叹口气:“为防以后有人效仿,参与之人,悉数诛杀,一个不留。”

青艾问道:“这条军纪军营中是不是人尽皆知?”

戚贵点头,青艾蹙眉道:“不对啊,既然人尽皆知,俞将军治军再严明,也不过严酷训练,又不会克扣军饷,如今是和平时期,士兵们并没有上战场的性命之忧,何止于此?”

戚贵摇头:“末将也只是猜测。”

戚贵告辞,青艾回了内宅,提笔给月牙儿写信,信写到一半,阿巧进来道:“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请夫人进宫赴宴。”

青艾惊讶道:“又不是年节,赴什么宴呢?”

阿巧摇头:“宫里来的人没说。”

青艾梳妆打扮了,站在门口想着褚文鸳对自己向来不友善,此次怕是不怀好意,若进了宫,她将自己毒死或者砍头,宿风远水解不了近渴,仔细琢磨着,让阿巧去二门外打发守卫骑快马给戚贵送信,然后来到正堂,隔窗瞧见老太君正和老夫人闲坐,忙进去禀报了此事,并说出自己的忧心。

老夫人瞧着老太君,老太君想了想,问喜姑:“宿槿可回来了?”

喜姑一摇头,窗外有人道:“找我有事?”

宿槿说着话进了门,老太君道:“快去梳洗换衣,陪青艾进宫赴宴去。”

宿槿嗤得一笑:“这是鸿门宴啊,还不能不去,褚文鸳母凭子贵,我也去瞧瞧她的威风。”

青艾瞧向宿槿,宿槿笑道:“怎么?不放心我?”

老太君笑道:“宿槿的鞭子,当年抽过不少王孙,见者心惊,太后曾亲眼见过,每次见了宿槿都绕着走。”

……

作者有话要说:

鸿门宴

宿槿梳妆后出来,穿了阿巧的衣服,梳着阿巧的发辫,俨然是大丫鬟的打扮。瞧见青艾疑惑,笑道:“不这样,进不了宫,你只可以带一个随侍的婢女。”

青艾忙道:“那委屈姐姐了。”

宿槿一笑:“不委屈,挺好玩儿的。走吧。”

上了马车,宿槿一低头,青艾瞧见她脖颈后的淤青,欲言又止,各自想着心思,很快到了皇宫。

早有宫女候着,迎着她们到了长春宫,进了正厅有人奉上茶来,青艾袖口掩了茶杯,快速抽出一根银针蘸入茶水,看银针没有异样,方浅嘬两口。

天色黑透褚文鸳方姗姗而来,身后跟着的两个人青艾都认识,一位是方羽环,一位是郎歆。

青艾站起身迎候,褚文鸳瞧见她,帕子一掩唇笑道:“瞧瞧,尽顾着跟你们说话,竟把国夫人给忘了。”

方羽环过来福身拜见,青艾忙回礼,方羽环站直身子,眼圈已是红了。

青艾心里叹一声,好象我欠了她什么似的,面上却不露丝毫异样,这时郎歆从讶异中回过神来,指指青艾问褚文鸳道:“她明明是我的随侍医官,怎么会是国夫人?太后莫不是拿我们取笑?”

褚文鸳摇摇头:“安王妃瞧瞧她的诰命服饰,岂能作假?”

郎歆瞧向青艾,仔细端详着她,好半天翘唇一笑:“她在我身边时,忠心耿耿,一条狗似的,看来她惯会装模作样,还真是世事难料。”

褚文鸳唇一弯,没有说话。

青艾笑看着郎歆:“公主别来无恙?身子可大好了?不见了我这位贴身医官,想必公主曾费心找寻,今日一见,公主知道我的去处,大可放心了。”

郎歆嗤道:“不过是个奴婢,不见了就不见了,谁又会费心找你,安王爷与英国公不和,我们日后大可当做不认识。”

青艾心中一笑,在她心中,救了她一命的人原来不过是条狗,当下点头说好。

因等候入席,四人坐着闲话,褚文鸳瞧一眼方羽环,对青艾笑说道:“金英花会的情形,我听说了,十分佩服国夫人大胆,这世间女子,谁又愿意与人共事一夫,多数为了贤名假作大度。”

青艾笑一笑,没有说话。

郎歆笑道:“太后说得不错,我瞧见那时玉就生气,偏偏王爷还顾念结发之情,单日在我房中,双日去她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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