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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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风来到青艾身后笑道:“天都黑了,再将祖母和母亲饿出个好歹来。”

青艾甩了甩头,从牌九中回过神来,站起身直奔饭桌:“那就快吃,吃完再玩儿。”

几个人都饿坏了,埋头吃得十分香甜,老太君先吃完,漱了口擦擦嘴角笑道:“今日打牌十分痛快,这孙媳妇儿啊,我喜欢。淑娴,你呢?”

老夫人出身,打牌不过是为了给婆母凑趣,今日下来,觉得青艾疯野,不懂规矩,却不好扫婆母的兴,抬起头淡笑着:“倒是挺随心所欲的。”

宿槿道:“随心所欲好啊,我也想随心所欲。”

青艾埋头吃饭,这时老太君打个响亮的饱嗝,青艾抬起头来,拿出郎中的派头,严厉说道:“祖母,吃饭七分饱为好,吃得撑了对身子不好。”

老太君嘴馋,一听不高兴了,板着脸道:“你还没当家呢,就管我吃喝了,哼……”

老夫人瞧见婆母不悦,对青艾道:“你既做过郎中,该认字吧?”

青艾说认得,老夫人一点头:“《弟子规》可背诵过?”

青艾摇头,老夫人道:“那好,《弟子规》中“入则孝”连夜背诵,明日早起请安背给我听。”

青艾瞧见老太君不悦,心中已是一惊,知道自己今日忘形了,此时一听婆母语气不善,忙站起身恭敬说道:“谨遵婆母教诲。”

宿槿嗤得一笑:“母亲这是多年媳妇熬成婆了。”

老夫人瞪她一眼瞧向宿风,宿风没听到一般,只管低头吃饭。

吃过饭青艾再不敢提起打牌之事,乖乖随宿风回房。

出了角门,宿风牵起她手往后花园而来,头顶星光璀璨,倒映在池塘中煜煜生辉,宿风侧头瞧着青艾:“今日高兴吗?”

青艾点头又摇头:“打牌的时候挺高兴,刚刚母亲……”

宿风拉她进花亭坐下,瞧着池塘中的残荷:“入则孝原文是这样的,父母呼,应勿缓……”

青艾低头听着他清朗的声音,一字一字,清晰入耳,待他停下来,青艾抬头瞧着他:“我明白了,婆母觉得我对祖母说话态度不够恭谨,可是婆母为何不直接训斥我?”

宿风笑笑:“她们三人因被长期囚禁,又有割不断的血缘,是以能和睦相处,可青艾不一样,她们的性情不一,各自的相处之道,青艾要慢慢琢磨。”

青艾点点头,宿风捏捏她脸:“什么事都难不倒青艾。”

青艾往他身旁靠了靠:“大姑姐,没有议亲吗?”

宿风摇头:“成亲第二日,夫婿就出征了,然后战死沙场,祖母将她接了回来。”

青艾心想,这是一门三寡妇,不好应付啊,还要仔细观察小心从事。

她正琢磨着心思,宿风伸臂将她搂在怀中,笑说道:“我看青艾今日精神好得好。”

青艾点一下头,宿风一手伸了进来,另一手解她衣带,青艾瞧着远远的灯火,慌乱摇着头,宿风却不停手,青艾摁住他手道:“冷……”

宿风一笑,推她躺在花亭围栏上:“过一会儿该喊热了。”

残荷映着星光,蛙声伴着虫鸣,青艾慌乱无措,紧闭了双眼,任由宿风施为……

后花园回了屋中,不见消停,几轮战斗结束,青艾累得倒头就睡,第二日早晨门外有人叫起,青艾揉着眼睛爬起来,梳洗着想起没有背“弟子规”。

匆匆忙忙跑到正堂,老中青三代都在,青艾请过安,老夫人道:“背吧。”

青艾在路上跟宿风请教了几句,忙背道,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

老太君不耐烦道:“大早上背这个做什么?吃饭。”

老夫人笑道:“母亲,是我吩咐的青艾。”

老太君皱眉道:“淑娴刚成了老夫人,就糊涂了,背着弟子规,能生出孩子来吗?”

老夫人笑说声是,回头瞧一眼青艾,青艾自顾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刚吃几口,宿槿站起身道:“吃饱了,今日出去一趟。

也不让人跟着,出了府门骑了高头大马,径直往河边而来,将马拴在柳树下,倚靠着马身看着河面波光粼粼,成亲后第二日,就是在此处,送走了他,良人远征再未归来,尸骨无存。

呆愣了一会儿翘唇一笑,七年足不出户,如今得享自由,何必庸人自扰?回身准备上马,

有一个人朝着宿槿冲了过来,狠狠撞了她一下,头也不回朝跑到河边,纵身跳了进去,宿槿眼疾手快,鞭梢探了出去,卷住那人的腰,咬牙将他拖了回来。

那人身子撞跌在地上,爬了起来又往河边跑去,宿槿鞭子一甩,紧紧缠在他腰间喝骂道:“有勇气去死,就没勇气活着吗?”

那人身子一僵,缓缓回身,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一双眸子里满是水光,受伤的小鹿一般,哀哀瞧着宿槿:“姑娘可知,许多时候许多人,生不如死。”

宿槿回头看着他的来处,是一座小楼,小楼前挂一块空白的牌匾,明了的,都知道这是一座南风馆。

有人追了过来,少年转身向树上撞去,宿槿喝一声且慢,瞧着来人道:“这个人,我买了,多少银子?”

为首的人伸出一个手指头,宿槿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一千两,拿去。”

这一千两银票是宿风给她的,她今日专程出来化整为零,好留着慢慢花,不想一会儿的功夫,没了。

南风馆的人本意是要一百两,不想宿槿出手阔绰,乐颠颠拿了银票,将少年的卖身契拿了回来,宿槿将卖身契扔给少年,转身上马就走。

少年喊着追了上来,宿槿没理他,只纵马疾驰,到了府门外下马一回头,少年气喘吁吁追了上来,一头跪倒在地:“愿为恩人做牛做马,以期报答。

宿槿马鞭敲在掌心,定定瞧着少年粉红的脖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果真吗?”

少年大声说是,宿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磕个头道:“我叫做文奇,薛文奇。”

宿槿点点头:“随我来吧。”

……

府里老太君睡着了,老夫人靠坐着,看着青艾背诵弟子规,青艾背过许多医书药方,这样几句不在话下,一个时辰将整篇都背了出来,老夫人笑笑:“真有几分聪明,怪不得宿风动心。”

回头瞧一眼捶腿的小丫鬟吩咐道:“你退下,让夫人来。”

青艾说一声是,接过小丫鬟手中一双小金锤,跪坐下去交替轻捶,听着哗楞哗楞的声音,昏昏欲睡。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院里的秘密

宿风成亲次日,褚文鸳寅时召褚相进宫,怒不可遏训斥道:“英国公成亲这样的大事,我这个太后毫不知情,命妇院竟越过我去,直接给了国夫人的册封,那我算什么?聋子瞎子一样的摆设?”

褚相叹口气:“皇上幼小,文鸳想要守住这太后之位,就要笼络英国公和安王爷,英国公为了新妇,左虎符都给了安王,文鸳能拦得住吗?不如顺水推舟。”

褚文鸳一听,宿风为了青艾,将左虎符给了安王,心中如掀起滔天巨浪,跌坐回椅子上,好半天冷笑道:“也好,刀枪不入的宿风,如今也有了致命的弱点。”

成亲第三日,宿风卯时上朝,青艾爬起来相送,两名副将带着一队人马挑了灯笼候着,宿风拍一下青艾的脸,下了石阶上马绝尘而去,青艾一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直到那灯笼的光远得再看不见。

回去换了衣衫前往正堂请安,然后用早饭,早饭后,宿槿招呼一声就只身出门,老夫人问一句,怎么连着几日都出去,宿槿假装没听到,脚下走得更快,老太君就道:“好几年没出去了,就由着她出去走走,正是好年华,别被高墙大院圈着了。”

因青艾之前打牌时的狂性,老太君再不敢提打牌之事,祖孙三代坐着说话,老太君和老夫人说一些以前的人和事,青艾默然听着。

老太君年纪大了,隔一个时辰就要小憩一会儿,青艾就给老夫人捶腿,有时候老夫人睡着了,她还能轻松些,多数时候,老夫人越来越清醒,总瞧着她欲言又止。

青艾默默数着时辰看着更漏盼着天黑,因为天黑了,宿风就回来了。

宿风话很少,偶尔开口也是打趣青艾,青艾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知道他很忙,瞧着他微微发青的眼圈,默默为他按摩针灸,每日给他备好药丸,天气越来越冷,上床前总要认真为他把脉。

床榻间宿风多数我行我素,偶尔也会有难得一见的温存,令青艾贪恋沉迷。

这日宿风早朝后回来了,换了衣衫带青艾出了门,天气十分晴好,二人并肩缓步而行,绕过两条街来到一座小院,正是青艾成亲前住的那所。

宿风带她进去,跟随的人候在院门外。

进了堂屋,迎面两个铜人伫立,黄澄澄的,青艾惊喜得跑了过去,搂住自己做的那个,回头瞧着宿风:“是不是很象?”

宿风点点头,指指旁边的那个问道:“这个呢?可象吗?”

青艾仔细一瞧不由失笑,这个铜人是照着她的模样做的,宿风别出心裁给她穿了裙子,青艾边笑边说:“这样还怎样辨识穴位,亏你想得出来。”

宿风瞧着她娇嗔的模样,不若在府中总是木呆呆的,翘唇笑道:“天下女郎中稀少,若有女患者,男郎中针灸,难不成还脱了衣衫?”

青艾想想也是,拉着宿风站到她做的铜人旁边,端详着笑道:“一模一样。”

宿风一边笑一边脱衣服,青艾惊问做什么,宿风笑道:“铜人没穿衣裳,不脱了,怎么能看出一样不一样。”

青艾这些日子憋在国公府,今日难得出门,身心轻松,一笑由着宿风,宿风脱了一半停下了,瞧着她道:“青艾不拦着?”

青艾摇摇头,笑着走过去接他衣带:“脱了就脱了,我正好在天光下欣赏欣赏。”

宿风摁住她手:“边境大营帅帐外瞧着就安伯一人,实则不是,青艾要偷看我洗澡,没有可能。”

青艾低了头,半天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我有些事瞒了你,待到合适的时日,一定实言相告。”

宿风点点头,笑看着她,将她拥在怀中道:“这铜人不好做,动用了很多人费了很多心思,青艾又拼命了?”

青艾点点头:“为赴一年之约,不得不拼命。”

宿风搂她紧了些:“青艾在府中,闷闷不乐?”

青艾点点头:“囚笼一般,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木头人一般,说着差不多的话,做着差不多的事,我想念大营,想念百里荒原,想念祁连山,自由自在。”

宿风瞧着她道:“青艾,我们再回不去了。”

青艾鼻子一酸:“我想过了,日后许多年,我们都要呆在京城,你每日早出晚归,而我,宿府就是我的天地,我只能呆着,一日一日,一月一月……”

宿风捏住她手:“青艾想要有怎样的一方天地,单看你如何去做。”

青艾点点头,心想若我真是女主人,一切好办,可如今面前三座大山,哪座我也越不过去,给婆母捶腿的时候,我早想明白了,多年媳妇熬成婆才是出头之日,可如果婆婆的婆婆还在,永无出头之日。

心中叹气犹豫着这些话该不该对宿风说,在她心中宿风无所不能,兴许能帮她脱离困境,这样想着,今日是宿风主动提起的,说上一说又能怎样?

正要开口,宿风摇头笑道:“战争杀伐我行,朝堂争斗也行,就是这些家宅之事,想想都头疼,还是那句话,什么都难不倒青艾,对吗?”

青艾笑笑:“我没有那么厉害。”

宿风说有,青艾还想说什么,宿风唇角一翘转移了话题,在她耳边说道:“说些别的,过了这么些日子,青艾可还疼痛难受吗?”

青艾摇了摇头,宿风又问:“可享受吗?”

青艾又摇了摇头,宿风一口咬上她唇,含糊说道:“看来还得努力。”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铜人中间,宿风一边辗转索求一边观察青艾,很快有了心得,青艾头一次有了欢愉,轻吟低喊。

正要开始第二轮战斗的时候,门外有人一声禀报,说是御医官在门外苦候多时。

宿风起身穿衣,笑对青艾道:“这老头倔,不肯为我所用,前几日瞄一眼铜人,着了魔了,天天追着我求我。“

青艾嗯嗯答应着,手忙脚乱穿着衣衫,宿风穿好了,过来帮她系了衣带,笑道:“既是牢笼,就晚些回去,你住过的屋中,都是你爱看的书,夜里再来接你。缺什么了喊一声,就会有人过来。”

青艾喜上眉梢,乐得直点头,跟宿风道了别,一头钻进屋中,进了寝室,接着看上次没看完的风物志去了。

正看得入神,听到外面有人进来,说道:“文奇问我要什么,我什么都不缺,独缺男人。”

是宿槿的声音,青艾悄悄探头一看,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一边脱衣一边说:“我一无所有,能给恩人的,也就这具身体。”

宿槿抱臂瞧着他,文奇衣衫褪尽,尚显青涩的身子微微缩着,瞧着宿槿。

青艾捂了口鼻,大气也不敢出,怎么一到京城,就能碰到这样的事?

宿槿盯着文奇瞧了半晌,突然就扑了过去,紧抱住他放声大哭,哭了很久抹去眼泪,一口咬在文奇肩头,文奇疼得轻哼了一声,宿槿沿着他胸口一路咬了下去,文奇低声哭了起来,宿槿胡乱扯了衣衫,紧紧抱住文奇,过一会儿疯了一般大喊大叫起来。

青艾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宿槿这算是什么?养的面首?

好不容易等到云收雨歇,青艾瞧着文奇瓷白的身子上布满淤青,再瞧瞧自己手臂,这宿家的人,都是虐待狂不成?

宿槿瞧见文奇如此,似有不忍,一把抱过他,拿衣裳盖了,低声说道:“此处是我家的别院,平日无人居住,文奇回去收拾收拾,明日搬过来。”

文奇靠在她怀中答应着,宿槿手指拂过他的肩头:“瞧见你,我想起了他,失控了,以后,不会了。”

好不容易二人穿衣起身,青艾嘘一口气,再看不进去书,闭了双眼想着以前那些人那些事,亡故的亡故,离散的离散,一切恍若梦中,提笔给月牙儿和苏姑姑写信,这些日子浑浑噩噩,大脑一片空白,耽误了许多事。

夜里宿风回来,递给她一包焦糖芝麻小饼,青艾尝一口,酥甜酥甜的,笑说好吃,宿风趁她不注意欺身过来,舌头卷进她嘴里抢着吃,青艾躲避几下,索性厚了脸皮,二人你来我往的,将一包小饼吃得精光,依然意犹未尽。

宿风舔着青艾唇上的芝麻,低声说道:“今夜不回去了。”

青艾连忙说好。

宿风起身去门外吩咐一声,不大一会儿,晚饭摆了进来,青艾想着宿槿的事,婉转问道:“大姑姐再许配个人家吧?要不白白荒废了青春。”

宿风叹口气:“之前因我之故,无人敢与宿府结亲,我回来后也问过她,只说今生不愿再嫁,还想着那一夜夫妻的郎君呢。”

既然想着,怎么就悄悄养了个小白脸?青艾想不明白,宿风又道:“她我行我素惯了,由着她吧。”

青艾打定主意,宿槿的事,谁也不能告诉,包括宿风,这院子,以后能不来就不来了。

可是铜人若在,宿风免不了过来,当下笑道:“那铜人,不如拿回家去吧,我无事可以练练针灸,免得生疏了。”

宿风点头:“好,大的那个,明日一早御医官过来拉走。”

二人宿了一夜,良宵苦短,第二日天未亮,御医官就过来拍门,将铜人装车运走。

宿风要上早朝,差人送青艾回去,小铜人也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

金英花会

隔几日青艾收到安国候府的请柬,名字起得雅,金英花会,时间就在午后,青艾谦恭请教婆母,才知金英就是菊花,瞧着满园败落的花蕊,心想是不是赏得迟了些?

她听说过安国候府家的大姑娘与宿风的事,不知这请柬来意如何,问婆母该不该去,婆母笑道:“京中这些公侯官宦,久不与我们家来往,如今是个好时机,青艾与各家夫人照个面,以后常来常往,夫人们回去枕边风一吹,宿风在朝堂上更容易些,宿槿的亲事也才能有着落。”

青艾一听,这是不能不去了。

在青艾院子里伺候的大丫鬟叫做阿巧,阿巧人如其名,心灵手巧,青艾回了院中唤她过来,沐浴梳洗装扮,十足用心,不能给宿风丢脸。

午后驱车前往,安国候府大门外早排起长长的车队,宝马雕车香气扑鼻好不热闹,各家夫人姑娘们搭着小丫鬟的手下了马车,笑吟吟打着招呼,相携往府门里走去。

没人认识青艾,除去招呼的丫鬟婆子,没人搭理她,她有模有样搭了阿巧手臂,迈进高高的门槛,捂了嘴悄悄笑道:“还不如自己走着痛快,手都麻了。”

阿巧正色道:“夫人忘了?喜姑不是说过,该摆谱的时候一定要将谱摆足了。”

喜姑是贴身伺候老太君的嬷嬷,青艾出嫁前三日,喜姑和福姑一直在小院子里陪着青艾,喜姑就是总板着脸,对青艾耳提面命的那位,名字叫喜姑,其实十分严肃,青艾想着喜姑又是一笑,阿巧肃容道:“夫人,笑不露齿,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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