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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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石上月,相对论逍遥。

穿行在古寺记忆的长廊中,还能分辨出唐宋风雨与明清岁月遗留下的淡淡痕迹。那些过往就像江南精美绝伦的青瓷,透过阳光的折射,闪耀着温婉与灵性的光芒。拜过了玉佛殿那披金着彩的玉佛,在慈悲的佛祖面前抛掷一些卑微的俗念,安顿浮躁的灵魂,从此后在佛禅的意境中来来往往。在烟火披一身仙风灵骨的舍利塔,仰望高天流云,在历史中缄默无语。舍利塔始建于隋文帝仁寿元年,白石砌成,塔顶为莲花形状。进入塔内才会懂得古塔的精妙与潜藏的禅机。出神入化的浮雕,每一尊菩萨所蕴涵的文化与寄寓的佛法,引领世人不倦的探问与追寻。舍利塔身后的山岩中,蕴藏了一组南朝时期开凿的石窟,内凿佛像五百余尊,称千佛崖。其间最大的佛像是无量寿佛,高达十米,左右为观音、大势至菩萨立像,组成西方三圣。这些南朝遗韵充盈着佛典意境,闪烁的佛光点亮了世人晓梦中渴念已久的慈宁,不期而遇的相撞,就会令人怦然心动,及至大彻大悟。

倚着石栏独自凝思,看枫叶染红曾经青翠的山峰,那种被季节涂抹的美所呈现出的壮观。栖霞山不仅遍植山药,更有醉人的枫叶红在秋风的枝头摇曳。一枚经霜的红叶,在阳光下闪耀着触目惊心的璀璨,它横斜在古刹的墙头,若有所思地参悟着精深的佛法。红叶传书,明月寄怀,仿佛看到过往的高僧在青灯下禅坐诵经,一枚醒目的红叶夹入经卷中,记载了又一岁的年轮。那些生动的背影、红枫的往事,镶嵌在庙宇屋梁上的古铜镜里,连同那轮澄明的霜月。烟霞若秋光,绮丽的繁华在转瞬已成空境。流水似弦歌,临着幽涧弹奏春风的曲调。记忆在时光的路径上纷纷扬扬,一枚红叶怀想佛祖慈悲的恩典。

栖霞寺云居室

唐·权德舆

一径萦纡至此穷,山僧盥漱白云中。

闲吟定后更何事,石上松枝常有风。

云雾的苍茫在天地间散开,无须揭开栖霞古刹幽玄的秘境,它走过千百年的风雨,该变迁的早已有了变迁。如今的庙宇,在烟火中日渐古朴,一砖一瓦,一花一木,都飘散着禅的韵味。夕阳西下,明月出山,巍巍的栖霞山依旧静默着,滚滚的长江水兀自地流淌。一条河流的源头是历史与民族的根脉,将许多人的命运紧紧相系。风烟中的古刹楼台,如同一幅幅搁置泛黄的国画,墨飘千年,沧桑厚重。或倚涧、或附岩、或舒展、或铺叠,浓淡有致,形态万千。这些古老的建筑承袭着佛教的文化,遵循自然的法度,每一扇开启的窗,都可以在质朴中寻找内敛的深度。

悠悠沧海,欲渡无边,佛有神术,造化桑田。是一座禅境悠然的江南古刹,它所展现的历史画卷与佛文化使得许多世人匆匆奔赴。是仿如天籁般的绿水青山,以灿烂玄冥的风景等待世人虔诚的造访。他们朝拜古老的文明,敲叩深掩的重门,探寻佛陀的世界。风烟里那一座钟楼长时间保持一种挺立的姿态,一株莲花在水中的姿态,它明远的钟声将那些摸索在黑暗中的人,牵引到光亮的地方。醉心于山寺的风景,忘却了红尘的归路,不知谁的故事,遗落在十月的栖霞。

6.红尘隐

是为了避雨才走进寺庙的,日子在悠闲中已入秋。踏进槛内的那一瞬,我回首看了来时的那座青石小桥,桥的对岸已是昨天。这桥有着云烟般的名字,它沉睡着,也许只有在雨中才会苏醒。

这个时候,离红尘很远。缥缈的烟雾载着云梦般的世事远去,无影亦无痕。烧香的人带着一颗很窄的心来了,在匆忙间,将灵魂藏在某个有莲花的角落,又飘忽地离去。

梵音是永不停止的,千百年来,只有端坐在大雄宝殿前的两株梧桐才能深悟它的空灵。有许多僧者的一生,都是在沉默中度过。他们从前世逃离到今生,又怀着清澈明净的心去赴来世的约定。在青灯古佛下,一次次告诉自己断却孽缘情债,去相信世间的因果轮回。

我的思绪被钟鼓声催醒,天色已近黄昏,该是他们诵晚课的时间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跪在蒲团上倾听,同他们一起朝拜庄严慈悲的佛主,那些经文似乎早在千年前就已听过。今生,我也想过要做个淡远超脱的隐者,幻化一身的仙风道骨,归卧深山古刹栽种菩提。可我有俗忧、俗虑,无法忘却过往,也没法不去怀想将来。于是,我感动世人感动的一切,坚心做个凡尘中的女子。

在不经意间,我来到一间僧房的门口。门虚掩着,好奇心让我想推开它,看看清心的僧人过着怎样一种简单的生活。是否如想象中那样摆放一张木床,木桌上摊开一卷经书,一方木鱼,一盅清茶,一盏香油灯?抑或是在墙壁上斜挂一管洞箫,在窗下横放一把绿绮琴?房内一定整洁素净,还溢满清幽的檀香味。我没敢打扰,寺中有太多的清规戒律,我只是个凡人,更何况是个女子。其实,所有人心灵的门扉都是虚掩着的,而推开那重门的人就是有缘人。我相信姻缘宿命,只是我今生的那扇门扉,又将会是谁来轻叩?

宿山寺

唐·贾岛

众岫耸寒色,精庐向此分。

流星透疏木,走月逆行云。

绝顶人来少,高松鹤不群。

一僧年八十,世事未曾闻。

湿软的桐叶落在石阶上,我有些不忍踩过去。一座高墙便让人远离滔滔的尘寰,养在深院的雨也有着一种隔世的寡静。走进这肃穆庄严的宝殿,谁还会将罪恶与肮脏携带在身上?即使曾经走过迷途,丢失过善良,这儿也不会和你计较,它会给你时间去弥补人生的缺陷。当怒放的佛光洒在身上时,你可以带着一颗轻松的心去飞翔。

有鸟栖息在大殿的檐角上,以一种安详的姿态眺望远方,见着了山水也就寻到了故乡。有的时候,年轮它不是距离,哪怕在千百年后,某个瞬间的片段也依然会清晰。

人间富贵花间露,纸上功名水上沤。幽静的山林自然有种忘我的美,可我也只是带着一颗平常的心来的。如果有一天,佛为我开启心门,我想我终会再来,那时我就再也不离开了。

当我看着僧者诵完经文,沿着长廊缓缓回到自己的厢房时,留下的只是风一样的背影。那一刻,我明白,结局是注定的。

踏出槛外,雨已停息。寺庙的门口摆着许多卖香烛的小摊,路边还有许多专为人称骨相面的江湖术士。有个留着银须的老者,不停地用手召唤我止步,嘴里嘀咕着我听不清的话语。我没有回头去看那双好似知晓我过去与未来的眼睛,一切自有结果。

7.灵山圣境

我似乎总是在行走,没有远途的跋涉,却翻越几重蓬山,涉过浩渺的太湖。我有预感,有一处梦境,等待着我抵达。

我听说,江南的梦,像落花一样轻。她会在时间静止的时候,有情有意地醒着。

我应该有一段经年的心事,在蓝色的深沉里,拨去天光云影,做一次无尽的冥想。我应该有几度迁徙的历程,在岁月的疼痛中,寻觅前尘旧梦,做一次无言的回首。

有鸟从远方飞来,它借给我翅膀。沐浴清风的姿态,我忘情地飞翔。那偶尔掠过的云彩,它视我为一粒粉尘。

在水流的地方,我的飞翔变得有些慵懒。短暂的徘徊,让我在此岸企望抵达彼岸的方向。这个过程,足以收蓄烟云,成就生命的底色。

千帆过尽,回望苍茫的太湖,无岸无渡,只有一叶小舟划过昨天。

湖光万顷净琉璃。

佛坐落在群山之端,以祥和的目光,俯视着人世间无常的悲喜。层叠的青山,清澈的蓝天,洁净的白云,仿佛在提醒人们,这儿拒绝所有的浮华。

我知道,我已进入灵山,这是红尘中没有的圣境。空远的视野,仿佛到达天的尽头。而这尽头,可以舒展狭小的心灵,足以让你放下所有的爱恨,让沉重得以歇息。

几排汉白玉石柱澄澈人间的平静,又似乎隐含着昔日的文明。白玉的石阶依然醒目如初,只是不知承载了多少过客的脚印?也许这儿曾经存留过黯淡的背影,收藏过失落的回眸。他们不愿在净化心灵后又仓促地回到尘世间,不愿匆忙地湮没在拥挤的人流里。

放生池中,定是一片无尘境界。几尾鱼儿在悠闲地游弋,它们因为长在这方宝地,而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这儿的鱼沾染不到尘味,它们魂清骨净,自在逍遥。几盏睡莲惺忪着梦呓的双眼,似是而非地看着这个世界。荷盘上的清露,乃琼浆玉液,也是我等凡人不得摄取的。

佛还在远处,我还得行走。阳光倾泻在佛的身上,逶迤地流淌。那光芒,刺痛着寻梦者的眼睛。再洒落到我身上时,我已渐渐地消融。佛说:“凡是沐浴阳光的人,所有的祈愿都可以满足。”为这句话,我轻盈自如,体验到生命的自在。

洗去尘埃,我选择水的形式,流淌。

穿过这道红色的门扉,我将抵达佛的心脏位置。而此刻,我还是今生的我。

行走在宽敞的石径,两旁栽种着上好的菩提。微风吹来,菩提散着淡淡的幽香,浸润着每一个角落。我渴慕树上可以落下几粒菩提子,拾捡起来串成珠子,伴随我远走。抑或是寻找一个地方栽种,让慈悲在人间流转。

梵音响起,那些宁静的音符随着菩提的幽香,洒落在我的心上,但我分明能感觉到它的重量。我向佛的更深处走去,向生命更深处走去。

烟雾之中,仿佛又进入一个梦境。我看到许多的香客正在点烛烧香,朝拜着佛的方向,朝拜着绿水青山,像是在朝觐生命的过程。

心在瞬间静止。点烛,燃香,我默立在铜鼎香炉前,静静地朝拜,轻轻地叩问。而佛,是否真的在聆听?

朝人流的方向走去,他们在抚摸一只佛手。人说:“触摸佛手,便可以沾来一年的好运”。当我熨帖上去的那一刻,有一种凉,从指端穿过经脉流淌到全身。原来,我与佛可以这样相融,天衣无缝。

我没敢抬头望佛,怕他悲天悯人的目光将我摄获。待离开时,我的心会更加空落。试图驻足,可是那遮掩不住的钟声频频相催。

丢下怅然,继续行走。我知道,倘若丢了今生,我必定可以寻回前世。

倚着白玉扶栏,我拾阶而上。

阶梯宽而长,让人以空灵的姿态企望人生的高度。我穿行在光与影的交界,尘间与尘外的边缘。待走完,仿佛耗尽半世的光阴。

推开虚掩的重门,又脱一副俗胎凡骨。我不知道,这样的行走是拾捡得多,还是丢失得更多。只是,入了佛门,又怎能再去计较得失?

不是误入佛家境地,我是带着心来的。大大小小的佛像以不同的姿式和表情尽现在眼前,让我领悟到西方极乐净土的精深博远。

香案雕刻着各式的花纹,细致而精美。我在想象,这位雕花的工匠,一定也是生长在江南。不然又怎会知晓这临水莲花、画舫楼台。又怎能拥有如此精细的心事,如此不倦的闲情。

案上摆放着几盏油灯,那看似微弱的光芒却从未曾熄灭。还有几叠经书,泛着时光的黄晕,却掩饰不住它的幽深禅意。我取了一本,打算在归去后,寻个闲暇的日子静读,不求参禅,但求清心。

这是僧人诵经打坐之处,他们整日面对千佛悠然的意境。试问,心中又怎么还会滋生尘念?

跪在莲花蒲团上,双手合十,许一段红尘的心愿。屋梁上垂吊的檀香徐徐地萦绕,那面可以透视人间善恶的铜镜倾泻着白色之光。佛不渡我,他说万物皆有定数,我自有我的宿命。

我叩首,任尘缘虚无地起灭。

登上阁楼,我的梦也行将走到尽头。

我抵达佛的脚下,与他只有一步之遥。他头顶着蓝天白云,高大地耸立在群山之间,眉目慈祥,静静地微笑。我久久地凝视,在佛面前,我忘却来自尘世所有的苦难,忘记悲喜无常的人生。这一刻,我能做的,只有安宁。

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种召唤。抬头望佛,细细地端详,他的眼中有着无尽的含容。无论你从哪个角度将他凝视,他都在与你对望。佛可以洞穿世事,可以直抵我的心灵。

我用指尖轻轻地抚摸佛趾,短暂的瞬间,仿佛明白,我与佛本没有距离。就如同尘间与尘外,亦没有距离,心可以带着我抵达任何一个想要去的地方。哪怕隔着万重蓬山,也近若咫尺。

置身在这如烟如梦的灵山之境,临着高大神圣的佛像,不由得惊叹造物者之神奇。该要何等的气魄,才能建造出这样鬼斧神工的传奇。

我想,这些工匠,有的出自于江南,有的也许来自于遥远的塞北。他们离开家园,相聚在佛祖的脚下,此生定会为有过这样一次际遇而感恩。是的,感恩,如同我,余下的只是感恩。

石壁上刻着许多当年造佛时捐资者的名单,一行行,深浅地记载着他们的善举。若干年后,当他们再次重游故地,面对这方山水圣境,从石壁上寻找到自己的名字,又该会是怎样的欣慰?

当梦醒之时,谁还会知道,有一种追寻叫归去?

再看一眼佛,我将离去。

我收拾放飞的心情,沉沉地叹息。俯望远水近山,浩然的景致让我感到自身的渺小。究竟是什么,让灵山给了我家的感觉,使我不忍离开?这样淡淡的情怀,可曾浸润过其他游人的心?

寻楼而下,沿着阶梯,感觉生命随之下沉。原来,来时与离去的感觉果真不一样。那些迎面而来的稀疏游人,朝着我走过的地方前行。他们此刻的热忱必定会换来与我同样的失落,这就是佛家所说的轮回。

走完阶梯,穿过石径,越过房檐,绕过梵音。菩提细细的幽香,在风中越飘越淡。我没能捡到菩提子,却拾得来自初秋的第一枚落叶。

在它飘落的那个瞬间,我明白,终有一天我会像秋叶一样地死亡。

离时已不如来时那般喧嚣,生命走到最后总是寂静。待到暮鼓响起,人去院空,佛只有独自感受这初秋的微微薄凉。

走出灵山,暮风有几分沉重。无言的背景被我遗留在身后,佛看着我逐渐黯淡的背影,会滋生些许怅然的失落吗?我为自己的多情笑了。

穿过迂回的山路,远处的太湖,在夕阳映照下泛着金色的光芒,倾斜地打落在我的身上。太湖还是来时的太湖,小舟却已非旧物,而我又是否是来时的我?

佛没有回答,因为我已远离。

8.锡惠散怀

我来的时候,知道自己是孤独的。没有匆匆的行色,没有喜忧的心情,在初秋的早晨,我就这样走来。我来寻觅些什么?是古时王朝逐渐黯淡的背影?是长亭别院里一潭闻名天下的第二泉?是青山之间幽深的江南古刹?还是曲径通幽的古老园林?锡惠的秀水涵山,又能告诉我些什么?

天下第二泉

惠山谒钱道人烹小龙团登绝顶望太湖

宋·苏轼

踏遍江南南岸山,逢山未免更留连。

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

石路萦回九龙脊,水光翻动五湖天。

孙登无语空归去,半岭松声万壑传。

初秋的风已略带凉意,偶有落叶稀疏地飘零,行走的人流丝毫感觉不到它萧索的重量。一缕阳光将我的心事拉得好长,我在寻找有水流的地方,寻找那位拉二胡的瞎眼先生阿炳。

二泉,仿佛一切的一切,都与那清澈的幽泉相关。

青石铺就的小径,尽管承载许多行人的脚印,可依然苔痕斑驳。这里的石板,仿佛永远都带着湿润的印记,踩上去,自有一种沁骨的清凉。

弯曲的长廊,坐落在池塘之间,有回风淡淡地流转。倚栏看荷,花瓣已褪落,成熟的莲蓬孕育着饱满的莲子,这是收获的喜悦。可残荷枯茎又难免有种繁华落尽的落寂。荣枯本寻常,生命的内核在自然间得以完美地展现。

两扇深褐色的重门向游人敞开,它在提醒着人们,这儿曾经有过繁华与诗情。我轻轻地触摸门环上的铜锁,希望能叠合古时某个文人或智者的手印,抚慰我至诚怀古的心。

踏入门槛,映入眼帘的就是五个大字:天下第二泉。黑白相间是那么的醒目,静静地雕刻在石壁上,昭示着它不同凡响的美誉。有藤蔓攀爬在石壁的檐角,那些青葱的枝茎任意往不同的方向伸展,直至抵达它们想停留的地方。

相隔不远的长亭有古曲缓缓流淌,这儿有老者为人演奏《二泉映月》。一袭青色长衫,满是皱纹的双手,迷离之境,会让人误以为他就是当年的阿炳先生。遥想当年的月夜,阿炳临青山幽泉,独自在此演奏二胡,又是怎样的心境?今人总是会以这种形式去怀想古人,只是那些庸碌无名的凡人,又有谁会想起?

当我俯视那誉满天下的二泉之时,心中竟生出了许多失落。栏杆将我拒绝在古井之外,当年的二口泉眼如今已成了死水。看不到汩汩的清泉流淌,看不到湿润的青苔攀附。水泥砌就的古井,被栏杆围绕,而今只成了让游人观赏的景点。当年京城的人长途跋涉只为舀得几瓢二泉之水,供帝王烹茶煮茗。然泉水已涸,那个精致的年代的也相隔渐远,可历史却从来不曾被改写。

沿着石径穿行,长廊附近摆设着几家茶坊,供游人歇脚品茗。水自然不是二泉的水,茶也不能洗去凡尘,只是处身在青山古迹之间,亦有一种别样的闲情。

微风有几许慵懒,想坐在竹椅上点一壶茶慢慢闲饮,又怕生出更多的疲倦,终究还是作罢。彷徨间,脚步有些起伏不定。

丢下二泉的背景,我赶赴另一个约定。

惠山寺

题惠山寺

唐·张祜

旧宅人何在,空门客自过。

泉声到池尽,山色上楼多。

小洞生斜竹,重阶夹细莎。

殷勤望城市,云水暮钟和。

还未见着寺庙,已听到空远的钟声。江南的古刹居多,惠山寺只是万千中的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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