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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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不明白。二,我只在《文汇报?笔会》上拜读过中天先生的文章,新近出

版的“随笔体学术著作”四本《闲话中国人》、《中国的男人和女人》、《读城记》

和《品人录》没见过,据中天先生自言,很畅销。中天先生引述王朔,说作家就

是一奶牛,迟早有挤完那一天。对此我曾拜读过的《文汇报?笔会》上的文章和

《你好,伟哥》,觉得易氏奶挤得也差不多了,该喘口气上上奶了。此书后记中

说:《人在官场》和《你好,伟哥》则专为本书而写。”在我看来,这两篇专写,

思想含量最低。我在杨澜热卖《凭海临风》时提过一个醒:出书一定得把住滑,

好出就萝卜快了不洗泥,一本书一本书发行量和口碑成等差数列,那不是出书,

那是找死,那是自绝于读者,出版商好比淫邪的荡妇,恨不得这次合作完事儿以

后下八辈子让你返不过苗儿来。男人要当心,体力透支不可太过;著作者要当心,

声誉透支不可太过。

附录二

我们怎样读小说,我们怎样做批评

——再答焦国标先生

我和焦国标先生素不相识,至今尚未谋面。他批评我的文章,是在《中国图

书商报?书评周刊》上看到的,我与该报编辑部素无瓜葛,报纸也是我自费定阅

的,回应文章则是写好以后,按照报上公布的电子邮件地址发过去的。但我对“伊

妹儿”这玩艺,向来不怎么放心,总觉得不如电话里直接应答来得实在。事实上

我给《书摘》主编彭程先生发的伊妹儿,就有好几次没收到;发给云南人民出版

社周非女士的,也一直收不到。所以稿件发出之后,便又按照报上公布的电话号

码、冒昧地给同样是素不相识的该版编辑李虹挂了一个电话。承蒙李虹君大度,

告诉我那篇文章其实删去了许多;又承蒙焦国标先生也同样大度,在接到李虹的

电话之后,慨然地将原稿全文用伊妹儿发来,使我得识庐山全貌。而且,又慨然

同意将原稿全文收入本书(电话里说的,并无授权书)。既然如此,则原先没有

机会公开作答的问题,也想在这里再说说。

再说的原因倒不是要纠缠是非,或争个输赢,而是因为实在有话要说、可说,

也值得说。焦先生问:“关于武侠小说,易中天的看法是就是个好玩,休闲,像

大学教授们那样深究其他,纯粹扯淡。可是中天先生对《中国制造》和《水浒传》

的人物情节精心琢磨,专题研究,连篇累牍,却是为何?凭什么《中国制造》和

《水浒传》就可以如此当真,而谁当真了武侠小说好像就是缺心眼儿?这个我不

明白。”我以为,这其实牵涉到个不可不讨论的理论问题,那就是:我们怎样读

小说,我们怎样做批评。

我历来认为,读小说和做批评是两回事。小说是什么?我的定义是:小说就

是可以躺在床上看着玩的东西。一本书,如果非得正襟危坐地“刻苦攻读”,头

悬梁锥刺股的,那就决不是小说。小说首先是一种“闲书”,是供人打发时日,

消遣光阴,看着玩的。人生难免无聊,也难得无聊。无聊才读书。但无聊之时,

又只能读“闲书”。小说即其中一种。除以此为攻作(比如做文学研究或文学批

评)者外,一般人读小说,总多半在下班之后,正业之余,闲暇之日,旅途之中。

这时,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躺在床上或沙发上,便是最佳方式之一。书的选

择,也多半是哪本好看挑哪本,哪本好玩读哪本,很少有人会哪本有用看哪本的。

所以,不光是武侠小说,所有的小说,也都“就是个好玩,休闲”,只不过武侠

小说特别明显而已。你想,读武侠小说有什么用呢?当真读完以后去行侠仗义或

参加革命不成?那是严家炎他们扯的淡,没人当真。有点文学史常识就知道,小

说原本起源于讲唱文学。古希腊《的荷马史诗》就是讲唱文学。那么,哥们爷们

到茶馆里去听说书,是为了什么呢?莫非是去听党课,或者攻读博士学位?当然

不是。他们就是去休闲的。这道理谁都明白,焦先生想必也不例外。

事实上文学三大样式(小说、散文、诗)当中,小说也是最具有休闲性的。

读诗读散文,虽然也要有闲,或可以休闲,但当真要解闷,还得读小说。不信你

到火车上去看,有几个人捧着一本诗集坐在那里读的?没几个吧?古人倒是曾经

以读诗读散文为休闲,但那或者是因为当时还没有小说,或者是因为需要有另一

种休闲方式,就像现在人们既看电影电视,又唱卡拉

OK一样(事实上唐诗宋词

就是由青楼女子在当时的“歌舞厅”、“夜总会”里唱的)。饶这么着,也还要读

传奇,读志怪,因为小说最好玩。我们实在应该理直气壮地宣布:小说,就是这

么个东西,也就该这么读。

然而小说又最具有现实性。小说,无论以何种面目出现,写的是武侠还是神

魔,都是社会生活的反映。小说中的人物,其实也都是社会生活中的人。实际上

人们之所以要看小说,就像他们要看戏一样,主要是为了满足自己对社会生活的

好奇心,想看看自己的“邻居”是怎么过日子的。小说家做的,就是这样一项工

作,即把自己对社会生活的体验、感受和看法,编成故事讲给大家听。这和小说

的休闲功能并不矛盾。人们在拉家常说闲话时,不也张家长李家短的么?说白了,

小说就是用反映社会生活的方式来休闲。但这样一来,小说在实际上所起到的作

用,便又不止于休闲了。因为尽管人们读小说的初衷,原本不过是放松放松,消

遣消遣,但当真读进去以后,就没准会读出别的东西来。比方说,吸取生活的教

训啦,引发人生的感慨啦,或者“才子见缠绵,革命家见排满”之类,这也不奇

怪。因为小说要真能休闲,就必须好看。也就是说,要“引人人胜”。什么东西

最能引人人胜呢?说到底,还是社会生活,是社会生活中最能见出人性内在矛盾

冲突的那些人物和事件。小说家就是拿这些东西来说事的。优秀的小说就像面镜

子,既能反映生活,又能洞见灵魂。而且,由于它是小说而不是论文,还必须是

感性具体、生动、鲜活的。这就无形中树立了榜样或提供了经验。历史的经验值

得注意,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唯其如此,小说才成了“生活的教科书”。所以,

读小说读出别的东西来,纯属正常。这同样是小说的一种读法,没有什么对不对

的问题。毛泽东《从红楼梦》里看出了阶级斗争,你能说不对?至于他老人家读

《水浒传》,得出“好就好在投降”的结论,在我看来就不仅是“对”,而且是高

明透彻精辟之极(这个问题我将专书另论)总之,一部作品一面世,就不仅仅属

于作者,也属读者了。读者完全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读法去阅读,读出什么是什

么。如果他是个批评家,他还可以根据自己读出的东西去发表评论‘萨孟武先生

谈《水浒传》和《红楼梦》就是这样做的,我淡《中国制造》和《水浒传》也是

这样做的。

那么,“像大学教授们那样深究其他”,怎么就“纯粹扯淡”呢?

关键就在于“深究其他”的那个“其他”,究竟是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反对

过“大学教授们”(也包括其他人)从武侠小说(或其他小说)中读出别的东西

来。但你必须承认那毕竟是“别的东西”,当你读出那“别的东西”并据此发表

议论时,我就已经不是本来意义上的“小说读者”了。事实上,当毛泽东从《红

楼梦》里看出了阶级斗争时,他不是文学家,而是政治家;当萨孟武先生从《水

浒传》里看出了中国古代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问题时,他也不是文学家,而是

历史学家。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或并不只是把《红楼梦》和《水浒传》当小说

看,谈的也不是文学问题。他们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用《红楼梦》和《水浒传》

提供的材料进行政治思考和学术研究。至于在下,虽不敢和伟人、前辈相提并论,

但态度和方法却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当我写《人在官场》和《替宋江拿个主意》

时,也没有把(中国制造》和《水浒传》只当小说看。我在《人在官场》一文的

开头说得很清楚,我是要把周梅森《的中国制造》“当做一个真实的案例,来讨

论一些现实的话题”。换言之,我们都把这些小说派了别的用场”。

一件东西可以两用,甚至多用,也是完全正常的。但不能据此便认为一个事

物有许多本质。任何一个事物的功能,都有“本来意义的”和“非本来意义的”。

这就要看发明的初衷,以及通常的用法。比如斧头,原本是用来劈柴和做木工的。

有人硬要拿来杀人,我们也没有办法。但你能据此就说斧头不是劳动工具而是杀

人凶器,应该像管制枪支一样管起来么?同样,武侠小说原本不过“就是个好玩,

休闲”。你也不能因为有人读了以后去投奔革命,就说它有“培养革命者”的功

能。不清不楚到了这个份上,不是扯淡是什么?

现在我们清楚了。一件文学作品,可以同时具有文学的功能和非文学的功能。

对它的批评,也可以有文学的和非文学的两种。你可以对文学作品进行非文学的

批评,但不能因为你的批评对象是文学的,就说你的批评也是文学的,更不能因

此就说你看出的那些“别的东西”就是文学的本质。比方说,你从金庸的小说里

看出了“爱国主义”,那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公然以文学家或文艺理论家的身

份宣称武侠小说具有培养爱国主义精神的本质功能,还要把这当做文艺理论来

讲,我就要说你“纯粹扯淡”。

所以,不是当不当真的问题,而是怎样当真的问题。这个问题,一般读者并

不需要搞清楚。一般读者(包括非文艺理论专业的大学教授)当真也好,不当真

也好,看出什么也好,看不出什么也好,都不算“缺心眼儿”。但像严家炎先生

那样的“大学教授”们,却不能不搞搞清楚,因为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他们要

是也搞不清楚,或故意不搞清楚,那就是尸位素餐、或不讲职业道德,也就怨不

得我笔下无情了。

历史能帮我们看清现实

——答《新书报》记者杨稀贵问

问:易先生,最近读到您的畅销书《品人录》。这是一本谈历史的书。但据

我所知,您并不是学历史的,那么请问,您为什么会对历史产生这么大的兴趣?

答:因为历史是不能也不该被忘记的。密芝勒说过:“谁把思想局限于现在,

谁就不能了解当今的现实。”人总是生活在历史和传统之中。谁也无法割断历史

和传统来生存。如果忘记了历史,那他在现实生活中也一定“找不着北”。现实

不能改变历史,历史却能帮我们看清现实。所以毛泽东说:“历史的经验值得注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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