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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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发人终于变了颜色,仓促之间,一个倒空翻翻了出去,那刀“簌”的划破侧腹的衣服,但是他应变神速,虽然惊魂未定,却还是捡回一条命。

“彭”的一声大响,他抬头再看的时候,场中已经境况大变!

方应看收剑,双手空空,站在刚才他站的地方,悠然悠然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不过如果认真一看,就可以看见他的衣角钉满了细小的银针,在左肩上穿着一支殷红的飞镖,有些地方还破了几个口子。

这个贵若兰花的公子,出手一击,极少是没有成功的,这次也不例外。

他一剑把无情从轿子里逼了出来。

但是,这个莲花公子也从来没有在一招之中,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彭”的一声,是他一剑直取无情的轿子??他眼光素好,看得出,若要伤无情,必先破他那一顶鬼轿!袭无情他必有防范,袭轿子,他就未必挡得下来??再怎么说,轿子的目标比无情大得多,无情要保住轿子谈何容易?方应看那一剑兼和山海经和上心小箭的武功,无情单凭暗器如何拦得住他?

“彭”的一声,轿顶被方应看削去了一块,轰然一声,轿中暗器暴起,真如一剑破去了万花筒,什么东西都炸了出来。

银针,铁莲子,飞刀,飞镖,袖箭,黑棋子,白棋子……一整个就像炒青豆炸开了锅,一时间满天满地,触目皆是暗器,也不知那些是轿子激发的,哪些是无情打出来的。

方应看人在半空,骤然遇到这么多暗器,亏得他双袖飞舞,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那一柄血河神剑在手,一击之后,不知何时又被他收回剑鞘。

但他感受到危险!

危险不是来自于那些烟花似的东西,而是仅仅来自于一支极小的飞镖。

他本能的感到那只飞镖与众不同??它来自无情的手!

它激射得很是时候,在方应看的血河神剑将收未收,红光依旧满天的时候,无声无息的贴近了他的左肩。

它也是红色的,在红光之中几乎没有形影。

它没有声音。

它甚至不带劲风。

它甚至有一点叹息的温柔。

方应看向后侧了肩,陡然察觉后方一篷银针。

他在空中游刃有余,向右一倾,飘开了一尺有余,但右侧却是一串铁莲子,径取他右三路重穴!

他往下一沉,却见有个苍白的人影,冷冷坐在不远之处,就用一双明利冷静的眸,定定的看着他,眉蹙如刀!

方应看触及那一双清皎冷厉的眼睛,心下陡然微微一乱,那一双眼睛,让人想起一种经霜更艳,遇雪还清的迷梦,一种冷绝了千山万水,冰封了万水千山的傲,和清晰得隔潭照影的光亮。

无情的眼睛??

他从未留心过,不知道这个男子的眼眸,竟然有着和某个令人心动的女子相似的光彩??

只是那女子清得更媚,无情清得更冷,她柔,无情冷傲。

他恍惚了一下,就一下,他没有及时沉下身去,那红色的飞镖,一下穿入了他的肩头。

伤得不重,无情的暗器无毒。

但是方应看很不高兴,他不喜欢受伤,很不喜欢。

他本以为,可以轻易,不,即使不是轻易,也可以比较容易的收拾下那顶轿子。

一切都如计划般完美。

只是,无情竟然一照面就伤了他!

不可原谅!

完全不可原谅!

方应看脸上带笑,笑得更加贵气,“无情兄的暗器手法,的确是越来越见功力了。”他突然从“副指挥使”,叫成了“无情兄”,听着是亲热了许多,但那话里的寒意,只要稍稍知道这位小侯爷个性的人,都会起鸡皮疙瘩。

无情的轿子被方应看一剑毁了,居然也没有生气,一手支地,一手依旧捂腹,他就坐在离方应看不远的地方,白衣霭然,寂然如水。

他的四个童子拦截住卢家兄第就已经很吃力了,虽然心里着急,却是无能分心。

抱恙的无情,要面对两个高手。

一个横刀的披发人。

方应看。

他怎么办?他没有武功,他又失去了轿子。

无情发白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下,他额上微微见了冷汗,显然,刚才那一串攻击,他应付得也并不轻松,勿论他平时如何,现在对他来说,始终不是迎敌的良机。

方应看笑了,他看在眼里,“无情兄,如果你肯跟我回去,我就不向你的娃儿们出手,如何?”他没有等无情回答,温文尔雅的一笑,“不过,无情兄若答应了,也就不是无情兄了。”

他一面说,那披发人一面缓缓举起了那黑刀,刀光莹莹,黑刀闪出莹光,可见披发人在这一柄刀上的功力,非同小可。

他站在无情后面,无情看不见他。

他的动作无声无息。

他的动作也没有气势。

只是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在无情的背后,举起了刀。

无情没动,似乎完全不知道背后的刀,他一双眼睛,就盯着方应看,一只手依旧支地,另一只手捂腹,手苍白,手指苍白,让他看起来分外的柔弱无依,像个苍白的人偶。

方应看就笑得更加雍容好看,“无情兄,真是对不起了。”

“霍”的一刀自后劈到,刀未至,刀风已经逼得无情衣发俱分。

这一刀的气势,直达方圆一丈之内,草木俱摇,落叶萧萧。

无情蓦然回身,如刀的目光,笔直地盯着身后人的眼。

刀致,堪堪挥到无情的头顶。

披发人与无情目光相触??悚然一惊!

不妙!他突然萌生了收刀的念头,但他这一刀是全力而发,早没了收刀的余地,仍旧是全力劈了下去。

无情突然不见了。

他在披发人一刀砍下来之前,突然不见了??

披发人收刀不及,一刀劈入了无情刚刚坐着的地方,刀势一顿??一顿就足够了,他在出刀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不妙,“噗”一声,他一刀入地一尺有余!

但是就在那一刀入地的时候,他也同时感到后心一阵冰凉。

冰冷,然后是剧痛。

然后他才听到“噗”的一声,和他一刀入地的声音一样,只不过,是从他后背发出来的。

他没有立起身来,就顺着他前扑的姿势倒下,在倒下的时候,他还清清楚楚的听见,背后一柄应该是长刀的东西撞击到地面的声音??

他重伤,不知道会不会死??是因为,他忘记了,无情的轻功,和他的暗器一样,都是非常非常有名的。

也许,是无情一直没有说话,一直没有动,一直显得有些病态,所以一直给他感觉,以为,无情是不会动的。

这就是他重伤的原因。

方应看刚才没有出手,他又赞了一声,“好轻功。”

无情刚才在披发人出刀的一瞬自他的黑刀底下掠了过去??他本就比谁都矮,以手按地的飞掠,是比任何人用脚低掠都来的自然的,然后他也没做什么,他回身发了一柄长刀。

刀入披发人的后心。

不过如此。

简单。

明了。

清晰。

只不过那捏得恰到好处,一气呵成,只不过是眼光和判断的微些差异,披发人重伤,无情依然是无情。

方应看没有出手,因为他清楚,无情要去救援他的童子,那时候出手更有利,他也没救人,只是赞叹,“无情兄果然是无情兄。”

无情冷冷一笑,“小侯爷也果然是小侯爷。”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但是就是这苍白显出他的煞气来,冷冷的煞气,“崖余也佩服得很。”

方应看看着无情,眼神是奇异的,似乎混着一丝丝喜悦,一丝丝残酷,还有棋逢敌手惺惺相惜的错觉。

无情冷漠,冷漠如冰。

突然之间,方应看的眼神变了,变得和气起来。

他轻轻触了触腰际的血河神剑,似乎很遗憾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我是请不动无情兄了。”他突然退了一步,打消了要再次出手的念头,因为他虽然没有听到,但是他突然很清楚的感觉到,契机,已经失去!

因为他突然自眼角看到,有个人影,正在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往这边靠近。

那样杰出的轻功,那样轻飘的起落,那样的姿态,还有身伴的那个大酒葫芦!

方应看不消一眼就看出,那是追命!

在不能占上风的时候,他绝对不作冒险的事情!他一个人也许也应付得了无情和追命,但是,一定要付出代价,一个无情已经是太难对付,何况加上一个追命?他还年轻,还有数不尽的前程,犯不着和这两个劲敌在这里拼命!

他说走就走,退了一步之后,就倏然几个倒跃,不见了踪影。

“蓬蓬”两声,追命一连几脚料理了卢家那两个兄弟,一下跃了过来,“大师兄!”

无情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方应看离开的方向,良久良久,才放柔和了表情,淡淡一笑,“三师弟。”他的眉依旧蹙得很紧,“你怎么来了?”

“世叔要我出门办件事情,顺便带句话给大师兄。”追命并没有看见刚才的方应看,只当是无情半路遇贼,这在他们是常事,也不稀奇,一路平安才奇怪,所以追命也没问。

无情看了一眼半毁的轿子,淡淡的问,“什么话?”

“世叔说,平安。”追命很认真的道,“世叔就说着两个字,平安。”他耸耸肩,“其实,我是不明白,特地说这个有什么意义,我们兄弟出门办事,那一次是平安的?”他又笑笑,“又哪一次不是平安的回来的?”

无情默然,平安,看来世叔已经猜测到,他这一路之上,必然有劫!

追命看着他默然,叹了口气,终于问道,“大师兄,你的轿子??”他已经看见了地上半死的人,也看见了半毁的轿子,看来无情刚才遇到的,决非一般的对手!他竟然没有看清楚。

“方应看。”无情冷冷的道,“血河神剑,还有忍辱神功,伤心小箭。”他着实有些疲累,眉宇间见了倦色,“如果不是他对那三样武功的参悟未全,我说不定当不住他这一剑。”他抬起头来,慢慢的道,“那一剑,并不是冲着我??”

追命为之悚然,无情的眼光才智,暗器轻功,足令他可以在江湖上独当一面,能在对敌中胜过他很少,极少,但是如果连无情都说出这种话来,那方应看的武功,岂非已经差不多无人可以制住他??

“他暗袭大师兄?”追命想起来都一阵寒气直冒,方应看竟然找上了无情作目标,作靶子!他第一个想除去的,难道不是米公公,不是蔡京,不是六分半堂,不是金凤细雨楼,而是??无情?

无情伸手按腹,眉头深蹙,像在压抑着什么,“他想阻止方歌吟方大侠进都城??不,”他摇了摇头,他摇头的样子向来很坚决,很有卓绝的气度,“他只是不想让我们接到了方大侠,他可能想自己去??”

追命小心翼翼把他扶了起来,但是轿子已毁,无情不能久站,追命微一迟疑,他便一软,靠在了追命身上。

追命不得不轻轻抱着他。

无情身上的若有若无的幽香,就淡淡散入了他身上,衣里,发里??

好柔软纤细的人儿!追命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无情扶起来?让他坐在地上就很好,把他扶起来,却连累了自己要一直让他靠着,怎么办?他心里在暗骂自己无聊,但依旧清晰的感受到无情的摇晃不稳,也单薄纤柔的身体是多么无依。

这样的人,怎么忍心让他奔波江湖?怎么忍心让他出生入死?让他流血,让他辛苦?

但是他偏偏就有这样一份傲气,这样一份自负,要作一些,其实他做起来很辛苦的事情??都是为别人做的,从来,没有为过他自己。

“大师兄——”追命一句话还没说出口。

“我的轿子,还没有全坏。”无情在他怀里,清晰可闻的道。

追命悚然一惊,只见刀僮利落地在半毁的轿子里面摆弄了半天,拆卸了一些东西,那轿子就变成了一驾轮椅,那个轿子的顶子就不要了,还是好生生一驾轮椅。他想也未想,把怀里的人儿抱起来,往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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