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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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抱起来,让他想起了那一晚,倦极而眠的无情,隔着床榻依旧清晰的幽香——

好轻、好轻的人儿——

走了几步,他把无情放回木轮椅上。无情并没有如何异常的感觉,因为他每逢脱力的时候,都是由四童子这样抱着他的,直到他可以自由行动。

这一次只不过是追命抱着他,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对于追命来说,莫名的怅然若失,像指尖骤然失去了什么离他很远,又离他很近的东西——

“世叔叫你办事,你尽看着我作什么?”无情嘴角竟然带出一点笑意,冷峻,却也温暖,“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咱们互不相干,互不相欠——”他的玩笑也只开到这里为止,微微一顿,改了口气,“世叔叫你去找四师弟?”

追命一震,这才想起来他的正事,笑道,“大师兄好生厉害,不错,世叔要我去找四师弟,这也是我自己请缨要去的。”他叹了口气,脸上却是笑嘻嘻的,“我听说,四师弟有点搞不定他那边的事情,我去瞧瞧,大师兄也知道了?”

无情冷冷一笑,“我当然知道,李纲的事情你是插不上手的,蔡翛明明知道,以你我的职权,万不会干预也不能干预御史台的事情,御史中丞想要参哪一个朝官,那是连刑部大理寺都不必详复通告,直接告皇上去了,他告诉我们两个干什么?博取好感是其一,他想靠着世叔和我们给他变的清廉正派和他爹一别苗头;其次,他也明知你我有心相助李纲,如此一来,虽然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却是落下一个大大不同的印象,他私下里找我们,却又得罪不了任何人;其三,四师弟人在太湖,查的虽然不是有关他蔡翛的事情,但是,依四师弟的冲动,必也是看不惯蔡翛在逼迫良民强掳太湖石的事情,他和我们交好,便不怕四师弟不给他三分面子,能不能从眼皮子底下放过了他去,不给他找麻烦。他正当在和蔡京争权夺势,万万不想在别的方面出什么差错,给他爹抓住了空子。”无情说到这里,微微缓了一口气,脸色煞白,“可是,依四师弟的个性,你以为,他会不管吗?”他这最后一句问的淡淡的,也充满了讥诮。

追命笑了,“我说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师兄,正是这个事情,四师弟和蔡翛在太湖的人扛上了,世叔要我去看看,本来这件事二师弟去比我合适,不过他忙,我清闲,就报了名自己出来了。”他是清闲,自无情走后,他突然觉得很懒,少了做事的劲头,怎能不清闲?出来走走也好,至少可以舒解心头萦绕的那一种莫名的——怅然——

无情这大半天终于露出比较暖意的淡淡一笑,“嗯,你办你的事,我办我的事。”他绝没有要依靠追命保护或者相送的意思,虽然他刚刚遇上强敌,虽然他轿子被毁,虽然他的人仍然带病,但是他绝不要人保护,他也从来不需要人保护。

追命看了他一眼,哈哈一笑,“如此说来,咱们还是要神侯府见了?”他没多说什么,也没想过要说什么担忧保重的话,只是往刀童头上摸了一把,嘻嘻一笑,“好好伺候你们公子,回来三爷请你们喝酒,哈哈。”

刀童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却见追命一声长笑,去得远了。

无情看他走,蹙起的眉终于微微放松了一些,有些云开月明的味道,看了,就让人愉悦起来。

“我们走。”他双手扶上木轮椅的扶手,刚刚要发力推动轮子,却不防腹中一阵剧痛,几乎让他转不过气来。

腹痛从刚才到现在未曾缓解,这个伤,伤的已经很久了,只是他体质的问题,所以一直未曾痊愈,但是从来——也没有发作得如此剧烈。

他一手按腹,脸色煞白,却还是冷冷的道,“赶路。”

(藤的废话:哦,藤完全不知道水支大人的李纲是怎么回事,然后懒得查资料,所以就闭起眼睛胡说八道,大家如果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的,请不要和藤一般见识,无情说的那一大堆话是我无中生有,看了水支大人的文之后胡编乱造的,汗,看看就算了。)

赶路。

无情还是赶到了长亭镇,虽然到的时候,已经是天蒙蒙亮的时候。

几天之前,情人泪刚刚在这里出现,也一样是机关暗器,一阵暴激,正正钉死了七个人,凶手是谁不得而知,但死的都是长亭镇的捕快。

无情已经一一看过了尸体,每个人,都是被强力弹簧机关所弹出的利器击中如咽喉,血管之类的要害,破肌透骨,伤重血流而死。

他凝神看着那死人,就像看着一朵落得很漂亮的花,还是一本很有趣的书。

“大人——”长亭镇知县小心翼翼的看着无情的眼神,“不知成大人可从这上面看出了凶手是谁?”

无情淡淡的道,“看不出。”

知县一呆,吃吃的道,“可是——可是——”他没说出来,无情名捕之名如何显赫,他怎么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无情不理他吞吞吐吐不知说的什么,很仔细的看着尸体上的伤口,沉吟,似乎在计算着什么,精研着什么,最后,他唤了一声,“铁儿。”

铁剑伶俐地上前,对着无情凝视了很久的伤口做了一番观察,然后道,“纵向差距一分,横向差距一分半,深度——差距太远。”他补充了一句,“这不是公子的暗器。”

知县再次一呆,他不知道,无情暗器的“精准”竟然是可以算出来的?竟然可以用眼睛看出来差距多少?无情这个剑僮也不是寻常人物。

无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铁剑,淡淡的道,“这是不是暗器,是凶器。”他的手指不知何时拈住了一个明晃晃晶莹剔透的东西,轻轻转了一下,光华四射,“知县大人,伤人的,可是这种东西?”

知县接过无情手中的东西,认真看了一眼,“下官不懂武功,但凭肉眼看来,似乎很像。”

无情拿给知县看的,是他自己的情人泪。

知县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突然道,“又好像不是这个东西。”

无情似乎是微微一怔,等着他的下文。

结果,那知县居然道,“这个,要比那凶器漂亮,”他补充了一句,“漂亮很多。”

他竟然说无情的暗器“漂亮”?无情的暗器只听说过“凌厉”,“无情”,“冷血”,何时有人说过“漂亮”?

不过,并没有人觉得他说得不对,的确,无情拈在手里的暗器,要比那一边放在那边案台上的,漂亮很多。

所以无情也没有生气,他甚至几乎是笑了一笑,让大家眼前几乎一亮,但是他又没有真正笑起来,让人空自高兴了一下,又重重的跌回去,“杀人的东西,是不需要漂亮的。”他淡淡的道,“你觉得那些东西不够漂亮,是因为它们不够透明,不够棱角,不够晶亮,而真正杀人的东西,因为它是通过机簧出来的,必然经过摩擦,所以,也就不漂亮了。”他慢慢的道,“我的暗器,很少用机黄,尤其是这样细小的暗器,我打出来,也绝没有这样的杀伤力——”他冷笑,“破肌透骨的杀伤力。”他的暗器,以巧劲居多,从他手上发出去的,很少可以把人几乎射成对穿。

这是一种非常恶意的“假”假冒的行为,故意让人看出是假的。

他顿了一顿,然后说出一句很惊人的话,“看来,不是有人意图假冒成某人的暗器,也不是有人喜欢嫁祸给成某人,”他淡淡的道,“只不过,有人给成某人下战书罢了。”

是有人故意假冒无情的暗器,好引他出来吗?知县还没有想清楚。

就听见无情道,“成某人虽然不能从尸体上看出凶手,却可以坐在这里,等到凶手。”

啊?等凶手?知县的干笑变成了苦笑,无情大人竟然要在这里和凶手动手吗?他这地方地小权微,万一无情大人出了什么意外,他如何担当得起?虽然无情大名尽人皆知,但是看见他清秀得出神的样子,叫人如何信得过,他会是个杀气盈睫的名捕?

又何况,现在的无情看起来,似乎,若有若无的,总是带着一点病态——

“公子,”银剑小心翼翼的服侍无情从轮椅上起来,到知县临时准备给他的软铺上躺下, “那个凶手,真的会来找公子?”

无情笑,他笑起来很好看,“也许会,也许不会。”他看着另外三个剑僮都吃惊,本在整理东西,全都停下了手看着他,他才淡淡一笑,“但是,假如你听说,有人断定他将在某是某地等自己,你会不会好奇,去看一眼?他是必然要来的,我相信。”

“公子,”银剑小心翼翼的服侍无情从轮椅上起来,到知县临时准备给他的软铺上躺下, “那个凶手,真的会来找公子?”

无情笑,他笑起来很好看,“也许会,也许不会。”他看着另外三个剑僮都吃惊,本在整理东西,全都停下了手看着他,他才淡淡一笑,“但是,假如你听说,有人断定他将在某是某地等自己,你会不会好奇,去看一眼?他是必然要来的,我相信。”

“他真的是要找公子比试暗器?”铁剑不敢在无情面前流露出担忧的情绪,小心翼翼的道,“公子的身体近来——”他小小声的说,也没敢说完。

无情有多傲,他们都很清楚。

平时偶尔玩闹的时候无情也会像个孩子,但是谈及正事,无情依然是无情。

无情眉锋微微一蹙,“我从来都是这样办案。”

铁剑没再说,看看刀僮,看看银剑铜剑,目中交换过一种忧虑。

——他们都清楚,无情这一次的病,实在病得不是时候,也缠绵不愈,更加参和了他的旧伤,对他动起手来,实在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

“谁?”无情突然发出一声清吒,一手把身边的银剑拖了过来,同时左手一扬,七件小小的事物撞击在其他三个僮子的身上,各自撞开了一大步。

同时“铮铮”一阵急响,在四位僮子刚才站立的地方,地上赫然多了数十个孔洞,数十个莹莹的东西嵌在地上闪光,那一阵劲风,竟然强劲得熄灭了烛火,地上数十个空洞里面,数十个莹莹的东西,反射着冷冷的月光,就像数十只鬼眼,一起冷冷的看着无情。

无情寒着一张脸,就冷冷的看着窗外的一个人影,他的背本能的绷得笔直。

外面有人笑了,声音很温和,“无情兄素来聪明才智,既然知道了在下要来,那么竟然就毫无准备吗?”

一个人影,看得出有些飘飘荡荡,有些像人,又有些不像人,随着风飘来飘去,似乎很轻。

无情知道来人用的是千里传音,自己听到了,别人未必听得到,他自己却是没有这个能耐,人是来了,不过只来了声音,还有影子。

他没说话,他很清楚,如果他不能制服这个鬼影,一旦他拿出如此爆破力十足的暗器,那他一人之力,却是阻拦不住的。

暂时,不能叫人。

暂时,沉默。

“公子——”屋里四个僮子只是被骇了一跳,此刻纷纷撤出剑来。

无情却摇了摇手,左手一按软铺,轻轻的掠起身来,推开了窗户,翻了出去。

他的动作轻捷而无声,看似很慢,很清楚,却已经一下子,从屋里,消失!

屋里四个僮子还未惊呼出声,只见无情出去之时火光一闪,屋外那个影子一下子燃烧起来,又一下子消失不见,原来屋外的那个东西是个纸人,却被无情一把火烧了。

“公子!”四个僮子追了出去,却见外面星月寥寥,夜静无声,一股风吹来是一拂面一彻骨的冷,衣袂俱飘,却不知,外面的“人”和无情都哪里去了。

刀僮呆了一呆,抬头看着满天星月,坚定的道,“没事,公子一定会赢的。”

无情翻窗出去,一推开窗,就知自己料定的不错,窗外贴的是一张剪纸,一条长线,系在远远的地方。他翻出窗的时候,顺手一擦火褶子,一下烧掉了那个纸人。

火,就顺着那条长线一路烧上去,在夜里分外清晰,无情身形随火,一飘一落,一下子就随着那长绳去远了。

星火点点,随夜飘散,一面是无底的黑,一面是无情的白。

火光燃尽。

无情也停在了后院的柴房之外。

那条线就是从柴房里出来的。

柴房里有什么人?

人?或者鬼?

柴房寂静。

无声。

无情一双明利的眼睛,就凝视着那柴房的门缝,“出来。”他冷冷的道。

柴房里无声。

寂静。

然后有人在无情颈后吹了一口气,就像鬼在人后吹冷气一样,阴风阵阵,一柄锐利的东西架在无情颈上,有人非常温柔的道,“要制住你无情兄,还是真不容易呢!”

“方应看?”无情淡淡的问,眼睛都不眨一下。

后面的人微微一笑,好脾气的回答,“是我。”

“情人泪是你的杰作?”无情问。

“你说呢?”方应看温柔的笑,“无情兄的脖子已经在我手里,我只怕不需要回答你任何问题吧?”他伏下身,就像一只嗜血的怪兽,接近了无情如雪玉一般的颈子,露出牙齿一笑,说的却是,“你们可以出来了。”

柴门开了,寂然无声,出来的是一个黑衣的瘦子,就像一只蝙蝠,然后又是一个黑衣的瘦子,在然后还是一个黑衣的瘦子,一共出来了三个黑衣的瘦子。

身形差不多,只不过,原先的第一个瘦子,双手比较粗糙;后面的一个瘦子,脸色比较清寒,最后一个瘦子,手里就拉着条绳子,然后右手拿着一个布包,布包上开满小孔。

无情认识一个人,第一个人,是界身巷买煎饼的老张,也是铁手那第二个情人泪的来源——原来——

他居然笑了,看着张铁沙,那一笑,就如一朵弱花落去了枝头,跌落下来的风姿和幽香,微微儿倦,又微微儿洞彻世情,“原来,就是这么回事,一场情人,一个阴谋。”

“情人多半都是伴着阴谋的,”方应看居然回答,“一场情人,一个阴谋,结果,九十五情。”他非常非常怜惜的看着无情的后颈,“多情的结果,多半就是无情的。”

“是么?”无情淡淡的道,眼睛仍旧看着那柴房,依旧是斩金切玉的两个字,“出来!”

方应看架在无情颈上的刀微微顿了一下,压出一道红痕,他也笑,“出来吧,无情兄的耳目,终究是不轻易愚弄的。”

门又开了,这次出来的是一个熟人,一个胖胖的熟人——其实也不太熟,只不过在情人泪的事情上,比较熟而已。

真不知道小小一间柴房,如何挤得下这么多人,还有如此一个胖子!

无情眼神微微一闪,“果然是你。”

唐百齐。

唐百齐显得非常无奈,尴尬的一笑,“无情兄,别来无恙?”

无情一双明利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淡淡的道,“很好。”

方应看却在后面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会惊奇的,老唐,竟然会是我的人。”

无情依旧淡淡的道,“他不是你的人,只不过,变成了你的人而已。”他微微挺起了背,似乎也不在乎背后的刀,“成某人的暗器,并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模仿的。”他舒适的舒了一口气,“如此暴戾的暗器,里面放的即使不是成某人的情人泪,一样是杀人的利器,也许,会更利一点。”他淡淡的,也悠悠的道,“它本来里面放的就不是情人泪,而是——”无情目注唐百齐,“无常子吧?”

唐百齐苦笑,“果然瞒不过无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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