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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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已有人飘落下来,白衣杳然,衣袂俱飞,“小楼机关重重,你若上去了,必定缚手缚脚,全身都不舒服,我们兄弟,要谈就下来谈吧。”

追命看他下来,竟然有一点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太轻了,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散,或者一点月色就可以融了他整个人。

“夜深露重的,你下来着了凉少不得你的铜儿铁儿又怪我,”追命故意叹气,“我听银儿说,他给你拿药去,我就过来看看,看来大师兄倒是没事,吓唬我这今儿一天到现在没歇过脚的人。”他是言不由衷,笑是笑着,但何尝没有恐惧?担忧这样单薄的人儿身上所受的苦,和承担的重。但是他只能这样的关心,过多的关心,会伤了眼前人出乎寻常的敏感与骄傲,恐惧他病,恐惧他伤,更恐惧他不悦。他快乐的时候本是不多,何其忍心,去侵犯本已不多的快乐?

无情闻言,淡淡一笑,“你知道他们从来大惊小怪的,我病是病着,可是就是不会死,也不知道令多少人暗地里恨得咬牙,恨我为什么只病不死。”他飘然而下,本来无处依靠,便坐地,白袍微扬,状甚安详。

“大师兄说哪里话,”追命叹气,“明明最担心大师兄你的,就是三师弟我,你还说这种话,真是将人热心泼成冷血,怪不得最近老是见不到四师弟,都被大师兄给吓跑了。”

这说的什么啊?无情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四师弟出公差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怪在我头上?”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追命叹气,“夜深了,大师兄还是回去吧。”

是你说要见我的。无情眉头微蹙,依旧是清冷卓绝的道,“好。”他右手一压地,飘了起来,自回小楼。

那也不要这么绝情,让我多看两眼不成么?追命苦笑叹气,这个坚决卓绝的人儿,你叫他要怎么对他好,才不会亵渎了他,惊扰了他?

自那假冒的情人泪出现以来,江湖上便不断出现情人泪伤人的事情,似乎那假情人泪的的主人竟是想逼出无情来,较量较量。

“大师兄,有关李纲的案子,三师弟虽然想帮,但是李纲的事情纯属御史台管,三师弟即使是有心,也不太可能插得上手,我不知道大师兄以为??”说话的是一个淳厚的中年人,醇和的笑了笑,“以为怎样?”

“三师弟经历得比我多,想的比我透彻,他自己有主意,这朝廷上的事,你知道我是不如你们。”说话的人冷冷的,却也非全无感情,“二师弟是为了这件事专程找我?”

“不是。”铁手笑,谦和,开朗,从容。

无情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找我喝酒?”

“三师弟守着他那宝贝酒守得像什么似的,就是怕我偷给了你喝,”铁手笑道,“我也怕大师兄老是病着不好,喝酒等大师兄身体好了再说。我想说的是关于情人泪伤人的事情,大师兄最好还是??”

“我非管不可。”说话的人坚决的打断他的话,“我已经向刑部提了情,这件事,我非管不可。”他冷冷的道,“我明天就走。”

铁手叹了口气,“有人敢假冒大师兄的暗器,必是有备而来,大师兄,这件事我看还是由别人来办的好一些。”他又笑笑,“但是我知道大师兄一定不听我劝。”

无情微扬眉,“等我回来,再和你们喝酒。”他眼中有笑意,也有傲意,“我很快就可以回来。”

“明天就走?那我是不能送行了,”铁手笑道,“明天我还要去刑部挂职,现在道别是不是太没有意气?”

“不必道别,等我回来。”无情明利的眸眨也不眨的看着铁手,“我从来都不喜欢道别。”

(藤会懊恼死,写着写着,无情就变成这样,和水支大人的无情差了十万八千里,救不回来了,大家有耐心就看好了,没耐心就不要看,什么和什么啊,55555555我毁了我心爱的无情~~~~~~~~`哭死~~~~~~~~)

五里坡。

官道两边是树。

一顶轿子。

“公子,不舒服?”银剑拿了一块丝巾微微沾湿了水,压在无情额上,着实有几分担忧,公子的身体从来不好,偏偏就是顶着荏弱一路硬挺,明明是作冷静的人,他偏偏动意气,要亲手找出这个假冒他暗器作怪的某人。

无情偎在轿子内壁上,一手压着小腹,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的道,“赶路。”

四童子不敢再劝,明知公子是不听劝的,无论多么艰苦的事,他决定了就一定要做到!无论有多大的困难,他都会想办法克服,否则就不是公子的为人。

“赶路,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长亭镇,两天之前,情人在那里出现过。”无情眉头微蹙,蹙得有七分荏弱堪怜的韵息,偏偏在极荏弱处冷冷透出一股杀气来。

谁都怕他,怕他冷漠。怕他暗器无情,但是,更怕的是,这个不知是刚硬到极处变成了柔弱还是柔弱到极处变成了刚硬的人,在至刚至柔的边缘,会骤然断去了线。

就好像无情,是不能有情的,有了情,无情就特别容易倾斜了平衡,让一面的刚或者柔,压倒了自己。

“谁?”无情冷冷的,也平静的吒道。

“无情兄耳目如此敏锐,哈哈,实在是江湖的福气,在下的霉气啊,哈哈哈。”说话的人远在三丈之外的苍柏之上,声音已经远远传到这里,“无情兄远道而来,可是为了我卢家塞兄弟?其实以我兄弟这样的人物实在不值得大捕头从都城远道而来,大捕头执意不肯放过我们兄弟,我们就得罪了。”

无情本就蹙着的眉蹙得更深,本来就白得过分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铁剑偷偷看了他们公子一眼,公子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合适迎敌,他眼珠子一转,和铜剑对视一眼,一点头就准备跃了出去。

“等一下,”说话的是刀僮,他神色肃然,对着外面一抬头,“公子要出手了,你们两个闪开。”他郑重的道,“公子是绝对不会输的!”

两个童子同时点头,“对,公子是一定不会输的!”虽然心头的担忧并未闪过,但是多年以来的对公子的信心,让他们同时打消了先替无情挡人的念头,公子是什么人!岂可要他们来替他出头?遇到小人物的时候当然可以,但是遇到硬点子,公子是不会让他们小孩子出手的,这是公子的傲,公子的自负。

“卢可言,卢可弃?”无情人在轿中,声音清冷。

苍柏上的卢可言冷笑,“大捕头何必矫情?你既然是为着咱家兄弟来的,就不要假惺惺,谁不知你无情兄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还有心情在这里和我纠缠?你不是来抓咱家兄弟归案的?又何必问咱家是什么人!”

“不是。”无情冰清玉洁,斩金断玉的道。

苍柏上那人一呆,才知道他在说“不是来抓他们兄弟归案”,一呆之后还未回过神来,无情又清清楚楚,斩金断玉的道,“不过,只要是应该抓的,我就是要抓他归案。”他人在轿中,卢可言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听见他一个字一个字冷冷清清,清晰可闻,“无论是谁。”

“嘿嘿!”轿子后面三丈开外还是有人冷笑了一声,“无情,我不管你是为什么而来,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从开封专程到这里,你既然没有要放过咱家兄弟的意思,咱家兄弟自然也不会放过你。”卢可弃自轿子后面落地,卢可言自轿子前面落地,那是成前后堵截之状。

无情没动,一只手还是压着小腹,一面轻轻的,也深深的吸了口气,“方应看?”

四童子都震了一震,明明拦路的只有这两个莽人,无情却在这个时候叫出了这个名字!

神枪小侯爷方应看!

正是神侯府诸葛先生最为担忧的人物!

为什么?

刀僮是震了一震,脸色大变。

银剑是震惊愕然。

铜剑是回过头看无情。

铁剑却是握紧剑看外面。

外面有一阵子寂静无声,卢家两兄弟相顾变色,不知道无情从哪里看出来了小侯爷的存在?他们自觉得并没有出任何差错,没有可能无情在连轿子都未出的情况下一下子看穿了方应看!他们都不知道方应看现在人在哪里!

有人轻轻、轻轻的笑了一声,赞美道,“成副指挥使的耳目可是越来越了不起了。”他一开口,别人就兴起一种感觉!

贵气!

杰出!

潇洒!

然后就是一种给猛兽啮去了心的危机??

那个人也没有站在哪里,只不过随随便便站在路边,但是在场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发现他就在那里,好像他站着树前,他就是树,他背着石头,他就是石头。

但被无情一口叫破了之后,他却似乎整个人都明亮起来,变得丽若处子,纯若莲花,只听他笑道,“副指挥使想必已经知道,卢家兄弟是我的人,我竟然还叫他们来指教你,真是错失,错失。”

无情静了一静,才道,“不是错失,”他居然在轿子里微微抿起了嘴角,有点像在笑,却一眉一眼的煞气,“是措施。”他冷冷一笑,“从我一离开开封,你就一直跟着我。”他很清楚,为什么方应看要跟着他??因为诸葛先生想请回方歌吟来制住将成气候的方应看,接待的任务就交给无情,假如方应看没有什么对策的话,他就不是方应看。

方应看笑得温柔好看,“副指挥使的话,江湖公认很少会出错的。”

无情依旧冷冷,“素崖余伤残在身,不能出轿拜见侯爷。”

“侯爷不需要你拜见,咱家兄弟也不要你什么东西,”卢家兄弟冷笑道,“侯爷只要把你的人留下,或者命留下。”

刀僮怒道,“我家公子堂堂殿前副指挥使,岂是你随便可以动手的?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方应看非常小心的声音忽然变了,变得自负,“他当然不是我随便可以动得了的,”他在笑,笑得很好看,“我也怕御史台找我麻烦,所以,今晚是最好的契机。”他眨了一下眼睛,眼神非常满意。

今晚,是最好的契机。

今晚,无人。

今晚,无情本是要赶去长亭镇。

今晚,无情是为着假冒暗器的事情出门的。

今晚,和他神枪小侯爷没有半点关系。

今晚,是卢家兄弟,不幸遇上了无情。

“今晚,你不舒服,是不是?”方应看居然笑着说,“我观察你很久了,”他非常惋惜地道,“每当天气变冷的时候,你总是要不舒服的,真是奇怪,我总以为,你的人,应该是喜欢冷的。”

无情没有说话,至少有一阵没有说话,等方应看把话全部说完,他才答了一句,“今晚,未必是最好的契机。”

方应看扬起眉,淡淡的道,“是么?”

说到这一句“是么?”就有人突然出手!

劲风暗徐。

出手的不是卢可言,也不是卢可弃,更加不是那个纯若莲花的公子,而是一柄黑刀!

无声无息,出手如电的黑刀!

夜色凄迷,无情人在轿中!

他如何躲闪这一柄突如其来的黑刀?

“铮”的一声脆响!

一件东西和黑刀撞出火花,那黑刀反弹开去,持刀人飘然后退,施然落下。

那东西落在地上,“铮啷”一声,似乎是一块金属片,也黑黝黝的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在撞击的时候碰出火花,炸了一下,倒是明亮耀眼的利落。

那个东西是从无情轿子侧面弹出来的,轿子里依旧无声,不知道无情哪里知道了这一柄黑刀,又什么时候弹出了这一点东西。

持刀的是一个披发人,看不清楚面目,但从他出刀一击,不中即走的势态看来,也决非平常人物。

“好暗器!”方应看赞叹。

他一赞叹,三个人就同时出手,卢可言抢轿子上方,卢可弃抢轿子后方,那披发人横刀,一刀中披,竟然丝毫不惧无情誉满江湖的凌厉暗器,似乎想连人带轿一起披成两半!

“呼”的一声,刚才那一刀偷袭没有带起风声,但是这一刀却是风雷阵阵!

刀风披面。

轿帘徐开。

无情脸色煞白,他甚至没有改变他坐的姿势,依旧是偎着轿子内壁,一手按着小腹。

但是他另一只手拈着一朵花,一朵白花??一朵清丽绝俗,俏生生带煞的白花。

一刀迎面披来,刀风如割!

无情却以白花作礼,轻轻的将它送了出去。

柔弱的白花,迎上黝黑的利刃!

无声无息??

黑刀遇上白花??

花碎,刀顿,然后碎裂的“花瓣”就骤然激发,回旋成一个千点万点的“满天花雨”,对着披发人全身数十处大穴,回射、交叉、飞旋、直击!

披发人心中一惊,眼前骤然一花,不知道有多少“花瓣”在纵横飞舞,更不知道它们要打的是哪一处穴道!无法可想,只得收刀舞成一个防御圈,“铮铮铮”不知磕掉了多少“花瓣”,才勉强得空,往旁边一看。

只见卢可言抢上方,正被无情一串连环镖逼得他哇哇直叫,拼命挪动身体往后落去,不要说抢占上方,连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都是问题;而卢可弃抢后方,正被三个剑僮拦在半途,一身武功竟一时突破不了三个孩子的防御。

但是红光,一道透彻的红光突然照亮了夜的官道,方应看!就对准了这个无情首尾难以兼顾的时候,出手。

骤然一阵急响,琵琶的轮音,和珍珠坠地的急促。

披发人也就顿了那么微乎其微的一刹那,突然发现,一柄明晃晃的飞刀已经不知何时到了自己面前三尺之处,他骤然立刀,“当”的一声,要把那飞刀挡了出去。

结果那飞刀上面蕴的全然不是猛劲,是巧劲,被他一挡,倏的改了方向,顺着他的黑刀往下激飞,直袭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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