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约翰·狄克森·卡尔作品犹大之窗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事实上,”H.M.在众人惊讶的停顿之中说道,“这样根本就办不到,是吧?我都甩鹅毛来清理烟斗,所以我知道。现在来看看用做凶器的那支箭上的羽毛。看到了吗?断裂的地方并不平整,可是绝对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弄乱的地方。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莫特伦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你现在承认那根羽毛不可能在打斗中断裂成那样了吧?”
(“我的天,”艾芙莲低声说道,“他做到了!”)
莫特伦没有说话,因为他太诚实了,不能有所评论,他站在那里,眼光从碎裂的羽毛转到H.M.身上,一面移动了下双脚。控方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将军”的状况。但即使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也被华特·史东爵士的冷静给浇熄了。
“庭上,我认为我这位饱学朋友的试验很炫,可是并不足采信。我能不能看看那根用来试验的羽毛呢?”
在他和H.M.相互点头为礼时,那根羽毛传给了他。现在检方要应战了。到目前为止,他们完全占据优势,让这个案子看来敷衍行事。
H.M.在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响亮的声音。
“要是你有任何怀疑的话,警探,不妨用箭上其他的羽毛来同样地玩一下……我再重复一遍:你承不承认羽毛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断裂?”
“我不知道;我不能这样说,”莫特伦很诚实地回应道。
“可是你是个很强壮的人,而你都做不到?”
“可是——”
“只要回答我的问题。那根羽毛的确断裂了,是怎么断裂的呢?”
“那支箭上的标羽很老旧,而且——很容易碎裂吧,好像。干掉了嘛,所以要是——”
“那是怎么断裂的?”
“大人,如果你根本不给我机会作答,我就没法回答你。我想羽毛不会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而不能拆成两半的。”
“你办得到吗?”
“不行,用你给我的羽毛就办不到。”
“那你就拿剩下的那两根既老又容易碎裂的羽毛来试一下吧,你能办得到吗?不行,好吧。现在看看这个。”他拿起那把十字弓。“假设你要把一支箭放进这把弓里。在把箭放进这个凹槽的时候,你得把标羽放在中间。对不对?”
莫特伦有那么一点狼狈。“大概吧,我不知道。”
“我会告诉你的。你得把这支箭在凹槽里尽量往后塞到抵紧了发射装置吧?”
“大概是吧。”
“结果呢,在你拉紧弓弦的时候,我告诉你,转轮的齿会咬住羽毛的尖端而夹住吧?”
“我对十字弓一无所知。”
“可是我现在就拿了一把来做给你看呀。就是这样。最后,”H.M.在检方还来不及提出抗议之前,大声地说道,“我告诉你唯一会让羽毛断裂得那么干净的方法,像那边那根羽毛断裂得一样干净,就是当钢片的弹力飞出去时把它扯成两半。”
他松开十字弓的扳机,发出很可怕的一声响,弓弦弹出在十字弓的头上。
“那截羽毛在哪里?”H.M.问道。
“亨利爵士。”法官说,“麻烦你提问,而不是争辩。”
“只要庭上您高兴,”H.M.嘟哝道。
“我还要进一步请问,这些问题和案情有关吗?”
“我们觉得是这样,”H.M.展露了他的重型武器,“到了适当的时机,我们会提出我们认为是真正用于犯案的那把十字弓。”
法庭中那些黄色的座椅像得了传染病似地全都响了起来。也有人咳嗽。法官包德金大人则继续盯着H.M.看了一阵子,然后回头去看他的笔记,握在胖胖手里的笔则继续往下写着。就连被告也在看着H.M.,可是却好像吃了一惊,只是半感兴趣而已。
H.M.转回来对着正静静等着的莫特伦警探。
“来谈谈这支箭本身吧。你一到格鲁斯维诺街之后就检查过这支箭吧?”
“是的。”警探回答道,一面清了下喉咙。
“你刚才也作证说箭上的灰尘只有你发现指纹的地方给抹动了吧?”
“不错。”
“请看一下卷宗夹里的第三号照片,告诉我你所说的是不是确实的真话。在箭杆上从头到尾有很细的一道垂直的线——只有一点点模糊——那里怎么都没有灰尘?”
“我说的是灰尘上都没有其他的印子。事实也是如此。你所说的那一条细线上从来就没沾到灰尘。那是箭贴挂在墙上的地方,不会积灰尘的。你知道,就像贴挂在墙上的画的背面那样。”
“你是说,像一幅画的背面,你什么时候真正看到这支箭贴挂在墙上?”
“当然没有看过。”
“哦?可是你听到证人戴尔作证说,这支箭并不是紧贴在墙上悬挂着的;你听到他说这支箭在挂钉上离墙有些距离吗?”
微一停顿。“我是由我自己看到其他两支箭贴挂在墙上才知道的。”
“不错,那两支箭是一个三角形的两边;它们一定得竖起来,紧贴着墙,才能维持固定的形状,可是这根用来做三角形底边的箭又如何呢?”
“我不了解你的问题。”
“我这样说吧。三角形的两边是贴靠在墙上的,对吧?第三边,也就是底边,架在另外两支箭的底部。因此,这支箭是由另外两支箭支撑住,而离墙面大约有四分之一吋的距离,你接受戴尔在这方面的说法吗?”
“如果庭上承认那是证据的话,我接受这种说法。”
“一点也不错,”H.M.大声说道,“如果离墙有四分之一吋的空隙,就不可能不积灰尘了,对吧?”
“并不尽然。”
“并不尽然?你同意那支箭没有贴在墙上吧?对了。那么整支箭杆上都应该布满了灰尘才对,你说是吗?”
“这是个很困难的问题。”
“的确。那并不是整支箭杆上都布满了灰尘,是吗?”
“是的。”
“整根箭杆从头到尾都有细细的一条直线上没有灰尘?”
“是的。”
“我告诉你,”H.M.说着把那把十字弓伸了出去,“唯一会造成那样一条线的原因,唯有那支箭给放进一把十字弓里再射出去的缘故。”
他把十字弓伸得老远,用一根手指顺着弓上的凹槽一路划下来,狠狠地环顾整个法庭,让我们也看到了他的脸,然后他坐了下去。
“呸!”H.M.说。
法庭里的人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这只老熊还没给血弄瞎了眼,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莫特伦管探这个相当诚恳的证人给整了一阵子。这样并没有怎么撼动他;只更让他抿紧了嘴,让他看起来好像他希望能在更公平的条件下来上一次对决,可是他似乎急着想回答检察总长再讯问的问题。
“我们已经听到好几次,”华特爵士突然地开口说道,“说什么会造成某些结果的‘唯一方式’。我请你注意在这些照片里的某些证据,你认为那支箭从墙上扯下来的时候,很清楚地是由左往右猛力拉扯的吧?你已经就此作过这样的证词了?”
“是的,大人。”
“拉扯得用力到让挂钉都拉脱了?”
“正是这样。”
“如果是你来做,你会先扭动那支箭,再向一边拉出来吧?”
“是的,应该是这样。”
“因此,你会把箭挨着墙抽出来,造成刚才所说的那样一条印子?”
“是,会是这样的。”
法官包德金大人两眼越过眼镜往下看着。“华特爵士,这里好像有点乱了。根据我的笔记,起先是说根本没有灰尘。现在我们又听到说是灰尘给擦去了,这两种说法,你到底要说哪一种?”
“事情很简单,庭上。就如我饱学的朋友用他那把十字弓一样,我也是在作说明。我那位饱学的朋友坚持说很多事的成因只有唯一的一种。他大概不能反对我提供他还有好多别种成因……现在,警探,在你自己的家里,我猜墙上会有照片挂着吧?”
“照片吗?大人?有好多照片。”
“都不是贴靠在墙上挂着的吧?”
“不是,得吊挂着。”
“可是,”对方朝陪审团席上的女性陪审员看了一眼说,“框子后面几乎完全没有积灰吧?”
“我应该说是非常的少。”
“谢谢你。至于所谓唯一的可能——世界上唯一能把一根羽毛扯成两半的方法,”律师用他那充满嘲讽意味的礼貌态度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在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也了解到一些和射箭有关的知识吧?”
“是的。”
“嗯,我相信箭上的标羽——在本案中就是那根断裂的羽毛——比其他的羽毛被使用和拉扯得更多吧?我想要问你的是,因为是以标羽为准让箭尾搭上弓弦,所以更容易被手或是弓弦给擦到或伤到吧?”
“的确是这样,所以常常需要更换。”
“那么这支箭在两个人打斗之中,而且这两个人里有一个还是在拼命的时候,中央的那根羽毛难道不可能给扯断吗?”
“没有那么不可能吧,我想,虽然我也要承认——”
“没有别的问题了,”华特爵士断然地说。他刻意停下来,让证人离开证人席,然后才转身对法官说:“庭上,这些证词,加上被告的自供,就是检方所有的证据。”
最坏的已经过去了。尽管有最后的那段再次讯问,但对被告不利的状况已略为减少;倒是令人疑惑不解的感觉增加了。但疑惑不解正是理性辩论的开始。在一片嘈杂声的掩护下,艾芙莲兴奋地低声说道:
“肯,H.M.会打赢官司了,我告诉你我就知道。检方的再讯问太弱了。听起来不错,可是太弱了;他根本不该提照片背后的灰尘之类的事。照片背后当然会有灰尘,好多的灰尘。我刚才在看陪审团的那几个女的,我可以告诉你她们在想些什么。像一支箭那样小的东西,除非是完全贴在墙上,否则整个都有灰尘。你不觉得她们这下完全不确定了吗?”
“嘘——别讲话!”
法官两眼望着钟,法院的执事人员洪亮的声音响起:
“各位陪审员,被告被带到治安官面前的时候,问到他对起诉的罪行有没有什么话要说;而且也告诉他说,他不必一定要说什么,可是如果他说了的话,所说的话都会做成书面记录,用作他审判时的证据。他说:‘我否认指控我的罪行,我也要保留我的辩护权,由于起诉的关系,我失去了生活里有价值的一切;所以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可是我还是清白的。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如果亨利爵士不反对的话,”法官包德金大人很快地说道,“我们暂时休庭,明日再审。”
在法官起身的时候,所有的人也在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中站了起来。
“所有来至中央刑事法院在吾王之法官大人前听审之相关人士,”——雨不停地下在玻璃屋顶上;这时候你想到鸡尾酒,顿时觉得很疲累——“现在可以离开,到明天上午十点三十分在此继续开庭。
“天佑吾王,及吾王之法官大人。”
暂时的停顿再次中止。法官转过身去,用他小而快的步伐沿着椅子后面走去,第一号法庭整个散了开来,回复成一个个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与思想的个人,抓住帽子准备回家。有人大声地打着呵欠,然后有一个声音突然非常清楚地叫道:
“看住他,老乔!”
这声音使大家都吃了一惊。我们全都回头去看法庭下面的骚动,那两个法警跳到前面来伸手抓住被告的两肩。就在快到通往牢房的台阶前时,安士伟转过身子,很快地走回被告席,我们听到他的脚步声响在地板上,那块被不知多少名已经死了的犯人的脚磨亮了的地板。可是他并没有意图做什么,他用手扶着被告席边缘站在那里,用非常清楚的声音开口说话。听到他的声音,就像听到一个聋哑人说话一样。
“搞这些有什么用嘛?那一小截羽毛是我在刺他的时候断裂的。我杀了那只老猪猡,我承认了。所以不要再搞了,就此打住吧。”
09 红色袍服毫不匆忙
如果有谁问我碰到像这种骚动时大概会怎么样的话,我应该会想到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就是想不到真正发生的情形。因为被告说话的对象是法官大人,所以我们都望着法官。这个时候,法官包德金大人已经差不多走到门口,也就是椅子后面最右边那扇他进出的门,他轻快的步伐最多只迟疑了十分之一秒。大概也只有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微转了头,两眼茫然,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然后他的红色袍服——毫不匆忙地——消失在门后,然后门在他的假发后面关上了。
他“没有听到”被告那样清楚地隔着偌大空间向他叫喊着说出的那些话。所以我们也没有听到。我们就像是一屋子的哑巴,弯腰拿起我们的帽子、雨伞、包包;我们挟起报纸,低头看着地下,假装在和我们后面的人说话……
“我的天啦,没有人听到我说话吗?你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你们——听好——”陪审团像一群羊似地往外走,没有一个人回头,只有一个女的吓坏了,让警卫扶着她的手臂。“拜托,看在上帝的分上,听我说话!我杀了他!我认罪;我要你们——”
法警抚慰的话嗡嗡响着:“好了,小伙子!好了啦!往这边下去;小心点,慢慢地带着他,老乔——慢——慢来……”
安士伟停了下来,好像在轮流望着那两个法警。我们的眼光都不高过他背心的纽扣,可是你就是会觉得他现在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更感到进退维谷。他两眼发红而充满困惑,给他们架过去到了台阶前。
“可是大家听着,——等一下,我不要走——不要,等一下——我——他们难道都不听我说话?我认罪了,你们听到没有?”
“没问题,小伙子,有的是时间;小心一点;注意阶梯——”
我们鱼贯而出,留下一间摆满黄色家具、死气沉沉的教室,我们也没有说什么。脸色发白的乐丽波普对我比了个手势,我想是说“楼下”的意思。我在人群里看不到H.M.。他们开始关灯。好像有张用低语织就的大网把我们全都罩在一起。
有人在我耳边说:“——全完了,就剩绞刑了。”
“我知道,”另外一个声音说,“可是,刚才有一阵子,我还差点以为——”
“以为他没有干那事?”
“我不知道,不是很确切知道,可是——”
到了外面,艾芙莲和我谈起。“他们很可能说得对,”她承认道,“我觉得不那么舒服。我说呀!我得走了,肯。我答应过薛薇雅说我六点半会到的,你来不来?”
“不了,我有个口讯要带给H.M.,就是胡弥家那个女孩说‘好的’,我要等他。”
艾芙莲把她的皮大衣围得紧了些。“我现在不想耽在这里了。啊,去他的,肯,我们为什么非到这里来不可呢?那——那反而坏了他的名头,是吧?”
“要看那是不是算证据啰,显然不是吧。”
“哦,证据!”艾芙莲不屑地说,“讨厌的证据,要是你当陪审员的话,你会有什么感受呢?那个才真正重要嘛。我真希望我们没到这里来,我真希望我们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案子。那个女孩是什么模样?不,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最后那件事……再见,亲爱的,待会儿见。”
她在雨中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我在人群中干瞪眼。人群像小鸡一样地在“老贝利”的门口挤来挤去,虽然雨已经差不多停了。看来有种“这下我们放学了”的模样。一阵冷风由大楼的拐角处刮了过来,新门街的两列路灯显得苍白而黯淡。在等着那些名流要人的拥挤车阵中,我发现了H.M.那辆关着车门的福世豪汽车(而不是那辆有诡异回忆的兰契斯特),还有他的司机陆易吉。我靠在车上,想在风里点上一根烟,今晚的回忆很强烈。在那边,在圣史朴克里教堂那边是吉尔斯普街:吉尔斯普街过去则是瘟疫庄,多年前H.M.和我就在那里的鬼魂之间一起走过;而在那个时候,詹姆士·卡普隆·安士伟的脑子里还没想过谋杀的事。由“老贝利”出来的人群渐渐散了。在一阵闪电开始之后,有两个伦敦市警——戴着好像消防员的帽子上包了蓝布似的头盔——出来看看情况。H.M.差不多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他大步地走了出来,他自己那顶很难看的高礼帽戴在后脑上,那件皮领都给虫蛀了的大衣飞飘在身后;从他骂着脏话的嘴形看来,我就知道他刚才已经和安士伟谈过话了。
他将我一把推进车里。
“混账。”H.M.骂着,然后继续说道,“我的天,这个年轻的蠢材!这下搞砸了。”
“所以他终究还是真的有罪吗?”
“有罪?不对,不是他。他只是个规矩的年轻人。我一定会让他脱困的,肯,”H.M.一本正经地说,“他值得一救。”
当我们转进新门街的时候,一辆经过的车子差点擦撞到我们的挡泥板,H.M.从车窗里伸头出去咒骂,声音之大和想象力之丰富,在在说明了他目前的心态。
“我想,”H.M.继续说道,“他以为只要他出面承认,法官就会说:‘好了。小子;这就够了,把他带出去绞死。’直截了当,你明白吗?”
“可是为什么要认罪呢?还有,这样算不算证据?”
H.M.对这件事的态度和艾芙莲很像。“当然不是证据,重点在于这话会造成的影响,就算老巴梅·包德金告诉他们不要理会也一样。我是很信任巴梅的,肯……可是你是不是在想着说检方的证据全提完了,那最坏的一部分已经过去了呢?孩子,我们的麻烦还没有开始呢。我怕的是他们对安士伟做交互讯问,你有没有听过华特·史东讯问对方的证人?他会把他们像个钟似的拆散掉,再看你敢不敢把所有的小零件重新装回去。在法律上,我不一定非得让安士伟上证人席不可;可是要是我不这样做的话,那史东要怎么说我都没得好辩的,除非我把那家伙叫上证人席,否则这场谋杀案的故事没法说完。我怕的是自己的证人可能反过来对付我。要是他站在证人席上,发誓说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全是真的——哎,那就会成为证据,而我这个老头子就给玩完了。”
“可是我要再问一遍(这种该死的法庭上的虚情假意也传染给我了),安士伟为什么要认罪呢?”
H.M.哼了一声。他靠坐在坐垫上,那顶又笨又大的高礼帽歪在他眼睛上,粗大的两臂交叉在胸前。
“因为有人和他通了消息,我不确定是怎么通上的,可是我知道是什么人。我说的是我们的雷金纳。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和雷金纳一整个下午都在互相使眼色?可是你不认得雷金纳吧?”
“认得,我今天下午在胡弥家里见到他。”
如果觉得犹大之窗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约翰·狄克森·卡尔小说全集:犹大之窗, 我的前妻们, 歪曲的枢纽, 燃烧的法庭, 青铜神灯的诅咒, 女郎她死了, 逆转死局, 亡灵出没在古城/连续自杀事件, 孔雀羽谋杀案, 皇帝的鼻烟壶, 耳语之人, 独角兽谋杀案, 沉睡的人面狮身, 阿拉伯谋杀之夜, 三口棺材, 女巫角, 绿胶囊之谜, 九加死等于十, 宝剑八,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