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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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此时都走到卡在悬崖边的轮椅旁。亨利·梅利维尔甚至放开了方向杆,放任它远远仲向大海。

“这个,先生,”克拉夫说,“轮椅几乎连车轴都陷进了软泥地里。我们随便拉一拉根本拉不出来,必须握牢了之后使上劲。不过如果我们太使劲,我怕会把你震到海里去。”

克拉夫深思了半晌,说:“你能不能试着慢慢挪动,自己挪出来?”

“挪动?”亨利·梅利维尔重复道,“好主意。你真是帮了大忙。见鬼!你以为我是什么,一条该死的蛇?你们俩能不能别再满嘴傻话,认真想想可操作的办法?”

“话说回来,”克拉夫试图安慰地说,“情况比现在可能糟得多,即使你掉下去了关系也不大。现在正好是涨潮,你掉下去刚好落到水里。”

亨利·梅利维尔后颈都气红了。

“不过,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能怎么办。”费雷斯提议道。

亨利·梅利维尔极度缓慢地、极端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和小部分身子,目光勉强能瞟到我们。他头上的月桂花环飞速滑到耳边,雪茄也松松地叼在嘴角,看向费雷斯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费雷斯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差点笑出声来。海风吹拂着他的金发,一双绿眼睛中闪动着促狭的光芒。他仍然握着裤子背带,用长裤悠闲地一下下抽打着地面。

“我来告诉你我们能做些什么,”他大声说道,“我们可以去找一截晾衣绳,把他绑牢在轮椅上。”

克拉夫点点头说:“这主意不坏啊,先生!”

“当然,然后我们想怎么使劲都可以,他不一定会掉下去。”

“我最喜欢的是,”亨利·梅利维尔说,“‘不一定’这个词。这下我完全放心了。不管你们信不信,老实说在我自己听来这话也挺别扭,但我在游泳的时候,宁愿身上没绑着一台两百磅的电动轮椅。知道吗,你们两个小子想出来的把戏简直能羞煞胡迪尼④。

“我们不会让你掉下去,”克拉夫保证道,“如果这也不行的话,你又有什么好建议?”

“我不知道!”我们尊贵的罗马公民怒吼道,开始用拳头敲打着轮椅抉手,“我只希望你们能动动脑筋,哪怕你们能有上帝赐福的亚述⑤猴子那么聪明,还有——”

“小心,先生!”克拉夫髙声叫道,这时轮椅又向前滑了两英寸。

亨利·梅利维尔喷出雪茄,雪茄高高地弹射出去,落到了悬崖下面。然后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回过头,看到了我。

“如果我没看错,那真是克劳斯里医生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老头子,那家伙干吗要冲我扔酒瓶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我还给了他十先令。哦,这简直是扯淡,你给了一个人十先令,他用这钱卖了一瓶威士忌,然后回来把空酒瓶冲你脑袋扔过来。如果这都不算感激,孩子,我才不信。”

“约翰森肯定把你当成尼禄皇帝了。”

“把我当成谁?”

“他昨晚去看了场电影,好像是《你往何处去》还是什么,电影中演到尼禄皇帝,给他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深刻印象。你必须承认自己刚刚转过那个拐角时,还真有让人呆若木鸡的气势。”

让我吃惊的是,亨利·梅利维尔闻言,面色居然平和了许多。

“这个……要说的话,也许真有几分相似,”他承认道,“我告诉过你了,不是吗?费雷斯在帮我画肖像,画中我扮成一个古罗马元老。”

“没错,”费雷斯说,“不过那是另一回事。如果我们把你从这里拉回来——”

“如果你能把我从这里拉回去?”

“没错。如果我们把你拉回来,你必须保证穿上正常的衣服。而且再也不许坐上这可怕的轮椅。否则的话,我向你保证,我们会把你留在这儿,直到你变成一座雕像为止。”

“看在撒旦的分上,我怎么离得开轮椅?我行动不便啊。”

“废话,”费雷斯反驳道,“医生今天早上就取下夹板了。他说如果你动作轻柔点,完全可以下地走动。”

亨利·梅利维尔再次重重地捶了捶轮椅。

“有些人,”他立即评论道,“也许认为卡在舒适的悬崖边是耍嘴皮子的好时机。也许你就这么汄为,也许萧伯纳⑥会这么认为。但该死的,我可不这么看。让我跟你直说吧,孩子,我感觉自己在演宝林历险记⑦第三部,再这样下去我这个老头子可没法儿保持镇静了。我说孩子,你到底是要把我拉回去呢,还是压根儿就没打算这么干?”

“你会保证穿上自己的衣服吗?”

“好吧!行了!只不过——”

“小心,先生!”克拉夫嚷道。

“我们现在刚好需要,”亨利·梅利维尔说,“一场惊心动魄的、壮观的山体滑坡。告诉你们吧,我感觉到轮椅下的地面在动!你们现在对我做的事情恶劣至极,不难想象,你们会毫不犹豫地在婴儿奶瓶里投毒,或者从瞎子手中偷走几个便士。”

费雷斯好像满意似的点了点头。他最后一次把亨利·梅利维尔的长裤在地上抽了一下,从裤子里掉出一些钱和一个钥匙圈。然后他把手里抱着的衣物堆在地上,转向我。

“跟我来,医生,”他说,“厨房里肯定能找到晾衣绳。”

虽然没有玛莎的帮助,我们还是很容易地在橱柜里找到了晾衣绳。我们用绳子把亨利·梅利维尔牢牢地绑在椅背上之后,小心翼翼地使劲一抬,然后就向后猛拉轮椅。在此期间亨利爵士一直对我们大声辱骂着。椅子一度突然倾斜了一下,不过我们还是安全地把他拉了回来。替他松绑时,每个人都有点反胃作呕。

而现在,唯一丝亳未受影响的就是我们尊贵的罗马公民本人。他派头十足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夸张地跛着右脚来回走了几圈,罗马宽袍随风飞舞着,天幕下的身影分外惊人,吓得海面上两个渔夫一哆嗦。他恶狠狠地盯了费雷斯一眼,刚刚才捡起衣服,玛莎就从后门走了出来。

我想没有什么能让玛莎流露出惊讶表情,甚至连亨利·梅利维尔也不能让她有分亳动摇。不过她传口信的声音倒是有些许敬畏。

“打扰一下,”她说,“苏格兰场⑧来电话找克拉夫警长。

”阳光普照的悬崖边陷入一片死寂,让人寒毛直竖。我没话找话地说:“这么说电话修好了?”

“哦,太好了,”亨利·梅利维尔吼道,“现在,我们也许能听到些掐断电话那小丑的消息了。跟我来,全都跟我来。”

费雷斯把手杖交还给他,然后我们一起走进大宅,穿过厨房和餐厅进入客厅。电话就放在收音机不远处,上周六晚,四人曾一起坐在收音机边听过广播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因为阳光目前直射大屋另一侧,客厅里光线阴暗。我们都坐下来——我差点说趴下来——之后,克拉夫拿起听筒。

“是我,”他说,“请讲。”电话里的人好像开心地笑了。克拉夫那只独眼转向亨利·梅利维尔:“是的,是的,他现在就在这里,坐在我旁边。”

亨利·梅利维尔猛地坐起来,问道:“电话那头是谁?”

“马斯特斯总探长,”克拉夫用手捂住话筒说,“你想跟他说什么吗?”

“是的。告诉这只賍狗,我希望他呛死。”

“亨利爵士向你致以最诚挚的祝福,总探长……你说什么?是的,我当然清醒着呢!……是的,他脚指头好多了……这个,不,不。我不敢说他过得愉快。”

“过得愉快?”亨利·梅利维尔说,“接连两天我都差点送了命,他们居然还问我是不是过得愉快。我说,把话筒给我,让我跟这个该死的笨蛋说两句。”

克拉夫再次用手遮住话筒说:“你现在火气太大,而且——你要说的他们都明白了。”

电话中的人说个不停,我们一个字也听不清。没人说话。费雷斯靠在铺满软垫的椅子上,颜料痕迹斑驳的法兰绒长裤包裹下的双腿交叉着,双手深深插进灰毛衣口袋里。他衬衣领口开着,可以看到喉结上下移动。他注视着壁炉上方丽塔的画像,眼神中有一种怜悯,甚至抱歉的神情。然后他闭上了双眼。

克拉夫警长变得和他那只玻璃眼珠一样没有表情。他边听电话,边用手从内袋中摸出笔记本和铅笔。他把笔记本放在电话桌上,飞快地记录起来。终于他深吸一口气,说了声多谢,然后挂上了电话。当他转过身时,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森可怖。

“好吧,先生,”他再次深吸一口气,说,“看起来你是对的。”

“我当然是对的,孩子。”

“而且也许,”克拉夫看看我说,“医生也没说错。”

“什么没说错?”费雷斯睁开眼问道。

“继续说,孩子!”亨利·梅利维尔不耐烦地催促道,“我住在这小子家里,我了解他,他不会泄密。

”克拉夫看了看笔记本。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问道,“一本叫《聚光灯》的戏剧刊物?“

“当然。那是推广演员的渠道之一。怎么了?”

“苏格兰场到处都找不到巴里·沙利文的照片。最后他们终于在《聚光灯》上找到一张老照片。今天上午他们把照片送到格罗夫纳广场的美国领事馆。”

克拉夫看着铅笔尖,唇边流露出担忧,同时显得有些可怕。他等了半天才继续说。

“领事馆记录中没有巴里·沙利文这个名字。但看过照片之后,美国护照部门的一个姑娘突然认出他来。领事馆存档中有照片,还有他右手拇指的指纹——这是战争爆发后的新规定——所以我们很容易核对身份。”

“巴里·沙利文真名叫雅各布·麦克纳特,1915年出生于美国阿肯色州小石城。我把详细资料全都记了下来。”克拉夫敲着笔记本,抬起眼说,“不知道你们注没注意最近的报纸新闻,知不知道美国班轮华盛顿号本周将到达哥尔韦港?”

“是的,”我说,“我听阿莱克·温莱特提过。”

“该班轮将把愿意回国的美国公民及家眷带回美利坚,这你知道吗?”

“知道。”

“雅各布·麦克纳特,也就是我们的巴里·沙利文,”克拉夫慢慢说道,“不久前在华盛顿号上替自己和妻子预订了位子。”

事实真相在我脑海深处一晃而过,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浮上心头。

“他妻子?”费雷斯重复道。‘克拉夫缓慢地,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们找不到溫莱特夫人的照片,”警长解释道,“不过根据我们的描述,美国领事馆一位先生认出丽塔·温莱特就是他‘妻子’。我想不会弄错,因为他亲自替丽塔·温莱特办了美国签证。”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坐了回去。

“她持有英国护照,护照上的名字是丽塔·杜拉莉·麦克纳特。护照下面的官方注释为‘美国公民配偶’。你瞧,根据法律——美国法律——和美国人结婚的英国女人当然不会取得美国籍。所以她仍持有自己的英国护照。”

“不过丽塔,”我反驳道,“没和沙利文结婚,不是吗?”克拉夫嗤之以鼻。

“他俩肯定举行了结婚仪式,这样她才能弄到那本护照。”

“丽塔本来就有护照!我刚刚还在楼上梳妆台的抽屉里看到过!”

克拉夫说:“那本护照对她毫无用处。你瞧,医生,班轮只接受美国公民及其家眷。如果她想从过去的生活中消失,开始新的生活,也必须换个新的身份。所以她弄虚作假重新申请了一本。”

亨利·梅利维尔玩弄着手指,向我解释了一番。

他耐心地说:“你瞧,医生,你是这幕悲剧的目击者,但对事实真相丝毫没有察觉。那两个人,丽塔·温莱特和巴里·沙利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自杀。所谓殉情只是他们的幌子,经过精心计划,精心设计以及小心执行。该死,这还真让我佩服!这个幌子不止是为了骗过阿莱克·温莱特,而是要骗过整个英格兰。

“那女人——你看不出来吗?——汄为这是她唯一的出路。她是真爱着自己的丈夫,不忍伤害他。但她同样无法放弃自己的小男朋友。所以她富于幻想、歇斯底里的小脑瓜子想出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计划。她没办法单纯地与巴里·沙利文私奔。但如果她丈夫还有全世界都以为他们死了,那他们就可以放开手脚,想干吗就千吗。

“绝妙的主意,典型的丽塔所为。名正言顺地逃避了责任。难道到现在你没弄清事实真相?”

①Captain Hook,童话故事《彼得潘》里的反面角色,在故事中被肚子里有只表的鳄鱼咬死。

②Appius Claudius Crassus Inregillensis Sabinus(?―约前448),古罗马政治家,公元前451年至前449年间统治罗马并负责立法的十人委员会之一。

③King Conute(994-1035),丹麦和挪威国王。在英王埃德蒙二世在位时征服英格兰,后同英国人达成妥协,将英国一分为二,由他与埃德蒙二世分治。埃德蒙二世去世之后,他成了英国唯一的国王。1018年,丹麦的哈拉尔国王突然去世,克努特回国继位,同时成了丹、英两国的国王。

④Harry Houdini(1874-1926),匈牙利裔美国魔术师,最擅长表演逃脱术。

⑤古代西亚奴隶制国家(约前2500—前612),位于底格里斯河中游。

⑥George Bernard Shaw(1856—1950〕,出生于爱尔兰的英国剧作家,创立了英国费边社。

⑦1933年环球制片厂拍摄的系列影片,女主角是宝林。

⑧Scotland Yard,英国伦敦警务处总部,负责大伦敦地区的治安和交通,和苏格兰无关,其名称源自总部最早的办公地点:旧苏格兰宫殿。

绝对冰度 2010-9-28 07:52 17 #

第14章

“如果你还不明白,”亨利·梅利维尔接着说道,“开动脑子回忆回忆!”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掏烟盒,忘了自己穿的是古罗马宽袍。掏了个空后,他不悦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然后把抽烟这念头抛诸脑后了。

“今年五月二十一号,丽塔·温莱特心烦意乱地到诊所找你。她想让你帮个忙。当时她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让我来告诉你。她说:‘我和律师吵了一架。自然,这种事情又没法去麻烦牧师,我又不认识治安官。你必须……’然后她停了下来。没错吧?

”我连忙点头不迭。

“是的,完全正确。”

“我当然是对的。好,现在你来想想,”亨利·梅利维尔说,“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需要医生、律师、牧师或者治安法官做个人信息推荐和担保人?”

费雷斯坐直身子抢先回答。

他说:“申请护照时。”

当天,丽塔在我办公室里目光烦乱、指甲鲜红,盯着天花板一角,忐忑着想告诉我实情但又在最后一刻退缩的样子,无情地出现在我脑海中,生动而鲜明。“这一切真是一团糟。”我能听见她说着,“要是阿莱克死了的话,如果发生这样的事……”然后她偷偷摸摸地瞥了我一眼,偷看我的反应。

不过我还是出声表示反对。

“你真是异想天开,我告诉你!他们哪有钱过活?沙利文几乎是一文不名,丽塔有也不多。”

“如果你还没忘记的话,”亨利·梅利维尔咕哝道,“你自己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完全不以为意,一点也不担心经济问题,孩子!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因为她早有准备——忘了那些钻石了吗?”

他目光转向壁炉上方的丽塔肖像。直到这时,我的目光才从画中人诱惑的似笑非笑的面容上移开,想起我在本文中提到过:在费雷斯这幅画中,丽塔全身上下盛装着钻石首饰。脖子上戴着钻石项链,手腕上挂着钻石手链。一旦这幅画的焦点变了,我才发现画中的钻饰狡诈地闪着光。

“你自己,”亨利·梅利维尔接着说,“告诉过我多次,温莱特教授喜欢在她身上挂满钻石。是,是有规定说珠宝不能带出国,但这种规定并未刻板地严格执行。”

“但是阿莱克·温莱特,”我说,“差不多破产了。这些钻石是他仅剩的财产。丽塔绝不可能拿走他仅剩的财产,不留给他分毫——”

“差不多破产了,”亨利·梅利维尔小声说道,“嗯哼。不过,她知道吗?”

(真相往往让人目眩。)

“这个——她不知道。这么一想,她还真不知道。阿莱克亲自跟我说妻子不知哓自己的财产状况。”

“有关生意上的事情,他是打算烂在肚子里也不跟老婆说?”

“没错。”

“也就是说她以为自己的丈夫仍然十分富有?”

“是的,我猜是。”

“那我们进一步把情况了解清楚吧,”亨利·梅利维尔说,“有人知道钻石收藏在哪里吗?“

“这我知道,”费雷斯插嘴说,“事实上我昨天晚上才告诉过你。她把钻石——或者说曾经把钻石——收藏在钢条镶边的大象牙盒子里,就放在她卧室。盒子钥匙不大,有点像弹簧锁钥匙,但要小一些,钥匙上还刻着‘玛格丽特’字样和一个同心结。”

亨利·梅利维尔注视着我,继续拨弄着手指,表情仍然很苦恼。

“而且做丈夫的显然猜到了妻子的打算,”他说,“从你转述的他礼拜六晚上说的每一句话来看,他对眼皮底下发生的一切早已知情。‘想杀了我?明白了,你压根就不了解我妻子。不,我们面对现实吧,他们没打算杀掉我。但我能告诉你他们打算干吗。’不过你瞧,他猜错了一点点。他没想到这两人会伪装殉情自杀,只猜到他们会私奔。

“再看看后来发生了什么,一切就很清楚了。你回到大屋告诉他那两人跳下情人崖自杀了,他听到这消息像被驴子踢了一样,呆若木鸡,大喊大叫说绝不相信。然后他做了什么?他跑上楼去看妻子的衣物还在不在。‘她衣服都还在,’下楼后他说,‘但是——’接着他就举起那把小钥匙。这意味着什么,呆瓜们?意味着钻石不见了!”他一说完,房里陷入了沉默。

费雷斯慢慢摇着头,专注地盯着脚下的地毯。他的目光一度看向墙上的肖像,瘦削下巴上的肌肉为此一紧。

“你是说,”费雷斯插嘴道,“温莱特先生故意让他们拿走钻石?”

“当然。”

“哪怕他的财产没剩下几个子儿了?”

“是有这种人,孩子,”亨利·梅利维尔声音充满歉意地说,“证据显示阿莱克·溫莱特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如果他对世界灰心丧气、失去信心,你能责怪他吗?”

事情的真相慢慢理出头绪,每一个细节都在我脑子里对上谱。我再也无法反驳或是质疑亨利·梅利维尔的推论。再说了,即使还有心怀疑,领事馆出具的护照和签证可以说是铁证如山。

不过,即便亨利·梅利维尔的分析是事实,有必要就此看低丽塔的人格吗?正如亨利·梅利维尔自己所说,这是典型的丽塔所为。她是带来了大麻烦,但出发点是善良的。她是差点杀死了阿莱克,但并非她的本意。如果说阿莱克值得赞扬,是不是意味着丽塔就必须被谴责?

“至于温莱特夫人和沙利文——我们还是叫他沙利文好了——很容易分析出他们必须做的准备,”亨利·梅利维尔继续说道,“丽塔必须弄本护照,而沙利文必须从伦敦把车开过来,藏到画室里,等假装殉情的诡计完成之后,两个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驾车离开。”

“离开?”克拉夫赘长飞快问道。

“当然。先开车到利物浦,处理掉汽车后,再坐船渡海去爱尔兰哥尔韦港。另外,他们必须毁掉自己所有的照片。为什么?这还用问!他们马上就要成为一起悲剧的受害者,报纸肯定会到处找他们的照片刊登。

”克拉夫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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