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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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时候,你打算干什么呢?"
德莫特沉默良久。"有个人可以证明凶手是谁,"他答道,"就是内德·阿特伍德。但他现在对我们还没用,虽然我也住在东永饭店,也许可能顺便拜访一下他的医生。不,"他又顿了顿,"我要去伦敦。"
伊娃吃了一惊:"去伦敦?"
"就只一个白天的时间。从这儿搭十点三十分的飞机,然后在将近傍晚的时候从克罗伊顿机场坐飞机,晚餐前我就能回来了。要是我的行动计划奏效的话,那时候我应该就有确切的消息了。"
"金洛斯医生,为什么你要为我费那么大劲儿?"
"哦,我们不能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推入水深火热。对不对?"
"别开玩笑!"
"我在开玩笑吗?对不起。"
他很快地笑了笑,这可不是什么玩笑。伊娃审视着他的脸。刺目的阳光下,德莫特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拿手捂住脸颊,好似要把那些都藏起来,旧时的恐惧又回来了,刺痛着他。伊娃没注意到。她现在疲惫不堪,人在毛皮短外套里哆嗦着,昨夜的事情还在她的脑海萦绕。"我一定把你给烦透了,"她说,"谈的尽是我的爱情生活。"
"没有的事。"
"我只是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坦白了一切,而现在天又亮了,我几乎都有点羞于看你的脸了。"
"为什么呢?我就是为此才在这儿的。不过,我可以问个问题吗,第一次问?"
"当然了。"
"你打算跟托比·劳斯怎样?"
"要是你被人这样温文尔雅、冠冕堂皇地拒绝了,你会怎样?我被彻底抛弃了,不是吗?而且还有个证人在场。"
"你认为你还爱他吗?我不是问你是不是爱他。我只是问,你是不是认为你还爱他。"
伊娃没有回答。马蹄不断地在坚硬的路面上发出清晰的得得声。过了一会儿,伊娃笑了起来。"我在我男人身上没什么运气,对不?"
她不再说话,德莫特也没再问下去。快六点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得得地回到拉邦德莱特清扫过的白色街道上。除了几个清晨骑马出来的水手,街上没其他动静。马车驶进天使路时,伊娃咬着下唇,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德莫特扶着她,在她自己的别墅前下了马车。
伊娃迅速地朝街对面的幸福别墅瞥了一眼。别墅看起来空洞而毫无生气,唯一的例外是楼上卧室的一扇窗户。这扇窗上的百叶折了起来,伊莱娜·劳斯穿着东方式的宽大睡衣,眼镜架在鼻梁上,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看着他们。
街上静悄悄的,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很响,伊娃本能地压低了声音:"看……看看你的身后。你注意楼上的窗户了吗?"
"是的。"
"我要不要注意看看?"
"不要。"
伊娃的表情变得绝望:"你不能告诉我是谁……?"
"不能。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你被精心挑选,成了一桩卑鄙阴谋的受害者,这是我遇到过的最谨慎最残忍最冷血的阴谋。谋划这事的人不能得到宽恕,并且注定一无所获。今晚我会去见你。然后,老天保佑,我们要让某个人彻底失败。"
"我得说,"伊娃说,"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她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打开大门,然后沿着小路跑向前门,马车夫疲惫地舒了口气,德莫特站在人行道上盯着她的房子看了许久(这使得马车夫又有了新的担忧),然后又回到了马车上:"东永饭店,我的朋友。然后就没你的事了。"
到了饭店,他付了车钱,还给了丰厚的小费,走上台阶时身后仍是一叠连声的感谢。重现中世纪城堡风格大厅的东永饭店才刚开始一天的忙碌。
德莫特走进自己的房间。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条向格伦先生借来的镶着钻石与绿松石的项链,把它放入一个挂号邮件,预备寄还给警察局长,并附上一个字条,说明今天他必须离开一下。接着,他刮了胡子,洗了个冷水澡,清醒一下头脑,穿衣服的时候,又叫了早餐。
饭店接待员通过电话告诉他,阿特伍德先生的房间号是401。早餐后,德莫特去找这个房间,很幸运地碰上了饭店的医生,他正在做清晨的巡诊,刚离开内德的床边。
布代医生看了一眼德莫特的名片,印象深刻,但还是显得有点不耐烦。他站在卧室外灯光昏暗的过道上,语气强烈地说着话:"不行,先生,阿特伍德先生现在尚未清醒。警察局一天来人二十次,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自然,无法预测他会不会清醒过来。从另一方面讲,又可能随时会清醒过来?"
"从受伤的性质看,那有可能。我会给您看X光片的。"
"非常感谢。您觉得,他有清醒的机会吗?"
"就我看来,有。"
"他说了什么吗?在谵妄的状态下,也许说了什么?"
"他有时候大笑,但仅此而已。不管怎么说,我不常跟他在一起。这个问题有必要去问问护士。"
"我可以见见他吗?"
"当然可以!"
从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可以俯瞰饭店后面开满鲜花的花园。这位知道秘密的男子像一具尸体般地躺着。护士是某个修道会的修女,昏暗的白色百叶窗衬出她披着大头巾的侧影。
德莫特打量着病人。一个英俊的家伙,他痛苦地想。伊娃·奈尔的初恋,而且或许……他不再往下想了。要是伊娃还爱着这家伙,即便是在潜意识里,他也无能为力。他搭起内德的脉搏,怀表的滴答声给安静的房间平添了生气。布代医生给他看X光照片,高兴地说,病人能活这么久,是个奇迹。"他说过什么话,先生?"护士回答德莫特的问题时,重复道,"是的,他有时候低声咕哝。"
"是吗?"
"但他说的是英语。我不懂英语。还有,他经常大笑,并且叫喊一个名字。"
德莫特已经转身走向房门,又迅速转过身来:"什么名字?"
"嘘--嘘!"布代医生提醒道。
"我说不上来,先生。所有的音节听上去都差不多。不行,先生,我很抱歉不能给您模仿一下。"护士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急切,"要是您坚持的话,下次他再说时,我会试着把发音写下来。"
不:这儿没有更多的东西了。德莫特已经做了他要做的。他还要去饭店的几个酒吧里询问几件事,有个侍者热情洋溢地谈起了小嘉妮丝·劳斯小姐。至于莫里斯爵士本人,有情况表明,就在其死亡前的当天下午,他去过一会儿吵吵闹闹的后吧:这让酒吧招待跟侍者感到吃惊。"他的眼睛看上去有多凶啊!"酒吧招待咕哝道。"后来儒略·塞兹奈克看到他在动物园里散步,在猴笼旁,跟谁说着话,儒略没看到是谁,因为那人躲在一个灌木丛的后面。"
他刚好有时间给他在索罗蒙 & 科恩律师行的律师朋友索罗蒙律师打电话。然后德莫特在订了帝国航空的飞机座位,飞机十点半离开拉邦德莱特机场。
事后他记起,那一天剩下的时间,简直是场噩梦。他在飞机上打了个盹儿,为旅程中最重要的时刻恢复精力。从克罗伊顿出发的汽车似乎永远也开不到头,还有伦敦,经过几天的休息,似乎充满了呛人的煤烟跟汽油味。德莫特乘出租车去了某个住址。半小时后,他就该为胜利而欢呼了。
他证实了他想要证实的事情。在傍晚黄色的天空下,他登上那架将要返回拉邦德莱特的飞机,疲倦一扫而光。引擎轰鸣,当飞机在一堆低压轮胎中滑行时,强劲的风吹得草都弯了下去。伊娃安全了。德莫特把手提箱放在腿上,靠着自己的座位,通风孔在闷热的机舱里嗡嗡作响。他看着英格兰渐渐变小,先是只剩下红灰色屋顶,后来就成了一张活动的图。
伊娃安全了。德莫特的谋划见效了。飞机在机场降落时,他还在谋划。小镇方向,有几盏灯在闪亮。从树木茂密的林荫道上开车穿过,呼吸着黄昏中清新的松木气息,德莫特让自己的大脑远离现时的困扰,去想象一个将来……
一支管弦乐队正在东永饭店演奏。门厅的灯光与喧闹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走过接待处时,一个职员叫住了他。"金洛斯医生!一整天都有人找您。等等!我相信现在还有两个人等着要见您。"
"他们是谁?"
"一位是索罗蒙先生,"职员查了查记录本,答道,"还有一位是劳斯小姐。"
"他们在哪儿?"
"在门厅的什么地方吧,先生。"职员按了下铃,"我叫人带您去见他们。行吗?"
德莫特在侍应生的陪送下,来到号称"哥特式"的门厅里,在其中一个凹室内找到了嘉妮丝·劳斯和皮埃尔·索罗蒙律师。凹室的石墙是假的,悬挂着的中世纪武器也是假的。沿墙是一个环型沙发,中间有一张小桌子。嘉妮丝和索罗蒙律师坐得很开,仿佛各自在苦思自己的烦心事似的。但德莫特一走近,他们都站了起来,脸上责备的表情叫他大为震惊。
索罗蒙律师是个块头很大的胖子,气宇轩昂,脸色发青,声音低沉。他好奇地看着德莫特。"这么说,你回来了,我的朋友,"他用那种深沉的声音说。
"当然了!我叫你等我的。奈尔女士在哪儿?"
律师翻来覆去地查看着一只手上的指甲,然后抬起头:"她在市政厅,我的朋友。"
"在市政厅?还在吗?他们会让她在那儿呆很久,是吗?"
索罗蒙律师的表情变得冷酷。"她被关进了牢房,"他回答道,"老朋友,我非常担心她会被关上很久。奈尔女士被指控谋杀,给抓起来了。"
16
"告诉我,朋友,"对方用十分关切的语调追问道,"说真的,不跟别人说。你是不是在耍我?"
"或者是在耍她?"嘉妮丝插话道。
德莫特瞪眼瞧着他们:"我不太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索罗蒙律师用一根手指指着他,来回摆动,好像在法庭上质询一般:"你有没有教奈尔女士把她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跟警方说,就像跟你说的那样一字不差?"
"是的,我当然是这么教她的!"
"啊!"索罗蒙律师心满意足地咕哝了一声。他耸了耸肩,两根手指插入西装马甲的兜里。"我的朋友,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你是不是完全彻底地疯了?"
"喂……"
"今天下午警方询问奈尔女士之前,已经几乎相信她是无辜的了。几乎相信了!你已经让他们的怀疑产生了动摇。"
"嗯?"
"然而--她一讲完她的那套证词,他们就不再动摇了。格伦先生和地方预审法官彼此看了一眼。奈尔女士不幸说漏了嘴,这是任何一个了解案情的人都不会放过的,她被不容置疑地认为有罪。完了!到此结束。我所有的才干,甚至经验,都用不上了。"
嘉妮丝·劳斯身边的小桌上有半瓶马提尼酒,还有三个叠在一起的茶碟,说明先前有三个人喝过酒。嘉妮丝坐下来,喝干了剩下的马提尼酒,脸上浅浅的红晕加深了。要是伊莱娜在这儿,她会有的好说。而德莫特并未注意姑娘性格的这一面。
他回头盯着索罗蒙律师。"等等!"他着急地说,"这个所谓的'说漏了嘴',是不是跟--皇帝的鼻烟壶有关?"
"是的。"
"我是说,她对鼻烟壶的描述?"
"正是如此。"
德莫特把手提箱扔在桌上。"完了,完了!"他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讥讽与苦涩,使得另外两个人不禁退缩。"那么,就是这个原本应当让他们确信她无罪的证据,倒成了让他们确认她有罪的证据了?"
律师耸了耸大象般的双肩:"我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格伦先生给人的印象是个聪明人,"德莫特说,"他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他沉思道。"要么,也许是奈尔女士哪根神经搭错了?"
"她一定很难过,"律师承认道,"她的故事根本不能叫人为其所动,就算有些地方有理由认为是事实。"
"明白了。就是说,她没有将今天早上对我说的话,都说给格伦听?"
索罗蒙律师再次耸了耸肩:"至于说她对你说过什么,那是另一码事。我可不知道。"
"我可以说句话吗?"嘉妮丝轻声插话道。
嘉妮丝捻着鸡尾酒杯的杯颈。几次开口不对后,她用英语跟德莫特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跟着这个阿庇乌斯·克劳迪奥斯(译注,Appius Claudius,古罗马督察官)折腾一整天了,"她朝索罗蒙律师点了点头,"他不是喉咙里叽里咕噜,就是摆他的架子。我们大家都焦急不安。妈妈、托比,还有本舅舅现在在市政厅。"
"哦?他们在那里?"
"是的,想见见伊娃,但显然没能见着。"嘉妮丝犹豫了一下,"我听托比说,昨夜他们大吵了一场。好像托比头脑不清(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对伊娃说了些话,今天后悔莫及。我从未见这可怜的孩子那样自责过。"
嘉妮丝迅速瞥了一眼德莫特的脸,这张脸已经越来越冷峻,显出一种危险的迹象。她继续捻着鸡尾酒杯的杯颈,手指抖得更厉害了。"最近这几天,"她继续道,"所有的事都是不折不扣的胡说。可我们还是支持伊娃的,不管您会怎么想。听说她被捕了,我们跟您一样大吃一惊。"
"听到这话,我很高兴。"
"请不要那样说!您看上去像……像个死刑执行官,或者诸如此类的人。"
"谢谢。我希望能做个死刑执行官。"
嘉妮丝飞快抬起头来:"执行谁的死刑?"
"我上次跟格伦说,"德莫特并没理睬这个问题,他说,"他有两张好牌,非常值得一打。一是对伊维特·拉杜尔严加盘问,从中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再就是,其实有个人在描述谋杀当晚发生的事情时撒了谎。究竟为什么,他为了逮捕伊娃,就把两张牌都扔进了垃圾桶,我是无法理解在这件事上采用这种弱智做法的。"
"你可以问他了,"律师提议道,朝门厅的方向点点头,"他正朝我们走来。"
阿里斯蒂德·格伦跟平常一样泰然自若、整洁精悍,除了额头有点忧虑的迹象。他迈着君王般的步子,步履沉重地朝他们走来,手杖上的金属包头敲击着地面。
"啊!晚上好,我的朋友,"他向德莫特问候道,声音里略微有些戒备,"看来,你从伦敦回来了。"
"是的。回来发现这儿的情况妙不可言。"
"我很遗憾,"格伦先生叹息道,"但法律就是法律。这你承认吧?我还可不可以再问一下,为什么你要这样急急忙忙地去伦敦?"
"是为了,"德莫特答道,"找到证据,证明杀害莫里斯·劳斯爵士的真凶的动机。"
"啊,该死!"格伦先生喊出声来。
德莫特转向索罗蒙律师:"我有必要同警察局长交谈几句。劳斯小姐,要是我请求跟这两位先生私下里说几句话,您能原谅我的失礼吗?"
嘉妮丝极为镇定地站起身来:"我得马上离开,还是怎么的?"
"完全不必。索罗蒙先生很快会来找您,把您带回到市政厅的家人身边。"
他等着嘉妮丝走出凹室,也不知道她是生气还仅仅是无奈。然后,他对律师说:"我的朋友,你能设法给伊娃·奈尔捎个口信吗?"
"我至少可以试试,"索罗蒙律师耸耸肩。
"好。你可以告诉他,我会跟格伦先生交谈,然后我希望他们能把她放出来一两个小时。此外,我打算在她的住处把杀害莫里斯·劳斯爵士的真凶交出来。"
停顿了片刻。
"骗人的把戏!"格伦先生一边在空中挥舞着马六甲藤手杖,一边叫道,"这是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跟这事发生什么关系!"
但律师还是鞠了一躬。他走出凹室,去向门厅,像一艘鼓足了风帆的船。他们看到他停下脚步,对嘉妮丝说了句话。他伸出手,嘉妮丝也没有拒绝。然后,他们一同离开门厅,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德莫特坐在了凹室的长沙发凳上。他打开手提箱,说:"格伦先生,你能坐下来吗?"
警察局长气炸了:"不,先生,我决不坐下!"
"哦,得了!想想我可以向你保证的事--"
"呸!"
"为什么不开心点,再喝点儿什么?"
"好!"格伦先生吼道,看起来仍然摆着架子,但无论如何已经有所缓和。他坐到了沙发凳上,"就一小会儿。也许再来一小杯喝的。要是先生坚持的话,我想来个骗人的把戏……我是说,我想来杯威士忌苏打。"
德莫特叫了酒。"你叫我吃了一惊,"他殷情备至地说,"这么出人意料地把奈尔女士给抓了,为何你现在不在市政厅审问她呢?"
"我来这饭店有事,"格伦先生答道,手指敲鼓似地敲着桌面。
"有事?"
"实际上,"格伦先生说着,朝左右看了看,"刚不久前,布代医生打电话给我。他说阿特伍德先生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可以允许适当地问些问题了……"
看到德莫特脸上满意的表情,警察局长再次压住怒气。
"现在我告诉你,"德莫特说,"阿特伍德先生将要告诉你的,也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那将是最后的一环。要是他证实了我说的话,而且没有经过我的任何提示,你会不会听听我的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等一会儿,"德莫特打断道,"为什么你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逮捕那位女士?"
格伦先生告诉了他原由。
警察局长的解释包含了大量的细节,时不时停下来啜一小口威士忌苏打。虽然格伦先生就是现在看来也不是很高兴,德莫特不得不承认,警察局长心头的疑云,以及地方预审法官雷打不动的确信,还是有其道理的。
"这么说,"德莫特喃喃自语道,"她最终还是没有跟你们说。她没有跟你们说,今天早晨她昏昏欲睡时说漏了嘴的话。她没有告诉你们一件真正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使她的辩护无懈可击,并且证明案子是另外一个人做的。"
"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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