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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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他现在肯定好好的留在部队做他的参谋长、指挥官,怎么可能有机会受枪伤?贺熹低着头,觉得厉行有她这样的女朋友真是倒霉。
幸好伤的是他的手臂,如果……她不敢想!
这就是爱人,他疼,她比他更疼!
这就是恋人,她疼,他恨不得代替她疼!
厉行看不见贺熹的表情,只是听到她像小动作呜咽般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随继改拉住他去找医生。
前一刻还被气得想揍人,下一秒怒气就被她低低的道歉声化解了,反手握住贺熹冰冷的小手,厉行缓和了口气,“没事,皮外伤。”先前眼里心里都是她,他只隐约感觉到手臂上似是被利器扎了一下,随后交手时更是无暇顾及,如果不是贺熹发现,厉行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也挂彩了。
实际上这样的轻伤,相比他在特种大队服役时所经历的,确实不值一提。曾经枪林弹雨的日子,那些令他随时可能送命的任务,以及留在他身上的一枚枚“勋章”,哪个不比今天严重、凶险?
然而,身为一名职业军人,厉行身穿的是军装,头戴的是国微,肩膀上扛的是责任,他没有后退的权力。身为一个男人,厉行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拼命,更是义不容辞。总之在他看来,都是应该的。
可厉行越是安慰,贺熹心里越难受。竭力控制住眼泪,她加快了脚步。厉行手上略微用力握了下她的手,配合着她的步伐。
以份外情浓的目光锁定贺熹纤细的背影,厉行眼睛稍稍一眯,嘴角勾起来。算了,由着她吧。被心疼的那种幸福感,强烈得让厉行抗拒不了。况且,他不再是失去小七的“厉猛子”,他深爱女人的幸福,厉行觉得还是自己来承载才比较放心。但前提是,他必须得好好的!否则,他拿什么去承诺一辈子?!
厉行小臂中弹,所幸只是被子弹穿透了皮肉,没有伤到骨头,所以说来确实不严重。但由于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先是打斗,又再雨淋,加之他先前有过超高烧的病例,贺雅言建议留院观察。
军演在即,身为指挥官的厉行怎么可能撤出战斗?他不容反驳地拒绝道:“不需要,我会注意。”见贺雅言还要再说什么,他直接吩咐医生:“麻烦给我开点药。谢谢!”转而抬手摸摸贺熹的脸,故意以调侃地语气低声逗她:“没事,你老公身体好着呢。”
贺熹抿唇没吭声,只是以眼神谴责了他,意思责怪他不爱惜身体,但终究没有出言劝他退出演习。除了了解,更多的是支持与,懂得!一如厉行知道她作饵引陈彪入局一样,尽管担心,依然给予了最大限度的支持与,谅解。
所以说,贺熹和厉行本就是同类人。
没有错过两人的眼神交流,与同事对视一眼,贺雅言轻笑。觉得此刻厉行脸上调笑的表情与一身严肃的军装实在不符,如同赫义城不正经时一样,严重破坏了军人高大的形象。"
发现贺雅言眼中的笑意,厉行不好意思地耙耙精短的头发,“那个,我们先取药去了。”其实他本意是想随着贺熹叫贺雅言一声堂姐的,可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空无一人的走廓里,厉行去牵贺熹的手。
贺熹倔强地避开,径自走在一边,自责中。
厉行失笑,在不牵动彼此的伤口的情况下,霸道地将她拉到身侧搂住,低语:“该秋后算帐的似乎是我吧。”
米佧被牵连,厉行和老虎受伤,一连串的意外使得贺熹没了底气。闻言她低着头,好半天才低声说了句:“可能真如爷爷说的,我不是做警察的料。”话音消弥,她背过身去,掩饰胀痛的眼眶。
厉行当然不是真的要责怪她,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无论她同意与否都必须退下一线,可也不希望贺熹因为此事背负压力和阴影。于是,他扳正贺熹的肩膀,温柔地以指腹为她抹去眼泪,用哄孩子的语气说:“我有没有说过,你除了倔这个缺点,还特别愿意把错误揽上身。以今天的情况而言,这样的战损比已经被降到了最低。况且抓罪犯啊,总不是谈谈话就能抓吧?”俯身以略显粗糙的脸颊轻轻贴了下她的,他笑着逗她:“换个角度想想,要不是你,谁能劳驾得了新时代的中国特种兵、堂堂厉参谋长我啊。”
贺熹破泣为笑,抬手捶了他一下。
按住她不安份的手,厉行轻责:“抻着了我真修理你。”
置身于厉行怀里,贺熹轻唤:“阿行。”
厉行嗯一声,抚摸着往他怀里拱的小脑袋。就在贺熹以为厉参谋长大人大量地不会计较她行动不听指挥的错误时听到他说:“不要以为撒个小娇我就原谅你了。等演习完的,我们要以端正的态度来分析下形式,同时展望未来。”
又来了!贺熹忽然觉得抓军事训练的厉行同志越来越像政委了。
她想,这样可真不好。
随后,贺熹和厉行去取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医生宣布老虎没有生命危险,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
紧接着,牧岩也赶到了医院。见厉行和贺熹双双挂彩,说实话他觉得有点窝囊。身为公安局副局长,布置安排了这么久,不止拿下犯罪嫌疑人的是军方的人,自己的手下还被送进了医院,牧岩有种自己该回炉的错觉。然而原则不容改变,他只能以副局的身份公事公办的对贺熹说:“先回去养伤吧,等处分下来通知你。”
贺熹微仰着头,眼睛红红的,很温顺很可怜地依赖着厉行。见他鼓励般地点头,她低低应了声:“是。”
贺熹随厉行走了。可三分钟没到,牧岩就听到身后折返回来的脚步声。他回头,看见贺熹跑步过来。原以为她想参与审讯,牧岩正欲开口驳回,却听贺熹冷静且严肃地说:“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说有心理障碍的人大多受过各式各样的心理创伤。如果审讯不顺利,我建议调查一下陈彪小时候的事。”见牧岩皱眉,她补充道:“我先后与陈彪见过三次,他给我的感觉根本不像一个人,让我一度猜测他或许是有孪生兄弟的。”
牧岩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他的,神经有问题?”
贺熹点头:“之前没时间细想,其实今天陈彪的情绪就十分不稳定,尤其老虎提到他的家人,我感觉他就像站在崩溃的边缘,随时可能暴发。说实话,昨晚的他,深沉得让我有点害怕。尤其是他借口去卫生间时与我对视那一瞬,我几乎以为自己身在他设下的局里而不自知。这样的性格反差实在太大了,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精神有问题。”斟酌了下,贺熹最后说:“我在想他会不会就是那种比较特殊的病例——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牧岩闻言首先所想到的是,如果最终确认陈彪的精神存在问题,给他定罪就有难度了。还有从未露过面的“老鬼”的消息,要如何获取呢?到底,老鬼是为掩护身份故意用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属下,还是他也不知道陈彪有病?一时间,牧岩心中有太多疑问。
见牧岩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贺熹悄无声息地走了。"
医院门口,越野车旁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是来接米佧的。
米佧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在见到米鱼时波动的十分厉害,此时正抱着姐姐哭得梨花带雨。而刚刚上演完英雄救美戏码的邢克垒少校则站在越野车前,几次想插话都被米小姐陡然拔高的哭声挡了回来。拧眉,他看向厉行。然而,参谋长同志的注意力都在由远及近的贺熹身上,让他实在不忍心打断人家两口子“眉目传情”。
贺熹走到米鱼面前,摸摸米佧乱乱的头发,诚恳地说:“对不起佧佧,连累你了。”
米佧抬头,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不用道歉啊,要不是你,我就被那个坏蛋杀啦。”以邢克垒军装的袖子蹭去眼泪和鼻涕什么的,她又说:“当时的情况那么危险,我还以为……”
米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邢克垒抢白道:“二位能否等下再交换意见。现在,”停顿了下,目光定格在米佧相貌“规范”的脸上,他说:“先把军装还给我吧。”
军装?米佧怔了下,复又低头看了看裹在身上的衣服,恍然明白过来他刚刚是什么意思。意识到先前自己反应过度了,加之又把人家衣服袖子当纸巾了,她的小脸霎时红了。
把作训服抱在胸前,米佧怯怯地说:“那个,要不,我帮你洗洗吧。你告诉我你住哪里,过两天我给你送过去。”
看来群众的情绪稳定下来了。邢克垒暗自想着,好笑地看着她红得像番茄一样的脸,边伸手取回军装边以惯常调侃的语气说:“小妞,你干嘛脸红啊,我就那么让你不好意思啊?”眼睛余光瞥见米鱼瞪他,他痞痞地解释道:“是我表达有问题,对不住了。不过我真只想取回个人财物,不是耍流氓啊。”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坐上驾驶位。
回去的路上厉行好奇心起,问邢克垒:“刚才我不在的时候你对人家小姑娘干什么了?怎么还扯上耍流氓了呢?”
稳稳打着方向盘,邢克垒挑了下眉:“这不我手机在作训服兜里嘛,我怕赫参谋长打电话听不见耽误事,就想让她把衣服给我我把手机拿出来,结果小姑娘抬头就骂我流氓。整得我都纳闷刚才是救人还是耍流氓来着……”
对于邢克垒的粗犷厉行多少有所了解,他有点明白了:“那你怎么表达的中心思想啊?”
邢克垒侧头,用先前和米佧说话时一样的语气重复道,“小妞,你能先把衣服脱给我再哭吗?”
当时作训服裹在米佧身上,他们又不熟,邢克垒寻思他个大老爷们总不好直接上手取,所以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确切地说是请求,只不过他语气强硬了点,造成的后果也就不同了。
事后邢克垒也检讨过表达方式,可骨子里透着三分痞气的他依然觉得和这帮人整不明白了。直接有错吗?不铺垫不能说话吗?耍流氓是作风问题,很严重的好吧?!
半生熟47
番外1:
厉行是有原则的人,对于某件事,他坚持按程序操作。至于是神马事,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然而地球人都知道贺熹偏偏喜欢诱惑他,挑战他的定力。甚至计划着请他喝酒,然后……终于在某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厉行被扑倒了(首次扑倒是正文内容,所以此处省略一万字,亲爱的们先自己YY)。
但他当时还是垂死挣扎过的。眼睛里明明都着了火,还死撑着说::“我不想再做什么君子了,离我远点!”
贺熹将他抵在门上,柔软的唇轻轻摩挲他的锁骨,低低地说:“你个大傻瓜,我偏不离远。”然后,自然而然地,厉行在她的温柔攻势下缴械投降了。
终于真刀实枪地干了一场,加之两人又是两小无猜,两情相悦,所以说结婚根本就是水道渠成的事。然而,导致这个婚前意外发生的贺警官居然拒绝为参谋长同志的“失身”负责。
士可忍,孰不可忍。这个责是她不想负就不用负了吗?难道她不知道光棍的日子比寡妇还惨?厉行很窝火,憋着劲不给贺熹打电话,想看看她能忍多久。
结果冷战了不到两天,厉行就被赫义城抽调去某团协助集训去了。
某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让人把持不住。以前坚持不碰她的时候还能忍住,可现在终于把她吃到嘴了,不对,是被她吃了以后,再伪装着继续做君子技术含量就比较大了。于是,厉行偿到了所谓的“两地分居”之苦。白天训练累得不成人形,夜里又开始整宿整宿地想媳妇,这日子真是没法过。才坚持了没几天,他就忍不住给贺熹打电话。
贺熹自然知道把参谋长同志惹毛了,接电话时表现得特别乖,撒着小娇说:“后天人家生日,你能回来吗?训练还没完?那,我去看你行不行啊?”别看厉行宠着惯着贺熹,可遇上工作的事他是坚决不放水的。所以不经他批准,贺熹不敢擅自去训练基地找他,怕影响不好。
厉行已经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了,说实话确实忘了贺熹的生日。经她一提,他忽然意识到忘记媳妇儿生日是件非常狼心狗肺的事儿,于是缓和了语气哄她:“别过来了,这里条件不好你会不习惯。等我这边忙完了给你补过生日,行吗?”
虽说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可事实面前贺熹还是失望了。毕竟后天除了是她生日,还是七夕情人节啊,他们从来就没有一起过个浪漫的情人节呢。
算了,身为军人,他也是身不由己。贺熹一面自我安慰,一面又矛盾地想听他说几句甜蜜的情话,权当是画饼充饥了呗。思及此,她委婉地表达了对某人的思念之情,以甜糯的嗓音柔柔地说:“阿行,我都想你了。你要是在家就好了,我们就能在一起过个浪漫的情人节了,我都没送过巧克力给你呢。”
厉行却不解风情,他无所谓地说:“我又不喜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想吃等我回去给你买就是了。听话啊,别我不在几天又闯祸。看见牧岩的号码我就紧张。紧张这种情我绪很少有。”最后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纠正她:“还有,不要再搞错了,我不是你情人,我是你男人!”
看吧,这个没有情调的男人。贺熹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大她四岁,而是四十呢。
代沟,果然是很可怕的东西。犹如思念,那么玄。
分开的六年,贺熹几乎习惯了和颜玳一起过节。好在每次都是在萧熠的地盘上喝酒,哪怕醒得烂醉也不必担心有危险,反正支使萧姓司机又不用给钱。
以前没男朋友也就罢了,孤单也不会被人笑。现在明明有了护花使者,却还要孤零零一个人,贺熹不禁感叹:爱情虽可贵,训练价更高!
确定厉行赶不回来,贺熹给颜玳打了电话,两人约好在天池厮混一晚。贺珩知道贺熹恋爱了,以为女儿自然是要和厉行一起庆祝生日的,所以前一晚就叫了贺熹回家吃长寿面。也就是说,七夕这晚贺熹属于三不管人类。
被厉行勒令不许喝酒的女人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喝几杯了。再想到明天又是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贺熹就觉得生活太美好啦,越觉得美好就越开心,越开心就越喝得多,以至后来,她一不小心就喝高了,然后就变话捞了。
在她开始数落厉行如何不解风情从没说过一句我爱你时,委屈得都快哭了。颜玳没和军人过多的接触过,体会不了军嫂伟大的情怀,比较介意厉行为了工作无法陪贺熹过生日,又误以为两人吵架了,就自作主张给厉行挂了个电话过去,先是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后又告诉他贺熹在天池。
厉行其实已经在A城了。尽管他情商不高,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奔跑吧。那晚和贺熹通完电话后他左思右想,最终和赫义城请了一天假赶回来陪她。因为想给贺熹个惊喜,所以事先没说。
结束和颜玳的通话,厉行匆匆赶去天池接人。推门时,正好看见贺熹摇晃着站起来,含糊不清地说:“转行?行啊,要不我开婚介所给你介绍个妞吧……”
颜玳一口酒喷出来,顺势把耍酒风的某人往厉行怀里推,笑骂:“神经病!”
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厉行眉心微紧,揽臂将她搂在胸前,开口时嗓音清朗沉稳:“喝了多少?”
颜玳老实回答:“不多,才六瓶百威。”
六瓶百威,照她的酒量还不算太多。
颜玳瞄了眼空酒瓶,又说:“外加六两白的。”
白的?还六两?可以放倒六个他了。厉行的眉心聚得更紧了,脸色显然不太好。
颜玳见状又解释:“她说心情不好需要发泄,就自己买了瓶白的带过来。”悄悄观察他的神色,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吵架啦?”
低头看了眼怀中双眸迷离的女孩儿,厉行平静地否认:“没有。”
“是吧,我就说嘛。”颜玳即时倒戈,见厉行扶着贺熹往外走,她急吼吼地嚷嚷:“加油啊。”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不过,该懂的人自然是懂的。
贺熹酒品不好,闹着不肯上车非要走路。
只要不牵涉到原则问题,厉行一向顺着她,加上回来晚了有点愧疚倒也没反驳。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半搂半抱着免得她跌倒。
吹了风,贺熹醉意更浓,倚在他怀里手舞足蹈地唱:“你说爱我就跟我走,风雨也跟我走,海角也跟我走,决定就不回头……”
唱来唱去永远就这么几句,厉行不禁笑了,心想她五音不全的事实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唱累了,贺熹停下来。歪着脑袋,微眯眼睛,她后知后觉地问:“嗳,我说,你是谁啊?干嘛总跟着我?”
单手将她圈在胸前,厉行揉太阳穴,然后低声轻责:“疯够没有,嗯?”
贺熹哼了一声表像是示不满,勉强站稳,双手捧着他俊颜仔细看着,像是在分辩眼前为何许人也,之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忽然将目光投向他身后。
“怎么?”厉行不解,下意识回身。
职业的敏感令迷离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贺熹定定看着不远处车辆稀少的高架桥。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厉行看见桥上徘徊着一个人,朗朗月光下,白裙长发的女孩儿犹如夜游的魂,飘渺得极不真实。
不等厉行说话,贺熹已挣脱他急步跑过去。
望着她平稳的步态,厉行拧起浓眉,紧随其后。
离得近了,贺熹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躲在暗处观察。没多久,白裙女孩儿就有所动作了,看见她双手扶住桥栏时,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动作之利落,哪里还有醉酒的痕迹?
双手扣在女孩儿腰间抱住人家,贺熹语带焦急地劝:“小妹妹,千万别这样,什么事想不开呢,生命多美好啊……”
然后,白裙女孩儿奋力推开了贺熹,怒骂:“你才想不开!你全家想不开!神经病!”话音未落,人已愤愤离去。
贺熹头昏昏地跌坐在地上,等厉行缓步走到近前,她委屈兮兮地看着他:“她不是要寻短见啊。”甜糯的声音让酒后的她有种娇憨的可爱。
厉行忍不住笑了,月光下的俊脸越发显得年轻,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以手指梳理她被风吹乱的发,戏谑:“酒醒了?”
知道颜玳背着她给厉行打了电话,喝了不少酒的某人怕被厉参谋长收拾,所以故意装醉,打算逃避责罚,顺便借酒壮胆想趁着酒后那啥坚强了他。谁成想救美不成,还暴露了。为献身未邃哀叹一声,装不下去了的她面不红心不跳地搂住他脖子,撒娇:“其实,我本善良。不是神经病!”
厉行失笑,伸手抱住了她。
静静地相拥了会儿,厉行拉她起身,他敛了笑责问:“什么时候学会喝白的了?”
这可怎么回答呢,人天生就会喝白水的吧?可骗人多没格调啊,尽管格调一词向来与她的行为举止不搭调,可贺大小姐还是大言不惭地说:“酒喝多了有点渴,就喝了点白水,那瓶子本来就是空的,摆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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