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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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咱们王爷经常立功,都不稀罕显摆了!”

“就是就是,咱们王爷才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做的都是大实事!”

作者有话要说:海公公:王爷,大街上都在夸您呢。

燕王笑眯眯。

三日后,海公公:王爷,百姓们安居乐业,已经恢复如常。

燕王: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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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这次回平城,燕王不想惊动城内百姓,却提前派人知会徐王妃了。

家主凯旋,徐王妃自然要带着一大家子人来迎接。

燕王府仿京城皇宫规制,设有四道城门,其中东华门、西华门、后宰门经常使用,唯独南面的端礼门,只有遇到大事时才会开启。

今日便是大日子,上至各院主子,下至各房的丫鬟小厮,全都聚集在了端礼门前。

等了半个时辰,徐王妃朝殷蕙这边看了眼,叫人搬来一把椅子给她。

殷蕙道谢过后就坐下了。

她的产期在冬月下旬,此时已经是冬月初了,身子重,坐久了不舒服,站久了更不舒服。

好在是冬天,太阳不晒,不然一大早就过来等着,大汗淋漓的更得遭罪。

纪纤纤也站累了,用胳膊肘靠在她的椅背上,低声闲聊起来:“你们家三爷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正好能看见孩子出生。”

殷蕙笑道:“都是托皇上、父王与诸位边疆将士的福。”

纪纤纤看着她红润的脸颊,似笑非笑:“你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殷蕙将食指抵在唇上,朝徐王妃那边看了眼。

纪纤纤还以为徐王妃看过来了,连忙站直了身子。

休息够了,殷蕙叫金盏搬走椅子,与徐清婉、纪纤纤一块儿站着等。

巧了,椅子才拿开不久,王府外面的大街上便传来了强健有力的马蹄声,纪纤纤目光异样地看向殷蕙:“你还能掐会算不成?”

殷蕙好笑地摇摇头,真是碰巧,就算她重生,也记不清上辈子公爹他们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端礼门外,侍卫们止步,燕王示意魏曕、崔玉跟着他,一起骑马跨过护城河上的拱桥,意气风发地跑了进来。

燕王穿绛紫色锦袍,雍容华贵。

左后侧魏曕穿石青色锦袍,英姿笔挺,右后侧崔玉一袭白袍,君子如玉。

离得近了,魏曕、崔玉先行下马,以示对徐王妃、魏旸等人的敬重。

殷蕙站在徐王妃后面一排,三匹马跑过端礼门时,她一眼就认清了魏曕的身影,见他端坐马上确实安然无恙,殷蕙彻底放下心来。魏曕离得尚远时,她还能盯着看,现在近了,为了不让妯娌妹妹们看笑话,殷蕙便假装不太在意似的,一心听燕王与徐王妃说话。

魏曕走过来时,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见她望着父王,他也移开了视线。

“爹爹!”

衡哥儿突然从几个小兄弟们中间跑了出来,迈着小短腿直奔魏曕,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他想爹爹了!

魏曕正准备接住儿子,没想到燕王在前面截住了衡哥儿,将乖孙子高高抱了起来,笑着逗弄道:“五郎只想爹爹,不想祖父吗?”

衡哥儿看看祖父,点头道:“想了。”

燕王:“那你为何先喊你爹,不喊祖父?”

衡哥儿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祖父在跟祖母说话。”

孙子机灵,燕王更喜欢了,揉揉衡哥儿的脑袋瓜,转身交给魏曕,他则把大郎几个叫了过来。

“爹爹,你打胜仗了吗?”衡哥儿来到爹爹怀里,明显放松了很多,巴巴地看着爹爹问道。

魏曕也在看儿子,发现才半年不见,衡哥儿长高了,更重了,眉眼也更加像他。

“打了,祖父带兵打败了金人。”他低声回答儿子。

衡哥儿:“骑大马打的吗?”

魏曕点头。

他言简意赅,衡哥儿却攒了很多很多的问题,魏曕不得不叫儿子先等等,等回澄心堂后再给儿子讲。

众人在这边待了两三刻钟,燕王说得口渴了,这才道:“都先散了吧,晚上府里设宴。”

奔波这么久,他也累了。

此话一出,众人便分散开了,各自朝自家院子里的人走去。

崔夫人走到一旁,要带弟弟崔玉去她那边休息,王爷将人带回来,为的就是让她们姐弟团聚。

崔玉笑着走向姐姐,却见前面郭侧妃身边突然跑过来一道红裙身影,正是魏楹。

“娘,我去你那边待会儿。”魏楹撒娇地挽着母亲道。

郭侧妃不疑有他。

魏楹趁机往后看了眼。

崔玉见了,及时收回视线。

另一侧,殷蕙才要朝魏曕走去,魏曕已经抱着衡哥儿大步走过来了,冬日阳光惨淡,倒显得他风吹日晒的脸恢复了曾经的白皙一般,一双丹凤黑眸依旧如寒潭般清冷,然而当他的目光碰上她的,殷蕙还是从里面感受到一丝灼热,仿佛那冰潭下隐藏着墨色的烈火。

“身子如何?”

“您没受伤吧?”

面对面站在一起,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道。

说完之后,殷蕙先垂下眼帘,笑着道:“我挺好的,这孩子很乖,没怎么闹我。”

魏曕刚要说话,魏旸、魏昳、魏昡、魏暻同时走了过来,大有兄弟五个同路回东六所之意。

魏曕只好放下衡哥儿,陪兄弟们走在前面。

徐清婉、纪纤纤退下来陪殷蕙。

殷蕙身子重,走得慢悠悠的,前面男人们步伐大,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纪纤纤低声埋怨道:“大哥二爷他们真是的,什么时候找三爷聊不成,人家三爷刚刚回来,一心想多陪陪媳妇孩子呢。”

如果叫三爷来陪殷蕙,她就不用学乌龟爬了。

徐清婉难得附和她,笑了笑。

殷蕙唯有做出羞涩状,低眸不语。

一直到了东六所,兄弟们散开了,魏曕才又得以回到妻儿身边。

“爹爹抱我!”衡哥儿马上缠了上去。

殷蕙训儿子:“不懂事,爹爹才骑过很久的马,累了。”

衡哥儿不信:“爹爹,你累吗?”

魏曕摇摇头。

殷蕙就嗔了他一眼,自己管教儿子的时候严肃,她管教儿子时他在那里拆台。

慢悠悠地回到澄心堂,殷蕙直接坐到前院厅堂的椅子上,吩咐安顺儿:“我休息休息,你好好伺候三爷。”

安顺儿哎了声,扭头对魏曕道:“爷,水都备好了,您是现在沐浴,还是先歇会儿?”

魏曕看眼殷蕙,不太放心:“是不是累到了?”

殷蕙:“腿有点酸,不碍事。”

魏曕吩咐金盏、银盏:“扶夫人去榻上休息。”

两个丫鬟便笑盈盈地来扶殷蕙。

魏曕看着她在次间的榻上躺好,这才去沐浴,衡哥儿是真想爹爹了,也要跟着去。

魏曕擦拭时,衡哥儿就在一旁看着,问了几个童言无忌的问题。

魏曕面无表情地回答儿子,再警告儿子不许去外面胡言乱语。

衡哥儿乖乖点头。

搓了两遍,洗洗头再冲一次水,魏曕这个澡终于洗好了,擦干头发换上干净的常服,抱起衡哥儿去了次间。

金盏、银盏还在给殷蕙捏腿,见三爷回来了,一时不知该不该退下。

“下去吧。”魏曕道。

二女连忙离去。

魏曕先把衡哥儿放到榻上,他再上来,殷蕙刚想收起腿给爷俩腾地方,魏曕却按住她的脚踝,随即坐到她旁边,继续替她捏。

殷蕙靠着软枕,看着他生疏的动作,忍不住调侃道:“怀衡哥儿时,您对我怎么没这么好?”

魏曕看她一眼,问:“那时候,你可提过半句不适?”

她是他的妻子,还怀了他的孩子,他当然在意,只是无论他何时询问,她都说“挺好的”、“没事”这种话,如此,他又能做什么?

殷蕙沉默了。

如魏曕所说,怀衡哥儿时,她的确没有向魏曕抱怨过什么,她又哪里敢拿自己的琐事向他抱怨?孕吐不雅,她不想让他听这话,后期小腿偶尔会抽筋,但疼一下就好了,没有必要让他跟着担心,至于第一次怀孕对生产当日的恐惧,她怕她说了,男人觉得她娇气。

总之,他冷得叫人畏惧,她也傻得真以为冷脸皇孙就毫无人情味了。

“我也帮娘捏。”衡哥儿忽然挤到爹爹旁边,有模有样地抓娘亲的腿。

殷蕙被儿子逗笑了。

因为小家伙在,两人只能聊些战事变化、王府琐碎,直到用过午饭,衡哥儿跟着乳母去睡觉了,夫妻俩才携手进了内室。

殷蕙挪到床里面,看着魏曕放下纱帐,来到她身边。

上辈子的这日,殷蕙几乎要在他怀里昏死过去。

如今……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想到了不该想的,又都看了看她的肚子。

殷蕙先笑出来,抓着他的袖子问:“真没受伤吗?我好几晚都梦见您出事了,吓得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哭。”

他不会说甜言蜜语,那她说给他听,反正编起来又不难。

魏曕闻言,皱眉道:“不是写信报过平安了?”怎么还这么胆小。

殷蕙咬唇:“您不知道关心则乱吗?”

魏曕无法再责备她什么,然后,目光定在了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又松开的唇,有瞬间失了血色,旋即又变得红润润的,像刚被雨水冲洗过的海棠花瓣,也像还挂着水珠的新鲜樱桃。

魏曕靠近,左臂绕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见她已经配合地闭上眼睛,娇媚动人,魏曕便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才亲了没多久,殷蕙忽然捂住他的嘴将人推开。

魏曕气息急促,疑惑地看过来。

殷蕙偏着头,拿手背贴着发烫的脸道:“受不了,怕动了胎气。”

月份越大越要小心,她不敢冒险。

魏曕重新靠过来,温热的呼吸在她耳后颈子上游移,仿佛野兽进食猎物前的试探轻嗅:“亲也不行?”

殷蕙再次推开他的脸,带着一丝嗔怪道:“您有多大的本事,您自己不知道?”

魏曕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一幕幕全是她。

他转过殷蕙,拉起她的手。

多一刻,他都无法再忍。

作者有话要说:蕙蕙:做什么?

三爷红着眼:把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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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魏曕去洗漱架旁拿了一条巾子,打湿,再回到帐内,帮殷蕙擦手。

殷蕙半靠在床头,看着他染上薄红的脸,还伸手摸了两下。

魏曕抬眸。

殷蕙笑道:“那边风大,把您的脸都吹糙了。”

这一战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不仅仅是脸庞粗糙不粗糙的问题,没有经过战事的魏曕冷归冷,仍然带着一种少年郎的稚气,像一只虽然羽翼已经长得丰满但仍未敢真正飞出去的雏鹰,而经历过长达半年的战场厮杀,雏鹰不但学会了飞翔,更学会了扑杀猎物,彻底蜕变成了一只令人敬畏的雄鹰。

男子二十及冠,但这场战事才是魏曕真正的成人礼,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内敛,冷俊的脸庞也变得更加坚毅。

这样的他,也越来越像殷蕙记忆中上辈子那个三十岁的蜀王。

年轻的魏三爷还会被情事左右,做低伏小地给帮她擦手,三十岁的蜀王,要忙的事情更多,一个月顶多有五六晚宿在她那边。再加上衡哥儿也早出晚归的去宫里读书,身为蜀王妃的殷蕙经常觉得枯燥无事可做,每日都盼着丈夫、儿子快点回来,一家人一块儿吃顿饭。

可是回来了又如何,大的是块儿冰,小的也是块儿冰,除非她问,谁也不会主动对她提及什么。

幸好,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变了,她有嫁妆产业等着料理,有娘家亲人可以思念,她与魏曕的关系更融洽,衡哥儿没有任何变小冰块儿的迹象,她的第二个孩子也就快出生了。孩子多家里就热闹,而且,她能怀上老二,过两年就能怀上老三,她们的蜀王府肯定会越来越兴旺。

魏曕就见她对着他的脸走起神来,先是低落,一会儿又翘起嘴角。

“在想什么?”魏曕将巾子抛到外面的桌子上,重新将她抱到怀里,握着她柔软小巧的手问。

殷蕙在他肩头蹭了蹭,寻个舒服的姿势,道:“想我刚嫁过来的时候,特别怕您,您一来,我大气都不敢出。”

魏曕自然也记得她胆怯的模样,连他的目光都不敢直视。

“后来怎么不怕了?”他问。

殷蕙顿了顿,半真半假地道:“熟悉了吧,觉得您只是面冷话少,人并不凶,不是那种动不动发脾气的。”

魏曕抿唇,原来刚成亲的时候,他在她眼里竟是一个易怒易暴之人。

“哎,我困了,睡会儿吧,不然晚上吃席的时候没精神。”

别看殷蕙今天好像没做什么,其实光在端礼门前站着等人就够累了,刚刚又劳累了一番手,真乏了。

魏曕就陪她躺下了。

她很快睡熟,魏曕睁着眼睛,脑海里还活跃着各种念头。

这次抗击金兵,他跟着父王立了战功,大哥二哥嘴上都为他贺喜夸他有出息,心里却不知是怎么想的。二哥还好,文武都不出彩,大哥呢,作为兄长却被一个弟弟压了风头,怕是会有些想法。不是魏曕猜疑兄长,实在是兄长夸赞他时的笑容,看似温和真诚,实则透出生疏来。

魏曕露出一丝苦笑。

大哥介意什么?他再立功也越不过他去,难不成父王还会因为他这点战功就改立世子?

根本不可能,父王不会,他也没动过这种念头。

皇祖父要父王守卫燕地北疆,这也是后代燕王们的职责,大哥从文治理燕地,他的志向便是协助大哥守好边疆。

想着想着,可能是殷氏睡得太香,魏曕也跟着睡了小半个时辰。

睡前没觉得累,轮到要起来的时候,魏曕才意识到家里的床有多舒服,他已经半年多都没有如此享受过了。

“您再躺会儿?我们收拾还要一阵。”看出他的懈怠,殷蕙笑道。

魏曕便让开地方,让她先去洗漱。

金盏、银盏进来伺候主子。

纱帘尚未卷起,魏曕侧躺着,看着她缓步移动的身影,背影依然纤细,只有侧过来或转过来露出肚子,才能看出她怀着身孕。

这半年他在边疆风餐露宿自然艰苦,她又要照顾衡哥儿又要挂念他,自己还是双身子,想来也不容易。

耳边又浮现她说她噩梦醒来偷偷落泪的话,魏曕再无怠意,坐了起来。

殷蕙刚擦完脸,还要梳头,见他撩开帐子,奇怪问:“怎么不多躺会儿?”

魏曕:“去看看衡哥儿。”

当爹的想儿子,天经地义,殷蕙没再多问。

衡哥儿早醒了,想来找爹爹娘亲,被乳母想方设法地劝住了,夫妻俩久别重逢,小孩子不懂,乳母能不懂?

魏曕衣袍齐整地跨出堂屋,就见衡哥儿蹲在院里的槐树下,拿着一根细细的小树枝在戳什么。

魏曕走到侧廊中的美人靠上坐下。

衡哥儿瞧见爹爹,立即丢了小树枝跑过来。

魏曕抱起衡哥儿,回答了衡哥儿一串问题后,轮到魏曕问了:“爹爹不在家的时候,你娘有没有生病?”

衡哥儿想了想,点点头。

魏曕的眉头深深皱起:“严重吗?”

衡哥儿不是很懂什么叫严重。

毕竟是小孩子,魏曕低声将乳母叫过来,问乳母。

乳母疑惑了:“夫人一直都好好的啊,不曾生病。”

衡哥儿:“你撒谎!那个杜郎中来了好几次,我都看见了!”

乳母怔了怔,随即笑出来,对魏曕道:“三爷,夫人有孕,所以杜郎中定期来给夫人把脉,五郎误会了。”

魏曕已经明白了,让乳母退下,他继续问儿子:“有没有人欺负你娘?你娘有没有哭过?”

衡哥儿摇摇头:“谁要欺负娘?为什么要欺负娘?”

魏曕便放弃了,儿子太小,就算殷氏受了委屈,也不会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

殷蕙梳好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家三口就往勤政殿去了。

这是为父子俩摆的接风宴,厨房忙碌了一下午,大厨们分别拿出看家本事,整治了一桌丰盛无比的宴席。

燕王不怕战场艰苦,可能够享受的时候,谁不爱美酒美食?

妻妾或端庄或温柔或美艳,儿子们文能守城武能御敌,孙儿孙女们个个乖巧伶俐,燕王环视一圈,面带笑容,连续喝了三碗酒。

李侧妃笑道:“王爷别光顾着喝酒啊,给我们讲讲您是怎么抓到金国可汗的。”

燕王也想让妻妾儿孙们听听自己的威风,笑着讲了起来,从他们追击金兵突降大雪开始讲。

提到郭啸劝阻他不要冒雪追击,李侧妃幸灾乐祸地瞥了眼郭侧妃,什么娘家哥哥,竟然不跟王爷一条心。

郭侧妃只笑盈盈地听着。

提到崔玉建议攻金兵一个出其不备,李侧妃眉头一皱,酸溜溜地睨了崔夫人一眼。崔夫人是妻妾五人里最年轻的,还有个弟弟给她长脸,看王爷对崔玉的满意劲儿,崔夫人的宠爱就断不了。

崔玉的席位摆在五爷魏暻一旁,见众人都朝他看来,他只是谦逊地笑笑。

魏楹趁此机会,光明正大地狠狠地看了几眼心上人。

殷蕙的席位就在魏楹左边,见此唯有叹息。

她正替魏楹惋惜情路艰难,就听公爹提到了自家男人,说魏曕主动请缨要去偷袭金兵。

殷蕙便朝魏曕看去,北地的鹅毛大雪她很熟悉,更是听祖父提到过草原上的雪灾,兵马一旦迷路便可能冻死在冰天雪地里,连郭啸将军都忌惮,魏曕敢去冒险!

上辈子他被公爹冷落了一年,心里憋着火,急着立功挽回父心,主动请缨很好理解,这辈子都没有那些不愉快,魏曕竟然还是去了?

燕王显然非常满意自家老三的这次表现,渲染完了雪势,又开始讲魏曕为了等待最佳战机,率兵在大雪里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时辰。

大殿里烧着炭火,可听着此情此景的众人都觉得冷了起来。

“来,咱们先敬三弟一杯!”世子爷魏旸忽然站起来,举着酒碗提议道。

燕王第一个赞成,他都赞成了,其他人也纷纷举起酒碗或茶盏。

魏曕解释道:“还是父王英明决断,又有斥候不畏风雪探清敌情,再加上全军将士齐心协力才成全此役,实非我一人之功。”

魏昳笑道:“三弟就不要客气了,喝吧!”

魏曕无奈,仰头饮下一碗烈酒。

酒碗挡住了他的脸,殷蕙只能看到他规律滚动的喉结,想到这是自己的丈夫,他并非纯粹是为了泄愤才去冒险,殷蕙便也生出几分敬佩来。

“三弟妹是不是越来越仰慕你家三爷了?”纪纤纤探头过来,低声调侃道。

殷蕙装羞,心里则想,魏曕怎么都比二爷魏昳叫人顺眼的。

燕王夸过儿子,终于讲起了他带兵绕路去截断金兵的退路,结果金兵拥护着他们的可汗正好逃到了他们面前,抓了个正着。

他讲得简单无比,众人却齐齐站立起来,向燕地百姓拥护爱戴的燕王殿下、他们的一家之主敬酒。

燕王笑着再饮一碗,喝得红光满面。

宴席结束时,已经近二更天,外面冷风呼啸,冰寒刺骨。

燕王哪也没去,留下徐王妃宿在勤政殿。

李侧妃四妾各怀心思回了西六所。

东六所这边,因为天冷,魏旸几兄弟没有再拉着魏曕攀谈,各自快步离去,徒留魏曕扶着殷蕙慢吞吞地走着。

孩子们都早早回去了,不必挨这个冻。

金盏、安顺儿一前一后地提着灯,灯笼被风吹得直晃,更添寒气。

“我抱你?”魏曕一手扶着殷蕙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两人挨得很近。

殷蕙笑:“抱得动吗?”

魏曕便停下来,脱下身上碍事的大氅,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

意外的是,她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重,可能只比怀孕前重了十几斤。

一口气抱回澄心堂也没关系,但因为久抱她也不舒服,中间魏曕就放下她两次,走一会儿再接着抱。

顺顺利利回到澄心堂,殷蕙好好的,魏曕出了一头的汗,累是一方面,心里还紧张。

两人分别洗漱,再一块儿躺到床上。

“您过来。”殷蕙忽然道,“咱们再说说话。”

魏曕就钻到她的被窝,捏捏她的胳膊捏捏她的腿,问:“怎么这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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