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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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母亲,去年围场上,父王提拔了一个叫廖十三的千户,您还有印象吗?”殷蕙攀谈道。
徐王妃想了想,点点头,那等健硕体格的武将,很难叫人忘记。
殷蕙道:“廖十三曾经在殷家做过事,她有个叫秋娘的女儿,现在也租着我的铺子做吃食生意,三爷说,廖十三怕妻女担心他,求到三爷面前,希望我能派丫鬟过去,给秋娘报声平安。”
燕王不在平城这段时间,王府只有负责采办的下人才能离开,其他人别说进不来,就是想送信送东西进来,也得经过层层核查,而殷蕙等人也都自觉地遵守着这规定,没有人仗着受王爷或年轻爷们的宠爱便试图派遣下人出去。
如今燕王在边关打了胜仗,徐王妃心情好,再加上殷蕙也是受了魏曕的嘱托,徐王妃同意了:“让你的人快去快回,别多耽搁。”
殷蕙乖巧应下。
等她回到澄心堂,叫来金盏,让她拿着腰牌去给廖秋娘送信。
金盏以前经常帮殷蕙跑腿,王府北门的侍卫们都认识她了,再加上金盏拿了腰牌,顺利放行。
金盏一路快走来到了廖秋娘的烤肉馍铺子。
因为与金国的战事,尚且不知道战况的燕地百姓们惴惴不安,没有心情闲逛,所以街上比平时冷清了很多。
烤肉馍铺子前只有四五个人等着买馍吃。
廖秋娘看到金盏,忙把金盏请进来说话。
金盏气喘吁吁的,开门见山道:“冯公子托三爷送了一封信过来,给你的。”
廖秋娘的脸先是涨红,跟着又很生气,气了下又急着问:“我爹呢,他可有写信?”
金盏笑道:“你当谁都敢托三爷办事?廖叔是那种人吗?不过三爷没提,就说明廖叔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廖秋娘反应过来,笑了,是啊,爹爹才不会去三爷面前失礼。
金盏悄声问:“夫人叫我问问你,你跟冯公子是怎么回事?”
廖秋娘攥攥手里厚厚的信封,垂着眼道:“没什么,他看上我了,可我不喜欢他。”
她显然不想多说,推脱又有食客上门,叫金盏快快回王府去。
金盏确实也不能耽搁太久。
廖秋娘站在铺子里面,远远望着金盏的背影,冯腾的信被她塞进了怀里,鼓鼓囊囊的怪碍事的,叫人想忽略都难。
没办法,廖秋娘只好先回后院去看信。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考题,请用一句话表达思念之情。
三爷:不需要表达。
冯腾:一句话怎么够!
蕙蕙:好想您。
三爷:咳咳
哈哈,100个小红包,傍晚见~
第73章
金兵节节败退,燕王、郭啸率军紧追不舍,建隆帝要求他们重创金国,若只是把人打跑了就回去,无法复命。
等信差追上大军,已经过了重阳。
大军刚击败了金国派来偷袭的一支兵马,杀死两千多俘虏八百余人,燕王心情不错,正在嘉奖此役立功的将士。
此次出战的都是郭啸手下的年轻将领,一个是他的长子郭辽,一个是他的外甥周统。
燕王认得郭辽,看周统却面生,见周统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容貌略显平平却高大健壮,眉眼坚毅像个带兵的好苗子,便多问了几句:“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个外甥?”
郭啸那三个将才儿子已经很让人羡慕了,连外甥都如此优秀,燕王心里有点酸。
郭啸看眼外甥,面露自豪道:“周统他娘是末将一位表妹,王爷自然不曾听闻,不过周统他祖父王爷肯定听说过。”
燕王微微沉吟,脑袋里立即把本朝几位有名的武将过了一遍,其中姓周的……
一个名字浮现出来,燕王吃惊道:“莫非他祖父是蜀平侯周镰?”
郭啸笑道:“正是。”
魏曕等人看周统的目光也都变了变。
周镰乃是当年跟着建隆帝开国的大将之一,建隆帝登基后,封其为蜀平侯,带兵镇守蜀地。
燕王也越发欣赏起周统来,问:“你这小子,不好好地待在蜀地,跑来燕地做何?”
周统拱手道:“回王爷,乌国一心臣服我朝,西境这二十余年都没有战事,祖父便派我们兄弟几个出来历练,他老人家说,好将军都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不能光学纸上谈兵。”
燕王赞同地点头:“老侯爷此话在理,你们都跟着学学。”
后面这句,他是对魏曕、郭家三兄弟以及冯腾、杨鹏举等年轻武官说的。
众人都道是。
燕王再看一眼周统,越看越满意,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
酒菜端上桌,众将领齐聚一堂,吃到一半,信差到了,将两封王府家书一同递给燕王。
燕王看过信封,一封交给身边侍卫收着,一封叫信差去递给魏曕。
魏曕面无表情地收进袖子。
冯腾两眼冒光地看着他。
宴席结束,魏曕要回自己的营帐,冯腾影子似的跟着他:“三爷您先拆开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秋娘给我的回信。”
魏曕早就捏过信封,冷声道:“没有。”
冯腾:“您都没看,怎么知道没有?”
魏曕已经走到营帐前,让冯腾在门口等着。
帘子落下,魏曕撕开信封,见里面只有薄薄一张信纸,先朝落在帘子上的那道影子道:“没有。”
冯腾其实已经做好了秋娘不会回信的准备,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道:“那您看看,三夫人可在信里提到秋娘了,或是帮秋娘传话了?”
魏曕抿唇,一目十行地快速过了一遍,再道:“没有。”
冯腾肩膀一垂,悻悻地走开了。
魏曕这才坐到椅子上,从头开始细细看了起来。
讲衡哥儿的每一句他都看得很慢,跟着是母亲一切安好,大哥那边三郎偷偷爬树摔了一跤,额头擦破皮流血了。二哥那边又添了个伶人通房,这两件事看得魏曕皱起眉头,前面皱是不满侄子的顽劣,后面皱是不满她为何连二哥这种事也要写出来告诉他。
然后就是她的事,与提到母亲时一样,只四个字,“一切安好”。
最后,魏曕的目光定在了仅剩的六个字上,“思君念君,盼归”。
耳垂微微发热,魏曕按照折痕收起信,放入信封,然而脑海里全是殷氏的影子。
自从那年他从京城回来,殷氏就变了,不再那么谨慎怯弱,伺候他起居的时候也不再无微不至,但殷氏也只是变得更从容,心里还是很在意他,会在天热的时候及时送上来一碗凉茶或冰镇的瓜果,会在天冷的时候为他准备护手的膏药。
他与旁人比试时,殷氏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坚信他是最厉害的,他要出发了,她怀着身子还要坚持在黎明时分送他到东华门外。
甚至在那方面,她也越来越大胆,竟然敢在马车里动手,虽然是他先开始的。
手拿着信封,魏曕陷入了种种回忆当中。
突然,冯腾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了进来:“三爷,您还往平城写信吗?写了再帮我带一次如何?”
魏曕脸色一沉,道:“不写。”
先前那封是为了报平安,免得她担心,再写一封,旁人怎么想?战场上的将士,哪个不惦记家人,凭什么别人都能忍,他却可以频繁地与家人书信往来?
写多了,魏曕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冯腾听出他话里的怒意,不再聒噪,闷闷离去。
晚饭过后,燕王单独叫魏曕留了一会儿。
“你媳妇信里都说了什么,孩子们没事吧?”
打仗要紧,但燕王也会想家,想儿子们有没有好好当差读书,想孙子们有没有头疼脑热。
但徐王妃的信只会报喜不报忧,说得都是一些让他放心的虚话,写了跟没写一样。
魏曕想了想,道:“全是一些琐碎,一页纸,大半页都在说五郎。”
跟着就把衡哥儿的趣事讲给父王听。
燕王眯着眼睛笑,然后问:“没提别人?”
魏曕只好又把三郎摔破头的事说了:“说是只是皮外伤,您别担心。”
燕王点点头:“不担心,小孩子谁没个磕磕碰碰,除了三郎,还写什么了?”
魏曕不可能把二哥与伶人的丑事说出来,会有告状之嫌,只好垂下眼帘,做难言之状。
燕王愣了愣,反应过来了,年轻人,老三媳妇肯定说了些肉麻的话。
于是,燕王就打发儿子走了。
金兵跑得快,燕王等人都快追到金国的内境了,也没有成功拦截过金兵主力大军。
十月初,草原上突然下起一场大雪,鹅毛大的雪花随着寒风迎面吹来,叫人难以睁开眼睛。
大军继续前进了半日,积雪已经覆盖了所有草丛,天上是白的,地上也是白的,连兵马的身影也被不断飘落的白雪掩盖。
燕王召集将士们商议是继续追击,还是安营扎寨,等雪停再追。
郭啸道:“王爷,草原地势复杂,晴天还能辨别方向,现在雪这么大,我们冒然去追,可能会迷路,万一金兵再在前面设下埋伏,我军毫无防备,恐怕会反胜为败。”
这话太难听,燕王瞪了他一眼。
郭啸不怕挨瞪,只怕燕王一心立功坏了大局,他对草原最熟悉,下雪的草原简直会吃人。
虽然燕王是统帅,但营帐里有多一半的将士都是郭啸的亲信,他们都拥护郭啸的决定。
这时候,两个斥候披着一身雪回来了,说是雪太大,跟错了方向,已经找不到金兵的踪影。
此话恰好印证了郭啸的担心。
一直站在燕王身侧的崔玉忽然开口,看着众人道:“我军畏惧风雪,金兵自恃熟悉草原,应该也会赌我军会停下来安营扎寨,此时若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恰能打金兵一个措手不及。”
他是一个文人,还是一个长得极其俊秀的文人,武将们最不喜欢他这样的,这一开口,别说郭啸等禁军将士了,便是燕王这边的大将,也有皱眉表示不满的。
燕王看向冯谡、杨敬忠、高震三位指挥使。
三人皆沉默,实在是风雪太大了,他们再拥护王爷,也不敢轻易冒险,成了自然是立功,败了,回头王爷也要治他们盲目信从的罪。
就在此时,魏曕突然走到营帐中间,单膝朝燕王跪下,主动请缨道:“父王,我愿率领一支人马做先锋。”
燕王露出一个欣慰的笑,直接拍板道:“好,冯谡,你去清点兵马,稍后随叔夜出发,路上皆听叔夜指挥。”
冯谡大步出列,朗声领命。
他不支持冒雪前进,但王爷有命,他誓死效忠。
半个时辰后,魏曕、崔玉、冯谡、冯腾四人纷纷上马,带领一万多人出发了。
仍然是斥候先行。
五个斥候沿着不同途径出发,分别在沿途插下五色小旗。
天色变暗时,穿红衣的斥候回来了,眉毛脸上全是雪,简直就是一个雪人。
“三爷,指挥使,我发现金兵大营了,就在前面五里外!”
魏曕叫人先擦干净此人身上的雪,确定是他们派出去的斥候,魏曕看向冯谡:“冯将军,你意下如何?”
冯谡心头涌起一股暖意,王爷叫三爷指挥此役,三爷竟然还会先询问他的意见。
他笑道:“自然是如崔公子所言,打金兵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还是要派人去知会王爷,让大军即刻出发,绕到金兵前方截断其退路。”
魏曕颔首,派三人返回大营传递战报,他们跟着斥候继续出发。
夜幕降临时,他们也来到了金兵的营寨附近,前面隐隐有灯光透过来,夜色与风雪则掩饰了魏曕等人的一切痕迹。
冯腾摩拳擦掌,抹一把脸上的雪:“现在就动手?”
冯谡眉毛狠狠跳了两下。
魏曕低声道:“此时金兵还在用饭,再等一个时辰,等他们睡下再说。”
冯腾点点头,贴着自己的坐骑站好。
冯谡稍稍满意,儿子有勇无谋,注定成不了大事,好在还算听话,如此,也能做个猛将了。
这么大的风雪,本朝将士们有马的贴着马,没马的步兵互相依偎,训练有素地等待着。
魏曕默默看着脚面上的积雪。
雪势已经保持了一天,根据新雪积攒的厚度,便能判断时间过去了多久。
某一时刻,魏曕看向左右的冯谡、崔玉。
二人都点头。
魏曕立即抖落身上的积雪,翻身上马,第一个朝金兵大营冲了过去。
下一刻,马蹄溅起雪浪,杀声震天!
作者有话要说:燕王:好儿砸!
世子爷:我呢?
燕王:你怎么当爹的,让三郎摔破了头?
世子爷:……二弟又添妾了。
二爷:……
哈哈,100个小红包,明天见!
第74章
如此大的风雪,金兵熟悉草原地势都不敢冒然前行,又哪里能料到燕王率领的魏国兵马敢继续追击且是夜袭?
魏国的战马乘着风雪而来时,除了少数几个躲在避风处守夜的金兵,其他金兵都在毡帐内裹紧被子舒舒服服地睡着了,他们卸下的弯刀高高挂在毡帐一侧,他们的战马全都集中赶到了一起,内有篝火跳跃,外有风雪咆哮,乃至魏兵开始了厮杀,有的金兵还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魏曕、冯谡、冯腾、崔玉兵分四路,魏曕、冯谡率领的大军负责杀戮,冯腾带人去烧金兵的粮草,崔玉带人去轰散金兵的战马,早在夜袭之前,斥候们已经在风雪的掩盖下近距离探查清楚了金兵大营里面粮草、马圈的位置。
金国这次袭魏,一共出动了十万铁骑,在之前的战事中已经损耗了两万,此时虽然还有八万大军,却因为毫无准备被魏兵打了个措手不及。见粮草被烧、战马也四处奔散,金兵哪里还有迎战之心,留下大部分人负隅顽抗,精锐部队则骑上战马,护着金国可汗匆忙北逃。
冯腾赶到魏曕身边:“三爷,他们可汗跑了,我带人去追?”
魏曕:“不必,先解决这里的金兵。”
哪怕抓不到金国可汗,这场夜战也重创了金兵,分散兵力去追杀,可能让残余的金兵抢回生机。
一个金兵铁骑能抵五六个中原步兵,反过来亦是如此,失去战马的金兵,只能被魏曕率领的骑兵任意割杀。
飞溅的鲜血染红了飘落的鹅毛大雪,随风一散,几片带着腥气的飞雪砸在了魏曕脸上。
魏曕恍若未觉。
几个月前,第一次上阵杀敌的他还会因为亲自杀人而双手隐隐颤抖,还会因为夜里梦见对方死不瞑目的眼而惊醒,如今,再血腥的场面也不会让他改变脸色,再悍勇无畏的金兵扑上来,他亦不会退缩手软。
一枪收一命,白蹄乌知晓主人的心意,敏捷得躲避着金兵的弯刀,驮着主人一往无前。
他一个皇孙都如此,魏国其他将士们见了,杀得更加勇猛起来。
冯腾不屑杀小兵,一边随手杀着,一边四处张望,发现哪里有棘手的金兵将领,他便往哪里冲。
连杀四个,冯腾终于遇到一位金国猛将,一刀砍断冯腾战马的一条腿!
战马猛地向前倒下,冯腾也脑袋朝地摔了下去,尽管他够警觉,还没摔稳便往旁边滚去,金将的弯刀却也紧追着砍下来,冯腾一滚再滚,眼看对方的弯刀就要迎面而来,冯腾苦笑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双明澈如水的杏眼。
然而预料之中的弯刀并没有砍下,一股热血倒是喷到了他脸上。
冯腾睁开眼睛,就见那金将还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一颗脑袋却不见了踪影。
这时,一只大手粗鲁地往旁边推开金将的尸体,露出一张被风雪模糊的脸。
冯腾定睛一看,竟是廖十三!
“亲爹!”冯腾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扑过去重重抱住了廖十三。
廖十三还当冯腾把他认成冯谡了,在卫所里,他的体型与冯谡最像。
“公子小心!”到处都是金兵,廖十三无暇解释,推开冯腾,继续厮杀起来。
死里逃生,冯腾激动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见廖十三一刀砍一个,他也抓起刚刚掉在地上的大刀,跟着廖十三一块儿杀起来。
战斗一共持续了两个时辰,金兵逃得逃死得死降得降,魏曕、冯谡率领的燕王西北护卫所共一万六千兵马,也折损了三千多人。
风雪不减,天也更冷了,将士们撑起金兵留下的毡帐,分批休息起来。
魏曕、冯谡等将领坐在一个营帐内,刚结束一场大战,都激动得难以入眠。
冯腾倒了两大碗酒,端到廖十三面前,一碗自己喝,一碗递给廖十三:“廖叔,今日您救了我一命,从今以后,您就是我另一个爹!”
想看看他要做什么的魏曕,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冯谡的心情很是复杂。
他就冯腾这一个憨儿子,妻子催促儿子成亲催了好几年了,这小子非要说谁都看不上,结果去年廖十三进了卫所,有次儿子去找廖十三喝酒切磋,回来就告诉他们,说他看上了廖十三的女儿廖秋娘。
妻子亲自去廖秋娘的铺子前看了看,小姑娘长得是好看,可一个抛头露面做生意的……
妻子不同意,他也不太满意。
如今,廖十三救了儿子的命,儿子爹也喊了,冯谡想,也许这就是命数吧,儿子天生该喊廖十三爹。
想到这里,冯谡也倒了一碗酒,敬廖十三,当然,他只是感激廖十三救下儿子,可没有劝廖十三应了儿子这声“爹”。
次日风雪停了,四处白茫茫的一片,雪花遮掩了地上的血,只有大量金兵尸体的轮廓隐隐若现。
魏曕先派出去斥候探查金国逃兵、本朝大军的位置,再让人清点金兵尸首的数量。
最后得到结果,昨晚一战,金兵死亡四万余人。
晌午时,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还带来了燕王的口信,说是燕王已经活捉金国可汗,准备撤兵了,让魏曕也带人撤兵,两军路上再汇合。
魏曕、冯谡都面露笑意。
冯腾还有点没打够,道:“皇上不是让咱们灭了金国吗?既然他们可汗都落到咱们手里了,咱们一鼓作气杀去他们的都城,如何?”
冯谡都懒得理这个傻儿子了。
崔玉笑着解释道:“金国可汗虽然被我们抓了,都城还有王子留守,必然不会束手就擒,况且,我军真要灭了金国,西边的匈奴也该出兵了。”
匈奴上次被本朝打怕了,短时间内不敢再有攻魏之心,但也绝不会坐视魏国灭了金国,继续壮大。
冯腾摸摸鼻子,很是憋屈。
魏曕道:“动身吧。”
三日后,两军汇合。
燕王骑在马上,看着远处踏雪朝他奔驰而来的儿子,面容俊朗而坚毅,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只会跑跑马射射箭的王府贵公子,而是在刀枪箭雨中历练过来的真将军,顿时涌起一腔豪情,偏头问郭啸:“啸天,你看我儿如何?”
郭啸觉得,王爷不是问他三爷如何,而是要问三爷与他的儿子们相比,如何。
三爷确实出色,郭啸由衷地道:“三爷英姿勃发,行事果决亦有智谋,看来是尽得您的真传啊。”
燕王大笑,他这五个儿子,确实老三最像他,除了不爱笑。
“儿子拜见父王!”
来到近前,魏曕下马,带着身后的武将们跪下行礼。
燕王笑笑,叫众将免礼,再询问魏曕那晚的战况。
魏曕如实汇报。
燕王很是满意,等正事谈完,魏曕上了马,燕王才上下打量他一眼:“可有受伤?”
魏曕下意识地看向左臂,然后道:“挨了一刀,好在只是皮外伤。”
燕王颔首:“是孩子就会摔跟头,是将军早晚都会挨刀,习惯就好。”
说是这么说,傍晚安营扎寨时,燕王还是来了魏曕的营帐,要亲眼看看儿子的伤势。
金兵的弯刀十分锋利,好在魏曕穿着的战甲承受了大部分力道,魏曕受的确实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然而那伤口依然够深的,两边的肉都翻了出来,魏曕的胳膊又那么白,看着触目惊心。
任何一个将军都会心疼自己的兵,何况燕王除了是主帅,还是魏曕的爹。
从出征后,燕王还没有与魏曕说过什么贴心话,这会儿战事结束了,他也有心情了,一边替儿子换药,一边问:“第一次上战场,怕过吗?”
魏曕喉头微动,看着父王垂眸专心为他上药。
上一次父子俩离得这么近,还是父王因拔牙而卧床休养时。
“不曾怕过,只是做过几场噩梦。”魏曕道。
燕王笑了:“跟我一样,我第一次上战场,是跟着你皇祖父……”
那时候,他也只是一个年轻的儿子,是父皇膝下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跟着父皇一起杀敌,他受伤了,父皇也会过来探望。
父皇是个大忙人,哪怕父皇一年都没时间关照他什么,来探望一次,便能弥补空缺一年的父子温情。
直到他就藩燕地,二十来年了,竟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他只有一个父皇,父皇却有好几个儿子数不清的孙子,他都怀疑父皇是否还记得他的样子。
上完最后一点药,燕王长长地叹了口气。
魏曕疑惑地看着情绪忽然低落的父王。
燕王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等大军退回边关,等了十来日,京城那边也来了旨意,命燕王派人将金国可汗押送京城,朝廷另派官员与金国商谈休战条件。
边关自有郭啸率领禁军继续驻守,燕王作为藩王,遇到战事他必须出兵,没有战事,则不能带着五万人马四处招摇。
功成身退,燕王带着儿子与三支护卫军,浩浩荡荡地返回平城。
大军所过之处,燕地百姓们无不欢呼喝彩,边关几次战事都是燕王率兵击退的,在燕地,百姓们更信燕王,而非京城的皇上。
到了平城附近,燕王让三个指挥使先率领各自的兵马回卫所,他只带着魏曕、崔玉与一队侍卫进了城门,仪仗简单得仿佛他只是出游数日归来,而非又立了一次赫赫战功。
街头百姓们照常过着日子,或卖货或买货,当十几匹骏马出现,百姓们也没觉得什么稀奇,等他们意识到领头那人是燕王,燕王等人已经走远。
“真是王爷吗?不是打了胜仗抓了金国可汗,怎么就这样?”
百姓人家有书生考了秀才举人,还要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王爷竟然一声不吭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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