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三川作品他与风息共缱绻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哎,我们可不是流氓。”

  “那你想怎么样?”

  “孙子你跟谁说话呢?讲礼貌知不知道!”疤痕男叫嚣。

  川昱攥紧拳头忍下气,放平了语调:“请问你想怎么处理?”

  车里的几个男人狂妄地笑着,不时飙出几句折辱人的脏话。疤痕男一边掏着耳朵,一边说:“雨声太大,你问什么?”

  “请问,你想怎么处理?”

  “什么?”

  “请问!你!想怎么处理?”

  大雨滂沱,川昱身上蓝灰色的夹袄湿成了浓黑色。车里的人发出一阵阵笑声,川昱雕塑一般立在沙地上,不卑不亢地重复那句话。

  三遍、四遍……疤痕男终于笑够了,“咣当”一声从车里扔出一把修车的铁扳手,说道:“好办,你动手,我看着,我伤在哪儿,你就伤在哪儿;我伤多深,你就伤多深。”

  川昱点头,往后撤了一步,从地上捡起铁扳手,死死盯着海哥的方向盘,静默了数秒。

  “怎么,没诚意?那我还凭什么相信把你女人放了,你就能为我们的损失负责任?”海哥抬手掸去最末一寸烟灰,将烟蒂顺势丢进了雨里。

  川昱抬手搭在车窗上,车内的人立马抄起手头的家伙指着窗口叫嚣:“你想干吗?”

  “放手!”

  川昱没动,海哥扬了扬手示意其他人安静。

  “我知道你很能打,一挑一,我们几个轮番上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不过……你要是敢对准我的脑袋乱来,我后座兄弟手上的刀,怕是更快。”

  川昱点头:“知道,我想见她一面。”

  “海哥,不行。”海媚用胳膊抵了海哥一下。

  川昱接着说:“只要她好好的,我立马还你兄弟一个说法。”

  雨水浇在川昱脸上,风将他的皮肤吹成了一种铁青色。

  海哥略微想了两秒,冲后座摆了一下手。

  “咔”,同侧的后车门开了一道缝,何遇垂着脑袋仰面躺靠在皮椅上,一边看着她的正是疤痕男,明处没有露刀,但明显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何遇,何遇……”

  一连叫了两声没动静,海哥说:“请姑娘坐车,太闹腾了可不好。”

  “何遇,何遇……”

  “叫叫叫,你要怕她死了就搭个脉好吧!”疤痕男被川昱叫烦了,心里想一脚蹬关车门却又顾及着海哥不敢动作。

  谁知川昱接了句:“好。”

  疤痕男自知说出去的话不好收,见川昱手伸向何遇也只能抄起家伙仔细盯着。

  “何遇,是我,你好好睡,醒来之后,我带你回家。”川昱伸手探上她的脖颈,久别重逢后的一声呼喊格外温柔。

  “怎么,现场成人表演?”

  又一句下流的调侃,川昱的手被疤痕男重重地甩开。

  “啪”的一声车门合上,何遇感觉到后颈上指甲捏掐带来的痛感。

  淋过雨,即便是川昱的手也冰凉可怖,触到的一小块皮肉又被他下了十足的力气,何遇咬着牙,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靠在座椅上的她,头发散着,看似昏沉闭起的眼睛,实际上开着一条极细的缝。

  驾驶位上的海哥失去了耐心,敲了一下车门说:“我时间有限,你……”

  海哥的话还没说完,川昱抄起那把铁扳手便照着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

  血立马顺着雨水流过他的脸颊,何遇躺靠的姿势一动不动,指甲却深深地抠进了坐垫里。

  海哥的几个弟兄笑了起来。

  川昱呵了一口气,擦了擦脸颊的血看着海哥,问道:“行了吗?”

  海哥无动于衷:“这得问我兄弟。”

  疤痕男看看:“位置是对了,不过兄弟,这深度有点儿……”

  “咣——”扳手又一下砸在了头顶。

  “还差点儿。”

  又一下。

  川昱站在雨里,滂沱的雨声掩盖了敲击的声音,车里的几个男人逐渐咧开了嘴,一个个变得面目狰狞且笑容阴森。

  何遇的指甲将皮质的座椅抠到了最里层,余光中,车窗外的川昱就像一个机器人,冷静、残忍,不听命令不会停。

  何遇目光所及,他的半张脸都是血痕,只是猩红才染上,雨水便又将它们冲洗干净,于是那张严峻的脸才露出,又被新的血迹染红……

  何遇忍无可忍,刚瞄准海哥的脖子,副驾驶的海媚便闭了闭眼提醒:“海哥,不能弄出人命。”

  “行了!”见川昱气力耗得差不多了,海哥招了招手。

  川昱乍然落下挥动的扳手,顶着一张血迹斑驳的脸扶着海哥的车窗:“放了她,那两只大鸨的钱我……”

  “哈哈哈……”

  车厢里突然迸发的笑声比四周的冻雨声更加响亮。

  男人们咧着嘴,睁着眼,露出各种扭曲的笑颜。

  可川昱立在车边,直直的如同一尊雕像,尽管嘴角有些泛白,依旧说:“放了她,我会把钱给你补上……”

  何遇脸色煞白,藏在暗处的嘴角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腥。

  车里没有一个人留意原本应该处在昏迷中的她,海哥索性盯着川昱的眼睛讲:“你以为我费了那么大劲儿绑她,就为了那两只大鸨?是,那两只雀子是让我亏了点儿,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就是明面上向保护站那帮废物示威的,也不止这个数儿……挑明了吧,今天,我是不会把她给你的。”

  川昱眼神笔直,仿佛用尽了全力去盯驾驶位上的人。

  海哥笑了笑:“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放心,看在那几下的面子上我也会留她一条命,你回去等着,你的女人,我自然会放她回来跟你相会的。不过……”他饶有深意地顿了顿,“你别怪我,要怪就怪她名气太大,随便一张照片都能引起轰动。既然她拍了不该拍的东西,我不放心,就只好给她拍点儿差不多的东西永远让她住口了。”

  车里的几个男人嘁嘁促促地笑,意味明了。

  川昱咬了一下牙怒瞪海哥,车里的人刚要抄家伙防范,他却脸色苍白地朝着前车胎处倒了下去。

  疤痕笑道:“蠢猪,起来啊,起来跟我拼命啊!”

  海哥瞪了他一眼:“你,下车把他拖到一边儿去。”

  “海哥,我这儿看着……”

  “看什么,那丫头死人似的。”

  疤痕男抵不住骂,用嘴型回骂了一句后还是乖乖地下了车。

  雨势越来愈大,疤痕男一手遮头,一手去拽倒下的川昱,一下,两下……川昱的身子却像是嵌在了轮胎前一样一动不动。

  不久车上下来了第二个人,两个人连拖带拉,不仅没将昏迷的川昱拉开,反而差点儿自个儿摔到车底去。

  海哥急了,一边骂着脏话,一边亲自下了车。

  驾驶位失去了控制者,车里只剩下海媚一个人,何遇心想:只要自己一举拿下海媚,就有希望开车撞向其他三个男人,再带上晕倒的川昱逃出生天。

  她将视线挪到了座椅边的修车工具箱上,瘫着身子却悄悄用脚捞了一柄锤子。

  海媚的脖颈近在眼前,何遇一寸寸将工具锤握在手里。

  刚要行动。

  车外“啊”地叫了一声。

  海哥一挺身,额头位置多了个汩汩往外淌血的血坑。

  川昱立即起身,握着之前那把扳手,狠准敏捷地又在海哥头上补了一下。

  海哥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后,陷入昏迷。

  疤痕男顺势朝着川昱扑去,川昱一个侧身躲过。海媚一见势头不对,反身想用何遇用作威胁,一扭头,被何遇精准地扼住了脖颈。

  “你……”

  “多说一个字,多动一下,这把锤子都会敲在你脑袋上,懂?”

  海媚剜了她一眼,见何遇眼神生冷,只好眨眼服软。

  车外的较量没有结束,疤痕男再一次扑向了川昱,而另一个盗猎者也瞅准了时机向川昱发动了攻击。川昱失血气力不足,好在另外两人没有凶器,三个人很快扭打在地。

  何遇一手紧扼住海媚的脖子,一手取了车钥匙,刚用脚开了车门,涌浪般的冻雨便砸在了她身上。

  被淹没的窒息感犹如千万条蠕虫一般爬上她的身体,何遇不由得身子一颤,惊惧地将车门关上。

  她咬着嘴唇,握着锤子的手微微抖着。海媚侧了侧身,何遇立马将扼脖的力气提到了淋雨之前的程度。

  “别动!”

  她表情凶狠,眼神里却带着一种惊惧。

  海媚反抗不过便笑了一下:“你怕水。”

  何遇举起锤子,海媚却并没有住口:“怪不得第一次海哥把饮料洒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反应那么大,嘿嘿。”

  何遇加重了手中的力气,看着车外的川昱一时被疤痕男一方的人数优势强压落了下风。

  疤痕男夺不下川昱的扳手便揪住了川昱的衣领,朝着他原有的砸伤处一下下击了上去。

  川昱盯紧下盘用膝盖狠顶了疤痕男一下,疤痕男吃痛正要撒手,另一个人爬起来对准川昱的右手狠狠踢了一脚,扳手飞到了车底。

  “你想要我的命,那你先去死吧!”

  疤痕男发疯一般地再次往川昱身上扑。

  何遇惊慌地睁着双眼,愤恨与恐惧同时压在心里,指甲几乎要扎进海媚脖颈的皮肤里去。

  海媚挣扎着说:“你……你撒……撒手。”

  何遇根本不理会她,两只眼睛锁定在川昱身上再次开了车门。

  雨水扑在她脸上,灌进她的脖子里,回忆比现实更汹涌,她绝望地叫出了声。

  川昱听到了,没有看她,顶着一头的血污与泥沙用尽全身力气爬起。

  疤痕男的同伙被吓了一跳,疤痕男往前企图将川昱再次扑倒,这一次川昱没有躲,迎着他的面狠狠地给了疤痕男一拳。

  疤痕男脑袋“嗡”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川昱乘机照着他的腰部又给了一脚。

  疤痕男被踢着滚下沙丘没了动静,川昱朝着另一名盗猎者大步上前,眼神镇定,面容沉着。

  余下的盗猎者一跃而起,一下环在了川昱身上,川昱反肘击背,他便抬拳攻腰……

  何遇再一次关上了车门,一张被雨水浇湿的脸早已没了血色。

  她想起了泥沙灌入眼睛的黏稠,想起了耳朵里汹涌的涌浪声,想起了深渊般不断下沉的湮灭感,想起了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呼吸,甚至没有痛感的虚空。

  外面的两人殊死苦斗不分上下,晕在车前的海哥在这时缓缓起身。

  何遇双眼猩红,看着海哥从车下捞出那把扳手,拖着步子朝扭打中的川昱走去。

  “不要!不要!”

  她绝望地惊叫,海媚却诡异地笑了一声。

  川昱看到了带着凶器朝自己走来的海哥,却因为另一人的纠缠实在脱身不得。

  何遇推开海媚疯一般地挠着车门,看着海哥将扳手对准川昱的头顶,举高,再举高……

  指甲生生折断了,血渍从她的指节渗在了车门上,那道雨幕像是他们之间的屏障,不可逾越。

  何遇哭着,喊着,眼神对上川昱的那一刻,他却用口型跟她说:“开车,走。”

  海哥的扳手举到了最高点,川昱突然迎风勾起了一抹笑闭上了眼,平和,细微,没有所求,真实快乐。

  “砰!”

  钝器砸在了肉身上。

  海哥的一对眸子圆睁了两下,再次昏迷过去再不动弹。

  “我听人说这玩意儿连天上飞鹰口里叼的小虫儿都能拍得清楚,真的吗?”

  “真的。”

  何遇丢下扳手,回想起这段对话木然一笑,那天,自己根本就没有按下快门。

  冻雨息止,除夕的北疆飘起了大块大块的雪花,警笛纷扰中,川昱替何遇理了理淋湿的长发。

  她双眸微红,但身子靠在他胸前时呼吸很平稳。

  过了很久,何遇说:“我明天走,后天《风息》南京站开幕。”

  川昱点头:“好,后天我去正蓝旗看口灌溉井,你要是打不通电话,应该是那片没什么信号,我人,好好的。”

  没有挽留牵绊,没有伤感告别,他许她随心所欲,只再一次回应了她自己的打算。

  何遇转身,抬头吻在了他脸上。

  川昱笑了一下:“我记着,你不会让自己想念我的。”

  何遇看着他的眼睛,勾嘴点头。

  很久之后,风雪送来了一句淡淡的话——我会来找你,不管在哪儿。

第十一章 番外一求婚

  “所以,没有求婚?”

  “……”

  “请了假专程去一趟你不求婚?这不是不干实事儿嘛!队长,你是不是……身体出了啥毛病?”

  “……”

  “三哥不是上个月刚做了体检嘛。”

  “你懂什么,男人病多半是隐疾。这不实践啊,很多是看不出来的,就好像……”

  “滚!”川昱终于开了口,紧皱的两道剑眉松了松,又更深地往眉心蹙。

  眼镜还想打听两句,川昱一起身,连板凳都没留意捡,由着它被带翻四脚朝天,自己迈着步子风风火火往房里走了。

  辛干以为眼镜说的“病”是指头疼脑热,麻溜跟过去在窗边问:“哥,要不我给你泡个感冒灵?”

  川昱不接话,坐在床边,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面容严峻,胸口起伏,双手叉腰,放下,又叉腰,好半天才冲着床头何遇的那张照片咬了咬牙,狠狠地指了两下:“你厉害!”

  思绪往回流,那是在《风息》人像展成都站展览的第一天。

  川昱特地请了假从呼和浩特去找何遇。

  飞机到达双流国际机场上空的时候遇上了大雾,耽误了好一阵儿才顺利降落。

  晚点了,不仅没赶上开幕,还错过了展馆开放时间。

  阔别的小半年里,川昱对何遇的思念只能用另一种形式告知,两人从一个拥吻开始,在空寂无人的场馆里放肆。

  拉了灯,关了监控,偌大的展厅比鹅羽软枕更让人热情。

  他记得温存之后,何遇绾了头发穿了他的衬衫,光脚露着两条白皙的长腿领着他看这场展览。

  场馆上方做了玻璃结构的覆顶设计,几缕月光透进来,荧亮空灵。

  何遇问:“什么感觉?”

  他说一整年都没这么舒服。

  然后,那两片赤红色的唇抿起了一个性感的笑,何遇指了一下正对面的那张半身像:“我说它。”

  川昱也笑,盯着看了一会儿说:“有点儿怪。”

  “哪里?”

  “自己看自己。”

  何遇点头,带着薄汗的手抚在了川昱脸上。

  “好像……比照片里又黑了一点儿。”

  “嗯,前段时间做事都是大晴天,下次注意。”

  “注意防晒?”

  “注意来之前穿件黑T恤,显白。”

  何遇笑了一声,川昱也勾起了嘴角:“我防晒也就这样,只能对比补救。张叔的女儿月初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出生皮肤就偏铜色,接生的医师说,固沙队的种,隔几代都一个色,叫太阳给晒入味了。”

  何遇不禁将嘴咧得更大些,川昱只看着她笑,自己反而不说了。

  好一会儿后,他侧过头吻了下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何遇,我很想你。”

  她止住了笑,川昱补充说:“每天都想。”

  何遇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展厅里静悄悄的,没有浑善达克每晚都能听到或大或小的风流卷沙拍墙声。

  何遇静默了好一会儿,抽回手跑到原来缠绵的位置将衣物完整地穿戴好。

  川昱还想说什么,她将他的衬衫塞回川昱怀里,认真地吩咐:“快穿上。”

  最后一个扣子扣上,何遇拉着他一溜儿小跑出了展馆。

  停在门口的越野车上还带着那串数字划痕,何遇打开车门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载着川昱径直开出了市区。

  “何遇。”

  “嘘,我带你去个地方。”

  川昱坐在副驾驶,看着眼前突然严肃起来的女人有些惊诧。

  跟何遇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就算她下一秒撒开方向盘带他冲下山崖,川昱也绝不含糊,只是现在……他摸了摸口袋。

  刚才在展厅没说完的话,或许过一会儿能找到更好的时机。

  这么一想,川昱没再多说什么,坐在副驾驶陪着她,转眼便睡了过去。

  夏季正是固沙工作忙碌的时候,为了挤出时间来看她,川昱前几日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在工作,现下心里安静,夜风和煦,他睡得很安稳。

  “噗——”

  不知过了多久,川昱听到一声闷响。

  睁开眼,车子停在一条盘山公路的山腰上,天边有浅金色的光晕,快要日出了。

  “何遇——”

  他唤了一声,没听见人应。

  川昱连忙跑下车,刚将两手环成喇叭状准备寻她,便看到她咧着一个狡黠且有些羞涩的笑从车后探出一颗脑袋瞧他。

  “在方便?”他不由得勾起了一个坏笑。

  何遇点点头,将身子收了回去。

  他本打算原地等她,突然又听见一声重重的“噗”声。

  “摔着了?”

  “没有,没有。”

  “我看看。”

  “我方便呢。”

  “又不是没见过,我看看。”

  “等一下,等一下……”

  何遇的语气难得慌张,川昱察觉到不对劲,迈步往车后走。

  刚靠近后车厢,“砰”一声响,何遇用身体死死地靠挡在后备厢门上。

  门没合紧,露出了一个袋子的角。

  川昱略微扫了一眼,防水避光的密封材质,鼓鼓的,刚才那两声想必就是它掉在地上。

  “里面装了什么?”

  “没什么。”

  “何遇。”

  荒山野岭防水袋,重物落地声……川昱眯了一下眼,尽管知道她不会杀人放火也不由得严肃起来。

  他没有再向前,却摆出一脸老干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何遇与他对视了几秒,开了口。

  “川昱,你忙着固沙,我忙着巡展,没记错的话,这大半年连带今天,虽然我们就见过两次面,但是我总觉得,自从有了你,对别的男人似乎也没什么耐心看了,你觉得呢?”

  “一样。”他如实回答,同时也琢磨这个小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何遇点点头,顶着后车门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点上:“那既然这样,就好办了。”

  说完,何遇把烟掐了,身子一挺,径直让那个长而鼓的防水袋掉在了地上。

  川昱正想问什么,她蹲下身子将口袋拉开了。

  一摞、两摞、三摞……纵使川昱不贪财,一下子见着小半个人高的现金也叫他有些目瞪口呆。

  川昱还没反应过来,何遇又将刚掐灭的烟点了起来,说道:“本来以为放松了,嘿,还是有点儿紧张,我再抽烟一口。”

  川昱:“……”

  “平时展览门票都是网上预订和扫码支付,昨天可邪门了,成都站,清一色都是用现金的,本来收纳好了存起来也是一样的,但川昱,我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四川这个省份挺邪乎的……”

  她正说着,川昱猛然觉得四周的地形熟悉了起来,他记得左手边的那道山峦,山脚下绵延了一大片竹林,再往南一点儿,有条山溪……这儿是他大学时参加志愿者活动的地方,换句话说,当年他就是在那儿救起来何遇的。

  川昱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大概,刚要开口,何遇赶在他之前抛出了一句:“不然,咱俩在这儿登记了吧?这算嫁妆,怎么样?”

  川昱眉头一皱,手不由得摸了摸口袋……完了,这事儿让她抢先了。

  “三哥!”

  “队长!”

  “三哥!”

  川昱脑海中何遇叼着半根烟求婚的影子还没完全散去,院子里的辛干和眼镜就叫了起来。

  如果觉得他与风息共缱绻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三川小说全集他与风息共缱绻,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