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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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五十来米后,何遇淡淡地说:“我还想吃炖羊肉呢。”

  川昱闻言用下巴狠狠撞了下她的头。

  何遇吃痛,身子往前缩了一下,他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扶正:“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得什么便宜了?”

  他不说话,只低着眸看她。

  对视了许久,何遇突然仰头笑了一声,抬手抚上他的脸摸了下:“你每次拒绝女人都用装傻充愣这一招的吗,三哥?”

  川昱知道她一准儿是从哪儿听来了这个称呼由来,没有反驳,趁她的小拇指触过自己的唇边时,含住轻咬了一口。

  “像什么?”何遇忍着微微的痛问。

  “像啃鸡爪子。”

  她将手抽回去,遮了下迎面照来的阳光,没好气地说:“前面人多,你下去牵着我走。”

  川昱好笑:“生气了?”

  “没有。”

  “那不错,我们这儿女人脾气不好要被卖了换驴的。”

  他翻身下马,何遇嘀咕了一句:“那你跟驴睡去。”

  川昱抿着笑看了她一眼,何遇蹬了一下脚蹬学着他的声音驱马:“驾。”

  小镇上一共就两条街,旅馆、食铺、日用店……各个门面都小而紧凑,唯独最南边的车行,占地面积大不说,连配件区都专门做了分类。

  预算明明白白,先前队里的人来看过许多次,两人刚走到车行,一个师傅看到川昱便过来招呼他。

  川昱看了一眼马上的何遇,给师傅打了个“稍等”的手势后,将马牵到了阴凉处。

  何遇伸手,他将她扶下来:“我去后面看车,你在这儿歇会儿。”

  “不用我去帮你看看?”

  “汽油多,脏。”

  何遇还想说什么,接待看车的师傅又叫了一声。

  川昱往后面走,没走两步又往回迈,说道:“对了,这个给你。”

  何遇伸手接住,小小的一粒,裹着蓝白色的包装纸。

  何遇一拨:“奶糖?”

  川昱擦了一把额上的薄汗,闷着声音说:“嗯,刚刚尔泰给的,你吃吧。”

  “不拿我换驴了,三哥?”何遇勾唇一笑,笑他拿自己当孩子哄。

  川昱听到这称呼莫名又笑了一声:“喂胖了再换。”

  何遇觉得这句话顶浪漫,剥开包装将糖果含进了嘴里。

  极单一的甜、十分廉价的香精味。她用手梳理着马鬃自己玩了一会儿。

  不远处川昱和师傅聊着什么,听不清话,但能清楚地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看着他,舌尖抚舐在糖块上,人看不厌的,糖块却越来越小。快要吃没了的时候,她伸了个懒腰,散步似的四处走动。

  “你看看这漆,都是用的最好的,防剐防蹭。”

  “不用漂亮,有没有空间大一点儿的,平时装点儿工具方便。”

  “那看看这辆,两排座的标准小货车,你买免费送雨棚布,都是加厚的,能防寒,队里采购个蔬菜什么的也方便。”

  “那辆,打开车门看看。”

  “行。”

  川昱爬上驾驶室试了一把手感,问:“这个多少钱?”

  师傅给他比了个数,介绍道:“这个算是最符合你要求的了,不过价格上确实压不下来,我给别人最少都是这个数。”

  他又打了个手势,川昱抿了下嘴。

  师傅又说:“这样,你看看这辆,就小一点儿,车顶加根固定绳也能装东西。”

  “那不稳,工具漏不得,还是之前那辆吧,不过……”

  话没说完,何遇大声喊起了川昱的名字。

  他扭头,发现是马不知怎的脱了缰绳,正朝着车行外踱去。

  他顾不上别的,跟何遇交代了一句“在这儿等我”后连忙追了出去。

  老马跑得并不算快,再加上川昱身手好,只追了一个拐角,他便重新捞住了马缰。

  川昱顺着马鬃理了理老马的毛,老马发出“呼哧呼哧”两声轻哼,发现马的情绪很稳定。

  不是受惊挣脱,那就是有人故意放开的。他正纳闷地往回走,见一辆马力强劲的小货车从车行门口驶了出来,好巧不巧,正是他方才看中的那辆。

  他一皱眉,心想转手卖也不该这样快。

  车子在他身边稳稳地停住了,他朝驾驶室看了一眼,里面的人也探出头来。

  何遇清了清嗓子:“上车。”

  (五)

  稳健的车型跟何遇此时故意装酷的脸十分相配。

  川昱拉紧了马缰:“你买的?”

  何遇撤到副驾驶,将手架在车窗上撑着脑袋:“对呀。”

  川昱蹙了蹙眉。

  后开出来的一辆拖拉机按了两下喇叭,川昱将马赶上车斗,自己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室里。

  从车行开出一百来米后,有块平地,川昱选了个靠边的地方停下来。

  何遇将头探出去看了看车后:“马摔下去了?”

  川昱摇头,沉默了片刻问她:“我们在后面说话,你听到了?”

  “听到了。”何遇如实回答。

  川昱抿了下唇,双手从方向盘上撤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还没开口,何遇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一下子倾身过去对他讲:“川昱,我不是外人。”

  他垂眸:“我没拿你当外人。”

  “那这辆车花的是我的钱或是你的钱就没什么好分的。”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需要的地方,我希望我都能帮忙。”

  她说得认真,一贯云淡风轻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蛮劲儿。

  川昱浅浅地勾了下嘴角,一只大手忍不住放在了她头上:“何遇,你要是我,听自己的女人说这样的话会感到羞愧的。”

  何遇眨了一下眼。

  川昱接着说:“队里买东西事先都有预算的,上面的补贴加上我们自己凑的一些杂七杂八的钱,能买一辆够用的二手车了。”

  他怕她以为自己见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只是暂时没带这么多,想跟老板商量,让他把车给我留着,过两天我把之前那辆报废车弄过来算报废车抵给他补这个差价,那上面的铁皮可以做废品回收,能用的零件拆下来也不少。何遇,我不用花你的钱。”

  何遇想了一下:“那算我借你的,那辆旧车处理完之后你还我。”

  她的头发被他摸乱了,站在后车斗里的老马无聊地“嘘”了一声。

  何遇小声道:“非得再开回去吗?车行有个伙计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

  她不擅长演戏,说谎的时候睫毛一个劲儿眨。

  川昱点头:“行,处理完之后我补给你。”

  何遇笑了,从衣兜里掏出先前拍的那张合照,粘在驾驶台上极明显的地方,一本正经地跟他讲:“我只有这一张相片,只要你没给我结清账,这车就有一部分是我的,队里开着它干什么,我的照片都代我坐在上头,你不许扯了。”

  川昱说好,将车重新开回了道上。

  避过赶集的人群后车辆提速,很快驶离了镇上。

  道路两边有黄沙,有入秋金色的草秆,有浮动的白云与石块边有些露红的干苔藓……

  何遇盯着道上看,大半个小时后才偏头问:“这不是回驻地的路吧?”

  川昱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不是?”

  “石头和草垛长得不太一样。”

  川昱笑了一下:“你记得了?”

  她抿嘴,脸上露出一丝绯红,看着他没说话。

  川昱突然重重地按了一下喇叭,说:“你借钱给我们买车,出于礼貌,我也得贿赂你一下。”

  何遇勾着嘴角,饶有深意地问:“哪方面的贿赂?”

  川昱看着她:“你思想不健康。”

  “我什么也没说,你就猜到了,到底是谁思想不健康了?”

  她说话时唇缝间露一点儿桃色的舌头,性感,又不轻佻。

  川昱无话可说,只将车子往沙道一边的野地拐去。

  天高地阔,轮胎碾压在细沙之间有种“嘶嘶”的声响,像风,像肌理亲密的抚蹭。

  他说开窗,何遇便将窗子打开。

  “轰”一声,午后干燥的风息从两侧的车窗灌入,风声如野兽嘶吼。

  两边的景物逐渐变得有些模糊,像一串剪影,震荡着,不太分明,只留下一个黄色的印象在她脑海中里。

  何遇问:“前面有什么?”

  川昱大声回答:“你自己看。”

  车的速度依旧很快,何遇抓紧右上角的拉手,待了这么久,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将车开得任意无拘。

  不久,车速慢了下来。

  川昱拉开车门:“到了。”

  何遇从副驾驶下车,风将她的头发吹散了。

  她走到他身边朝四处望,满目黄沙,没有一点儿杂物。

  何遇问:“以前没见过,这是沙漠?”

  川昱将手递给何遇,拉上她,爬上一座沙丘。

  待到两人站稳在制高点喘匀了气,他才别过头说:“以后不是。”

  何遇皱了下眉,很快又舒缓下去。她拉着他的手,看着他侧脸俊朗的弧线。两人只是并肩站着,她却平白觉得安稳舒适。

  他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明明白白告诉她了。

  何遇笑了一声:“我喜欢干燥的地方,不过,我想这儿以后会很漂亮。”

  他没有别的话,目光盯着很远的地方,捏了一下她的手。

  很重,弄疼了她,她知道,他舍不得她。

  这样的动作维持了许久之后,何遇主动开口说:“明天,我准备明天就回北京去。”

  川昱转身:“我知道。”

  “知道还站着?”她突然一脸认真地反问。

  川昱抿了下发干的嘴唇,她挣脱他的手重重地推了他一把。

  沙丘不高,绵软松散的坡面也算不上陡峭,川昱摔在了地上,刚要爬起,何遇扑了过来。他抱着她,她也抱着他,从沙丘最顶端一直往丘下的一块平地上滚。

  头发、衣服、裤子、鞋……四处都被灌入的细沙蹭得发痒。

  她不觉得硌应,将手从他外套的边缘伸进里层挨肉的地方。

  川昱说:“这儿不好。”

  她将手又往里探了两寸:“天高地阔,你在,我在,不能更好。”

  又一道翻滚,川昱欺身撑在何遇身上,她睁着眼睛看他,肆无忌惮地笑。

  许久,川昱低头深深地吻了她。

  蓝天、烈阳、车斗里枯站的老马。

  两人在沙地里肆无忌惮地欢好,缠绵的声音消在风里,飘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何遇说自己喜欢干燥,将手搭在他健硕挺直的脊背上。

  川昱一边抚摸她、亲吻她,一边说:“北京天气清明时,我一切无恙。如果哪天起了风沙,你记着,我一定在现在这个地方,打竖井、埋水管、播草种……好好的。”

  何遇想了很久,吻了吻他手臂上那道指甲抓出来的疤:“川昱,我不会让自己想念你的。”

第十章 我会来找你,不管在哪儿

  (一)

  北京。

  何遇的车停在南河沿大街十字路口的时候,一个背着小提琴琴盒的小女孩盯着她车盖上刮花的一串数字发呆。

  何遇轻按了一下喇叭,小女孩的母亲牵着她急匆匆地从斑马线上往东安门遗址一侧走了。

  红灯,还剩七秒。

  何遇拿起手机给川昱拍了张照,一个立牌上画着一个指向右前方的标记,下面用中英文各注明了一遍——普度寺大殿。

  指示灯变绿,何遇的手机振动起来。

  是电话,她看了一眼来电人,接通了将手机放在驾驶台上。

  助理Kevin寒暄了两句,她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我在开车没开窗。”

  Kevin愣了一会儿,回答:“北京的天儿有好的时候?要命,人家刚做了两个疗程的嫩肤就起了风沙,皮都糙了。等这阵儿忙完,我准备去……”

  何遇无心听他下一步的计划,脑子里浮出了川昱打竖井、埋水管、播草种的画面,侧脸冷峻,身线硬朗……

  “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遇,你什么过来看看?”

  Kevin突然正色在电话里问她。

  何遇回过神,提速开车直直地从普度寺的标牌下驶过:“地址。”

  “朝阳区崔各……”

  “发给我。”

  “好,要不要给你准备点儿喝的?”

  何遇说不用,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越野车停入展馆的地下停车场时,已经下午六点了。

  她停的位置偏了一点儿,等在电梯口的助理没有注意。何遇下车,掏出手机看了看,多了一条信息。

  发件时间就在前两分钟,仅在提示栏里就能看到全部内容,川昱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何遇触了两下屏幕,猜测川昱站在沙丘上,抿着有些发干的嘴唇,像雕像一般编辑给她发的消息。

  辛干会问:“三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川昱会一本正经地回:“没,我就看个时间。”

  何遇平白轻笑了一声。

  “遇!这边!”

  Kevin顺着声音看到了她,隔着一排车向她招手。

  何遇点头示意,脚步还没挪动,电梯口一辆小跑车窜出了一个头。

  从前拒绝了一次邀请不认得,现在再遇见,算半个熟人。

  林夏亦从车里下来,七厘米的细高跟蹬得婀娜多姿,小腿上还装饰着一截提范儿的绸巾。

  何遇停下了脚步,平淡地说:“我以为你在上海。”

  林夏亦礼貌地笑了笑,眼里却隐隐带着一种敌意:“挺巧,我以为你还在内蒙。”

  “我是北京人。”何遇轻描淡写。

  “何遇……”

  这句话之后没有下文,林夏亦像是早已准备好了说什么,却被何遇一个顺其自然的北京人打断了思路。

  何遇没有再接话,倒是Kevin走了过来社交感极强地捞了一下林夏亦的手:“是林老师啊,你们这期的杂志封面我看到了,色彩感与细节反差都很饱满,很有您一贯的风格呢。”

  林夏亦应付了两句,Kevin适时抛出了一张展会邀请卡:“听说您接下来还会在北京待上一段时间,有空的话,过来看看?上次因为档期没能跟您合作,我一直觉得遗憾。”

  Kevin语气热诚、态度亲善,林夏亦接过展会邀请卡看了何遇一眼。

  何遇微微颔首:“欢迎。”

  她刚收下,Kevin随口与何遇谈起了现场布置的一些小事,林夏亦重新钻回了车里。

  Kevin引着何遇上了电梯,门一合,就朝着精妆巧修的脸扇了扇风,说道:“她也算是完了,本来在导演方面就没什么天分,拍过两部纪录片也不温不火的,这次还伤了腿留了疤,气质是还可以啦,但现在人都二十五六了,在模特界都该算妇女了吧,再做手术遮盖,又哪里有那些年轻妹妹的自然肌光滑呢。等她恢复了,T台上早就换血了,遇,你说是吧?”

  何遇没接话,反而问:“你上次说展馆最大能容纳多少人?”

  Kevin收起了那副“婊里婊气”的闲话样将手机上的场地数据展示给她看。

  何遇研究了一下,跟他说:“按上次的放票量翻一番吧。”

  Kevin双眼放光:“遇,你比林夏亦聪明太多,即便是艺术,也有最佳吸金的时候。”

  何遇嘴角一勾,接着说:“票价下调百分之六十。”

  “遇,这买卖可就不划算了,百分之……”

  “北京的风沙天气你见腻味了,别人也一样,难得有几个好天气,总该让大家知道该感谢谁吧。听我的,下调票价,不过在巡展的站点上你可以多增加几站,你的碗,只会更满。”

  Kevin毫不避讳地盘算了一番,继而搭上她的肩:“聪明啊!现在的市场可就需要这个,越亲民的票价越好往公益宣传上造势。人美才高的青年摄影师加上心系边地绿化的大招牌,遇,你一定会红到发紫的。”

  何遇没这么想,但懒得跟他解释,只顺道提了一嘴:“如果有记者想问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

  Kevin拍着并不挺拔的胸脯保证:“放心,我会替你妥善拒绝,绝不会有人说你耍大牌的。”

  何遇沉默,掏出那支刻刀造型的铬锻簪将头发重新盘了盘。电梯门重新开启那刻,她回头冲Kevin极淡地笑了一下。

  “麻烦把陈列的布局图给我看看。”

  何遇说着,大踏步地迈向展厅,利落地走入了施工的人员当中。

  Kevin依旧愣愣地站在电梯里,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提臀翘唇一笑,喃喃道:“浑善达克?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二)

  浑善达克沙地中部。

  二月的飞雪将所有的景致融为一色,乌斯固沙小队才刷好新漆的牌子被积雪掩了一半,为了保暖马厩裹上了三面的尼龙布,一辆小货车停在院子中央,车窗上结了雾蒙蒙的白霜。

  川昱裹着一件深绿色的毛夹袄坐在车边的一条矮凳上,屈着身体,叼着一根草秆。

  一个鸡蛋大小的雪球从房顶掷下来,落在肩上,他将口中的草秆拿下,过两秒折去一段又放进嘴里叼着。

  “三哥,三哥……”

  辛干在屋顶上喊。

  老张在他喊第三声时打断了他:“算了,小辛干,我跟你一伙儿咋样?”

  “张叔你也玩?”

  辛干偏了偏头,躲过了眼镜从围房后偷掷过来的雪团。

  老张差点儿被砸中,随手团了一捧雪依样抛了回去。两秒之后“啪”的一声响,随后眼镜说了一句:“嘿,没打着,垃圾,嘿嘿……”

  正在这时,老张麻利地朝着声源丢了第二个雪丸。

  眼镜的笑声还没在围房里消尽,就听着“哎呀”一声叫唤:“好啊!还玩‘抛雪引头’!哼,腮帮子都给我砸肿喽。洋金,瞄准屋顶,我们给他们来个四面雪球、神仙散花……”

  “为什么是神仙?我记得你们中国话里有个词是说‘仙女散花’,为什么到了你这儿……”

  “闭嘴!干就完事!”

  听着另一方的动静,老张笑了一声,伏低身子问辛干:“准头咋样?”

  辛干连连点头,用红而细的手给老张比了个大拇指。

  “嗖嗖嗖”几个雪球从围房上飞过,川昱呵了一口气,起身拍了拍肩上的残雪走进了屋里。

  桌子上摊着一张地形图和一本笔记,离回暖的时间还长,草种补种的位置点以及详细的工作计划却已经做得十分细致了。

  川昱随手将毛夹袄脱下搁在长凳上,搓了搓手,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牛粪。

  播种类型、面积……他再三确认。

  水笔画了一个道,圈在了原来写着“沙棘”的位置上,川昱想了想,在原来草种五包的数值边打了个问号。

  “嗡——”一声,手机响。

  他点开,是一条年底话费充值的优惠信息。

  他点了删除没两秒,又弹出了几条标题党意味十足的推送。

  “11岁女孩发现《西游记》400年来未发现的漏洞。”

  “女儿上耶鲁,儿子上清华,这位妈妈的教育方法太绝了。”

  ……

  川昱一边在脑海中估算着面积,一边滑掉手机上的垃圾信息,刚得出得用六包草种才够量的结论时,瞥见了最后一条当日热点新闻——《风息》人像展即将登陆呼和浩特,摄像师何遇北京首次专访直播。

  他放下笔,指腹在那条消息上停留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点了进去。

  两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两个半月前的一次转账记录,他将车钱给她,她收款回复了一个“嗯。”

  几近一个季度,各自忙碌再没说过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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