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月下蝶影作品我就是这般女子小说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容瑕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他想要亲遍她的全身,想要把她拆吃入腹,又害怕自己动作重上一点,就会让她感到疼痛。

软香可口的唇,在他碰到以后就不想松开,他是沙漠中最饥渴的旅人,她是他的绿洲。他想溺死在这汪绿洲中,再也不醒来。

“呼,”班婳红着脸喘气,摸了摸自己的唇,“一大早你干什么呢?”

“不是一大早,”容瑕把她抱进怀中,“已经上午了。”

“可我困。”班婳闻到容瑕身上有种干净好闻的味道,这个味道不好形容,但是班婳很喜欢。她趴在容瑕的胸口,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脖颈,看着他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喉咙,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婳婳,”容瑕的手搭在她的后背上,“知道什么叫烈火浇油么?”

班婳眨了眨眼,笑眯眯道:“我该起床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起床做什么?”容瑕一个转身,把班婳压在身下,“连理枝头连理枝,如今你我共为连理枝,自然也该做一些连理枝做的事。”

班婳伸出右右手放在容瑕的胸膛,小声笑道:“连理枝的事情是什么?”

“自然是……”

热水换了一次又一次,守在殿外的婢女们不敢发出响动,直到己时下刻,殿内才传出响动。婢女们忙捧了洗漱的用具进门,直到进了内室,她们才脱去外面的鞋子,踩着柔软的地毯来到两位主子面前。

如意与其他婢女一同进的门,她见郡主站在床边,侯爷正在替她系腰带,两人之间亲昵的氛围,让让她有种不好意思看下去的感觉。

“郡主。”如意上前行了一个礼,退到了一边。

班婳对她点了点头,开始用温热的水洗脸,洗完以后在脸上擦了一些护肤的花露,转头见容瑕正看着自己,便道:“你看什么?”

“看你好看,”容瑕拿过她手里的小瓷瓶,“这是什么,味道淡而清香。”

“不过是女人用的花露,”班婳在指腹上揉了一些点到他的额头上,“感觉怎么样?”

花露有点凉,有点润,容瑕把瓶子还给班婳:“你喜欢什么,尽管让下人去准备,不必有所顾虑。”

“好呀,”班婳把花露交个婢女,又在脸上手上涂涂抹抹了不少东西,转头对容瑕道,“会不会觉得无聊?”

容瑕笑着摇头:“你喜欢就好。”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天生容颜不老的女人,不过是小心护着养着,让自己的皮肤看起来毫无瑕疵而已。

不过这些话题班婳也不打算给容瑕提,提了对方也不一定感兴趣。

丫鬟们替班婳梳好头发以后,容瑕便要自告奋勇的给她画眉,见他跃跃欲试的模样,班婳一时心软,还是让他尝试了。

然而事实证明,会作画的人不一定擅长画眉,班婳看着自己的柳叶眉变成了歪歪扭扭的波浪眉,嫌弃地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眉,对容瑕道,“这是我的脸,不是画布。”

“抱歉,第一次画这个,手有些不听使唤,”容瑕见她擦眉的动作太重,伸手夺去她手里的帕子,轻轻地替她擦干净,“你画我看着。”

刚成亲的男人,对什么都感兴趣,女人的发钗,女人的护肤品,甚至女人的肚兜……他也是偷偷看了好几眼,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每处风光都让他感到新奇。

年少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若是娶了一个没事便对镜流泪,对月吟诗的娘子,成亲并不会比没成亲有意思。或许是他的母亲让他对女人有了一种恐惧感,以至于他好些年对女人都避之不及,只是别人看不出来罢了。

但是婳婳不一样,她对着镜子永远是愉悦的,她享受着照镜子的状态,也享受着生活带来的美好。

他喜欢看她描眉的样子,喜欢看她挑拣衣服的样子,想象着她穿着漂亮衣服首饰让其他女人黯然失色的模样,只要想到这些画面,他就愉悦起来。

“过几日我们回侯府住,”容瑕低头在班婳耳边道,“侯府里有很多漂亮的首饰,你喜欢什么,就戴什么。”

“很多?”班婳有些惊讶地看着容瑕,“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的首饰?”

“很多都是容家祖上留下来的。”容瑕没有告诉班婳,还有一部分是他买回来的,他想要这些漂亮的钗环戴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然而那时的他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可以用在谁的身上。

“好了,”班婳梳好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水红宫装,转头对容瑕道,“好看吗?”

容瑕点头:“比所有人都好看。”

“诚实的男人,总是讨人喜欢的。”班婳朝容瑕勾了勾手指头。

容瑕面对班婳低下头来。

一个温软的吻留在了他的脸颊上,甚至还留下了淡淡的唇印。

“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容瑕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脸,笑出了声。

旁边伺候的丫鬟们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幕让她们看得双颊发烫,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夫妻二人用了午膳,才坐上马车,进宫去给皇帝谢恩。

两人乘坐的马车来到朱雀门外,守宫门的护卫见到马车上的标志以后,就恭敬地退到了一边。马车经由朱雀门,穿过一条长长的宫廊,便停了下来。

“侯爷,夫人,往前面走就是大月宫了。”

再往前走,马车就不允许通过了。

容瑕掀起帘子走出马车,转身扶着跟在他身后出来的班婳,“小心。”

现在正下着雪,就算每天都有人来清扫,但是没过多久,雪便积了下来。

班婳扶着他的手走了下来,容瑕替她理好斗篷,接过太监撑着的伞,遮在了两人的头顶。班婳挽着容瑕的手臂,她踩在松软的雪花上,顿时雪花上便陷了一个深深地脚印。

“别踩那里,等会雪化了脚会凉。”容瑕注意到她故意踩脚印的动作,在她耳边小声道,“别调皮。”

“谁调皮了?”班婳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容瑕撑伞的手晃了晃,几片雪花飘在了班婳的脸颊上。

“嘶。”班婳倒吸一口凉气,把自己冰凉的手指伸到了容瑕脖子里,见容瑕冻得缩起了脖子,顿时笑了起来:“冷不冷?”

容瑕抓住她的一只手哈着热气:“现在好点没有?”

“还有这只。”班婳把右手也递到了容瑕嘴边,于是容瑕又对着右手哈了一口热气,班婳被他这么听话的行为逗得笑了出来。

“见过成安侯与福乐郡主。”

班婳回头,看到了身后带着一队禁卫军的石晋,她把手从容瑕手里抽出来,与容瑕并肩站着:“石大人。”

石晋的目光从这对璧人身上扫过:“二位是来见面见陛下的?”

“是的。”容瑕点头,对石晋道,“今日风大雪大,石大人辛苦了。”

“此乃我应尽之责,”石晋对容瑕拱了拱手,“请往这边走。”

等班婳与容瑕走远以后,石晋身后的一位护卫小声道:“我以前只觉成安侯与福乐郡主两人不合适,但是今天一见,只觉得这两人站在一起再合适不过,换个人与他们在一起,反而不对味儿。”

“什么不对味儿,”另外一个护卫道,“你不就是想说,这两个人长得都好看,站在一起养眼?”

“就是这个理……”

石晋听着两人小声的交谈,沉着脸道:“我等在深宫中当职,不可随意谈论他人。”

“是。”两个禁卫军面色一变,忙噤声不敢多言。

容瑕与班婳来到大月宫,见大月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面上都带着喜色,似乎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这些宫人见到班婳与容瑕两人,脸上的笑意更甚,一个女官上前道,“侯爷与郡主,陛下早就盼着两位贵人了,快请随奴婢来。”

班婳心中更加疑惑,但是当她走到内殿,看到被人扶着能走几步的云庆帝,顿时明白大月宫的宫人们为何会如此高兴了。

“陛下,”班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云庆帝面前,连行礼也忘了,她一脸喜色地看着云庆帝,“您大安了?”

“能勉强走上两步了。”云庆帝心情非常好,为了证明他身体有所好转,他推开了扶着他的太监,当着班婳的面走了好几步。

“真好,”班婳呱唧呱唧鼓掌,“陛下,看来出不了几日,您就能康复了。”

这话说到了云庆帝心坎里了,他慈和地看着班婳与容瑕:“昨日是你们的大喜日子,朕虽然不能亲自到场,但是待你们的心意,与朕那些子女是没有差别的。”

“坐下说话。”云庆帝现在看班婳与容瑕,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认作自己的儿女。

若是能让他恢复健康,就算认个养子养女又如何呢?

今天早上醒来,他就觉得自己身体好了很多,不仅人精神了,就连腿上也有了力气,太医来诊了脉,说他恢复得很好。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容瑕与班婳成亲冲喜的缘故。

不然为什么早不好,晚不好,在这两个小辈成亲以后,他身体就开始好转了?

云庆帝看两人的眼神就像在看珍贵的金娃娃,所以当两人拜别的时候,云庆帝赏了他们一大堆的东西,这些东西十分珍贵,连宁王与宁王妃成亲第二日来行拜礼的时候,陛下也不曾这么大方过。

“容瑕,”班婳在容瑕耳边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陛下不太对劲?”

以前云庆帝对她虽然好,但也是有个限度的,至少不会越了规矩。但是近来云庆帝的做法十分奇怪,他不仅把行宫赏赐给了他们,还给他们这么多新人礼,这些礼物若是被人传出去,恐怕又有不少人说容瑕是皇帝的私生子了。

“嘘,”容瑕在班婳耳边小声道,“这与我们无关。”

班婳看了眼容瑕,点头道:“我信你。”

既然容瑕说无关,那就无关吧,反正这些东西是皇帝心甘情愿送的,又不是她抢来的。

听到这三个字,容瑕微微一怔,把班婳的手紧紧牵住了。

“皇后娘娘,成安侯与福乐郡主求见。”

“快请他们进来。”皇后听班婳夫妻两人到了,忙让宫人把两人迎进来。坐在下首的康宁郡主有些尴尬地看着皇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自从惠王府出事以后,她就被养在皇后跟前,虽然还有个郡主的封号,但是她在宫里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就连宫女太监对她也不够恭敬,可是知道父亲做过什么事的她,竟是连抱怨也不敢有。

现在听说班婳与成安侯来了,她竟觉得十分的羞恼,一点也不想这两人看到自己尴尬的境地。

“娘娘,臣女……”

“娘娘,臣女好想你。”穿着水红宫裙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她虽然梳着妇人发髻,但是举手投足间仍旧带着一股子被人疼宠着的天真。

康宁看着班婳,把没有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她朝殿外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个带着温柔笑容的男人。她有些慌张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匆匆低下了头。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容瑕走进殿内,见班婳已经坐在皇后身边说话了,他笑看了班婳一眼,上前给皇后行了一个礼。

“不必如此多礼,”皇后见这两个后辈眉目传情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感情极好,“白首园还住得习惯吗?”

“多谢娘娘关心,一切都很好。”

“你这孩子,自小都是这性子,什么都说好,”皇后转头看班婳,“我问婳婳。”

班婳想了想:“别的都好,就是园子太大了,我都还没来得及把园子逛完。”

皇后被班婳这话逗得发笑,她正想取笑班婳几句,就见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宁王与宁王妃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皇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因为起得太快,她差点栽倒在椅子上,幸而班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皇后匆匆道:“不是让宁王闭门思过吗,他怎么又与王妃起了争执?”

想到谢家大郎现在还半死不活着,皇后就觉得对不住宁王妃。这个时候又传出两夫妻打架,她就觉得心里累。

皇后匆匆往外走,班婳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转头她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康宁,对她点了点头,便快步出去了。

康宁张了张嘴,可惜她只看到一片快速消失的衣角。

“郡主告辞。”容瑕对她抱了抱拳,跟在班婳身后出去了。

康宁怔怔地坐在空荡荡地大殿上,忽然想起,就在一年前,她还对这个男人抱着旖旎的心思。可是她进宫才多久,便开始心如止水起来。

她被养在深宫里,以后大概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为皇家祈福,去道观做姑子,终身不嫁。

一是被赐公主的封号,出嫁到外族和亲。

不管是哪个结局,这些都不是她能够选择的,所以过往的一切都犹如做梦一般。父王与母亲在时,她觉得处处不满意。现在父王没了,她被养在宫中,才知道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与现在的日子相比,以前的生活更像是做梦一般。

宁王手里举着一把刀,宁王妃手里是一把剑,两人隔着一个花圃各自站着,虽然没有兵戎相见,但是嘴里骂出来的话却不好听。

“你们谢家算什么东西,当初如果不是你们家贪图王妃这个位置,又怎么会让你嫁给我?”

“蒋洛,你不是人,”谢宛谕气得全身发抖,“你如果不是皇子,你以为有谁会多看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连太子一半都比不上。”

“贱人。”宁王举起刀就想冲上前去,被几个宫人抱住了腿。

“王爷,您不能这么做,”一个蓝袍太监哭求道,“那可是您的王妃,若是被陛下知道了……”

“滚开,”宁王根本听不进这些人求情的话,“整个大业朝,哪个王爷会娶一个会跟自己举刀动箭的王妃?只有本王倒霉,被逼着娶了这么一个女人,我今天必不能饶了她。”

“你想娶的当然不是我,”谢宛谕冷笑,“可惜你想娶的女人在西州,有本事你去西州,与她同甘共苦去。”

“你给我闭嘴。”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就别想我闭嘴。”谢宛谕是真恨不得一剑杀了蒋洛,若不是他,自己的大哥又怎么会生死未卜,现在还四处求医问药?

这是一个畜生,一个没有心的畜生。

他可以血洗灾民,也可以把刀举向她的大哥,以后也能把刀举向谢家其他人。

谢宛谕后悔了,如果她可有再选择一次,她绝对不会嫁给蒋洛。嫁给谁都好,至少这个人不会害她大哥,不会想要杀了他。

“皇后娘娘驾到。”

听到太监的传报,蒋洛转头看去,果见皇后一行人朝这边走来。

“还不把武器放下!”皇后一见两人的架势,气得连声音都抖了,“这是皇宫大内,不是玩乐的舞台班子,你们还不把刀剑放下。”

蒋洛沉着脸把刀扔给身后的护卫,对皇后行了一个礼。

谢宛谕双眼发红,她举剑看着皇后:“母后,当年是您与陛下想要谢家与皇家结亲,我们谢家究竟欠了他蒋洛什么,他要对我大哥痛下杀手?那是我的大哥,是他的舅兄!”

这段话是谢宛谕吼出来,她声音颤抖,带着怨恨与悲怆,“那是我大哥,亲大哥!”

皇后心头一颤,面上却没有表情:“宁王妃,谢家的案子我们会细查,但你不要犯傻,快把剑放下。”

“早知有今日,我当初就不该嫁进皇家,”谢宛谕手一松,剑掉落在地,她泪流满面,“蒋洛,你有报应的!”

蒋洛不耐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谢宛谕看着地上的剑,抹干脸上的泪,忽然弯腰捡起地上的剑,就要朝自己脖子抹去。

“叮。”

剑重重摔落在地,谢宛谕茫然地回头,看到了离她两步远的班婳。她怔怔地摸着有些发麻的手肘,还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剑,是如何掉在地上的。

“我要是你,就不用这把剑来抹自己脖子,”班婳捡起这把剑,发现这把剑不仅开了刃,而且还很锋利。她把剑扔给一边的太监,对谢宛谕道,“万一死不了,留个疤在脖子上,那可就难看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谢宛谕咬着唇角,顶了班婳一句。

“谁想管你,我只是怕你血溅得太高,把皇后娘娘与其他人吓着了,”班婳毫不留情的呛回去,“反正你死了,蒋洛这个人渣就会重新娶一个王妃,真正倒霉的只有你们谢家。”

“班婳!”蒋洛见班婳梳着妇人发髻,对她越发的看不顺眼,“你想干什么?”

“我就算想要干什么,也不会对你干,”班婳嗤笑一声,“你与其跟我争辩,不如想想怎么跟皇后娘娘请罪。”

“你……”蒋洛想要开口大骂,但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回头看去,容瑕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脸上似笑非笑,不知是喜是怒。

“宁王殿下,”容瑕朝他走了两步,“宫中动用兵器,是为大不敬。殿下既是监国,自然应该明白宫里的规矩。”

“你给我闭嘴,”蒋洛冷笑,“容瑕,你有时间管我的事情,不如回家抱着婆娘睡热炕,养养身体。”

“宁王!”皇后终于对这个荒唐的儿子忍不可忍,她抬手一巴掌打在蒋洛的脸上,“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便连我也救不了你。”

陛下现在的脾气糟糕之极,若是这件事传到陛下耳中,她这个二儿子就算不死也要掉半层皮。陛下有多看中容瑕,她比谁都清楚,所以也比谁都不想自己两个儿子把容瑕得罪狠了。

“多谢宁王殿下担心外子的身体,”班婳走到容瑕身边,牵住容瑕的手,笑眯眯道,“那我们这便回家睡热炕去。”

说完,她转身对皇后福了福身:“娘娘,臣妇告退。”

“婳婳……”皇后叹了口气,“你去吧。”

容瑕对皇后行了一礼,转身牵住班婳的手,渐渐走远。

“他娘的!”蒋洛看着容瑕的背影,低声骂了出来。

“啪!”

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第110章

“娘娘!”皇后身边的宫女见她神情不对,忙伸手扶住她,“您要注意身体。”

皇后看着蒋洛,半晌后痛心疾首道:“洛儿,你让本宫失望透顶。”

“母后,”连挨了两巴掌的蒋洛似乎清醒了过来,他跪在了皇后面前,“母后,儿臣我……”

“从小你性格就荒唐,我想着你还小不懂事,就算有什么事还有太子给你顶着,现如今太子被陛下软禁在东宫,你替陛下监国,做事还如此不稳重,你是要逼死本宫吗?”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对她一直半冷不热,两人夫妻几十年,如今却走到这个地步,皇后心里不是不痛,只是没有表现在两个儿子面前。

陛下虽然不重视庶子,可是这并不代表她的两个儿子就可以肆无忌惮。

“是我的错,”皇后垂泪道,“这一切都怪我。”

若不是她担心两个儿子因为权力起争端,故意放纵小儿子,让他没有争夺皇位的权利,现如今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二儿子,对站在一旁的谢宛谕道:“宁王妃随本宫来。”

谢宛谕走过宁王身旁,跟在皇后身边,但是却没有伸手去扶她。皇后在心里苦笑,宁王妃的气性还是大了些,当年她身为太子妃,却被惠王妃挤兑,这口气足足忍了好几年,直到先帝驾崩,她的腰杆才直了起来。那时候的她,可比宁王妃能忍。

只是这事终究错在她的儿子身上,她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娘娘,福乐郡主也太过猖狂了些,”皇后身边的女官小声道,“宁王殿下是皇子,是非对错自有陛下与娘娘来定论,她凭什么来说三道四?”

“婳婳与洛儿自小就不合,小时候两人吵架斗嘴,洛儿仗着年纪大,常欺负婳婳,所以到了现在,两人还是合不来。”说到这,皇后在心里叹了口气,班家这个丫头她确实比较喜欢,就是那张嘴有些不饶人。

这样的小姑娘当做小辈宠着也无所谓,若是娶回来做儿媳妇,就不太妥当了。

“奴婢觉得,她不过是仗着大长公主对陛下有几分恩情,挟恩以报罢了。”

“闭嘴,”皇后沉下脸道,“贵人的事,也是你能说的么?”

“奴婢知罪!”

跟在后面的谢宛谕抬头看了眼皇后,皇后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但她嘴上虽不满意女官的话,却没有真正地责罚她。

看到这,谢宛谕不禁冷笑,宫里的人都是这样,虚伪得让人恶心。即便是皇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喜欢班婳,实际上究竟又能有多喜欢?这份喜欢,肯定比不上陛下。

想到班婳刚才对自己说的话,谢宛谕心情十分复杂。

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班婳还敢当着蒋洛与皇后的面,说蒋洛是一个人渣。

班婳是当真以为,皇后不会对她产生不满吗?还是说……她根本并不在意皇后怎么看她?

班婳与容瑕沿着高高的宫墙往外走着,班婳指着一座园子道:“我小时候在这里玩的时候,被蒋洛从背后推了一掌,我整个人都扑进了草丛里。”

“后来呢?”

“后来我就狠狠踹了蒋洛一脚,踹完就哭,边哭边往身上蹭草叶。陛下与皇后娘娘知道以后,罚蒋洛跪了一个时辰,还给我赏赐了不少东西,”班婳收回视线,眼神有些淡,“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哭也是有用的。”

“从那以后,蒋洛就经常找我麻烦,但是只要他碰我一下,我就哭,不仅哭还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欺负我,”班婳眼睑低垂,掩饰着心中的情绪,“有一次,陛下问我,蒋洛身上有没有长于太子的。”

容瑕忽然忆起,在九年前,陛下也曾问过他,那时候他只有十五岁,他说的是,他更欣赏太子,所以并不太了解二皇子。

“我说我不喜欢二皇子,只喜欢跟太子玩,二皇子在我眼里,没有一处比得上太子,”班婳牵着容瑕的手,每一步走得很慢也很随意,因为身边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她不用担心自己会摔跤,“陛下听了以后,不仅没有生我的气,还夸我性子直爽。”

或许陛下少年时期,也盼着有人说,他们只喜欢太子,不想跟二皇子玩。

只是那时候不曾有人这样直白的说过,她的这句话,让他心理上有了满足感。

“真巧,”容瑕笑了,“陛下当年也曾问过我。”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跟二皇子不熟。”

“嘻嘻。”班婳捂着嘴笑,“这个回答好。”

两人出了宫,见街头挂满了红灯笼,街道上挤满了人,班婳道:“明天就是除夕了。”

容瑕见班婳神情有些落寞,让马夫停下车,匆匆跳下了马车。

“这个给你。”容瑕回到马车里,手里多了一盏漂亮的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另一边画着一对喜鹊。喜鹊报春,是好兆头。

“这不是逗小孩玩的吗?”班婳接过灯笼,嘴上虽然嫌弃,手却忍不住戳了几下灯笼上的喜鹊。

“嗯,”容瑕在她脸颊边轻轻一吻,小声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珍贵的小女儿,待你如珠似宝,舍不得让你受半分委屈。”

“哼,”班婳对他小声道,“我才不信你。”不过,这不代表她不喜欢听。

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男子,满面温柔的说着情话,让人怎么能不心动呢?

容瑕把她揉进自己怀中,小声笑道:“你会相信的。”

马车缓缓向前,在积雪上压出深深地车轮印。在这喧嚣的世界,马车里的脉脉温情,就像是雪地中的早春,美好得不太真实。

腊月三十,班婳出嫁的第三天,本该是出嫁女回门的日子,但是按照风俗,出嫁女的除夕,是不能回娘家过的。

班婳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雪还没有停,她套上衣衫,净完面对端着盆的婢女道,“你们家侯爷呢?”

“回夫人,侯爷方才出去了。”

班婳把帕子扔回盆中,起身走到铜镜前,这么冷的天,容瑕一大早出去干什么。

“郡主,您今天想梳什么发髻?”玉竹与如意走到班婳身后,两人见郡主的神情有些落寞,问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随意了,”班婳兴致不高,“你们看着梳就好。”

“怎么能随意?”容瑕大步走进来,大氅上还沾着未化开的雪花,“今天是回门的好日子,我可不想让岳父岳母以为我对你不好。”

他把一个木盒放到梳妆台上,“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喜欢的。”

班婳没有看这个木盒,而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容瑕:“你说今天回我家?”

容瑕听到“我家”两个字,知道在班婳心中,家仍旧只有一个,那便是静亭公府。他笑了笑,“今天自然该回去,行宫这么大,就我们两个主人在里面有什么意思?回岳父岳母那里,不仅人多热闹,你也能高兴。”

“容瑕,”班婳伸手抱住容瑕的腰,“你真好,我有点喜欢你了。”

“只有一点?”

“那……再多一点点?”

王曲走到书房外,对守在外面的小厮道:“我有事要见侯爷,你去通报一声。”

“王先生,”小厮惊讶地看着王曲,“侯爷陪郡主回娘家了,您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王曲皱起眉,“今天是除夕。”

小厮点头:“今天是夫人回门的日子,侯爷担心夫人找不到合心意的首饰,一大早就让杜护卫回侯府取了整整一大盒首饰让夫人挑呢。这会儿都走了快有小半个时辰了,小的还以为王先生您知道这事呢。”

王曲心里一个咯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近来侯爷似乎并不愿意见他,很多事情也不愿意跟他商量。难道他做了什么让侯爷不满的事情,他在借这个机会敲打他?

心神恍惚地走出书房,他见主院的下人正在往外搬箱子,这些箱子还带着班家的家族标识,明显是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东西。

“你们把这些搬到哪去?”

“王先生,”搬东西的小厮给王曲行了一个礼,“侯爷说,夫人在这边行宫住不太习惯,所以把这些东西搬到侯府去,过几日就回侯府住。”

  如果觉得我就是这般女子小说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月下蝶影小说全集我就是这般女子小说美滋滋宫廷记事造作时光茶壶配茶盖为皇还珠之太后金安退散吧,杯具老婆,你好永璂记东方不败之暖阳(网王+吸血鬼骑士)笨蛋!那是爱!射门!少年公子变败家子天佑繁花盛宴重来一次巨星算什么八宝妆福泽有余妃嫔这职业人不可貌相何为贤妻娱乐圈演技帝综漫公主殿下为科学奋斗如珠似玉不要物种歧视论以貌取人的下场勿扰飞升我就是这般女子回归的女神,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