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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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个，郭博远就是一把心酸泪。
不过，现在也算是有进步，起码上司身边出现了个雌性。虽然是只狗，而且还是德牧……
按照正常逻辑，霸道总裁总要跟软萌女生来一段不可描述的感情升华，这才符合人们的幻想。
不约而同的，郭博远和顾云清暗暗把视线在小姑娘和程驿之间来回转。
皮肤白皙，浑身遍布青春的气息，宛若一朵开在夏日枝头的花，正是在最好的年纪。
程驿表情一顿，轻声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话音刚落，顾云清和郭博远接着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暴风即将来临……
看着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把自己的头转了90°，目光正视前方，表情严肃的一人一狗，程驿额角上面的青筋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然而不等程驿说什么，他忽然感觉了自己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一边翻手机，程驿一边缓声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了这个默契，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么？”
“我记得，你们才见面没几天吧？”
他刚说完，就看到了导演发过来的信息，说是等广告播出之后，陆露的代言款项就能打过来了。
回复了一个“好”字，程驿刚要关掉手机，接着过就看到了屏幕最上面显示的一条昨晚来的信息。
是郭博远的，明明就在一个酒店，他昨晚有什么事吗？
随手打开这条信息之后，程驿的脸顿时就黑了。
郭博远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了丝丝的不妙感，后背的汗毛微微竖了起来。
郭博远以为上司是不满于自己和德牧犬亲近，于是他顺从自己的直觉，赶忙摆手，“……没有没有，陆露一点都不喜欢我，更别说默契了。”
顾云清一双眼睛登时看了过去，在郭博远眼里，她有这么难相处？
之前在酒店住一个房间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排斥啊！
望着那一双澄澈的棕黑色狗眼，郭博远觉得自己有些说不下去了。
面对这种眼神，他撒谎的时候有负罪感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灵性的狗。
程驿看了郭博远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咬着牙，尽量平缓的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我看起来像个恋狗癖？”
“汪？”啥？
顾云清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扯到这个上面，一时间有些发愣。
“啊？”郭博远也震惊了。
……所以说，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程驿打开自己的手机，翻了翻，然后丢给郭博远，“你自己看吧。”
似乎上司在意的不是自己刚刚的言语举动。
后知后觉的低头浏览过上司的手机，郭博远一张脸顿时变的比哭还难看。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把给女朋友的消息发给了上司。
握着手机，郭博远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他在一秒钟之内想到了无数种解释，但无一例外，都会被推翻。
完了，他估计是要被解雇了。
第51章 三傻
手机上的信息不多, 一共只有三句话，然而这三句话中的每一句都让郭博远的血压不断飙升, 深恨自己发消息的时候为什么不多看一眼收信人。
“阿媛, 在酒店有点无聊，你能不能把你平常看的那些消遣用的小说给我传过来两个？”
“就你上次说的那个犬变人的就行，我现在有点感兴趣了。”
“对了, 我见到上司的那只德牧了，特别威风。我觉得，这德牧要是真能变成人，他们肯定能发展出特别的东西。”
接下来就一直没有回复了。
昨天晚上，等了两分钟也没收到消息, 他还以为是女朋友下班累了，先睡下了, 于是也把手机一关, 跟着开始闭眼睡觉。现在想想，他竟然错失了最后一次更改的机会。
信息发出去超过两分钟，收都收不回去，更何况还被上司在第二天逮了个现行。
所以, 他这回死定了。
顾云清看着郭博远绝望得脸色，不由得有些奇怪,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个心理素质这么强的助理露出这样的表情？
刨了刨地板, 顾云清到底没神忍住自己的好奇，想要扒拉着一旁的柜台看铲屎官的手机。
程驿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开口：“你不许看。”
“汪？”为什么？
顾云清分外不解, 到底是什么消息，这么神秘。然而既然铲屎官开口了，她也就不打算去探究。
毕竟好奇心害死猫，万一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怎么办。
顾云清的动作慢了半拍，程驿以为她是不甘心，于是上前两步，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几乎是在瞬间，程驿笔挺的西装就变得皱皱巴巴的。
“请问，你们这里给狗洗澡的地方在哪里？”程驿礼貌的问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愣了一下，接着指了指宠物店最深处的一个房间，“那里就是。”
程驿点了点头，抬脚就往那个房间走了。
小姑娘连忙跟上，“大型犬洗一次一百二。”
程驿没什么犹豫，“可以。”
不过想到了什么，程驿转头，“你们这里可以让顾客自己给宠物洗澡吗？”
小姑娘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要求，来这里给宠物洗澡的人，不都是嫌自己动手麻烦吗？
好在小姑娘头脑灵活，于是她飞快的点了点头，“可以的。”
“好。”程驿道。
将顾云清抱到给宠物专门洗澡的房间里，把她放在水龙头下面，程驿接着就将自己的西服袖口解开，然后是洁白的白衬衫。将它们卷到手肘处，完了以后程驿就露出了麦色的结实的前臂，看起来十分的有力。
小姑娘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不由的在心中嘀咕，这人一看就是在家给这只德牧犬洗澡洗多了，业务比她还熟练。
“这里的热水怎么调？”程驿看了看水龙头，发现上面并没有文字提示。
小姑娘抬手比划了一下，“向右边拧是热水，向左边拧是凉水。”
程驿了然，接着他让顾云清往旁边站，然后开始调试水温。
因为宠物店店面外面没有人看顾，小姑娘并没有过多停留。出房间的时候，她嘱咐道：“台子上放的那几个是狗狗们专用的香波，你看你的狗狗喜欢哪一个，给她用就行了。”
“好的，谢谢。”程驿颔首。
等小姑娘出去了以后，只留下顾云清和程驿大眼瞪小眼。
良久之后，程驿率先打破僵局，“……你喜欢哪个味道？”
“汪。”橘子的吧。
顾云清立起来，扒拉了一下一个橙黄色的瓶子。
程驿挑眉，他指了指一个红色的瓶子，“可我喜欢玫瑰的。”
……一个大男人喜欢什么玫瑰哦。
顾云清看了铲屎官一眼，眉头拧的死紧。
算了算了，他喜欢哪个她用哪个呗。
很快，程驿就看到自己的狗子把爪子搭在了红色的香波瓶子上。
程驿没忍住，笑了。下一秒，他伸手把眼前这只德牧犬从头到尾揉搓了一遍，“还是橘子的吧。”
“汪。”善变的男人。
顾云清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透过房间没有关上的房间门，郭博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低头又重复看了一眼自己昨晚原本要发给女朋友的三条信息，他忽然就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
他写的，难道有哪里不对吗？
房间里。
就在程驿调好水温，开始给顾云清冲洗身体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男声。
是那个头发颜色奇怪的青年，还有……他的萨摩耶。
想到那只萨摩耶已经看不出原样的毛，顾云清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出来。
幸好，德牧不是白毛，就算脏了也不那么明显。
青年原本是想让小姑娘代劳的，然而等他看到房间里的程驿之后，忽然就改口了，“好巧啊，一起洗狗？”
顾云清：“……”
萨摩耶主人的智商好像比萨摩耶强不到哪里去。
程驿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表示出他有反对的意思，于是青年就厚着脸皮把自己的狗放到了顾云清旁边的水龙头那里。
又过了两分钟，哈士奇的主人和阿拉斯加的主人，分别带着他们的狗子走进了宠物店。
难道摄影棚的事件要再次发生？
顾云清忽然有些紧张。
果不其然，两人带着自己的狗子进到房间之后，看到程驿和青年，他们先是一愣，接着异口同声的感慨，“这年头可真不容易，连四只狗拍个广告还要在泥地里打个滚儿。”
程驿：“……”
从头到尾，只有他这只身上沾泥是拍广告需要。
一旁的顾云清耳朵疯狂的抖动起来，她终于知道，养雪橇三傻的危害有多大了。
它们燃烧的不止有自己的智商，还有它们铲屎官们的智商。
就这样，四个男人在水池前排成一排，然后开始给自己的狗子洗澡。
哈士奇在看到顾云清之后，故态复萌，不停地想要冲到她那边去。然而它的主人是个三十岁出头，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手臂上有纹身的壮汉，而且壮汉早已经把之前在s省那一面之缘给忘了，他只以为自己的这只哈士奇又开始作妖了，眉头一皱，他一只手把哈士奇按倒，无论它怎么挣扎，都不能动弹半分。
顾云清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同情的看了看那只哈士奇，“汪。”
真惨。
因为一只手被占用，哈士奇的主人另一个手又够不到香波，于是他看着程驿，态度非常良好的开口：“兄弟，能给我递一下那个瓶子么？”
夹在中间的青年差点没被这一声“兄弟”给噎死。
这人真大胆。
看着哈士奇的主人，青年顿时有种高山仰止之感。
程驿看了壮汉一眼，然后问：“你要哪个？”
“那个橘子味儿的吧，琦琦喜欢这个味道。”壮汉挠了挠哈士奇的头。
……没想到对香味的喜欢也能撞。
顾云清忽然有些明白这只哈士奇为什么老是缠着她了。如果没有记错，铲屎官为了今天的广告，昨晚专门给她洗了个澡，用的就是橘子味儿的香波。
亏的她以为这只哈士奇认出了自己，原来她是高估了它的智商。
程驿的手顿了顿，接着把橙黄色的瓶子递给了壮汉。
“你们有谁要用这个么？”壮汉问。
青年和阿拉斯加的主人摇了摇头，而顾云清刚想开口，忽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后背一凉。
玫瑰味的香波已经挤到狗毛上了……
铲屎官居然临时变卦！
不等顾云清抗议，程驿的声音就从她的头顶传来，“我觉得，你不太适合橘子味道的东西。”
“汪汪？”为什么？
顾云清的疑问程驿听不懂，也就没有回答她。
用橘子味的香波揉搓哈士奇的全身，哈士奇舒服的直哼哼。
这个时候，程驿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问：“……你的这只哈士奇，是母的？”
壮汉一边给哈士奇冲水，一边回答，“对啊。”
程驿用沾湿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情一下子变得格外平缓。
“我看琦琦挺喜欢你的德牧的，要不留个联系方式，有空让他们一起耍？”壮汉热情的开口。
这么威风凛凛的德牧犬，不知道跟哈士奇一起会生出来怎么样的小狗崽儿。这么一想，壮汉忽然有些期待。
程驿顿了顿，然后认真道：“我的这只也是小公主。”
壮汉“啊”了一声，接着就不说话了。
两个相同性别的狗，怎么样也擦不出火花，还是算了吧。
等四个人给各自得狗洗完澡，吹干后就分别离开了。
没有跟程驿搭上话，青年有些不甘心，然而他却也无可奈何。
在等车开过来的时候，郭博远几番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在他心中开始焦急之前，一个声音就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郭博远表情变得严肃，“我知道了。”
看着上司的背影，郭博远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上司的心情变得这么好，但他这一劫算是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驿：谁说我有恋狗癖？
顾云清：……你会的。
郭博远：神预言。
第52章 骗吃
就这样, 狗粮广告拍摄结束了，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之后的几天里, 程驿继续把精力投入到自己的新戏里, 顾云清则被郭博远带着，几乎每天都在影视城里晃悠。
这样就导致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来这里拍戏的导演剧组, 基本上都知道影视城里来了一只德牧，而且这只德牧犬还把一众演员，包括导演都哄得心花怒放的，各种小零食从助理口袋里不要钱一样的拿出来。
程驿只能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狗子玩儿的不亦乐乎, 每天都在这种环境中欢快的撒欢儿。
终于，程驿没忍住, 在这一天中午, 看着不远处投落下来的炙热的太阳，然后他摸着顾云清的头，怅然道：“你变了。”
“汪汪？”变得更可爱了？
顾云清一边把新得到的小零食放到铲屎官的手中，一边随口回答他。
程驿沉默了一下, 然后撕开手中的香辣味的猪肉脯，缓缓的放到口中, “说,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他，虽然这些靠演技骗来的零食她也不吃，都送给他让他拍戏饿了的时候垫肚子了。
但这只德牧犬越是这样, 程驿越是心中没底，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靠她养着的。
察觉到自己铲屎官心中的怀疑，顾云清一口就要咬上他手中剩下的猪肉脯。
程驿飞快的抬手，躲开她的动作，“你给我就是我的了。”
……这人怎么变得傻啦吧唧的？
顾云清看了他一眼，就不打算理会了。
铲屎官真的是越来越一言难尽了，行为举止跟刚领养她的时候，可以用大相径庭来形容。
顾云清觉得，作为一只认真负责的好宠物，她正在以一种坐火箭一样的速度成熟起来。等以后她再变回人，不用培训，直接考个保姆证都没什么问题。
先前的时候，她发现铲屎官基本每次拍完一场戏就会无意识的揉按着自己的胃部那里，显然是饿了，但他自己又没什么自觉，往往是等到三餐饭点的时候，才会进食。
虽然不知道他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但长此以往下去，顾云清怕他得胃病，于是就开始不再拒绝那些演员塞过来的小零食。
虽然她吃不了，但看着铲屎官吃，好像也没有什么差别。
毕竟，养人玩儿也挺有意思的。
就在程驿打开第二包小包装腰果准备捏着吃的时候，男主演韩风就拿着两瓶矿泉水走了过来。
“给你，导演掏腰包请的。”韩风把其中一瓶递给程驿。
“谢谢。”程驿道。
说完，他随手把矿泉水放到了后面。
韩风看着程驿身边成堆的小零食，没滋没味的喝了一口水，“这只德牧又给你送吃的来了？”
同样都是演员，就差了一只狗，区别就这么显现出来了。
程驿点头，犹豫了一下，他翻了翻身后的小袋子，然后拿出一包卤藕片递给韩风，“吃么？”
一旁坐在凳子上的郭博远看着自己的上司，忽然有些失语。他从来不知道，上司居然是这么抠门的人。
一堆肉干，他就可怜兮兮的摸出了一包藕片。
不想让别人吃那只德牧犬带来的零食就直说嘛……不过对于上司这个举动，郭博远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说出来他是绝对不敢的。
上次发错消息那件事还没过去呢，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他是真不用领工资了。
然而韩风已经饿惨了，他看了看四周，没看到助理的身影，接着才接过了这袋卤藕片，“谢了。”
拍古装剧免不得有武打场面，体力消耗很大，然而为了保持体重，演员又不能随便吃东西，尤其是零食，热量太高，但饭菜的话，中间经过几个小时时间，早就凉了，所以他们拍戏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点难挨。
原本所有人都一样的时候，韩风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天天看着程驿吃吃喝喝的，他心中嫉妒都快掩饰不住了。
程驿打开包装，从里面摸出了一个腰果塞到嘴里，嚼了嚼，发现味道不错，他随手就开始喂顾云清了。
一颗，两颗，到第三颗的时候，女主演白洁提着一大袋零食走了过来，看她的目标，就是冲着顾云清的。
“这个给你。”白洁贴心的把零食放到顾云清的旁边。
程驿皱眉，“你们……”
自己的狗子什么时候又跟白洁搭上话了？
想到这几天都是郭博远带着她的，于是程驿就把视线看向了他。
接着，他就看到了郭博远茫然的眼神。
得，这人肯定也不知道。
郭博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忽然有些自我怀疑。
他是不是要重新研究一下，怎么给人，不，给狗当助理了？
顾云清没有看那一堆零食，她歪了歪头，随即把爪子伸进程驿身边的零食袋子里，开始“哗啦啦”的扒拉了起来。
很快，一个小包就被她叼在了口中。走到白洁面前，她轻轻的放在白洁的手中。
白洁神色有些激动，打开小包，她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
“真的是霍青的亲笔签名！”白洁小声尖叫了一下。
接着往下看，她发现不止是签名，还有一段祝福的话。
下一秒，白洁狠狠地抱了顾云清一下，“谢谢你啦～”
霍青比她出道的早，咖位也比她高，但她好歹也是个二线女明星，要是主动问小天后霍青要签名，一个不好就会被媒体说成是抱大腿。
然而霍青又确实是她出道之前就喜欢的偶像，同为娱乐圈的人，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要到签名，这是她一直以来的遗憾。
现在，这个小愿望因为一袋零食就实现了，白洁觉得再也没有这么值得的买卖了。
“导演叫我拍戏了。”白洁先是跟程驿和韩风略微打了个招呼，接着又飞快的对顾云清说：“这袋零食吃完之后，我再让助理给你买。”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仅凭这件事，白洁对顾云清的好感蹭蹭的往上涨。
“汪汪汪。”不用了不用了，够吃了。
顾云清甩了甩尾巴，委婉的拒绝。
白洁原本想再摸摸顾云清的脑袋，但她看到一旁坐着的程驿看过来之后，忽然就把手收了回去。
等白洁离开之后，韩风同样起身，他拍了拍程驿的肩膀，犹豫着说：“……我以为你的狗是靠给人卖萌换零食吃，现在才知道她是凭智商。”
“你能告诉我，你平时都怎么训练她的么？”
程驿：“……”
她是自然成精，跟他没什么关系。
看着程驿半晌没给出个答案，韩风扬了扬眉，然后也走了。
周围只剩下自己人了，顾云清就不客气的开始翻看白洁送给她的零食。
这个铲屎官喜欢吃，那个铲屎官也喜欢。无花果干，这个是她喜欢的……
程驿看着自己怀里越塞越多的零食，整个身体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转了转头，程驿迟疑着问郭博远：“……狗能测智商吗？”
“不行吧……”郭博远先是这么回答，但随即他又有些不确定，然后飞快的拿出手机，开始千度。
良久之后，郭博远抬头，笃定道：“狗会算数。”
程驿摸了摸下巴，问：“你觉得，她这个举动，比起算数来说难不难？”
郭博远：“……”
他有预感，上司差不多快疯了。
程驿才不管自己的下属怎么想，他眯起眼睛，掩盖住里面一闪而过幽光。
一旁不停翻看零食的顾云清一无所觉。
时间不停地流逝，转眼就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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