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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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胆大胡来的性子只在他面前明目张胆着。
他喊:“桃花。”
“嗯嗯。”她凑过去,柔若无骨的身子靠着凤青。
凤青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下,清凉醇香下了腹,立马便烧灼起来,酒意上脸,微微泛红。
他嗓音克制而低沉,道:“别引诱我。”他喉结滚了滚,“……我会忍不住。”
桃花眨巴眨巴眼,像是一脸茫然。
她发誓了,绝对不会供出花满二白张大蟹和张小蟹这一波献计的余党,都是她的军师,忠诚!
“我一千岁了。”凤青说。
所以?
这次桃花是真茫然。
凤青勾着她的脖子,拉近,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现在还小,会受不住。”
“!”
受、受、受不住?
她要是不想歪都对不起二白的悉心教导。
桃花呆若木鸡了,鼻尖全是凤青的气息,带着几分淡淡的酒香,她可能醉了,胆大包天就脱口而出了:“二白说得没错,青青你果然还是雏儿。”
凤青:“……”
这荤话,她倒学得快。
凤青红着耳尖训她:“以后别什么都问她,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乖哦。
桃花笑得眼里桃花朵朵开:“那我问了?”
她眉眼弯弯,像只调皮的小狐狸。
凤青脾气好得一塌糊涂,笑道:“嗯,你问。”
本就惯着她,表明了心意后,他更是越发纵容,根本毫无底线可言。
鸣谷曾说旁敲侧击地提点过,说这样不成,得有夫纲。
他倒不以为然,他听茸境不需要夫纲,妻纲也可以,他家的小姑娘,可以骑在她头上,为非作歹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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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我就卡文
我觉得,我只适合做个安静的后妈
☆、063:老凤凰也不正经了(一更)
“二白说我是搓衣板,好气哦!
哼,别欺负我,我以后可是有娘家的妖了!”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他倒不以为然,他听茸境不需要夫纲,妻纲也可以,他家的小姑娘,可以骑在他头上,为非作歹也没关系。
桃花便问了,有点害羞,声音细弱蚊蚋:“你喜欢波涛汹涌的小妖精?还是一马平川的小妖精?”
凤青:“……”
这让人猝不及防的妻纲。
见凤青愣着不回,桃花不淡定了,到底是小姑娘,即便二白时常言传身教,她还是面红耳热臊得不得了,咬咬牙,她抬头挺胸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你是不是嫌我小?”
二白昨天取笑她了,说青青不跟她去滚草坪,是不想被搓衣板硌得慌。
她严词反驳,说自己不是搓衣板。
二白毫不留情地嘲笑,说,作为一个新晋妖族,要敢于承认身体缺陷。
好气哦!
凤青:“……”
他又无言以对了。
他不说话,桃花便没底气了,又羞又恼:“青青,你怎么不回答?你是默认吗?”
二白说的对,凤青不跟她滚草坪,就是嫌她是搓衣板,前后三百六十无差。
突然好悲伤啊……
她被打击到了,需要静静,垂头丧气地不想说话。
“桃花。”
“嗯。”
小姑娘没精打采的,低头盯着自个胸前……真的是太悲伤了!
凤青无奈,托着她的下巴,低声地同她说:“你才七岁时,我便对你生了那样的念头。”
桃花眼睫颤动,抬起来,目不转睛。
他凉凉的指腹从她额头拂下,落在她抿得殷红的唇上,俯身,亲了亲她的脸:“桃花,你可能不知道,我远比你想象的要罪恶得多。”
他不是神佛,是魔。
觊觎着令他兴奋的猎物,像七百年前入魔的他闻到了血腥,会发狂,会丧失理智,所有潜伏体内的罪恶全部在蠢蠢欲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连骨头都占为己有。
多么可怕又荒诞的念头。
他端着她的下巴,目光相对,他问她:“会怕吗?”
她不说话,怔怔地看着他。
良久,她踮起脚,撅着嘴去亲凤青,动作很急,一下子就磕到他下巴了。
凤青下巴赫然就多了个牙印。
他愕然。
桃花身量只长到了他肩膀,踩在稀松的雪上,站不稳,便是踮起脚也只够到了肩膀,啄了几下都没碰到他的唇,她赌气地不动了,羞恼地说:“青青,你低头,太高了我亲不到。”
凤青浅浅地笑,依言便听话地弯腰低了头,把脸凑到她面前。
桃花一抬下巴,便含住了凤青的唇,怯怯的舌尖伸出来舔他。
她说张开。
凤青便张开嘴。
她说不可以动。
凤青便不动,让她把小舌头滑进嘴里,小狗似的乱舔乱咬。
她说停一下。
凤青便退了退,等她呼吸好了,便又凑上去,笑着说,还要。
她玩心大,胆子也大,喜欢同他亲昵。
凤青却不止是喜欢,而是上瘾,食髓知味,大概是体内的魔性作祟,他脑中甚至会闪过许多将她吞入腹中的念头。
她亲得舌头麻了,腿也软了,就一声一声喊青青。
凤青这才揽住她的腰,重重吻下去,不似她不得章法的玩闹,他总是会很用力,很激烈,缠着她的舌头发了狠的吸,啃咬舔舐,把她嘴里全部渡上他的味道,缱绻缠绵得像要把她吃进去。
不知餍足,还竭尽全力。
一个吻,也能勾起翻天覆地的情动。
凤青伏在桃花肩上,大口地喘息。
桃花骨头发软,没有力气,软绵绵地窝在凤青身上,舔了舔唇,又拱着身子把鼻尖凑到凤青唇边,用力嗅了嗅。
“你喝了很多酒?”
“嗯。”凤青笑,眼里含情,覆了一层水光。
这情动后的模样,不似平日里的清冷,添了几分媚态,着实勾人。
桃花仰着头,便痴痴地瞧他,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凤青轻笑着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我醉了。”
声线迷离,带着酒后的沙哑,微醺。
三个字方落,他抱着她,倒在了雪地里,她躺在皑皑白雪上,他俯身便噙住了她的唇,没完没了地耳鬓厮磨……
凤青爱酒,爱茶,爱黑白棋子与绯色的梅。
哦,从今往后,他嗜她成瘾。
“啧啧啧。”
千里之外的某棵树上,某人伸长了脖子,瞪大了视力顶好的眼睛,托着腮,好一番咋舌:“啧啧啧,战况堪称激烈啊。”
冷不丁——
冷冰冰的声音:“你真无耻。”
二白:“……”
真是隔三差五就听见这句话呀,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好吗?
她猫着腰跳下了树,哼唧了一声,不服气地说:“我又怎么了?”
对方看都不看她,一副‘你很无耻我不屑多看你一眼’的嫌弃表情:“昨天你教师姐的我都听到了。”
不就是教了她几招快速生米煮成熟饭的骚操作吗,至于说她无耻吗?
二白装傻充愣,东张西望着回嘴:“我教了她什么?”
流零凉嗖嗖地看她。
又不吭声!
这感觉就像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还带反弹的,二白心里那叫一个堵,白眼翻起来:“你倒是说啊,我怎么就无耻了?”
流零用眼神瞥她,那眼神,赤、裸、裸四个字——无耻之徒。
嘿,还盖棺定论了是吧。
二白觉得她要再不无耻都对不起这只孔雀的‘寄予厚望’的目光了,想什么干什么,两只爪子一把勾住了少年精瘦的腰,就摸上去了。
她笑得流里流气:“这样?”
对方面不改色。
就不信了!
二白一踮脚,在少年嘴上啃了一口,颇为挑衅地斜眼少他:“还是这样?”
某人依旧是面——无——表——情。
“……”
这就打脸没意思了,二白撇撇嘴,松手后撤。
手腕突然被抓住——
她倏地抬头,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表情,手被攥着用力一拽,整个人往一个硬邦邦的怀里撞了,她眼冒金星,只觉得天旋地转,风在耳边呼啸,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巨大的阴影便笼了下来。
咣!
后背狠狠撞了下去。
二白疼得龇牙咧嘴,磨牙腹诽:瞬移好了不起啊,瞬移好就能随便把人往床上按?还有,这床真特么硬!
“你——”
瞳孔募地一滞,二白话还没说完,流零就压上来了,双腿直接扣住她整个下半身,他抓着她的手蛮力就按在了床上。
“……”
嗷呜!好一波骚操作!
二白瞪着眼睛安静如鸡了,傻愣愣地看着一张美人脸越凑越近,他唇角勾起:“试试?”
从来不笑的美人,一笑,娘呀,美得简直犯规!
这孔雀怎么突然开屏了?居然还玩霸王硬上弓?果然面无表情刻板老实都是假象!二白敢肯定这是一只腹黑凤!
这是撩人不成,反被撩了?
简直奇耻大辱!久经花场纵观古今春宫的某鸟不服了,蹬了蹬腿,横着眼嚎:“来呀,谁怕谁!”
嚎完,她一个勾腿,纵身一扑,就把对方给按下去了,狠狠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老娘今天不办了你,就不算好鸟!”翻身在上的某鸟用眼神,凌迟他!蹂躏他!亵玩他!
对方仍旧雷打不动地面无表情,不过,用鼻腔哼了一声蔑笑。
随后——
在她思考怎么一震雄风的时候,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腰,顺着她腰窝的软肉一路慢慢滑到了腰带上,手指轻捻慢挑轻轻一扯——
二白浑身一哆嗦,一个鲤鱼打挺,就没出息地往后仰倒下去了。
“咣——”
一声巨响,伴随一声哀嚎,只见滚到地上的某鸟揪着散开的腰带扭头就跑,踉踉跄跄地落荒而逃了。
榻上的少年扬唇,笑了笑,道了句:“纸老虎。”
再说那夹着尾巴灰溜溜跑出去的某人,正在屋外的雪地里满地打滚,捶胸顿足仰天大骂:“削丫的,出息!出息!”
当年闯荡江湖一晚上叫十个小官儿唱曲的霸气哪去了?当年对着典藏版春宫小黄书指点江山的风流哪去了?当年浪天浪地调戏良家妖男围观草坪现场版的放荡哪去了?当年教唆桃花别怂就是撩的威武哪去了?
都被狗吃了!
怎么就怂了!一世英名,尽毁啊!
二白躺在雪地里槌胸蹋地,仰天长叹啊。
翌日,冬阳初晴,是个极好的天气,宜出门会客。
这不,听茸境就来客了。
“妖尊。”
凤青满面春风,煮着清茶,唇边的弧度都比往日扬起了不少。
老人家心情不错啊。
鸣谷便大胆道了:“智悦妖主家的夫人又带英凝妖女来求医了。”
这英凝啊,段数就是太低了。都多少年了,除了问医求药就不会换个别的理由,难怪,同样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却是桃花小公主,英凝倒好,骚扰了多少次了,妖尊老人家估计连她是个什么品种都不知道。
不出意外。
凤青道:“不见。”
鸣谷刚要游说。
凤青又道:“我毛绒族群不服。”
鸣谷嘴角是狠狠抽了一下:“妖尊,鸣谷都说多少遍了,智悦妖主家这个英凝是飞禽,飞禽!”
几十年了,来了没几十次也有十几次,而且人家上个月还刚来过听茸境求药,怎么就连人家什么品种都还记不住,好过分啊!
凤青‘哦’了一声,兴致缺缺地挥挥手:“打发了。”
打发了……
又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又不是野猫野狗,智悦妖主家的宝贝药材也没少送啊。鸣谷支支吾吾:“毕竟是智悦妖主家的,也不好——”
“青青。”
鸣谷的话被刚从屋外跑进来的小丫头打断了。
“青青。”
桃花跑到凤青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娇娇软软地喊:“青青。”
“嗯?”凤青回头,极其自然把小姑娘抱到腿上。
鸣谷低头,老脸一红,诶,他家妖尊老人家也是越来越老不正经了,以前那个克己复礼清贵出尘的仙儿哪去了。
桃花与凤青挤在一张椅子里,仰着小脸:“你陪我回大阳宫。”
凤青说好,回头,又对鸣谷道:“英凝妖女那照实说。”
鸣谷脑袋轴了一下,没听明白:“说?说什么?”
凤青语气不急不缓,平而静气:“我要陪桃花回娘家,没有闲暇时间问诊。”
鸣谷:“……”
桃花:“……”
鸣谷觉得,就‘娘家’两个字,应该就是几十年来最顶用的打发理由,估计,英凝妖女再也不会来听茸境问诊了。
三日后,凤青陪桃花回‘娘家’了,没有回大阳宫,而是直接先去了折耳兔族,原因无他,就是那只小兔子,又摊上大事儿了。
桃花甚是感慨,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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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可能都会两更,早上九点半,晚上十点半,别漏看了
另外,桃花原型是人,只是有妖骨。
☆、064:越发病态的独占欲
“哦,原来青青也会吃醋啊。”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桃花甚是感慨,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事情是这样的,十六年前,折耳兔族的菁云妖尊和银狐兔族的青柠妖女定了亲事,这段婚事原本两家大人都十分乐见其成的,可惜天不从人愿,花满的红兔子菁云大伯爱上了人族女子紫湘,二话不说便去退了亲,后来紫湘逝世,菁云便追着紫湘的转世去了人族,这青柠妖女是说什么也不娶了,可这青柠又一门心思扎在菁云身上,剃了头放话说终身不嫁。
好端端的一个良家小妖女,就这么注孤生了。
这件事总归是折耳兔族欠了银狐兔族一个公道,所谓欠情还情天经地义,本来是要父债子偿的,可菁云膝下无子,折耳兔族就只有花满这一个孙辈儿。
真是……刚刚好啊。
银狐兔族族老六十年前,老来得女,生了个小妖女唤钟柠,也就是青柠的胞妹,因着是老来得女,银狐兔族的族老很是宠爱,着实惯出了小女纨绔,光是纨绔不打紧,毕竟这银狐兔族身份地位也摆那里,最主要是,这小女纨绔她不好男风,就喜欢漂亮可人的小妖女……
钟柠妖女这毛病在妖都也不是什么秘密,是以,钟柠一直待字闺中,七十二族的男妖们没一个想娶的。
是以,银狐兔族的族老便搬出了十五年前那件婚事,非要折耳兔族给个说法,扯着扯着就把唯一孙辈儿的花满给扯出来了,银狐兔族族老一个板上钉钉,便要将钟柠许给花满当夫人,这钟柠可足足大花满五十多岁啊,按辈分还得喊一声姑姑,而且钟柠不好男风,折耳兔族当然不愿意了。
银狐兔族就让步了,说可以让钟柠当妾,只要嫁过去了,当个摆设都问题,聘礼也不用,嫁妆直接抬一百零八抬,而且搬出了当年的婚事继续施压。
于是乎,折耳兔族就为了这一百零八抬嫁妆……啊呸,是为了当年的人情债就把花满给卖了。
说是半个月后直接把钟柠抬去花满房里当摆设,花满当然不同意,上房揭瓦绝食抗议了三天,不顶用啊,上天入地也逃了好几次了,次次都被抓回来,花满小兔子实在没办法,就八百里加急把桃花搬来当救兵了。
花满一见着桃花,就跟见了亲人似的,激动地要扑过去。
“胖花——”
桃花手臂一伸,撑开距离:“别过来。”
花满:“……”
这种毫不掩饰的嫌弃,扎心了!
桃花‘含羞带怯’地回头看了凤青一眼,便又‘冷酷无情’看向花满,义正言辞地说:“公母授受不亲,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有了一起滚草坪的‘奸夫’就忘了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花满心里那个凹凸不平呀。
他极其不爽,酸溜溜地说:“现在跟我说公母授受不亲了?你以前跟我一起脱光在张大蟹家的湖里摸鱼的时候怎么不说公母授受不亲了!”
这只口无遮拦的兔子!
桃花顿时炸毛了,正义凛然地辩驳:“你胡说!我才没脱光!”挑了挑眼角,一个劲给花满打眼色。
别胡说啊,家里人在啊……
呵呵。
花满抖了抖眼角,冷笑:“你是没脱光,你还留了条小亵裤。”
“……”
桃花猝。
这样子的妖应该会没朋友吧。
桃花狠狠剜了某只一点眼色都不会看的兔子,眸子一转,乖乖巧巧地喊凤青:“青青。”
小姑娘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脸上写满三个大字:我很乖。
凤青神色自若,不像生气,过来牵她:“桃花,随我回去。”
桃花有点懵:“可我才刚来。”
凤青说:“你今日的功课还没做。”
桃花继续懵。
她怎么不记得还有什么劳什子功课要做。
她态度端正,是个乖巧懂事又贤惠的姑娘:“做什么功课啊?”
凤青道:“抄写《女则》。”
桃花:“……”
曾几何时,她天真地以为像青青这等清贵出尘的高岭之仙是不会做这等拈酸吃醋的事的。
嗯,她错了。
昨日,来妖都城的路上,她就随口夸了一句街上摆摊卖玉的那只红鹤毛发生得漂亮,结果青青一路上都不亲她了,闷闷不乐了很久。
更何况是脱衣服摸鱼这等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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