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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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一说:“袁卿非,别以为你长的帅我就不敢追你!”
唐念一又说:“袁卿非,我小你九岁又如何?正好你可以体验一把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唐念一还说:“袁卿非,你要记住,别的女人接近你都是为了和你上床,而我跟她们不一样,我睡沙发,客厅,阳台,厨房都可以。”
对此,袁卿非挑了挑好看的眉,笑的极其妖孽:“别以为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就会从了你!”
PS:这是一本假正经和真随意的故事,也是一本逗比互撩宝典,一对一爆笑暖宠文。
☆、060:可以看不可以摸(二更)
“我和青青已经是那种关系了哦,就是那种可以一起滚草坪的关系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二白走过去,仰着头,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你不知道吗?”她顿了一下,眯着眼,踮脚凑近他耳边,吐了一句,“我偏私啊。”
偏私?
他们何时有过私交。
流零冷冷瞥了一眼,置若罔闻。
二白大度,不和这个面瘫计较,抱着手一脸期许:“那你那晚为什么没杀人灭口?”
那晚,掐着她脖子的手,再用一分力道,估计她当场就一命呜呼了。他要杀人灭口,简直轻而易举。
流零冷冰冰地道:“毁尸灭迹,麻烦。”
“……”
会有谁嫌毁尸灭迹麻烦,而放虎归山?
嘴硬的家伙!
二白抖了抖肩膀,笑得贼兮兮的:“舍不得我了吧?”
流零扭头便走,眼睛的余光都懒得再给一个。
“……”
二白站在雪里,瞧了许久,少年背脊笔直,很瘦,穿梭在风雪里萧瑟而单薄。
若是他能放下,能放下就好了……
傍晚时分,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寒风凛凛。
开着窗,雪花随着风刮进了屋里,凤青伫立窗前,雪落肩头,他望着窗外,微微失神。
鸣谷沏了热茶端进来。
“妖尊,您看什么呢?”
凤青背着身,声音散在风里:“明日便是冬盛了。”
鸣谷倒茶的动作一顿。
北赢冬盛,极寒之时,便是一般的伤筋动骨,怕是也有得受,更何况是……
诶!
鸣谷忧上眉头,端了杯茶过去,道:“鸣谷会安排好小殿下,妖尊您莫要担心她,倒是千万要小心自个儿的身子。”
凤青颔首,沉声叮嘱:“别让她去明华洞。”
“鸣谷省得。”
啪嗒——
合上窗,凤青接过茶杯,未饮,若有所思地用杯盖拂着茶面,微微荡开几圈涟漪。
鸣谷也跟着沉默,欲言又止了许久。
“妖尊,”鸣谷神色少见的凝重,“您千万要挺住。”
凤青低头,抿了抿茶水,极淡的唇色被温热的清茶晕染了薄薄一层浅红,他勾着唇,道:“我有她了。”
有家室了呀。
您是无所畏惧了,有了牵挂的凤凰,一副所向披靡的样子。
可是,我老人家怕啊!
鸣谷忧心忡忡得紧,心里繁复惦念着一事,他想若是寻常妖类没了妖骨,别说修炼了,就是命也保不住的,妖法什么的他倒不担心,他家妖尊大人内丹早便登峰造极,只是,这缺了的十二根妖骨……不知道夜明洞里那只鹿还有没有什么法子,他都能给人类造妖骨了,给妖族育个脊骨什么的,就算不是妖骨,普通脊骨也行啊,鸣谷越想越觉得有戏,毕竟那头鹿最擅长那些邪门歪道了。
这事儿啊,就是后话了。
“青青。”
“青青。”
门被推开,桃花从屋外跑进来。
“青青。”
她掸了掸身上的雪,便将披风脱了,带着一身屋外沾来的冷气往凤青身边凑。
鸣谷便识趣的退下了,顺带将小姑娘的披风挂好,还顺带关上了门。
凤青蹙眉:“怎么下床了,去躺着。”
他放下温热的茶杯,一贯总是冰冰凉凉的手有了些温度,他便抓着小姑娘冻得有点红的手放在掌心里捂着。
桃花卧病在床了几日,脸色还不大好,不过精神头极好,眼睛亮晶晶的,手被凤青包着,她用小指挠挠他掌心,乖巧又娇憨地对他撒娇:“你陪我躺好不好?”
凤青笑了笑,抱起她,放在了榻上:“好。”
他蹲下,替她脱了鞋。
桃花乖乖钻进被子里,往里滚了滚,腾了大半的位子给凤青。
凤青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直接一滚,钻进了他怀里,手极其自然地搂住了凤青的腰,仰头笑问:“青青,你喜欢公的小凤凰还是母的小凤凰?”
凤青摸了摸她的头:“都好。”
桃花特别满意这个答案,窝在凤青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好开心!好激动!好!荡!漾!
“青青。”
她软绵绵地喊完,双手双脚便缠住了凤青,像只八爪鱼一般,恨不得黏他身上。
凤青轻声应,手覆在她后背,似有若无地拍着,动作轻得像往心头扔了颗小石子,荡起了一波春水,涟漪漾开,片刻,便又了无痕迹。
桃花有种飘起来的感觉,心情滋润美丽得不踏实。
“我还是觉得像做梦。”小姑娘从凤青怀里爬起来,双手撑着脸,不确定又异常期待地问,“我们真的是那种关系了吗?”
凤青莞尔:“哪种关系?”
桃花想了想,羞赧地笑了笑,掩着嘴神秘兮兮地说:“就是那种春天可以一起滚草坪的关系呀。”不对,她又纠正了一下,“就是那种每个春天都要一起滚草坪的关系,很铁的那种!”
没办法,必须强调很铁。
谁让北赢这妖风太开放,太多妖兽们一到春天就随处滚,而且每年都和不同的妖滚。
她可是很坚定的,她只滚青青一个。
凤青被她一脸心坚石穿矢志不渝的小模样,忍俊不禁。
他道:“是。”
是什么?
是那种关系!
那还等什么!
桃花一脑袋就要往凤青胸口扎——
凤青捧住她的脸,笑得无奈:“你还小,等你长大些,便都随你。”
也就是说,到时候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桃花埋头,拱着凤青的胸膛,兴奋地大叫:“嗷呜!”
凤青:“……”
一顿乱蹭之后,桃花仰头,顶着一头乱糟糟毛茸茸的头发,信誓旦旦地说:“那我要榨干你!”
“……”凤青拧眉。“谁教你说的这些荤话?”
当然是无往不利纵横花场的二白军师!
桃花一本正经:“我无师自通的。”
凤青哑然失笑。
桃花以为他不信,连忙解释:“青青,你不知道,我觊觎你的身体好久好久了。”
他只是笑,拂了拂搭在她额头乱糟糟的两缕碎发,凑近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腰间的锦带上。
俯身,他低低的声音响在桃花耳边:“那我给你看。”
“……”
桃花呆若木鸡了,七晕八素地听见了他轻笑的声音。
他抓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带着她解开了束腰的锦带,不疾不徐地放在了腰腹上。
凤青声音清冽,他说:
“桃花,待你及笄,我便去大阳宫提亲可好?”
桃花手一抖,身体很僵很呆,不过,嘴上特别诚实,点头点得尤其快:“好呀好呀。”
凤青亲了亲她的鼻尖。
随即,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袍,在被中,褪了下来。
桃花:“……”
她的手还落在凤青腹上,那原本冷冰冰的体温,滚烫了起来,她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滚了滚喉咙,吐口水。
垂涎三尺……
眼珠子转啊转,桃花就忍不住往被子里瞄了,另一只手偷偷地把被子掀开一个角。
随后,凤青便只见一个小脑袋,一点儿一点儿往被子里钻,还有腹上那只冰凉的小手,开始又离又乱地四处动。
凤青侧了侧身子,低头,脸埋在了被子里,露出的耳尖通红通红,重重喘息了一声,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声音低低,沙哑得厉害:“桃花。”
“嗯?”
某人应得心不在焉,伸出两只小爪子,顺着腰腹的肌理,移到了凤青胸前。
哟,好害羞!
噢,好激动!
摸到了!摸到了!
凤青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不像话:“只能看,不可以摸,我……忍耐力不是很好。”
她想看,他便给。
只是,动情得太厉害……
他往后挪了挪,不动声色用褪在腰间的衣裳遮住腹下的反应。
佛经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一退,小姑娘就又凑过来了,拱着小脑袋在被子里四处瞧,激动好奇得不得了,像只见了什么稀罕物件的小动物,这儿摸摸那儿瞧瞧,脑门上都沁出了一层汗。
凤青给擦了擦她头上的薄汗。
“现在还像做梦吗?”他问,抓着桃花的手放在了心头。
那颗凤凰心脏,在跳动,杂乱无章,又急又快地。
体温攀升,也不再是冷冰冰的他。
桃花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点头:“还是像做梦!”一只手往下探,顺着凤青的腹肌,落在了他裤腰的边缘,红着脸羞涩地补充了一句,“像做春/梦。”
凤青:“……”
他按住她的手,方寸大乱。
她却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好奇又大胆,手一点一点往里探。
“青青。”眼里像裹了一层水光,她看着凤青。
“嗯。”
凤青怔忡,一双极清风画影的眸,迷乱而潮湿,微微的红。
她笑着:“你有没有梦见过。”她伏在他耳边,咬着他滚烫的耳朵,“和我这样。”
手,往下滑了滑……
凤青吞咽了一声,眸光骤然明亮。
他说:“有。”
作茧自缚,凤青只能束手就擒。
她趴在他耳边,笑得像个偷腥的孩子,小手胡作非为……
桃花心想,二白啊二白,教得好!男人果然在床上就特别特别听话,青青也是!
桃花醒来时,枕边已凉。
窗外苍茫的雪,映进来满室的光。
她揉了揉眼睛,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喊了两声。
“青青。”
“青青。”
没人应,她一摸被子里,另外一边很凉,手一抖,瞌睡就抖醒了,爬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青青。”
“青青。”
桃花又叫了两声,屋外鸣谷应了一句:“小殿下。”
桃花问:“青青呢。”
鸣谷道:“妖尊去了寒冰潭闭关了。”
坐在床上的小姑娘眉毛一拧,立马从榻上爬下来,穿了衣服,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发髻出去了。
推开门,鸣谷与梅花酥都侯在门口。
屋外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冷风吹来,桃花打了个哆嗦,她死死皱着眉头:“鸣谷爷爷,青青是不是犯了旧疾了?”明媚的小脸顿时没了光彩,她愁眉锁眼忧心如焚,“青青最近总是闭关,他是不是病得很重?”
鸣谷心头一跳,立马警觉了,不动声色地把紧张的情绪给压下,尽量镇定:“小殿下莫要担心,都是老毛病,不打紧的。”
明华洞的事,可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所以他才说寒冰潭的。
桃花皱紧了小脸,很是惶惶不安,说:“那我去看青青。”
她提起裙摆,便往寒冰潭的方向去。
鸣谷立马大喊:“小殿下留步!”
桃花回头。
鸣谷赶紧解释:“妖尊闭关修习时,清净些好,小殿下去了妖尊反而会分心的。”想了想,故意往严重了说,“若是修习时被打扰了,严重的话会走火入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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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早上九点半更新,如果有二更就晚上十点半。
☆、061:凤青这只小奶兽(一更)
“我怕他疼,怕他流血,怕喊他青青时毫无回应,曾经胆大包天的楚桃花已经胆小如鼠。”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鸣谷赶紧解释:“妖尊闭关修习时,清净些好,小殿下去了妖尊反而会分心的。”想了想,故意往严重了说,“若是修习时被打扰了,严重的话会走火入魔的。”
桃花被吓得一愣了,更加愁眉苦脸了,盯着寒冰潭的方向瞧了许久,才耷拉着脑袋走回来,一步三回头:“那好吧,我不去打扰他。”
鸣谷低头,松了一大口气:“雪下得大,小殿下您回屋去吧。”
“我在这等青青。”她不回去,坐在听茸小筑的石阶上,频频往寒冰潭的方向张望。
鸣谷苦口婆心:“妖尊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哦。”
她坐着,继续等。
诶,这倔强的小姑娘。鸣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梅花酥进屋,取了一个暖玉制的手炉和一张貂皮的大氅:“公主,您多穿些,冬盛了,天冷。”
桃花吸了吸鼻子,裹紧了衣服。
确实好冷啊,北赢冬盛是妖族最冷的时候。
雪下得杂乱无章,听茸境里很安静,雪鸟叽叽喳喳个不停,今儿个格外得吵。
膳房里,正在剁肉的少年手里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砧板上的声音戛然而止,二白正翘着二郎腿,手里的瓜子儿没往嘴里送,瞧了一眼少年:“怎么了?”
流零低头,说:“没什么。”又继续剁肉了,神色藏在敛着的睫毛之下,眼皮微微动了动。
二白这才发觉不对劲,把手里的瓜子盘放下,走到门外去,瞧了许久:“这些鸟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都很疯了似的。”
屋外,雪鸟正乱蹿,躁动地叫个不停。
流零拉了拉嘴角,沉默不语。
他听得到,也只有他听得到,高频的叫声,是凤凰在嘶鸣,比之那夜,更加歇斯底里,更加声嘶力竭。
毫无疑问,那只凤凰,正生不如死……
日暮西陲,天黑得很早,天际一片昏沉,毫无星子,亦没有一点亮色,梅园里照明的暖玉折射出缕缕青光,透过密密麻麻的鹅毛雪,落在地上的梅花瓣上,形成斑斑驳驳的亮影。
“啪嗒。”
小筑的门被推开,门的竹藤上搭上了一只嫩白的小手。
不远处,男子笑声低低,唤道:
“小桃花。”
桃花抬头,那人坐在院外一棵最大的梅花树上,一袭绿影穿插在绯色的梅花瓣中,张扬突兀,却又格外好看得引人注目。
是荣树。
他坐在枝头,荡着两条修长的腿,半靠着枝丫,一手撑着下巴,树影随着他晃动的腿而摇曳,落下一阵阵花瓣雨。
桃花提着裙摆,走上前去,笑着问候:“你怎么来了?”
荣树撑起身子,跳了下来,掸了掸肩头落的花瓣与雪花,说:“我来见你啊。”
他一向行踪诡秘,来无影,去也无踪,出现在天上地下也不足为奇。
桃花也并不多问他的行踪,只问他:“冷吗?”她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现在是冬盛呢。”
冷?
他活了六百年,也不知道冷是什么玩意。
荣树煞有其事地也缩了缩身子,点头:“很冷。”
桃花走在前头,荣树便跟在后头。
引了一段路,桃花回头说:“进去坐,我屋里铺了很暖很暖的玉,一点都不冷。”
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干净又纯粹,像洗了听茸境的雪,毫无杂质。
“小桃花。”荣树突然停了脚步。
桃花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沉默了很久。
“要是有一天,”顿了顿,荣树看着桃花的眼睛,目光紧紧锁着,他问她,“老凤凰驾鹤西去了,你跟我走吗?”
没有戏谑玩味,认真正经得不像他的作风。
毫无预兆,像一根刺,扎得桃花疼了一下,脸上笑意凝住了。
她抿了抿唇,有点发白:“不要开这种玩笑。”她小声地怨他,“我会难受。”
小姑娘流光溢彩的眸子,突然就这么暗了下去。
荣树心头勒得慌,紧了紧,喉头有些发涩,还是那般难得严肃的神色,看着她的眼,不肯放过她,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走近:“就这一次,你回答我。”
口气慎重得一点儿都不像玩笑。
桃花抬起眼睛,郑重其事地回答:“那我会殉情。”
殉情……
如此沉重怆然的说辞,她倒理所当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孤勇。
才多大呢,却像个看破了红尘无所畏惧的大人。
“呵。”
荣树嗤笑了一声,嘴角一扯,剜了她一眼,骂:“蠢。”
她笑眯眯的,也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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