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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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岸知这才仔细打量楚贤,见他依旧一如既往,甚至比以前身上还多了岁月洗礼的润泽,他皱眉,“大殿下,三年了,你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怀安说我没变挺好,可喜可贺。”楚贤道。

王岸知冷笑,“他?他的眼里还能知道什么是不变挺好?他如今整个心眼里,不都是安华锦吗?”

楚贤蹙了蹙眉,“六郎,你为何对安小郡主有如此重的偏见?”

“安华锦惹人厌,安家挡了路。”王岸知依旧是一张厌世脸,“何止是偏见?我最想的是杀了她。可惜,唯一的机会,被我放掉了。”

楚贤已从青墨处得知了宫宴之日的简略经过,王岸知是有机会杀了安华锦的,只不过,他彼时大约没料到百杀香不能让安华锦和楚砚成事儿了,所以,错过了。

他也明白王岸知说的安家挡路的意思,因为这话,王岸知不是今日才说,是一早就说过了的。

他沉默片刻,道,“六郎,若通往清明之路是累累白骨,不要也罢,你听我一句劝吧。”

“不行!”王岸知断然摇头,死死地盯着楚贤,“别告诉我,三年后,你把你当初说的话忘了?”

楚贤点头,“忘了。”

王岸知震怒,“你忘了,我没忘。少年立志青云上,白骨成山功垂成。不成功,便成仁。”

楚贤看着震怒的王岸知,默了片刻,“你有伤在身,切忌动怒,当年我们都年少,有些妄谈,如今想想,未必合适。最起码,累累白骨,鲜血铸就,不是路。尤其是安家,更不应成为你开辟出的那条荆棘。若我早知道,你这些年如此,当初,也不敢应你。六郎,放手吧,别再为难安小郡主。虽八年已过,但至今启辰尸骨未寒。”

王岸知沉怒,“安家既然埋骨沙场是死,那么何不……”

“六郎!”楚贤腾地站了起来,打断王岸知的话,一脸沉痛,“故旧荣光,天命于归,彼非此,岂能相提并论?”

王岸知住了口。

楚贤沉声说,“你好好养伤,仔细想想,当路不是路时,该怎么走?总之,我不赞同你这样走。”

说完,楚贤出了房门,也不逗留,出了这一处别院,回往京城。

王岸知扔了手中的书卷,闭上了眼睛,嘲讽地笑,“七表弟真厉害啊,不过比我早见了大殿下一步,一夜之间,已让大殿下向着他了。”

凤冥压低声音说,“公子,安小郡主毕竟是安启辰的妹妹,亲妹妹。”

王岸知烦躁,“不用你提醒。”

凤冥闭了嘴。

王岸知又恢复厌世脸,冷笑,“安家的人都讨厌,一个安启辰,一个安华锦。老南阳王也不讨喜。”

凤冥不敢接话。

王岸知恹恹了片刻,问,“顾轻衍将人手和东西都给了大殿下?”

“给了,如今大殿下身边跟着的人,就是七公子这三年里保护起来的人。”凤冥道,“不过,大殿下不见高兴,似不愿意收,但七公子也不留着了。”

王岸知恹恹郁郁,“他们两个,可真是一个德行。”话落,他摆手,“在这里住着好没意思,收拾启程吧,回京去。”

凤冥立即说,“大夫说了,公子您的伤势太重,不宜挪动。”

“挪动也死不了。”王岸知强硬地说,“去备车,回京。”

凤冥只能应是。

外面的雪虽然不下了,但是昨日夜雪下的大,积雪难行。

楚贤离开王岸知的别院后,一口气冲下山,冷风一吹,他平复了情绪,对身边人说,“他伤的那么重,我与他叫什么劲儿?”

三年未见,只说了一番话,连个告辞也没说。

身边人恭敬地说,“王六公子养好伤,总会回京的。”

楚贤叹了口气,望着京城的方向,声音吹散在风里,“我如今倒是宁愿继续被关着圈禁了。这外面的空气,并不好呼吸。”

第八十七章 兄弟(一更)

楚贤回到京城时,已下午。

他远远望着城门,想着三年了,当初被圈禁时,他没想到会在父皇有生之年被放出来,更没想到会短短三年便被楚砚用功劳奖赏换出来。

三年了,这座古城,他走时什么样,如今回来瞧着似乎没什么变化。

距离城门近了,隐隐约约能看到城门外停驻的人马,他细看了好一会儿,才问身边人,“凌风,城门口那两个人,是不是小七和楚宸?”

自从大皇子出事后,顾轻衍转移了大皇子所有能转移的人手和势力,都调离了京城,保护了起来,凌风也是这两日大皇子被放出来,顾轻衍急招才回来的。

他闻言也跟着仔细地辨认了一番,点头,“属下看着也像是七殿下和宸小王爷。”

三年里,京城这座城池没变,人却总是变了不少的。

楚贤又看了一会儿,肯定地说,“是他们。”

他伸手打马,让身下坐骑奔跑起来。

同一时间,楚宸伸手指着远处,对楚砚说,“看,那是不是大殿下?”

楚砚仔细辨认了一番,“似乎是。”

楚宸又仔细地看了看,“是大殿下没错,总算等回来了。”话落,他纳闷,“大殿下身边跟着不少人啊?看起来也很熟悉,是以前跟随他的旧人?”

“是吧。”楚砚道,“三年前,大哥的得力人手都撤出了京城,父皇虽然声势浩大,但是斩的人头真不多。”

楚宸“嘿”地一声乐了,“可不是吗?私造兵器案弄的腥风血雨,可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因为,除了供出大皇子的证人外,只有被查封的兵器库,以及一些哩哩啦啦的小人物,没抓住什么大人物参与其中。这怎么可能?私造兵器库那么大的事儿,岂能是大皇子和零零散散的小人物能做得成的?”

楚砚不置可否。

楚宸想着楚砚知道不知道顾轻衍是当年帮大皇子的最主要的人?这个关节口他将大皇子救出来,无怪乎朝野上下,人人称赞七殿下兄弟仁义了。

二人说话的功夫,楚贤已骑马来到了近前,他勒住马缰绳,翻身下马,激动地喊了一声,“小七!”

“大哥!”楚宸上前走了一步。

兄弟二人抱住。

楚宸:“……”

哎,果然是亲兄弟情深啊!

兄弟二人一个拥抱后,楚贤也没忘了楚宸,微笑地对他伸出手,拍拍他肩膀,“宸弟。”

楚宸呲着牙乐,“大殿下。”

虽然同样是姓楚,但宗室和皇室,差着身份了,楚宸很多时候不会与皇子们称兄道弟,虽然,他算起来也是他们的堂兄弟。

“连堂哥也不喊了?”楚贤又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怎么这般生疏?”

楚宸从善如流,复又呲着牙笑,“大堂兄。”

楚贤欢喜地看着二人,“这么冷的天,我回来自会进城,何必劳动你们出来在城外迎着我?等了多久了?可别冻坏了。”

“不冷!”楚砚摇头。

自然不会说从昨日等到今日。

楚宸跺着脚说,“是很冷,但是耐不住我一想到大堂兄回京,就心头火热啊。”

楚贤哈哈大笑。

楚砚也忍不住笑了。

兄弟三人虽三年未见,但丝毫不生疏,城门口不是说话之地,三人寒暄一番后,一起进了城。

楚砚道,“大哥府内我已让人打扫好了,你回来就能入住。”

楚贤摇头,“我向先去你府邸里住几日,七弟收容我几日?”

楚砚一愣,笑道,“大哥乐意去住,我高兴的很。”

楚宸在一旁说,“我也想去住。”

楚贤一愣,偏头看向楚宸。不太明白他凑什么热闹,总不能是因为想他,以前他没被圈禁之前,这个堂弟年岁小,嫌弃他重规矩讲求礼数,不怎么爱与他一起待着,如今三年过去,也不像是转了性子的人。

楚砚挑眉,“你是冲着外祖父去的?”

楚宸嘿嘿一笑,“是啊,如今我和你一起查案嘛,我出入你府邸,就算住在你府邸,也有了正当的理由了不是?陛下若是问起,就说我们商量案子呗?否则若是没有由头,我也不敢轻易去啊!上次就挨罚了,江云致还在府中闭门思过呢。苏含被留在了陛下身边,后来被楚澜讨要了去,之后楚澜发疯,他跑去了顾家躲着,如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楚澜都闭门思过了,他也没出来,还在顾家猫着呢。”

“行,去吧。”楚砚点头。

楚贤笑问,“怎么个冲着老王爷法?”

楚宸立即说,“与老王爷讨教军中的功夫兵法,趁机再跟老王爷喝两杯。”

楚贤笑着摇摇头。

一行人进了城,直接去了七皇子府。

楚贤进了七皇子府后,先去沐浴梳洗安置了一番,然后去老南阳王住的院子拜见。

老南阳王八年前进京时,自然是见过楚贤的,三年前私造兵器案发后,老南阳王在南阳得到消息后,很是感慨了一番,说大皇子被圈禁可惜了。

如今,二人相见,楚贤对老南阳王拱手见礼,眼眶微湿,“老王爷大安。”

老南阳王看着大皇子,不由得想起了安启辰,他与大皇子年岁相当,他伸手拍拍楚贤肩膀,“大殿下受苦了。”

楚贤摇摇头。

因同时想到安启辰,气氛不由得伤感些,就连楚宸都被感染了,想着那年安启辰在京城时,他也不大点儿,他仍旧记得安启辰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宸小王爷真是玉雪可爱。”

他当时还羞红了脸,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可爱,呕了好几日不想瞧见他。

哎,安启辰虽然在京城只待了短短半年,但他就是有那份本事,让人记得他。安华锦也是一个样,今年在京城满打满算也就三四个月,却将京城搅翻了天,让人念念不忘。

安家的人,大约都是有这个本事的。

这边楚宸回忆着,那边楚贤已与老王爷说了好一会儿话,都是老王爷在问他圈禁之地苦不苦?受了什么罪?可落了什么病根?若哪里不舒服,他要赶紧请太医看?年纪轻轻,可不能耽搁了身子骨。他说不苦,没受罪,身子骨好的很,每日在圈禁之地除了看书就是练拳脚功夫,吃穿用度虽然不比皇子府,但是总比寻常百姓家好些,不难熬,就是想见母后和七弟等等。

老王爷笑着道,“你昨日没回府,她昨日从宫里出来,在这府里陪了我半日,今日天色不早了,你明日再进宫看她就是了。”

楚贤点点头,“昨日走到半途,下了鹅毛大雪,路途难行,索性就去了故友处留宿了一晚。”

老王爷颔首,“昨日砚儿和宸小子在城外等了你大半日,没见你回来,还怕路上出了什么事儿,派人去打探了,后来得到你派人报信,才安了心。”

楚贤闻言看向楚砚和楚宸,“原来你们两个昨日就在城外等我了,若是早知道,我昨日就不该在路上逗留,让你们白等一番。”

“反正陛下让我们查案,我们如今什么也查不出来,索性出城去散散心。”楚宸道。

“是什么案子?”楚贤问。

“张宰辅前日夜里,在天牢里被人劫持了。”楚宸道,“就是这个案子,陛下催的紧,让赶紧破案,擒回张宰辅,可是如今连线索都找不到,急也没用。”

楚贤想起青墨言语里的只言片语,顾轻衍与王岸知动起手的原因正是因为俩人抢张宰辅,一个险些要了命,一个身受重伤一点儿都不轻,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刚回京,虽然从青墨处了解个大概,但对京城的形势远远不够,所以,也不好说出线索在顾轻衍和王岸知身上。他们那两个人,既然动了手,早晚必有定论。

楚宸也就提一句而已,转头对老王爷说,“老王爷,这么冷的天,是不是适合吃热锅子喝烈酒啊?”

老南阳王哈哈大笑,“正是正是,自从我住进来,砚儿就管着我喝酒,不准许我喝多了,我说无碍,他便板着一张脸,一点儿也不可爱。今日你帮我问问他,他若是批准了,我也能喝两杯,一日不喝酒,便馋得很,尤其是自从住进来,就没喝个痛快过。”

楚宸看向楚砚。

楚砚气笑,“只准喝微醺,不准大醉,大醉伤身。”

楚宸同意,对一脸馋酒的老南阳王说,“就微醺吧,我也不敢让您老人家喝大醉啊。”

第八十八章 母子(二更)

皇帝昨日听闻楚砚和楚宸不查案,跑去城外迎接楚贤便气了个够呛,后来得知二人去了王家一趟,气怒忽然消了些,不由得仔细地推敲地王岸知来。

皇帝虽然有满腹的阴谋诡计,但是如今与个光杆皇帝也差不了多少,似乎如今的他,还不如他初初登基那二年,那二年看到的是欣欣向荣,如今看到的是日薄西山。

他推敲了半天,诚实地发现,自己就算知道王岸知不是个好东西,也奈何不了他。就算他怀疑揣测不容他,也没有什么用。

他在安华锦的身上,这一年,已耗费了无数人力、影响力以及臣子的恭敬度,如今,他这个陛下,说十句话,怕是比不上他儿子楚砚说一句话好使。

皇帝越想越恨怒,越想越无力,最最后,都有些自闭了。

张公公站在一旁,看着皇帝的模样,已露出龙钟老态,心里很是叹息,陛下是一个让人心疼不起来的人,因为一切的事情,都是他自己作的。南阳王府世代忠心,先皇时期都平安无事,只有他登基后,不断地防备猜疑算计安家,从老的算计到小的,如今连安家的女儿家都算计,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怪谁?

当日晚,皇帝虽然心情郁闷,但还是在储秀宫里翻了牌子,又荒唐一夜。

张公公立在夜里的寒风下,看着宫灯被风吹的飘飘晃晃,都无语了。

今日,皇帝误了早朝,不过对于朝臣们来说,皇帝能够上早朝就行。

早朝上,同样没有王岸知和顾轻衍。

下了早朝后,皇帝实在困倦的很,回寝宫补眠了,待他补眠醒来后,听闻大皇子楚贤回京了,楚砚和楚宸在城外将他迎进了城,没去大皇子府,直接去了七皇子府住下了。

皇帝又怒起来,“楚贤回京,不进宫对朕谢恩,真是没规矩。还有楚砚和楚宸,两日都跑出城外去迎接他?他犯的是私造兵器案的大罪,不是立功回京,有什么可迎接的?”

张公公小声说,“圈禁之地的日子苦,大殿下奔波回京,又是赶上大雪天,想必是怕急匆匆进宫冲撞了陛下,才没进宫,歇一晚,明日大约就进宫来了。”

他心里想的是,大皇子既然不想见陛下,也是想见皇后娘娘的,明日若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儿拖住他的脚步,他一定会进宫来。

皇帝想想也是,怒气消了些,“楚砚和楚宸查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未曾听闻。”

皇帝脸色难看,“朕如今后悔没杀了张宰辅,如今反而让他跑了。”

张公公沉默,想着张宰辅和陛下这一臣一君,都是禁折腾的主,张宰辅的命也挺硬,被陛下折磨了这么久,也没死,如今反而被劫出去了,而陛下,折腾了这么久,也不见累。

楚砚自从五峰山平叛回来,十分受瞩目,他与楚宸连着两日出城迎接楚贤,更是被人关注,所以,这一日楚贤回京,没回大皇子府,反而入住进了七皇子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朝臣们想着,大皇子与七皇子这么要好的皇室兄弟,实乃罕见。

第二日,果然如张公公猜测,楚贤一早就进了宫。

他进宫时,早朝刚开始不久,楚贤直接去了凤栖宫。

皇后昨日就听闻楚砚和楚宸已接到了楚贤,彼时天色已不早,她想着楚贤今日一早定然会进宫,于是,早早起来等楚贤。

皇后起的不晚,没想到楚贤更早,天才刚亮就来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贺嬷嬷探头一瞧,顿时乐了,“娘娘猜的不错,大殿下来的真早。”

皇后笑,“他呀,若不是昨日与父亲在砚儿的府邸见面,昨日就会进宫来见本宫。你快出去迎迎他。”

贺嬷嬷应是,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楚贤见到贺嬷嬷,含笑喊了一声,“嬷嬷。”

贺嬷嬷眼睛一红,但没忘规矩,给楚贤见礼,“大殿下,您总算回来了,娘娘昨日早早就睡下了,说今日要早早起等着您来,您快里面请。”

楚贤点点头,脚步快了几分,进了正殿。

皇后从内室出来,看到楚贤,眼睛也红了,语气却带着笑,“贤儿总算回来了。”

“母后!”楚贤上前一步,跪在皇后面前,眼睛同样通红。

“你这孩子,跪什么跪?赶紧起来,地上凉。”皇后伸手扶起楚贤,仔细地打量他,“嗯,长高了些,也清瘦了许多,不过模样没什么变化。”

楚贤微微哽咽,“孩儿一个人,虽然被圈禁,倒是无人苛待吃穿,日子还好,就是时常想念母后和七弟。”

皇后拉着他坐下,叹气,“虽然无人苛待,但总归不如在家里。这三年里,身子骨可落下了什么病症?你回来后,去了砚儿府邸住,他可让人请了太医给你把平安脉了?”

楚贤笑,“孩儿身体无碍,七弟要请,孩儿没让。”

“那怎么行?你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心里有苦不往出说的性子,别以为我不知道,陛下那人,苛刻的很,这些年一直盯着你,他才不会让你好过。”皇后转过身,对贺嬷嬷吩咐,“去请陈太医来。”

“是。”贺嬷嬷立即吩咐人去请陈太医。

楚贤无奈地笑,“孩儿真没事儿。”

“你若是真没事儿,也得陈太医看过后,跟我说没事儿,我才放心。”皇后道,“你还年轻,可不能落了病根。”

楚贤只能作罢,“都听母后的。”

母子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外面传来楚希芸欢喜的声音,人未到,声先闻,“大哥是不是来了?”

楚贤含笑,“是我。”

楚希芸从外面冲进来,一脸喜意,“我听说大哥昨日就回来了对不对?若不是母后将我从哥哥府邸里拎回来,我昨日就能见到大哥了呢。”

皇后接过话道,“她去看父亲,赖在砚儿府里不回宫了,我去看望父亲时,把她揪了回来,她老大不乐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丫头脑瓜子里想什么,她想着偷跑去南阳呢。”

楚希芸吐吐舌,心里说,她才不是要偷跑去南阳,是想嫁去南阳。

楚贤失笑,伸手揉揉楚希芸的脑袋,“三妹妹长大了,变了模样了。”

以前的楚希芸,行止走动眉目表情都带着天之骄女的神气,如今那些骄纵之感已全然不见,有的只是俏皮可爱。

楚希芸歪着头瞅着楚贤,“大哥还是以前的模样,没怎么变呢。”

的确,在楚贤的身上,时光像是静止了一样,三年的圈禁,也没改变他这个人,只如被打磨的璞玉,愈发地让人瞧着舒服。

陈太医很快就来了,见礼后,给楚贤把脉。

皇后和楚希芸都看着陈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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