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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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徐令宜回握着她的手,“都依着你。”又觉得这话没有说清楚,“我以后会常常陪着你的。”望着她的目光非常的认真。

十一娘并不是要他的一句承诺。

她是想告诉徐令宜,只陪着彼此走到生命最后的是伴侣,不必为了照顾她的情绪而把英娘说给诫哥儿。当然,如果英娘和诫哥儿彼此之间有印象,那又另当别论。

可渐渐握紧的大手却在告诉她,他是在借此表达些什么…

十一娘犹豫地望着徐令宜。

他的手,温暖、有力,稳如磐石。让人觉得安全,有种被妥贴收好的踏实。

十一娘心里暖洋洋的。

屋外传来管事妈妈求琥珀通禀的声音,窗外,秋天的阳光爽朗地落在院子里,几个未留头的小丫鬟站笑盈盈地在小杌子上摘着石榴花。

世界这样纷繁,她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宁静。

事情过后,徐令宜没再提这件事,十一娘却开始认真考虑徐嗣诫的婚事。

徐嗣诫今年有十四岁了。按道理,也应该说亲了。只是她心里隐隐盼着他能中个秀才之类的,到时候说亲也容易些。

把英娘说给徐嗣诫,让罗家下一代和徐家再联姻…古代可不比现代。在古代,夫妻的感情再好,婆婆不喜欢,说休就可以休;反之,夫妻的感情再不好,婆婆喜欢,你想都别想休。只有你是这家的媳妇,这个家族就要庇护你。所以选婆婆比选丈夫更重要。她是英娘的姑母,如果徐家去提亲,罗家那边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她考虑的是徐嗣诫…兄弟几个里,他最孤单。如果说了英娘…罗家子嗣旺盛,徐嗣诫感情细腻,英娘的性格爽朗…徐嗣诫即不是长也不是幼,受长辈的关注少,压力也小,性格相比之下敦厚有余取进心不足;英娘却是嫡长女,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兄弟姐妹的表率,不仅看重,在教育上花的功夫也多。这样的孩子通常都很有责任心,又知道照顾人…从这些方面来看,两人倒也相得益彰。再和罗家亲上加亲,不管是罗振兴还是徐嗣谆,对徐嗣诫都会多一份亲近。

十一娘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不错。

徐嗣诫来给她问安的时候,她不禁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母亲!”徐嗣诫不明所以,低了头把自己的衣裳、鞋子都瞧了个仔细,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就更是困惑了,“您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没有。”十一娘笑盈盈招他过去,“坐下来说话…这段时间功课怎样?”

十一娘很少这样直接问他的功课。总是问他今天学了些什么?先生讲的听不听得懂?要不要去弓弦胡同请教一下舅舅之类的话。徐嗣诫不免有些紧张:“其他的都还好,就是文章写得让先生不太满意。”

“实在不行,就把别人写得好的文章拿来多背几篇。把人家怎么开篇,怎么结尾记在脑子里。然后照着葫芦画瓢地练习,时间长了,总有些收获的。”

“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十一娘的话音未落,徐令宜边说边笑地走了进来,“好好听常先生的话。他让你怎么练习你就怎么练习好了!”

父亲和母亲说话的时候,总有对别人没有的温和。家里的人都能感觉的到,更别说是徐嗣诫了。

他笑着望了母亲一眼,恭敬地应“是”,回答了一些徐令宜对他功课上的提问,起身回了屋。

十一娘就坐到了徐令宜的身边:“侯爷,我觉得您说的那个事挺不错的。就是孩子我还要看看才好。您说,找个什么借口让那孩子来趟燕京好?”

徐令宜略一思忖才反应过来,他笑道:“这还不好办?你就说谨哥儿马上要搬到外院去了,你一个人觉得寂寞,让英娘来给你做个伴不就成了。而且这个时候送信去余杭,过了年启程,正好三月间到。你们还可以去逛逛庙会,踏个青。”

这么简单的理由,她却没想到。

因为心虚吧?

十一娘汗颜。

“侯爷这主意好我这就写信封去余杭。”她模棱两可地应了,忙转移了话题,“雍王爷的钱凑齐了吗?”

“凑齐了。”徐令宜笑道,“这个大丰号的掌柜可真不简单。二十万两的银子,一分钱的利钱都没有要。还倒包了五万两银子的红包给白总管。这样大手笔,他何愁生意做不起来。”

“这样大的手笔,也要有这样大的本钱才是。”十一娘听着不微微蹙眉,“侯爷可知道这大丰号的底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徐令宜道,“我打了二十五万两银子的借据给他,年利一点。得息虽然少了点,可字面上不为错。至于说底细,不管他是什么来头,也不敢到我们面玩阴的。”说着,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居高临下的霸气来。

看着他天天在家里闲逛,倒忘了他还是个太子少保。

十一娘忍俊不禁。

民不与官斗。这大丰号不管是什么底细,徐令宜只要不贪小便宜白拿大丰号的银子,大丰号还真就不能把他怎样。

徐令宜吩咐十一娘:“过几天不是雍王妃的生辰吗?你帮我带一匣子金条给雍王妃。跟雍王妃说,让她找家百年老字号的银楼兑出现。宁愿吃点亏,也不要和像大丰号这样的银楼扯上关系。要是钱不够花,就孩子满月、周岁、大人的生辰、寿诞轮流做,千万不要再去借银子了。”

十一娘见他表情凝重,迟疑道:“侯爷,是不是有什么事?”

徐令宜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去年春天,雍王举荐工部给事中为高淳县令,吏部很快行了文。还是士铮跟我说我才知道,原来太子通过他举荐了翰林院学一个姓李的翰林…”他苦笑着摇头,“结果今年太子想举荐他老师的学生去嘉兴任县令,又有人跑到雍王那里谋这个位置。”

十一娘大吃一惊:“侯爷是怀疑…”

“不是怀疑。”徐令宜道,“要不然,士铮也不会专程为这件事找我了。”

“那太子是什么意思?雍王那边,你可去提了个醒?”

如果太子和雍王起了争执,不管是哪个赢,对徐家的杀伤力都很大。最怕是皇上觉得两人没有手足之情,一怒之下把两人一锅端了。那徐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见妻子忧心忡忡的样子,徐令宜有点后悔把这件事告诉她。

“你别担心。雍王是个明白人。有些话我已经跟他说了。”徐令宜低声道,“我这也是想再给他提个醒。”

一直以来,皇上有意无意地让太子和徐令宜保持着距离。徐令宜和太子之间也因此客客气气的,舅甥之情很淡薄,更多的是君臣之礼。反到是雍王,平时没有什么来往,可一有事了,雍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令宜这个舅舅。

“我知道了!”徐令宜的话并没有让十一娘放心,反而更担心,在心里细细地思量着见到雍王妃的时候该怎么说好。

有小丫鬟隔着帘子禀道:“侯爷,夫人,四少爷过来了。”

自从那天在书房徐令宜拂袖而去,徐嗣谆就没再去外院的书房,徐令宜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很自然地接手了家里的庶务。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他不在家里的时候徐嗣谆帮着管了几天家,现在他回来,家里的事又交到了他的手上而己。他也因此早出晚归,徐嗣谆和姜氏几次来问安都没有遇到他的人。只有谨哥儿抱怨:“爹爹现在也不陪我写字了。”

这些日子以来,徐令宜还是第一次这么早回来,徐嗣谆就赶了过来,看样了是瞅着机会来见徐令家的。

念头闪过,徐嗣谆走了进来。

他行了礼,有些手足无措地立在炕前:“爹爹,我,我…”显得很不安。

徐令宜在心里叹了口气,指了一旁的太师椅:“从下来说话吧!”

徐嗣谆犹豫了半晌,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爹爹,您不在家的时候,把家里的庶务都交给我打量。”他大声地说着话,眼睛低头脚尖,没有看人,“我却去做花灯了。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请爹爹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虽然想到徐嗣谆是有话要说,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开门见山地道歉。

徐令宜不由感慨万千。

这个孩子,到底还是来面对他所犯的错误了。

“你说你错了,你错在哪里了?”徐令宜冷冷地望着他,眼角眉梢也没有动一下,对徐嗣谆的道歉显得有些漠然。

父亲还愿意听他说…徐嗣谆一直紧绷的心绷终于松了几分:“我不该主次不分,为了做灯笼耽搁了家里的庶务。我应该把庶务处理好了再去做灯笼的。爹爹,”他抬起头来,真诚地对徐令宜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知道错了就好。”他的语气依旧有些淡淡的,可表情却缓和了很多,“要紧的是要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犯。要知道,你二哥不在家,你就是家里最大的,要为弟弟们做出表率…”

第六百七十二章

“播厥百谷,既庭且硕。”徐令宜放下手中的毛笔,满意地看着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几个狂草,笑着抬头问身边的十一娘,“叫‘庭’,你看怎样?”

庭在这里,有挺拔,笔直之意。加上后面那个“硕”字,又隐含有“多”的意思。

“好啊!”十一娘微微点头:“这个名字好!”

九月二十六,姜氏顺利地产下了长子。

徐令宜正在给他取名字。

徐令宜听着,重新取了张宣纸过来,端端正正地用隶书写了个“庭”字,叫了灯花进来:“送给四少爷去!”

因为姜氏生了嫡长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得了赏赐。大家正高兴着呢!

灯花笑着应“是”,急步去了徐嗣谆那里。

徐令宜就和十一娘商量起事来:“等庭哥儿的洗三礼完了,我准备出门一趟。”

十一娘一愣:“不等庭哥儿的满月礼了吗?”

“不等了!”徐令宜道,“等他的满月礼,就太晚了。”

“侯爷要去哪里?”

“从宣同取道去嘉峪关。”

嘉峪关属于军事重地,徐令宜这几次出门也都是拜访的这种地方。以徐令宜的经历,他会去这些他年轻时候征战并给他带荣耀的地方走一圈,重温一下当年意气风发的岁月,十一娘很能理解。

“侯爷小心点。”她叮嘱,“多带些护卫、随扈。那边很偏僻,万一有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没事。”徐令宜笑道,“我会和上次一样,走驿路、住驿站的。”说着,犹豫了片刻,道,“我想,这次也让谨哥儿和我一起去。”又道,“这样的机会不太多,让他去见识见识。”

古代不像现代的交通这样发达,出门一趟非常的不容易,有的人终其一身都没有走出居住的方圆十里。像这样的机会的确不太多。

十一娘自然同意。

徐令宜吩咐她:“我们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和白总管商量着把外院的清吟居整理出来,需要添置的就添置,需要重修的就重修。等过完了年,再把他的东西搬过去。”

这样一来,谨哥儿就真的从她怀里独立出去了。

十一娘想想都觉得难受。

想到当年徐嗣俭发疹子,三夫人就把他多留了一年,十一娘还觉得三夫人太过娇惯孩子了,轮到了她,她这才理解三夫人的心情。

“我知道了。”

清吟居是外院比较大的一个院落,四进三出。府西的西腰间离它不过二十来岁的距离,进出很方便。

下午,十一娘就带着琥珀去看了院子。

院子的木窗都很好,只是打扫得马虎,到处是灰尘,又久没人居住,有些空旷甚至有点荒凉。

“先种些花木吧?”琥珀笑道,“这样,明天开春的时候院子里就热闹了。这屋子也就有了生气。”

“你还怕他住进来不热闹!”十一娘笑道,“不说别的,就他那些鸟啊!狗的,只怕这院子住不下。”

琥珀听了掩袖而笑。

太夫人知道却眉头紧蹙:“不等庭哥儿的满月礼就走…眼看着要过年了,不如过了年再去吧!”

现在,太夫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去看重孙庭哥儿。

“冬天去嘉峪关才有意思,”徐令宜笑道要,“等到了春天,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太夫人见儿子坚持,不再说什么。

五夫人那边却闹腾起来。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诜哥儿跟在母亲的身边转悠,“谨哥儿都同去好几趟,我还一趟都没有出去过。”

五夫人这些日子正忙着给歆姐儿说亲,就是诚哥儿,也有些日子没有抱在怀里告诉识字了。

“石妈妈,把七少爷拉出去。”她正焦头烂额。

徐令宽觉得女儿还小,五夫人却怕耽搁了。两个人为这件事本就有些歧议,来说亲的又没有一家让人十分满意的。不是家底不够丰厚,就是婆婆太年轻,要不就是男主相貌不好…她正想着要不要请十一娘也帮着打听打听,多一个人,多一条路嘛!

诜哥儿抱了桌子脚不走:“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您要是不同意,我就告诉外祖父去。”

五夫人头痛不己:“你四伯父是去嘉峪关,又不是去江南。那地方除了风沙还是风沙,还有很多胡人。小心被人抢去卖了。”

诜哥儿不为所动:“谨哥儿去得,我也去得。”

“你四伯父带着谨哥儿已经很吃力了,没办法再多带一个。”

“我把外祖父家的护卫带上不就行了。”

母子俩正说的面红耳赤,徐令宽回来了。

“四哥要去嘉峪关啊!”他很是兴奋,竟然比诜哥儿还要兴奋,“当年我就想去。娘不让,没去成”说着,拎起诜哥儿,“走,去跟你四伯父说说,我们一起去!”

诜哥儿大叫着跳了起来。

五夫人反而不管了──有丈夫跟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太夫人亲自选了个吉日,兄弟俩个带着谨哥儿和诜哥儿出了燕京城。

徐嗣谆负责外院的庶务。十一娘忙着给谨哥儿布置屋子,参加万寿节的宴请,送过年的年节礼,置办年货。五夫人则忙着给歆姐儿找婆家。太夫人每天笑呵呵着去看庭哥儿,有时候也把去给她老人家问安的莹莹留下来玩半天。日子很快就到了十二月。

徐令宽和诜哥儿回来了。没有看见徐令宜和谨哥儿。

“范维纲把四哥留在了宣同。”徐令宽讪讪然道,“我还要差事,就带着诜哥儿先回来了。”

“他们不回家过年了?”十一娘很是意外。

“看样子是回不来了。”徐令宽不好意思地朝着十一娘笑。

“这个老四,庭哥儿满月礼、百日礼都不在家不说,还在外面过年。”太夫人有些不悦,“你怎么也不劝劝你四哥。”

“我劝了!”徐令宜大喊冤枉,“我四哥怎么会听我的!”

太夫人不再说什么,叫了徐嗣谆进来:“家里的事,就全指望你了。”想了想,“要是你不懂,就问你母亲。”

徐嗣谆恭敬地应“是”,深觉责任重大,反而患得患失,一件很小的事都要来问十一娘,生怕走差行错。十一娘却想雍王那边,趁着徐嗣谆过来给她请问,叫了白总管进来:“快过年了,侯爷走的时候可有什么特别的交待要办?”

“没有!”白总管也惦着这件事,“其他人都好说,只是雍王府那边的年节礼不知道送什么好!”

十一娘的目光落在了徐嗣谆的身上。

徐嗣谆知道雍王借钱的事,想了想,道:“要不,我们悄悄送些银票去。”

十一娘微微点头。问白总管:“你帮我准备两千两银子的银票。”

白总管明白过来,“我这就去准备。”

十一娘含蓄地对徐嗣谆道:“我去给雍王府送年节礼的时候,会带给雍王妃。”

徐嗣谆颌首。晚上回去,悄悄对姜氏说了。

孩子给乳娘喂养,生产过的姜氏身材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听了有些担心:“既然公公走的时候没有交待,我们这样,会不会和雍王府走得太近了?万一要被雍王连累可怎么办?”

“不,不会吧?”徐嗣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觉得大家既然是亲戚,少不得要互相照应着点。家时又不缺这点钱,东西又是母亲拿主意送的,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可转念想到前些日子要不是姜氏劝他,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得到父亲的原谅,感觉妻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不免踌躇起来。

姜氏也就是这么一说,见徐嗣谆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反而仔细地思考起来。

如果雍王老老实实地做他的王爷,太子登基,他自然是第一清贵之人。和他的关系好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如果雍王动了什么念头…

何况送银子给雍王府的事公公之前并没有特别的交待。

姜氏想想心里都觉得害怕:“你别急。我写封信去给父亲,看父亲怎么说。”她帮徐嗣谆出主意。

徐嗣谆点头。

没几天,姜柏的夫人借口来看孩子,遣了丫鬟在内室说体己话。

“你父亲和你伯父的意思都是一样的。让你们和宫里的那位也好,宫外的这位也好,都离得远远的。皇上正值鼎盛,日子还长着。这个时候做什么,显然不是妥当的。”

姜氏把这话向徐嗣谆说,让他传话给十一娘:“母亲在内院,父亲又不在家里,庙堂上的事,瞬息万变,还是小心点的好。”

“侯爷和雍王爷是舅甥,出了这样的事,不求来则罢,既然求来了,你父亲又想办法还了债,眼看着到了年关,我们怎么也要去一趟。多的银子我们拿不出来,这一、两千两银子从哪里都省下来。就算是皇上知道了,想必也不会说什么的!”

徐嗣谆想想也有道理。回去告诉了姜氏。

姜氏苦笑:“太子那里,是不是也要走一趟?我听人说,太子妃和婆婆私交甚蜜。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也要跟太子妃说一声吧!”

徐嗣谆委婉地提醒十一娘。

十一娘笑道:“我已经去过太子妃那里了。”

私下对琥珀道:“姜家在姜氏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琥珀不敢议论,说起余杭那边的书信:“大表小姐过元宵节启程,那二月底就能到了。您看,大表小姐来了,住哪里的好?”

第六百七十三章

十一娘想了想,笑道:“既然是来陪我,就住在后院的西厢房吧!”

一般有女儿的人家,都会安排女儿住在后院的西厢房。

琥珀笑着应“是”,和她商量房子怎样布置、要准备几个婆子、几个丫鬟之类的事,把这个话题给岔开了。

晚上去给太夫人问安,十一娘问诜哥儿“嘉峪关好玩吗?”

“好玩,好玩!”诜哥儿连连点头。

回来已经两天了,远行的兴奋还没有褪去,谁和他提起嘉峪关,他都会滔滔不绝地讲在嘉峪关的所见所闻。

“他们的城墙有这么高。”他张开双臂从屋子这头跑到那头,“匾额有这么长,”又从那头跑到了这头。“我仰着头都看不到角楼…到处都是风沙…要用帕子把脸围起来…羊肉好吃…还看见黄头发绿眼睛的人…坐了骆驼…”

大家呵呵笑着听他讲。

徐令宽看着时候不早了,笑拽了他的衣领子:“好了,好了,快去歇着吧!明天再讲。”

诜哥儿讪讪然地给太夫人行了礼。

十一娘和他们一起出门,笑着问诜哥儿:“关外这么好玩,你怎么不和谨哥儿一起。有你四伯在,你难道还怕被人掳了去不成?”

“是爹爹不让。”诜哥儿很是委屈,嘟了嘴,“说他们走得太远了,硬把我拉回来的。”

十一娘笑着朝徐令宽望去。

徐令宽满脸通红:“四嫂,是,是四哥不让说。怕您担心…没事,没事,四哥就是带谨哥儿到他当年驻军的地方看看。嘉峪关总兵亲自陪着,不会有事的。”

她就知道,徐令宜怎么会因为范维纲的挽留而在宣同府过年。

十一娘不由担心起来。

冬天草原少吃穿,最喜欢在冬天袭击那些边关卫所。他们出了关,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且徐令宜当年征战西北,对大周来说,他是英雄,对西北的那些人来说,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怎么也不劝劝你四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不由沉了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徐令宽喃喃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听了个分明的五夫人不由急起来,责怪徐令宽:“你怎么这么糊涂。四哥不听你的,你不知道写封信回来跟娘说啊?自己一声不吭地跑了回来不说,还帮四哥瞒着家里人。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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