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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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邪魅的男低音,听得李元熙不寒而栗。

她的嗓音都在发抖,“林深你要想清楚,若是我死了,徐惟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林深怒极反笑,“呵,你觉得我会害怕那个竖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正好,我连他一起收拾了。”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让李元熙死。是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他好不容易让沈玉自觉走进这个圈套。是李元熙让他功亏一篑,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他断然不会放过她。

李元熙觉得自己就快死了,很快就会死在林深的剑下。

眼看着林深的剑就要抵到她的喉咙下面。千钧一发的时候,她身形一闪,翻身而起,迅速拿起角落里沈玉的佩剑。她还来不及拔出剑,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速度快地惊人。

利刃出鞘,刀光剑影间,鲜血就从林深的胸膛里喷涌而出。

紧接着林深的身躯倒在地上,面目狰狞可怖,怒目圆睁,死也不能瞑目。

刹那间,整个世界好像安静了下来,寂静地诡异。下一瞬,她清晰地听到一声惊雷在耳际边炸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坍塌了。她心里很清楚,她的世界也在分崩离析,不复如前。

☆、顶罪(40)

顶罪(40)

帐子外,大雨从空中洒向各个角落,一霎间雨点连成一线,哗啦一声,铺天盖地倾泻下来。骤雨抽打着地面,雨水飞溅,迷潆一片,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条流淌的河流。

边关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是这种天气,雷声携裹着万千雨雾压迫而来,整个世界都被蓬勃大雨包裹地密不透风。雨水延绵成一道道透明的帘线,暗淡的天光里雨雾缥缈朦胧,寻不得一丝亮色。

帐子内是一阵诡异到极致的死寂,谁都没有说话,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清晰可闻。空气里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地上则是一摊血水,触目惊心。

上一瞬还鲜活跳动的心脏,这会子已经归于平静,再也不会跳动。上一瞬还面目狰狞,想要置人于死地的那个人,此刻也已经倒地不起,变成了一具冰冷而又僵硬的尸体。

原来,生和死真的只是一念之差,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李元熙觉得她脑子里的那根弦已经崩断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致。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直面死亡,而且还是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而自己也险些成为林深剑下的亡魂。

大腿根部好像有什么液体流出,黏黏糊糊的,很难受。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元熙……”

“醒醒元熙……”

……

徐惟谨和夏冬生得到消息冲进帐子的时候,徐惟诚正抱着昏迷不醒的李元熙从地上站起来。

徐惟谨看了一眼就尖叫出声,“啊……”

叫声尖细,冲击感强烈。

她被林深狰狞恐怖的面容给吓坏了。而帐子的另一角,床上沈玉全身赤/裸,不着片缕,完全睡死了过去。

“阿玉……”徐惟谨定了定神,一溜烟跑上前,扯过薄被将沈玉完全盖住,只留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惟诚不理会妹妹,抱着李元熙沉声吩咐夏冬生,“冬生,赶快去请谢大夫到我的帐子。”

那孩子机灵,应下后就瞬间没了身影。

“言之,你将现场处理干净。”

“月儿照顾好阿玉。”

——

谢大夫来得极快,迅速替李元熙诊断症状。

“大夫,内子可有大碍?”

徐惟诚站在边上,探着一颗脑袋,忧心忡忡,那两道很提气质的眉毛完全拧成了深深的褶皱。

谢大夫的手从李元熙的脉搏里移开,捋了捋胡须,“将军请放心,夫人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夫人惊吓过度,隐隐已经有滑胎迹象。但是您不必担心,我这就给她开两贴安胎药,服下后只要好生休养应该便无大碍了。”

滑胎?安胎药?

“什么?”徐惟诚一把扯住谢大夫的衣袖,难以置信,“您是说她有孩子了?”

“是啊,看脉象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

李元熙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睡梦里梦靥不断,一直纠缠着她。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打量四周,帐子里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点盏灯。

“醒了?”

低沉沙哑的男声,就跟刀片划过磨砂一样粗噶。她当然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

“怎么不点灯?”

她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幽幽发光,像宝石一样细碎明亮。

他摸了摸她冰冷发凉的手,道:“我这就去燃灯。”

他背过身子,伸出手抹了一把脸,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几滴泪水。

他想起千钧一发之时,林深的利剑抵在李元熙的喉咙处,若是他的反应慢一拍,也许此刻他们俩就已经阴阳相隔了。还有他们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其实他更多的是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今天上午他没有带杜言之他们出去巡视;如果他一直留在营地,待在李元熙身边;如果他接到消息再快一步赶回军营,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他颤抖着手点了好几次才勉强将灯点燃了。

无比微弱的一抹火光在黑夜里摇曳,照亮了四周的一小片弹丸之地。

隔着烛火,李元熙的一张小脸像白玉一般光润透明,但更多的是苍白虚弱。

“咳咳咳……”她咳嗽了两声,可把徐惟诚吓坏了。

他忙去拍她的后背,“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身形一闪,一杯茶水就递到了她面前。

李元熙接过杯盏仰头喝了一口,微微皱眉,“怎么是热的?”

这大热天的,热茶她可是一点都不喜欢。

他的视线落在她苍白无力的脸庞之上,“你身子虚,喝热茶更好。”

“什么时辰了?”她直起身子往帐子口瞟了一眼。

徐惟诚直勾勾看着她,答:“丑时刚过。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不必了,我没有胃口。”

她只要一想起林深死时狰狞的面孔她就没有任何胃口。肚子里翻江倒海,一直倒腾,就差将胆汁吐出来了。

“仲文,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徐惟诚失手杀了皇子,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你不要担心,好好休息,我会处理的。”

李元熙猛地坐直身子,大惊失色,“处理?你怎么处理?弑杀皇子可是死罪呀!”

“我心里有数,你只管好好躺着便是。我已经让言之封锁了消息,等明早再说。”

“那阿玉呢?她怎么样了?”她想起沈玉,心下也是一阵担忧。

“有月儿陪着她,你放心好了。”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和阿玉都会出现在林深的帐子里?”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林深应该是给阿玉下了药,意图对阿玉行不轨一事。林深的人跑来给我通风报信,我跑去救阿玉,就和林深打斗起来了。”

“那他有没有得逞?”

李元熙想起当时情形,点点头,心痛地说:“应该已经得手了。我真怕阿玉会想不开,这可关乎她的一生呀!日后让她如何抬头做人呀!”

“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都是自己人,不会说出去的。”

她无声叹息,“怕就怕她无法面对我们。”

一个女人最看重的就是名节。若是名节没了,试问她该以何种面目面对身边的亲朋好友呢?

徐惟诚想起什么,沉声问:“给你通风报信的人是林深强抢来的那个少女?”

李元熙点头,“是的。”

“你认识她?”

“嗯,就是她通知我回去救你的。”

徐惟诚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当时晚一步到,李元熙估计已经命丧林深剑下了。他无心杀林深,但是当时一看到林深要杀李元熙,他的理智全线崩塌。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剑,一剑刺中林深的胸膛。千不该万不该,林深对李元熙动了杀机,不然他也不会想要他死。

***

林深被杀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整个军营闹得沸沸扬扬。消息传回京城,皇帝勃然大怒,下旨命李元祺严肃彻查此事,势必要给皇家一个交代。

徐惟诚知道他躲不掉的,林深是死在他手里的,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李元祺入关的速度极快,十日不到就到了。他此行还特意带了仵作来验尸。

八月天,天气炎热沉闷,温度也是极高的。

仵作验尸时所有人都在场。尸体经过了十多日的存放,此时已经发臭了。浓重的尸体腐烂的气味在偌大的帐子里弥漫开来,李元熙强忍着胃部的不适,远远站在角落里。

仵作验完尸体后,向李元祺汇报了验尸结果。

李元祺听完,厉声开口:“殿下是被利剑所伤,致命伤在胸口。凶手一定就是在座之中的某人。在下奉圣上之命彻查殿下遇害一事,奉劝凶手能主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徐惟诚并不打算畏罪潜逃,但是他没有想到杜言之和徐惟谨他们已经瞒着他偷偷谋划好了一切。

他眼睁睁看到夏冬生往帐子中央一跪,“李大人,殿下是我杀的。”

少年的一张脸沉峻刚毅,脸上是毅然决然的表情。无所畏惧,不畏死亡,从容赴死。

徐惟诚的一张俊颜当即就沉了下去,他挥起衣袖,勃然大怒,“冬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夏冬生扭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将军,你不要包庇我了,殿下就是我杀的。”

“谁让你在那乱说的?”

徐惟诚欲往前走,不料竟被杜言之和徐惟谨死死拖住。他们纷纷用眼神在告诉他,不能冲动。

他徐惟诚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人,哪里需要别人来替他顶罪。何况这不是一般的小罪,而是诛九族的死罪。

他的目光落在李元熙身上,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之情,很显然是早就知情了。

她无比平静地朝他说了一句话。

下一瞬,他原本还在那挣扎的一双手顿时就垂了下来。

她说:“仲文,你就要当爹了,你难道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喜欢了很多年的一个作者大大回归,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可惜大大更的好少,一周一更,不开森,呜呜~(>_<)~

自从喻先生去了杭州工作,我感觉我越来越颓废了,平时除了上课就只待在寝室里。以前每个星期还会和喻先生一起去逛逛街,现在寝室都成我家了。加之今年新生多,学校食堂天天爆满,吃个饭也是够辛苦,每次都要排好长的队伍,想想也是心累。

☆、救人(41)

救人(41)

夏冬生自首后,李元祺结案的速度异常迅速,刻不容缓就押着夏冬生回京复命了。一切还得交由皇帝定夺。他只是负责将人安全押解回京。

李元祺走的那天,天色依然是灰蒙蒙的,空气里尘埃悬浮,好像即将有大雨来临。

临行前,李元熙去看了一下夏冬生,两人说了几句话。

天气炎热,少年身上的衣服已经隐隐发臭,有了异味。但是杂乱无章的黑发下,那一张小脸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握了握少年温热的手掌,说:“保重!”

那孩子憨厚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夫人不必为我担忧。”

用过早膳,李元祺就带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启程了。

他们走后,李元熙便去了沈玉的帐子。

那件事发生后,沈玉一直将自己关在帐子里,不愿见人。

她知道这件事对沈玉的打击很大,但是旁人却帮不到她一星半点,完全得靠她自己走出阴影。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而那味心药就是她自己。

“阿玉。”她站在帐子外唤沈玉的名字。

里头空荡寂静,无人回应她。

她不死心又叫了一遍,还是无人应答。无奈之下她回了自己帐子。

听到李元熙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沈玉将帐子里全部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一时间东西破碎的声响在帐子里回荡,地上则是满地狼藉。

她已经不记得这到底是自己第几次砸东西了,可是即便是这样,她心中的愤怒和不甘依然得不到丝毫缓解。她真恨这样的自己,更恨那个将自己变成这样一副鬼样子的男人。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不然她势必要将他千刀万剐。

她真恨自己大意了,才会让林深钻了空子,硬生生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那日林深将她叫进帐子,她早该想到他是有所图谋的。从第一次见面,他看她的眼神就不简单。只是她当时大意了,一来林深的身份摆在那儿,他让她过去,她不得不去。二来她觉得自己会武功,但凡他有任何非分之想,她就会毫不犹豫给他一刀。但是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他会给自己下药。

事后,徐惟谨告诉她,那日林深的帐子里焚了大量的合/欢散,那是一味强烈的催/情药物。深宫里一些嫔妃为了争宠,就会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用这种药。林深是皇室中人,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弄到这种药。

她想起那日的情形,看到这个残缺不全的自己,又忍不住失声大哭起来。哭声哀恸悲怆,眼泪哗然一片。可是她知道任是她流再多的眼泪也于事无补了。林深已死,她连泄愤的对象都没有了。每次都只能将气撒在这些没有生命的器物上面。很多时候,她为难不了他人,更多的是在为难自己。

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而李元熙的命又这样好?她们都出自显贵之家,李元熙的父亲是丞相,而她的父亲是国公,同样官居一品,丝毫不落下风。她喜欢了徐惟诚十多年,他们从小一同长大,却架不住皇帝的一道圣旨。这也就罢了,京城哪个显赫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不是妻妾成群,她不在乎。何况他们是政治联姻,哪里会有感情。她认为只要她一直陪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看到自己的好。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轻易就捕获了徐惟诚的心。从此以后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只有她,事情都以她为中心。

反观自己,为了徐惟诚不惜违抗父亲的安排,私自逃婚,让整个家族蒙羞,父亲更是扬言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只要是为了他,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他的眼里却从来没有自己,如今她还失去了女人最为珍视的东西。

为什么命运对自己这般不公?为什么她想要的东西就这般难以得到?凭什么那个女人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徐惟诚全部的爱?凭什么所有人都只看得到她的好?凭什么?自己哪里差了,哪里比不过她了?

~~

竹雨给李元熙准备了早饭,但是她胃口一直不好。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倒是没有闹腾,她吐了几日后也就不吐了,但是胃口却一直不好,什么都不想吃。而且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极差,成天绵软无力,虚脱严重。

谢大夫来替她瞧了几次,告诉她无恙,这是怀孕常有的现象,让她不必担心。她倒是不担心,只是觉得人很难受。

徐惟诚也见不到人影,她知道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他从来都是正直无私的人,却第一次做了这般自私自利的事情,他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她在竹雨的监视下勉强吃了点东西就躺回床上休息。

自打知道她怀孕,竹雨比以前小心仔细了不少,一日三餐都要监视她吃完。

其实依到她自己她是绝对不想吃任何东西的,但是竹雨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论如何都要吃一些下去。母体营养跟不上,腹中的胎儿就更加汲取不到营养。为了孩子,她每顿饭都咬咬牙勉强吃一些食物。

她的手覆在仍旧平坦的小腹上面,心里深深觉得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兵荒马乱的年代,孩子出生都是一种悲哀。何况目前还有这样一件大事尚未解决。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她起床走到帐帘处,伸手掀开帘子,外头已经落雨了,雨越下越大,倾盆大雨压迫倒下,地上浑浊的泥水不断流淌。

她望着漫天雨雾,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希望一切顺利!

徐惟诚冒雨回来,身上的夏衫湿了一大半。好在食盒里的饭菜没有被雨淋到。

“你先吃饭,我去换件衣服。”他将食盒搁在桌子上,扔下话就进了屏风后面。

李元熙小心地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取出,摆在桌子上面。这些都是她平日里喜欢吃的菜色,应该是徐惟诚特意吩咐伙房师傅烧的。只是自从怀孕后,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丝毫没有胃口。

徐惟诚的速度很快,三两下的功夫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他穿一袭深色单衫,身形高挑出众,玉树芝兰,说不出的熨帖。只是他精神气不佳,脸上难掩颓态。

两人坐在一起沉默地吃饭。彼此都心照不宣,没有说话,偌大的帐子只有碗筷磕碰的声响。

一声惊雷突然在天际中炸开,好一阵轰隆隆的嗡鸣,天仿佛都要塌陷下来似的。

徐惟诚似乎想起什么,深深皱眉,眉宇间的担忧难以舒展。

李元熙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专注扒着碗里的饭。

那一顿饭还未吃完,就有士兵匆匆跑入帐内。

那士兵是李元祺手底下的人。

徐惟诚眉头紧锁,搁下筷子,霍然起身,沉声发问:“出什么事情了?”

“启禀将军,李大人一行人被沙盗围堵了,犯人被劫走了。”

“什么?那李大人可有大碍?”

“李大人无恙,特派小的前来请求将军支援。”

“好的,我马上就赶去。”

沙盗?劫人?

徐惟诚看一眼帐子外昏沉的天色,电光石火之间就理清楚了全部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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