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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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睡,我给你扇风。”徐惟诚搬了张凳子在李元熙身旁坐下。

大蒲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扇动,李元熙很快就安详地睡着了。

***

第二日一早李元熙碰见沈玉还是将自己的顾虑又和她说了一遍,希望她能长点心眼,保护好自己。

沈玉听完说:“这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为我担心。”

李元熙点头,“你有想法我就放心了。”

沈玉当时还有事情在身不便和李元熙说话就先走了。

李元熙便一个人走到开垦的那片荒地去看看。

那块地一直是夏冬生那孩子在打理着,她几乎没花多少心思。那孩子用心,每天天一亮就去地里,一天中大半的光景都是在地里度过的。这些她都一一看在眼里。

毫无意外,夏冬生那孩子一早就在地里倒腾了。李元熙到的时候,他正在给苜蓿、冬葵那些植物浇水。

远处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金色流光韶染了无数嫩绿的叶片,绿意盎然又金光灿烂。

少年瘦削的身形立在那些作物间,他低着头,半躬着身体,水瓢里的水被太阳照射地微微发光。他伸手一掷,水流瞬间化作一条流线远远抛出,一下子落在那些生机勃勃的作物上。

看到李元熙来,那孩子朝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夫人你来了啊!”

这一幕李元熙很多年都忘不了,就像是一幅无比鲜活的画卷映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以后的时日,只要她一想起这一幕,她的一颗心都是酸涩膨胀的。只是现在她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即将面临分别。

好在岁月终究会善待我们,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未来更好的聚首。

她亦笑,“冬生你来得可真早。”

夏冬生手头动作不断,“这几日天旱,早晨和傍晚都得浇水,眼看着这些东西就要成熟了,不能被这日头晒死了。过不了半个月就有收成了。”

“这些作物多亏了有你照顾,不然还不知道长成啥样呢。”她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夏冬生忙碌。

十七八岁的少年像火一样激情澎湃,干劲十足,做什么事都得心应手。

她想起第一次见这孩子,那时他还没有现在高,一年光景,这孩子就长了这么多。

时间果然是神奇的东西,这天底下的芸芸众生都在不断变化。有人出生,有人成长,有人衰老,有人死亡,时间对谁都是公平的。

“冬生,你上次教我的拳法有时间你再陪我练练,这时日长了都生疏了。”

少年听到这话扬起半边瘦削的侧脸,迎着日光,笑道:“没问题夫人,多大点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在上选修课,作者君我作死地选了诗歌鉴赏,听得我昏昏欲睡。

课多,精力有限,这两天还是隔日更,请见谅!

☆、断奶(38)

断奶(38)

林深奢靡惯了,对于军中的艰苦条件自然难以适应。成日里挑这挑那,摆着一张臭脸。底下人好话说尽,竭力奉承,众人都被他弄得心力交瘁。

徐惟诚自掏腰包给林深吃了一个星期的大鱼大肉后就断了这待遇。李元熙说得一点都不错,若是一直都是这样奢侈的吃食,他压根就承受不起。既然早晚是要让这位爷“断奶”的,这早几日和晚几日也并没有太大区别。

于是当天中午林深就见到了一桌的粗茶淡饭。不出意外,他当场就翻了脸,一声怒吼:“怎么回事?”

头七日徐惟诚特意让伙房师傅安排的伙食尚且如不了林深的眼,更别说是这样简单的粗茶淡饭了。

送膳食的小兵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吼叫当即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殿下息怒,小的只是负责送膳食到您帐子里,其余的一概不知。”

林深冷眼看了那小兵一眼,狭长的桃花眼一凛,沉声道:“把徐惟诚给我叫来!”

小兵眉目低顺,恭敬地回答:“启禀殿下,将军去附近视察去了,这会子还没有回来。”

他挥了挥衣袖,“那就把何孝通找来!”

“何督察和将军一同去了。”小兵说。

林深一听,脸上的怒气更盛,直接将桌子上的碗筷摔在地上,“滚……”

瓷碗碰到坚硬的地面,瞬间支离破碎,满地狼藉。

“该死的……”他低声怒骂。

徐惟诚一定是故意的,军营里最高的两个将领都故意躲着不见他。

他娘娘的,回来一定要他们好看!他愤恨地咬咬牙。

林深暴躁地扯了扯衣袖,对着帐子外的守卫大喊:“来人呐!”

一个守卫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迅速入内,“睿王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段家兄弟找来。”

段家兄弟是林深的亲信,平时都是贴身不离的。他有个什么事就找他们两兄弟。

“是殿下。”

那守卫领了命令又出了帐子。

片刻以后那守卫独身回来,“启禀睿王殿下,段大爷和段二爷不在军营。”

“不在军营?那他们去哪了?”

“小的不知。”

“给本王滚出去……”林深直接抄起一个杯盏就扔在那守卫脚边。

平日里跟无头苍蝇一样在眼前晃来晃去,关键时刻就找不着人影儿。他恨不能弄死那两兄弟。

那守卫见状大惊失色,额前的冷汗直冒,两条腿直发颤,跌跌撞撞逃也似得出了帐子。

林深怒火攻心,瞬间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锅碗瓢盆细细碎碎,弄地满地都是。

他不解气,又将帐子里的桌子、椅子、屏风,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

这边徐惟诚和杜言之、何孝通等人美其名曰视察,其实就是骑着马在附近四处溜达。目的就是为了躲林深。

六月中旬,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正午时分,那天空中的日头就跟大火炉一般悬挂在人头顶。日光毒辣辣地照射在人身上,露在空气里皮肤都被晒地直发烫。这般热的天气,好像人都会被烤熟。

一行人皆坐在马上,身体暴露在太阳底下,纷纷汗如雨下,热得不行。

杜言之扯着僵绳直呼热,看到对面不远处一大片树林一双眼睛当时就发亮了。他扯着嗓子大叫:“仲文,这天太热了,咱们去那片树阴下歇会儿。”

徐惟诚闻言,视线投在远处,点点头,“好。”

很爽快就答应了。

得到徐惟诚的批准,一行人这才驾马往那片树林跑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片树林是胡杨林。那一棵棵胡杨树生长得极好,枝叶繁盛,蓊蓊郁郁,在地上投下一大片浓阴。

天热,四周围不见任何风的痕迹,很显然,这一大片浓阴为路人提供了良好的歇息的场所。

众人立即下马,将马栓在树干上,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谁都没有考虑其他。在外行军打战惯了,军营里个个都是糙汉子,哪里顾得上脏不脏啊!

杜言之挑了片大的胡杨叶,哗啦啦给自己扇起风,边扇还边咒骂这炎热的天气。

“仲文,咱们这样做不会出什么事吧?”他想起军营里的那位七王爷,不禁有些担忧。

徐惟诚揭了壶盖,仰头大口喝水,“不怕,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

其实杜言之不知道这个主意是李元熙出的。

昨日中午,林深又在饭桌上大发雷霆,嫌弃没有好菜。徐惟诚的心情被他搅得一团糟。回到帐子,他和李元熙提起这事儿,李元熙就直接给他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她说:“他在京城挥霍无度是他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是他既然入了这边关就得入乡随俗,吃粗茶淡饭。山珍海味别说咱们供应不起,就算供应得起也是断然不能日日都有的。军营有军营的规矩,哪里由得了他胡来。”

“你只管吩咐伙房每顿就给他备这些简单的饭菜,其余的一概没有。命令底下的士兵谁也不能去给他购置食物,违者军法处置。军中一应将领都避而不见。他如果要闹腾就由着他去,谁也不要理会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的脾气硬,还是他的肚子硬。等饿他几顿,自然就会吃了。”

徐惟诚听后皱眉,“若是他向皇上告状怎么办?”

“天高皇帝远,就算他要告状也没那么容易。等到消息传到京城已经是好几日后的事了。何况你这么聪明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告状呢?这边关是你的地盘,半路拦下来就是了。”

在很多事情上,李元熙一介女流远比他这个大老爷们要果决。就拿林深的这件事来说,他碍于林深的身份,一直屈从他的淫威,不敢与他正面对峙,就怕撕破脸皮后对他,对徐家不利。但是李元熙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却异常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说:“如果因为害怕日后孩子哭闹就不敢狠下心来给孩子断奶,那么最终受苦的还是自己。你如果一直这样顺着他,他只怕会更加变本加厉,到时候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棘手。”

他思虑再三,最终决定听从李元熙的意见。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将任务布置下去。把军中的大小将领都支走了。为了防止林深找李元熙麻烦,他一早就让夏冬生带着她和竹雨去了风都镇。沈玉和徐惟谨跟着谢大夫去邻镇采办药材去了。他又让蒋廷夫将林深的亲信段氏兄弟支走了。这样一来军营里等于空了,林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杜言之最讨厌林深,一想起林深现在怒目圆睁、大发雷霆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好畅快。

“那竖子估计已经在营地里大闹天宫了。”杜言之哈哈大笑,脸上的笑容肆无忌惮。

徐惟诚清隽的身形立在树下,如杨树般挺/立,“今天白天我们就不要回去了,等夜深了再回去。”

“好。”

***

接连五日徐惟诚一行人都是天还没亮就出去,等夜半三更再回营地。林深逮了好几次都没有逮到人。

事发当天他就写了书信快马加急让人送去京城。书信里他可是好好地参了徐惟诚一本,将近日来的所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了一番。可是他哪里想得到他的书信早就被越徐惟诚的人截下,直接烛火一点,烧地灰烬都不剩。

如李元熙所料,林深饿了几天,实在受不住了,也将那些饭菜吃得一干二净了。虽然过程痛苦,难以下咽,但到底还是吃了。

底下人向徐惟诚报告,他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这才露面。

林深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当即跑来兴师问罪。

徐惟诚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异常诧异地说:“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不在军营几日,这底下人居然敢这般怠慢殿下,真是反了,看我不收拾他们!殿下千万不能动气,气坏身子可不值当。下官这就去处置他们,保证给殿下一个交代。”

林深被徐惟诚堵的哑口无言,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徐惟诚刻意安排的。但是徐惟诚借故避开了,他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他气势汹汹跑去问罪,最后什么便宜也没讨到。那张脸臭地简直不忍直视。

林深走后,躲在屏风后面的李元熙这才敢放声大笑,这一笑可不得了,肚子都笑疼了。她一想到林深吃瘪的样子就根本停不下来。

~~

这件事当然还没结束,若是不采取最后一招,林深势必不会就此罢休的。

第二天午饭时分,徐惟诚亲自带林深往各个帐子走了一圈。上至军中主将,下到普通士兵,就连军医和伙房师傅也没有略过。

末了,徐惟诚施施然问道:“殿下可有什么想法?”

林深自然明白徐惟诚的目的,但是他心里当然不会认同徐惟诚。他黑着脸厉声诘问徐惟诚:“徐将军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徐惟诚从容不迫,沉静应对,“殿下莫激动,想必刚才将士们吃的您也已经看到了。他们吃的都是馒头、冷面和那些没有油水的饭菜,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吃上一两顿荤腥。他们为了咱们大林抛头颅洒热血,随时都可能看不见明早的太阳。这样一堆冲锋陷阵的人,很难想象他们吃的居然是这样粗陋的食物。再看看殿下您每日吃的是什么?尚且不说那些山珍海味,就算是所谓的粗茶淡饭,也是这些士兵眼中极好的菜肴了。边关的自然条件艰苦卓绝,很多作物都无法生长,边关有近一半以上的老百姓吃不饱。反观您,您有没有想过您前几日吃的一顿饭所花掉的银两,就是那些普通百姓家一年的花销。”

“下官和您说这些丝毫没有冲撞殿下的意思,只是希望殿下您能设身处地为这些将士们想想。现如今国库空虚,军费有限,将士们的吃食和衣衫皆得不到满足。正所谓仓廪足而知礼节,他们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穿不暖,又怎能指望他们有多高的觉悟为国卖命?又怎能指望他们心无旁骛,毫无杂念为国为民?而咱们大林为何会国库空虚、军费有限,想必殿下您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吧?这多数银两都是这饭桌上花销掉的,殿下您不会不知道吧?”

“将士们保家卫国,却在这荒芜的边关连肚子都填不饱。而他们身后有那么多人偏安一隅,待在繁华安稳的京城,日日山珍海味,歌舞升平,挥霍无度,奢靡成性,试问如果您是这些将士中的一员,您该作何感想?”

“自打当今圣上登基以来,一直崇尚亲民为民,而您作为皇上最信任的幼弟,您难道不该为广大皇家子弟做表率吗?难道不应该让这些将士看到天家的悲天悯人,皇室中人与百姓同甘共苦吗?”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的我已经越来越吃力了,做不到日更,见谅!这段时间真是课多,事多,我的脑袋都不好使了。

☆、祸端(39)

祸端(39)

徐惟诚当然不奢望林深能听得进去他的话。对于林深这样的人来说,想要让他了解贫苦大众的疾苦那无疑是在对牛弹琴,压根不会起到任何效果。他这样做无非就是在给林深施压,但凡林深有一点自知之明,他就会有所收敛。

事实证明徐惟诚的想法是正确的。在接下来的几天林深对于伙食安排没有表现出任何意见,勉强还是咽了下去。虽然每次吃饭他的一张脸都是臭的。

林深不傻,他之所以来到这荒芜贫瘠的边关,是因为他在京城犯了事情,皇帝无奈之下才将他派往边关。说白了就等于变相的流放。天高皇帝远,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军营本就是徐惟诚的地盘,这军中上下一应事情都是他在拿主意。自己若是和他闹得太僵,日后自己的处境只怕会更加举步维艰。

李元熙就是料准了这一点才会毫无畏惧地让徐惟诚断了林深的山珍海味。有些事情一味忍让是行不通的,该强硬的时候就必须得强硬。

林深是偌大的皇城里出了名的浪荡子,不单奢靡挥霍,而且私生活糜烂不堪,日日夜夜流连于烟花圣地。是个一天没有女人就会死的人。很显然,他成功地将这种劣习带到了军营。

边关一些官员为了迎合林深,每隔几日就会给他送来一批妙龄少女。林深的帐子里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会时不时传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在整个军营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徐惟诚无权干涉,也管不到那么多,对于此事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蛮夷近段时间又开始在边境活跃起来,他成日里忙着应付他们,哪里还管得到林深头上。只要不会太出格,他大多都不予以理会。

军营里女人稀少,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林深从第一次见到沈玉就表现出对她浓厚的兴趣。接下来的日子自然以各种理由出现在沈玉面前。好在沈玉聪慧,面对林深时擦科打诨,顾左右而言他,总能巧妙地回避过去。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淌,转眼就到了八月份。

这天和往日并没有任何不同,李元熙一大早起床就去了地里。苜蓿和冬葵那些作物早就可以收割了。有了成功的经验,她和夏冬生几人又开垦出来大片荒地用来种植这几种作物。如果不出意外,这下半年这军营里战马的饲料就不用愁了。

她记得那天的天气特别炎热,白天时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天空中不见一丝流云。外头的日头毒辣,她经不住晒,从地里回来她就一直待在帐子里没有出去。

蛮夷近来活跃,徐惟诚特意交代她不要随意出门。他一大早就带着将士们到附近去巡视了。偌大的军营都看不到几个人。

天热,她只觉胸口发闷,透不过气来,没有什么胃口,整个人都绵软无力,虚脱严重。午饭时她喝了碗竹雨特意熬的冰镇绿豆汤就躺下了。

竹雨站在她边上给她打扇子,那风温温热热,黏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但是她觉得犯困,近来总是容易犯困,一天到晚好像都睡不饱似得。渐渐地瞌睡虫作祟,没过多久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过久,外面传来一声惊雷。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她起身掀开帐帘,帐子外乌云密布,雷声不断,天空黑沉沉的,好像要压下来一般。狂风四起,吹地帐子烈烈作响。大雨将至,她不禁皱了皱眉。徐惟诚这会子还没回到营地,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这即将到来的大雨袭击。

“小姐,快进去,马上就要下大雨了。”竹雨刚从伙房师傅那里给她端来一碗面。

这段时间她总是容易饿,一天起码要吃好多顿。竹雨每天都会让伙房师傅变着法子给她做一些好吃的。

她点了点头,透过帐帘的一角最后瞟了眼外头昏暗的天际。

回到帐子,她没胃口,勉强将那碗面吃完了。

看到她吃完了,竹雨利落地收拾碗筷。等到竹雨出了帐子,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一方面担心徐惟诚,一方面又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事实证明,女人的知觉向来都是精准的。仅仅只是竹雨收拾碗筷的这间隙,就有一个少女匆匆忙忙跑到她帐子。

李元熙认出那少女是林深身边的人,听说是他在入关途中强行留在身边的。

那少女神色慌张,说话结结巴巴,口齿不清,“夫人……您……快去……快去看看沈……从事。”

她拍了拍少女的后背,“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沈从事在……在殿下的帐子里。”

她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一颗心都被提了起来,心下大觉不妙。

她不会不清楚林深对沈玉的心思,林深的人偷偷跑来给她报信,情况一定不妙。

好在越是紧急的情况,她越是能冷静下来,只一瞬她就平静下来了。她握住少女的一双手,郑重其事地说:“答应我,这件事谁都不要伸张,赶快去找徐军医和夏冬生。”

林深的帐子里此刻发生了什么,她难以预料,这关乎沈玉的名节她不得不慎重。徐惟诚和杜言之他们均不在营地,此时能帮助到自己和沈玉的就只有徐惟谨和夏冬生。她暗暗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们在营地。

少女点点头,“我这就去。”

李元熙不放心,又问:“徐军医和夏冬生你认识的吧?”

“我认识的,夫人放心我这就去找他们。”少女说。

“有劳了,你快去吧!”

两人一同出帐子,分别往相反的地方跑。

大雨终于在滚滚雷声中下落,噼里啪啦拍打着地面,卷起万千尘土。

雨越下越大,从李元熙的帐子到林深的帐子,堪堪这样几步路,她的一身衣裳就已经透湿了。

她几乎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进林深的帐子。

此刻林深赤/裸着身体死死压在沈玉身上,一双眼睛被欲/火烧地通红通红。底下沈玉同样赤/裸,叫声娇媚,双颊绯红,极尽可能地在男人身下承欢。

没有尖叫,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乖顺地过分。

李元熙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视线不经意瞥到桌子上正在燃烧的香炉。那炉子上方烟雾缥缈,朦朦胧胧。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林深给沈玉下了药。

林深正专注于自己的动作,对于李元熙的到来毫无察觉。她搬起椅子朝林深身后走去。“啪”的一声,椅子在男人的后背上摔地粉碎。

林深的后背顿时出现无数道血迹。

他停下身下动作,扭头看清李元熙这个袭击者。他霍然起身,恼羞成怒,连衣服也不记得穿。直接拿起佩剑往李元熙刺去。

“娘的,敢破坏本王的好事,活腻了吗?”

歇斯底里,是男人盛怒之下的疯狂叫嚣。

“林深,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她一边躲避林深的进攻,一边朝着他大喊。

林深不屑一顾,啐一口,“就凭你?”

还好她和夏冬生学过几招,不然现在对峙林深,不出三招,她就会就此倒地了。

林深的武功不高,但在李元熙之上,对付李元熙他毫无压力。没过多久,李元熙就落了下风。

她没有剑,将帐子里能利用的东西都利用了。桌子、凳子、香炉等一同向林深砸去,噼里啪啦东西碎了一地。

当务之急她要做的就是夺了林深的剑。那个才是最致命的。

两人在帐子里上跳下窜,四处跑动。她渐渐开始觉得体力不支,力不从心。

林深起了杀心,欲除之而后快,招招阴险狠绝。一招不慎,她就很有可能丧命于林深的剑下。

帐子外狂风大作,骤雨不断,雷电交加。

女人的体力到底有限,几个回合下来,李元熙便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林深赤/身/裸/体,不着片缕,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犹如地狱里向人索命的黑白无常。

“怎么,站不起来了吗?站起来啊,继续啊!你说我这一剑下去你会不会死地很惨呢?啧啧啧,你这么聪慧漂亮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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