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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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惟诚走后不过半晌,她就有些困了,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少夫人,老夫人让您赶快过去,少爷和老爷在书房打起来了。”

她半睡不醒,睡眼朦胧,被人打断美梦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宣泄。心想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纵然心里窝着火,但也只有起来的份。谁让她为人妻,为人媳呢?

穿好衣裳推开门,夜间寒气逼人,她顿时被冻了个激灵。忙退回屋披了件斗篷再出来。

夜色阴冷,还有缥缈如轻纱般的薄雾笼罩其中,她下意识就将斗篷紧了紧。

跟着曾氏的贴身丫鬟来到徐定山的书房,门外已经守了一大家子的人。

曾氏一看到她就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忙迎了过去,泪眼婆娑,焦急地说:“元熙呐,你可算来了,你快劝劝你爹,再打下去仲文会没命的。”

经婆婆曾氏这样一说,李元熙这才注意到书房里不断传出皮鞭抽/打的声响。一声一声,声声不绝。

“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不听劝……”

“随家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

徐定山愤怒的嗓音在李元熙的耳畔嗡嗡作响。

她皱了皱眉,心下了然,肯定是为了随宁远的事情。

“少夫人您赶快劝劝老爷,都打了近半个时辰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呀!”副将蒋廷夫也是满脸担忧之色,不住在搓手。

李元熙心里没什么把握,她是李家女儿,徐定山一直不待见她,估计她的话也不会听,更听不进去。但是关乎徐惟诚的性命,无论如何她都要一试。

她敲了敲书房门,“爹,我是元熙,您开开门好不好?让我进去劝劝仲文。”

“爹,您快开门呐……”

“有什么咱们好好说,您先把文打来好不好?”

……

她敲了许久,里面才没有动静,门栓也松动了。

她欣喜若狂,一把推开书房门,下一瞬她就震惊了,她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

徐惟诚跪在地上,全身血痕,背上都是皮鞭抽/打的迹象,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整个后背没有一块肉是完整的。看来老爷子是下了狠手,出手这样重。

曾氏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气,就差没晕倒过去,好在贴身丫鬟眼疾手快扶住她。她当即放声大哭,去摸儿子身上的伤,“仲文呐,我可怜的孩子啊……”

徐定山手里拿着皮鞭,站在一旁,怒目圆睁,“不孝子,真是气死老夫了……”

反倒是李元熙冷静,厉声吩咐:“蒋副将快去请大夫!”

“我意已决,谁都阻止不了我,今晚您就算打死我也没有用!”徐惟诚跪在地上,态度强硬,没有丝毫退让。

“好,那我今天就打死你……”盛怒之下的徐定山又欲扬起皮鞭。

曾氏一听忙不迭去阻止徐定山,一股脑跪在他跟前,“老爷呐,万万使不得啊,儿子会被你打死的……”

李元熙掐了掐徐惟诚手背,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这边又向徐定山求情,“爹,仲文犯浑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回去一定好好劝他。”

当务之急是得服软,让徐定山消气。

“爹,天色已晚,您和娘先回房歇息,这里交给我。您老年纪大了,还是早点睡得好。”

“娘您快扶爹回去休息啊!”李元熙给曾氏递眼色,使劲儿催促她。

曾氏会意,去拉徐定山,“我们就先回去,这里交给元熙,她会处理好的,你就回去歇息。”

既然李元熙都说了这样的话,他一个长辈也不愿在儿媳妇面前折了身份,徐定山敛了敛情绪也就跟着曾氏回房了。

“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

摈退了下人,李元熙这才将徐惟诚扶到椅子上坐好,“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犯得着这样大动干戈么,你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

她看到那一道道血痕,很是不忍,眼眶都禁不住红了。

“随宁远是非救不可的,我好好说我爹也不会同意的。”

“这事得从长计议,你这样冲撞爹,非但没让他同意,还落得一身伤,得不偿失!”

“随家如今大势已去,树倒猢狲散,谁都唯恐被波及到,爹肯定不会同意你去救随宁远的。这事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懂,但随宁远等不得,一旦圣上下旨,一切都晚了。”

两人说话间蒋廷夫就将大夫请来了。

大夫细看一番后,缓缓说道:“还好未伤到筋骨,都是些皮外伤,敷点药,好生养着就好了。”

大夫开了药就走了。李元熙扶徐惟诚回房。

外衣和里衣皆破了,李元熙小心地替徐惟诚脱掉,然后又给他上药。

伤成这样,药一敷上去,徐惟诚就痛得直咬牙。不过还是硬生生地挺过来了。

李元熙无奈地摇头,“你呀,就是太倔强,容易吃亏。”

徐惟诚虚弱地笑笑,“我只坚持我认为对的。”

这样一折腾已经差不多快天亮了。李元熙赶忙补觉,她已经困到不行了,眼皮直打架。

一觉睡到晌午才醒,身旁已经没了徐惟诚人影。她穿好衣裳起床,徐惟诚刚好从外边回来。

李元熙秀媚一皱,不满地说:“你伤都还没好,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起来做什么呀?”

“在床上躺着更难受,我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倒不如起来四处走走。”他掰过李元熙身子,“你快洗漱,等会儿我们再去一趟叶府。”

李元熙想起昨夜之事依然心有余悸,不安地问道:“爹那边怎么样?”

“爹一大早就进宫了,咱们不管他。”

李元熙真心觉得她家将军的心还真大,昨晚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呀!

“那随宁远情况如何?”

“关在刑部大牢,任何人都不得探视,也不知道他情况如何。不过圣旨未下,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李元熙点头,“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见他一面,了解清楚他现在的情况。”

☆、探监(29)

探监(29)

两人一同去了叶家,和上次一样叶方蔼闭门不见,两人又一次吃了闭门羹。

“看来得另寻法子了,若是人都见不到,事情就更加棘手了。”李元熙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惟诚看了眼头顶明晃晃的日头,“先去看看随宁远。”

“不是说任何人都不得探视么?我们怎么去?”李元熙不解。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进去,那就只能想别的法子进去了。”

“额?”

徐惟诚看着她,缓缓吐出三个字,“溜进去。”

李元熙:“……”

徐惟诚不顾李元熙的无语继续说:“想我堂堂骠骑将军,闯个大牢还不是易如反掌么!”

李元熙:“……”

男人一脸郑重其事,自信满满的神情,李元熙不得不承认他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这样做。

即便这样李元熙还是不放心,“不会出事吧?”

“出了事我担着。”

果然,这有了大将军的保证李元熙就宽心多了。

两人回到将军府,一直等到夜深了才行动。

后半夜,两人都换上夜行衣,偷偷溜出将军府。

翻墙这事李元熙以往没少干,在丞相府的时候她就老是和竹雨溜出府去疯玩。何况将军府的围墙还更矮,根本就难不倒她。

其实李元熙其人也就长了张大家闺秀的脸,骨子里是离经叛道,各种不着边际的事儿她都干过。加之家里还有个爱找乐子的二哥,小的时候她跟着他也是四处玩乐。不过这点也就是相熟的人才知道,徐惟诚通过这半年多的相处总算是慢慢摸索到了。

她纵身一跃,都不用徐惟诚搭一把手就轻轻松松过去了。

徐惟诚在对面等她,看到他家夫人如此潇洒利落的动作,摇头失笑,说:“这事儿夫人以前没少干吧?”

李元熙瞪了他一眼,权当没听到。

两人披着夜色一股脑跑到刑部大牢,徐惟诚三两下功夫就将守门的士兵解决了。

刑部大牢里很多关押的都是重要犯人,牢内有许多狱卒把守。

两人缩在在角落里咬耳朵,“让你带的东西都带全了吗?”

李元熙点头。

“行,那就按照计划行动。”

“好。”

徐惟诚脱了夜行衣,里面是一身官服,英气逼人。

“来者何人?”其中一名狱卒见到有陌生面孔进入刑部大牢举着剑戒备地问。

徐惟诚拿出令牌,沉声答:“我是田大人的手下,大人命我亲自提审王老三。”

田大人即刑部侍郎田维,王老三即前段时间因为一场杀人纵火案而入狱的死囚犯。行动之前徐将军可是让蒋廷夫好好调查了一番。该了解的他都已经了解透了。

狱卒接过令牌仔细端倪一番,方将令牌还给徐惟诚,“前些天不是刚提审过一遍,怎么又要提审了?”

狱卒有些犹豫,这两次提审的都不是同一个人。一个小犯人哪里犯得着上边两次派人来提审。

徐惟诚阴沉着脸,语气不佳,“让你去押人你就快去,废什么话啊?延误本大人提审你担当得起吗?”

徐惟诚天生有一股迫人的气势,若是脸一沉,那更加让人退避三舍。

那狱卒顿时被吓软了腿,抱拳结巴地说道:“大……人……您请在此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将王老三押来……”

那一层牢房夜间总共有五个守夜的狱卒,其中两个去押犯人了,还有三个徐惟诚就和他们讲话转移注意力。

“这几日牢里情况如何?”

“一切无恙。”

“那就好,好生看着,这里面的可都是重犯,若是出了差错,小心你们脑袋不保。”

“大人您放心好了,我们勤快着呢,这夜间守夜都不敢合眼。”

“这是田大人吩咐我犒劳你们的,给兄弟们买酒喝。”徐惟诚从袖子里取出一袋碎银子递给其中一人。

那人接过,弯着腰嘻嘻笑,“小的们谢过大人。”

徐惟诚和狱卒讲话,她寻间隙找到随宁远的牢房。

随宁远被单独关押在角落里。

“随军师。”李元熙压低嗓音喊他。

随宁远已经睡了,压根听不到李元熙叫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元熙又喊了几遍,还是如此。无奈之下她只能从地上抓了一把碎石子向他砸去。

这下随宁远总算是醒了。

“夫人?”

李元熙一身狱卒的装束,男儿装扮,完全是另一个模样,但是随宁远依然是一眼就辨别出来。

“是我。”

“夫人怎么来了?”随宁远皱眉。

“将军命我来问问你在里面情况,将军在外边对付狱卒。”

“你们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混进来的。军师你怎么样,在里面可还好?”

“我没事,他们暂时不敢把我怎么样。”

他是随家人,这件事关系重大,牵扯过多,只要皇帝不下旨,他就是安全的。

返京到现在,皇帝也不知是何原因迟迟不下达对随宁远的处决,也不晓得在等什么。

随宁远即便是一身囚衣,可也仍旧玉树芝兰,不失风采。

“你放心,将军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随宁远摇头,似乎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将军不该趟这趟浑水,圣上不会放过我的。”

“固然随家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但你没错,你就不该受到牵连。”

她和徐惟诚的想法一致,随宁远是随家的唯一一股清流,断然不能跟着随家这盆污水一同被泼出去。

外面清凌凌的月光透过逼仄的小天窗射进牢里,最终落在李元熙那张姣好的瓜子脸上,她的脸上尽是斑驳清辉。

昏沉的光线下,她的侧脸暗影重重,一切都显得那般不真实。随宁远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

“军师对于如今的局势有何看法?”

李元熙见识过随宁远的才能,他对于现下的局势肯定看得比谁都清晰。这也是她一直坚持来大牢见他一面的原因。

女子的声音尖细,即使刻意压低依然很是清脆,空灵而婉转。这声音让随宁远猛得回过神来,记起李元熙方才问的问题,他斟酌一番开口:“如今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叶方蔼和叶世佳两父女,不过他们断然是不愿趟这浑水的。”

“我和将军这两日去了叶府,他都避而不见。至于叶世佳,她是后宫中人,臣子一般是见不到的。”

如非皇帝批准,臣子及其家眷一律不得入后宫。即便是皇后的娘家人也要得到皇帝的首肯。他们想要见叶世佳委实不容易。

“我前几日听这牢中狱卒说过,叶世佳过几日要出宫去普宁寺烧香,夫人何不趁此机会与她见上一面呢。”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这的确是最好的法子了。但是就算见了面要让叶世佳点头好像也不容易。不过她也不愿再多想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李元熙不能多逗留,说了几句话就匆匆溜出大牢。

一路上那几个狱卒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徐惟诚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哪些人怎么都躺在地上了?”

他弯了弯唇角,“我在酒里加了点东西。”

那几个狱卒好酒,手里有了钱都想方设法弄酒喝。其实一人就偷偷溜出去买了好几坛酒回来。徐惟诚趁着没人的时候就悄悄往酒水里加了蒙汗药。那蒙汗药药效大,两杯酒水下去就倒地不起了。

“你令牌哪里来的?”李元熙一直不解他从哪里寻了块令牌来。

“认识一个江湖骗子,他制假的手艺高超无比,做出来的的东西几乎能以假乱真,我找他帮了个忙。”

“若是穿帮了怎么办?不会查到你身上么?”

“你放心吧,不会穿帮的。那几个狱卒喝酒误事,这本身就是个大罪名,何况牢里又没有少什么犯人。他们不会蠢到主动告诉田维的。只要他们不说,田维又从何得知今夜之事呢?”

听徐惟诚这样一说李元熙这才放心了。她从未做过这样的“大事”,刚才在牢里整根神经都是紧绷的,生怕自己被抓。现在出来了,她才彻底平复下来。

“军师怎么样?”徐惟诚问。

“他无恙。军师说过几日叶世佳要出宫到普宁寺烧香拜佛,我们可以趁此见她一面。”

“叶贵妃?”

“是的,叶方蔼的小女儿。”

虽然徐惟诚不曾和叶家打过交道,但同为京城望族叶家小女儿他还是知道的。何况叶世佳作为景帝最宠爱的妃子名镇京城,自然也是备受世人瞩目的。

既然叶方蔼这个老狐狸躲着他们,他们就必须从叶家其他人身上下手。叶世佳是皇帝的宠妃,枕边风的作用断然是不能忽视的。

“我回去让廷夫好好打探一番。”

深夜的街道空空荡荡,耳旁隐隐约约有更夫的打更声。

两人手牵着手踩在空旷的大街上,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无比修长。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黑夜里穿梭行走,踩碎了一地皎洁的白月光。

李元熙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回去要吃点宵夜,肚子好饿。”

徐惟诚弯唇轻笑,“夫人今夜辛苦了,为夫回去就叫厨房给你煮完银耳莲子羹。”

银耳莲子羹才是最爱。李元熙笑容满面,“好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要忙着办一些材料,我正在拼命码存稿。好累啊,求抱抱!

作者君凑不要脸求评论,对于数据如此差的渣作者来说小天使你们的评论才是我码字莫大的动力呀。所以把评论都砸向我吧!我给亲们发红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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