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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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的身份几乎也是呼之欲出了。
肖忠的胆子竟然大到就在丞相府外等着虫笛送到他手里?
这个疑问从秦朗心中一闪而过,却没有时间再仔细地做过多的思考推测了。
电光石火之间,秦朗已经做了最终的决定。
他从腰侧取下一柄平时不用的弯刀,点足落地加入黑衣人和楼苍的战局之中,骤然打破了这场战斗的平衡。
——但他确实是有偏向的,攻击招招都朝着楼苍而去,只留了三分力来防备黑衣人。
这选择太容易做了。
黑衣人急于脱身,而楼苍想将虫笛留下。
秦朗要将虫笛带走,定然不可能选择帮助楼苍。
——真将黑衣人留下了,秦朗即便从楼苍手里将虫笛夺走,也不能将黑锅甩在肖忠的头上。
有了秦朗的半路加入,原本相形见绌的黑衣人终于有了喘口气的功夫。
当然他对伸出援手的秦朗毫无感谢之情,得了个空隙之后便想也不想地提气往院墙外跑,一幅哪怕死也要将虫笛送出去的架势。
秦朗冷静地用势大力沉的一击将楼苍击退三步,在楼苍调整姿势站稳要再上前时低声道,“你欠她的,别忘了。”
楼苍愣了一下。
这瞬间的愣神里,秦朗已经掉头追着黑衣人而去,将楼苍和丞相府的守卫都甩在了后头。
只要将黑衣人收拾了再将虫笛带走,除了楼苍谁都不会知道他秦朗今晚也在这里出现过。
至于楼苍究竟能不能保守秘密……秦朗吝啬地给予了五分的信任。
黑衣人负了伤,逃窜得并没有一开始那么快,秦朗追踪得并不太费力气,很快便赶上了对方,也和肖忠打了照面。
秦朗扫了一眼已经接过虫笛盒子的肖忠,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不见,肖忠似乎肉眼可见地又苍老了不少。
“你老得倒是很快。”秦朗冷笑一声,只嘲讽了这一句便不打算再废话,握了手中弯刀便走上前去。
肖忠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他伸手将盒子直接打开取出了虫笛,下一个动作竟然是直接放到了唇边、将要吹响!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在玩动物之森吗……没玩的千万别玩……这游戏是个时间黑洞啊!!!!一睁眼一闭眼啥也没干就一整天都在砍树钓鱼抓虫子当中过去了!!!!
☆、第 108 章
没料到肖忠拿到虫笛后最先要做的事情居然不是立刻逃走, 而是就地吹响, 秦朗瞳仁一缩, 立刻便逼上前去阻止他的动作。
可肖忠身边的黑衣人反应也很快, 竟是不要命地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肖忠面前,用一命换一命的打法强行制止了秦朗的来势。
尽管强弩之末的黑衣人早已不是秦朗的对手,可只妨碍他那么短短的一息时间就很足够了。
因为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肖忠已经吹响了笛子。
——或者说, 他做出了“吹响”的这个动作。
然而不同于秦朗听过南疆蛊师驭蛊时那样鬼泣般的笛声, 肖忠这一吹之下,虫笛却沉默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就仿佛是一支被做坏的哑笛一般。
那一瞬间,秦朗甚至连秦北渊是不是又造了根假虫笛的念头都冒出来了。
脑中是这么想, 秦朗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他两招就将身上带伤的黑衣人用刀背砍晕过去一脚踢开,冷冷看向了面前的肖忠。
肖忠将虫笛从面前移开几寸, 盯着它看了一眼, 才桀桀笑道, “果然如此。”
他苍老得已经脱了形的面孔上看不出什么意外之情, 好像在做出“吹响”这个动作之前, 就已经猜到了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秦朗皱眉,没时间多问究竟什么“果然”,伸手从肖忠手里把虫笛取走。
虽说肖忠绝不可能是秦朗的对手,但他也全然没有反抗的意思,就任由秦朗这么做了。
“你是想给昭阳解蛊?”肖忠沙哑地问罢, 又是一连串意味不明的诡笑,“——那也得看看她同不同意你们一命换一命!”
肖忠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这话大声说完,而后便弯腰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好像整个人都命悬一线、要将五脏六腑都从喉咙里咳出来一般。
“一命换一命”的说法,秦朗今晚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
但与其问肖忠这是什么意思,不如到时候找个机会再逼问纪长宁。
更何况,后头丞相府的追兵已经越来越近了。
眼下将虫笛带走藏起来是最重要的事情。
——再者,就这么片刻的时间里,又有一名黑衣人悄然出现,扶住了肖忠。
秦朗早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发现这名黑衣人作为接应悄然靠近,但并没有阻止,因为时间实在是太不够用了。
再同这第二名黑衣人交手太浪费时间,而肖忠眼看着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秦朗懒得在他身上多作纠缠。
解不了蛊,肖忠根本没几天好活。
既然虫笛已经到手,秦朗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上院墙,一记唿哨便扬长而去。
隐藏在暗处的猴子听见唿哨声后,应当知道事成,会立即离开。
而肖忠由他的属下带走,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自有他们帮忙拖住、引开丞相府的追兵。
秦朗自忖他只和肖忠见在驿站里见了那么一面,肖忠的注意力还几乎都放在顾南衣的身上,断不可能今天认出隐藏面容身形的他来,更不可能告诉丞相府的人什么确切线索。
除了受他一句威胁的楼苍是个意外之外,今晚秦朗想做的事情已经都达成。
份量并不重的虫笛握在他手中沉甸甸的,倒不像是根普通的笛子了。
确定自己身后没有追兵后,秦朗才避开长安巷的诸多耳目回到了顾南衣的院中。
——他立刻发现顾南衣屋里的灯是亮着的。
秦朗翻身入院墙的动作顿时滞了一下,他落地后沉思片刻才去敲了顾南衣的房门。
“你回来了?”顾南衣直接从屋里推开窗道。
秦朗偏过头去,见到顾南衣身上披着件外衣,神色清醒,显然醒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抿了抿嘴唇,走向顾南衣,将手中虫笛给她看,“我取回来了。”
顾南衣只是扫了一眼虫笛便颔首道,“受伤了吗?”
“……没有。”秦朗说完,快速地瞥了顾南衣一下,又将视线收了回去。
“有话不直说可不是你的作风。”顾南衣撑着窗杦笑道。
秦朗沉默半晌,道,“今日是三月初四,可以试着解蛊。”
“我好似记得有人说不想这么快给我解蛊?”顾南衣揶揄地问。
秦朗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在想的却是纪长宁和肖忠刚才说过的话。
如果用虫笛解蛊也是一命换一命,那和先前南疆人说的强行解蛊又有什么不一样?
可这些念头在秦朗心里翻腾着,在顾南衣面前却找不到最合适的方法说出口。
说舍不得,也并不是舍不得。
秦朗深吸了口气,刚要再度开口,顾南衣却突然道,“醒了小半夜,我有些饿了。”
刚刚鼓足勇气要将今夜一切见闻告诉顾南衣的秦朗:“……?”
“把东西放下换身衣服,做点宵夜吃吧。”顾南衣道。
她说着,踮起脚来将秦朗头顶的兜帽掀开,含笑在他头顶轻轻拍了两下,动作像是在安抚。
秦朗不自觉地稍稍低下了头去迎合顾南衣的动作,嘴里却道,“你明知道我要的安慰不这么简单。”
顾南衣好笑道,“少得寸进尺,快去。”
秦朗撇撇嘴走了,眉梢却带了些符合他年龄的意气风发和飞扬。
顾南衣目送秦朗离开,面上的笑意才淡了下来。
光看秦朗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就知道今晚在丞相府恐怕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不过天下哪有能十全十美、按照计划一步不差的现实呢?
做饭小能手秦朗换了身衣服进灶房后,生火到一碗浮元子出炉也不过两刻钟的功夫。
顾南衣坐在灶房的小桌子旁一勺一个慢吞吞地吃着浮元子,神情很是悠然自得,一幅根本不打算过问秦朗究竟先前想说什么的态度,反倒叫秦朗觉得有点坐立不安起来。
“折腾了大半夜没睡,你不饿?不困?”顾南衣看秦朗半天没吃一个,问道。
“不困。”秦朗哪里有一丝睡意。
想到纪长宁和肖忠语焉不详的说法,他就忍不住又要皱起眉来。
——秦北渊竟然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难道秦北渊本就打算用他的命作代价解蛊?
“我困了,”顾南衣掩嘴打了个哈欠,又将碗里没吃完的最后两个浮元子盛到了秦朗碗里,道,“不好浪费粮食,你记得吃完再睡下。”
秦朗看看碗中浮浮沉沉你撞我我撞你的浮元子们,又抬眼看了看顾南衣。
这般普普通通的日常,哪怕再过几十年,他也全然不会觉得厌倦。
可他究竟有没有和顾南衣的几十年?
“别想那么多,”顾南衣柔声道,“有什么事,等天亮了,你想好了怎么说之后,咱们再慢慢说。”
秦朗垂下眼去,低低应了一声是。
他有点想问顾南衣要一点亲昵的举动,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可顾南衣起身后看了秦朗一眼,又靠近两步弯腰对上了他的眼睛。
近在咫尺的对视让秦朗浑身绷紧了一瞬——他的精神紧张了大半夜,还没全然放松下来。
“你倒也学会撒娇了。”她笑道。
秦朗:“……?”谁?学会?撒娇??
秦朗张嘴就要反驳,顾南衣却笑着揪住他两边脸颊扯开强行阻止了他的话。
秦朗的脸硬生生被顾南衣摆出个笑容,眼神却保持了一贯的冷酷。
顾南衣看着看着忍不住噗嗤笑了,她弯下腰去,轻轻用自己的额头撞了一下秦朗,“虫笛拿到了,看来秦北渊也没发现是你做的,无论如何,这都是成功的一步棋,哪有你这样还一脸苦大仇深的?”
秦朗沉默不语。
“再说,解蛊不解蛊,从来也是听你的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非要解蛊、非不解蛊了?”顾南衣又道。
“……如果要一命换一命才能解蛊呢?”秦朗低声问。
顾南衣皱起了眉。
她第一反应想到的是那次去牢中听南疆俘虏说的,退而求其次的解蛊法;可秦朗这时候突然提起,显然不可能为的还是那件事。
“哪怕有虫笛在手,也要一命换一命?”她问。
“……或许是。”
顾南衣松开了手上的力道,用拇指轻轻揉了揉年轻人的脸颊,她叹着气道,“差不多的答案,我不是上次就给过你了吗?”
“我不想你死。”秦朗倔强道。
顾南衣无奈地看了年轻人一会儿,几乎是叹息着贴近两寸在他眉间亲了蜻蜓点水的一下,“可你要知道,我也不想你死。”
她顿了顿,在秦朗愕然的抬眸注视中补充完了下半句话。
“——更何况还是为我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小秦:……?并没有在撒娇。
顾老师:我都能看见你尾巴耳朵耷拉下来了。
☆、第 109 章
于汴京城来说, 这注定了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
丑时刚过, 宋太后所居住的宫殿中便点起了灯。
宋太后身边最受倚重的嬷嬷迷迷糊糊在外殿听见了里头传来响动, 听着像是宋太后在说话, 她立刻打起精神小声靠近门边唤道,“太后娘娘?”
她没听到宋太后的回应,只是那喃喃自语的声音似乎又大了些。
宋太后这半年来梦魇的时候比从前几十年加起来都多, 嬷嬷便理所当然地觉得她又是魇着了, 揉揉眼睛便打起精神推门进了内殿查看宋太后的情况。
这门刚推开一半, 嬷嬷就觉得眼前一黑、像有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似的,顿时惊了一跳。
她赶紧后退半步,方才看清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宋太后本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小心翼翼地请示道, “太后娘娘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去办就是了。”
宋太后双眼茫然地在原地站了片刻,像是没听见嬷嬷说话声音似的继续往外走, 行尸走肉一般从嬷嬷身旁绕了过去, 眼看着就是要通过外殿出去的意思。
嬷嬷一愣, 赶紧上前阻拦, “太后娘娘, 夜深露重,您别出去了。”
宋太后双目发直,推开嬷嬷的手慢吞吞往外走去,脚步虚浮无力地在地上缓缓拖动,听得人毛骨悚然。
“……娘娘?”嬷嬷强自镇定地又唤了一声, 这次大抵是离得近,她终于听见了宋太后口中喃喃自语着说的是什么内容。
“我要出宫去……”她声音缥缈地道,“他在等我……”
嬷嬷硬生生被悚得原地打了一个机灵,想了想快步往外跑去喊人来帮忙拦着宋太后,又急声让人去太医院请御医过来。
——开玩笑,深更半夜,怎么可能真让这般模样的宋太后出宫去?
即便在深宫里也算见多识广,嬷嬷见宋太后这幅模样也还是背后一阵发凉,想起了曾经嫔妃们宫斗时用的厌胜之术。
可宋太后如今在后宫是独一辈的,又有谁会这样对她?
嬷嬷边在心中想着,边连着几个帮手一起七手八脚地去拦宋太后,又谁也不敢动重手,折腾了一会儿不但没将宋太后弄回殿内,反倒还让她往外走了十几步,眼看着殿门都在门前了。
一行人急得满头大汗时,太医院的御医们终于到了。
宋太后眼中全然没有旁人的存在,只一门心思用尽全力地越过众人的百般阻拦往殿外去,那架势看起来简直有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若不是宋太后此时没什么力气,这近十人都未必拦得住她。
好一番争斗后,宋太后终于被好几只手硬扯着坐在了离殿门口不远的一张椅子上,挣扎几下无果之后,她突然疯狂地大喊挣扎起来,“让我出去见他!”
太医院为首的正是院正,他急得满头是汗,连把脉的机会都摸不着,望闻问切只能草草进行了前两步就卡在了当中。
听见宋太后的厉喝,他下意识地接话道,“太后娘娘要去见谁?”
宋太后闻言稍稍安静了一会儿,像是自己也有些疑惑要去见谁似的。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尖声道,“肖忠要见我!”
殿内众人不知道多少人同时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肖忠是人尽皆知的太后宠臣,同宋太后关系亲密,这谁都知道却不说破。
可肖忠都死了好几年,宋太后突然一幅失心疯的样子说要去见肖忠,这光听着就足够渗人了。
院正擦了把冷汗,道,“太后娘娘心情激动,我先让她镇静一会儿——几位劳烦替我稳住太后娘娘的一条手臂!”
旁边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磨磨蹭蹭地一起动了,好容易才制住挣扎扑腾个不停的宋太后,将她的左手臂固定住,由两名嬷嬷将袖子捋了起来。
院正掏出一盒金针,深吸口气便照着手臂上一整条脉络的穴位从虎口到大臂一路往上扎去。
——这本该是一条能让人从狂躁中逐渐冷静下来的办法,只是看起来吓人,院正本来也不敢用,眼看着宋太后的模样实在吓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招也并没有顶用。
第一针扎下去时,宋太后的呼声似乎小了一些,可当院正再接再厉将第二针扎下去的时候,宋太后却突然发出一声吃痛的尖叫声。
院正吓了一跳,险些将针给插歪了,只得将动作又加快了三分。
第三针、第四针……
等第五针的时候,五个人已经按不住宋太后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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