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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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荆屿说着, 牵起她的手往卧室走。

火热的触感。

鹿时安听见心脏砰砰急跳, 连呼吸都不平稳了。

荆屿看了眼平整干净的双人床, 回头看她,“你很热吗?怎么脸这么红。”

热,热得像推窗去吹吹风。

“我去拿被子——”鹿时安想松开他的手去开壁柜,可他手指扣得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

她只得抬眼看他,却见他正低头, 无限缱绻地等着她。

“你这样,我没办法去做事了……”

“那就什么都不做。”

荆屿边说,边把她揽入怀中,双手在她身后交叠,把人完整地拢在自己身前,低头与她鼻尖抵着鼻尖,“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

“什么……”鹿时安不由抬起手,搂住他的腰。

唇落下,柔软相依。

渐次加深的探索,随着呼吸的急促而渐渐失了理智。

“专心,”牙齿轻啮着纤细的带子,某人声音沙哑,“……爱我。”

…………

夜色浓,月朦胧。

窗帘像抹青雾,柔柔波动。

鹿时安蜷着身子,面对面窝在某人怀里,听得见他熟悉的呼吸,又轻又浅,与片刻之前判若两人,却同样叫她心安。

她手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肩颈、喉结,像个淘气的小孩,全无睡意。

直到被荆屿捏住了手,他闭着眼,声音低哑,“看来还没累,是我低估你了。”

鹿时安顿时像受惊的小兔子,浑身一绷,“累!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荆屿轻笑,“那还不睡?”

“听过灵魂在舞蹈吗?”鹿时安叹了口气,“睡不着,失眠。”

荆屿睁开眼,抱着她调整了一下交错的姿势,让她躺得更舒展,“想问什么就问吧,知无不言,老婆大人。”

鹿时安噗嗤笑出声,又不好意思,又觉得格外动听,“今天发布会上的事,我还是很在意——”

话刚说了一半,荆屿就露出失望的神色来,“我还以为你是被求婚了,激动得失眠。结果居然是为那些胡说八道的键盘侠。我就这么不重要吗,真让人难过。”

鹿时安:“……”

见她眨巴着眼睛委屈兮兮的样子,荆屿弯过手腕,手包住她的脑袋让她重新面朝自己,“事儿是沈彩颜和马家兄弟做的,目的就多了:整垮我,毁掉你,挫伤蒋格格,马家兄弟俩坐收渔翁之利,说起来——沈彩颜跟他们已经签了意向协议,和佰晔这边的违约金都由马家兄弟出。这个证据够硬了吧?”

鹿时安越听越心寒,到最后直接从他怀里挣了出来,“这么些年,佰晔砸在寓言的钱和资源远超其他艺人,格格姐更是想尽办法拉扯颜颜,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

她越说越气,胸口不住起伏。

侧卧着的荆某人眼神越发幽深,“气归气,你要不要考虑躺回来,否则我不保证这个话题还能继续下去。”

后知后觉的鹿时安顺着他的视线才发觉前心后背凉飕飕,顿时往下一缩,拽过被褥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气急败坏地嚷嚷:“你早不提醒!”

荆屿轻笑着把“蚕宝宝”连着茧子一起拥进怀里,“我还以为这是情|趣。”

鹿时安:“……”

这是荆屿吗?是他吧?还是被人给穿了、套了个壳的大尾巴狼?

“别看了,”荆屿埋头在她发丝里,喃喃道,“如果我你是我,就会知道这个情况下能和你谈公事的,都是柳下惠再世。”

鹿时安:“……”

“还有,我之前说过吗?”他亲昵地在她头顶蹭蹭,“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安安心心地做你喜欢的事,写你喜欢的歌,这才是我回到你身边来的意义。”

“你也一样要做音乐啊。”

“我的灵感来源是你,”荆屿像只大金毛似的,手足并用地裹住她,“只要你在,我什么都做得到,你相信吗?”

鹿时安扭了扭身子,让自己舒服地嵌在他的怀里,“……信。可我还是想和你分担,不要什么都由你扛,你可以牵着我一起,我们一起扛。”

“……好。”

安静了许久之后,鹿时安迷迷糊糊地快要坠入梦境时,模糊听见有人在耳边呢喃,“我爱你,鹿时安。”

她也不知道嘴动没动,或是在梦里答了他,但毫不犹豫地应了声,“我也爱你。”

梦中,吻如蝶翼,缱绻缠绵,亦真亦幻。

*** ***

这几日,沈彩颜过得很不是滋味,佰晔上下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裸地写着鄙视。

所有人都知道,她要与佰晔毁约,改投死敌马家兄弟旗下,已不仅仅是跳槽那么简单,简直是倒戈相向。

“考虑清楚了?”蒋格格抖着手里的文件,一双素常带笑的眼睛盯着对面的沈彩颜。

沈彩颜点头,并不与她对视,“事到如今,我留在佰晔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何况,我本来也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往后更不会好了。”

“约可以解,话得说清楚。”蒋格格冷笑,“你签约佰晔时除了一个素人海选的冠军头衔之外,还有什么?选秀艺人保质期本来就短,如果不是寓言组合一直活跃,如今歌坛上谁还记得你?你觉得佰晔亏待了你,你又给过佰晔什么?”

沈彩颜这才抬头,眸中泛着冷光,“把我放进组合,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说起来是队长,不过是因为当年名次领先。唱歌是鹿时安,写歌是鹿时安,牌面还是鹿时安……说白了,我们仨不过是用来衬托她的背景板,不是吗?”

“你觉得鹿时安的人气还要靠你来衬托?”蒋格格好笑地将电脑屏幕一转,对着她,“你自己看看鹿时安一个人的综合象限,再看看你们——不是我夸大,她足以覆盖掉你的所有。你以为,寓言为什么至今没有解散?”

沈彩颜难堪地撇开视线,“摇钱树,佰晔怎么舍得放。”

“公司提过很多次让鹿时安单飞,”蒋格格冷声道,“是她不愿意走,她放不下你们这些姐妹,可你呢?从头到尾心怀怨恨,非但不思考怎么提升自己,一直原地踏步,如今还做出这种吃里扒外、出卖老东家的事情来。”

沈彩颜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签字不就完了,废话这么多!”

“签、肯定是要签的,心都不在了,我留你这个人在手下又有什么用?”蒋格格不慌不忙地掏出笔,在解约合同上写自己的名字,一边随口问,“大马小马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就么急不可耐地跳过去。”

沈彩颜心里烦乱,“一年至少一张个人专,出国进修三个月——签好了没?”

“好了。”蒋格格将合同一合,递给她,“你把练功房的视频剪辑发给狗仔,就不怕被行业唾骂,往后再无人敢签你吗?”

沈彩颜将合同一拿,“我何去何从就不劳你费心了。”说完,多一句也不肯再和曾经的经纪人说,走到门口,拉开门就要往外走。

完全没料到的是,外面站着好几个拿着录音设备的记者模样的陌生人。

沈彩颜又惊又怒,回头看向办公桌后的蒋格格,“你卑鄙!”

蒋格格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中,神色淡淡地说:“没什么,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已。”

“沈彩颜,真的是你在幕后推动了关于鹿时安和kiyu及佰晔高层之间的绯闻、黑料发酵,据此成为你跳槽前往马氏唱片的跳板吗?你的经纪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记者们七嘴八舌,全都把话筒戳在沈彩颜面前。

她愤怒地推开话筒,“她不是我的经纪人!我跟佰晔已经没有关系了,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去找马氏唱片的法务!”

“真是不好意思,”办公室里的蒋格格走过来,抱肘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说,“第一,佰晔并没有拿到你的解约违约金;第二,我本人没有听到马氏唱片任何打算签下你的企图……换句话说,迄今为止你还是佰晔的人,马氏恐怕不会管你的死活。”

“不可能!你刚都签过字了!”

蒋格格但笑不语。

沈彩颜恍然顿悟,慌忙翻开合同最后一页,这才发现负责人签字的那一栏赫然写着【蒋格格:反对解约】

“你!”沈彩颜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贯美艳出名的脸因为气愤而走形。

蒋格格不慌不忙地说:“作为一个企业的员工,你本应维护公司的形象。作为一个被栽培多年的偶像,你本该对公司、同伴充满感恩——可你都没有,试问这样的员工哪家公司会要?这样的队友,那个team会收?你以为,马氏唱片是做慈善的,专收垃圾吗?”

说完,她又对一直在摄像的记者说:“这些话,你们可以原话刊登,我不介意。”

可是沈彩颜在意。

如意算盘碎了,声名尽毁,她又不像鹿时安,退居幕后也有本事写歌养活自己。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再无回头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完结~~~一并方出来啦!

大结局

寓言少女组的解散既突然,又似乎很自然。

毕竟沈彩颜的面目被曝光之后, 歌迷们都自发地请愿, 希望剩下的三个女孩能够单飞,各自美好。

为了纪念共同的青春, 寓言的告别演唱会选在当年她们曾一起参赛、出道的帝都体育馆召开。

售票通道开启不到两小时, 就全数售空了, 网络上一票难求,到处都是托人去跟寓言道别的歌迷。

到了演唱会当天,更是座无虚席,歌迷们像很多年前那样,带着荧光棒、应援灯牌从全国各地蜂拥而来, 齐聚在一起, 为那几个承载着整个青春的女孩欢呼尖叫。

舞台上,鹿时安、艾欢、井洁挥汗如雨,每一首舞曲都尽善尽美, 每一首慢歌都深入人心。

那些从她们的少女时期开始绵延至今的情歌, 把这一方天地都拖回了记忆深处。台下的歌迷们, 又想起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为她们而疯狂、欢呼、落泪的青春时光。

“这是寓言少女组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舞台上, 三个女孩互相勾着肩,泪眼婆娑,妆都化了,眼睫下有淡淡的阴影,眼影的闪粉贴在面颊上,被灯光一打, 璀璨夺目。

“但不会是我们三个最后一次、并肩、站在这个舞台上!”鹿时安的声音带了哭腔,因为努力地控制着,所以声音有些颤抖。

井洁弯过手腕,把她的头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肩头,朗声对台下说:“话我撂下了!往后只要鹿鹿的演唱会需要嘉宾,倒贴路费我都来!”

艾欢笑着戳了她一下,“开玩笑呢,鹿鹿是会让咱们倒贴路费的人吗?”

鹿时安眼里带着泪花,笑出声来。

台下的歌迷们跟着,又是哭又是笑。

寓言的解散,也是一代人少女时代的结束,她们的美好友谊成了这段时光的最好注解。

“好了,不哭,不哭。”井洁一手一个人,替两个哭成泪人的队友抹着泪,“不是还有最后一首歌吗?站好最后一班岗,姐妹们。”

在欢呼声里,全场灯光渐次暗去。

第一个弦音,带着回音响起,纯粹得像夏日的蝉鸣。

唯一的追光灯落在抱着吉他的鹿时安身上,那么安静的侧颜,一如刚出道的那个初夏,惊艳了众人的少女。

时光走得飞快,他们的鹿鹿仍旧温柔、纯粹,干净得像沁在水中的一块水晶。

她开口,依旧是那把“被神吻过的嗓子”,也不知是时光对她格外温柔,还是她被保护得太好,灵魂依旧纯净。

这是一首未曾公开演唱过的歌。

如今听起来,像极了为今日这样的场合而作,太贴切,也太感伤。

随着另外两个女孩的声音合进来,追光灯落在舞台上的范围一点点扩大,台下众人这才看见缓缓走到鹿时安身边的艾欢和井洁,三个女孩头贴着头,温柔地唱着歌。

这一幕定格在所有的镜头里。

在之后的若干年时光里,一度成为为人津津乐道的一幕。

当曲终,全场灯光大亮。

忽然有人尖声叫道,“是Kiyu!弹钢琴的人是Kiyu!”

众人这才发现,之前一直在黑暗里弹琴为鹿时安和音的人,竟是一席黑色礼服的Kiyu!

被发现之后,他并没有走到台前来,而是倚在钢琴边,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远远看着台前三个女孩的亲昵。

他懂得她的不舍,理解她所珍视的一切。

并且,愿意去成全。

*** ***

三个月后。

井洁的第一个大刊单人封问世,而艾欢公费去了国外进修舞蹈,并官宣成为舞蹈综艺的导师之一。

原本对组合解散惋惜不已的粉丝们,也都开始觉得,结束或许真的是最好的开始,于是也都渐渐释然,开始期待起鹿时安的新歌来。

倒是她本人,一点也不急。

“鹿鹿,我的好鹿鹿……Demo我都听了,好得不得了!”蒋格格感觉自己都快使出洪荒之力了,拼命想要说服小丫头发新歌,“你还要憋什么大招?你的歌迷天天催,每天公司接多少电话你也不是不知道。”

鹿时安笑眯眯地说:“再等等嘛。”

“还等什么?”蒋格格一拍桌子,佯怒道,“今儿我话放这儿!就算你明天要进产房生孩子,也得先把歌发了再生!”

鹿时安脸一下就红了,“格格姐……”

“对嘛!”蒋格格又软下声,“你看,你们还年轻,暂时也不打算要孩子——”

“谁说我们不打算要孩子?”荆屿边说,边推门走了进来。

蒋格格眉毛抽搐,“Kiyu,我记得,说过很多遍,进办公室先敲门。”

“这好像不是你的办公室,”荆屿拉过椅子,和鹿时安并排坐着,“是我未婚妻的。”

蒋格格抽了口气,“酸不酸?还‘你未婚妻’,搞得像谁要抢你的——等等,不对啊!”

她猛地回过神来,倏然看向鹿时安,“你该不会是……肚子里,有宝宝了吧?

鹿时安脸蛋红扑扑的,斜了荆屿一眼。

按老规矩,怀上不满三个月不好对外公布,她本想熬满日子,再跟经纪人说,然后新歌跟着喜讯一起公开的。

荆屿无辜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说啊。”

蒋格格心痛地指着一对小情侣,“你自己都还是孩子呢!这么早就要孩子,不怕将来后悔啊!”

“不怕。”鹿时安光明正大地摸了摸小腹,轻笑道,“他有爱他的爸爸和妈妈,有什么好怕的。”

“嘶,”蒋格格打了个哆嗦,“别跟我面前撒狗粮,我胖、不能再吃了。”

“所以今天我是来请假的,”荆屿搭着鹿时安的肩,一本正经地对蒋格格说,“我的未婚妻身为您老的第一爱将,总不会连结婚都不给放假吧?”

“放、当然放……”蒋格格在他俩面前直转圈,“我琢磨着,半个月?不对,婚礼打算搁哪儿办?如果要到国外的话,我觉得半月有点悬,三周吧,鹿鹿,你觉得够不够?”

之前一直被催着发歌,鹿时安本以为这婚假不好请,所以磨磨唧唧一直没开口,哪儿想到蒋格格居然如此胎气,一口气给了三周假,简直是中国好经纪人。

“不出国,”鹿时安有点不好意思,看了荆屿一眼,“我们打算回母校办,那边现在刚好放寒假,校长已经同意了……”

蒋格格眼一瞪,瞅着荆屿,“学校办?你怎么能这样敷衍?不行不行,你俩是不是不在行,得了,交给我来办吧。没吃过猪肉,可我总见了一加强排的猪跑,操持一场婚礼什么的,没人比我在行。”

“那敢情好,”荆屿麻溜地接过话,“那就麻烦您老了。不过,地点就学校,这事儿不改了。”

“说什么也要教堂啊,城堡啊,哪怕空中花园呢,”蒋格格据理力争,“不然怎么对得起粉丝们对你俩的期待?”

荆屿轻笑,“相比起来,她自己的期待才最重要,不是吗?”

蒋格格愣了下,看向嘴角边漾着浅浅梨涡的女孩,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一心要嫁给这个大男孩。

即便可能在旁人看来他脾气躁,不够成熟,家庭背景也不够好……

但他,永远把她的心意,放在第一。

在爱情里,也许这才是凌驾于一切的条件。

其他的,都不过是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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