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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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接你回家。”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人,发现她说了这句话,云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看不出乐意还是不乐意,只是头转向她,双眼看着她的方向,没有聚焦,似是等着她的解释。

迷茫又温顺,实在太引人犯罪,从良控制不住自己,凑近云丑的唇边,两人的呼吸胶在一块儿,云丑一动不动,从良舔了舔嘴唇,极其克制的碰了碰云丑的唇边。

“有碎糖糕……”云丑的呼吸带着甜香,从良陶醉的音儿都发飘。

压制着自己,只碰了下唇角就离开,从良重新坐回去,发现云丑还一动不动的看着,被亲了也没反应,似是还在等着她解释,这才清了清嗓子,诚恳的说,“我错了。”

虽然她十分不想背原身的锅,但是她又没法解释她是怎么回事,只有搓着牙花子往自己身上揽锅,“我昨天喝醉了,才说胡话,把你……”从良往云丑的跟前蹭了蹭,“我酒醒就马上跑回来找你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跟我回家吧,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的夫郎啊,我以后肯定好好的跟你过日子。”两人并排坐着,几乎要相贴,从良侧头信誓旦旦的伸手举过头顶发誓,并没有发现跟她手一块儿举起来的还有身后对准后脖子的剪刀。

实际上不光此刻,刚才她激荡难言亲了那一口唇角的时候,这剪刀也同时悬空在她的后脖子,她心口小鹿乱撞,云丑胸口也小兔子乱蹦。

他从小眼盲,又父亲早亡,还独居到二十,对于一些事情,完全是闭塞隔绝的,听过醉酒去找他的老女人要怎么操他这种下流的话,却从来不知道亲吻是怎么回事,他刚才吓的,还以为从良是要吃他。

要是刚才从良不客气的照着人的唇叼了一口,这会她脑壳已经被戳个大窟窿了。

然而从良并不知道她这么一会的功夫,从撵着人到现在,已经死里逃生三回了,见云丑看着她没反应,才想起人看不见,慢慢的把手放下了。

同时云丑的剪刀也第三次收回去。

系统翘着二郎腿坐空间里,随时出声准备提醒从良躲避,然而这妞走的不知道什么狗屎运,两人心里想的驴唇不对马嘴,竟然也能沟通?

从良当着人的面卖了人家这种事,还他妈的能怎么解释?

从良找不到借口,只能转移话题,捡眼前好的说,“我还买了肉,晚上煮给你吃好不好?”从良轻轻把头靠在云丑的肩膀上。

见人没拒绝,抬起屁股,脑袋顺着云丑的肩膀,出溜到人的脖颈,轻轻的对着云丑的耳边吹气,“好夫郎……”

云丑并不相信从良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没一句真的。

昨天他等在门口,妻主回来后凑近看了他,身上有汗臭和脂粉味道,却并没有酒味,怎么会是喝多了说胡话?

妻主和那个老女人在他面前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已经记住了妻主汗味,昨天这女人冲进来一时没能闻出来,是因为浓郁的脂粉味道和血腥味的干扰。

今天这个女人跑的气喘吁吁,同样一身的汗,一直贴着他,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跟她的妻主根本不是一个人,甚至可能都不是人……

云丑面无表情的顿了一会,冲着从良的方向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第37章 修罗场之盲眼夫郎

云丑这么轻易就答应从良跟她回家, 可从良美的直冒鼻涕泡。

站起身做梦一般的揉了把自己的脸, 整了整脖子上跨的肉和另一包糖糕,看着夕阳下越发显得一脸温柔的云丑, 简直想嚎两嗓子表达下此刻心中的酸爽不敢相信。

这一世她的大宝贝儿实在是招人稀罕紧, 若是个个世界都这样温润无害好说话,不打人也不骂人,可要美死她了。

笑眯眯蹲下身去牵云丑的手,要带着她的大宝贝回家, 只是这一摸上,从良就笑不出来了。

从良半蹲着摩挲云丑的手指,心好似被什么丝丝缕缕的扯着发疼,云丑的手指和他如玉般的脸蛋大相径庭,虽然形状依然是她所熟悉的指节修长指头圆润, 却是细密的交错着的大小伤疤, 新伤叠着旧伤,虎口还有厚厚的茧子,粗粝的好似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大爷。

是了, 剧情里说云丑靠着每天进山挖药材来勉强度日, 又看不见,全靠摸索,肯定会经常受伤。

从良抓着云丑的两手心疼的搓了又搓, 还捧在脸颊上轻轻磨蹭, “宝贝儿, 以后你不要进山挖药材了, 我砍柴养你。”

云丑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听了从良的话空茫的双眼转向逆光而站的从良,爹爹临死的时候告诉他,要他找一户人家,一个孤男是没办法自己过的,还告诉他以后只要有了妻主,他的妻主会养他。

他记不得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了,那段时间常常收他药材的老板和她的夫郎出了远门,小药铺关门歇业了整两个月,他采来的药材没人收,头一个月稀薄的积蓄用光后,第二个月的时候,他只能靠着山上的野菜来渡命。

那时候他确实是期待着爹爹说的那样,能有个妻主肯要他,然后可以养着他,给他一个不漏雨不挨冻一个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家。

他还特意穿上当时爹爹死后留下的唯一一件好衣裳,挑着村里人上山和饭后的时间出来过,他记得他当时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当时的要求只要能吃饱,无论是谁,老少贫富都无所谓,反正他看不见,只要能给他一个家,给他口吃的,他就是愿意的。

可是他出去了两天,第三天确实引来了人,却不是他想的那样要给他一个家的妻主,也不是青天白日,而是半夜三更。

那是他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得知他的丑陋,虽然他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美,那也是他第一次清楚的知道,他没办法像爹爹说的那样,能有一个愿意养他的妻主。

没想到他今天还真的听见了他的“妻主”说要养他,可养来干什么呢?云丑无波无澜的想,像村里那些半夜里来找他的老女人所说,他生的连晚上都不敢点灯看的模样,是吃吗?因为他长的比寻常女人都健壮么。

院子里有一些晒干的麻草,涂在剪刀上的话,戳下去不知道对这缠上他的“怪物”有没有用。

日头快落了,从良手上使劲,拽了把云丑,“咱们回家吧。”

云丑温顺的起身,由着从良牵着他的手,在七扭八扭的小路上穿梭下山。

从良顺着云丑上山的小路,美滋滋的把人领下来,到了云丑的草房子前,没用云丑伸手,就帮着云丑把晾好的药材收了。

“你有什么要带的吗?”从良搓着云丑的手指问。云丑顿了顿,转身钻进那个破草房拎了个包袱出来,目测应该是昨天的那一个。

从良身上挂着她集市上买的肉和糖糕,端着一簸箕的草药,见云丑出来,单手端草药,另一手把包袱接过来甩在自己的肩上,“我力气大,我拿着吧。”

说着昂首挺胸的把自己的胳膊肘往云丑的身边怼了怼,“你看不见,扶着我的胳膊吧。”

天色已经黑了,从村尾到从良家的路上一个人也没碰到。回家之后,从良直接把云丑带进屋里,让他在桌边坐下,自己从院中的大井打了清水把肉先泡上,找了好几圈,竟然除了她早上烧掉的衣裳被子,没一块备用来烧的木材,最后从良只得把昨晚上撞折,正立在墙边站岗的大门给拖了过来。

门口那把斧头已经上锈了,从良没指望它能好使,大门的组成都是一些粗树枝和树根,好在都干透了,她直接蹲地上,徒手咔吧咔吧的掰成方便烧铁锅的长短。

从良忙活煮饭的这会,云丑已经把屋子里头摸索个遍了,他一进屋就闻着不太对,他记性好,屋子里昨天撞过一遍,已经完全没障碍,他把所有柜子和床上都摸索个遍,心有点发凉。

柜子里没衣裳,床上没被子,果然刚才的味道是燃烧布料,和他有一年不小心火炭掉在身上一模一样,就连昨天他撞了桌子听见的茶壶,也没摸到,正常人不可能不换衣裳不睡觉,云丑现在完全确认,这女人绝不是人。

除了她集市上买的那块肉,从良就找到一小坛子黑黢黢的高粱米,看着还是陈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调味料只有盐,夹杂着黑黄杂质的一块,看着还不如农村喂畜生的那种好。但是没办法,系统空间没有吃的东西可以兑换,只能把肉切成块,放上盐煮了,再蒸点高粱米饭。

木柴火很旺,虽然东西很贫瘠,好在这时候的猪还没饲料猪,猪肉也本身也不需要很丰盛的配菜,咕嘟嘟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冒了满屋子的香气。

从良扒着厨房门看了一眼,云丑正背对着她在坐着,想着人就算回头也看不见,开始一样样的在系统商城兑换东西。

从良虽然很想直接兑个双人床出来,但是她那破床木头都是埋地底下的,要拆的话有点费劲,今晚是不行了,只兑换了被子和毛毯,也没兑换太好的,反正以后都要买了这个世界的布料包起来。

两人的碗筷,一些洗漱用品,味道从良找的快瞎了也没找到青松味,只对付弄了薄荷的。

系统两手托着方脑袋,担忧的看着正兑换东西兑换的来劲的从良,又看了看屋子里这一会摸了好几个窗户,但是这时候的房子窗户不是用来赏风景而是纯透气的,都小的爬不出去,于是只能放下包袱,坐在桌边用麻草蹭剪刀和小镐还涂手掌的云丑,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有的搞了。

“你别弄那么多这世界没有的东西,”系统在脑中提醒从良,“他是瞎子又不是傻子。”

“我就说在市集买的么,今天糖糕他看样子都没吃过,市集肯定没去过。”从良现在完全被马上就能过上脱离许久的现代化生活给冲昏了头脑,听不进去劝。

系统看着积分刷刷的掉下去,忧伤的叹了口气,准备去请好基友吃面,照这种兑换方式,七十万也花不了多久,这个败家娘们。

其实从良挑的都是些经济实惠的东西,完事后直接明目张胆的堆在厨房,打算一会吃完饭就搬屋子里去,等从良挑好日用品,肉和饭熟好了。

从良掀了铁锅的盖子,放热气,从旁边晾好水的木桶用洗脸盆打了水,端进屋子。

“吃饭了,我给你洗洗手吧。”从良殷勤的把洗脸盆放在另一个凳子上,抓了云丑的手按进去。

云丑:“……”他怀疑这“怪物”知道他的计谋了。

他刚刚把麻草仔细的涂满手掌,打算要是剪子戳效果不好,就用手再捂一会这“怪物”的鼻子,麻草都是闻着效果才好……

从良仔仔细细的把云丑的手心手背指甲缝隙都细细抠干净,按在自己的身上蹭干了,还特温柔的亲了两口,这才端着盆,拧着屁股出去端饭。

云丑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手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温水洗的很干净,一点味道都没了。

饭菜端上桌,从良把筷子塞在云丑的手里,给他盛了饭,浇上虽然只有盐,却油花花的肉汤,又拨了几块肉,推到云丑的面前。

云丑能闻出药材的味道,自然也能闻出这饭菜里没有“加料”,他平日自己做,肯定就是野菜和糙米煮粥,已经记不得是几岁他娘还在的时候过年吃过肉,捏着筷子顿了会,慢慢的吃了起来。

无论是吃糖糕还是吃饭,云丑都吃的不狼吞虎咽,虽然速度也挺快,一口接着一口,但从良就是觉得他吃的特好看。

一碗吃完,从良又给添了一碗,云丑却没动,面朝她的方向转过来,还是那个毫无起伏的冷调子,“你怎么不吃?”

从良哪能放过这个表现的好机会,赶紧用新手指南的标准答案回答,“我等你吃完宝儿,我不知道你的饭量是多少,怕你吃不饱。”

指南上说,同甘共苦最能感动人,上一世她和魏子时富的流油,这套路套不上去,这一世总算有发挥的余地了,虽然从良并没有撒谎,她确实饿了,也确实怕云丑吃不饱。

云丑听了没有任何的反应,一碗接着一碗的吃,把从良蒸的一小瓷罐米饭都吃了,肉也吃光,肉汤也喝的很干净。

最后吃完还舔嘴唇,从良哭笑不得的把那一包糖糕又给云丑,云丑全吃了,最后连渣都没给从良剩。

说好的同甘共苦互相让,你不吃我不吃呢?

从良把空碗端下去,可怜巴巴的从水缸里舀了点凉水,灌了个水饱……

第38章 修罗场之盲眼夫郎

大宝贝儿把东西都吃光了, 她没得吃只能喝一肚子凉水,情话说到位,并没有收到预期效果, 这些加一块从良也没沮丧两分钟, 能吃好啊,能吃说明胃口好, 胃口好身体就好。

从良把兑换的东西明目张胆的往屋子里折腾,两人的洗漱用具, 都在土窗沿上摆好,把毛毯和被子铺好,铁锅里温上两人洗漱的水,从良看着站在床边上摸毛毯的云丑, 心里一片柔软甜蜜。

她本以为又要大费周章一回,剧情里云丑长期独处, 从良还怕人万一自闭的话就不好搞了,没想到云丑特别的好说话,昨天她才穿越,今天就能直接高速到同床共枕。

从良走到云丑的身后,伸手圈住正弯腰摸毛毯的云丑,也微微随着云丑的腰身的弧度弯腰, 严丝合缝的把自己沾在云丑的后背上。

“这是什么?”云丑摸着毛毯问从良。

“啊?”

云丑直起身转过头,从良还紧紧箍着人的腰, 舍不得撒手从后背又沾到前胸。

从良顺着云丑的手指看向毛毯, 舔了舔嘴唇, 胡编乱造,“这是……狼皮毯子。”

撒谎。云丑收回一直摩挲的手,他知道的动物不多,却唯一摸过的就是狼,不说狼毛并不似这般柔软,气味更是大相径庭。

他进屋的时候还没有闻到这种气味,吃了个饭就平白的出现,根本是凭空变出来的,分明是仗着他眼盲所以有恃无恐。

云丑将他收集到关于从良的信息在脑中过了一遍,能凭空变东西,力气大的不正常,戳不死,不用吃饭……

不吃饭却老往他的身上贴,偷偷的嗅他身上的味道,除了要吃他,他找不到别的解释。

手上的麻药被洗掉了,只能试试晚上这“怪物”睡着的时候,看能不能跑掉。

从良对这个世界的云丑稀罕的紧,不挑剔不说,她教着人用现代的用具洗漱,云丑竟然接受的飞快,学的很认真,最重要是什么都没问!

从良为此还跟系统显摆了一番。

系统看着趁从良不注意,把抹了麻草的小镐和剪刀都塞在毯子底下的云丑,冲着从良美滋滋晃荡的后脑勺幽幽的叹气。

洗漱过后,两人躺在床上,从良每一分钟都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她把两人必须挤在一个床上的理由都准备好了,心还想着实在云丑不能接受,她就再弄套行李打地铺对付一夜,明天再临时弄个床。

没成想她就提了一句两人要睡在一块儿,云丑就毫无障碍的点了头,好贴心的让她睡在里侧,从良怀疑,她就算提出来现在要亲亲抱抱嘿嘿嘿,云丑也会答应的……

只是从良打死也想不到,云丑之所以任从良摆布,不过是眼前自知敌不过的假意温顺,至于答应一起睡,云丑只是想就近确认从良是不是真的熟睡,好悄悄跑路。

家是不能回了,云丑打算进山,这世界上若说他还能有第二个容身之处,并且绝对安全,就只剩下山中那个狼穴。

如不是他没生出一身御寒的皮毛,不能以自身皮囊保暖,没法在冬季熬过大雪封山,他肯定早就放弃草房,直接搬进狼穴去了。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并排躺在不算宽敞的床上,手臂贴着手臂。小油灯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从良装了一小会的纯良,就侧身一滚抬起云丑的手臂钻进人的怀里,青天白日里无论从良怎么折腾,都一直云淡风清全无表情的云丑,黑暗中蹙了蹙眉。

“云丑,”从良想说点什么,但两人还接触甚少,这时候说什么都有点早,从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了合适的话,只轻轻的唤人,带着一腔前世今生无法出口的爱意,“云丑……”

“嗯?”云丑的声音直接从胸腔震进从良的耳朵,钻进她的脑壳,从良小心肝轻轻的颤了颤,使劲往云丑的怀里蹭了蹭,没再说话。

黑夜静谧无声,两人呼吸沉静。

云丑眼珠子瞪的溜圆,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听着身边的“怪物”呼吸节奏渐渐平缓,轻轻的松了口气。

慢慢的,慢慢的,把手臂从“怪物”的头下拽出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缓缓的坐起身,悄无声息的拿开被子,脚垂下地,连鞋子都没敢穿,抓了床头的衣裳,猫着腰,刚要去摸毯子底下的剪刀和小镐……

突然,睡的好好的从良,诈尸一样坐起来,闭着眼伸手四处划拉,“宝贝,宝贝儿?”

黑暗中云丑空茫的双眼中煞气四溢,一向温润的脸沉下来,眼下横丝肉直抖。

被子下摸到了小镐,紧紧攥了把镐把,却在从良摸索过来的时候,松开了小镐,将手递给从良。

“在这。”云丑的声音极冷,冷的从良迷迷糊糊的听着,都下意识的打了个抖。

“宝贝儿?”从良揉了揉眼睛,握着云丑冰冷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手怎么这么凉?冷吗?”

“从良往前爬了爬,怎么下地了?”

从良把云丑冰凉的顺着自己睡的热乎乎的睡衣下摆塞进去暖着,撅着屁股吹了火折子把油灯点上。

“是不是想去尿尿?”从良打了个哈欠,说话懒洋洋的托着半睡不醒的尾音,下床见云丑赤脚站在地上,蹲下把人推坐床上,提起云丑的脚给穿上了拖鞋,“我正好也要去,咱俩一块儿。”

云丑垂着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俩人手拉着手去各自尿了尿,又手拉着手回来,一直等钻进被窝后从良也没松开。

油灯又灭,室内漆黑。

云丑一直睁着满含煞气的眼,等到从良第二次呼吸变的平缓,慢慢的松开从良的手指,又轻轻的重复第一次的动作,这是这次还没等下地,刚刚坐起身,被子都没来得及掀开,从良又“嗖”的坐起来,坐起来就迷迷糊糊的往地上爬,正撞着坐在黑暗中一脸惊愕的云丑。

只不过从良不瞎也不是夜眼,看不见云丑欲要杀人的表情,一边往地上爬一边按着小肚子嘟囔,“晚上水喝多了,老想尿尿……”

从良嫌点灯麻烦,半睡半醒顺着云丑的大腿爬地上,穿了鞋子又出去尿尿了。

云丑靠着床柱子,脸色难看的已经和白天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搭不上边了,从被子底下摸出剪子捏在手里“咔嚓咔嚓”这“怪物”果然有本事,竟然睡着也能看着他

从良尿完回来爬床上,还以为自己把云丑吵醒了,特别不好意思,让云丑去里面睡。

云丑手里捏着剪刀两次照着从良的脑壳猛捅,却两次都赶上从良屁股拱他,拱的他偏离方向,可以说是胎生狗屎运了。

云丑被拱进了床里,气的呼吸都要压不住了,不过脚无意间蹬了下床尾蹬了个空,他又不动了,老老实实的躺下。

两人再次睡下,这次从良在外面,云丑在里面,两人还有点距离,一丁点都没碰着,云丑依旧静静的等着,等着从良第三次呼吸放缓,以防万一,从良睡着了之后,他还等了好一会。

终于慢慢的掀开被子,顺着床尾往下出溜,床尾没有遮挡,云丑眼看出溜了一半,再来一点就能下地了,他这回衣裳都不打算拿了,先逃命是正道。

然而他又僵住了,僵的他脖颈都绷起来了,“怪物”又爬起来了,好似嘲笑他一样,也轻轻的,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消无声息的开门出去了。

云丑心道不对劲,估计自己的想跑的企图“怪物”是知道的,明显刚才的熟睡都是假的,云丑退回床上,在装傻充愣被动的等着怪物吃他,和直接戳几下就跑之间挣扎了一秒,就决定戳不死也要戳。

从良纯粹是凉水喝多了,才一晚上尿三回,她晚上从来不起夜,这会饿是过劲了,没什么感觉,就是折腾了三回,一晚上都没睡稳,困神志不清了都。

于是,她尿完尿撑着最后一丝神智,为了不打扰她睡在“外侧”的宝贝儿休息,从里头的床尾掀了被子爬进去的。

云丑正琢磨着要戳死人,冷不丁脚下的被子被掀起来,接着他感觉戏耍了他一晚上的“怪物”顺着他的脚下,直接爬到他的身上。

黑暗中剪刀举起,只等着“怪物”顺着被子爬出来,就给她当头一击。

从良脑袋已经停止了转动,停止的界面显示的全是睡觉睡觉睡觉,爬上一个热乎乎的身体,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怀抱,就宛如为她量身定做的温床。

她吭哧吭哧的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把脑袋扣在怀抱热乎乎的胸口,听着节奏催眠般的跳动,身子正好沉在云丑的两腿间,这位置舒适极了。

她还干了件上一世经常干的事,轻车熟路的把作孽的小手,顺着云丑的小腹向下钻进布料,抓住了一个男人最致命脆弱的地方,心满意足的睡了。

这毛病是上一世魏子时惯的,两人一生什么宫廷的江湖的大夫都看了,死活没能怀上一个,慢慢魏子时就把从良当成个孩子惯着,任她怎么胡闹,这其中就有抓着鸡儿睡觉。

然而,活到二十岁,那处连自己都没怎么动过的云丑,从被从良抓住的那一刻,连呼吸都不会了,双眼的煞气退去,空茫中一片无措,憋的连脖子通红,举着剪刀的手带着细细的抖。

第39章 修罗场之盲眼夫郎

这种致命的骚操作, 对于一个零经验的小菜鸡, 显然刺激的有些大。

云丑将自己的唇都咬出了牙印,也没能咬住一声不自禁的轻哼, 已经熟睡的从良,浑不知手中握着的东西渐渐变换了形状。

在这个世界,寻常十四五岁的男儿就会议亲了, 否则等到有了初次冲动,没有妻主帮忙, 会非常的难捱。

云丑早早的对这方面死了心思,不知道是心里压制的原因, 还是他天生迟缓。二十岁, 头一回有了初次冲动, 却是在这种要命的情况下。

手中的剪刀滑落在被子上, 云丑忍的满头大汗, 却愣是咬牙一动不动,那处还被抓着, 伏在他身上熟睡的人,此刻每次喷在他胸口的呼吸, 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而且初次来的迟缓, 却异常的凶猛,想忍着憋着等过劲并不容易, 对于屁也不懂的云丑来说, 他并不知道除了熬过劲, 这种情况这还能怎么办。

至于找罪魁祸首帮忙根本不在云丑的考虑范围, 别说是妻主,从良此刻在他的心里连个人都不是。

好在云丑向来心智坚韧,否则一个孤男,无亲无故又眼盲的状态下,不可能活到这么到大。咬牙撑到天色将亮,云丑一夜未眠又强忍着憋回去了初次冲动,筋疲力尽的睡着了。

从良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云丑的怀里,可是心头的甜蜜蜜还没上来就惊的差点窜房顶上。

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睡姿——熟悉的触感,从良吓的五官差点纠聚到一起,喘气都不敢大幅度,趁着云丑还没醒,一根一根松开作孽的指头,心惊胆战的顺着云丑的裤腰拽出来,昨晚怎么从脚底下爬上来,又怎么从脚底下爬了出去。

从良光脚下地,床边上抓了衣裳和拖鞋,看了眼依旧熟睡的云丑,提在心尖尖上的那口长气才敢呼出来。跑到厨房草草的穿好衣裳,忐忑不安的洗漱好,又开始忙活着做早饭。

蹲在大锅旁边吭哧吭哧的添火,从良心中碎碎念了一会,没忍住脑中敲系统,“方啊,我怎么办。”

系统不用睡觉看的是直播,知道昨晚的精彩三泼尿,以及两次要出声提醒都被狗屎运逆天的宿主避过去的两剪刀,后头憋着一嗓子正要提醒宿主别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系统空间大屏幕就突然打上了马赛克。

随后他听见了十分压抑和隐忍的哼声,动静明显是云丑,今早一见自家宿主的德行,就心里大概有数了。

“霸王硬上弓了?”系统颠着小腿儿,“可以啊我的主人,这是新手指南第多少条来着?先得到你的人再得到你的心,仗着劲大,半夜三更欺负个小瞎子,啧啧啧……”

“你滚犊子。”从良笑骂系统。

“我就说,人家宿主,兑换的都是什么?”系统叭叭叭的没完,“迷人体香,魅惑眼神、冰肌玉骨、一笑倾城。”

“勾引个老爷们又是搔首弄姿,又是挤眉弄眼,麻烦不麻烦?”

“看看我的英明神武的宿主兑换的东西多么实用,力拔山河,营养液,快速修复凝胶!”

“以色惑人焉能长久?”系统小脖子一梗,小手一挥,“直接让他生理性折服,离开就活不了,才是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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