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三日成晶作品郡主逃杀录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第90章 别打死他

雨越来越大,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完全由另一个人掌控着,乐云耳边是山奴压抑良久的倾诉,感受到的是他狂跳的心脏,和他带着颤抖的亲吻。

山奴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从未敢想过,他能得到主人,能像这样,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与她融为一体。

只是随着冰凉的雨水不断淋打在身上,而猛烈的药性,在释放后渐渐退去,山奴的理智也缓缓回归,他垂头看见瘫软在自己怀中的乐云,看她涣散的眼神和紧紧蹙起的眉心,内疚与后悔,如同千万把刀,将他削砍的血肉模糊。

我这是在干什么?我竟然强迫了主人,主人马上就要成婚了——

“主人……”山奴轻轻叫了她一声,乐云颤着睫毛睁开眼,脸上水迹淋漓,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她轻轻推了山奴一下,动了动唇,就晕了过去。

山奴看懂了她无声的话——放开我。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乐雨屋子里的灯一直点着,站在窗边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正对着他和乐云院子相连的小角门,没有等到乐云,他笑了笑,想来是嬷嬷不许她过来,正要关了窗子去睡觉,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假山的后头出来,他抱着一个人,纤瘦的手臂从那人怀中软软垂下。

乐雨只看了一眼,便如遭雷击,他直接推开窗子跳了出去,足尖两点,就跃到了角门,转到高大的身影前面,拦住了两人去路。

“这是怎么了?!”乐雨正要伸手去接,却惊见了乐云松松垮垮,甚至系反的衣带,登时面色剧变,抬眼看了山奴一眼,两人视线相撞,山奴眸光闪烁,乐雨额角青筋暴起,伸手接过乐云,再没说一句话,直接使了十成力,一脚踹在山奴胸口,将山奴整个人踹的飞撞到假山上,登时昏死了过去。

山奴被关起来了,关在了亲王府的地窖,每天按着遍数上私刑,乐雨只觉得一刀捅死他太便宜,不叫他遭够了罪,绝不能轻易让他死了。

乐云连着两天高烧一直不退,乐雨只得传召了宫中太医,人一旦过了太医的手,是怎么回事儿,当然瞒不过太医令,常笙知道之后,便亲自上门,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为乐云诊脉开药,针灸辅助,一副药下去,人就醒过来了。

乐云醒过来之后,人还是很恍惚,没寻死觅活,但是问什么话,都显得慢了半拍,见了常笙,便直勾勾的看他。

“婚事提前吧,”从乐云的屋子出来之后,常笙背着药箱,与乐雨并肩走王府长廊上,“小云只是有些惊吓,并没有受什么伤,成婚后,我给她调理一番,便能大好。”

乐雨闻言脚步一顿,神色怪异的看向常笙,他真真儿是对这个未来姐夫,哪哪都满意,只是这一刻,却觉出了不对,未婚妻子发生这种事,他没有一丝的愤怒之色,连是谁,怎么处置,都一句未问,却说要提前婚事,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会有的反应。

如果一个男人喜爱他的未婚妻子,此刻必定应该愤怒发疯,质问他照顾不周,与他打上一架,吵着手刃伤害他未婚妻子的人,无论如何,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反应。

乐雨摇了摇头,眯起眼,慢慢道:“我已经传书与父亲,还是等父亲的顶夺。”

“镇北王会回来吗?”常笙说出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问的冒失,镇北王镇守北疆,除年节和皇帝传召之外,不得回皇城。

乐雨皱眉看着他,常笙收敛神色,拱手告辞。

将常笙送走,乐雨回到院子,这么大的事儿,关乎着乐云的婚事,他也无法做主,只得飞鸽传书与镇北王。

信中再三斟酌措辞,险些难掉了他的头发,总算将鸽子放出去,他便又赶紧去看乐云,

天色已经暗下来,乐云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慢吞吞的喝粥,乐雨进来,坐在她身边一说话,吓的她险些把粥碗扔出去。

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那夜的凌乱画面,属于一个成年男人火一般的热情,和那些撕心裂肺的告白,他诉说他是如何思慕她,如何期望上下马车的时候,她能踩他一脚,还有……

乐云其实一丁点也没有受伤,山奴哪怕急切的发疯,也给足了她缓和的时间,前面确是强迫,可后来……她没有再挣扎,就连眼泪,也分不清是因为不愿意,还是单纯的因为生理刺激。

乐雨只以为她受的打击太大,心疼的红了眼圈,抱住她,轻轻的安抚她的后背。“小云,你放心,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死也不得好死。”

乐云下意识一个激灵,这才想起事情败露,山奴的下场不言而喻,她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问了。

“他……死了?”

“哼,放心,他“活”的好着呢。”乐雨笑容狰狞,“我会让他好好“活着”的。”

乐云无来由让乐雨笑的浑身发寒。

“我已经修书父亲了,”乐雨说的很艰难,“如果……”

“常笙要退亲吗?”乐云神色有一点点黯然,但是很快松一口气的样子,她抓着乐雨的手晃了晃,“那就退亲吧,小雨,我不想嫁了。”

“常笙没有说要退亲,”乐雨看着乐云的神色,不由蹙眉,自家姐姐这表情也不太对劲儿,前些天看起来还挺喜欢常笙的,怎么出了这种事之后,除了看到常笙会多看两眼,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说起退婚也好像还松一口气?

“常笙说要提亲婚期,”乐雨眼瞅着乐云蹙起了眉,叹口气道:“我没有同意,你的终身大事,我怎么敢随便答应,我只说了等父亲定夺。”

“我不想嫁了。”乐云抱住自己的膝盖,垂头又低低嘟囔了一句。心疼的乐雨简直要无法呼吸,从乐云的院子出来,就进地窖把山奴从头到脚狠狠折腾了一通,带着一身的血气心情才勉强平复下来。

谁也没有想到,几天后的夜里,一直没有传书回来的镇北王,亲自杀回来了,他人到中年,却依然风姿无匹,一身银链甲包裹在他魁梧精壮的身躯,沙场磨炼多年的戾气,令他行走间如同阎罗临世,王府守门的一个小兵,连人都没看清,却愣是没敢拦。

他直接策马进了内院,下马后直奔地窖,将山奴拖死狗一样拖出来,府里进了人,赶巧儿守门的是个新人,嚷嚷着府内进了刺客,一阵兵荒马乱,自己人围了自己人,被尿尿回来的老守门揪着耳朵拎走,呵斥:“瞎了你的狗眼,在王府中做事,连咱们王爷的银链甲,追月马都认不出!饭都吃到狗肚子了……”

乐雨闻声从乐云的屋子刚出来,就被迎面飞过来的头冠砸的后退一步,接住后看清了人,也不由惊诧叫道:“父亲!”

乐雨回身赶紧把门关好,走到镇北王近前,躲开了镇北王要呼噜他头的手,问道:“父亲怎么会回来?陛下那……”

“哼,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北疆,不也整日被传各种造反,宫里那位要是信,现在国早就灭了,”见乐雨还是一脸担忧,镇北王龇牙一笑,“前些天,宫里那位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儿,派人给我送了一块玉牌,现如今这南越的所有兵马任我调遣,还许我随时回皇城。”

“那太好了,”乐雨说:“不过父亲将他拖到这干什么,小云才睡下。”

“我乐天的女儿挨欺负了,就要亲眼看着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你想叫她看什么,她一个女儿家,”乐雨一旦碰到乐云的事儿,连亲爹的面子也不给,脸色呱唧就撂下,“她吓的做梦都在哭!”

镇北王一向拿他这个儿子没辙,说来也是心酸,常年不在家,两个孪生的小娃娃,好的一个人似的,对他这个爹爹,女儿性情温柔,还好些,但他一旦招到女儿,这儿子能小半年不跟他说一句话,非要他亲口认错不可。

不过这次乐天没有听他的,说话间手里拎着的马棍,便朝着地上山奴的后背狠狠抡了出去。

他在军中多年,常年干的都杀人的勾当,这一棍子下去,死不了人,却能疼疯,他就是要这奴隶惨叫出来,给乐云好好的听听,不破不立,乐雨一味的护着乐云他从来不管,但是这种事,这个坎,要是就这么含混过去,憋在心中,会是一辈子的沉珂。

不光如此,他还打算让乐云亲自手刃这奴隶。

只是这一棍子下去,山奴手指抓青石地面都抓出了血痕,却愣是没喊,镇北王和乐雨都愣了一下。

镇北王不由低头仔细看了一下山奴,他这一棍子可是刑讯多年总结出来的手段,一棍子下去能疼疯,再照着原地来一下,这人这辈子脖子以下就都动不了了。

乐雨也不由得诧异,镇北王这一下,他是知道其中厉害的,平时折磨这奴隶,他喊的也撕心裂肺,没见是什么硬骨头,怎的今天就不吭声了?

镇北王侧头笑了一下,换了个地方又来了一下,这一下山奴十指的指甲都抓的劈开,人血糊糊的在地上蹭出去老远,却还是一声没叫。

连着三下,山奴额头和侧颈的青筋鼓的老高,青石地面拖出长长的血道,山奴在竭力朝着外院爬。

镇北王笑了,这小子有几根硬骨头,只可惜了。

又是一棍子,山奴一条腿断了,嘴角血迹潺潺下流,是内伤和隐忍间咬破了舌头所致,只是剩一条腿了,他还是朝着外头爬,一声不肯喊。

镇北王拽着他断掉的腿,将他又拖了回来,揪着他的头发问他:“怎么不喊?”

“冲屋子里喊。”又是一棍子下去,另一条腿也应声而断,但院子里头却只有棍子打在实体的一声“咚”的闷响。

“哎呦。”镇北王将棍子扛在肩上,跟乐雨对视了一眼,挠了挠头。

镇北王蹲下,拍了拍山奴的脸,“好小子,欺负我女儿,你是活不成了,看在你还有几根硬骨头的份上,你说,为什么不喊,我就给你个痛快。”

“主人……”山奴一开口,就是一大口黑色淤血,正是这几天乐雨的杰作,被镇北王几棍子下去,反倒通了,“主人在睡觉。”

“他说什么?”镇北王歪着头挑眉问乐雨:“主人是小云?睡觉不能喊……怕吵醒她?”

乐雨接过镇北王手里的棍子,照着山奴脑袋,寻思赶紧将人打死算了,小云醒了要是真的看见,肯定要吓坏了。

只是他这棍子才挥起来,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乐雨动作一顿,就见乐云披着一件外袍从屋子里跑出来,也不管脏不脏的扑到山奴跟前,护着他的脑袋,跌坐在沾血的青石地面,仰头看着乐雨和乐天说:“别打死他……”

“别打了。”乐云手虚虚护着山奴的头,眼泪珠串一般下落,把两个大老爷们的心都穿漏了,她摇头道:“别打他了,我……我不想让他死。”

“小云!”乐雨鲜少会吼她,但是这件事不能心软,这狗奴隶胆敢欺辱乐云,怎能容他活着?

“父亲,小雨,”乐云哭着摇头又慌乱的点头,“我……我……我那天,是愿意了的……”

镇北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什……什么?!”乐雨尾音都破了。

如果是愿意的,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一个是狗奴隶欺辱强迫主人。

一个是主人和奴隶两厢情愿雨中狂欢。

乐云实在没法看着山奴就这么在她眼前被活活打死,见他在地上乱爬不肯喊出声的样子,她的心莫名刀割一般难受。

就好像,就好像这一幕,曾经在她的眼前出现过,就好像这个人,真的会因为不吵到她——致死不肯出声。

后来乐雨和父亲都问了什么,她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因为山奴抓住了她的手指,按在唇上。

那夜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乐云只觉手指被烫的发疼,脑中不断重复那种紧密到极致的相贴,那些和狂跳的心脏一样震耳欲聋的话,还有把她的灵魂都要撞出体外的炙热。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我有种我能再开一篇的错觉,啊哈哈哈_(:з」∠)_

第91章 非要他不可吗(番外完)

山奴的命因为乐云胡乱点头,终是保下来了。

镇北王走之前亲自去了一趟太医令府邸,按照乐云的意思,将她的婚事退了。

乐雨一连好几天都扭不过这个劲儿,没去找乐云,过几天自己实在憋不住,在乐云吃晚膳的时候找上了门。

坐在乐云的对面皱着脸半天,开口问,“你不是说,你喜欢太医令那样的男子,怎么会……”

乐云顿时感觉碗里的粥有点噎的慌,她那天也是太慌,只想着把人救下来,连乐雨和父亲问了什么,都没有细听,就一顿胡乱的点头应下。

事后身边的丫鬟偷偷议论,她听了几耳朵,感觉出不对,乐雨莫名其妙的不搭理她她也闹不明白,又抹不开脸问,总觉着自己似乎点了什么不该点的头。

她看着乐雨,有心想问那天她胡乱的点头,到底是都应了什么,只是见乐雨气鼓鼓的腮帮子,唇动了半天,最终也没开口。

伸手指戳了下乐雨的腮,将鼓着的气戳漏了,乐雨便满脸无奈的笑了。

那之后足足三个月,一切都跟从前没两样,取消了婚约,常笙还是时不时上门,看她的眼神,还是从前的模样,乐云再是没经历过情爱的小丫头,也明白了,喜爱一个人,不应该是永远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

应该……乐云赶紧把自己的思绪掐断,一连三个月的梦境,让她现在想起那个奴隶,便有种难以抑制的亲昵。

这三个月期间,乐云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山奴,虽然保下他的命是她,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她只是时常听说,山奴在外院,一直由太医令亲自照料伤势,恢复的很好。

每次管事嬷嬷将这些话说给她听,她都慌乱的含混过去,想着快点好了也好,好了之后就将这奴隶发卖……不,还是打发去庄子里做事,梦境让她混乱,她还是先眼不见为净,等捋清了怎么回事,再做打算。

只是她想着先不见,还要将人打发出王府,山奴可惦记她惦记的快疯了,那天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成想,听到了他一辈子连想都不敢想,只要听一次,要他立刻去死,也心甘情愿的话。

奈何他的伤势太重,外伤好了之后,世子就每天阴着脸,来亲自助他做腿和力量的恢复,并且派了四个人轮流,整日整夜的看着他,不许他偷跑去找主人。

主人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但是山奴一点也不难过,因为世子咬牙切齿的跟他说,主人退婚了。

他听到的时候,简直傻了,主人竟然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往后哪怕主人要他刨心给她吃,他也含笑亲自操刀,绝不犹豫。

至于不来看他,他知道主人肯定是怪他了,怪他那天太粗鲁,只是那天他喝了一杯掺了药的水酒,有些不能自控……等见到主人,一定要和她好好解释。

山奴计划着在四个人轮换的时候,偷偷顺着窗户跑出去看主人一眼,已经计划了很久,他现在基本完全的恢复,武艺甚至与世子整日交手,还精进了不少,今早世子没好气的甩给他一块绢布,他展开一看,竟然是世子修炼的内家功夫。

这一切上等待遇,都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山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四个人看着他好几个月,已经放松了警惕,山奴看准了机会,便顺着后窗悄悄的走了。

已经是秋末初冬,一晃好几个月,山奴在府里七绕八绕,捡无人的小路走,心情雀跃的几乎要飞起来,转到乐云后院窗子的屋檐下,他捅了一个小窟窿,发现里间没人,屋子里点着灯,却只有一个丫鬟拎着热水在隔间来回,看样子是在准备洗澡水,主人不知道去哪了,这会儿不在。

山奴捡起窗台上的一片叶子,撕下一小片,在嘴里慢慢的嚼着,按耐着自己躁动的心绪,只想着看人一眼便走。

没一会,主人便从外头进来,她脸蛋红彤彤的,许是被外头的凉风给吹的,看的好想让人咬一口。

山奴扒在窗户上,贪婪的看着她,只是洗澡水备好,她很快便去了隔间,山奴看不到了。

几个月的思念,没有因为这一面而消减,反倒如同落入原野的星火,将他整个人转瞬烧成了一把熊熊大火。

若是一生未得亲近,他便能认命的远远看着她,那一夜的狂乱,药效加强了感官,他每每只要想起来,便觉得血液沸腾的要冲破心脏。

若是死在那天冰冷的青石地面倒也罢了,只是他被心爱的女人承认了,她将他从地狱边缘拉了回来,原谅了他,还承认了他,而几月未见,她就在一窗之隔,好容易跑出来的,他怎么也要……抱抱她再走。

哪怕和她说说话也好。

于是他忘了自己只看一眼的誓言,破窗而入,进了隔间。

正给乐云搓背的小丫头,瞪大了眼睛看向山奴,张口就要喊,山奴竖起指尖她又生生的噎了回去。

整个亲王府,都知道郡主当着王爷的面承认与这个奴隶有情,还因为他将婚事都退了,不仅当朝太医令亲自照料伤势,世子更是直接将习武场从内院改为外院,就为了顺便教他,他现在俨然已经是公认的郡主相好,还是连亲王和世子都认了的那种。

小丫头把到嘴边的喊叫无声无息咽回去,想来这应该是两人约好的?只是郡主也太……小丫头朝浴桶里闭着眼的人看了一眼,脸色唰的就红透了,轻手轻脚的退出去,还将擦洗的布巾递给了山奴。

水雾缭绕,乐云原本闭着眼享受,只是后背搓洗的力道突然加重,她皱了下眉,躲了下,睁开眼回头一看,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剩下的话就全都被堵回了嘴里,山奴看着乐云被水汽浸润的嫣红脸色,因为震惊瞪大的眼,和湿漉漉攀附在侧脸的发丝,实在是与那夜雨水淋漓电闪之下的瞥,太过相似,他的理智并不足已支撑这种刺激,崩盘的很彻底。

心中想好的只是看看,抱抱,说说话,可等他被更刺激的接触回过神,他的衣衫已经尽数凌乱的搭在桶边小案上,而他也已经跨进浴桶,将人从水中捞起来死死的揉进怀里。

山奴捏着乐云下巴,令她仰起头,方便自己的亲吻,箍紧她的纤腰,不许她挣扎,等到深重的一吻结束,乐云整个人都因为缺氧软了下来,只能攀附着山奴,急促的喘气。

“主人,”山奴用唇描绘她的眉眼,“你真美……”

“我好想你,”山奴抱着乐云,慢慢沉坐进浴桶里,一个人的浴桶,两人就显得拥挤,乐云被山奴钳制在腿上,对于为什么山奴会突然跑来,为什么她洗澡会进来人,却没有婢女吭声,和为什么……她现在嗓子如同哽住一般,明明震惊的张着嘴,却喊不出声……

火热的吻又压下来,乐云两手抓在浴桶两侧,被迫仰着头,睫毛飞速的抖动,抖落了一串水珠,落在同样温热的浴桶里,无声无息。

“好想你……”山奴叼着乐云的耳朵,肆意的倾诉思念,一遍遍的叫着主人,最后以温柔却不由拒绝的力道,将乐云的腰缓缓压下来。

乐云两侧手指紧紧抠住桶边儿,睁开湿漉漉的眼看向山奴,满是乞求和迷乱。

哗啦啦的水不断从桶中溢出来,外间并没敢走远的两个小婢女,相对着红成两块儿新鲜出炉的火碳。

“轻点……”许久,水声依旧未停,乐云带着浓重鼻音,已然哭的脸上水渍淋漓。

“别哭,别哭。”山奴温柔吸吮她的眼泪,却一点也没有放轻的意思,她哭的鼻尖红红的,不论是疼了,还是舒坦,都娇气的蹙着眉,委屈巴巴咬着嘴唇,看的山奴更是没法自控想使劲儿欺负她。

最后山奴用浴桶边儿上的备用水,将两人都冲洗干净,自己草草穿好,将软的站都站不住的乐云用布巾包起来,抱到里间的床上,塞进被窝又稀罕了好一会儿。

夜已经深了,山奴心知出来肯定被发现,回去下次想要再来看人,估计是难比登天,密密实实的拢着乐云,拨弄她的睫毛,不让她睡觉。

“主人,过两日来外院找我,好不好?”

乐云闭着眼瘪着嘴不吭声,睫毛却被拨的直抖,山奴见她这样子,哼笑了下,掀开被子钻进去,“主人,你要是不去找我,我就夜夜都来……”

乐云睁开眼,朝床里头直挪,被山奴捞着动也动不了,声音闷在被子里,“我……你……我不是,你……唔。”

山奴捉住人又狠狠亲了一番,把乐云好容易想起来要说的话,又亲回了肚子。

“过两日来外院找我?晚上我在后窗等你,主人?”

乐云直朝被子里缩,直晃脑袋。

“好吧,那我就夜夜都来。”山奴狠撞了一下乐云,“缠你到天亮再回去。”

乐云瘪了瘪嘴,眼尾又滑了一滴热流,被山奴吸溜进嘴里,钳着人,被子里手更是不饶人,头抵着乐云的额头:“来不来?嗯?”

山奴还是跳窗子走的,回去的时候,又在窗子边儿上捡了一片叶子,撕了一小块儿,放在嘴里慢慢的嚼。

嘴边上挂着压不住的笑,他本来存着的对主人的敬畏之心,在这两次亲密后,已经尽数消散,主人一哭,他就更想狠狠欺负,她口是心非,明明爽利也掉泪,山奴却爱死了她那模样。

乐雨第二天再来山奴的外院,先狠狠踹了他两脚,山奴生生受了,两人才开始习武,乐云又病了,高热退了再起,反反复复,山奴听来给他检查的太医令提起,想要去看。

却被乐雨咬牙切齿又踹了两脚,怒骂:“还他娘的不是因为你!”出了名风度卓然的世子,愣生生气的骂了人,山奴没去成。

只是晚间窗扇突然被轻轻敲了几下,山奴从床上飞快窜到地上,开了窗扇,就见乐云裹着大氅,泪眼汪汪的站在窗边,脸蛋红彤彤的,这回不是冻的是正在高热。

山奴压制不住的笑了,将人掐着从窗外拽进来,关上窗子,除了大氅,就塞进被窝。

“主人,你还发着热呢,怎么还过来了?”山奴抵着乐云的额头,感觉到有点烫,不是很严重。

乐云本来就因为头晕身体难受,闻言委屈的又吧嗒吧嗒掉起了泪,山奴让她哭的反应剧烈,呼吸都乱了。

“我那天点头,是没听清我父亲的问话,我不喜欢你……”乐云抽噎着嘟嘴说:“就是见不得你被打死,你别缠着我了。”

“什么?”山奴两手抵着乐云的头边儿,“主人,我不信。”

“你——”

山奴亲了亲乐云的眼睛,“你眼睛告诉我,你喜欢我,真的,”山奴说着被子里挑开了乐云的腰带:“你不信,证明给你看……”

乐云又被欺负的哭唧唧,裹着大氅被山奴抱着送了回去,当夜就退了烧,没再反复,还被威胁了两日后再去找他。

那之后,门口的守卫就撤走了,两日后乐云晚间又裹着大氅来了,开了门站在门口磨蹭,咬着嘴唇一脸的不情愿,当夜,山奴没有送她回去。

一晃就到年关,大雪纷飞,除夕夜镇北王披着一身风雪而归,年夜饭的时间,山奴的的门被敲响了。

山奴打开门,乐云披着狐裘站在门外,见了山奴极其自然的伸手,山奴把她抱进来。

乐云手臂挂在山奴的脖子上,脚尖踩着他的脚尖,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身上,笑着说:“父亲回来了,叫你去正堂吃年夜饭。”

窗外的大雪铺天盖地,山奴掐着乐云的腰,在屋子里转圈圈,听她娇滴滴的说刚才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踝,听她抱怨镇北王非逼着她穿狐裘,可这狐裘重的要死……

去正堂的时候,是山奴背着乐云去的,乐云勾着山奴的脖子,听着他的脚步走在雪地里,吱吱呀呀,伸手抚了抚山奴头顶的雪沫,突然贴着他的耳边低声道:“那天我点头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都应了什么。”

山奴脚步顿了顿,就听乐云又说:“后来,我就经常做梦,梦里都是你。都是我和你,那些感觉太过真实,就好像,我本来就应该跟你好,而你一抱我,我根本没法拒绝你。”

山奴微微侧头,乐云的声音,伴着寒风雪沫,一起卷进他的耳朵,“现在,我十分喜爱你。”

  如果觉得郡主逃杀录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三日成晶小说全集我不可能爱上一个傻子男配有毒烂尾小说修改直播郡主逃杀录嫁给男主聋哑哥哥后妈她翻车了反派穿成虐文女主霸总娇妻700岁,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