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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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云:好,好帅啊(*v*)
第88章 他走的如同千刀万剐
山奴去而复返,将醉月一脚踹的昏死过去,便看也不看乐云一眼,径直朝外头走去,乐云看着一地狼藉,愣了片刻,便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跑到门口的时候,正碰见已经回房休息,闻声又赶过来的青黛,仓促吩咐道:“传太医,醉月让山奴打伤了!”
青黛愣了一下,透过破碎的殿门,朝里头看了一眼,便赶紧吩咐小丫鬟去传太医,顺便交代下去,这件事不得惊动陛下。
山奴每走一步,身上都如同被割一刀,冲动之下他犯了大错,从今往后,怕是都不能跟主人在一起了。
为什么不能装做没有回来过呢,装做没有回来过,悄悄走,他就还能若无其事的跟主人相好,直到……主人不再喜欢他。
仅仅从公主殿,到宫道上这一段路,他走的如同千刀万剐,直到听到身后慌乱奔来的脚步声,山奴站定,闭上了眼,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他认输了。
他真的离不开主人,想到以后再也不能拥抱不能占有甚至不能再见主人,他大概根本无法活下去。
“山奴……”乐云气喘吁吁的追上山奴,深吸几次,平复了呼吸,揪着山奴的衣袖开口道:“他……”
“山奴错了,主人。”乐云才说一个字,山奴就转过身“咚!”的跪在宫道上,“山奴错了,主人……”山奴膝行两步,抱住乐云的腿,“主人别不要山奴。”
乐云愣了下,叹了口气,拉着山奴的衣袖朝起拽,“你快起来,别跪着。”
山奴站起来,跟头大狗熊一样,将乐云挤在宫墙上紧紧抱住,弓着脊背将头埋在乐云的侧颈,一个劲儿的认错,“山奴再也不这样了,主人原谅我。”
乐云哭笑不得的侧着头由着他乱拱,手抚着他的后背安抚,她知道山奴极度自卑,好容易培养出了点性格,这一下可不能让他缩回去。
“他是醉月,你没仔细看吧,”乐云说:“你先什么都不用想,你就想,他长的那张脸,我能对他有什么?”
山奴顿了顿,想起当时在丽人坊里见醉月的时候,看到的他和狗皇帝相似度极高的那张脸,不由得心下骤松。
他知道,无论如何,主人是不可能喜爱狗皇帝的,狗皇帝是主人手刃,为此还噩梦连连,她断不可能找一个相像的人,留在身边添堵。
“他是……”乐云才要解释便被打断。
“他是朕召进宫里给姐姐解闷儿的。”乐雨带着几个侍卫走过来,青黛再是第一时间吩咐下去,也架不住公主殿里全是乐雨的人,根本没能瞒得住,只得紧跑慢颠的跟在后头,看见了乐云就直打手势——有人告密。
乐雨大步走上前,将乐云拽到自己身后,指着山奴道:“擅离职守,冲撞公主,罪不可赦,来呀,给朕拿下。”
“小雨……”乐云晃了下乐雨的手臂,乐雨回头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小云,这天下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
乐雨说:“只要你一句话,无论你想要谁,我都能给你找来,即便是你想要这天下,我也能将你名正言顺推上女皇之位,”乐雨凝视着乐云,“你何必偏要受这贱奴的气?”
“你胡说什么……”乐云拧起了眉,伸手掐了掐眉心,她当然理解乐雨的心情,乐雨想要弥补她,弥补她当初的以死相互。
?
她也能感知乐雨迫切想要补偿她的心情,否则她又怎么会由着乐雨荒唐的把一半后宫给她做了公主殿,又朝她的殿里三五不时塞小公子呢。
宫道上只有稀疏的灯盏,哪怕是有灯罩,烛火也在摇曳不止,她凝视乐雨的眼睛,明明白白的看到他的痴,对她愧疚深重,恨不得掏出心肺,献祭一般的痴。
一场家族败落,到如今,她们姐弟,一痴一癫,哪怕如今已然真的登天,却也遗失了心安。
王权倾覆,山河破碎,从来也不会没有代价。
“放开他吧,也不必费力找谁,”乐云揪着乐雨的袖口说:“我除了他,没有力气再喜爱别人了……”
乐雨神色闪了闪,抿了抿唇,抓住乐云的手殷殷望着她:“小云,我如今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我已能为你寻得这世上最好的男儿,让你过上……”
乐云摇了摇头,乐雨的声音哽住,半晌,他又颤声说:“你不是,不是说,将来成婚,非得要这世上最好的男儿,要穿我亲自绣的嫁衣,你……”
“没有他,我活不到如今。”乐云错开乐雨的视线。
“是我,是我没用,要姐姐进那杀人场,以命来护,”乐雨眼眶通红,点头道:“可你要报答他,不必非要搭上自己,我可以给他王爵,给他数不尽的钱财美人,小云你……”
你可知你在我心中何其珍贵无比,怎能因为恩情,配与一个贱奴。
“小雨!”
乐云从未对乐雨语气如此强硬过,见乐雨被她喊一声,眼泪成双对儿的下滑,心疼的不行,语气又放软,“我喜爱他,不是因为他几次为我豁出命,也不是报什么恩情,我喜欢他在身边也习惯他在身边,你不要拿他,好不好?”
跟来的侍卫和青黛早就自觉的退避,乐雨委屈的像个千辛万苦采来野花送与“阿娘”,却被“阿娘”扔进猪圈的孩子,山奴则是傻了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乐云。
他知道主人看陛下,比看自己的命还重,他从不敢想象,主人竟会为了她,与陛下起争执。
乐云看着乐雨,两人心意相通,怎么可能不懂对方,只是乐雨一直都不想相信,他心中对山奴的那分好感,来源于姐姐对这个贱奴真心实意的喜爱。
他才懵懂的知道男女之情,就觉得,他姐姐是这世上最温柔美好的女子,须得是这天下最好的男子,才能与之相配。
却不愿意相信,际遇使然,姐姐竟会甘愿和奴隶在一起,由着他放肆大胆的欺负,还甘之如饴。
乐雨阴沉沉的看着山奴,恨不能用眼神将他活剐,他不敢去看乐云,总觉得是自己没用,乐云承受的那些,本都应该是他来受,若是他来受,姐姐定然不会委身给一个奴隶!
乐云眼瞅着乐雨瞪了山奴一会儿,接着飞快踹了山奴一脚,像刚才山奴踹醉月一样,竟把他老大的一坨,凌空踹的撞上了宫墙,然后哭着跑了……
她追了两步,想想又站住了,乐雨从小根本没有这样哭过,现在肯定臊的不肯见她,她赶紧又跑到山奴的跟前,去扶他。
山奴撞在宫墙上,乐云本来担心的够呛,见他整个人在抖,吓的心脏一缩,结果一看,他竟然正趴在地上嘿嘿傻笑。
“你没事吧?!”乐云知道乐雨的武艺远远高过山奴,以为他一直趴着是哪里踹的狠了,结果山奴笑着摇头,就着趴地上的姿势,脑袋拱进乐云的怀里,蹭着撒起娇来。
大晚上的闹了这么一出,乐云那点子瞌睡彻底飞了,她朝山奴的脑袋轻甩了一巴掌,“没事儿就赶紧起来!”
山奴爬起来,乐雨这一脚,根本没有带很多内力,若是全力,一脚便能将他踹的胸骨尽折内脏破碎。
他揉了揉撞到的胳膊,站起来痴痴的看着乐云,乐云让他瞅的烧的慌,捶了他一把,转身要走,被山奴一把兜着大腿扛了起来。
“唉!”乐云猝不及防,短促的叫了声。
但紧接着,她就笑着张开了胳膊,山奴拖抱着她在宫道上奔跑,呼呼的夜风自面颊和指尖上掠过,扶平了她颠沛凄苦的前生,也将幸福安逸的今生送与她手。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青黛在后头追着两人跑,还不忘呵斥了提灯站着看愣,以至于忘记行走的一队太监。
两人一路跑回了院内,山奴托抱着乐云,没有回公主寝殿,而是将她带去了自己休息的偏殿。
这里不大,东西也很简陋,山奴将乐云密密实实的压在小床上,在这份属于一个奴隶的住所里,将她的衣衫褪尽。
屋子里很黑,山奴奔跑后的呼吸似乎一直都没有缓过来,呼吸粗重的很,他在一片漆黑里,沙哑的叫了声:“主人……”
“嗯……?”乐云哼吟着回应。
山奴却没有说话,而是拥着他的公主,缓缓与她融为一体。
山奴一辈子,都会铭记今天主人说的每一句话,珍而重之的带到黄泉之下,转世来生也要将主人给的印记深刻进灵魂,生生世世寻你守你爱你护你。
然后,甘心情愿,做你的奴隶。
——end。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撒花,后续番外是王府没有败落,没有重生的郡主和山奴之间的故事(内含趁人之危,强制爱)。
有几个小剧场,我不会放在正文,算是福利,
么么哒陪我到这里的小天使,这本书真的很冷。
古言频道写逃杀,我自己都敬自己是条汉子,
但是一路下来,我总算是把我想要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
这本文不知道你们感觉怎么样,但我想表达的是挣扎和人性。
爱与恨,对与错,好与坏,从来没有清晰的分界,
求而不得是我们生活的常态,而山奴就是冬夜里温暖的被窝,
我们可能感叹星星能漫天闪烁,但夜里还是最需要灯下这一小片亮光。
【小剧场】
乐雨丢人现眼的哭着跑回寝殿之后,好久都没有再主动来过公主殿,不是不想姐姐,主要是不好意思。
除夕的时候,皇城中焰火响彻夜空,乐云好容易将山奴和乐雨弄一起,别别扭扭的吃了年夜饭,
吃完后,乐雨狠剜了山奴一眼,哼哼着走了。
乐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每天的嗜睡程度,顶多晚起早睡,不会非睡不可。
见乐雨还是疙疙瘩瘩的,除夕夜便将山奴一个人扔着,去了乐雨寝殿。
乐雨果然一人在寝殿中枯坐。
乐云也没用通报,直接推门进屋,乐雨见她愣了一下,旋即嘴角微微下瘪。
乐雨:姐姐不陪你的好奴隶,来这干什么。
乐云:……
她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正巧这时候,外头炮竹声响起,乐云连忙就坡下驴。
乐云:我害怕……打雷。
乐雨闻言猛的抬头,眼中竟是已经带了泪。
两个人还是小豆丁的时候,小小的乐云,总会在下雨的时候,跑去挤乐雨的床。
第一次独自睡觉,嬷嬷不再陪着,那天外头下雨,水汽浸湿了她的裙角,她站在乐雨的门口,扭着小手,说的就是这句话。
我害怕打雷,想和你一起睡。
当夜,长公主留宿帝王寝殿。
姐弟两人和衣而卧,却像小时候一样,紧紧牵着手,迷迷糊糊间,乐云似乎听见乐雨说了一句话。
他说:姐姐,在你深陷梦魇时候,我其实也一样。
我梦到了你的前世今生,梦到你自戕重生,梦到你为我甘心赴死,也梦见你为见我一面,屡次逃亡生不如死。
今生今世哪怕削肉剔骨,熬心血成汤,你教我,用什么来偿你这份情呢。
第89章 没有重生的话
乐云十七这年,镇北王给她订了一门亲,对象是镇北王和乐雨精挑细选出来的,对方无夫无母,是当朝太医令。
官儿不大,但是为人刚正,生的是乐云喜爱的那种眉目温软,年岁比乐云大六七岁,无妻无妾无奴,乐雨将其灌醉鉴定过,此人没有隐疾,大是大了点,大了会疼人。
可以说条件是相当的合适,最重要此人对镇北王极度钦佩,乐云嫁过去,只会被捧到天上,半点儿也吃不到亏。
乐云自订婚后,经常见未婚夫,对于他的模样也是很满意的,秀气温柔,待她也是一等一的好,经常送来各种各样的滋养药方,把她喝的唇红齿白皮肤娇嫩,如同一朵含苞待放还沾着鲜嫩露水的花苞,只待花开之时,便尽情折去。
只是她的未婚夫哪都好,对她也是千万般的宠溺,就是两人自订婚以来,单独出去很多次,唯一的触碰,就是给她把脉,把脉,把脉,把脉。
女子十五六早已经成婚,她生生耽误到现在,眼瞅着过了八月,就是十八岁的生辰,对于男女事,也早有期待,未婚夫婿却每每跟她在一起,都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即便碰巧凑的进了,也不见半点想要亲近的意思,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无波无澜,偶有宠溺流露,也总是让乐云想起乐雨看她的样子。
这是一个真君子,乐雨和镇北王对于这个太医令,可以说十分满意了,不光定亲之后,乐云的身体越发好,就连他们王府中的下人奴隶,甚至猫猫狗狗都照顾了个遍。
眼看八月已过,两人的婚期将近,乐云这日,和一群世家小姐相约上街,她就算不愿意,也总要接触这些人,因为成婚后,她成了太医令的夫人总不可能过死门的,况且太医令人缘好的让人头疼。
好在乐云带着一群的仆从,万事也都有身边的丫鬟嬷嬷提醒着,总不至于失礼。
马车上下垫脚的时候,乐云从不喜欢用奴隶,她的奴隶又高又大的,哪怕跪在马车跟前,她也不踩,她是真的纯善,也是单纯的不喜欢踩人,但这被别家的小姐看去了,就暗地里觉着她跟这奴隶有什么苟且。
再一仔细打量这奴隶,就更能确定,这般身量模样,那活儿也定是很可观,这镇北王的女儿,表面上看着清纯,暗地里怕是还不知道要跟这高高壮壮的奴隶玩什么花样。
有人使起了坏,便开玩笑似的,阴阳怪气道:“我瞧着郡主这奴隶身量模样都好,我家有两个小女奴正好也该是年龄了,不知郡主能不能借我用几日?”
乐云跟她们转悠了一天,早就晕头转向,根本也没听清前头怎么回事儿,只听了借几天,她就点了头,她平时也用不到这奴隶,这般高壮借几天总也不至于就累坏了,又哪里知道世家小姐这些弯弯绕的心思。
她累的抬不起眼,没看见从来不敢抬头看她的奴隶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看到那一眼中的错愕和绝望。
终于还是来了。山奴想。
还是逃脱不了配种的命运,只是他如何也没想到,主人竟会是这样随便就将他借了出去。
他以为至少他不用像其他奴隶一样,要被不停的拉着畜生一样的繁衍,以为至少能这么看着主人,将那份致死都不能表现的爱慕,在遥遥望着她的时候,偷偷的翻出来品尝。
却没成想,到底他还是逃脱不掉身为奴隶的悲哀,他心中那根生长在石头缝中的青苗,终是因为离了土壤,见了太阳,死的干瘪难看。
那本来是玩笑的人,见乐云应的这么痛快愣了下,但见了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敷衍,咬了咬牙,又道:“那便谢谢郡主了,”说着一指山奴:“那现在就直接跟我走吧。”
见乐云无甚反应,已经上车,更是刻意加大的音量道:“别担心大个子,我家那两个小女奴,还没通人事儿,生的也美着呢。”
夕阳在山奴的脸上打下一层暖黄的光晕,他额头上汗珠细密,血液却已经冻僵,他“大逆不道”的又回头看了一眼乐云,那一眼中晦涩的乞求,被挡在了马车车帘之外。
山奴行尸走肉一般的跟着别府马车走了,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一下就好,结束了就能回来,这没什么的,反正他不用生子,只是……只是做一次而已。
山奴骨节攥的咯咯作响,他并不是天生的奴隶,他骨子里没有奴性,但此一遭,他便再也不能喜爱主人了,他不允许肮脏的自己喜欢主人,但盛在心中多年的炙热情愫,灼的他骨肉尽化的喜爱,该如何收回呢?
那人似乎是故意为难他,山奴跟着进了一个富丽的府邸,那女主人赐了他一杯水酒后,便将他与两个能做他母亲的老奴隶关在一起。
山奴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腐蚀着他的神智,他的血液沸腾一般的涌动,将他平日里本就旺盛的欲望激发到极致,他咬着牙靠在墙角闭着眼,两个老奴隶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悲哀。
他最后还是仗着一身蛮力逃出来了,他双目赤红的撞入人群,被踢打驱赶,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燥热,跳入了河中。
山奴在河中泡到半夜,身上的异样总算减弱,才吹着冷风,回到了王府,守门的见了他,没有为难,让他进了院子。
有闪电划过夜空,空气也潮湿的很,应该是要有大雨,山奴一身湿衣风一吹凉的彻骨,却感觉自己热的要烧起来。
他闯祸了,他不知道那家是哪个世家高门,但是他仗着偷偷跟着世子习得的粗浅功夫,打伤了人跑出来,或许明天,就会被转卖,亦或是直接弄死。
山奴的心中没有太多绝望,他虽然不是生为奴隶,但这世道就是如此,一旦跌落到这一层,他便是挣断了脑袋,也挣不出一条体面的活路。
他此刻心中想的全是主人,哪怕她轻飘飘的就将他借出去,他还是满脑子都是她,他不怕打,不怕吃苦,但他不想死,也不想离开主人,他想见她,主人一向心慈,说不定他求她,她就会心软呢……
“主人?”一道闪电,将青石小路上的景致映的清晰可见,他不知何时走到了主人院中,而主人此刻,正孤身一人走在青石小路,正要穿过小角门,去世子的院子。
山奴知道主人一向怕打雷下雨,但是男女有别,嬷嬷不许她去找世子,现在在闪电,她定是瞒着嬷嬷,自己偷偷的朝着世子的院子跑,山奴借着闪电看到,她连鞋子都没穿。
许是被残余的药力烧坏了脑子,或是被积累深埋的思慕扯碎了理智,山奴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将他心心念念的主人抱住,拽到了假山的石缝间。
“唔唔唔……”乐云满眼惊恐的看向来人,后背抵着冰冷的山石,身前人的体温却烫的她心脏狂跳,她除了乐雨,从未和男子如此贴近过,被抵的太用力,简直有要被压扁的错觉。
但是待她通过闪电看清了山奴的面貌,就放松了些,这是她的奴隶,那个总是憨憨的,默默无声的跟着她,总执着的要给她做踏脚凳的奴隶。
“唔唔?”她拍了下山奴的手臂,早忘了白天把人借出去那档子事,还以为山奴找她有事。
山奴并没有松手,而是稍稍拉开了一些两人的距离,朝后侧身收着腰身,有星星点点的雨顺着夜幕落下,密集的闪电,将山奴留着泪的赤红双眼,照的清清楚楚。
“山奴?你放开我,你……你怎么了?”
山奴即便是这时候,也没有忘了乐云没有穿鞋,他将乐云抱着双脚搁在他的脚上,终于如愿以偿的抱住心爱的人,他的心脏已经跳的超出了负荷。
“下雨了,你快放开我,有什么事明天去和管事嬷嬷说……”乐云挣扎了下,山奴便慢慢松了手,天知道他是用什么意志力逼自己松的手。
他喝的那杯酒中的药力去而复返,发作的越发猛烈,他心爱的女人只穿着薄薄的衣袍,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轮廓和体温,他这一生,除了今夜,此刻,便再不可能有机会拥抱她,甚至过了明天,连见她都不可能。
山奴没有开口求乐云什么,他不敢开口,他此刻只要开口,说出来的一定是爱慕,他忍耐到极致,却最终还是舍不得伤害他心爱的主人。
只是好死不死,一声惊雷紧随闪电而至,山奴脱了鞋子,要给乐云穿上,还未等蹲下,乐云被雷声一惊,便直接撞到山奴的怀里,撞到他一直刻意掩藏的反应。
山奴闷哼一声,两个人同时僵住了。
乐云虽然没通男女事儿,但在乐雨那翻到过画本子,偷偷看过,此刻知道这象征着什么,脑子终于正常转动,觉出了危机。
“主人……”山奴将乐云狠狠揽在怀里,抵上假山石壁,语气带着走投无路的哭腔,“他们给我下药,让我跟七八十岁的老奴隶交合,主人,你为什么要将我借给她?”
“借……啊!借……什么?”乐云被山奴难耐的蹭了两下,整个人都懵了。
“你不知道么,你白天点头,便是将我借给她的奴隶……配种。”最后这两个字,山奴是贴着乐云的耳边说的,他现在的理智,已经完全被闪电击的四分五裂。
“我……我不知道,你,你放开我——唔!”
乐云的嘴被山奴大手捂住,他亲了下她的耳朵,继续道:“主人那么轻易就将我借出去了,可我……”山奴声音颤抖:“喜爱的是主人啊。”
雨点开始密集,砸在人的身上凉的很,可乐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她被火热的如同熔炉的怀抱抱着,游走在她侧脸的嘴唇,几乎能烫伤她的皮肤,带着颤音的刨白,一字一句的灌入她的耳膜,叫她躲不开,避不得。
“主人……我求你,求你了。”
乐云只听见耳边不断的循环着这样一句话,她眼中是电闪雷鸣的夜,她头顶是随着狂风乱舞的枝条,她耳边是雨打在假山上的密集撞击声,她陷在无论如何也挣不开的怀抱,抱着她的人,紧的要将她嵌入血脉。
她的唇齿被剥夺,填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陌生的,炙热的,岩浆一般将她全身的筋骨都抽走了。
她软绵绵的垂在山奴怀里,雨水浇的她睁不开眼,她听见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伴随着山奴低沉嘶哑的“求你……爱我。”和山奴的炙热一起狠狠撞进她。
“求你了,主人,求你了,爱我,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_(:з」∠)_这是没有重生的两个人,王府没有败落的背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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