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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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长公主捏着帕子擦擦眼角,再看向品月时,她泪痕点点:“国公爷竟然出了这等事,我身为他的妻子,也该回府去照顾他了。”
品月笑道:“是啊,奴婢这就命人收拾东西。”
容华长公主看着品月离开,丢开帕子,走向梳妆台。
镜中的她眼圈被帕子上的辣椒熏得发红,真的很难过的模样。
容华长公主摸摸自己的脸蛋,笑了。
只有他徐演会雇凶杀人吗?
她堂堂长公主,会找不到替她下手的人?
为了这个计划,容华长公主这三个月一半心思在治病,剩下一半心思全都用来想对付徐演的办法了,这一次,便是皇兄派锦衣卫来查……
查到又如何呢,那是她的皇兄,容华长公主相信,建元帝不会难为她的。
欣赏完自己的泪脸,容华长公主轻声唤了一个名字。
稍顷,门外走进来一个肤色白皙、面容俊美又儒雅的年轻男子。
这是容华长公主的新宠。
病愈之后,容华长公主忽然对身材伟岸的习武之人失了兴趣,现在,她更喜欢俊美温柔的小书生。
正文 097
十月初冬, 无需应酬也没有什么消遣的内宅女子都睡得早,阿渔饭后看会儿书便睡了。
院子里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在黑夜无比清晰。
阿渔蹙眉, 直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立即坐了起来。
“夫人,国公爷出事了!”
进来传话的是宝蝉, 她跑到床边,喘着气道:“刚刚吴随来敲门,说是国公爷被人抬回来了,烧伤, 整个人都是黑的!”
徐演?烧伤?
阿渔有片刻的恍惚, 是她在做梦,还是, 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夫人, 您得过去看看吧?”见主子呆愣愣的,宝蝉尽职提醒道。
阿渔反应过来, 只穿中衣的她也终于察觉到冷了, 忙道:“快去拿衣裳。”
一通忙乱, 一刻钟后, 阿渔已经在宝蝉、吴随的陪伴下走在去正院的路上了。
半路遇上了同住东院的二房一家。
二爷神色凝重, 二夫人神色难辨, 走到阿渔身边试图从阿渔口中打听消息, 但阿渔能感觉到二夫人的幸灾乐祸。
其实二夫人与徐演能有什么仇?但她就是这么一个喜欢幸灾乐祸的人, 除了她自家人,谁倒霉都会沦为她口中的谈资。
大多时候阿渔都反感二夫人的幸灾乐祸, 唯独这次,阿渔没有资格反感。
因为她内心也在雀跃。
她正愁没办法报复徐演, 徐演居然自己出事了,整个人都烧黑了,那得多严重的伤?
有那么一瞬间,阿渔都希望徐演不治而亡!
一个两辈子都觊觎她的男人,一个两辈子都对她的贴身丫鬟下手的男人,阿渔做不到把他当徐潜的亲哥哥敬重。想到徐演多活一日她就要多担心一日,阿渔宁可做一次心肠歹毒的女人,求菩萨保佑这次徐演大难必死。
一行人脚步匆匆,赶到正院时,徐老太君已经到了。
徐演的侍卫往回走时便去寻了一位京城名医来,宫里的太医现在还在去请的路上。
郎中深谙烧伤的治疗之道,下令除了送水的丫鬟,不许任何人再进内室,以防带进任何病气或灰尘。
阿渔跟在二夫人身后进了徐演的厅堂,一抬头,便见徐老太君憔悴地坐在主座。老人家花白的头发都没有梳,足见来时有多慌忙。
看到这样的徐老太君,阿渔心里很难受。
她恨不得徐演去死,但徐演死了,徐老太君白发人送黑发人,阿渔现在当了母亲,知道徐老太君会有多痛苦。
“母亲。”阿渔跪到徐老太君身旁,难受地哭了。
她不是一个好儿媳,一边盼着婆母的长子最好病死,一边又假惺惺地替婆母难过。
阿渔不想将此事告诉徐潜,便是不想让徐潜也承受这种左右为难的痛苦,无法狠心去报复亲哥哥,也无法不介意亲哥哥对手足之情的背叛。
二夫人见阿渔哭了,她也跪到徐老太君另一侧,低头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徐老太君看看两个儿媳妇,什么都没说。
能说什么呢,亲生儿子半死不活的,徐老太君没有力气再哄任何人了,儿媳妇真心或假意的孝顺对她也没有任何意义。
没过多久,西院的两房人也赶了过来。
除了年幼的孩子们,整个国公府的主子们都过来了。
容华长公主与宫里的太医前后脚到的。
太医与徐老太君见过礼便去了内室。
所有人都看向一身素衣、不施粉黛、眼圈泛红的容华长公主,世子徐慎、六公子徐恪的神色最为复杂。
容华长公主一边走向徐老太君,一边用帕子擦着眼睛:“母亲,国公爷好端端的,怎么会招此无妄之灾?”
徐老太君看着这虚情假意的长公主儿媳,眼里突然泛起肃杀凌厉。
容华长公主首当其冲,惊得停下了脚步。
那一瞬间,容华长公主后悔了。
偷袭徐演成功,她太得意忘形了,一时忘了她这个婆母也是皇家公主出身,便是抓不到她行凶的证据,也有胆量对她动用私刑,而且就算徐老太君杀了她,皇兄也无法惩罚当年凭借一己之力辅佐皇兄坐上龙椅的亲姑母。
站在原地,容华长公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还知道回来?”余光扫过徐慎、徐恪两个懂事明理的好孙子,徐老太君在心里长叹一声,随后为自己的怒气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容华长公主闻言,全身也放松下来。
原来老太君是在气这个,她还以为老太君这么快就怀疑到她头上了。
“儿媳知错了。”
容华长公主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徐老太君扭头,冷声道:“去你自己屋里跪着。”
容华长公主咬唇,若不是急着知道徐演的生死,她才不会回来受这个气。
扫眼一双儿子,容华长公主板着脸离开了。
徐老太君非常不给容华长公主面子,她与众人在厅堂里守了一晚,容华长公主便在后院她的房里跪了一晚。容华长公主当然不是什么愿意受委屈的人,没跪多久她便想偷懒,但徐老太君早有预料,派芳嬷嬷过来在容华长公主耳边说了一句话:“老太君说了,要么您亲自跪废您这一双腿,要么她叫人打断您的腿。”
容华长公主不服:“当初我搬走是国公爷负我在先,母亲凭什么……”
芳嬷嬷嘘了声,冷冷地盯着容华长公主道:“您做了什么,您自己清楚。”
徐家在京城的名声一直都很好,没得罪过什么人,如果国公爷得罪的是朝廷大臣,那些官员们再恨国公爷也想不出这种歹毒阴损的害人法子,泼锅汤、泼火油这两样法子,大同小异,容华长公主到底是吃了什么药才会认为别人看不出是她下的手?
现在老太君只是先要容华长公主的腿,如果国公爷有个三长两短……
芳嬷嬷恨不得打容华长公主两个耳光。
容华长公主与国公爷的恩怨她管不着,芳嬷嬷这辈子只忠心老太君一人,国公爷死了,容华长公主便等于挖了老太君的心头肉,芳嬷嬷在旁看着,都替主子心疼。
“你们俩,好好看着夫人。”回去陪伴徐老太君之前,芳嬷嬷厉声吩咐两个婆子道。
这下容华长公主是不跪也得跪了。
让容华长公主解气的是,天快亮时,前院突然传来一片女人的哭声。
狼狈跪在地上的容华长公主笑了。
死的好,死的好,用一双腿换徐演的死,值了。
昏迷之前,容华长公主解恨地想到。
等了一晚,亲耳听太医、郎中劝她节哀时,徐老太君反而比等待的时候还要平静。
她去过战场。
攻城战常用火攻,守城人往远了会射火箭,近了会往城下扔火桶,凡是受了烧伤的人,九死一生。
或许,早在看到浑身焦黑的儿子时,徐老太君就做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
死就死了,徐老太君活了一把年纪,送过太多人离开,寿终正寝的父皇母后,造反失败处死的堂兄堂弟王爷侄子们,以及自家的老爷子。现在轮到亲儿子了,她也没什么眼泪可流。
徐老太君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徐家的人,便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不能做糊涂鬼。
徐老太君将长子身边的几个心腹叫了过来,一个一个地审问。
徐老太君恨容华长公主,但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儿子又去招惹了容华长公主,容华长公主与面首们过得逍遥快活,犯不着又出此杀招。
徐演已死,替他办事的心腹既不必再担心得罪国公爷,也无法在老太君面前撒谎,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心腹并不知道徐老太君已经笃定是容华长公主行凶了,为了帮老太君排查所有可能的凶手,心腹还交代了一件完全出乎徐老太君意料的事。
“老太君,国公爷曾派人去劫持五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宝蝶。”
徐老太君低垂的眼皮猛地上抬:“你说什么?”
心腹叩头,详细地解释道:“那日宝蝶回家探亲,国公爷命我安排两人去劫持宝蝶,国公爷交代他们路上毁了宝蝶的清白,再将宝蝶带到庄子,交给国公爷。”
徐老太君咬牙:“你可知他为何要这么做?”
心腹犹豫了下。
徐老太君抓起茶壶砸了下去:“说!”
心腹肩膀颤抖,旋即道:“具体我也不知,只是,只是自从长公主搬走,国公爷便让我盯着五夫人的一举一动,国公爷说,若,若五夫人出门,必须禀报他。”
徐老太君闭上了眼睛。
一边派人盯着自己的弟媳,一边又派人去毁弟媳身边大丫鬟的清白,毁了清白再把人送到他身边,分明是要威胁宝蝶做什么。
一个贴身大丫鬟能做什么?
徐老太君听说过太多后院的龌龊,儿子的卑劣心思……
徐老太君突然笑了,一边笑一边捶自己的腿。
都说人老了会糊涂,那究竟是她老糊涂了,才一直都觉得自己教子有方儿子侄子孙子个个有出息,还是长子年纪大了突然糊涂了,竟能对自己的亲弟妹下手?老五还在边疆打仗,他身为哥哥竟然在琢磨如何……
徐老太君慢慢打住了笑。
视线落到跪在那里的男人身上,徐老太君疲惫道:“管好你的嘴,否则我要你的命。”
那人当场掰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发誓绝不再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徐老太君放他走了。
屋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徐老太君拄着拐杖走到窗前。
外面一片黑暗,满天繁星也照不亮人间。
眼角滑落什么,徐老太君摸了摸,苦笑。
或许,她还要感激容华长公主?
如果不是她,这个家可能就要毁在长子手里了。
与亲兄弟手足相残比,徐老太君更愿意接受夫妻间的冤冤相报。
正文 098
徐演死了, 容华长公主的腿也废了。
但容华长公主被徐老太君禁足于国公府西北角的一座偏僻院子,名曰容华长公主因为丈夫的死深深地悔恨之前所为,从此一心向佛, 不再过问凡俗之事。
外面的官员百姓有的人信, 有的人不信,但其中秘辛只有徐老太君、容华长公主等屈指可数的几人知道, 外人再好奇再打探也打探不出一丝消息。
徐演下葬的第二天,徐老太君病倒了。
建元帝听说此事后,亲自带着太医来探望他的姑母。
徐老太君是真的病了,额头缠着抹额躺在床上, 病怏怏地看着没精神。
六十多岁的老人, 又遇到丧子这么大的打击,徐老太君的难过不搀半点假。
芳嬷嬷将建元帝请进内室, 搬把绣凳放到床前, 然后便退了出去。
“你不在宫里忙,过来看我做什么。”徐老太君看着床前一身常服的帝王, 无奈地道。
建元帝拿开椅子, 径直坐到了床边, 握住徐老太君的手道“这世上属您最疼朕了, 听闻姑母卧病, 朕心甚忧。”
徐老太君叹道“都是叫他们两口子气的, 放心吧, 养两日就好了。”
建元帝已经猜到徐演的死与亲妹妹有关了, 现在徐老太君竟然一点都没有瞒他的意思,建元帝心头忽的一暖。姑母不瞒他, 说明姑母还把他当侄子,否则只要姑母想瞒, 他便是能自己查出实情,也不能追究什么。
“姑母何出此言?”建元帝轻声问道。
徐老太君看他一眼,悠悠道“上次容华与守坚大吵一架,闹得满城皆知,其中内情你都知道吧?”
建元帝点点头,虽然徐演欺负妹妹很可气,但男女床上的事,徐演到底欺负了多少,建元帝无从得知,后来妹妹差点将徐演烫成废人,害徐演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前期每一日敷药包扎的痛苦都不亚于女子破处,建元帝觉得,妹妹这仇也算报了。
如果徐演只是普通官员,建元帝会继续治徐演对妹妹不敬的罪,但就算不提徐老太君对他的恩情,徐演也是他的亲表弟,建元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徐老太君又缓缓说出了长子死去的真相。
建元帝脸色大变“这,这,真是糊涂!”
徐演该死,竟然用那种方式要害他的妹妹,不过妹妹自己报了仇,也是真的犯了杀人大罪,建元帝如果要追究徐演的罪,那妹妹反杀的罪他也不能轻饶。
“守坚便是有错,朕自会罚他,容华怎能动用私刑?”建元帝沉声训斥自己的妹妹道。
徐老太君摇摇头,疲惫道“那是守坚咎由自取,容华所为情有可原,只是我先前不知真相,看到守坚被人抬回来,我罚容华跪了一晚,跪坏了她的一双腿。守坚死后我才查出真相,可惜容华不肯原谅我了,自请搬去了静园,等会儿皇上去见她了,替我跟她赔个不是吧。”
建元帝喉结动了动。
容华的脾气,不肯原谅老太君是真的,但绝不会自己去国公府一个偏僻角落孤苦一生,定是徐老太君咽不下妹妹害死徐演的气,才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从情感角度讲,建元帝舍不得妹妹禁足一辈子。
可他欠老太君的,老太君这把岁数失去了长子,不让她出口气,回头再在徐家子孙面前抱怨什么,皇家可能就要失去徐家男儿的忠心了。
妹妹的下半辈子重要,还是徐家尤其是徐潜、徐慎的忠心重要?
这并不是一个很难选择的问题。
“她酿此大祸,朕不想再见她,否则朕恨不得亲手将她送进天牢。”建元帝恨铁不成钢地道。
徐老太君反握住他手,斥责道“什么天牢不天牢,皇上一把年纪怎么还如此冲动,家丑不可外扬,就让这件事就此了断吧,活着的比死了的更重要。”
家丑?
建元帝忽然反应过来,徐老太君禁足妹妹,并不是为了单纯地泄恨,而是要保全徐家人的名声,甚至,更是在保全皇家人的名声。
如果放妹妹回长公主府继续逍遥,妹妹身边那么多面首,没准哪天妹妹一时得意便说出真相,消息传开,整个京城便会继续疯传妹妹与徐演的互相报复。
一个圈养面首又因为好色染了那种病的妹妹,一个因此杀死丈夫却因为有个皇帝哥哥而脱罪的长公主……
如果说刚刚做选择时建元帝对容华长公主还存了一丝愧疚,想清楚容华长公主可能给皇家声誉带来的第二次损害后,建元帝一点愧疚都没有了。
“姑母提点的对,是朕糊涂了。”握紧徐老太君的手,建元帝也重重地叹了口气,“早知今日,当初朕就不该将赐这门婚。”
徐老太君苦笑道“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路也都是自己选的,他们俩天生冤家,与皇上无关。”
说完,徐老太君突然难受地咳了起来。
建元帝立即扶她坐好,不太熟练地帮她捶背。
徐老太君缓了缓,看向桌子道“水。”
建元帝任劳任怨地去倒了一碗温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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