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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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楼转过身对他伸出手,向虬髯一步站到李明楼面前,将红梅再次递到李明楼手中。

李明楼接住红梅看着他:“我要你去杀一人。”

向虬髯英俊的脸上笑容绽开:“多谢少夫人成全。”

第二十二章 题难总有解

怎么杀项云一直都是一个难题。

这并不是因为李明楼是个弱女子,她一声令下,剑南道有千军万马上刀山下火海所向披靡。

难题不是杀人这件事,而是杀的这个人。

项云与剑南道的牵绊太深,他一直是李奉安的左膀右臂,是剑南道兵将们信赖的同伴,对她这么多骇人听闻的决定毫无疑问的元吉,在听到她说要杀项云时,也跪下发出了疑问。

不用说中五的震惊,更不用说剑南道兵将们听到的话多震惊,就连她自己,那一世直到死去的前一刻还对项云信任无比。

如果是她动手杀项云,或者杀项云跟剑南道有关系的话,剑南道必然震动哗然人心涣散,元吉说的对,没有足够服众的证据,这件事太冒险,结果会反噬了她们姐弟二人。

她要杀项云是为了让她们姐弟活下去,不是与他同归于尽。

现在向虬髯站出来了,他是一个游侠儿,一个侠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最关键的是他不是她的旧人,没有人知道他跟她的关系。

这样一个刺客突然出现在剑南道杀了项云,引发的猜测很多,这猜测与李明楼就无关了,知道的人会很少很少,不会引发剑南道内动。

就算向虬髯身份泄露,与他有关的是振武军武鸦儿的妻子。

李明楼握着红梅笑了。

向虬髯微微矮身歪头,便可以看到李明楼罩在斗篷里的脸,脸虽然被布裹住,露出的双眼在日光下闪亮。

“少夫人忧伤解了。”他亦是一笑,站直身子一拍腰里华丽的宝刀,一语双关,“少夫人的这把宝刀可不仅仅是好看。”

李明楼将项云的个人信息告诉他,说的非常详细,尤其是一些个人习惯,能知道这么详细,必然是很熟悉的人。

武鸦儿的妻子为什么跟项云熟悉,一个漠北振武军,一个西南陇右节度使,李明楼没有为了隐瞒这个疑点而省略介绍项云,向虬髯俊美的脸上也没有浮现疑问。

“少夫人只需要告诉我他是谁就可以。”他笑道,“不过,多谢少夫人。”

谢的是她的坦诚。

说罢转身就要走,李明楼唤住他:“此一去千里远,你多保重。”

向虬髯哈哈笑:“我不惧千里远万里险,惧的是天下有千里之大,而茫然无处可去,少夫人请放心,向虬髯此一去,事不成不苟活。”

李明楼摇头;“那我看错你了。”

向虬髯一怔:“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留你做门客,就是因为你说你能不惧艰难,又能在艰险中全身而退。”李明楼道,“我要你去做这件事,除了你能杀人,还能全身而退,而且这件事,能杀最好,杀不了让他知道有人要杀他也足够了,并不是要你舍命。”

向虬髯再次哈哈笑一言不发,对李明楼抱拳一礼转身大步而去。

李明楼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年轻侠客,反而有些恍惚,这件事直到开口的那一刻她都没有想过,也没有想过要用向虬髯做什么。

虽然她给了他金钱宝刀,也任他招摇自称门客,聚集了一群游侠儿。

这只不过是花些钱而已,花些钱她高兴,这些人也玩的高兴,高兴就好,这么简单容易的高兴何乐不为。

她并没有真把他们当门客,更没有想让他们为自己千里杀人。

这件事,行不行呢?向虬髯这个人,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这就叫病急乱投医吧。

到了傍晚的时候,元吉来了,说向虬髯和那群游侠儿跑了:“向虬髯说要大家为武少夫人召天下豪杰。”

他看着李明楼神情几分探究,李明楼适才去了县衙,又在门外见了向虬髯他是知道的,小姐没有叫人他便没有跟随,知道小姐心情不好想一个人走走。

向虬髯和这些游侠儿一直在窦县从没说过要走,这样突然离开,小姐和向虬髯说了什么?

李明楼耍了个小聪明:“我说要他为我做事。”

这样啊,游侠儿能做什么,进军营受束缚不肯,小姐身边又不用他们真的来做护卫,所以他们就跑出去宣扬大小姐,这种事倒是适合游侠儿,元吉释然又黯然,严茂的死让大小姐真的很伤心,所以才想要做更多的事。

向虬髯这群游侠儿的离开窦县的事民众很快也知道了,主簿大人很高兴,这群无所事事只会打架斗殴的浪荡子们终于离开了。

游侠儿们为什么跑了主簿原本不在意,管他们因为什么跑了呢,真的为武少夫人做事也好,出去骗更多傻子也好,但文吏们不安的来报民众们认为游侠儿跑是因为宣武道兵乱。

窦县距离宣武道近,兵乱烧了一座城,很多百姓遭殃,让这边的百姓很害怕。

兵乱比土匪更可怕,游侠儿们是吓跑了。

游侠儿这些人有功夫有本事还吓的跑了,他们这些普通民众怎么办?

“少夫人,你看是不是安抚一下民众。”主簿对李明楼说道,“宣武道的事跟咱们可没关系,让大家不要惊慌。”

李明楼说了声好,主簿大人满意的走了,虽然一直以来武少夫人行事铺张浪费有些难以理解,但对县衙的事和他们的要求都是很听从的。

看着主簿大人离开,李明楼对元吉道:“传令全县戒严,停止集市,围墙外驻兵。”

这可不是安抚民众,这是肯定了民众们的猜测,戒严和停止集市能让窦县陷入惊恐。

元吉毫不犹豫的应声是转身出去了。

李明楼站在舆图前看着标出的窦县,如果不出预料,下一个兵乱就是窦县,虽然老天一次又一次将命运拨回来,但她还是要继续做。

她做了这么多事,不相信真的一点用也没有。

新年正月的剑南道没有半点喜庆,李敏坐在府衙的大厅里,身姿优雅的握着笔,但却没有严茂握笔如握刀那般轻松,面前堆积的文书如山。

他的眼圈有些发红,薄唇咬紧,神情空洞。

外边脚步声响,道府的几个官吏走进来,看到李敏坐在这里,他们的神情有些复杂。

“李....敏啊。”一个年长的官吏说道,“这些文书先麻烦项大人处置一下吧。”

李敏,称名唤姓,无官无职,李奉安的一个奴仆,他的主人可以坐在府衙大堂上,他可以陪同站着,但他永远不能坐下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项云留在剑南道,他是陇右节度使,他有官身有旌节,他是李奉安一手提拔的下属,他是李奉安的儿女亲家,他接替严茂代替李明玉掌管剑南道天经地义。

李敏握着笔的手松开,人也慢慢的站起来,年长的官吏示意几个随从去请项大人。

“等一下。”李敏站在了高大的官案旁唤住他们,站直了身子,“还是请李三老爷过来吧。”

第二十三章 三老爷重任可担

李奉耀站在案前端详,笔墨纸砚都不陌生,摞起来的文书他也经常看,不过这个位置嘛.....

“让我来暂管?”他看厅内。

道衙诸官神情复杂,李三老爷不是李家的下人,但也不是官身啊。

“三老爷,当然您来代管。”李敏将一枚印信捧着,“这是大都督给您的印信,您在就如同大都督在。”

按照李明楼当初的吩咐,要给足李三老爷面子,于是李明玉便将自己的印信给了李三老爷,李明玉自己则只留节度使印信。

李明玉一个顽童是因为有节度使印信,自己的印信才可用,所以剑南道还是握在李明玉手中。

原本只是哄着李三老爷玩的东西,当李明玉不在,严茂亡故的时刻,便成了最大的权杖。

世间的事真是难以预料。

“您是大都督的长辈,大都督出门家里自然要交给您。”李敏拉住李奉耀的衣袖,眼泪滚滚而下,“三老爷,严将军不在了,大都督皇命在身,剑南道只有您了,大都督只有您了,您受苦受累了。”

李奉耀眼泪也差点涌出来,他可怜的大侄子,他不管谁管!

“诸位安心,这里有我。”他坐下来,提起笔翻开一本文书,“有事我来处置。”

说完这句话看文书又面露难色,这是什么事?这个人是谁?说的是什么?

李敏手指伸过来指点一行字,附耳低声:“这请示的是西路的器械,当初上报的多少,如今已经拨付了多少,又损毁了多少,请示拨付余下的,这是属于司仓的事,你在这里批复可,让司仓依数额发放。”

原来如此,李奉耀提笔依言写了,李敏捧上一旁的官印,李奉耀扣上,李敏又递来李明玉的印信给此李奉耀的批阅加上一层重量。

“韩大人。”李敏托着这本文书走到一位官员面前,恭敬递过去,“你看可否?”

这位韩官员迟疑一下伸手接过,这件事有定额有定律,需要的只是批复官印,这本文书上有官印还有李明玉的印,他应声是:“可以了。”

这简单啊,李奉耀腰杆挺直又翻开一本文书,面色再次茫然,李敏附身看来低声指点,李奉耀提笔批复,官印印信扣上,如此循环片刻间将堆积的文书批复了一多半。

李奉耀揉了揉手腕,做出疲惫的样子:“这种事还真是辛苦啊。”

李敏眼里满是心疼:“三老爷受累了,这些也不一定都要立刻批复完,大人们可以稍微等一下吧?”

后一句话是对官员们说的。

官员们对视一眼,民事军务天天都有,当然并不是事事立刻都要解决,看着台上坐着的李奉耀,面前摆放的两枚印信,官司军务诸事流转就算没有批复他们也知道怎么处置,需要的不过是官厅里坐着一个合情合理的人。

诸官附身应声是。

李敏站直了身子,李三老爷虽然没有官身,但他是李明玉的长辈,又有印信,暂时代管也不是不能,更何况剑南道李奉安十年经营,官都是大都督任命的,官手下的胥吏都是大都督的随从,剑南道可以说已经姓李了。

李奉安生前的这些作为,让任何一个来剑南道的新节度使,短时间内不会换了剑南道的天地,也能有足够的时间保障李明楼姐弟的安身家。

诸官俯身,李敏站直了身子,便看到了站在厅门口的项云。

项云原本已经好了的胳膊裹着伤布,身边跟着三个官员。

“项大人。”李敏大喊,疾步冲下来扑过去,声音哽咽,“你来了,你的伤还没好。”

项云扶住他:“我没事,还好。”

李敏抬手擦泪:“那太好了。”抓住项云的胳膊拉着他向前扯,“你快来帮三老爷。”又欢喜喊三老爷,“三老爷,有项大人相助万事无忧。”

李奉耀也已经站起来,抓住项云的胳膊:“项大人你来了真好。”

项云神情痛苦,原来李奉耀抓住了他受伤的胳膊,这只胳膊是上次救李明玉伤了的,这次严茂遇袭中又再次受伤,大夫们说这只胳膊算是废了,以后不能握刀枪,除了那个季良嚷着还可以治治,东山先生一眼看穿他,问是不是想要借此机会卸下这只胳膊,季良才不情不愿的放弃了。

李奉耀松开手神情不安;“项大人,你伤还没好,你好好养伤。”

项云摇头安抚:“无妨,伤是小事,只要人在。”

说出这句话神情黯然,严茂不在了。

大家的神情都悲伤。

李奉耀轻轻握住项云没受伤的手:“现在只有项大人了,剑南道就靠你了。”

项云道:“分内之事。”

陇右节度使跟剑南道当然没有分内之责,李敏按住他们两个人的手:“请项大人协助三老爷啊。”

李奉耀被这一按沉甸甸,心也沉甸甸,大家都要协助三老爷啊,就像大老爷那时候那般。

大老爷和三老爷除了身份又有多大的差别呢?

李奉耀挺直了脊背,神情诚恳郑重:“请项大人助我。”

项云垂目应声是。

协助是以他人为主,自己协从,这跟掌控是不同的,掌控的话就是剑南道的人都要听从他,他为主。

看着项云应声是,李敏沉重的肩头松下来,如果是他选的话,他当然会选项云来代管剑南道,这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做出的选择,选李三老爷才是疯了,但是,既然是大小姐要发疯,他当然跟着发疯。

大小姐不允许项云参与剑南道的事务,还把项云赶去南夷,虽然严茂死了,剑南道形势紧急,但大小姐没有明确表示之前,他一定不让项云接管剑南道。

厅内三人三手相握,官员们神情缓和很多,但跟着项云来的两个官员对视一眼,便有一个站出来:“三老爷,其他的日常文书都好说,只是现在年初,剑南道需要做出去年的军务,包括军队,堡垒,器械,补给等等诸多支配数额,以及今年各项支出预计,还有民务的粮税杂役仓司详细数额,这关系到整个剑南道的运转。”

李奉耀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头大,其他的文书也不好说好吗,听完这一堆听不懂的还跟计数有关的要求,已经懵了,开什么玩笑!当节度使还需要做这种事吗?

当节度使当然需要做这种事,当节度使要做的事很多,就算很多事不用亲自来做,但别人做的任何事你都要知道,甚至精通。

李奉安就是事事精通,所以能将剑南道稳稳的握在手中,但世上只有一个李奉安,李敏不是李奉安。

李敏肩头变的僵硬,脸上浮现一层潮红,让他的相貌显得更加年轻好看,如果是以前,再难的事他也有千万种办法推脱化解,但这件事不能,这是实打实不能半点敷衍推脱的,他甚至连句玩笑话都不能说。

李奉耀等不到身后李敏的声音,神情变的更加茫然,握紧了项云的手,李敏不会吗?不过没关系啊,项云也是节度使啊。

李敏看到李奉耀缓缓张开的口,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件事交给项云就没有问题,如果这件事交给项云,那么接下来一年的剑南道都要握在项云手里......

李敏垂在身侧的手变成拳头,眼下他不能开口,也不能让李三老爷开口,那就只能打晕李三老爷让他闭嘴了,虽然这并不能解决事情。

“你想要哪一司的数额?”有声音问。

这声音苍老,又带着油腻的欢喜,像是许久不开张的店家终于见到了一个客人。

李敏像是要渴死的迷路的人终于见到了一个行人,这行人还带着一大桶清凉的甘泉,他一头就扎了进去:“林芢,你怎么出来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门口,有一个瘦小的老头正慢吞吞的迈过门槛,手里抓着的不是木桶,而是一只箩筐,萝筐里有一堆文册晃晃悠悠。

第二十四章 清楚明白有林芢

厅内有十人,包括李奉耀在内有八人不认得这个老头,但李敏喊出的名字大家都知道。

林芢,李奉安的账房。

过日子离不开算账,大家族有大账房,小门户有小账本,官府一方百姓父母,掌管一地也是一家,更离不开账房。

剑南道府道六曹六司各有账房,李氏家宅商行也各有账房,但李奉安只有一个账房,不管是府道还是家宅的账务,都汇集到一个人手中,李奉安只问他一人。

林芢,来历不详,只知道从李奉安当蓝田县令的时候就跟着了,但他很少出现在人前,与项云严茂这种副将属官不一样,与元吉李敏桂花这种随从也不一样,尤其是来了剑南道后,更是深居简出。

李奉安在李宅中给了他一处院落,剑南道所有的账册账务都会先送到那里,在那里处置后再转回李奉安手里,李奉安才会做出论断准否。

那间宅院里有很多下人,都是精于计算的好手,他们运送账册,核算核验,传递消息,进出忙碌,只是林芢几乎从不出来,甚至都不去见李奉安,或者下人跑腿传话,或者干脆李奉安自己过来。

有很多人只听过林芢的名字,从没见过他真人,也没有人见过他算账,更有一些人猜测林芢可能已经死了,那些账务其实都是李奉安自己做的。

“积攒了一堆的事情,严茂不在了,也没人来拿,我只能送出来。”林芢像所有这个年纪的老人一样抱怨着,“我这一把老骨头真是要累死了。”

李敏接过他拖着的箩筐也抱怨:“谁让你不喊我。”

“我哪里知道你在哪里。”老人最讨厌被反驳,顿时更抱怨,“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坐不住。”

项云上前:“林老。”

林芢眯起眼看他,瘦小的身子佝偻就要施礼:“是项大人。”

项云没有搀扶而是侧身躲开:“不用不用,你就当没看到我,你不喜欢出来见人,就是不喜欢跟人说话。”

林芢嘿嘿笑了眯着眼做出看不清的样子,果然没有再拜下去,也没有再接项云的话,就好像真的没有看到项云这个人:“哪位大人要什么?”

先前说话的那位官员迟疑一下将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林芢指着箩筐:“按照惯例,最先要的是战备。”

李敏翘着手指在箩筐里乱翻:“哪个哪个?你放的太乱了,怎么不按照顺序摆放整齐。”

林芢没好气的推开他:“不要乱翻我的东西,都放的乱乱的,一整齐就找不到了。”他看也不看伸手往箩筐里一插,抓着一本文册站直身子,“这是去年战备。”

他举着晃了晃,似乎不知道给谁。

李敏一把抓过递给李奉耀:“三老爷您先过目。”

李奉耀接过翻开,这是一张长纸折叠,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动用了多少军团,消耗了多少粮草,多少草料,调动的民夫多少......看的头晕眼花。

李敏及时的接过,递给站在这边的官员:“大人请看。”

那官员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略翻了一眼,再抬起头:“我对这些并不太清楚,我要唤公事们来核对。”

李奉耀一向看这些官员不顺眼,他们眼里从来都没有他,现在自己坐在这大堂上,他们还是如此,如果李奉安在这里他们可敢质疑?就要恼怒呵斥,李敏拦住他:“当然可以。”

那官员便命唤人来,李敏对李奉耀附耳:“三老爷,让他们核对,震服他们也好让他们明白,三老爷您在是一样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李奉耀便没有发怒,低声道:“这个老头做的行不行?”

这个名字他也听过,但没觉得如何,而且看起来这么老,脑子没有糊涂吧?要说的可是人钱粮草众多的繁杂的数目。

李敏点头:“没问题,七八年前他经常做这个。”

李奉耀点点头,旋即又打个激灵,说错了还是听错了?怎么好像不是做了七八年,是七八年没有做过了......

他怔怔间,七八个公事走进来,这些人分别经手粮草民夫牲畜堡垒等等物资调配,将这本文册展开长长一溜,各自捧着各自的带来的厚厚的文册一面核验一面计算。

厅内嘈杂但并不混乱,反而比先前安静,大人们都不说话等候结果,林芢嘀嘀咕咕听不清的抱怨。

这些官员并不是听从项云的话,反对李奉耀,他们都是李奉安留下的官员,此举是遵从也是维护剑南道的规矩,他们要做的是让他们相信没有了严茂,依旧能不乱了剑南道的规矩。

这样对他们来说李奉耀代管剑南道还是项云代管都一样。

这样才不会对坐在这里的李奉耀苛责不满以及对抗。

这才能保证剑南道真正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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