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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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尚且有些不明所以,席存林却皱起了眉,察觉到了不对,他上前两步挡住了要转身离开的宁端,“副都御使,我的女儿…”

“她不会有事。”宁端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让她出任何事。”

“我要等她一起走。”席存林坚定道。

宁端闻言看他,面上略带了冷意,“侯爷和夫人能走,那是她换来的机会。不走,就白费了她的心意。”

“…!”席存林握紧拳头,不甘道,“发生什么事了?”

“侯爷只需回府等着。”宁端淡淡道,“明日大庆的太阳升起时,我必定完璧归赵。”

他说完便不再停留,骑上禁卫军带来的马转身疾驰离开。

“武晋侯,请。”面前禁卫军冷硬道。

席存林深吸一口气,揽着惊慌的王氏快步往前走去,越想宁端的最后一句话越是惊心。

大庆的太阳?难不成还能是…别国的太阳吗?

有禁卫军在旁护着,又一路走的是偏暗的走道,席存林和王氏顺利地离开了皇宫。在跨出最后一步时,他看见席府的马车已经在外头等着了,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

这是全都安排好的。

将王氏先送上马车后,席存林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皇城,最后一咬牙也跨了上去,对车夫道,“去王家!”

车夫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扬鞭催着马儿跑出不过十几步的距离,突地听见后头的皇宫里传来了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巨大的东西砸在了地上似的。

席存林的心,都跟着这巨响一起狠狠震动了一下。

第115章

席向晚听见响声, 转头朝外面望了一眼, 面上有些惊讶, “皇宫之中,晚上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吗?”

“自然不是。”皇贵妃噙着浅浅的笑,翘起尾指边剥一颗葡萄边说道, “这样大的动静呀, 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那娘娘是不是需要派人出去看看?”席向晚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道。

“不必了, 不是我要管的事情。”皇贵妃不在意地摆摆手, 将葡萄皮放在一旁, 轻轻吮去了手指上的汁水,才接着说道,“你刚才还一幅很想走的模样, 怎么现在不提了?”

席向晚看着她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微微一笑,“自然是因为我知道,我父母肯定已经平安离宫而去了。娘娘想多留我一会儿, 便留吧,以后再没有这样好和娘娘说话的机会了。”

皇贵妃手上的动作一顿,被席向晚这不软不硬却又带着刺的一番话说得心中不快, 索性将剥了一半的葡萄随手一扔,“小丫头胆子倒是大,宁端看上的是你的胆子还是你这张脸?”

皇贵妃看得清楚,席向晚眼睑处有颗小痣,闭目可见, 睁眼便隐藏起来,长在那样微妙地方的痣,多多少少有些难言的意味,便是主人没有那个意思,也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再加上她那张令女人都想神魂颠倒的脸,难怪樊子期看不中易姝。

席向晚倒是真想了想这个问题,才答道,“大抵是因为我并不怕他吧。”

“这算什么?”皇贵妃一哂,“宁端不过是个区区的——”

“娘娘,不怕他吗?”席向晚打断了皇贵妃的话。

皇贵妃的瞳仁微微一缩,像是被猜到了痛脚。

没错,她是永惠帝的后宫第一人,地位堪比皇后,宁端见了她也要低头行礼。可皇贵妃从来不敢看宁端的眼睛,她怕极了宁端,就好像他随时会抽出那柄不离身的佩刀将她的头颅割下来似的。

可这也不是她一人,朝中上上下下,谁不怕那个冷面冷心的副都御使?

皇贵妃面色变幻了片刻,才缓缓道,“能收服了他,算你好手段。”被坏了心情的皇贵妃也懒得再装,她早命宫人把守住自己的宫门,席向晚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但那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被我锁在了这里,插翅难飞?”

“娘娘宫中暖和,多坐一会儿也没什么。”席向晚颔首道,“不过天亮之前,我就该回去了,拖得太晚不好。”

“你怎么知道还回得去?”皇贵妃抚摸着自己的护甲,似笑非笑地问。

可她却没从席向晚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害怕的神情,恰恰相反地,席向晚抬起眼来,小痣消失在她的眉眼之间,“若娘娘非要问为什么的话,那答案便是‘因为这也算不了什么’。”

这话可谓答得非常没头没尾,皇贵妃沉吟下来没有接话,一时弄不清席向晚是不是在暗指什么。

席向晚朝皇贵妃笑了笑,眉眼弯弯,令人格外心动。

她在阎罗王的门槛上都来回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这次只被人软禁起来当做一枚筹码,而且拿捏她的人还是必定失败的那方,这算得了什么?

宁端会来接她。

宁端不来,她也有办法自己从皇贵妃的宫殿里安然无恙地走出去。

决定要投向四皇子的那一日,席向晚早就设想过自己可能身处的险境了。

正是因为她已经隐隐代替现在的席府和家人们选了站队,才更要确保这场夺嫡之战之中,最后获胜的人是四皇子,而不是六皇子。

否则,她这第二辈子,不是白活了吗?

*

宫中的闷响引起了宁端的注意。

这响声已经离他非常之近了,他略一皱眉便翻身下马,和在御书房前的大太监点了头,不经通报便直接进了里头。

永惠帝似乎倦极了的模样,撑着额头倚在案上,“都安排好了?”

“万无一失。”

永惠帝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他合着眼睛像是思考了一会儿别的什么事情,才再度开口问道,“老四呢?”

“四皇子在仁和门外待命。”

那是从御书房退走时,大批人马离开最近的地点。换句话说,四皇子已经领人在守株待兔了。

“老六动手了?”永惠帝又问。

“动手了。”宁端的答案仍然简洁。

等到心中早就明了的回答,永惠帝却深深叹了口气,“宁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为何朕却觉得这么累呢?”

宁端眼也不抬,“陛下还有别的儿子。”

“老六,怎么会这么心急呢?”永惠帝喃喃自语似的说道,“若是在他小时候,朕不因为喜欢他的聪明劲儿,那么娇惯他——不,若是早一些将他从他母妃身边拿开,好好教导,就好了。”

宁端这次没有接话。

六皇子的下场早成定局,还是在永惠帝的亲自授意之下设好的局,宁端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无用之词。

决定给自己儿子迎头痛击的人,正是面前这位君王自己。

“宁端啊。”永惠帝又长长叹了口气,他意有所指地说,“好在你不想当皇帝。你不知道,皇帝,实在不是人干的活。”

“臣愿为陛下分忧。”

“你做得很好。”永惠帝低声说着,突然低头握拳压抑地咳嗽了两声,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像你这般好的…若是我的儿子就好了。”

宁端抬起眼来,这次终于有些复杂地将视线落在了今夜有些颓然的永惠帝身上。他顿了顿,终归还是移开目光,“陛下,我唤了太医院的人在偏殿待命。”

“让他们等着。”永惠帝摆摆手,他垂眼看着眼前铺开的纸张,意兴阑珊,“从外头进来还要一会儿,你来替朕拟个旨。”

宁端默不作声地上前磨了墨,悬腕用御笔蘸饱了墨,听着永惠帝的只言片语写下诏书,心中对诏书的内容一丝惊讶之情也没有。

永惠帝的身子早年在战场上就受过重伤,是被人以命换命救回来的,多少落下了病根,这之后几年又埋头于政务之中,本就大不好了,等年纪一大,自然什么毛病都冒出头来了。

虽然仍然是个秘密,但终归是无法更改和扭转的。

没有六皇子这一出,永惠帝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了。

写下最后“钦此”两个字的时候,宁端心如止水。

他并不在意能够代替皇帝写下这一封诏书是何等的荣耀,也不在意自己的名字是否在其中被提及。

他只是想着,被皇贵妃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扣在手中的席向晚,现在在做什么?那个女人有没有让她受委屈?她是不是在…等着他将此间事务处理完毕,然后好去接她?

再见到他的时候,她一定会笑吧。

席向晚沉思的惊诧的神情宁端都觉得好看,可他独独特别中意她的笑靥。

好似能将他冰封的心尖都融化包裹在其中的笑,尤其是能在她眼中见到倒映出来的自己时,宁端总忍不住伸手碰碰她的冲动。

他怕这么好的她只是他幻想出来的错觉。

宁端将御笔轻轻嗒地一声放在笔架上的同时,御书房的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踢开,大太监略显狼狈地从门口滚了进来,看起来有些凄惨,其实灵巧地卸了力,除了灰头土脸一些,并没有受什么伤。

然而大太监演得还是很真,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小声痛呼着,好似骨头断了爬不起来似的。

立在龙案前的宁端头也没回,他在永惠帝的默许之下,举起一旁的玉玺,盖在了诏书上头。

刚刚冲进御书房的六皇子立刻看见了这一幕,他简直目眦欲裂,“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不是遗诏?父皇要将皇位传给除了我以外的谁?——来人!给我把那道伪造的圣旨抢下来烧了!”

跟在六皇子身后的私兵立刻听令上前要从拿下宁端、夺走诏书,可宁端不避不让,放下玉玺之后才转身抽刀,稍一侧身避开面前人抓来的手,一脚便将其中一人踢得倒飞出去七八丈,另一手抽出腰间佩刀,翻转手腕的瞬间将另一人的手臂齐肘砍了下来。

从那人手臂断口上喷溅出来的鲜血甚至将摆在龙案上的圣旨也污了一小片,宁端却连眉毛也没动,顷刻之间便将最先不知死活向他扑来的几人斩杀当场。

饶是六皇子方才已在外头见识过血肉横飞的场景,见到宁端真动手杀人的架势也还是吓了一跳。

那哪里能算是杀人!分明就是…便是砍个木桩,恐怕表情都要比他再真实一些。

宁端杀了那前头数人之后便立在龙案前没有前进,六皇子见他一身红衣,心里打了个突,突然想起一桩有关宁端的传闻来——有人说宁端喜穿红衣,那是因为血溅上去看不出来。

六皇子原以为是以讹传讹,可这会儿,这个传言就跟扎根了似的在他心中不断扩大繁殖起来。

六皇子悄悄咽了口口水,没再令人上前和宁端硬拼。在他看来,宁端只守不攻,就是为了保护永惠帝,可整个皇宫很快就会被他和樊家的兵力拿下了,到那时候,一个永惠帝和一个宁端,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六皇子抬起下巴,重新撑起气势,对永惠帝行了一礼,“父皇,儿臣听说父皇劳神焦思,身子骨不如从前一般好,心中痛惜,愿为父皇分忧解难,从今以后…”

“老六。”永惠帝突地打断了六皇子的话,他仿佛在这片刻之间就苍老了许多,抬眼时从眼眸和骨子里透出一股暮气来,“我不给你储君的位置,是因为你不适合。”

六皇子阴柔的五官顿时就扭曲了。他将身旁私兵手中的武器抢了过来,直直指着永惠帝,“你总是这样推脱!我太小了、我不够稳重、我不适合!我已经尽力做到了我能做的最好,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

“我不给,你难道就不会自己伸手拿了吗?”永惠帝复又道,他长叹一口气,仿佛将精气神都连着这一口气吐了出去,“你回去吧,好好当你的皇子,我就当今夜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谁也不会知道你做了什么。”

“父皇这是怕了吧?”六皇子冷哼,“你大概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被我拿刀指着鼻子?咱们父子一场,只要你写下让位的诏书,我也不会难为父皇,还会将你奉为太上皇,继续享受如今的…”

永惠帝突然厉声怒喝,“蠢货!你被人当枪使了都看不出来!”

正滔滔不绝得意洋洋的六皇子被这一声好似直接劈进天灵盖里的骂声吓了一跳,竟膝盖一软就往地上跪了下去。

第116章

好在他才跪到一半的时候, 身后的私兵直接伸手将他扶住了。

其中一人沉声道, “殿下马上就要成为皇帝, 怎么能再向人下跪呢。”

六皇子一想很有道理,撑着膝盖又给站稳了,顿时觉得方才的自己非常丢人, 气红了脸, “我能带人闯进皇宫、将父皇堵得无路可走, 若是真有人能拿这样的我当枪使, 不如皇帝给他当算了!”

“樊家?”永惠帝冷笑, 他的手掌重重拍在龙案上,“难道你以为樊家真心想扶你上位吗!”

“当然了。”六皇子整整自己的衣衫,仍然得意于自己用易姝将樊子期绑在了床上的计策成功, “若不是樊家的大公子帮忙, 我或许还没有这么容易闯得进来呢。我已经许诺过他,只要我成了皇帝,他不仅能成为长公主驸马, 更能得封世袭国公的头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六皇子背后的几名私兵互相对视了一眼。

宁端虽然没说话, 但心中确实觉得有些遗憾:要是樊子期真和六公主成婚就好了,他再也肖想不了席向晚,武晋侯的嫡女是不会去给人当妾室的。

“只你这般的眼力,就当不了皇帝。”永惠帝站起身来,他慢慢地将桌上还沾着血点子的手诏缓缓卷起, 双手扶着横放在了桌上,而后才接着说道,“你问问你身后这些人,他们是不是樊家派来的。”

“当然是了。”六皇子嗤之以鼻,“否则——”

“殿下,不要再和他废话了。”私兵抢话道,“这是在拖延时间,唯恐生变,还是赶紧弄到让位的诏书吧。”

六皇子猛然惊醒,“是啊父皇,快写一封新的手诏,就说你需要颐养天年,觉得六兄弟中只有我能担此重任,因此退位为太上皇,将皇位和玉玺都交给我吧。”

永惠帝摇头叹息起来,他缓缓从龙案后头踱步出来,立在宁端身旁。

只隔着三五步的距离就能让这位帝王血溅当场,可因着宁端就横刀挡在跟前,六皇子和他身后的私兵居然没有一人敢抢上前去冒险。

——刚才冲上去了的人,尸体还死不瞑目地躺在宁端脚下。

“父皇,这里已经被我的人围了起来,你逃不了的!”六皇子有些焦躁地提高了声音,“将参加宫宴的大臣们都送出宫之后,我已经命令禁卫军将皇宫封锁,除非是想担上谋反的罪名,否则谁敢擅闯皇宫?只要你立刻写下让位的诏书——”

“诏书,我已经写好了。”永惠帝慢慢道,“那上面不是你的名字。”

六皇子瞪大了眼睛,“你写了谁?是不是老四?他除了碰巧是皇后生的以外,到底还有哪一点比我好!”

永惠帝没有理会他的怒吼,他弯腰又咳嗽了几声,才疲惫地摆摆手,“宁端,差不多了。”

六皇子心中顿时一沉,“什么差不多——”

话音未落,宁端翻转手腕将铮亮的佩刀往旁一挥,龙案上的青花瓷杯哗啦一声砸碎在了地上。茶水和地上的血迹迅速融合在一起化成一团浅色的血水。

下一刻,御书房外就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像是一声号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待命在御书房外的官兵们乌压压地将御书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推开御书房门的正是身材魁梧的王虎。他满身杀气地单膝朝永惠帝跪下,铿锵有力地禀报道,“启禀陛下,闯入宫中的贼子已经统统被围困在太和广场,只等陛下最后一句命令!”

“不可能!”六皇子难以置信地大喊起来,“宫中明明已经全都是我的人了,母妃说过那段明贵早就安排好——”

王虎咧嘴一笑,他将手里提着的一个东西往六皇子脚下抛去,扬声道,“六皇子说的是这乱臣贼子的话,下官已经让他就地伏诛了!”

六皇子被滚落在他脚边的带血头颅吓得倒退两步,只从那血污的乱发之间看见一只死不瞑目的眼睛,忙不迭地转开了头,心中焦躁混乱,只喃喃自语了三四遍“不可能”之后,突然眼神一凛,握刀指向宁端和永惠帝,“杀了他!只要父皇死了,我就能抢在所有人之前登基成为新皇了!”

永惠帝望着这个自己最为宠爱的儿子,带着深刻皱纹的脸上难辨喜怒。

宁端不用他发话,就和王虎一起将地上扑来的私兵们砍翻在地。

“宁端,留个活口。”永惠帝道。

宁端的刀锋稍稍偏了半寸,锋利的刀身从最后一名私兵的肩膀刺入,将他整个人离地钉在了御书房一根两人合抱粗的柱子上,动弹不得。

六皇子只听说过宁端武艺过人,却从未见过他出手,直到今日才知道这人身手这般可怕。

最后破釜沉舟的一招也就此失败,彻底成了个光杆将军的六皇子颤抖着嘴唇将手中武器丢下,终于噗通一声重重跪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父皇,儿子错了!”

永惠帝深深看了六皇子一眼,转脸对王虎道,“围住的,都杀了吧。”

这一句瞬间决定了数千上万人命运的话,从永惠帝口中说出来,就好像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王虎领命而去。

想到自己很快也要成为这些刀下亡魂中的一员,六皇子忍不住发起抖来,他重重地朝永惠帝俯身跪拜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父皇原谅儿子一时鬼迷心窍吧!儿子…儿子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父皇的性命啊!”

御书房里只剩下了永惠帝、六皇子、宁端、大太监,还有半死不活被钉在柱上挣扎的私兵,可以说除了要死的人,就都是自己人了。

看着六皇子涕泪横流、悔不当初的模样,永惠帝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微微弯下腰伸手,似乎想要将他扶起来。

六皇子惊喜地抬起脸来,却动作隐晦地将手伸入怀中握住了防身用的匕首,手腕用劲拔出之后,使了吃奶的力气向永惠帝的心口狠狠捅了进去。

可这招苦肉计也没派上用场,宁端抬脚准确地踢在六皇子的手腕上,力道之大让六皇子甚至觉得自己的手都断了,匕首更是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出,他整个人也被惯性带得往一边倒在了地上,摔在了一堆不完整的新鲜尸体当中。

永惠帝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他一脸平静地直起了身子,这时才说道,“你觉得樊家想扶你上位?你觉得他真的派了自己家中的私兵来助你逼宫?”

那被钉在柱子上的私兵眼神一冷,正要做出咬牙的动作,原本在地上打滚喊痛的大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起来,麻溜地将他的下颚给卸了下来,伸手一抠,熟练地找到了被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六皇子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他至少还是有最基本常识的,“这…是死士?”

“跟在你身边的几人是死士,外头的乌合之众也只是被人重金哄骗进来的绿林之人。”永惠帝剧烈咳嗽起来,他摆手拒绝了宁端的搀扶,按着门的侧边框道,“今日你失败了,你带进来的这些人,一个也牵扯不到樊家身上去。”

“他今日还在宫中参加了宫宴!”六皇子失控地大喊,“他说樊家的私兵需要他的号令才会行动的!”

“樊子期在宫宴结束后就回了晋江楼,称不胜酒力就寝了。”宁端冷淡道,“现在晋江楼的灯火都熄灭了一刻钟。”

“不…”六皇子用力摇着头,回忆着樊子期曾经给过他的重重承诺。可越回想越是惊恐——樊子期和他每次见面都是用的正当理由,屏退旁人,也从没留下一封书信证据。“他…对了!他曾经酒后沾药玷污了易姝,所以才会同意帮我的!只要问过小六,樊子期也跑不了!”

*

这会儿的易姝,已经沐浴又重新梳妆打扮过,可宫宴早已结束——哪怕不结束,她也不会再自取其辱地回到那个地方去了。

她心烦意乱地在自己的宫殿里撕着书,直到听女官汇报说席向晚被皇贵妃带回了宫殿,才眼睛一亮,起身道,“快带我过去!”

女官拗不过她,见易姝又要大发脾气,只能随她出去,又派了个宫女跑着去给皇贵妃传信。

“本宫的女儿…和你实在是不对仗啊。”皇贵妃听了嬷嬷的禀报,悠悠叹道,“今日你可是让她出了好大一个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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