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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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突然就回响起了丈夫新婚夜说的那句话,他曾斩钉截铁的与她说,做他的女人,不会后悔的!

而新婚后,他所表现出来的宠溺与温柔,确实是不可能让她后悔。

相处间,他总是极好的。

沈嘉芫就这样站在廊下许久,直到深夜的露水沾上她轻薄的衣衫都未回神,最终还是香薷发现她在檐下过来提醒:“奶奶,夜深露重,回屋吧?”

随着主子的视线望向明亮的书房,若说白日香薷还不以为两人闹了矛盾,但这会子却也到底是看出来了。否则,这么晚,二爷为何还要去书房?

前几日,从不见姑爷进了主卧还出来的。

瞅了眼深沉的主子,香薷到底不方便问及这方面,只迟疑道:“奶奶明儿还回沈府吗?”

“嗯,回!”

沈嘉芫应声后,突然喃喃道:“再不回,都得被人说成不孝了。”

如今她已经出嫁,就不想再蹚沈宅后院的水,她不管蔡氏想如何、老夫人想如何,或者她们婆媳之间的恩恩怨怨,她想置身事外了。

虽然,总有人想把她扯进去。

可是,她也有说不的余地,不是吗?

大不了,直接将蔡氏已知当年真相的事告知老夫人,让她们互相调解去!

转身,进屋,身上却到底沾了层凉意,站在灯烛前,就那样定定的望着光焰。

香薷将床铺好,退到外间,隔着屏风见主子拿起简单再剪灯芯。

沈嘉芫剪得极认真,也极为耐性,就那样站在灯烛前,时不时得用剪刀拨两下,直到齐天佑回房依旧保持着原样。

他是见到了主卧的灯光,知晓每每让她早些睡总是多余的话,又舍不得她等太久,最终还是回了屋。

其实仔细想想,阿芫与沛言能有多少交情?

在沛言心中就只有个慕婉,或许连沈氏女是谁都不知晓,当初若非那串慕婉的手钏,沛言也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她。而她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小姐,接触到亲戚表哥是正常,亦不可能认识沛言。

自己怎么就会那样怀疑她?

但那瞬的目光、紧张与彷徨,又是真真的,齐天佑在书房想了半晌也没想通,最终还是觉得别跟自己过不去。

她是他的妻,这就是事实!

但沈嘉芫显然心里并不轻松,她看了半天的烛火,总觉得即使她不愿解释,但放任男人胡思乱想只会让夫妻关系生隙。于是在上床躺下后,突然就开口说道:“天佑,其实我、认识慕婉。”

正文 第一百十二章 避开敏感

第一百十二章 避开敏感

她终究不可能将她前世就是慕婉的真相告诉丈夫,这于人太惊世骇俗,她不敢想象这事说出去之后身边人的反应、将军的反应、沈家的反应、以及安襄侯府…

沈嘉芫如今的心境很矛盾,尤其在知晓了慕家案件的真正原因后,她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安沐阳。

然齐天佑听到她的话后,便撑起了脑袋,望着妻子好奇道:“阿芫你何时认识的她?你们还有过交情吗?”说着人就笑了出来,一副了然的模样又问道:“原来你这么在意沛言府里的事,是因为慕婉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是不是有与你说过喜欢沛言?”

他脸上竟似带了几分雀跃,转念又感慨道:“虽说如今她不在人世了,但如果沛言知道慕婉是喜欢他的,想必心里会好受点。”

那份执念而又深刻的感情,终究不止是他单方面的。

他的真情,打动了慕婉,是吗?

齐天佑突然很期待妻子的回答,然后在听到丈夫问自己前世是否喜欢过将军的时候,心尖突然就疼了一下。

喜欢吗?动情吗?

“我不知道。”

抬头对上笑意渐渐散去的男人,沈嘉芫再次开口:“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安世子的身份与她之间的关系,交涉总是难免的。天佑,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慕婉真的在一年前就死了!”

她郑重而肯定的目光似乎感染了他,在明知不可信的前提下,居然追问道:“真的是自杀?”

“是!”

他则突然坐起了身,深思反复,面色踌躇,突然就起了莫名的烦躁。

什么时候起,沛言的私事,成了他们夫妻间主要的话题?

“我们不谈他们,将军府的事,我会处理。”

齐天佑伸手揽过她,抱在怀里是闭目轻道:“睡吧,别想那么多。”

沈嘉芫却是惊诧,怎么说到一半,他突然说就寝?而且这语气,是不想她再过问赵府的事?

生气了?

今晚的他,似乎特别敏感,不过沈嘉芫也心知错在自己。以她如今的身份与立场,确实没有资格去过问将军的事,就算她说与慕婉认识,但身边人心里很明白,即使认识也不可能很熟。

到底还是她的急切,出卖了她。

两人虽然相偎,却是谁都没有睡意,齐天佑脑海中想的是在将军府里沛言的那番话。他说,慕婉曾连中两刀,虽说是同个部位,但习武的人对伤口再熟悉不过,两次力道不同,先深后浅,后一刀似乎很是决绝。

也正是因为这个,齐天佑才不会相信妻子口中的话。

若真是自杀,那第一刀就该是求死!

很显然,阿芫说了谎。

她为她心底的秘密,对自己说了谎。

这让一度在心中强调她是他妻子这个事实来安心的齐天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与分量。即使告诉自己不能求之过急,却总抵不过那份猜忌好奇的心,于是他宁愿什么都不跟她说。

这是他突然起的念头,是不愿夫妻间的感情,受外人的干扰。

但明知她想听,却瞒了她,到底也有几分内疚。

怀中的人外翻了身子,背对着他,齐天佑知晓妻子尚未入睡,想唤她却又不知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于是喊声就总僵在唇边。

沈嘉芫倒不是刻意为这个与丈夫置气,只是心中搁了事睡不着而已,她知道没资格去追问,也心知不该恼他。

“阿芫?”

齐天佑还是出了声,见她总是轻微动着,显然是难以安寝,本想再劝几句诸如“不要再多想”的话,但因为想避开与慕婉沛言有关的话题,生怕她开口追问便改言道:“我听说今日沈府来了人,祖母身体不好,你明日要回去?”

听他说起,沈嘉芫才记起,本想知会他这个的居然给忘了,忙再转过去,面对着丈夫回道:“嗯,来人道祖母想我,该是让我回去的意思。”

该是让回去,而不是她想回去。

说法不同,意思也就变了,齐天佑听出意味,关切道:“阿芫不想回去?”

“怎会?那是我娘家,又是祖母的身体不好,我自然是要回去探望的。”

这语气,隐含牵强,他又是特地在意了听的,话中的不愿意思极明显。齐天佑想起,妻子这些时日来好似从来都不会主动与他提娘家的事,按理说刚出阁的女人,必然是很留恋不舍娘家的,她居然没有。

他的意识里,阿芫是沈家的掌上明珠,不说祖母与岳母,便是那几位伯母婶娘都视她如珠如宝,怎么实际接触下来并非如此呢?

“你明儿有空吗?”

沈嘉芫原想问的是他明天还要不要去将军府,但想起方才的事,她还真不想一晚上见他反常三次的,于是很自然的避开了敏感字。

“有,我陪你回去。”

他很明白她的意思,而阿芫很少主动开口让他作陪,齐天佑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何况,他原就想尽多可能的与她在一起,此刻必然是顺其意思,被窝下的胳膊下移,大掌裹住了她的小手,他吻了吻她的发,低诺道:“阿芫,我们会好好的。”

一句话,也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自己。

次日,齐天佑果然没有外出,两人一起回了沈延伯府。

而对于姑奶奶、姑爷突然回府,门口的家丁似有意外,但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一人进去通传,一人忙上去相迎。

进了内院,自然是先去颐寿堂见老夫人。

沈老夫人本躺在炕上,看到他们夫妻就坐了起来,“阿芫回来了,天佑也来啦。”笑呵呵的很是高兴,等沈嘉芫近身后就拉过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到祖母了?你这孩子,刚出嫁就总往娘家跑,让亲家夫人见了笑话。”

“祖母见外了,母亲很是喜欢阿芫呢。”齐天佑将侍女上的茶搁下,站在妻子旁边。

“孙女听说您不舒服,心中担忧,惦记着您自然就跑回来了,祖母还怪我?”

沈老夫人就笑意晕开,同旁边的近侍打趣道:“你们看看,都嫁了人还跟做姑娘似的,尽与我撒娇。”话落不解的又道:“我也就昨晚有点不舒服,你消息倒是快,不过总归难为你一片孝心。”

听了这话,沈嘉芫便算明白过来了,让人去齐家传话的事,老夫人竟然不知情!

正文 第一百十三章 直言

第一百十三章 直言

而齐天佑自然也听出了那层意思,沈老夫人根本没有派人到府里,瞧她方才见到自己与阿芫时的惊讶,更表明她不曾有过催促他回娘家的举动。

而妻子再提到沈家时所表现出来的迟疑与那股淡淡的为难,这其中定有蹊跷。

是什么人要阿芫回来?又是因为什么?

“我们芫姐儿回府了吗?”

正想着,便从院外传来个妇人的声音,“三嫂,你瞧那外面站着的不是齐府里的婆子?我就说小六回来了,你还不信!”

伴着侍女掀起帘子,进屋的正是世子夫人蔡氏与四夫人程氏。

沈嘉芫夫妻忙行礼请安。

蔡氏先冲着女婿笑了笑,继而上前拉过女儿的双手,柔声道:“阿芫怎么不声不响就跑了回来,也没事先让人传个话,倒是让娘好不惊喜。”

“小六孝顺,听说母亲身体不适,这不进府就往这颐寿堂来了?三嫂,你这是在跟娘吃醋。”程氏笑着打趣,又讨好的往炕前凑,对沈老夫人笑颜道:“母亲说可是这个理?”

“好话都让你给说完了,我们芫儿就是乖巧。”

站在蔡氏面前,承受着她那份热情,沈嘉芫全身不自在。毕竟,除了眼前人,又有谁会那般费心的招她回府,且还能差使得了许妈妈?

故而,在陪了阵子老夫人后,她不等蔡氏开口,就主动要求去广盛楼。

蔡氏本就有话要与她说,自然点头相应。

而齐天佑,则去了外院。

走在沈家后院里,蔡氏说着往昔沈嘉芫在府里的事。后者不动声色的听着,对她这种刻意又拉拢下母女关系的把戏不以为然,但并不打断,任由她絮絮叨叨,诉说着她过去如何宠爱自己的事迹。

待等到了屋里,两人相伴而坐后,蔡氏方收了话题,只感慨般的说道:“芫儿你如今是大人了,凡事自己能拿主意,娘也不想干涉你什么。上回你回家,我让你想想法阻拦姑爷过去的那两个婢子回齐家,也是替你着想,可不能为此而与我置气。”

“怎么会,母亲说笑了。”她淡淡配合。

“不会就好。”

蔡氏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叹息了又说道:“芫儿你最近可听说了个消息?嗯,按理说,姑爷与将军府走动颇为频繁,你自是知晓的。”

原来是想打听赵家的事?

“听说了一点,母亲想问什么?”

闻者的脸上便似乎有了几分讪意,“娘能想问什么?芫儿莫要这般拘谨,你我母女,何必这样严肃,就是往常般说说话罢了。”

“嗯,您继续说。”

现在的沈嘉芫,对应付蔡氏这种事显然少了以往的耐心。而事实上,这或许正是因为知晓有齐乾公府后而生的心态,一如前几日在安襄侯府大骂安沐阳时的底气。

如今,她不必日夜在蔡氏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即便闹出矛盾,亦大可一走了之。

她最庆幸的,就是有个安宁的夫家,且疼爱她的丈夫。

这让她更加少了顾忌。

只是,蔡氏显然察觉到了这点,但她微微迟疑后终究还是问道:“昌威将军府的喜帖,想必你府里也收到了。赵将军还真是情长,人都去了还要将她的牌位娶回家。”

她说话间,注意着沈嘉芫的神色,见其面无波澜,不由压低了嗓音,“芫儿,你可是害怕?”

后者反问:“害怕什么?”

蔡氏的目光便惊讶了几分,转而严肃道:“赵府里婉姨娘是怎么死的,芫儿你还不清楚?昨儿你姑姑和你几个表哥都来了府里,我找人送信给你要你回来,怎么等到了今日?”

“哦?原来是母亲您让人传的口信,那怎么能用祖母开玩笑呢?我还以为她真生病了呢。”

蔡氏就半开玩笑打趣,“娘只是想你回府,以为都请出了她老人家,你必然会回来的。”

沈嘉芫心中冷笑,神色却一副懊悔的模样,解释般说道:“昨儿许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正好有点事就想今日过来了。唉,若母亲您说是您想我回来,或者说是您身体不好要见我,女儿自然不会迟疑的。”

蔡氏显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在她心里,己还比老夫人重了?

“姑姑她来府里,是不是也是因为将军府的事?”

“可不是?你姑姑心中担心你,来找我拿主意,这不自然担心你将事情真相告诉姑爷,那样的话,你就危险了。”

“呃,母亲,我有那么傻吗?”

蔡氏好似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自己以前那个傻闺女了,便接道:“娘就是担心你。”

“自然,母亲怎么会害女儿呢?”

这话,虽说入耳,却总觉得带了几分深意。

“母亲想我做什么?”

“芫儿,你是不是对娘有些误会?我能有什么目的,凡事不都为你着想?”

沈嘉芫搁下茶盏,望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突然直言道:“您为我着想了十多年了,女儿心里都明白。不过昌威将军府的事,与我关系还真不大,母亲若不提,估计赵家也不可能会怀疑到我头上。再说,母亲您就那么肯定我杀了人?”

沈嘉芫语气郑重,目光坚定,蔡氏看不到一丝心虚,竟反怀疑起自己最初的判断了。

不是她杀的吗?

大下一刻,又惊诧女儿的一语中的,她听自己说了那么多,最后却说了这样的话?

看来,真是出了阁,自以为有夫家撑腰胆子大了,连表面的平静都不肯维持了。

见对方不说话,沈嘉芫再次开口,“母亲,这儿是沈延伯府,您与女儿不同,比我有经历得多。如今沈家荣华,父亲又是世子,这伯府后院将来当家作主的不还是您?再说,三弟聪慧、九妹乖巧,您该想的,是怎样帮助父亲将沈家发扬光大吧?有些陈年旧事都过去了那么久,再计较下去,得失难言。母亲素来聪明,否则也不可能成为祖母最信任的儿媳,让她放心将侯府交到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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