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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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怎么这样急?奶奶说没事别进去打扰。”

三人共差也有些时日了,香薷香蕾两人都知晓沈嘉芫不喜欢这位许妈妈,更不爱见她在眼前晃悠。奶奶如今这般反常,肯定是心情不好,定不能再让着老婆子进去碍了主子的眼。

“哟,两位姑娘怎么这样防着我?我是奶奶的奶妈妈,又不是闲人。”

什么奶妈妈?主子可一口奶都没吃你的,连粥都没让你喂一口!

香蕾在心中暗唾,脸上根本不买账,还是香薷干着脸陪衬,“妈妈,奶奶心情不大好,瞧咱们都没在里间候着,您有事倒不如晚些时候再来?”

许妈妈脸色也不好,她原先进屋里连通传都不要,这会子倒让两个小丫头片子给拦在了外面?

她斜视了眼二人,开口就不耐的说道:“妈妈我真有急事,府里来了人,老夫人有话传给奶奶。”

香薷两人互相看了看,有些将信将疑,却也不敢怠慢,却依旧为难的定在原地。

“我说你们这两丫头,难道我还胡编不成?这般不开窍,过去是如何在老夫人眼前待的?”许妈妈粗鲁的推开挡道的香蕾,挑起帘子就大步走了进去。

沈嘉芫正陷在回忆里,突然听到声音,转身见到许妈妈当下就微皱起了眉头,语气淡淡的问道:“妈妈怎么来了?”

“奶奶,门房那使人来找老奴。老夫人最近身子不大好,想奶奶想得紧,让您有空回去看看她。”

这意思很含糊,说是沈延伯府来了人,却并不是以老夫人的口吻传的话。

想自己回去?

回门那日,老夫人身子不还挺好的么?

沈嘉芫起了层疑惑,但着实因为没心情,便敷衍般的道了声“知晓”后,就让她先下去。

许妈妈见她没有更衣的准备,也不让人吩咐门房备车,不由凑上前就问道:“奶奶不出门?”

“嗯,明儿吧。”

许妈妈脸上显了尴尬,苦口般劝道:“老夫人过去是最疼奶奶的,她老人家如今身体不适,奶奶现儿知情了若不立即赶去探望,说出去总是不好听。现儿时辰也不是太晚,老奴让人抓紧时间备车,您走一趟如何?”

“妈妈倒惯会拿主意的。”

沈嘉芫心情烦躁,难免给她使了脸色,“门房上的人,是祖母亲自交代来的吗?”

“呃,”

许妈妈顿了下,“这倒不是,不过奶奶您身为晚辈,这…”

“我知晓了,这不说了明儿就过去的吗?”

沈嘉芫也没心情去琢磨沈家现在是否有什么事等着她,不耐的挥挥手,“妈妈,这儿可不是以前的清涵院,这往来总归不便,我明儿清早就过去探望祖母,难道就不孝了吗?还是说,妈妈有事没告知我,祖母病得很严重?”

“不是,老奴不是这意思。”

许妈妈可不敢咒老夫人,忙解释道:“奴婢只是为奶奶着想。”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背过身,再不看她。

沈嘉芫心中对沈府还有着怀疑,且在今日的心境下,着实没心情去配合那番粉饰太平的戏码。

沈氏六女,可当真是被人捧在心尖上疼爱着的?

世子夫人蔡氏就不必言说了,至于老夫人这个亲外祖母,若说真心真意的、不存分毫目的,怕是也难。

她真想不明白,让自己成为沈嘉芫的意义在何处!

许妈妈没敢再啰嗦,哈着腰点头退了出去。

香蕾香薷亦跟着重新侯在门外。

不过是听几句话,端量几分表情,就可以清楚的知晓奶奶的严肃。

与过去哪回都不同。

齐天佑回来是在两柱香之后,见到侍婢们没在屋里当差,不由好奇了些,开口轻问道:“奶奶在午睡?”

这时辰,怕是也该醒了吧?

“回二爷话,奶奶醒着呢。”

“醒着?”

又打量了眼侍婢,齐天佑面露不解,狐疑的掀开帘子进屋,一眼就见到了半靠在窗边的妻子。

她似没听到声响,不再如过去般侧身冲他一笑而后上前迎他,径自沉浸在她的思绪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皱得紧紧。

“阿芫。”他低喊了声。

那边人未动。

齐天佑走近些,再次开口:“阿芫,我回来了。”

沈嘉芫意识到的时候,齐天佑已经到了她身后,大手就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她下意识的露出笑了笑,“二爷回来啦,今儿好早。”

“嗯,今儿早了些。”

“从将军府那来?”

齐天佑的眸光不由深了几分,应了“嗯”却又似知晓妻子真正关心的,便添道:“沛言今儿好多了,我与他聊了会,见他没什么大碍便回来了。”

“呃,将军他、不伤心了?”

倒不是沈嘉芫盼着赵沛言难过,而是觉得以他的为人,现儿这般却似有些反常。

“哪里是会不伤心?沛言即使不说,我也看得出他心里难受着。不过逝者已矣,再如何也得看开,否则难不成真让沛言一直在屋里守着那具遗体?”

“也是。”

沈嘉芫牵强的笑了笑,跟着又问道:“那将军府,要办丧事吗?”

齐天佑摇头,“这个倒没听沛言说,不过我瞧他先前的阵势,是想给慕婉一个名分的。”

说着突然想起离开将军府前在门口的那幕,两个随从搬了几口大箱子,上面都是红绸。齐天佑突然一个激灵,错愕道:“名分?沛言他不是要成亲吧?”

“成亲?”

沈嘉芫不解:“人都死了,怎么…”话说一半,她自己也顿住了。

“不成,慕婉的身份根本不能公开,沛言他想做什么?”

齐天佑也觉得事有蹊跷,他收回手神色匆忙,“阿芫,我得再去趟将军府。沛言今日,较昨日平静太过平静了些,也恢复得太快,我得去问问他。”说完就转身,冲外喊人备马。

沈嘉芫没有拦他,事实上她也很紧张,生怕将军做出什么于他自己不利的事来。

他到今日这步不容易,且赵家还有那么多人,他可不能冲动做出什么不及后果的事来!

齐天佑这回出门,沈嘉芫不知怎么就觉得时间特别漫长,晚膳也是简单得用了些,跟着如昨夜般在炕上等他回来,每听到屋外动静就差人出去看是不是他回来了。

怎么会这么久?难道真的出事了?

她真不愿将军再为她做什么傻事,自己已经耽误了他太久、羁绊了他太久。

好不容易等到丈夫回来,沈嘉芫从炕上起身,还没开口,却眼尖的瞥见其手中的一方红色请帖,上面的“喜”字分外夺目。

对上妻子惊讶的目光,齐天佑将手中之物随手掷在炕几上,无奈道:“沛言说,要给慕婉一场婚礼。”

正文 第一百十一章 怀疑她

第一百十一章 怀疑她

婚礼?

沈嘉芫哑言,她前世活着的时候就没计较过姨娘身份,身后又何必还要婚礼?

她不曾帮过他任何,反而还给他带来诸多危机,如今虽不知是谁将遗体从梨庄里运出然后交给他,但肯定不是为了成全将军给她个名分这么简单。说不定,幕后之人就巴不得他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来,将军这样…不正是中了别人的奸计吗?

沈嘉芫心中一紧,抬头就冲丈夫问道:“二爷可曾将慕婉死因告知给将军?”

齐天佑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又接道:“你是说,一年前自杀的事?”

全部的真相,齐天佑不知情,便只知晓这个。

沈嘉芫点头。

“没有,沛言那般模样,我哪里敢说慕婉是因为对他愧疚而自杀?再说了,就算我说了,他也未必会…”齐天佑的面色为难了下,事实上总觉得妻子的话有些没谱。

那么一具鲜活的尸体,怎么可能是在一年前死去的呢?

或许,一年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许阿芫是见到了慕婉曾有过轻生的举动,但是没有死成,然后最近才是真正香消玉殒的时间。

齐天佑想起好友的处境,如今连朝堂上都请了假,这几日推了所有的事,好像分别依旧的恋人相逢般,都不肯抽身。那痴迷的程度,让他惊叹,或许慕婉真的是他这么多年来的支柱,即便她失踪,但终究有可能再会回来,他就不会崩溃。

然而,当残忍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便似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或许这周边的一切,他都已经不在乎。

他的眼中,只容得下一个慕婉。

思及此,视线不知怎么就落到了自己妻子身上,她垂首犯愁的神色,在晃动的烛光下忽近忽远,那羽睫轻闪所形成的阴影,挡住了那双灵动的眸子,掩藏住了过去的华彩与灵力,让人看不真切,朦朦胧胧的不太真切。

沈嘉芫满脑都是前世在将军府里的画面,根本不曾发觉丈夫的注视,事实上自从这件事出之后,她整日就有些魂不守舍。

哪怕,她最初的顾虑已经消去,她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出来拆穿她并非沈家六女的身份。

侧过身,视线紧紧的盯着那方红色的喜帖,大红的喜字那样触目惊心,与寝卧墙上还未撤去的红色喜纸交映成晕,代表着某种特殊的幸福。

她记得当初跟将军进赵府的时候,他曾说即便给了她名正言顺的夫人头衔,但这辈子却只会要她一个。当时的自己没有多想,更未料到其实是因为他知晓她真实身份才有的顾忌,只以为是个普通男子的花言巧语。

而那三年,在赵家,她实际上确实等同夫人。

连他的亲妹妹赵怡,都唤她一声嫂嫂;

连他的母亲,都承认她这个儿媳,每逢初一,还替她在庆安寺供奉亲人的灵位。

原来,无声无息的,将军竟替她做了那么多!

而自己,却一味的只是在给她招惹麻烦,在连累他。

沈嘉芫心中百转千回,面色是越来越深沉,她甚至有点后悔,在知晓将军此刻那般崩溃后,着急并着愧疚齐齐涌上心头。

若是、若是这时能陪在他的身边,该有多好?

“阿芫,你怎么了?”

妻子的手指轻轻抚顿在喜帖上,齐天佑费解去看,却见自己新妻眸底似乎闪着晶莹。他心生异样,却不敢追问,不敢去思考心底的那个疑惑:阿芫她,是不是喜欢将军?

若说之前阿芫见到沛言时表现出来的是躲避、是他所以为的畏惧,那现在这种表情、这等反应…他的心,突然就有点慌乱。

他虽早就知晓妻子心有所属,那是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哥,是安襄侯府的世子爷。但齐天佑想着,这婚已经成了,怎样她都是自己的妻子了,而她又曾表明过对安沐阳断了当初的情愫,他便以为能够日久生情,自己早晚能与她同心白首。

可是,若她将安沐阳从心底移走,只是为了将地方腾给别的男人,这又如何?

不是他敏感多疑,而是最近阿芫所表现出来的反常,让他觉得怪异。她能将安襄侯府说得轻描淡写,能将于安沐阳不利的事情那般干脆的告诉自己,表面看着确实是在信任自己这个做丈夫的,但实际上呢?

这两日,自己出府回府,她问的最多的就是将军府的动态、是沛言的情绪,是沛言与慕婉的过去。

她在意慕婉,是不是因为女人的嫉妒?

齐天佑也说不准自己这是怎么了,有些思绪一旦有了,就如潮水般蔓延。这种念头吞噬了他的思维、占据了他的理智,他倏然就脱口而出的问道:“阿芫,你是不是很在意沛言?”

话问出口,他愣住了,沈嘉芫也愣住了。

在意将军?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只是,丈夫为何会突然相问?

沈嘉芫转身,望着目光时深时浅的丈夫,低低的反问道:“你是在、怀疑我?”

她没有正面回答,这让齐天佑有些失望,他多想听到她肯定的回答,表现出那种害怕自己多心而急急解释的情绪。

但是,没有。

“我只是觉得,你对沛言,关心过分了些。”

好像,她对自己这个做丈夫的事,都没这般在意的吧?她怎么不多问问彼此间的过去、他的情愫、他的过去?

“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他出事。”

虽知若是加上一句“将军出事,二爷你必然担心”的话,眼前人定会很高兴,但这个时候,她却不想违心的说。

她是在关心将军,心底也在自责,为前世自责。

将军为她付出那么多,连现在都在不计后果的张罗,她却连份在意都必须掩藏吗?

“我也担心沛言。”

齐天佑深深的望着妻子,突然道了这么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沈嘉芫下意识的跟上脚步,忙问道:“这么晚,你要去哪?”

她们才在新婚,他若是就宿在别处…沈嘉芫虽放不下前世,但心中分得很清楚,且更在意现在。前世的情、前世的债是得还,但早在重生的那刻起,她就打定心思,想好好替自己活一世!

她承认她很自私,承认她舍不掉如今的这份安逸,也承认她很容易沉陷。

她从来就不是坚强的。

“我书房里还有些事,你早点睡。”本是恼的,但话出口,依旧是温声温语。

齐天佑暗叹了声,摇头离开。

沈嘉芫却不自觉的跟到了门口,看着秋兰春月跟上他,然后先行替他燃起书房的灯烛,再奉茶进屋。

她知道她过分了,也知道她表露得明显了。

或许,那套所谓的伪装,从来就只骗过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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