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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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人注目的是骑马当先的人,这人比身后的人足足高出一大块来,他胯下的马也格外的高大,其他的马和它一比都变成了小马驹。

他身上的盔甲看起来特别的厚重,一张脸带有几分凶狠劲儿,身上那股子戾气隔着这么远都感觉得到。他手上拿着一把长剑,看着也很沉重。

“那人是谁?”孟揽月看着,不禁觉得后颈有些发凉。

“禁军统领盖震州。你没见过么?”解答完她的问题,白无夜才想起来她生在帝都,而禁军统领又经常的行走于街上巡视,她应该见过的才对。

“没见过。”她若是见过那才有鬼,这么吓人的人,见过一次就忘不了。瞧他那身形,跟大猩猩似得,孟揽月粗略估计他得有两米高。

垂眸看了孟揽月一眼,白无夜什么都没说,但疑惑已生。

终于,队伍接近了护城桥,那盖震州也更清楚的进入了视线当中,比远看的还要吓人,当真魁梧了得。

在孟揽月所见过的人中,太山是最魁梧的,可是和这盖震州一比起来,差远了。

“属下盖震州见过五王爷。五王爷千里迢迢而来,皇上命属下在此迎接王爷,将王爷一路护送至驿馆。不过,眼下帝都戒严,还望王爷的护卫能解下兵器。待得王爷离开时,属下定当一件不差的送还。”盖震州骑在马上,洋洋洒洒的开口,他的声音也极具压势,那声音就是从丹田里震出来的,力量十足。

孟揽月微微皱眉,先不说这盖震州态度如何,他骑在马上和白无夜这么说话就是不合规矩,尽管他还一口一个属下的。

要护卫解下兵器,明显就是白天世的意思,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白无夜带兵器进城都害怕。

白无夜倒是比想象的沉得住气,他面色平静的看着盖震州,下一刻淡淡开口,“解兵器。”

护卫听令,齐刷刷的将随身携带的兵器解了下来。那边盖震州身后的兵士也骑马奔过来,根本就没下马,一一的将护卫的兵器都收了。

“王爷请进城。”盖震州在笑,可是笑容在他脸上,也显得格外狰狞。

白无夜打马前行,身后的护卫亦前进。

路过盖震州,白无夜直视前方,孟揽月眸子一转看向那人,他也在看着孟揽月。

那张脸上的笑容可不友好,轻蔑轻浮,又凶残。

收回视线,马儿也踏上了护城桥,城门进入视线当中,盔甲齐整的兵士站在城门内外,一个个恍若石雕。

恍若不见,白无夜进了城,城内建筑不俗,连地上的青石砖看起来都极具张扬之气。

城门口附近没有几个百姓,不过随着进城,百姓也逐渐多了起来。

他们远远地避到街的两侧,然后议论纷纷。

白无夜可是自离开帝都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如今出现,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但这些百姓议论更多的不是白无夜,而是坐在他身前的孟揽月。

耳力不怎么样,但孟揽月也听到了些什么,破鞋,荡妇,纷纷入耳。

就知道是这样,她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不过眼下听到了,也还是心里不爽,明明就不是她。

“破鞋,勾引我家男人,居然还有脸回来,呸!”蓦地,一道略显高亢的女声传进耳朵,孟揽月立即看了过去。

一栋酒楼前,一个女人叉着腰站在那儿,正满脸鄙夷的盯着马上的孟揽月。酒楼两侧站着看热闹的人,随着那女人张口大骂,他们也在嬉笑。

收回视线,孟揽月的脸色也不太好,鬼才勾引她男人。

“呸!烂鞋,不得好死。”随着队伍走过去,还能听到那女人的叫骂声。

“你勾引她男人了。”微微垂眸,白无夜看向绷着脸的孟揽月,淡淡道。

“我连她男人是谁我都不知道,谁勾引他了。”她还是不太相信以前那个孟揽月会做到那种地步,随便一个男人都勾引,这世上没有女人会这样。

“她的愤怒可不是假的。”是真的愤怒,恨不得冲上来抓破孟揽月的脸。

哼了哼,孟揽月也不吱声了。若以前那个孟揽月真的做的那么绝有那么烂,她是如何也洗不清的。

“那不是孟柏的女儿嘛!哈哈,徐老三还说想念她呢,这就回来了。这回徐老三又得累的闪了腰,三天下不了床。”蓦地,一座茶楼的二楼,放浪的笑声传来,几个男人站在窗口放声大笑。

看过去,那几个男人甚至吹起了口哨,一副恨不得冲下来的样子。

深吸口气,孟揽月的火气已经窜起来了。

“徐老三又是谁?”白无夜继续问,语气依旧淡淡的。

“鬼才知道他是谁。”咬牙切齿,她的心理建设都塌了。

事实证明,人类的语言才是一把无形利刃,相比较起来自己的心理建设就是一层纸,利刃还没出动呢,纸就撕裂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们言之凿凿,听起来很真。”白无夜的语气还是那样,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在里面。

“那你就信,我没拦着。”爱信不信,再说,她自己也有点怀疑了。

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这一路上,听到的却是不少。孟揽月自己数了数,这一路上,差不多有不下十个人说她和谁谁谁上过床,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队伍接近驿馆,街上也没了百姓,众人的耳朵才算清净下来。

不过,白无夜和他的护卫比孟揽月想象的要沉得住气,就连听到有人在说白无夜是绿帽子王,也没人表现出异常。

帝都的驿馆很是不错,堪比一座精修的府邸。驿馆大门敞开,穿着精致得体的小厮和丫鬟站在门口,正在迎接。

队伍直接进了大门,在全员进来后,小厮也把驿馆的门关上了。外头,清楚的听到兵士奔跑时盔甲相撞的声音,他们把驿馆围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把咱们圈在这里了?”孟揽月也听到了,心下几分不安。

“若真想出去,他们也拦不住。”白无夜很淡定,看得出,他更相信自己。

下马,孟揽月身体晃了晃,然后稳住了身体。这一路来气的她要命,这会儿肺子还能正常呼吸,她已经超常了。

“休息吧。”白无夜淡淡的命下,众护卫领命,便随着白无夜走进了驿馆。

驿馆内装修精美,这还是孟揽月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精修的房子。在中州城,在草流城,都没有。

“相比较起来,西疆的确是蛮夷之地。”走进来,白无夜双手负后,他在说这话时,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没错。”孟揽月点点头,事实就是如此。单单一个驿馆就是这种装修,那皇上住的地方,指不定多奢华呢。

“若是想念这帝都,孟大夫留下也是可以的。”看向她,白无夜这话可不怎么友善。

“留下听这帝都的人怎么骂我么?算了,我若留下,他们的妻子又该人人自危了,生怕我出门去勾引他们的男人。”自嘲,心里也起了怀疑,若是这身体真的跟无数人睡过,她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单是现在想想,她就不禁犯恶心,拿刀刮掉一层皮才行。

“所以,孟大夫是帝都女人共同的敌人。”若她独自出街,不知会不会被打的面目全非。

翻了翻眼睛,孟揽月也是这般认为的。

驿馆的丫鬟出现,虽是规矩得当,不过面无表情,极其高冷。

她是来带路的,带领孟揽月前往休息的居室,并表示那是为白无夜和孟揽月准备的,已经擦洗过还熏过香。

白无夜没表示,俨然他此时并不打算休息,孟揽月则跟着那丫鬟离开了。

一路上,丫鬟什么都不说,只是负责带路。

孟揽月也闭口不言,通过经过的窗口看向外面,那是花园,十分精美。

终于,居室到了,丫鬟打开了房门,然后站到一侧,“五王妃请。”

看了那丫鬟一眼,孟揽月便迈步进了房间。这一路来听得那些难听的话,这丫鬟眼角眉梢间的看不起已经打击不了她了。

房间很精致,缀着淡粉色的轻纱,那轻纱后头就是床,宽大的很。

“五王妃若是没什么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站在门外的丫鬟再次出声,还没等孟揽月回应呢,她转身就走了。

深吸口气,孟揽月摇摇头,已经没力气在意了。

把背包拿下来,孟揽月看了看,然后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来。这软榻也做的精致,舒服的都可以当床了。

看向窗外,还是花园,一些花绽放着,让人看着也不禁心情好。

帝都的温度果然很宜人,生活在这里,看其他的地方都是蛮夷之地。

夜幕降临,驿馆的小厮丫鬟陆续的将沐浴的用品送进来,那浴桶里的水冒着热气,还有花瓣洒在上面,单是看着就舒服无比。

小厮丫鬟离开了,孟揽月把门窗都关上,然后脱衣服。

素色的裙子上染了灰尘,扔到屏风上,似乎都有灰飘出来。

浸入水中,她不禁长叹口气,真是舒坦啊。

也怪不得人人都喜欢权喜欢钱,有了权有了钱,在这个世界当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做什么都有人服侍,看谁不顺眼就可以宰了,还不用被追究法律责任。

如今身在这帝都,她要承受的不止是那些难听的话,还有自己心里的怀疑。更危险的是,那个国丈汪诩。

白天世或许有顾虑,在这帝都应该不会对白无夜下手。但是那汪诩就不一定了,他绝对敢。

若真对白无夜动手,她就得遭牵连,为了自己这条命,她得把那些银针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

上次在驿站,是因为那个小兵没有立即下杀手,她又察觉到了菜里有毒,继而有时间打开背包拿出银针。

但是那种事情未必有第二次,她得做好准备才行。

脑子一直在转,过去了许久,连浴桶里的水都变凉了。

从浴桶里出来,擦拭干身上的水珠,孟揽月换上自己的衣服。那丫鬟刚刚拿进来的衣服颜色鲜艳质地又好,可是,她不想碰。

长发潮湿,孟揽月拿着毛巾擦拭,一边打开窗户。夜风吹来,都暖融融的。

蓦地,房门发出声音,扭头看过去,房门被从外推开,白无夜走了进来。

看着他,孟揽月缓缓眨眼,“王爷不知道我在洗澡么?”

“知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的脸上过多的停留了几秒,随后他便移开了眼睛。

“知道还不敲门。”万一她还在水里泡在呢。

“你以为本王的耳朵是装饰品么?”反手把门关上,他走了进来。

看着他的动作,孟揽月挑起眉毛,“王爷是打算在这儿过夜?”

“不然呢?驿馆房间数量有限。孟大夫舍己为人,不如去大厅睡一夜,本王也不反对。”远远地绕开她,白无夜直奔轻纱后的大床。

无语的发出轻嗤,这驿馆不大孟揽月是知道的,因为花园后头就是围墙,她都看见了。

在软榻上坐下,孟揽月也不打算和白无夜抢那张床,这软榻一样舒坦,她睡在这里也不会不舒服。

撩着潮湿的长发,她的脸被包裹在其中,美艳却又几分可怜兮兮。

“刚刚有人送了拜帖,明日有人来拜访你。”轻纱后,白无夜的影子也几分朦胧,不过却是能看出他在脱外袍。

看了一眼,孟揽月收回视线,“是谁?”这帝都的人认识她,可她不认识他们。

“孟紫苏傅子麟夫妻共同送来的拜帖,他们夫妻二人对你甚是想念,共同前来。”轻纱后,白无夜已经把外袍脱了,并且直接扔到了地上。

“孟紫苏傅子麟?我的姐姐和姐夫。”想起来了,她这头不就是被那个孟紫苏敲破的么?下手特别狠,以前的那个孟揽月送了命,所以她才有机会重生。

轻纱后的白无夜没有回应,他已经躺在床上了。

“没什么可见的,我可以拒绝么?”孟揽月觉得她和这个身体的姐姐可没什么话可说的。

随着她话音落下,房间也安静了下来。

叹口气,孟揽月转身躺下,软榻柔软的很。

“本王已经拒绝了,谁也不见。”蓦地,轻纱后响起白无夜的声音,尽管还是那般凉薄,可不再冷冰冰。

065、怒极打人、咸蛋的记忆

清风送爽,尤其吹来的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味儿,就更沁人心脾了。

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一张精致的小几也摆在上头,孟揽月趴在小几上,正在把银针一根一根的别进那精致又很厚的腰带里。

这腰带上绣着别致的花纹,一层又一层,这应该是什么特别的绣法,以至于绣好了之后,这腰带也变得很厚。

不过,虽是很厚,却很好看,而且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孟揽月朝白无夜讨来的,她想过把银针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可是在多个地方试过,都不行。拿取倒是容易,但是也很容易误伤自己。

后来,她就瞄准了腰带,但是自己衣服所佩戴的腰带都很薄,根本不适合把银针别在里头。

她向白无夜讨要,翌日腰带就到货了,而且完全符合她的要求,精美又厚重,外人也看不出来这里头有东西,能看到的只有财大气粗。

针尖完全被藏在了腰带里头,腰带里外都是厚厚的绣花,也根本扎不到她。针尖朝下,所以,她想拿取也很方便。

蓦地,房门被从外推开,孟揽月抬头看过去,其实也不意外,能不敲门就进来的,除了白无夜也没别人。

还是那暗色的华袍,不过上头暗色的花纹却不一样了,可见他穿的和昨天并非同一件。

因为那衣服是暗色的,所以他身上的气息好像也被无限放大,压迫的人无意识的呼吸紧张,喘不过气。

“看来很好用。”看了一眼孟揽月手上摆弄的东西,白无夜淡淡道。

“没错,这样我拿取就很方便了。再有谁不知好歹,就尝尝这厉害。”她速度可能不快,可是这银针却很毒,除非他们也有白无夜这样百毒不侵的身体,否则立即见阎王。

“的确有人不知好歹,这一个上午,又有两拨人来了,请孟大夫你前去一叙。”在软榻的对面坐下,白无夜一边看着她道。

“去去去,不许坐我的床,要坐着回你的床。”一见他坐下,孟揽月立即皱眉撵人,这几天她一直睡软榻,这咸蛋占着那张大床,而且没有一丝丝内疚,好像让她一个女人睡软榻是应该的。

看着她,几秒后白无夜起身,双手负后站在了那儿,不坐了。

“谁找我?”莫不是,以前那个孟揽月的哪个相好的?单是想想孟揽月就觉得恶心,她现在是避之不及,特别不想再听到这身体和谁谁发生过关系,否则她非得拿刷子把这身体刷掉一层皮不可,太恶心了。

“分别是大应府的府尹孟柏,还有一位云夫人。”白无夜看着她那意味不明的脸,一边说道。

“云夫人?”抬眼看向他,孟揽月这回倒是蒙了,云夫人是谁?莫不是这个孟揽月又抢了这个云夫人的男人,她这是来找她算账的?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无夜入鬓的眉缓缓扬起,“你不知道云夫人是谁?”这就很奇怪了。

“我一定要知道么?”她丈夫莫不是什么大人物?

“云夫人是你的生母,你不记得了?”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从进入帝都开始,孟揽月的一些行为就表现的很奇怪。

缓缓眨眼,孟揽月点点头,“哦。”原来这个身体的母亲叫云夫人,流香从来没说过。

“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记得了?在西疆时,她可是在不断的给你写信啊。”而且那些信白无夜也看过。

抿嘴,孟揽月也看着他,一边在想着该怎么解答这个问题。

“我头被砸破过,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个疤痕。大概伤的太重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不记得了。”这个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不记得自己的母亲还有帝都的很多人,但是却记得医术,你忘记的东西也是有选择性的。”白无夜看着她,也不知是信她的说法还是不信。

“是啊,所以我天生就是个大夫,天才。”哼了哼,孟揽月也不打算再跟他解释,越解释越乱,没准儿她就说漏嘴了。

“所以,天才的孟大夫打算何时去拜访孟柏还有云夫人。”从白无夜嘴里说出来的天才二字极具揶揄。

“我可以不见么?这个身体、、、咳咳,我母亲她心理有点问题,我觉得自己和她没什么可说的。”那般心理变态,她会忍不住想打人。把自己的女儿当妓女一样,自己做妓女难道还不够?非得把女儿也变成妓女人人喊打才罢休。

漆黑的眸子恍若夜幕深不见底,白无夜看着孟揽月的脸,那眼神儿恍若具有穿透力。

“不想见就不见,反正这驿馆他们也进不来。”外面禁军把守的格外森严,谁都别想进来。

“那真是太好了。”要是这样,她情愿躲在这里。

她怕的不是见人,而是那些难听至极的话,孟揽月是真怕那些话是真的。

躲在驿馆里,也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因为这些日子该来帝都的都到了,胡桑也到了。

胡桑来做客,那些围在外头的禁军倒是没拦着,胡桑文雅有礼,而且他那个样子毫无杀伤力,也没什么可让人忌惮的。

在这个地方相见,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所谓他乡遇故知就是这种感觉吧。

随着胡桑一同前来的是陈明姝,还有一个眼熟的彪形大汉,他就是胡桑曾去西疆大营求医时护送他的那个姓丁的将军。当时对孟揽月有极大的意见,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前段日子在草流城也见过,他见着了孟揽月转身就走了,那张大脸上都是尴尬。

“真是不容易啊,咱们都像囚犯似得被圈在这里,就差给咱们的脚腕上铁链了。”胡桑笑容满面,倒是看不出他有不满来。

白无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接话。

“孟大夫近来可好?虽说我不是大夫,不过我也瞧出孟大夫的脸色不太好,近些日子没有休息好吧。”在孟揽月身边坐下,还是和她能说话,和白无夜交流,他说上十句他能回答一句就不错了。

“若你每晚都睡在软榻上,那软榻还不够长,你也这脸色。”软榻是舒服,可毕竟不是床,她的腿又长,所以每次睡觉她不是蜷着腿,就是小腿以下悬在外头。

“这是家法么?原来五王爷的家法是不给睡床。”胡桑立即笑了,笑的很是大声,陈明姝也跟着笑,毫不避忌。

看着胡桑,孟揽月也无言以对,多气人的事儿被他一说都好笑。

“后日庆王设宴,不知五王什么打算?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兄弟不是?”看向白无夜,胡桑忽然道。

面色淡然,白无夜看着大厅外,不知他在想什么。

庆王是谁孟揽月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转脸看向陈明姝,她脸色好的不得了,元气满满。

“跟着胡桑还习惯吧?不知这些日子他有没有按时吃药。”胡桑是君子,陈明姝日夜在他身边,孟揽月都放心。

“公子自然总是忘记,他事情太多,有时会忙上一整夜。天亮了才睡觉,忘记吃药也正常。不过我都记着呢,每天都叮嘱他吃。”这件事陈明姝可从未怠慢过。

孟揽月微微点头,不经意间看向大厅门口,那个姓丁的将军站在那儿,恍若一堵墙似得,还看着别处。

“丁将军怎么也来了?他大小是个将军,到了帝都就不怕吃亏。”那个盖震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丁将军是白天齐手下的将军,他们估计会想弄死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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