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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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12-171:32:19本章字数:3301

而表舅舅第二天知道这一切急急赶到火车站时,孩子早已无影无踪了。

那个永远难以启齿的秘密,和那个生死不明的孩子,成了表舅舅心中永远的痛和悔恨,而这一份悔恨终究成了耗尽他生命力的魔障。

表舅舅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可不可以原谅他,原谅表舅妈。

盛夏没有回答,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当年她遭遇苏晋背叛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圣.母,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就原谅别人的人滟。

在她的心里,她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哪怕这样的举动,对于一个快要死的老人有些残忍,可对于她这个失去孩子的可怜的母亲来说,她没有亲手将他们送进监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表舅妈踉跄的追了过去,盛夏回过身,站定,她的眼眸像是冰寒的刀子,一刀一刀似乎要剜去那个苍老的女人全身的血肉。

表舅妈在她的目光下终于崩溃,她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夏夏…你要怪就怪我,原谅你表舅舅吧,你让他安心的走,让他闭着眼离开吧…隧”

“你能原谅害死你孩子的凶手吗?”盛夏的声音像是淬着浓烈致命的毒,她退开一步,目光中是毫不动摇的决绝:“我不会原谅,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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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罗小姐今天已经去了夫人的墓地祭拜,四少爷也一起去的,您放心吧,不会耽误了给夫人祭祀的。”

顾亦寒下了飞机,就步履匆匆的往机场外走,今日是母亲的忌日,每一年的今日,不管他多忙,或者是发生什么样的事,他都不会间断去母亲的墓地祭拜。

虽然今天上午还在国外,可他仍是快速处理了全部的公事赶了回来。

陈琳快步跟在他的身后,低声的说道。

顾亦寒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上了车,沉声吩咐司机:“去墓园。”

车子快速的滑入车流中,向着岑若涵墓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快到墓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黑了下来,车子在山脚下停住——岑若涵的墓地坐落在半山腰处,那里漫山遍野盛开着的都是洁白的茉莉。

顾亦寒没有让陈琳跟随,他一个人沿着石阶往山上走去。

快要走到的时候,隐约的传来说话的声音,顾亦寒不由蹙眉,曼真和小秋已经回去了,此刻会是谁在母亲的墓前?

他的心弦蓦地一动,不由加快了脚步,转过几级台阶,就看到月光下静静盛放的茉莉花海,掩映着母亲小小的一方墓地,而在那花海的边缘,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漆黑的长发如瀑一般蜿蜒从肩上垂下,顾亦寒竟是脱口而出:“盛夏?”

那个身影闻声回头,却是罗曼真精致的眉眼在他的目光中浮现,顾亦寒骤地收回失控的情绪,罗曼真却已经轻盈站起来:“亦寒,你方才喊的是谁?”

顾亦寒迈步向前,脸上的神情已经是惯常的平静:“并没有谁。”

旋即,他已经转了话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听陈琳说你和小秋已经回去了。”

罗曼真也不再追问,答道:“我送了小秋回去,就又转回来了。”

她走到顾亦寒的身边,修长的手指贴着他的眉骨缓缓滑落:“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想早点见到你。”

顾亦寒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虔诚的拈了香点燃,他望着墓碑上照片中那张恬淡至极的容颜,目光幽深的宛若是这深邃的夜色。

檀香的味道被夜风送进罗曼真的鼻息中,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握紧,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破了柔嫩的掌心,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如他一样,将香献在了岑若涵的墓前。

顾亦寒在墓前站立了许久,才觉心中那些起伏不定的愤懑和怨恨稍稍的被压制了下去。

他曾经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遭受了顾亦阳和顾亦殊的打压与羞辱之后,来到母亲的墓前一个人待上几天,谁都不许靠近。

可那么多年的习惯,却被一个人轻轻巧巧的打破。

他活了二十几年,别人让他记住的,不是仇恨就是掠夺,可唯有那个人,曾经和他说,他的母亲最希望的,是看到他过的好。

这些年他一直都记着这些话,就算是再难熬的时候,也是咬咬牙就捱过去。

他已经许久,不在母亲的墓前,一待就是一天一夜,他也已经许久,不再那样的折磨自己了。

“起风了,亦寒,夜里风凉,我们回去吧?”

罗曼真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顾亦寒点点头,转过身去,曼真挽住他的手臂,两人比肩往山下走去。

不知是不是各怀心事,他们都没有说话。

盛夏,她听到了这个名字,却并不奇怪。

她不在的这些年,是这个名字一直陪伴着亦寒,她了解他,能这样长长久久的在他身边,那个女孩并不容小觑。

可是,既然亦寒已经不要她了,既然她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她也绝不会再让这样不堪成为对手的人给自己添堵,这些年,她几乎都要忘却了,还有一个女人,陪了亦寒三年,比她待在亦寒身边的时间,还要多上一倍。

可是今晚,她清楚的听到了亦寒喊出这个名字。

三年了,这三年中,他待她算是极好的,他的身边,亦是从不曾有过其它的女人,她几乎都要被迷惑了,相信了,可是如今看来,他并没有全部忘却。

他怎么会忽然喊出了那个早已快要遗忘干净的女人的名字?

顾亦寒有些恍惚,三年了,他几乎没有想起过她,却不料,竟然会无意识的脱口唤出她的名字。

他还记得,当年分手之后,他让她永远消失,她真的做到了。

他还记得,陈琳拿回来的那张卡,上面少了两万块钱,他当时嗤之以鼻,心里讥诮了她的小家子气,既想摆出高姿态,却到底还是没能躲过金钱的蛊惑。

不过,比起那些拜金的女人,她倒还算是个容易满足的。当年的不屑之后,就随之将她丢在了一边,她消失,离开,正是他所求,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

可时光荏苒,今晚的一时失控,忽然让他有说不出的一丝疑惑,怎么这么久了,盛夏这个名字,却还记得这样清晰?

他试着去想她的模样,脑海里却是一片的模糊,只能隐约的记得,她的眼睛生的很漂亮,有些肖似曼真,可眼神,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

他又努力去想她曾经说了什么做过什么,可唯一能想起来的,却只是她扑到他背上抱着他,想要挡住别人动手的那一幕…

不是没有被打动,可那将近三年的锦衣玉食,也算是补偿了吧。

他闭上眼睛,车子在安静的疾驰,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双灿若寒星的眼眸,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娇嗔的传来:顾亦寒,你混蛋,你总是欺负我…

***

盛夏在将近凌晨的时候接到了孤儿院院长打来的电话,她下班后没有过去看小雨点,小姑娘就一直在院门口等着她,下雨了也不肯回去,院长就让人守着她,谁知道就在不久前,守着她的人一没留神,小姑娘竟然一个人跑了出去…

还没过马路就跌了一跟头,磕的头破血流,院长和院里的员工急忙把她送到了附近的诊所,可孰料大夫忙碌了半天那血都止不住,不得已只好送到了医院去,现在刚进急救室,院长就急忙给盛夏打电话联络,希望她能赶过来一趟。

盛夏一接到电话就立刻出门打车往医院而去,她下午接到了舅舅的电话,又听到了那样匪夷所思的真相,根本把去看小雨点这件事给忘记的干干净净!

如果她早一点想起来,赶去看小雨点,她也不会一直等着自己,甚至因为跑出去找她而受了伤…

这样小的孩子,却这样的惦记着她,盛夏只觉得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宽慰,世上无情的人无情的事很多,可带给她温暖的幸福的人,亦是存在的。

盛夏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匆忙从急救室出来:“孩子直系亲属在吗?有没有AB血型的?医院血库暂时告罄,正往其他血库调转,孩子失血严重,先抽一些应急吧!”

ps:小寒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唉…

重回A市

更新时间:2012-12-181:05:34本章字数:3220

“孩子直系亲属在吗?有没有AB血型的?医院血库暂时告罄,正往其他血库调转,孩子失血严重,先抽一些应急吧!”

“我就是AB血型。”盛夏一怔,旋即毫不犹豫的卷起了衣袖,以前念书时体检过,她知道自己的血型。

可却这么巧,小雨点和她的血型竟是一样的——

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让她因为裴焕的关系见到了小雨点,又让她们一见投缘,她慰藉了她的失女之痛,而她也给了她温暖的关心和呵护,更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她的鲜血,成为了她的救命源泉。

盛夏望着从她体内抽出的鲜血缓慢的流入小雨点的血管中,她苍白的小脸,仿佛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她的鲜血与她的混为一体,仿佛,她们彼此也成为了对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滟。

好容易伤口出血止住,盛夏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的凶险状况还让她有些回不过来神,这样小的孩子,如果一直这样出血不止,怕是后果堪忧。

只是…看起来不过是磕破了额头,怎么会一直流血不止?

“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建议还是给孩子做一个全面检查,特别是血液方面的,及早防患,并没有坏处。祟”

医生的建议,盛夏不假思索就应了下来,小雨点醒过来之后,就在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情况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盛夏早先从院长那里已经得知了小雨点的身体不好,因此才会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盛夏还以为她是有些先天不全,体质比其他同龄孩子差一点而已,却没料到,小雨点竟然是先天性白血病。

怨不得她的父母会在她刚出生就弃之不管,这样的病,几乎是一辈子的拖累,虽然现在医学发达了,似乎也有了治疗痊愈的可能性,可一般的家庭,如何能承担得起呢?

化疗,放疗,骨髓移植…每一项都是不小的数目,盛夏只觉得心口里压抑的难受,仿若是被厚重的棉絮一层一层压住了气管,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她背井离乡,孤身一个人在西安这座城市,没有大学毕业证书,只能做一随时都会被学校辞退的临时任课教师,薪水更是少的有限,就算是她有心,又怎么能帮小雨点完全康复?

可是…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遭受病魔的折磨?

盛夏一个人在走廊的长凳上坐了许久,深秋的夜已经极冷,她觉得寒意侵入骨髓,连指尖都已经是冻的麻木。

“院长,可不可以申请社会援助?”没有别的办法,唯一的路,怕是也只能依靠从社会上募捐了。

院长却是苦笑一声:“您也知道,一个城市不知道多少生病没钱治疗的可怜人,寻求社会救助的也很多,但大多都没能有大的成效——没有爆点,不能引起舆.论的关注,有什么用呢?”

盛夏闻言也沉默了下来,院长说的很对,这世上可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真正引起关注的,获得救命机会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如果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未免有些太过于渺茫了。

但,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小雨点的病情恶化下去,然后…生死别离?

盛夏做不到,她也根本不能坐视不理。

亲人是不能指望的,而朋友呢…当年海遥遭遇爱情和友情的双重背叛,她眼睁睁看着她受尽煎熬,什么都不能做,如今,她和汤启勋之间的关系又停足不前,她怎么能再去麻烦她?

还有林霄,当年她准离开A市的时候,林霄和陈子宁重归于好,她当时十分生气的指责了林霄,可林霄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执意要和陈子宁在一起,她一气之下,去了西安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林霄联络过。

而林霄这个人脾气执拗的很,盛夏不理她,她也就赌气和盛夏断了联络,这么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和那个陈子宁…

其实盛夏离开之后也想了很多,感情的事,不能说断就断,说爱就爱,如果能被人游刃有余的控制,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

她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指责陈子宁和林霄,可她自己呢?还不是无法自控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以至于她的人生,完全被改写,变的被动而又落魄。

如果现在的她再来面对当年林霄的事情,她一定会更加的理智,至少不会那样气急败坏的指责她,以至于将她的倔脾气彻底的激发出来,两个好朋友,竟是变成现在这样的陌路。

数年未见,也不知她现在到底怎样,还有那座城市,那座城市里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直到黎明到来的时候,盛夏才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离开医院,她和院长换班在医院守着小雨点,等到下午她下班的时候再去医院替换院长。

经过小区外面的报刊亭的时候,盛夏不经意的抬眼往橱窗里看了一眼,随即就挪开了视线,可片刻之后她又回过头看去——

报刊亭里的老大爷已经把最新的报纸挂了出来,她看到财经早报的头条登了一则醒目的报道,竟是汤启勋和顾亦殊的婚讯。

盛夏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阵响,立在那里再也不能动弹:海遥和陆世钧离婚之后,离开了A市,后来她也因为怀了身孕不得不离开,两人就此断了联络,但不久前她看过报纸上的报道,说海遥已经和汤启勋在一起,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得不说心中是十分安慰的。

汤启勋是个好男人,而且爱了海遥这么多年,如果海遥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可是现在,好端端的,汤启勋怎么突然要和顾亦殊结婚了?

要知道,汤启勋这么多年都是孤身一人,他对海遥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如果他要娶顾亦殊,早在多年前就娶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夏走回家中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等到洗了澡吹干头发之后,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她要回A市一次,为了海遥,为了她们两人多年的情谊,也为了当年什么都不能做的自己。

当年离开,是因为腹中那个与她骨血相连的孩子,而今,孩子已经不知所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对于顾亦寒来说,都已经毫无意义,想必,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早就忘掉了盛夏是谁,哪怕是她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必他也认不出。

他与罗曼真早已订婚,如今怕是结婚生子了也未可知,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如果孩子还活着,她想必还会担心,可是现在,孤身一人的盛夏,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打定了主意,盛夏的心反而静了下来,这一次回去,她决定带上小雨点,一则是探清楚汤启勋和顾亦殊结婚的原因,二则,那边的医疗技术更先进一些,她想带小雨点去那边再检查一番。

事到如今,就算是她一向不愿意麻烦朋友,可为了小雨点的病,多少也需要借助一点老朋友的力量了。

小雨点额上的伤很快就痊愈了,小孩子病了这一场,看起来越发瘦弱了起来,只是盛夏每天都陪着她,她心情就十分的好,人看起来也精神了很多。

出院的时候小雨点得知盛夏要带她出远门,去一个“很大很大,很豪华很豪华的大城市”,小孩子高兴的不得了,甚至在预备坐火车前的那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兴奋的半夜还在拉着盛夏叽叽喳喳的说话。

盛夏赶到A市的时候,正是深秋的季节。

她乘出租车的时候经过了一条熟悉的街道,街道两侧都是遮天蔽日的法国梧桐,树叶不停的往下落,盛夏隔着车窗望着长长不见尽头的路,她仿佛看到在那一个秋日夜晚,那个穿着薄薄外套和百褶裙的年轻女孩儿,披着长长的头发落寞的走在这条长街上。

她心里有无尽的委屈,她渴盼着那个人的电话打来,她的脸上有他留下的指痕,她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心都成了死灰,可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到来。

“姨姨,你怎么哭了?”小雨点的声音忽然稚气的响起,盛夏陡地回过神来,她这才感到脸上一片湿凉,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的眼泪已经无声滑了下来…

ps:要见面了~~~谢谢大家的鲜花和月票!

是我,顾亦寒。

更新时间:2012-12-1817:30:19本章字数:3189

盛夏陡地回过神来,她这才感到脸上一片湿凉,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的眼泪已经无声滑了下来…

眼前早已变作一片的模糊,而那长长的街道已经看不清楚,留在记忆里的那个孤单委屈的少女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隔着斑驳不清的窗子努力的回头去看,她不知道她想要看的是那个曾经的自己,还是在努力的想要追回些什么,她的青春,她人生中一段悲喜交织的岁月…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是只有她自己,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一个人上演着全部的悲欢离开,一个人哭哭笑笑的投入,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而之于他,她仿佛只是一阵微不足道的风,一朵瞬间消融的雪花,她来还是去,他的世界,连一丝的涟漪都不曾有。

他甚至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也不会让他知道的吧——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一个如今连生还是死都永远没办法知道的与他们血脉相通的女儿湄。

“姨姨,你怎么了?”小雨点得不到她的回应,又看她掉眼泪,急的也要哭了,盛夏慌忙擦去眼泪,她揽住那个有些害怕的小姑娘:“只是很久没有回来这里,一时有些激动。”

小雨点并不能听懂,但却乖乖的没有再问,只是懂事的拿了小手绢给盛夏擦眼泪。

车子疾驰而过,那些熟悉的街道,仿佛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盛夏却没有再向外看,天色微黑的时候,她赶到了家中滋。

聂元梅看到她突然回来,几乎吓了一跳,但毕竟三年没见,盛夏又买了一大堆的礼品,再冷淡的母女关系仿佛也有了几分略带关切的亲近。

问了一番她在西安的处境,聂元梅这才看到她手边还拖着一个小姑娘,一看之下,她不由得眉心一跳,脸色都白了:“夏夏,这是谁啊?”

聂元梅的目光来回的在两人脸上巡梭,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花样了一般。

“是在那边孤儿院认识的,她叫小雨点。”盛夏摸了摸小雨点的头发,小姑娘乖巧的站起来:“奶奶好。”

聂元梅眉毛微微跳了跳,敷衍了两声就借口头痛回了卧室。

盛夏带了小雨点去洗浴之后,旅途疲惫的两人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原本以为世界这么大,和顾亦寒相见该是一件概率比中彩票还要低的事情,却未料到,在回来之后的第三天,汤启勋与顾亦殊的婚礼上,她见到了顾亦寒。

他是一个人来参加婚礼的,他的打扮好像和三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记得那时候在一起,他经常穿的都是浓墨重彩的黑色,而这一次,他竟然穿的白色衬衫。

白色,仿佛是与顾亦寒这三个字永远格格不入的颜色,他性子沉郁,不苟言笑,不爱说话,最初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被他感染的情绪低落下来。

他就像是滴入清水之中的浓墨,轻易就让周遭的一切都变的阴郁起来。

如今的改变,怕是因为身边的那个人不同了,他的心情,大抵也不同了吧。

盛夏远远看着他,他的身畔跟着顾亦秋,那个姿容绝美却病体孱弱的英俊少年,他们因为他恶作剧的捉弄,反而成为了关系极好的朋友,只是离开之后,她斩断了与这座城市所有人的关系,包括顾亦秋。

很想去问一问他的身体好些没有,可是她并不想出现在顾亦寒的面前。

见到他方才知道,原来她竟然是恨的,那种恨意蛰伏在她的心底,她竟然从未察觉。

可看到他的这一眼,盛夏方才发现,她恨他。

恨他那样的无情,恨他一点后路都不留给她,恨他逼着她离开,恨他让自己阴差阳措失去了怀胎十月的女儿,恨他,让她的生活中,可笑的充斥着一出接一出的悲剧。

她转过身去,目光再也未曾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

婚礼上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汤启勋与海遥所生的儿子竟然遭人追杀,而更离奇的是,那孩子认出了她,躲到了她的房间里。

她打了电话给酒店前台,她和那个叫做康宝的小孩子躲在房间里,很快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等到一切都平息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外竟是奇异的久久平静。

她鼓足勇气询问:“谁,是谁在外面?”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她的声音变成了纤纤细细的一缕线,却一股脑的钻入他的耳膜中去。

手背上被刀子划出的伤口缓慢的往下滴着殷红的鲜血,没入细密的地毯中,留下暗红的印迹。

那道声音,隔了三年的光阴,却还是熟悉的立刻被他听出主人是谁,顾亦寒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缓缓开口:“是我,顾亦寒。”

盛夏骤然的失声,她的嗓子仿佛被一只手给狠狠的攥住,她怔怔的望着面前那扇紧闭的门,仿佛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相信,站在门外的人,会是顾亦寒。

怎么会是他呢?她想过可能是酒店的保安,想过会是警察,想过会是汤启勋,可怎么都没能想到是他…

房间里久久的沉默,顾亦寒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菲薄的唇只是微微牵了牵,似乎是讥诮的微笑,却又似乎,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可对于顾亦寒来说,这三年,却与过去的每一天,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仍旧被顾亦阳死死踩在脚下,只在外人面前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保全顾家的体面,小秋的身体越来越差,没有痊愈的迹象,顾亦殊越来越得老爷子的偏宠,顾家,几乎没有他们兄弟的容身之处了。

唯一的变化,也只有曼真的陪伴,他习惯了与她待在一起,习惯了听她柔和安静说话的声音,习惯了在与她做.爱的时候吻着她的眼睛,习惯了枕边睡着的女人,一成不变。

他曾经以为,这些习惯也许会一辈子延续下去,可越来越阴郁的神情,越来越少的笑,仿佛在昭示着什么,仿佛在暗中汹涌着什么。

他望着那一扇紧闭的门,眼前忽然浮现的,竟是那一夜她离开时的那双眼睛,她在笑,将蛋糕放在他客厅里的桌子上,她告诉他,那是樱桃蛋糕,他最喜欢的。

她转身走的时候,也是微微笑着的,留在他最后记忆中的,仍是倔强的笑脸。

人如其名,她就像是火热的夏天,永远***而又明媚,坚强而又倔强,而他,是那冷冽的寒冬,与炎夏永远没有交集的寒冬。

与光明,永远格格不入的寒冬。

“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带着康宝出来了。”他说完,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过身就走了。

外面久久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再然后,又是纷沓的急促脚步声。

汤启勋一行人匆忙而来,盛夏开了门,门外的人一拥而入,将小小的康宝围了起来,她被挤到人群的外围,她站在那喧嚣之外,她看到汤启勋那样的男人脸上也会流露出这样深浓的恐惧,她的心忽然定了下来,如果他不爱海遥,他就不会如此在乎他们的孩子。

就如同,顾亦寒对她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所以他不容许她有他的孩子,他在猜测她可能怀上他的孩子的时候,会露出魔鬼可怕的面容,会变成狠辣无情的修罗,也许还会,亲手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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