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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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

我拎起包,“我走了”。

他依然不说话。

口是心非呵,说走,却希望他开口留我,“夜了,明天走吧。”不要这样不理不睬,我多么想打破尴尬的此刻,回到从前。可我不懂怎么做,也不明白他怎么了。我把包狠狠往沙发上扔,几件衣服,扔也扔不坏,对墙壁用最冷的声音说,“不喜欢了?没关系,只要你说,我马上走。”

只要你说。

求你,说吧说吧,什么不满都可以说,我改。我爱你,愿意为你改,只要你说。

他就是不说。

我扑过去,好吧,我站在你面前,只要你说,请你千万千万记得过往的甜蜜。我多么想求他不要这样,可话一出口,却带着股火辣辣的气劲,“说话呀-你知道说什么-”为什么,明明心像扎了刀子般的痛,抽动着,淌着血,吐出来的却是火。我清清嗓子,免得可笑的颤抖暴露内心的惶恐,“说呀,别以为不说话就行。”

我又焦躁得像笼中的老虎,渴,眼看着可以扑灭心中之火的水就在前方,却触不到碰不着。

他低下头,仍然不吭声。

我做了后悔莫及的事。

如果有一千次一万次可以重来,绝对不会再那么做。只是,时光不可以倒转。在手足无措的慌乱中,我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用了最大的力,以至于手掌火辣辣地痛,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唯一可庆的是默片状况终于结束了,他从窗台上跳下来,吉他被带落在地上,发出“嘭”的声响。

我懵了,被自己,怎么了,竟然动手?!我晕头转向地想,没什么事啊,甚至还没来得及吵架,怎么直接从动嘴过渡到动手了?他冒火了?吉他是他的心肝宝贝,平常舍不得给我摸,就这样硬邦邦地丢在地上。

人的情感永远复杂到言语无法描述,我后悔,同时又有说不出的痛快,看你装样到啥时候。亢奋永远让人做蠢事,我扬起手,想打掉他抱着手眼光冰冷的死相。

我绝不是他的对手,他轻轻松松一伸手,捏住我的手腕,把它拦在上下不着的半空中。然后他问了奇怪的问题,“为什么来找我?”手腕断了般痛,可我居然轻松起来。好,原来你也不是外表那样无动于衷。我反问,“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们如同斗鸡般紧张,想从对方脸上眼中找蛛丝马迹。

求求你别这样看着我,平静的,不带任何一丝感情,恨也好厌也好,让我知道发生的事。我心惊肉跳,害怕他说出我不想听的话。

求求你…

是哪句歌词说:“从来未顺利遇上好景降临,如何能重拾信心”。

王亮移开目光,看着不知道哪里,松开我的手,淡淡地说,“是,我不喜欢你了。”

早知道,天父不愿怜悯我。我控制不住,拼命打哆嗦,想从他的怀抱里找到救生稻草,却发现只是徒然。

他轻轻推开我,目光仍然停留在不知何处,“你想听,我就说。”

我转身想走,可脚被什么东西跘了下,是吉他,他心爱的东西。

好,你让我难受,我也让你难受。

我一脚把它踢飞,不解气,过去,踩,辗,直到它变成几块木板。

王亮没拦我。

我满头大汗,也许还有泪,抬头看他。

他居然平静得像一切都没发生。

我忘了,他能狠心地看着一个女孩子碎成一片片,又怎会怕上演同样的戏份?我疯了似寻找下个目标,看到了,抓起手边不知道什么东西丢过去,玻璃应声而裂成几块。

他向外走,丢下我,和破烂的吉他。

“王亮…”我喊他,带着哭声。

他一步未停,拉开门,关上门。

我被丢在这里。

我抓起吉他,把玻璃打成粉碎,碎片溅得满屋满地都是,而每一小块都有一个流着泪的我。

第二十七章

我收拾一地狼藉,玻璃的,木头的,还有瓷片。第一次砸玻璃的凶器,原来是只杯子,他送我的骨瓷杯,图案是几米的人物,向左走向右走,现在成了七八块。

我曾经笑着说:如果有天你不再喜欢我,我将默默离去。

傻话,除非两人同时放手,否则总有一方不甘心,哭,闹,使尽所有法宝。别问我怎么知道,我也曾这样甩下别人,任他怎么恳求挽留,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不解释,不抱怨,生怕给对方机会再次打动自己。对付loser的第一要点,不管他/她说什么,都不要理会。

收拾出来的碎片,多得要分几次去倒,我开门关门,一趟趟上楼下楼。

“靓女。”有人在后面叫我。

“么事?”我回头。

他看到我的脸,略为吃惊,没说话,指指地上。

我低头看去,红色的,一滴滴,难道一个人的心伤了,真可以滴血?

“你的手破了。”看我没反应过来,那人提醒。呵,原来不是心,是手,不知何时被碎片割破。我提起手,看鲜红的液体滴滴嗒嗒掉下来,不知为何有种模糊的快意,有声音在低呼,死了吧,活着那么累,偶然欢喜,烦恼无限。

这样的念头仅限于片刻,我对他笑笑,“谢谢你。”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我才知道自己的样子。方才难受时我揪着头发满房间打转,现在它们伏草般东倒西歪;双眼粉红而肿胀,颊上糊满斑斑点点血迹,略有些发痒。我像个鬼,转着各种各样疯狂的念头,我要找他问明白,至少死得明白,是什么让他离开我。

刚才的我,吓着他了,如果好好谈,总可以告诉我缘故。

只要一个理由。

我打开水龙头,热水冲开凝血,伤口条条咧着嘴,仿佛也在笑我,不是自诩最爱的只有自己吗,如今又为何流泪。我努力整理思绪,变心了么?和谁,谭菲吗?现在看来这是最大的可能,因为变故从那晚他陪她去看病开始的,可他说过他俩绝无可能。

施蔷,你傻了吧你,你能信他的话吗?海誓山盟,不过荷尔蒙作怪。

泪水扑簌簌掉下来,我能信谁,在这世上?我连我都不相信,我说过我会爱自己,让自己过得越来越好,可我站在这里,为男人哭得声嘶力竭。

我梳通头发,洗净脸,关了灯,在沙发上睡下。

室外虫子的鸣唱让我好受些,可一想到他带笑的眼,心口空得发冷。我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好像这样可以挡住寒意。

我哼歌,我不怕不怕啦,不哭不哭啦。可另一首歌抢占了整个大脑,一无所有的双手,缠住心头的所有往事,真的没有天长地久,最多承认爱过。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除了眼下多了阴影,找不到隔夜的伤悲。中午没吃午饭,晚上没吃晚饭,谁说守株待兔的猎人不存在,我就是。守在那,看不进任何东西,英语,电脑,全丢在旁边,我在黑暗里睁着双眼等待光明。

我知道我会好起来,我是小强,打不死压不扁的小强,但需要时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始终没回来,要不是衣服还挂着,杂物还放着,我怀疑世上是否曾经存在过他这个人。也许一切只是场梦,他是住在地下室的我,于穷困撩倒中想象出的人物。在我病得快去的时候,这场梦给予我活下去的生机,梦来得匆忙去得急。

我快变态了,独自笑啊笑,感谢美梦,至少我快乐过。

纪舒带我去吃饭,我乖乖地吃,可两口后就冲出去,跑到洗手间吐个精光。不是我不吃,是胃不需要。我已经成了棵草,只需要清水就能活。

我温顺得不像我了,定时给母亲打电话,简短的问候,妈你好吗?好就好,我也很好。

我跟着周毓云混在人堆里聊天,哈哈哈,是呀是呀。

我拼命想他的不好,他把大醉的我丢在酒店,他差点踢死病重的我。想着、想着就笑起来,他和我是一样的人,才不会管别人怎么样,生怕甩不掉粘手的旧情。

门口有钥匙晃动声,难道是他回来了,我的心嘭嘭跳动起来。

看到他,说什么;而他,又会怎么样?

灯开了,我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是海子。四目相对,说不清我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他看着我,说不清脸上的表情,同情、不认同,或其他。我没起身,他拉过张椅子,在沙发边坐下,“小强姐,我替亮哥来拿点东西。”

“好呀。”

“到下个月租约就到期了,走吧。”

“好呀。”

他没什么要说的了,我闭着眼,听见他拿东西的簌簌声。

“小强姐,我走了。”

“好呀。”

脚步声到了门口又回来,“保重。”

我感觉到泪水正在无声滑过脸颊,我不需要不相干的人的关心,“好的。”

他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似乎从裤袋里掏了点东西出来,放在茶几上,“小强姐,要是特别难受,试试这个,会好些。”他犹豫着,“我真的走了,你好好保重,感情的事很难说,反正你和亮哥还都是我的好朋友。”

他慢吞吞地走了,轻轻地关上门,又剩我一个人在这里。

感情的事,谁对谁错,谁辜负了谁,谁又非守着谁一辈子?

我哽咽,能不能慢慢来,不要那么快夺走我的小快乐。我想听到他的声音,温柔的,“好了好了,这只是一场梦,梦是反的,知道吗?”可从那晚起,每次拨打他的手机,留给我的永远是已关机。长夜里我试过无数次,凌晨一点两点三点,每一场梦醒时刻。

我想吐,只有酸水,胃里空空如也。

茶几上放着两支烟,大概海子留下的。

第一次见到王亮,他叼着支烟,吊儿郎当看着全场狂舞的人,时不时拿过麦吼一句:“我这个你不爱的人。”

我是他俘获的小强。

我爬起来找到打火机,啪挞啪嗒,烟雾袅袅如轻愁。

第二十八章

哪个穷措大?用烟熏帐里的蚊子,看去就是“鹤唳云端”。

沈三白?

我抱膝靠在沙发里,烟就架在烟灰缸上,一缕白雾,果然“怡然”。

过往的一幕幕,每当我想吃冷饮,他把嘴上的烟随手放下立马去买,讨嫌说,“便利店的大姐想来看我家小狗,居然不爱鱼不爱肉,天天闹着吃冰棍。”

谁是小狗,你是-你才是-

When a lovely flame dies, smoke gets in my eyes!

(当爱的火苗熄灭时,烟雾弥漫我的眼。)

手机“嗞嗞”振动两下,然后放声高歌,“冷漠的人,谢谢你们看轻我…”山寨版海阔天空,演唱者王亮。

我胡乱抹着脸上冰凉的液体,顾不得看谁打来的,“喂?”

“五分钟内给我到路口!”是纪舒。

我又急又气,大佬,现在北京时间21点多,白天呼来喝去不够,晚上找补?

他已经挂了电话。

我回拨,他没接;我再打,他接了,大概用的车载电话,声音有点模糊,“五分钟内到路口!”和他没理可讲,我手忙脚乱,按熄烟,用手指耙了耙头发,幸亏穿着T恤牛仔裤,蹬上鞋就能出门。

我果然在五分钟内跑到了路口。可惜恶人总不自觉,那次他问我,为什么有小工人一见他调头就跑,慌忙中撞到柱上,居然痛都不怕继续逃,“就算我是老虎,也没必要怕成这样吧?”我没好气地想,谁说的,你就是老虎就是会吃人的,心脏差的人最好早撤。

我气喘吁吁,东张西望,差点爆掉肺,气的!

整条大街,从头到尾,都没他踪迹。敢情他玩我,故意整我。

几天没吃饭,再这样一跑,我眼珠子快掉下来了,等恢复平静赶紧摸出电话,刚接通就吼,“我在路口,你呢?”有钱了不起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浑身不痛快,长满不爽的刺。他简短地答复,“马上到。”

果然,发动机的轰鸣声,连我在街这头都听见了。混蛋,准备收罚单吧。我发誓,他肯定超速了!切,自己不想活也罢,不要连累街坊,万一哪个躲闪得慢,岂不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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