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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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木在地上一下子起不来,耳朵“嗡嗡”作响,眼前还是一片光,似黑似白的一团。

看不清周遭,所以她动也不敢动,缩到一旁,等着身体缓过来。

一只强而有力的臂弯突然将她捞了起来,吓得她叫了一声。

施浩晨是床气极重的人,随手就将她甩到床上,自己随即便压了上去。

他的目光像苍鹰般锐利,很快便发现安凝木那空洞洞的眼神。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下,果真像一个木偶

“怎么了?”他问,语气不算好,也说不上坏。

安凝木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

施浩晨难得有耐心等着她。

过了好一阵子,安凝木才缓过来,耳鸣是没有了,但眼前依旧一片迷蒙,隐约看到压在她身上的施浩晨。

“没事,别压着我。”她还是觉得不适,但明显比刚才好得多了。

施浩晨盯着她,仿佛想探个究竟。安凝木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貌似让他看出端倪。

“你晕了三次。在浴室一次,□一次,现在,又一次。”他平静地说。

安凝木心头一跳,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医院做个检查了。居然发作得如此频繁。昨夜她从电梯就觉得不妥,没料到会是如此严重。

“太累了。你还折腾我…”她淡淡地说,但心里却虚得很。

施浩晨的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略有所思。最终,他说:“起床,快点。”然后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她的包包里放着一套衣服,她拿过来换上,梳洗完毕就走出了房间。

远远地,她看到他一手支在窗框上,一手夹着烟,但却没有抽,烟灰长长的一截挂着,几乎要断开。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抿熄了手中的烟,转头叫她:“过来。”

她走到他面前,仰起头,“上次是我没有将话说清楚,让你误解,我十分抱歉。不过,我现在不介意重新把话再说清楚--我不要再看到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他皱眉,捉住她的手便往外走。

“放手啊!你干嘛?喂--”安凝木的手被他紧紧捉住,怎么掰也掰不开。

“再动我就不客气了。”他的声音有点压抑,一进电梯就把她往墙上按。

她果然不动了。

车子开得飞快,她有点害怕,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情绪经常失控。

“你慢点呀…”她忍不住说,语气虽是缓和,但她却异常烦躁,转过脸看到窗外倒退的景物,手不自觉地抠弄着安全带。

他看了她一眼,果然将车速降慢。

看到车子停在私人医院,她一下子就神经紧张起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过医院了,里面过于压抑,而且她那段痛苦不堪的

回忆就在里面发生。

“你要干嘛?”她抓住安全带,问他。

他熄了火,俯身过去,拉开她的手,“咔”的一声,安全带的扣子被解开。“不干嘛,检查身体罢了!”

“我不要!”她尖叫,抄起包包便往他脸上砸。在狭小的车厢,施浩晨也躲不过,结结实实地捱了几下。安凝木下手不知轻重,将他阻挡她攻势的手臂砸得通红一片。看他不为所动,便放声骂道:“妈的施浩晨,我受够你了,你马上滚,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他难得没有发飙,也没有计较她的话,只是按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好了,别闹了。”

“滚!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她歇斯底里地叫,躲过他的手,一巴掌扇到他脸上,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却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指痕。

“听话!”他的脸色铁青,强行将她拉下车。

他几乎是被他拖进了医院,一群医生已经在候着,他们看着疯疯的安凝木,皆不敢上前调解。有个大胆一点的医生提议道:“可以给她注射镇定剂。”

“你敢!”她看也不看那个医生一眼,直直地瞪着施浩晨。

他没有说话,给了那医生一个眼色。

于是,一群人向前便将她按住。当冰冷的枕头扎进她的皮肤时,她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尖锐的疼痛瞬间流遍了全身,她觉得自己向是悬崖上的一朵野花,将坠未坠,风霜雨雪毫不留情地拍打住她,誓要吹下万丈深渊,承受粉身碎骨之痛。她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悲恸让他心惊。

*****

待她幽幽转醒,发现施浩晨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看她醒过来,他按住她的手,对她说:“别动,在打点滴。”

她别过脸,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他才说:“医生说,你贫血和…”后面的话,他发现自己讲得非常艰难。她一直闭着眼睛,故他也不知道她是否听见。如果可以,他宁愿她没有听到,可惜,没有听到,并不代表她什么事都没有。

“你都知道了?”没有等到下文,她缓缓开口,声音并不清明,细细的尾音如绒毛般扫过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让他无法言语,只能轻轻点头。她沉默,倔强地等他的答案。他想到她别开了脸,才低低地说了声“是”。

“什么时

候?刚刚?还是更早?”

“一个月前,你哥哥告诉我的。”

那日在医院,安海融曾经告诉他,安凝木流过产,由于处理不及时使□流血时间过长、有组织残留于宫腔内,造成流产感染。严重大失血导致她休克,几乎抢救不过来。同时,她的子宫复旧不佳,所以日后怀孕的几率非常低。

当时,她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怎么地就小腹痛了一下,然后血就冉冉地流出来,她并没有遇见到这样的事,以为是经期絮乱加上痛经,毕竟她的月事也隔了一段时间没有来了。所以,她也就忍着。

血一直在流,像拧开了水龙头似的,渐渐地,她觉得身体发冷,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与她的骨肉割裂,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虚得发痛。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痛苦仿佛已经渗入了血脉,随着血液的循环流遍了全身,没有的地方都不放过。那时,卢考玲自杀才不久,她无论怎样恨,卢考玲终究是她的母亲,她在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妈妈的。只是,她知道,母亲已经不可能再看她一眼,抚摸她一下了。她的哭声渐渐放开,悲撼而凄厉。

护士和医生都进来替她检查,她一动不动,随他们摆布,也不会问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病房里只剩下她跟安海融两人。他沉默了许久,才说:“你怀孕了,不过…”

“那是…”她不可置信,嘴唇颤抖着。她想起来了,那些血…那样粘稠的鲜红液体,腥臭而妖娆,一点一点地从自己身体里流出。什么叫做怀孕了?那…难道是一条新的生命?

“是你的孩子。”他接话,突然又莫名地感到气愤,既是心痛她,也是责怪她。“你做什么要跟爸爸怄气,都四年了你还下得了手,现在倒好,什么都证明得了了。”

惊吓过度,她倒是平静下来了,头默默地埋在被单下面,那浓浓的消毒药水的气味反倒让她觉得安心。眼泪缓缓染湿了被子,冰冷一片。

那一段日子,她在医院都喜欢抱着枕头当婴儿,晚上会出现幻听、认为有婴儿的啼哭声…她总是疯疯癫癫的,每天不是发呆就是哭泣,整个人憔悴得不像人形。

当时,他静静地听着安海融的话,他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差那么一点,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了。而他们,已经永远失去了一个孩子了。

在生离与死别面前,他突

然发现,什么样的仇恨都是过眼的烟云,总会被吹散的。

第三十三章

“所以你原谅我了,对不对?”她有点淡漠地开口。

他报以沉默。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着针水一滴一滴地落下,不知不觉间,他那颗烦躁的心渐渐滴平静下来。他其实也觉得矛盾,看着她难受,他也备受煎熬。

“有些话,再讲也就没有意思了。”你滚吧,她心想。

“我原谅你。”他记得她上次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他并没有真正的放下。而如今,他亲耳听到医生的说辞,亲眼看见她的状况,他知道,他真的原谅她了。其实,她偿还的,远远超过了她所欠他的。

“那谢谢你。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得真的他妈的傻逼。

“你要多少时间才可以恢复?我可以等你,不过,你要是想离开我,没门!”他怒气尽露,如果不是看她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肯定又会掐住她的脖子了。

“我们话不投机。我很累,你让我休息吧。”她的口气更加冷淡,仿佛觉得跟他说话是一件侮辱智商的事情。

“不要跟我闹别扭。木木,我不想再伤害你,你乖一点,乖一点不就好了吗?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一点一滴全部都忘记,然后重新开始,我不管你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你有什么身份,只要你好好待在我的身边,我给你一切。”之后,他又话了很多很多,仿佛是在碎碎念,只是,安凝木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出院的时候,他强行要接她回去。她冷冷地甩开他的手。“这就是你说的给我时间?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

她堵得他说不出话来,他拼命滴按捺着自己将要爆发的怒气,僵持了许久,他才放手,对司机说:“送安小姐回去!”

安凝木有点诧异,看了他一眼,独自上了车。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他的拳手收得啪啪作响。

她到底有多狠心,他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绝情,他不知道。原本,他也能够耐着性子去哄她,他从来没有那样的低声下气过,只是她不屑一顾。

他是直接将她说过的话忘记了,她让他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他就天天到她家报到。她没有办法将他赶出家门,就只有无视他了。其实,很多时候,他也是静静地呆着,只要她回安宅,他就会自动离开。而晚上,他也很自觉地离开,从来没有逾越。

安海融也问过她,需不需要他插手

,当时安凝木摇头,说:“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她知道,施家今时今日的势力,并不是安家可以抗衡的。假如不是情非得已,她也不想惹出什么麻烦。

“你还在怪我吗?”良久,他问。

安凝木知道,他是指,他把她曾经流产的事实诉施浩晨那件事。她曾经苦苦哀求他,不要告诉任何人,永远不要。那时,她悲痛欲绝,一方面,她觉得自己有罪,将一个未成形的胎儿扼杀于腹中;另一方面,她曾经那样的落魄,那样的可怜,那样的伤悲。她不愿意再看到如此脆弱且不堪一击的自己,更不愿意让旁人知道,尤其是施浩晨。

她最害怕就是回忆起那一段往事,以前想起,她会感觉到腹中的胚胎从她的血肉中流失,然后浑身冒着冷汗,将衣衫沾湿。过了这么久,她的反应没有那么激烈,但是心却会很痛,痛得让她的心也楸在了一起。

她知道,使她痊愈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让她从新拥有一个孩子。

看她陷入了沉思,安海融继续说:“我知道你是不会告诉他的。但是,他有权利知道。毕竟,这是他的骨肉。”其实,他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让施浩晨内疚罢了。他清楚安凝木的性子,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向施浩晨说明一切呢?只要她一天不说清楚,施浩晨就会一直对她施`暴。男人的劣根,他懂的。

“我没有…”她轻声地说。“哥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今天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阳光遍地,她心情无比舒畅,当他出现在她家客厅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还不回G市?怎么老赖在我家?”

连日来受到的冷遇使他的面子终于挂不住了,他攥在她的手臂,低声说:“安凝木,你见好就收。”

她笑得无比灿烂,“施先生说什么傻话呢?不要说得像我逼着你一样,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呀。”

他气得牙痒痒的,但又不能发作。

调整好情绪,他才说:“你以前不是总想去牙买加的吗,我们这周四出发吧?”虽然是一个问句,但却没有一丁点询问的语气,他就像一个王者,习惯了发挥指令,然后让旁人无条件地听从。

“我不喜欢牙买加,只是因为我以前喜欢。”她挑衅。

“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到时我来接你。”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

她也无所谓,“你就接空气去吧,反正我不去。”她打开阳台的门,让阳光洒进室内。走到角落刚想蹲下拿花洒浇花的时候,身体一顿,随后才慢慢地蹲下,然后拿去放水。其实花几上,除了仙人掌是存活的,其他的都枯死了。

看着死气沉沉的花几,她突然心中一动,然后走进房间换衣服。

施浩晨看她往房间走,便跟了上去,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他的手抵住了门板。

“放开。”她说。

“你要做什么?”

她翻了一个白眼,“换衣服!”然后伸手去推开他的手。

“你要去那里?”他怎么可能被她推开,他丝毫没有将她那点力气放在眼内。

“关你什么事!”见推不动他的手,她便放弃,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反正,他又不是没有看过,反正,等下难受的人只有他。想到这里,她变得非常愉快。于是将睡裙脱了下来,拿起内衣便穿上。扣暗扣的时候,她老是对不准,直到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轻易地地替她扣上。她弯腰拿起连衣裙,他却顺势抱住了她的腰,呼吸与目光越发深沉。

她毫不留情地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肚子,痛得他闷哼了一声,不甘心地放开了她。

穿好衣服,她径直走出房间,走到鞋柜找鞋子。其实里面清一色都是高跟鞋,她犹豫了很久,最终从底层找出一个封了尘的鞋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白色的平底小皮鞋。

这是她鞋柜唯一一双平底的鞋。

当她穿好鞋子的时候,却发现施浩晨正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心头一跳,马上说:“我去买些盆栽,你去吗?”

他目光炯炯,仿佛想将她看透。

良久,他才收好目光,说:“好啊。”

妹的,安凝木一路上都在骂自己。怕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还把人惹过来。想到这里,她又悄悄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施浩晨,没料到他恰在此时转过头,问她:“干什么?”

她别过脸,随意看出窗外。“什么干什么?没什么,认真开车呀。”心想,这男人的眼睛是不是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扫射呀。

车子停了下来,安凝木看了一下,问他:“你怎么停在宠物店?”

他先下车,然后绕过车子给她开门,“下来。”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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