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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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延绵的塞外，风俗迥异的西域，也是他从未踏足的地方。
“既然欧阳兄盛情相邀，我便去看看吧。”他对那个穿着异域服饰的人笑道。
西域白驼山，绝不是想象中的荒凉，训练有素的仆人和众多的房舍，还有那个心狠手辣的男子脸上“回家”的表情，竟然让他有些羡慕。
那个教了他武功的人早已去世，那些兄弟姐妹都不会想要看到他，他的父亲，大概也早把他忘了，黄家的祠堂从来不缺少拜祭的人。
四海为家，处处是家，也无处是家。
“叔叔，您回来了。”难得的没有穿着异域服饰的少年，规规矩矩地行礼，淡然的语调但是又绝对真情。
有人等着的感觉，其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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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白驼山上会是这个孩子做主，来白驼山的第一天，黄药师没有怎么睡觉，早早地起来了，便看到那个少年正打理着白驼山的事务，然后明明白白地说他是江南的人，西域的美食么？这个孩子很会说话，很会做事，偏偏，这样的人让人喜欢不起来，有一种虚伪的感觉，为了迎合别人，所以不见真心？
而且，终究是一个古板的人，家族伦理，只有亲人才能信任？黄药师对于西毒倒是有些失望了，只是那件事情倒是不错，似乎，他真的应该收几个徒弟了，然后，找个住所，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把那个地方弄得比白驼山漂亮一百倍。
黄药师不缺钱，最开始，他也会去取些不义之财，到了后来，他便学会想法子赚钱了，找些守信的人，按着他的法子，赚钱不是难事，怎么说，也不会亏本。
然后他收了第一个弟子，陈玄风，那个一脸倔强的少年，对他满是崇拜，那时，他觉得或许多收几个徒弟也不错…王重阳收了不少徒弟，但是终究都是不成大气候的，欧阳锋看来只会有一个弟子，段智兴的功夫也只有段家人能学，而洪七公，大概收的弟子便是丐帮的下任帮主了…如果他好好地调教出几个弟子，将来这个江湖，东邪的名号不知又会如何？
他不在乎虚名，但是也希望自己的一身所学能流传下来。
黄药师对于自己的弟子，向来都是绝不藏私的，陈玄风也是一个努力的人，虽然资质与他相比并不好，但是也赶上那个白驼山的孩子了。
他收的第二个弟子，是梅若华，那个少女当时算是走投无路了。
“你拜我为师，将来就一切不愁了。”
“师父！”
然后就是陆乘风、曲灵风、武眠风、冯默风…
其实教教徒弟真的很不错，看着徒弟成长起来也不错…然后是无意间找到的东海的岛，搭建了房屋，终究也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有个去处了。
那次和陆乘风一路行来，教了他不少奇门八卦的功夫，就看到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正面临着麻烦。
黄药师不准备收些大户人家出生的弟子，那样的弟子只会是麻烦，但是受过苦的人，更愿意努力。
“师父，她的出生不好。”陆乘风听着周围的人对那对母女的评价，开口。
“只要有本事，只要最后成功了，谁会在乎出身？”黄药师只是冷冷地开口。
在茶亭的时候，再次看到了那个当年在白驼山上的孩子，黄药师估量了一下，对方的进步不小，手指上粗厚的茧，行步间的稳妥都说明对方很努力地提升着自己的实力，似乎，进境不比自己的弟子差…或许更胜一筹，只是，玄风他们或许学的东西太多，杂了一些…
“乘风，你先回岛上吧。”黄药师吩咐了自己的弟子，便准备去看看那对母女，带两个人回岛上也不错，岛上是缺些能做杂事的人。
但是那对母女却被那个白驼山的孩子救了。
西毒可不是好人，但是他似乎教出了一个好人，只是在江湖上，善良的人都不见得活得长…
没有一丝的厌恶，真的是出于真心？
心血来潮去找了对方，西毒对自己的了解不少…黄药师也不介意，真正的高手也不会在意这个…
桃花岛，这个称呼却是不错的。
然后就是在岛上布置五行八卦的想法，布置一个严密的住处…反正也闲来无事…
对方似乎是为着那《九阴真经》来的，王重阳却在大理，黄药师心血来潮：“乘风回了岛，我倒是有空，不如一起走一趟吧。”
诗词歌赋，那个人懂得极少，只是会背些通俗的罢了，字会写，端端正正的，但是没有什么出奇之处，规规矩矩的，和他的行事风格一样。
按理来说，欧阳锋的这个侄子，是欧阳锋一直宠着的，又不曾好好教导，怎的就成了这样的人？当然真要是“好好”教导的话，多半浑身是毒了…
欧阳克，没有变成那些纨绔子弟或者目中无人的人，倒是非常难得的。
然后想不到的是这个人对算数的了解。
科考也分这么一门，但是考了出来也不过做个计算些什么的小官，说不定还是没品阶的，于是真的愿意学的没几个人，他学的不错，毕竟奇门八卦的不少地方需要算，但是他没想到对方学的更不错。
总是探讨些什么，和对方一起深思，拿着前人的论断说那绝对是错的，这样下来，黄药师竟然觉得路途不长了。
回程的时候，队伍里多了个女人，那个刘贵妃，如果是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欧阳克，是善良，还是有别的想法？周伯通？
其间顺道去看了一个曾被他的忘年之交称赞的女子，在那个病弱的少女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的痕迹，自己的母亲，曾经也是那样一个聪慧而美丽的女子，也同样那么单纯…
有些复杂的情感…母亲对他一向不错，但是叹口气，他还是离开了。
黄药师深知人性，但是有的时候却会觉得那个和自己在一起的少年什么也不在乎，甚至，他的身上有一种沧桑的感觉，明明只有十多岁，但是却似乎背负了太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黄药师并不准备探究。
接下来，他开始布置桃花岛，然后在忙碌之间，有时会想到那个在西域的少年，某一天，又有了难解的题目，他终于还是跋山涉水了一次。
在那里呆了许久，欧阳克似乎，是孤独的…
于是他竟然习惯了时常去白驼山看看…
王重阳去世，《九阴真经》竟然落到了周伯通的手上，黄裳，那个和自己同姓的男子，曾经的大儒，写出一本这般的奇书，他突然很想看看。
无所谓阴险，和那个像自己母亲的少女一起骗到了经书，他也不觉得内疚，可惜只有下册，学不到太多…
弟子的感情，黄药师一向不在乎不过问，陈玄风和梅超风之间的情愫，那个死心眼的武眠风和冯蘅之间的互动，他选择的是视而不见。
但同时他又是敬佩冯蘅的，这个女子终究和自己的母亲不同，她更勇敢，可惜他的母亲没有那样的勇气。
所以他同意冯蘅呆在桃花岛。
没想到欧阳克也会来，火堆旁显然迷路了的人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然后，对方很没有安全感吗？
一起住的日子，他展露几乎不在别人面前展露的厨艺，突然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知己么？
作者有话要说：“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韬武略，样样有门；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无有不成；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皆在胸中；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无所不能”这个摘自百度百科。
而那个有点莫名其妙的诗经式歌是我随便编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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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黄药师原名黄固，洪七公该叫洪七几乎是大家默认的了，汗，这个最先是几本电影里叫出来的，然后我翻遍原著也没看到这两个名字，于是，华丽丽地忽视了…
第三卷 上京之行
第31章 上岸
欧阳克坐着的船划得很慢，一群人在晃晃悠悠的船里吃了午饭，周伯通一直在一边睁着那样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他自己大概是这么认为的，瞪着抱着豆豆吃午饭的欧阳克，甚至那个人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周伯通决定以后这辈子他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桃花了！
“豆豆，这个鱼要小心刺，慢点吃。”欧阳克对于豆豆还是很不错的，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才三岁的豆豆并不安分，一直在餐桌上捣乱，已经将自己不喜欢吃的青菜扔到黄药师的碗里三次了，至于为什么是黄药师的碗里，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自己不喜欢的就是别人也不喜欢的，所以不会给欧阳克和刘兰，瑛姑…那些青菜都是瑛姑给他的，小孩子怕妈妈很正常…而周伯通，他面前没有饭碗…于是坐在一边的黄药师就成了“目标”…
豆豆一口把鱼肉吃进去，虽然小小年纪但是已经很清楚了，师公给的鱼肉绝对是挑了刺了，虽然还说什么要小心刺，然后，在瑛姑起身去帮欧阳克盛饭的时候，再次飞快地拎起碗里的青菜丢进黄药师的碗里…
欧阳克抱歉地看了一眼黄药师有些变黑的脸，瞪了一眼窃笑的周伯通，对对面同样一脸无奈的刘兰笑了笑，终于还是用筷子夹了黄药师碗里的青菜往窗外扔去…
“师父，你不要宠着豆豆。”瑛姑看到这一幕，自动理解完毕。
怀里的周豆豆一脸无辜，欧阳克愣了愣：“果然，还是女孩子乖巧，现在是乱世，要捡一个女孩子来养养不难吧？”
“阁下倒是很喜欢往家里带女孩子。”黄药师开口，说不出是什么口气。
“如果我往家里带男人，我叔叔会气死。”欧阳克低下了头，或许是因为内疚，欧阳锋会教他很多东西，但是从来不会逼他，几乎，他是可以过自己想过的任何生活的，想来原著里那个欧阳克可以三十来岁都没有成亲游戏花丛也是这个原因吧，只是，从不逼他什么、再宠他，想来也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和男人在一起的…欧阳锋…
黄药师惊了一惊，他自然听出了许些不对，对方嘴里的这个男人，绝不是单纯的一个男人，那样…自己只是开玩笑，而欧阳克竟然会这样说，倒是出人意料，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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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到了岸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早就等着的曲灵风一行人，看来，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欧阳克自我反省，他和黄药师划船确实划得太慢…纯粹是当游戏…甚至一开始划船时他都不知道怎样让船前行，一直都找不好角度地让那艘船往旁边拐…这几个即将被“丢弃”的孩子，等了这么久，想来也不敢乱走，辛苦了。
“师父。”陆乘风等人又跪了一地，也不管渡口上还有其他人，欧阳克退开一步，他并不想接受周围的人好奇的目光和各式各样的揣测。
黄药师却是毫不在意地接受着弟子们的敬意，总体来说，他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师父，至少比欧阳克更像一个师父，瑛姑和刘兰，事实上还是阿大教的最多，欧阳锋也时不时地提点，但是他…他真的不是教人的料，看到瑛姑在听他说了很多遍还比不上听欧阳锋一句话就知道了…果然，他总是解释不好那些繁复的句子。
黄药师和自己的弟子说了些话，欧阳克就看到那些弟子一个个离开了，而脸色有些苍白的冯蘅也跟着武眠风离开。
“他们也会是不错的助力。”欧阳克开口，要找人，自然是人多一点好。
“有消息的话他们有办法联系我的，何况最好的找人的办法是找丐帮。”
“确实，上次得到你的消息就是我找了丐帮的。”欧阳克也不隐瞒。
“你认识丐帮的人？”
“一个长老，姓汪，应该是净衣派的，机缘巧合之下碰到，”欧阳克想起那个以前不曾听到过的长老，“你知道他吗？”
“知道，洪七公有提过。”黄药师也只是听说过。
“要不要去找他请他帮忙？”
“如果是你的话就是必须要去找他的，但是我就不用了，你以为东邪就只是一个名号？”黄药师笑道。
“也是，不过是直接去找洪七公吗？”原著里欧阳克在洪七公身上栽了很多回，从鸡骨头到浇了尿的烤肉…欧阳克的脸色一白，将来绝对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至于黄蓉，现在没有这个会欺负他的女孩子了，很不错。
“洪七公没那么容易找到，但是丐帮的分舵很好找，逃得了帮主还逃得了丐帮？”黄药师语气嘴角上扬。
“的确，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做了一堆美味的话他就会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黄蓉是用一只叫花鸡将洪七公引出来的吧？
“你对洪七公也很了解。”
“五绝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了解？”欧阳克耸肩，然后转过头看向早就有些不耐烦的周伯通和瑛姑等人：“瑛姑，想来我们也要分开一段时间。”
“师父？”刘兰惊讶地开口。
“人太多的话行动不便，何况豆豆还只是一个孩子。”欧阳克很难想象自己带着女人孩子去抓黑风双煞的场面，所以这也是早就决定了的。
刘兰的主仆思想很强，所以不会反驳，而瑛姑因为豆豆的关系也没有要跟着，带着周伯通离开了。
“你就不怕没人铺床叠被做菜了？”找了家饭店，黄药师一边吃一些煮的稀烂没有什么味道的食物一边开口。
“我好像本来就是没有人铺床叠被的。”桃花岛上只是瑛姑和刘兰故意为之罢了，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在白驼山的时候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院子，所以这次他们是难得接触他的生活吧？所以想来瑛姑是为了刺激周伯通，刘兰是真的要伺候他。
“这也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陈玄风和梅超风这两人现在在江湖上一点消息也没有，想来是找地方躲着了，要找也不容易，但是他们不是那种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人，总会有些争端产生，要杀人也有可能，那样抓人就不难了。”黄药师分析道。
“你怎么知道江湖上没有他们的消息？虽然只有不到十天…”
“很不巧，这家店正是我的。”
“卖这么难吃的东西的饭店…”明明黄药师厨艺那么好…
话说，原来五绝是这样的啊，中神通是一个靠神神道道的东西赚香油钱的道士，东邪是一个开了几家店的资本家，西毒是一个收地租兼收保护费的地主，南帝是一个剥削劳动人民的政治家，北丐是一个不赚钱靠人施舍的无业游民…
欧阳克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地寒了一下，然后，西毒收保护费还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