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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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她的事，是我叫她不用通传，’她穿一条红色吊带裙、白色短小外套：‘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找我有事吗?’
‘快到吃午餐的时间了！’
‘我正在忙着呢!’
‘更忙也要吃饭!’
‘我并不打算出去!’
‘好!我去买东西回来陪你吃!’
‘乐雅，不用了…‘立德叫住她，但红色的影子已经不见了。踪影真快。
过不了很久，乐雅买了许多日本鱼生、寿司、天妇罗回来，和立德一起吃。
吃东西时，乐雅把小外套脱去，那条红色单膊裙子，暴露了她的好身材。
以后每个中午，乐雅都和立德一起吃饭。立德不找她，她就找立德，立德不肯听电话，她就亲自送上门来。如果立德约了人客吃政治饭，她就在那间餐厅订张枱，遥遥望住立德。
她每天的服装，里面那一条裙子一定十分暴露，不是吊带裙，就是露背裙…但外面一定加一件外套，因为她毕竟是个女强人，每天还要上班，不能过分。
盲眼的人，也知道她在引诱立德。
立德自己自然知道，而且他最清楚不过，因为，每次他和乐雅面对面时，乐雅总用爱慕的眼光看他。
有时有意无意之间，乐雅会握着立德的手，令立德不知如何是好。
立德考虑了一晚，决定向乐雅坦白：‘…乐雅，以后中午你不要来找我了，如果我有空，我会打电话给你!’
‘为甚么?’
‘不方便!’
‘公司的职员说闲话?’
‘怎会，我是老板，而且，他们一向尊重我。问题是，我是个有女朋友的人！’
‘我知道，但乐怡下午多半在学校，你根本不用陪她，如果她放假，我也不会来找你。我知道你每天下班都要陪伴她，我有没有来找过你?’
‘你有时间，为甚么不去陪你男朋友?’
‘我根本没有男朋友!’
‘符先生呢?’
‘他只是公司的职员!’
‘你条件好，只要你喜欢，不愁没有男朋友！’
‘我很喜欢你!’她非常大胆、直接。
立德十分惊讶，连忙说：‘我怎么可以?我已经有女朋友，乐怡又是你妹妹！’
‘我早说过我知道，我又不妨碍你们，我喜欢你不影响其他人!’
‘但我只需要一个，我是个专一的人，我不会同时爱两个！’
‘我就喜欢你专一，说真的，我才配你，我会是个很好、很乖、很听话的女朋友，你要甚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自己!’
‘乐怡已令我很满足。’立德不能不强硬一点：‘坦白说我一向以来只当你是乐怡的姐姐，从未喜欢过你！’
‘没关系，迟早你会喜欢我的！’
‘我不会!’立德用力一摇头：‘我永远属于乐怡，乐怡也属于我，没有人可以代替！’
‘你和我多接触，你就知道我好，我不心急，也不必迫你，慢慢来!’
‘感谢你对我好，但我相信我这一辈子，对乐怡都不会变。’
‘你会的，慢慢会的！’乐雅想起蔡嘉华、杨米高，她充满信心的说：‘将来你一定会的!’
‘我不会的!’
‘别动气，你也差不多要开会了，明天再见吧!’
‘明天我没有空!’
‘后天，大后天，你总有空的，不用心急，多久我都等！’她甜蜜蜜的笑：‘但也不会等太久，你小心了，我只肯等你一…百年，咭咭！’
她又走了！
然后，她还是继续来。
纠缠不清。
立德觉得不是办法，这是他一个人应付不了的事情。
他必须立刻想办法！
第十章
立德很详细，一字不漏的把他如何结识乐雅的经过，日后怎样交往，完完全全告诉乐怡。
乐怡一边听，一边震惊，面色惨白，全身发抖。
‘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我发觉你姐姐不是说说喜欢我那么简单，她是真的爱上我，我很惊，怕出事。所以，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也告诉你了!’
乐怡一句说话都说不出来。
‘希望我说的话，不会影响你们的姐妹感情就好了!’
‘你和她，做过些甚么?’乐怡清了清喉咙说。
‘做过甚么?’
‘你说她挽过你的手臂，又握过你的手。’乐怡好担心他们会发生肉体关系，因为，乐雅最喜欢耍这种手段，杨米高就是逃不过这一关，变心了！
‘是呀!我才吓死，不正常嘛!’
‘你们有没有进一步…比如…’
‘亲吻?当然没有了，如果她这样做我会不顾她尊严一掌推开她，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乐怡马上松了一口气，面色也转好了，还带点笑容，因为她知道乐雅要引诱立德是不会成功的，立德意志坚定，别说肉体关系，就算连亲吻那一关也过不到，别的就更加不用说了。
‘其实，姐姐比我更漂亮，身材又好。’乐怡故意这样说。
‘我不大清楚，我不会把别一个女孩子看在眼内，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最美最好，内外兼备，没有人可以及得上你!’
‘世界上其实有许多比我好看的人。’
‘那不关我的事，因为我心中早有所属，除了你，任何人不能接近我!’
‘真的?’乐怡忍不住抚了抚他的脸：‘你好可爱啊!’
立德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你姐姐的事，该怎样处理?’
‘你真以为姐姐会爱上你，嘿!你想得真美，其实，姐姐只不过考验你罢了!我们暗中来往的事，我只告诉我姐姐，她知道了，就想帮助我，考考你对我是否那么真心，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她是想考验我的定力，幸好我专一对你，否则，我便失去你了。哗，好险呀!想不到你姐姐那么厉害!’
‘她想保护我罢了!’
‘她对我印象如何?’
‘很好!’
‘那我以后见到你姐姐，一定要加倍小心，更休想甚么飞来艳福!’
‘你把持不定，我就不要你!’
‘不会啦!谁也动不了我!你对我应该有信心!’
乐怡点了点头，蔡嘉华和杨米高，受了诱惑都瞒住她，才会泥足深陷，只有立德，他一早就把一切告诉乐怡，证明他心中只有乐怡，不受引诱。这一次，她终于找到一个真真正正的有情人。
不过，她是不会原谅乐雅的，她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
晚上，乐怡和立德兴尽回家，乐雅还没有睡，在电视室看影碟。
乐怡进去，一手关了电视机
‘为甚么关了我的机?’
乐怡满睑怒容：‘我有话跟你说。’
乐雅一愣
‘你为甚么又勾引我的男朋友?’
‘你怎会知道?’
‘因为立德把你勾引他的经过全部告诉我!’
‘好吧!’乐雅点了点头：‘其实你不找我，我也准备和你谈了!’
‘你承认?’乐怡真意外。
‘我当然承认，因为立德并没有说谎!’
‘你连续三次勾引我的男朋友，你到底要不要脸?’
‘你喜欢就骂吧!骂得更凶，也在我意料之中，换了我，也会大发脾气，不过，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抢你的男朋友了!’
‘你以后也没有机会抢我的男朋友，因为，立德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也是我最后一个男朋友!’
‘我只喜欢立德，除了立德，我不会再爱别人，所以，我真不会再抢你的男朋友。’
‘立德你不能抢!你也没本领抢!’
‘以前两个你都肯让给我，妹妹!’乐雅求着：‘为甚么不肯再让一次，只一次，我发誓!’
‘你知道我让你两次就好了，还不够?以前两个对我不忠，我不层要，所以让给你。但立德对我专一、忠心，我又那么爱他，所以，我这一次不让了!我警告你，你不要再骚扰立德，否则，我和立德不给你面子。’乐怡声音很重。
‘妹妹，我求求你，我好爱好爱立德，以前两个，我都不是真心喜欢。我只爱立德一个，我找了很久才找到我心中所爱。’她哭了起来：‘我求求你，帮我一次，如果立德我得不到，我会死的!’
‘立德根本不爱你!’
‘他爱不爱我那是以后的事，你先退出，我会和立德培养感情。求你！’
‘我不会退出，因为立德是我一生所爱，我也不能没有他!’
‘我知道你恨我，我前后三次抢你的男朋友。但是，我发誓只要你把立德让给我，以后我再也不抢你的男朋友。以你的好条件，你不愁找不到第四个!’她痛哭流涕，哀哀求着。
乐乐从未有如此表现，乐怡也不曾坚持到底，除了今次：‘我爱立德不会改变，而立德也只爱我一个，他是不会爱你的，永不会!’
‘他爱不爱我不是问题，只要我爱他已经很足够了！’
‘损人不利己!’
‘妹妹！’乐雅握着乐怡的手：‘求你把立德让给我，求你!’
乐怡摔开她的手：‘休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心中所爱!’
‘没有立德我会死的!’
‘你死我也不让，立德是我心中的爱!’
‘你那么残忍?’
‘好过你卑鄙!’
‘你不把立德给我，我就死在当场!’
‘决不！’
‘我死给你看!’
‘随便!’
乐怡还没有说完，乐雅把头撞向柱上，‘砰’的一声，乐雅翻身倒在地上，血流披面。
乐怡吓得几乎要死，打开门，喊破喉咙：‘救命，救命！’
乐雅包着头躺在私家病房的病床上，一日一夜未醒。
姚先生夫妇和乐怡都很担心。
幸而医生初步检查，乐雅没有受脑震荡，大脑没有受损、没有内伤，只有皮外伤。
那是不幸中之大幸。
姚太太查问小女儿到底姐妹俩发生了甚么事，最初乐怡不肯说，怕影响乐雅的形象。但父母迫得紧，乐怡终于把蔡嘉华、杨米高和徐立德的事，全告诉父母。
姚先生夫妇听后，都觉得乐雅不对，但又担心她的安危。
乐雅终于醒过来，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乐雅看了看乐怡，用微弱的声音对姚太太说：‘我有话要单独跟妈说!’
姚先生先回公司，乐怡在外面等侯。
她等了两个多小时，姚太太眼睛发红的由房内出来。
她先去找医生，然后回来对乐怡说：‘我们回家吧!’
‘姐，她…’。
‘她睡过去了。我托医生请两名特护日夜守护她，没事的!走吧!’
回到家里，乐怡马上被母亲拉到她的卧室去。
姚太太先给女儿倒杯鲜奶。
这两天乐怡吃得并不好。
乐怡把鲜奶全喝了。
姚太太拉着女儿的手：‘孩子，妈咪疼不疼你?’
‘妈咪很疼我!’乐怡把手盖在母亲的手背上。
‘你二十岁有多，快二十一岁了吧，这些年来，妈咪有没有要求你做过甚么?’
‘没有!有!都是为了我好。’
‘如果妈咪求你帮个忙，你肯不肯?’
‘肯！我甚么都愿意去做!’
‘说过了不准赖!’
‘绝不赖皮!妈咪!你说吧!’
‘如果妈咪求你把那个徐立德让给你姐姐，你肯不肯?’
乐怡吓了一大跳：‘妈咪，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姐和你说了甚么?’
‘乐雅和你有近二十一年的亲情，但你和姓徐的才认识几个月，何必为一个男孩子，伤害姐妹之情?’
‘立德不是第一个，是第三个了!’
‘对啦!嘉华、米高你都肯让，那么识大体、念亲情，为甚么不再多让一次?而且你姐姐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她真的爱姓徐的爱得惨，她肯为他献出生命，你自己亲眼看到的！’
‘妈咪，我真是好爱好爱立德，没有他，我虽生犹死，我也不能没有他！’
‘乖女儿，你一向桃花命、好命，人又标致，你好快找到一个你更爱的人，你看姐姐可怜，帮她一次吧!好不好?’
‘不好!除了立德，我甚么都可以不计较。立德不行，失去他，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再找男朋友，他是最后一个。’
‘乐雅要死了，你都不理?’
‘本来除了妈咪，姐是我第二个最爱的亲人，她一连两次抢我的男朋友，我都没有怪她，如果这一次，她有本领抢立德，被她抢到手。我也无话可说。但立德根本一点都不爱她，他爱的是我，她自杀，是白死，没有意思的！’
‘姓徐的爱不爱她，我们不用理会，只要你肯退出，那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妈咪，我真的好爱立德，我舍不得不要他，你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
‘你很快会忘记他的，你乐观、自信、坚强，你和姐姐不同，我不为你担心!’
‘当我遇到真正的爱情，我也会很懦弱。没有立德我会很伤心。妈咪，你最好不要插手我和姐之间的事。’
‘我非插手不可!乖女儿，我再求你一次，把徐立德让给姐姐！’
‘妈咪，你为甚么这样偏心?’
‘若我真是偏心，心也是在你那儿！’姚太太的眼睛全红了：‘你非把徐立德让出去不可，因为我欠了债，你又是我亲生的女儿!’
‘难道姐就不是你亲生的女儿?’
‘她真的不是!’
‘甚么?’乐怡跳起来：‘原来姐是你们由外面捡回来的孩子!’
‘不，她姓姚的，她是你爹地第一个女儿！’
‘爹地在外面生的孩子?’
‘不是，是你爹地第一个妻子生的!’
‘妈咪!你不是爹晚唯一的太太吗?’
姚太大摇摇头，眼泪都滚下来：‘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你爹地是顺从你祖母的意思娶乐雅的母亲，两人并非真心相爱，因此感情并不十分好。乐雅的母亲自从诞下乐雅之后，脾气变得很古怪，又不肯和你爹地同床，两个人情如冰炭。你爹地，受了冷待，心已向外，他和我爸爸，就是你外公，做生意认识的，我和你爹地在你外公生日宴会上认识，你爹地对我一见钟情，我对他也有好感，我们来往一段日子，我才知道他已经结婚，本来我想和你爹地分手，不想插入人家家庭。你爹地把一切告诉我，我非常同情他，便继续交往，后来你爹地要和我结婚，向乐雅的母亲提出离婚，乐雅母亲大受打击，当晚便服毒自杀…’姚太太声音沙嗄，再也说不下去，只是在那儿喘息、叹气。
乐怡倒了杯热茶给她。
‘妈咪，姐的母亲不是对爹地很冷落，不再爱爹地了吗?怎么又用死反对离婚?’
‘她精神有点问题，胡思乱想，这是事实，你祖父、祖母都可证明。当时你爹地怕吓着我，没告诉我乐雅的母亲自杀，只说她急病去世。不久我们就结婚，一年后，生下了你，一家喜气洋洋，但，自从我入姚家门，小小的乐雅便很仇视我，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她才肯叫我妈，我以为她是真心喜欢我，谁知道，她把恨埋在心坎里，一直找机会报仇。’姚太太拭去眼泪。
‘妈咪!你怎会知道?’
‘刚才乐雅在医院坦白，原来乐雅的母亲临死前握着三岁女儿的手，说我抢了她的丈夫，她是为我而自杀，要女儿长大了替她报仇。乐雅听在耳里，记在心上，一直等机会。但这些年来我都尽了贤妻良母的责任，她多次向父亲说我坏话，又被父亲骂走，她知道无法在我身上找到机会，便转移视线到你的身上。’
‘我?’
‘唔!你每次爱上一个男孩子，她便抢那个，令你伤心，用这个方法向我报复，因为，她知道我表面上对你们两姐妹一视同仁，其实我心里十分疼爱你!’
‘那么说，她要抢走立德，也是为了报复?’
‘不是!她是真的爱上立德，所以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肯把立德让给她，地以后再也不报复了!’
‘但我也爱立德，我是不会把立德让给她的！’乐怡咬咬下唇：‘不会!’
‘乖女儿，其实乐雅也很可怜，她自小丧母，小小年纪背负着杀母仇恨，我虽然没有亲手杀死她的母亲，但，我的加入，间接也是令他们夫妻分离，导致她自杀。所以，我的确对乐雅有所欠负，好想补偿她，乐怡，你到底爱不爱妈咪?’
‘当然爱，你是我最爱的亲人!’
‘如果你真的爱妈咪，你代我还你姐姐的欠债，好不好?’
‘好!’乐怡一口答应：‘只要你不需要我让出立德，我甚么都愿意去做!’
‘但你姐姐爱徐立德爱得要死，除了立德，她甚么也不要!’
‘我也是!过去两个男孩子我由她抢，都送给她，是因为我并不爱他们，不在乎。但我真心爱立德，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我深深相信立德是个好男孩，但，世间不是只有他一个好，你能找到第一个立德，必然可以找到第二个立德!’
‘我找到第二个让给姐姐!’
‘她等不及了，她一直嚷着要死!’
‘我死也不让!’
‘乐怡!’姚太太突然‘卜通’一声跪在乐怡的脚下：‘妈咪求你，帮我，帮我一次。’
‘妈咪!你怎么了?’乐怡也慌忙跪下来，想拉起姚太太，但姚太太动都不动，只是哀哀的哭着：‘孩子，你让她一次吧!你就让她一次吧!’
‘妈咪，立德对我很重要，而且，他爱我，我爱他，我们彼此相爱甚深。就算我退让，立德也不会爱姐姐的!’乐怡心里实在好难过。
‘你命好福大，你不愁找不到另一个更好的。只要你退出，徐立德爱不爱乐雅，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姚太太仍然痛哭着：‘我们债也清还了!’
‘我知道立德失去我，会很痛苦的，我们三个都伤心，何苦?’
‘是的!妈咪也曾恋爱过，既然你那么爱立德，立德对你又一往情深。妈咪不应该拆散你们。为我牺牲，不值得!’姚太太用手背揩着眼泪：‘但我也无面目再见你姐姐，不知道如何去交代…’
姚太太说着，突然由地上爬起来，走到水果盆边一手拿起水果刀，就往手腕划去，虽然乐怡飞身过去，惨叫一声，抢住了刀，但刀也划伤了姚太太表皮，在渗血。
乐怡忙为她止血，一面哭叫着：‘妈咪，你这样死掉，我此生怎样过?有立德又有何用?’
‘我不死，也难以向乐雅交代．不要阻拦我，妈咪做的事，由妈咪去解决…’
‘你死了，我又怎样向爹地交代?他没有你也难以生存。牺牲那么多人为了我，我好意思生活下去吗?’
‘那是妈咪的事，与你无关!’
‘母债女还，这件事就由我来承担。’乐怡咽一下：‘我决定把立德让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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