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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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乐雅又一手拉紧他:‘不要放弃我,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别傻气,世界上,没有谁不能没有谁,我走后,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一百倍的。乐雅,放过我吧!希望来生有缘,做你的男朋友真有福。但,我要回到乐怡那边去了!’
‘不要走,嘉华不要离开我!’
嘉华硬着心肠,开门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乐雅没有和大家一起吃晚饭,亚雪说大小姐不舒服,不吃晚餐。
乐怡和嘉华都知道原因,各自心里难过。
因为乐雅是个牺牲者。
乐怡一个晚上都没有说话,嘉华吃过晚饭不久,也离去了。
一连几天,乐雅没有上班,也没有和大伙一起吃饭。乐怡很为她担心,毕竟姐妹情深。
她吩咐亚云,向亚雪打听乐雅的近况。
亚云回来报告:‘…自从蔡少爷到大小姐房间去谈过话,大小姐一直在哭,又不肯吃饭,每天只吃一点粥!’
‘她何苦折磨自己?’
‘她不断对亚雪讲,其实蔡少爷是很爱她的,所以,她放不下蔡少爷!’
‘嘉华和她感情那么深吗?’
‘亚雪见过他们在车房亲嘴好多次了,如果两个人没有感情,怎会这样亲密?’
乐怡想想,也有道理。
‘亚雪叹息大小姐好可怜。蔡少爷没有良心!’
这一个晚上,乐怡想了很多,她忽然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爱嘉华?没有嘉华是不是活不成
爱,怎样才算是爱,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和乐雅感情那么好,如果因为个男孩子互不理睬,她反而无法忍受。
真要说到爱,乐雅应该比她更爱嘉华,因为如果她失去嘉华,她不会不吃饭,也不会一哭几天。
难过自是难免了
如此说起来,岂非乐雅比她更爱嘉华?更需要嘉华
第二天回学校,乐怡问美施:‘如果你发觉你的男朋友背着你另外交女朋友,你怎么办?’
‘那么说,他是变心啦!’美施想都不想:‘变心的男人要来干甚么?’
‘但他愿意为你和另一个女人分手?’
‘变心始终是变心,而且他们暗中来往,你也不一定知道!’
乐怡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他追求的是两姐妹呢?’
‘那就该死了,既追妹妹,又追姐姐,简直不是人!不过,也可能是那个姐姐或妹妹引诱他!他未必是第一罪犯!’
‘一定不会。因为那姐姐一向对男孩子没有多大兴趣,必定不会做主动!’
‘那么说,是那男的引诱姐姐。又或者,做姐姐的瞧妹妹不顺眼,蓄意破坏!’
‘也不会,姐妹感情一向最好,姐姐十分疼爱妹妹!’
‘不必问,是那男的用情不专,三心两意,除非没有他会死,否则,应该马上扔掉他!’
‘真要分手?’
‘舍不得?没他不行,或者短暂分开一段时间,如果真的不能没有他,那么,就重拾旧欢,或者,就此算了!’
‘分开一段时间,考验一下大家,也是个好方法!’
‘你认为情侣感情重要,还是姐妹感情珍贵?’
‘姐妹感情!’乐怡肯定的回答:‘失去一个男朋友,可以另外找一个,失去一个姐姐,就永远没人代替了!’
‘所以,和那男的分手吧!’
‘起码应该来个暂时分手!’
‘乐怡,奇怪了,你怎会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不是嘉华真的变心了吧?’
‘啊!不是,昨天看一套影碟,有这种事情发生,随便谈谈吧!’
‘结局怎样?’
‘做妹妹的成全了姐姐,皆大欢喜!’
‘那妹妹的有量度,事实上争也没意思,因为,那男的肯定不忠实!’
‘别再说了,喂!美施,你不是说你哥哥要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甚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吃顿饭,我介绍你们认识!’
‘迟些吧!’
‘忙甚么?’
‘没忙,只是没有这分心情。’
‘你心情不好吗?’
‘不是!过得去,还不错…’
‘我们到花园去散散步!’乐怡提议说。
‘好呀!花园空气好!’嘉华一把拖住乐怡的手。
‘嘉华!我想,我们不如暂时分开一下。’
嘉华一愕:‘为甚么要分开?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是,都过去了,有甚么好生气?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冷静一下,想想我们有没有选择错误!’乐怡借意把手抽出来。
‘分开多久?’嘉华明知道东窗事发,乐怡不会轻易饶恕他。
‘一个星期到半个月,看情况而定。最近两天你有没有去看姐姐?’
‘没有!绝对没有!’
‘其他别提,站在朋友的立场,你应该去看看她。因为,她几天没上班,又没吃饭,我很为她担心!’
‘但我暂时不方便去探问她,我怕节外生枝!’
‘不会的,你们可以大大方方在客厅聊天!’
‘她也未必想见我!对了!你提出和我短暂分手,是不是受了她的影响?’
‘当然不是,我只想考验一下我们的感情。’
‘有没有想过把我让给你姐姐?’
‘感情不是礼物,不可以让来让去,除非我不爱你。’
‘但我担心,你们姐妹感情那么好,会不会…’
‘不会!’乐怡爽快的回答:‘姐妹感情好,是事实,但爱人绝对不相让,你不相信我吗?’
‘有点疑惑!’
‘那证明你不了解我!’
‘不是太了解。’
‘所以我们应该多彼此观察对方,分开一下也是好的,对不对?’
‘我尊重你!’
‘谢谢!…’
当天晚上,乐怡正要就寝,亚云进来:‘蔡少爷真是太过分了,刚才和大小姐又在一起!’
‘不要怪他,是我提议他和姐姐谈谈,他既然那么坚决拒绝我,为甚么又…不过,大庭广众,谈谈也无妨!’
‘亚雪告诉我,他们在车房拥在一起。车房还算大庭广众?’
‘在车房就不应该了,为甚么要这样鬼鬼祟祟?他现在走了没有?’
‘亚雪说蔡少爷刚开车走了!’
‘那算了吧!不再提他了,我睡觉…’
好奇怪!乐怡本应生气,但她又并不特别生气,也没影响睡眠。
嘉华几天没来了,在学校竟也没有遇上,又是另一个奇怪,乐怡完全没有想念他,做梦也没梦过,反而有一晚,她梦见徐立德,两个人还在海边谈情。
这是很无稽的,她只见过徐立德一次,两个人又没有感情,但,梦境是不受控制的,连乐怡自己也不明白原因。
不过,乐怡并不思念嘉华,那是千真万确。
另一方面,乐雅情况不见好转,仍躲起来,那是事实。
乐怡觉得应该帮助她。
想去看她,始终没有勇气,倒不如去找嘉华。
‘嘉华!’在学校后园:‘我们还是正正式式分手吧!’
‘我早就说过,你不会原谅我!’嘉华叹气。
‘绝对与此无关,而是这些日子分开,我发觉我原来并不爱你!’
‘不可能的,我们一直在拍拖!’
‘拍拖也并不代表相爱!就说你吧!你也不见得爱我,如果你爱我,你不会爱我的姐姐!’
‘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一个,我对你姐姐只是抵受不住她的诱惑,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也是爱。而且,我深信姐姐是真心爱你的,她需要你,我们分手之后。你回到她身边吧!’
‘不管怎样,我爱你比爱你姐姐多。’
‘多少不是问题,爱情会一天一天加上去,最重要是你们真心相爱。而我,是不爱你的!’
‘你怎么这样确定你完全不爱我?’
‘如果你爱一个人,大家分开一个星期,你一定会想念他,梦里也会有他,一脑海他的影子,而且人一定很不开心;但相反,我越来越开朗。这些日子,除非我蓄意去想你,否则,我不会自自然然的想起你,你说,我对你还有甚么爱情可言!’
‘那是因为你怪我和你姐姐…她…她…’
‘若是怪你们,那只会恨,恨的另一个面就是爱。但我真的没有恨你,也从来没有恨过姐姐,连恨都没有,何来爱?’
‘你潜意识把我让给乐雅。’嘉华不能忍受乐怡不爱他:‘你对我不公平!’
‘没有,如果我爱你,打死我,我都不让。算了!嘉华,到此为止,我们和平分手,今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姐姐,不必再局限在车房里!’
‘乐怡,你会后悔的!’
‘或者我曾经后悔过,但以后不会了。我也很替姐姐开心,你们才是相配的一对,又志同道合!’
‘你总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又有谁给我机会呢?况且,我姐姐条件好,她又那么爱你,你有福了!’
‘你是否应该再考虑一下?’
‘我考虑得够清楚了。蔡嘉华!言尽于此,也缘尽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不!你应该是我姐夫了!恭喜你,再见!’
‘喂!乐怡…’嘉华叫住她。
乐怡挥挥手,走了
嘉华自己亦考虑了很久。
到底,他还是舍不得乐怡的
但有甚么办法
原来乐怡不爱他
分开的日子,嘉华不能找乐怡,又不能找乐雅,他也好闷好闷,加上这么久没名牌汽车驾驶,他也十分不习惯。
他不禁怀念起乐雅来。
他始终觉得,乐雅条件比不上乐怡,照理说,乐雅身材还要好些,但嘉华偏重精神的爱
不过,乐雅温柔,又对他千依百顺,投其所好,不停供给他名车,令他过得十分刺激、开心、充实。
没有乐雅,可能不习惯。
无奈,两个之中,只能选一个。
他还是选中乐怡。
但如今乐怡表明不爱他。
他只好一条心,向着乐雅。
他敲响乐雅的房门。
乐雅开门看见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来了?不方便!’
‘你开门吧,雨过天青了!’
‘怎么一回事?’
‘先开门让我进来!’
乐雅便开门给他。
嘉华一关上门,便把乐雅抱进怀里:‘打令,你瘦了!’
‘当然啦!天天吃不下饭!’
‘为甚么要难为自己?’
‘谁叫你不要我!’
‘要!为甚么不要?’
‘你不是要二选其一吗?’
‘是呀!’
乐雅扁扁嘴:‘你当然选乐怡!’
‘你猜错了,我选了你!’
‘真的选了我?不可能吧!’乐雅面上泛着喜悦之色。
‘真的!你说得对!我和乐怡性格不合,性情不投,嗜好又不一样,根本合不来。你就不同了,我们志同道合,一起才有幸福。’
‘那真好,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今晚我可以驾驶你的汽车出外吃晚饭庆祝!’
‘只要你喜欢,你可以把车子拿去,我去另买一部!’
‘你打算买甚么车?’嘉华拨去她额上的头发。
‘你喜欢甚么,我就买甚么,反正我将来的汽车。都是你驾驶的多!’
‘你对我真好!’嘉华低头吻她:‘就只有你对我最好!’
‘我爱你嘛!当然对你好了!’乐雅双手由他背部揽住他:‘你和乐怡分手的事,和她说清楚没有?’
‘都说得一清二楚了,以后我不会再找她,不会单独见面,我来也是找你!’
‘你对乐怡这么决绝,她岂非好难过?’
‘她不难过,一点伤感的意思都没有,根本,她由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
‘你拒绝她,她为了自尊,所以才这样说!’
‘她自己想得好清楚,我们曾经分开过,彼此冷静,她发现没有我的日子,一样快乐,由此知道自己并不爱我,所以,她叫我回到你身边来!’
‘甚么?’乐雅好意外:‘原来是她不要你?’
‘她一方面不爱我,一方面退出想成全我们,总之,你放心,她没有被抛弃,也一点都不难过!’
‘噢!天!’乐雅抚着头,倒在椅子里。
嘉华见她面色都变了,很奇怪,连忙扶住她问:‘乐雅,你没事吧?’
‘有点不舒服!’
‘要不要看医生?’
‘不需要,我只要静一静!’
嘉华坐在她身边,望着她。
‘你干甚么?’
‘你不舒服,陪你!’
‘你不用陪我了。今晚,我也不能和你吃饭,你回家吧!’
‘那怎么可以,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你喜欢吃甚么?吃粥?’
‘你不用管我!’乐雅有点不耐烦:‘我现在只想静一下,你先回去,我会找你的!’
‘你真不要我陪你吗?’
‘不需要,你走吧!’
嘉华起来,吻了吻她:‘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用,你等我电话。’
‘好!你尽快给我电话!’
乐雅点了点头,立刻送他出去,连忙关上房门。
当天晚上,乐雅来到乐怡的房间。
乐怡很意外,也很高兴,她一定来多谢乐怡退出,把嘉华让给她。
‘妹妹,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
‘事情都过去了,也完满解决了,还提他干甚么?’
‘前些日子,我不知道出了甚么毛病,竟然糊糊涂涂和蔡嘉华在一起。’
‘相处久了,不自觉的爱上他!’
‘不会!’乐雅很坚决的摇头:‘我怎会爱上妹妹的男朋友?何况,我一直又那么疼你!’
‘我知道你无意伤害我的!’
‘当然不会伤害你!我记得,有一天,我到车房取车,想出去买张影碟,正要取车,蔡嘉华从后面过来叫我,他说,他好喜欢我的汽车,他问我,可不可以驾驶我的汽车?我没理由那么小器拒绝,就让他开。他又说怕你不高兴,叫我不要告诉你,我怕你俩不开心,便答应他保守秘密。以后,他经常用这种方式向我借车,接近我、引诱我,我…真该死,竟然抵受不住他的诱惑…’
‘姐姐,你不用激动,我和嘉华已经分手,你可以接受他对你的爱!’
‘他对我哪裹有爱?乐怡,你要明白,蔡嘉华喜欢的是我的汽车,并不是我的人!’
‘起码你也爱他!’
‘我也不爱他,我说过我不会爱上妹妹的男朋友,你对我比蔡嘉华对我重要一万倍!’
‘但是嘉华和你分手,你伤心得不吃饭、不上班…’
‘天!我是患肠胃病呀!与蔡嘉华何关?’
‘姐姐,但你哭呢!天天哭,不是伤心吗?’
‘我有哭过,身体不好影响心情,但并没有天天哭。那么严重,一早就去看医生啦!’
‘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我连去慰问你都不敢!’
‘你真是傻瓜,我怎会生你的气,根本,我不爱蔡嘉华,蔡嘉华也并非爱我。你不应该和他分手的,他爱你!’
‘但我不爱他。他也不值得我爱,三心两意,用情不专!’
‘我有同感。他既然真心爱你,便不应该因为利用我的车子引诱我。当然,最错的是我自己,我怎会这样栏涂?我一向不把男孩子放在眼内。’
‘可能他常来,见多了,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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