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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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咕噜的在哥哥那。”看着古福禄的委屈神情，古琳琳好笑的指了指身后的黄明治。无辜的眨眨眼，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不得不说，黄明治比古琳琳更有责任心。自打进入陌江高中上学，黄明治便住在了家里。不止下午放学到晚上的空暇时间，就连中午的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也是一并用上了。故而暑假时赚钱的小摊子依旧在继续，而有了王岩带着一干兄弟的大力捧场，最近的生意不可谓不火爆。
“哥哥要给那些漂漂姐姐做奶茶。”狠狠的瞪了一眼古琳琳，古福禄鼓起脸老气横秋的晃着脑袋脆生生的说道，“那些漂漂姐姐说了，只喝哥哥做的奶茶，姐姐卖的她们都不要。”
“噗…”说起这事，还是得怪王岩以及他的那帮好友。每次他们过来买奶茶，几乎都是人手两杯。一开始古琳琳还在奇怪哪来这么多爱喝奶茶的男生，就是捧场也不至于这样砸钱的吧？
后来古琳琳一问才知道那些男生都是买回去送给心仪的女生的。没有心仪的女生就送给相好的异性朋友，也不失为一件长脸的事。不过几天功夫，整个陌江高中居然兴起了一股奶茶热。有女朋友的、没女朋友的，全都跑来了。
更好玩的是，自打黄明治这位品学兼优的大帅哥出现在摊子前，竟然再度掀起了一个新的高、潮。哦不对，也不算新了，暑假的时候古琳琳就已经见识过黄明治超乎寻常的人格魅力了。
“姐姐笨蛋，没有哥哥会赚钱。”见古琳琳只是笑却丝毫没有给他做奶茶的打算，古福禄双手交叉了抱在胸前，义正言辞的控诉道。
“那是因为你钟哥哥都不给钱！”听着古福禄的质疑，古琳琳倍感姐姐的威严受到威胁，脏水全都泼向钟奕。当然，也是希望古福禄的可爱能带动钟奕的心情好一点。
“钟哥哥不给钱，就把王哥哥留在咱们家洗盘子。”坐在一旁吃饭的王岩不说话也中枪，无言的扭头看着理直气壮的古福禄，额上几道黑线直下。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把你王哥哥留下？这可得问问你钟哥哥的意思。”完全没打算征求王岩的意见，古琳琳继续把话题往钟奕身上引。
“钟哥哥，咱们把王哥哥留在店里洗盘子好不好？我让姐姐再给你做奶茶喝！好多好多口味的，全给钟哥哥喝！”平常钟哥哥才不会冷着脸不说话，今天一进门就不搭理人，还是他嚷了半天才肯抱他的。古福禄敏感的觉得钟奕好像不高兴，孩子气的用着他的讨好方式哄着钟奕。
“恩，好。”感觉到怀中的胖咕噜有些不安，钟奕重新拿了一根吸管□奶茶杯递到古福禄嘴边，“也给咕噜喝。”
犹豫了一下还是耐不住诱惑的吸了一口奶茶，古福禄幸福的眯起眼睛，靠在钟奕的怀中咯吱咯吱的笑。
果然，小孩子是萌物。默默的在心下给古福禄记了一大功，古琳琳心情愉悦的点点头。哪知刚一转头，便对上了叶谨严意味不明的深沉眼神。顿时心下一咯噔，面色微微变了变。
“副班长好偏心，咱们都坐在这里，只有钟奕有奶茶喝。”夸张的趴在桌子上长叹一声，赵跃飞满是感伤的怪异强调并不伤人，透着股不带恶意的熟稔。
“拜托！你们没得喝就没得喝，我没得喝还得留下来洗盘子有没有？到底谁最受伤啊？我的这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碎成一片一片的…”双手捂着胸口，王岩故作痛苦的哀嚎甚是好玩又有趣。
“没事，我留下来洗。”叶谨严毫不迟疑的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各异，室内的热闹气氛转瞬消逝，陷入一片死寂。
27发病
“噗通噗通不是心跳的声音吗？怎么就变成碎渣子的声音了？王岩你少瞎搅和，还是乖乖留下来洗盘子吧！”林馨扯了扯嘴角，神情和面色都未现出任何异常，自然而然的反击转瞬间便缓了叶谨严带来的冷场。
“哈哈，还真是。王岩你有够笨的，小学语文没学好吗？”扯开嗓子干笑两声，赵跃飞积极的帮自家兄弟圆场子。
“全班倒数第一的人没资格嫌弃本人的语文水平。”王岩和钟奕的学习成绩向来不差，要不是钟奕突然发病使得两人都没参加中考，怎么也不会落得高一五班最后两位排序的位置。
“打住！谁是倒数第一了？我怎么记得老师的名单上，某人的名字还排在我之后呢？”洋洋得意的瞅着王岩，赵跃飞不自觉的就抬起了下巴。
“得了，少爷我是没参加考试，要真的跟你相比，绝对绰绰有余！”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王岩不客气的嘲讽道。
“咕噜，你的奶茶。”那边赵跃飞和王岩显然杠上了，一人一句争吵个没完。这边终于得了空闲的黄明治锁好装钱的抽屉，调了一杯哈密瓜味的奶茶送到了古福禄的面前。
“谢谢哥哥。”古福禄抓过奶茶正准备往嘴里送，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停了下来，双手捧起奶茶将吸管朝向钟奕，“钟哥哥喝。”
“哥哥喝饱了，咕噜自己喝。”在古福禄之前，钟奕从未接触过其他小孩。他一度以为自己会很厌烦孩子，却未料到会被古福禄打破固有的认知。布满阴霾的心里仿若注入一道和煦的阳光，暖入心扉。
钟奕的心眼很小，且十分记仇。但凡被他记挂在心上的仇人，从来没有一个能够洗白。比如钟恒，比如鲁露…而古琳琳，却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例外。抬起头看着古琳琳，钟奕勾了勾嘴角：“谢谢。”
“我以为你该谢的是我。”对钟奕，黄明治倒没有面对叶谨严时的那般抵触。许是因为钟奕的眼神很澈净，看着古琳琳时不带丝毫不该有的感情吧！故而看出钟奕的情绪显然不对，黄明治难得的柔和了脸上的神情，起了打趣的心思。
“谢谢哥哥。”极为理所当然的代入古福禄的心态，钟奕喊完还不忘理直气壮的指了指冰柜，“哥哥，我还要冰淇淋。”
黄明治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囧字来形容。他家的关系已经很复杂了，到底又从哪蹦出来一位弟弟？这家伙未免也太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吧？
“嗯嗯，哥哥我也要。”忙不迭的举起手，古福禄毫不示弱的宣告着他的存在。
真要说起来，钟奕和胖咕噜才是真正的亲兄弟吧？古琳琳看着满脸无语的黄明治，很不厚道的捂着嘴笑开了脸。
“阿奕。”小吃店内本已轻松下来的气氛，伴随着钟勤的到来再度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钟奕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古福禄。努力张了张嘴，却是好半天没发出声来。
“阿奕不急，有哥哥陪在你身边。哥哥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有些惊慌的看着钟奕的不对劲，钟勤吓得面色发白，手足无措。当年的他刚被送到部队，完全封锁了外界的消息。故而没能在阿奕最彷徨无助、最需要他这个哥哥的时候回来，无异于悔恨终身的错误。
如若早知道养母会当着阿奕的面割腕自杀，如若早知道阿奕会大受打击再不肯跟人接近甚至变成自闭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听从钟恒的建议，选择部队这个出路的。痛苦的闭上眼遮去复杂的思绪，钟勤竭力压制住想要杀了钟恒的疯狂念头。
治病抓病根。这个仇，钟勤会交由阿奕亲手去报！只有阿奕坦然面对那些最黑暗最痛苦的回忆，才能彻底解开心结，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钟勤所求的不多，唯独想要钟奕一辈子的安乐健康！
“阿奕，放松，没事的。他是勤哥，是你的哥哥，唯一的哥哥…”王岩不敢轻易触碰钟奕，只是飞快的走到钟奕身后，以着极其低缓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钟勤的身份。
要不是姑姑死的那一年他们为阿奕寻找的心理医生足够权威，王岩打死也不相信他那温柔大方的姑姑会干出那么匪夷所思的事！究竟要多狠的心才能强迫自己的亲生儿子拿着刀往她的手腕上划？
他不想怨恨姑姑，可是每当看到神情不对劲的阿奕，王岩总是止不住的会去恨王音韵。每每想起当年他跟在他家老爷子身后破门而入闯进姑姑的房间看到的场景，王岩都忍不住心下发颤，手脚冰凉。
钟勤和王岩的举动太过突然，古琳琳眼神微变，神情怔住。看着钟勤和王岩小心翼翼的哄着钟奕却不敢触碰，古琳琳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试图远离眼前的画面。那段神经衰弱被当成神经病的日子，她也是这样为求自我保护排斥所有人的接近，缩在自己的龟壳内提防着外界的入侵…
“哥，你到底烦不烦啊？都说了我不要管钟奕到底怎么想，你干嘛非要拉着我来？就算钟奕恨死我们一家人又能怎样？他妈是自己割腕的，自杀也要我们承担责任？妈妈说的没错！你都要被爷爷同化了，整日里想着对不起钟奕、对不起王音韵…你简直是无可救药！”就在钟奕的情绪慢慢被安抚下来，身子开始放松之际，钟小凤的咋呼声从门外传来，瞬间激起钟奕眼底的刻骨仇恨！
“阿奕！”在钟奕忽然抱着古福禄站起身的那一刻，王岩惊呼一声，却是慌得不敢去阻拦。医生说了，自闭可以随着时间和环境而改善，阿奕心底的阴影却是无法根除。现在的阿奕急需要找个合适的渠道来发泄心底的所有负面情绪。不能拦、不能劝，必须让他全都发泄出来。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治好阿奕。
古琳琳眼睁睁的看着钟奕将古福禄交给黄明治，眼睁睁的看着钟奕一身寒气的冲出门外，眼睁睁的看着钟奕的双手掐住了钟小凤的脖子，眼睁睁的看着…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双腿不听使唤的来到钟奕身旁，古琳琳慢慢的伸出手放在钟奕青筋暴露的手背上，稍稍用了力道按了按，坚定的语气中透着无法忽视的温和：“钟奕，为着这种人变成杀人犯，不值得！”
在古琳琳加诸的力道下，钟小凤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渐渐发紫，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而古琳琳却是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口中说着不值得，手下却是又一次的加重了力道：“要不，咱们一起把她给杀了，然后一起蹲监狱吃牢饭？”
古琳琳说的轻描淡写，钟小龙却是听得毛骨悚然。在他回到J市的第一天晚上，爷爷就跟他详细讲述了钟奕这些年反反复复的病情。此时此刻，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才压住上前拉开钟奕的冲动。理智告诉他，不能动。一动，便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班长！不要过去…”拉住急于上前的叶谨严，王岩的脸上带着强烈的祈求，“求你！”
“放开！”叶谨严不是没有同情心之人。钟奕这种情况，很显然是受了巨大刺激的。但是，不能为着一个钟奕就赔上古琳琳！钟奕可以是神经病杀人无过失，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而古琳琳，是真的会坐牢的！
“班长你再等等，等等。阿奕不是疯子，也不是神经病，他有理智的。只要好好跟他说，他会放开钟小凤的。你千万不要动粗，不然会刺激着他的，拜托你了！”不是没有试过在钟奕发病的时候上前阻拦，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钟奕更深程度的狂躁。那种仿若天塌下来却只能看着的无力感，王岩是真的怕了。
28麻烦多多
“谨严，咱们还是等等吧！”帮着王岩拉住叶谨严，赵跃飞稍显犹豫的探着脑袋往外看了又看，小小声的嘀咕道，“反正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该给她点教训！”
“是啊是啊，谨严，钟奕能有多大点力气？掐不死人的。”心下不由的打突忐忑，林馨仍是故作镇定的帮起腔来。就古琳琳那性子还能杀人？别开玩笑了！
“钟奕，丑话说在前面，你坐不坐牢无所谓，我妹妹可不能陪你坐牢。”耳边是王岩请求叶谨严的话，抱着古福禄的黄明治顿了顿还是打消了上前拉开古琳琳的念头，语气凉凉的说道。
“姐姐不坐牢！”经常看电视的古福禄亦是知晓何为坐牢的，歪着头奶声奶气的抱着手中的奶茶，“钟哥哥也不坐牢。”
“你钟哥哥都要杀人了，怎么不坐牢？待会警察叔叔来了，第一个抓的就是你钟哥哥。”明显的感觉到钟奕的手劲松了松，古琳琳面上一喜，忙不迭的顺着古福禄的话继续说道。
警察叔叔要抓他的钟哥哥…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古福禄眨眨眼，嘴巴开始瘪了起来：“钟哥哥不要走…”
眼下的状况哪里是生离死别啊？犹如魔音传耳的古琳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坐视不理的黄明治分外鄙视：“明治哥，劳驾哄哄行不？”
“咕噜舍不得的是他的钟哥哥，我说话哪顶用？”黄明治说着便几步来到钟奕身后，一只手接过古福禄手中还没喝完的奶茶，坏心眼的将古福禄朝着钟奕的后背送了送，“咕噜，不想你钟哥哥被警察叔叔抓走，赶紧的上！”
一个“上”字刚出，古福禄以着诡异的矫健身姿，动作敏捷的双手并用攀上了钟奕的后背：“钟哥哥背背…”
“那啥…钟奕，要不咱们先把碍事的胖咕噜送回我家？”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感激古福禄被古波养成的习惯，古琳琳顺势握住钟奕的手，象征性的往下拉了拉。谁料想，还真的扯动了。
心下顿生一阵窃喜，古琳琳索性就挪动脚步强行插足在了钟奕和钟小凤两人之间。随后，屁股用力一顶，将尚未反应过来的钟小凤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咳咳…”终于得以自由呼吸的钟小凤含着泪水惊惧的看着钟奕，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脖子。
“小凤你没事吧？”钟小龙蹲下、身子意欲扶起钟小凤，伸出去的手却被重重的拍掉。
“不要你管！”劫后余生的感觉太过美好，以致于钟小凤终生都无法忘怀刚从的窒息和无助，更无法忘记钟小龙的背叛！在她和钟奕之间，她的亲哥哥选择了钟奕，而不是她！
见钟奕没事，钟勤看向古琳琳的眼神变得格外的意味深长。也不试图靠近，只是认真的打量起与钟奕面对面站着的古琳琳。
“钟哥哥，掉了，掉了！”好半天都没得到钟奕的回应，古福禄有些支撑不住的勒紧了钟奕的脖子。两条小粗腿毫无章法的乱蹬，卯足了劲的借力往上爬。
“噗…”未觉半点尴尬的放开抓着钟奕的手，古琳琳忍不住笑出声来，“钟奕，你再不搭把手，胖咕噜真要摔地上了。”
僵硬的将手背到身后拖住古福禄的屁股，钟奕仿若此刻才真正的恢复理智。慢慢的垂下头，一声不吭的躲避着周遭所有人的目光。
“明治哥，我跟钟奕先把胖咕噜送回家，店里就交给你照看了。”想也没想的扯了扯钟奕的胳膊，古琳琳理所当然的语气听在众人耳里自是各异反应。然而古琳琳和却是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兀自走在了前面带路。
“哥，奶茶！”无论何时都不忘他的奶茶，古福禄扭着脖子望向黄明治。
脸上的严肃一扫而光，头疼不已的黄明治轻叹一口气，无奈的将奶茶双手送上：“胖咕噜，你早晚会变成肥咕噜。”
“咕噜才不胖！”示威性的挥挥拳头，古福禄闷声闷气的咬住吸管，气鼓鼓的别过头不再看黄明治。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
目送古琳琳和钟奕一道离开，叶谨严本想追上去，双脚却是就如生了根般定在地上，意外的怎么也挪不开。目无表情的眼神扫过王岩和赵跃飞拉住他胳膊的手，叶谨严冷冷的望着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犹如触电般的松开手，王岩和赵跃飞均是脸上讪讪，默默无言。反而是林馨，实在看不下去的出了声：“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学校吧！”
王岩和赵跃飞同时点头，万分感激林馨此刻的帮腔解围。叶谨严的眉头皱了又皱，触及黄明治显然不悦的眼神，终归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门外的钟小凤早已爬起身跑远，钟小龙望了一眼神色不善的钟勤，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钟勤没有追向任何方向，只是低着头走进了古家小吃店。随意叫了一碗面，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琳琳！”相隔数日之后再度被王欣舒堵在古家门外，古琳琳的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要是可以，她还真希望钟奕掐死王欣舒算了！
“琳琳，妈妈这些天没来看你，你是不是生妈妈的气了？”于家动用了所有的人脉都没找到黄飞和于菁琪，王欣舒心力交瘁却又毫无办法。为着叶瑾铭的事、为着学校的事、为着高显的事，于菁雅这两天的脾气越来越大。于文政的心思也跟着起伏不定，没少冲她甩脸色。
王欣舒是真的被逼无奈了。女儿丢了没关系，早晚还能找回来。就算真的找不回来，再生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也或许，她还能好命的为于家生个儿子出来。到时候即便是于菁雅，也得给她们母子让道！
但是在儿子未出世之前，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了于文政的心，不能失了她现有的地位。所以，哪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就是豁出去也要把古琳琳弄去于家！
“放心，你之于我不过是个陌生人，我就是想天想地也不会想你。”懒得跟王欣舒废话，古琳琳径自绕过王欣舒，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琳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你就这么恨妈妈吗？一定要伤了妈妈的心才肯罢休？妈妈是真的为你好才想把你带走的。到了于家，你再也不用受穷吃苦，再也不用自觉矮人一等…”可以嫁去高家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古琳琳这丫头是不知晓各种利害，否则还指不定怎么乐开花呢？
充耳不闻王欣舒的喋喋不休，古琳琳将背着古福禄的钟奕让进家门，毫不客气的打算将王欣舒拒之门外。曾经的她确实会为王欣舒的这些话所动，但是现在，早已时过境迁，不复存在。
“琳琳，你要是不跟妈妈走，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一只脚卡进门缝，王欣舒竭力挡着不让古琳琳关上门。这个星期六高家的宴会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于文政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她没有时间了。
“我不会后悔！死也不会！”在王欣舒被迫收回被挤压的脚的痛苦哀嚎声中，古琳琳的脸上不见任何动容，丝毫不迟疑的拍上了门。高家的宴会是吗？让于菁雅自己上吧！她等着看好戏！
29高家宴会
周六的高家宴会，少了古琳琳的存在，依旧如期举行。不若于家的仅仅只涉足商场，即便是官场，高家也有不少关系。故而J市但凡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高家都有相邀。
毕竟算不上什么严肃场合，一众长辈带着自家儿女前来参宴，很大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提早打点好各种关系了。与前世所不同的是，叶家不再只有叶瑾铭出席，连带叶谨严也被赵跃飞给强行拉了过来。
林馨的身份稍稍低了一些，不过有赵跃飞的护航，谁人也说不得半句不是。而跟在林馨身后到来的古琳琳，应该说是最让于家大吃一惊的存在。
因为知道王欣舒和古琳琳的关系，因为知道高家有意跟于家联姻，因为知道王欣舒想要让古琳琳代替于菁雅嫁给高显…叶谨严对于此次高家宴会多了几分关注。
而得了叶瑾铭指示的赵跃飞和林馨，便担当起了游说者的角色。一个不由分说的拉着叶谨严，一个旁敲侧击的说动古琳琳。没有任何意外的，四人一道出现在了高家。
古琳琳之所以会来，不过是赖不住潜藏已久的怨恨，想要亲眼见识见识于菁雅如何跟高显唱这出戏罢了。前世的她曾经一度总是想不通为何高显那么听于菁雅的话。于菁雅让高显娶她，高显就娶了。于菁雅唆使高显跟于菁琪厮混，高显也就应了。
高显是个花心的男人吗？在古琳琳的眼中，不是。因为除了她和于菁琪，古琳琳从没见过高显跟别的女人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哪怕是不得已的应酬，高显也不曾传出任何花边新闻，更不曾在外面过夜。
那时的古琳琳总是自豪于高显对她的忠诚，没少在于家炫耀她的幸福。现在想想，恐怕在于菁雅的眼中，她就是个任人嘲弄的跳梁小丑，可笑至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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