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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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能够不提叶谨严让林馨伤心，赵跃飞自然乐见。为了转移林馨的注意力，赵跃飞想了想还是藏不住话的悄声嘀咕道，“其实今天那对龙凤胎，真的是钟奕的弟弟妹妹。”
“怎么回事？你那里有小道消息？”没想到赵跃飞竟然会知晓□，林馨一扫脸上的失落，好奇的打探道。
“嗯。上次你不是跟我说，王岩是王省长的儿子，钟奕的来头神秘的查不出来吗？我就奇怪钟奕的身份，回去特地打探了一番。没想到我爸一问就黑着脸吓唬人，最后还是我妈偷偷跟我说的。”赵跃飞故弄虚玄的说了一大通废话，见林馨操手挥了过来，急忙口风一转，把他妈千叮咛万叮嘱不要外泄的小道消息给透露了出来。
其实钟奕的身份着实算不得什么秘辛，不过是老一辈下意识不去提罢了。钟家根基深厚，在J省有一定的实权。多年筹划之下，现如今也有不少位高权重的钟家人在位。若非必要，大多人轻易都不愿得罪钟家。
当然，钟家有能力的人不少，纨绔子弟的无用之人也不是没有。比如，钟奕的爸爸钟恒。钟恒打小就是个二世祖，吃喝不愁，爱疯爱玩。他之于钟家唯一的用处，恐怕也唯有与王家联姻这一事了。
只是，人都是不知足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劣根性总是无处不在。钟恒在外面胡混的事，并未因着结了婚而终止。小三小四小五…几乎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而鲁露，则是最会算计的那一个。
七年前，钟奕十岁，上小学四年级。那一年，钟奕第一次见到鲁露，也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龙凤胎弟妹。单只说钟小龙和钟小凤只比钟奕小一个月，就足以可见鲁露的本事。然而能够撺掇成功钟恒带着她和一双儿女回家跟王音韵摊牌，更是彰显出了她的那一套能耐。
钟恒最大的错，就是选错了时机把鲁露和龙凤胎带回去跟王音韵摊牌。他始终不曾注意到，王音韵自从生下钟奕便得了严重的抑郁症。而这种症状，并未随着钟奕的长大而消减。
日日夜夜的抱着孩子守在空洞的大房子里，等着一个永远不知何时回来的男人。这是一个妻子的悲哀，也是一个母亲的悲哀。曾经一度，王音韵最怕的就是从钟奕的口中喊出“爸爸”二字。
学校的家长会上，王音韵最怕见到的就是别的孩子父慈母爱的陪伴在身旁。而她的儿子，却只有妈妈在身边。
钟恒将鲁露母子三人带回钟家那一日，恰是王音韵去学校参加亲子活动的敏感期。彼时当王音韵强颜欢笑的带着钟奕走进屋，一眼撞见屋内和乐融融的一家四口情景，登时爆发了。
几乎可以称之为激战，王音韵上前抓着鲁露的头发就死命的扯。巴掌声啪啪作响的落在鲁露姣好的脸颊上，只听得人毛骨悚然。心疼不已的钟恒实在看不下去的对王音韵动了粗。
亲眼见到妈妈摔倒在地，急红了眼的钟奕冲上前就是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钟恒的胳膊上。而钟恒，翻脸无情的扯开钟奕一脚踢了过去。在王音韵的尖叫声中，钟奕的额头撞在了一旁的茶几上，深红色的血顺流而下…
24逃不开的宿命
钟恒跟王音韵的离婚，似乎无容置疑。然而钟恒伤了钟奕的举动，深深的刺激了王音韵的神经。神色惊慌的在医院的走廊里走来走去，王音韵看向钟恒的眼神带上了刻骨的仇恨。
鲁露是个不安分的。即便钟恒如她所愿的跟王音韵摊了牌，她仍然觉得不够。狠狠的掐了一把钟小凤，小女孩的响亮嚎声瞬间响彻整个医院。
“够了！都给我滚！”钟小凤的哭声，无时无刻不提醒着王音韵，钟恒对她的背叛。王音韵很想不管不顾的一巴掌扇过去，却拼命的说服着自己，孩子是无辜的。她自认不是圣母，可良好的教养警醒着她努力的压抑着动手的冲动，语气不善的怒道。
王音韵这一骂，钟小凤身子一颤，吓得哭声更大，抖着双手抱紧了钟恒的大腿。
“你冲孩子喊什么喊？要不是你的泼妇德行，阿奕会受伤？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不得不说，钟恒是个很没担当的男人。事到如今还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毫无罪恶感的把所有的过错推给了王音韵。
“钟恒，你不是人！”王音韵是真的气急了才会不顾场合的在医院跟钟恒动手。那响亮的一巴掌扇在钟恒的脸上，顿时引来不少人的诧异眼神。
钟恒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非但没有让着王音韵，反而觉得倍感丢脸。二话不说的回了一巴掌，冷着脸将王音韵推到在地，抱起钟小凤转身就走。
鲁露则是妩媚一笑，不屑的冲着王音韵嗤笑一声，拉着频频回头的钟小龙离开了医院。
“后来呢？”愕然的听着赵跃飞的讲述，林馨完全无法将刚刚见到的那对龙凤胎跟私生子和私生女联系起来。至少那个女孩，是丝毫没有一丝愧疚的。
“后来？你当王家是好欺负的？具体情况我妈没跟我说，我估计她也就只知道个结局。毕竟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王家不会往外说，钟家更不可能主动找骂。”赵跃飞耸耸肩，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仿似躲避什么似得。
“我说赵大胖，就算是结局，你也得给我一个吧？我瞧着那对龙凤胎趾高气扬的很风光嘛！怎么也不像一般的私生子女。怎么？最后那个小三上位了？”奇怪的看着突然打住不再多说的赵跃飞，林馨越发的好奇了。
“不止小三上位，而且还逼死了原配。”赵跃飞轻叹一口气，犹豫了好一会还是艰难的道出了分外残忍的结局。他妈跟他说的时候，一个劲的痛骂钟恒和鲁露的不要脸。言词之激烈，是他从未听过的。
“什么？”林馨长长的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钟奕的妈妈…过世了？
“我妈说，当年这件事闹的挺大的。钟奕的妈妈是自杀的，王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只留下一个宝贝外孙。钟家可能是理亏，也没敢跟王家抢钟奕。钟恒带着那个小三，还有咱们今天见到的那对龙凤胎一起出了国，连钟奕妈妈的葬礼都没参加。”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赵跃飞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鄙视。
“那种人渣还有脸去参加葬礼？平白污了钟妈妈的眼！”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林馨的声音阴冷阴冷的，“那对龙凤胎最好祈祷不要留在陌江高中。否则不止王岩，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听着那位勤哥的意思，他们应该会去市一中。”虽说孩子无罪，但是一想到他们的父母，赵跃飞亦是深恶痛绝。
“哼！你当他们来陌江高中只是个意外？我敢打包票，有那样不要脸的爸妈在，他们肯定还是会留在陌江高中！”既然出了国，为什么还要回来？林馨眼神一闪，拍拍赵跃飞的肩膀。
“大胖，咱们虽然跟钟奕和王岩不对付，但是大是大非面前，最起码的立场是必须秉持的。所以要是明天在教室里见着那对龙凤胎，该怎么做…你懂得哦？”对了，还有谨严那里，也得事先通好气。想到叶谨严，不免就想到古琳琳，林馨摇摇头，不再胡思乱想。
林馨预料的没错。第二天他们三人刚走进教室，就见钟小龙和钟小凤已经光明正大的坐在了高一五班的教室里。而且，很热络的很班上的同学打成了一片。
听着钟小凤嗲着嗓音娇滴滴的讲述着在国外的丰富经历，叶谨严目不斜视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林馨和赵跃飞却是同时撇撇嘴，第一时间转向钟奕和王岩的位置。果不其然，当事人还没来。
没有错过林馨和赵跃飞看过来的眼神，古琳琳心思一动，打量的视线落在了隔着过道坐在叶谨严左边的钟小凤身上。这个女生，相比隔着过道坐在钟奕左手边的男生，张狂多了。
“听说你是咱们班的班长？班长你好，我叫钟小凤，是刚从美国回来的新同学，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从昨天第一次进入这个班级，钟小凤就对鹤立鸡群的叶谨严印象深刻。加上叶谨严教训王岩的那几句话，深得她心。所以她才会刻意的让班主任给她换了这个座位，为的…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回应钟小凤的，是叶谨严头也不抬的冷漠侧脸。除非必要，叶谨严从不跟认识抑或不认识的女生闲聊。更何况，还有了赵跃飞昨晚的电话。
“叶班长？叶同学？叶谨严？”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均是没有得到回应，钟小凤的笑脸越来越僵硬，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
“切！这年头的女生，真是越来越不懂得羞涩为何物了。”赵跃飞的讽刺并不算露骨，起码他没直接骂句不要脸不是？
“哎呦赵同学，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叶班长从来都是备受女生欢迎的。”阴阳怪气的瞥了一眼面色难看的钟小凤，林馨说着还不忘扭头看了看古琳琳，“哎，副班长，说句话呗！”
要是林馨讽刺的是其他人，古琳琳肯定不会开口附和。不过对象是这位钟小凤的话，很不好意思，古琳琳是必须开口的：“啊，是。自我介绍完就是递递情书或者送送爱心午餐神马的。对了，还得顺便希望交个朋友…咱们这些老同学早就看腻的俗烂戏码，几百年也不换的老土招数。”
女生对上女生，或许真的是天生的仇敌。这不，明明是赵跃飞引起的话题，钟小凤的炮火却是直指林馨和古琳琳：“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咱们班上的狐狸精还真多。也是，长得不怎么样家境又不咋地，咱们班长肯定瞧不上眼。也就只能过过嘴瘾，指不定背地里怎么意、淫呢！”
相比国内的保守，国外的教育着实开放。听听，才几句话就意、淫上了。钟小凤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周遭一众同学不论男女全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震惊。霎时间，整个教室一片寂静，半点声响也没有。
“小凤！”本是埋头看书的钟小龙闻言皱着眉头，不悦的瞪了过来。
“我又没说错，哥你干嘛瞪我？”不愧是宠坏的娇小姐，当众撒娇跺脚神马的，全都是手到擒来的戏码。钟小凤不无委屈的嘟嘟嘴，停在半空的手指向了林馨和古琳琳，“就是有你们这种痴心妄想的穷酸女生存在，才造成了咱们班长的困扰…”
25小三
“啪”的一声，叶谨严手中的书本忽然狠狠合上，抬起头冷眼扫了过来：“闭嘴！”
“你…”从小到大，能入钟小凤眼的男生并不多。叶谨严更是当中最为出类拔萃的那一个。故而对上叶谨严的冷面时，钟小凤格外的受伤。女孩子的颜面和自尊同时遭到挑衅，一时间竟是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哈哈…太好笑了…”看着钟小凤在叶谨严面前吃瘪，回过神来的林馨拍着桌子狂笑出声。认识叶谨严这么多年，就属今天最帅！
“笑什么笑？不许笑！”林馨的笑声很大，且分外的刺耳。听得钟小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冲过去抓破林馨那洋洋得意的嘴脸。然而娇惯性子刚起，就被从门口走进来的钟奕和王岩给强势镇压了下来。
再一次见到钟小龙和钟小凤，王岩不若昨天的反应激烈。只是不屑的冷哼两声，走到座位前一脚踹翻了凳子：“真他妈的晦气！”
想来，是达成了什么共识吧！视线落在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她右手边站定的钟奕身上，古琳琳有些诧异的冲着左边的空位努努嘴。他干嘛呢？
“你坐那边。”不客气的丢出四个字，钟奕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扫向钟小龙和钟小凤。仿若，这两人从不曾存在般。
换位吗？古琳琳的心里忽然闪过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是真的很不厌烦吧？所以连隔着一个过道坐在一排也无法忍受。
“我坐你的位置。”以为古琳琳是没听懂，钟奕再次补充道。只是那压抑的语气，怎么听怎么频临爆发的边缘。
“嗯。”轻轻点点头，古琳琳丝毫不做迟疑的站起身子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顺道，慢条斯理的把两个桌子上的书本文具都换了过来。
“操！换位！”王岩并不喜欢骂脏话。可是见着某些人，他是怎么也忍不住火气的。臭老头还说什么早晚要面对的事，对阿奕的病情有帮助。去他妈的，光看着那对龙凤胎就一肚子的怨气有没有？
“啊？”本是坐在古琳琳身后的男生被王岩突来这一吼吓了一跳，傻愣在座位上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王岩，有话好好说，同学之间要友爱。”转过头敲敲王岩的桌子，古琳琳和善的冲着被吓住的男生笑了笑，“李同学，咱们继续做前后桌如何？”
“啊啊…好！好！”拼命点点头，男生双手兜住桌上的书本颤巍巍的起身后退两步，将座位让了出来。反正老班说了开学一个月就换座位，也没剩几天了，没必要惹麻烦。
“王岩，把你自己的凳子扶起来，不然李同学怎么坐？”古琳琳不是故意跟王岩摆副班长的架子，也不是成心跟王岩作对。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不受欢迎的人破坏了王岩本就良好的同学关系。对于王岩呼朋唤友的号召力，古琳琳向来是佩服至极的。
“关你屁…”正值怒火中烧的王岩下意识的准备恶言反驳，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钟奕投过来的视线。心下狠狠的咒骂两声，不情不愿的弯下腰把凳子搬起来摆正，“知道了！”
“欺软怕硬！”见一向强势霸道的王岩竟然屈服在古琳琳的命令下，钟小凤顿时忘了鲁露的耳提面命，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我说你他妈一个小三生下来的私生女能不能要点脸？老子就是欺软怕硬又怎么了？轮得到你这种货色来指手画脚？有能耐你走出教室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大喊三声你妈是小三你光荣，老子以后见着你就绕道还不行？”伴随着王岩大力拍桌子的怒吼声，古琳琳身后的桌子剧烈的震了好几下才勉强停止晃动。而教室里，变为又一次的鸦雀无声。
虽然古琳琳早就猜到，可事实真的摆在她面前时，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听着王岩当众把这件事宣扬开来，古琳琳下意识的扭头望向钟奕。她妈还只是抛夫弃女，至少是先离了婚才走的。钟奕的爸爸却是…
“王岩！”打十岁那年见到钟奕和钟奕的妈妈那一刻起，钟小龙第一次知道了“羞愧”二字如何写。他是私生子，他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他和妹妹只比钟奕小一个月，他妈找上门逼死了钟奕的妈妈…
一件又一件钟小龙从未想过的事情，以着他完全没有预料的速度迅速的席卷而来。钟小凤不记事，她早就忘了那一年遭到的白眼和冷嘲。抑或她根本不愿想起他们的身份被暴露在人前时的那种无地自容感。
但是，钟小龙记得，而且是刻骨铭心的记住了那时那刻发生的所有事情。桩桩件件，无一遗漏。对钟奕，他抱着深深的愧疚感。对钟奕的妈妈，他怀着浓浓的罪恶感。
如若可以，钟小龙不想回国，不想出现在钟奕面前。然而钟家爷爷好不容易才松口答应让他们一家四口回J市，他爸妈苦盼七年的愿望终于达成，他根本就拦不住。
妈妈说，他和小凤必须跟钟奕打好关系；妈妈说，只有他们说服了钟奕回到钟家，钟家才会真正的接纳他们母子三人；妈妈说，待到钟奕认了钟家这门亲戚，爸爸就能在爷爷的打点下飞黄腾达…
所以说，一切都是有所求的。正因为有所求，他无法理直气壮的抬头挺胸的做人。但是王岩对他妈妈的羞辱，着实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不管何时何地，他对不允许任何人说他妈妈的坏话！这是身为一个儿子，必须坚守的壁垒！
“难道你妈不是小三吗？”当钟奕懒洋洋的嗓音忽然响起，那张让钟小龙做了无数次噩梦的俊脸上扬起满不在乎的笑容…就是一直留意钟奕反应的古琳琳，也被震住了。
钟奕的开口，便是对钟小龙最沉重的打击。呐呐无言的蠕动了几下嘴唇，眼底脸上尽是狼狈和无措。一声“哥”卡在喉咙口，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这是他们一家欠钟奕的，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债！
26香芋奶茶
“一路走过来，我们班的纪律永远是最差的！整层楼就只听得见你们的声音，你们是要掀翻天吗？”面色难看的走进教室，马宿一眼就望见了争端的祸源，顿时心底的烦躁更盛。都说好了把新同学转到别的班级，不过一夜的功夫就给转了回来！所谓的特权，恁是烦人！
“老师，翻天的可不是我们班的同学。在某两个不受欢迎的人来咱们班之前，咱们班的气氛可是很和、谐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钟家敢把那对龙凤胎塞到他们班，王岩就敢把所有的丑事抖出来！反正他家老爷子说了，捅破天丢的也是钟家的脸，他们王家可是受害人！
“王岩，坐下！”起初将王岩和钟奕塞到他的班上时，学校里的解释是这个班有年级第一和第二的好学生。对上头好交代，同时还能带动这两位的学习积极性。马宿自认对所有学生都一视同仁，从不区别待遇。可这两天的事闹下来，着实引得他厌恶至极。昨天全班同学还被搅得没上课，简直是…特权压人！
对老师，王岩向来尊重。反正已经让钟小龙和钟小凤出了丑，坐下便坐下，他不说话还不行？要对付那两人，他有的是手段！
整整一个上午，古琳琳能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钟奕情绪不高。不，应该说是糟透了。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安慰的字，手中的小纸条写了划、划了又写，最终还是丢进了垃圾篓。
“阿奕，中午去副班长家吃饭怎么样？”放学铃声响起，想着讨钟奕欢心，王岩笑嘻嘻的提议道。
丝毫没理会起身走过来的钟小龙，钟奕并未应声，只是冷着脸走出教室。
古琳琳愣了愣，随即收拾好书本，小跑着跟了出去。这种时候，哪怕什么也不能做，她还是想明确的告诉钟奕，她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钟奕的脸都快比得上谨严了。”看着身后的动静，赵跃飞不无感叹的摇摇头，忽然就感觉他的生活异常的美好。
赵跃飞说的，自然是钟奕脸上的寒霜。林馨犹豫了一下，探头看向叶谨严：“咱们也去古家小吃店吧！”
“嗯。”仿佛就等着林馨这句话，叶谨严合上书本站起身。一扭头就看见站在他面前挡道的钟小凤，眼底的嫌恶格外的明显，“让开！”
“叶班长，咱们一起吃午饭吧！人家初来乍到，还不熟悉学校的环境呢！你身为班长，理应帮助新同学的哦？”故作没看出叶谨严的厌恶，钟小凤自顾自的扯起一抹漂亮的笑容，手指顺了顺烫成大波浪的长发。
放眼整个陌江高中，钟小凤前卫的装扮绝对足够显眼。只不过，叶谨严最讨厌的就是浓妆艳抹以及卖弄风骚！一个眼神也不愿再施舍给乐此不疲的冲着他抛媚眼的钟小凤，撞开钟小凤便出了教室门。
“不要脸！”跟在叶谨严的身后，赵跃飞和林馨异口同声，当着钟小凤的面骂道。
出乎赵跃飞和林馨的意料之外，钟小凤并未气的跳脚，反倒是骄傲的昂了昂下巴：“那是因为本小姐有资本！你们这些土包子…”
“小凤闭嘴！”再也听不下去的钟小龙一把拽过反应不及的钟小凤，也不顾钟小凤踉跄的差点摔倒，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安分，滚回美国去！”
“哥！你干嘛老是帮着外人教训我？我哪里说错了？他们本来就是什么也不懂的土包子！要不是爸爸求着我来又给我一张没有限度的银行卡，你当我乐意呆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学校？这里到底哪里好了？真搞不懂王家人怎么想的，居然把钟奕送到这来…”话到最后，钟小凤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不可耳闻。心虚的缩着脖子垂下头，不敢再对上钟小龙恨不得掐死她的眼神。
“你还记得咱们来这个学校是为了哥？从早上进教室到现在，你都干了些什么？炫耀资本，勾搭班长，讽刺同学…连卖弄风骚的事你都…你不要逼我拿难听话羞辱你！因为羞辱你的同时，也是在羞辱我自己！”很多时候，钟小龙是很憎恶自己的出身和家庭的。妈妈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爸爸是个不负责任的混球，妹妹无异于妈妈的翻版更甚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个家里面，他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所以当听说可以回来找钟奕这个哥哥，钟小龙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他希望他的家能有所改变，哪怕是微乎其微，只要能打破现有的局势，他都诚心接受。只可惜他忘了，钟奕从来都不屑加入他们的家。就连钟恒这个亲生父亲，钟奕也是视而不见的。
“喏，请你喝奶茶。香芋味的，香浓甜美。”在古琳琳看来，平时喝香芋奶茶，没几口就甜的腻味，怎么也喝不下去。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香芋奶茶，总是能甜进心里面。
“姐姐我也要。”坐在钟奕的腿上眼巴巴的望着古琳琳，古福禄委屈的瘪瘪嘴。好过分，姐姐都只给钟哥哥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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