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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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宁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

必然是萧启兄妹犯下不容原谅的大错!

可是,丹阳公主明明每日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寝宫里,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做下错事?

李侧太妃这几日思来想去,想的头昏脑涨,也没想出个究竟。告病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

衡阳公主目中满是惊惧,低声道:“皇嫂杀了他们,皇兄就这么便听之任之不管吗?”

顾莞宁今日能杀萧启兄妹,他日若她犯了错,顾莞宁会不会也对她痛下杀手?一想到这些,衡阳公主便不寒而栗。

想起这几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暗暗后怕。

她怎么敢自恃公主身份,便对顾莞宁有所轻慢?

她怎么能为了李家的事,大喇喇地进宫求情?

万一顾莞宁记恨在心,以后和她算“总账”怎么办?

想想景阳宫里“疯了”的王皇后,想想景秀宫里“养病”多年的孙贤妃,还有被逼出宫到藩地养老的窦淑妃和顾莞宁作对的,哪有一个是好下场?

衡阳公主和李侧太妃抱头而哭。

哭了许久,李侧太妃才用袖子擦了眼泪,又用手为衡阳公主擦拭泪痕:“衡阳,别哭了。”

“我们母女两个安然活了这么多年,以后也一定能好好活下去。”

“只是,你一定要记下,绝不能骄矜大意,更不能轻易得罪你皇嫂。丹阳的下场你也看见了”

衡阳公主哽咽着点头:“母妃放心,我以后自会小心。”

波涛暗涌流言纷扰中,椒房殿里的顾皇后依旧泰然自若,稳坐中宫。

小皇子还小,虽有乳娘照顾,也要耗去她的不少心思。还有大半时间要待在福宁殿守在萧诩身边,无暇顾及宫务。

好在十岁的阿娇已经颇有其母风范,打理起宫务来有模有样。

顾莞宁也存了锻炼阿娇的心思,便将大半宫务交到了阿娇手中,再有傅妍林茹雪帮忙,自不会出什么纰漏。

钱大夫和徐沧俱住在福宁殿里,每日研究如何给萧诩治病。徐沧医术精妙,钱大夫也不遑多让,更兼之有了具体的方向,不再像原来那般茫然无头绪。

半个月过去,萧诩的病症未见好转,却也未再恶化。虽躺在床榻上,身体倒是调养得不错,瘦削的脸孔也有了血色。

顾莞宁看在眼里,也觉得十分欣慰。

“阿宁,你这些日子瘦了许多。”

萧诩注视着顾莞宁清瘦的脸孔,目中露出怜惜:“你生小四伤了元气,本该诸事不管,安心将养。现在却不得清闲,整日为我操心忙碌。我实在于心难忍。”

顾莞宁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不忍心,便早日好起来。”

萧诩笑着嗯了一声,目光静静地落在顾莞宁的脸上。

一旁的小贵子冲众内侍使了个眼色,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寝室里只剩帝后两人。

顾莞宁轻轻依偎在萧诩身侧,萧诩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我已命傅卓代我下了一道密旨给舅兄,命他全力搜寻萧睿和吐蕃国师的下落,并将他们活捉回京。”

活捉比刺杀更难。

如今边军正和吐蕃在交战,正是风声鹤唳彼此戒备提防之际,在这样的情形下,想潜入吐蕃阵营中活捉吐蕃国师和萧睿师徒,谈何容易?

萧诩故作轻松,不过是为了宽慰顾莞宁罢了。

顾莞宁将心头那一点苦涩压了下去,低声说道:“此事急不得。你先安心养着身体。”

萧诩也不再多言,话锋一转,说起了御史们联合上奏之事:“此事必有人在背后唆使怂恿,否则,他们绝无这等胆量。”

奏折虽被半路拦下未至圣前,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

众人明面上不敢说,私下却少不了议论猜疑。顾莞宁的“贤后”之名显然是不保了。

顾莞宁扯了扯唇角:“嘴长在他人身上,别人想说什么,都由得他们,于我丝毫无损!”

不在意的事和人,又岂能伤害到她一星半点?

她真正在意的,唯有他而已。

顾莞宁未出口的话,俱在目中流露出来。

萧诩心中涌起无限柔情,用力将她搂紧,在她耳边喟然轻叹:“阿宁,我此生何等有幸,竟有你相伴。”

他前后两辈子最大的幸事,便是娶她为妻。

顾莞宁目光一柔,轻声道:“所以,你一定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我们做一世夫妻。你若半途离我而去,我便悄悄在宫中养几个俊俏内侍。”

萧诩:“”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顾莞宁抬头看了脸色发绿的萧诩一眼,沉重的心情顿时轻快了许多,嘴角也有了笑意。

萧诩故作凶狠地俯头,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口:“这世上哪有比我更好的男子。你已经被我养刁了胃口,除我之外,谁也看不上了。”

顾莞宁轻笑不已。

久违的笑颜,令萧诩心中阵阵悸动。忍不住又俯下头,在她唇边温柔流连。

略显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帝后的亲昵低语。

顾莞宁脸颊微红,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问道:“有何事禀报?”

门外响起琉璃有些慌乱的声音:“启禀娘娘,有宫人来报信,说安平王妃在寝宫里吞金自尽。”

什么?

顾莞宁先是一惊,然后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人可曾救回来?”

琉璃在门外答道:“未曾。宫人发现的时候,安平王妃已经气绝身亡。”

顾莞宁和萧诩对视一眼,很快站起身来:“我这就过去看看。”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后患

自安平王死后,安平王妃于氏被安置在宫中养胎。

说是安置,实则是软禁。

顾莞宁素来说话算话,既答应为萧启留下子嗣,自不会再对于氏下手。也因此,于氏这些日子住在宫中,除了人身不得自由外,衣食并未受苛待。

于氏知道安平王的死讯后,一直惊恐不安,食量骤减。有宫女来禀报,顾莞宁未曾放在心上。

没想到,于氏竟轻生寻死。

就这么轻飘飘的死了。

顾莞宁踏进寝宫,立刻有两个面色仓惶的宫女上前跪下:“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这两个宫女,都是特意指派到于氏身边,有监视看顾之责。于氏突然身死,她们两人自是惊恐不已。此时跪在顾莞宁面前,身子俱都颤抖不已,面色煞白。

顾莞宁冷冷地扫过两人惊惧的脸孔:“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身量高一些的宫女颤巍巍地说道:“安平王妃这些日子一直茶饭不思,时常做噩梦,精神萎靡不振。有时一天都不说一句话。早上也越起越迟。”

“奴婢们想着,今日难得安平王妃睡得安稳,便未敲门惊扰。没想到,等来等去,门里一直没动静。”

“奴婢们这才大着胆子敲了门。敲了许久,也没人回应。这才知道不妙,壮着胆子敲了门”

开门之后,看到的却是于氏冰冷僵硬的脸孔。

于氏的脸边,还放着一些散碎的金子。

吞金自尽,一尸两命。

两人被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让人送信到椒房殿和慈宁宫。

于氏的尸首还在原处,无人敢动。

顾莞宁走上前,目光扫过于氏没了呼吸的脸。

那张清秀得近乎寡淡的脸孔上,并无死亡的恐惧,十分平静。可见于氏死意坚定,以死为解脱。

顾莞宁心里没什么唏嘘或惋惜。

生死是自己选的,于氏想死,死得其所。只可怜她肚中的孩子,未见天日,便已随亲娘奔赴黄泉。

于氏到了黄泉之下和萧启重聚,不知萧启会是何等愤怒!他临死前最大的愿望,便是留下子嗣。可惜于氏不够坚强,也无勇气面对这一切和未来的生活

门口响起闵太后匆忙的脚步声。

“莞宁,”闵太后快步走上前来,先迅速扫了气绝身亡的于氏一眼,忍不住皱了眉头,恨恨地说道:“这个于氏,竟在宫中寻死自尽。这要是传出去,只怕那些无事生非的小人,又要在背地里乱嚼舌根了。”

安平王和丹阳公主一死,顾莞宁这个中宫皇后的名声已经大大受损。现在于氏又是一尸两命,不知要传出多少不利顾莞宁的谣言。

顾莞宁倒是颇为镇定坦然:“我问心无愧,别人说什么,与我何干。”

闵太后紧紧拧起的眉头,稍稍舒展:“罢了,死都死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让人好生将她安葬了吧!”

死了也好。原本不忍对一个孕妇动手,才留了于氏性命。

她自己寻死,也怪不得别人。

不出所料,于氏的死讯一传出宫外,顿时又引起一阵非议猜测。

在众人看来,这定然是顾皇后斩草除根。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动手,委实太过狠毒。

之前死的是女婿,于御史忍气吞声不敢出头。现在死的是他嫡亲的女儿,他总该义愤上奏折了吧!

众人翘首期盼,等着看热闹。却未想到,于御史直接告了病,根本未曾露面见人,更不用说上什么奏折了。

简直是胆都被吓破了!真是个怂得不能再怂的怂货!

众人一边鄙夷不屑,一边继续等着看热闹。

可等来等去,根本就没人吭声。宫内也是一片风平浪静。

倒是闵太后召普济寺高僧慧平大师进宫做法事一事,又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慧平大师精通佛法,又擅于医术,后来做了普济寺的方丈,声名远播。京城里有许多信奉佛法的贵族女眷,都是慧平大师的信徒。

闵太后近年来信佛之心颇为虔诚,宫中又不太平,屡屡出人命。让慧平大师做法事,倒也合乎情理。

也有不少人在暗中猜测,闵太后此举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借着做法事的名义宣召慧平大师进宫,实则是为了替天子看诊。

天子病症到底如何,就连朝中重臣们也不清楚。也怪不得众人议论纷纷。

闵太后确实存了这份心。

慧平大师耗费三日之功,才做完法事。

闵太后颇为慷慨,给普济寺捐赠了万两银子的香油钱,又请托慧平大师为皇上看诊:“哀家早就听闻大师医术高深,皇上病了也有些时日,一直不见好转。还请慧平大师为皇上诊一诊脉,或许能对皇上的病症有所助益。”

慧平大师自不会推辞,一口应了下来。

闵太后亲自陪着慧平大师去了福宁殿。

萧诩依旧在熟睡,顾莞宁陪在床榻边。徐沧和钱大夫俱在一旁。

慧平大师一来,便连顾莞宁也亲自起身相迎:“数年未见,慧平大师别来无恙?”

慈眉善目的慧平大师双手合十:“皇后娘娘风采更胜往昔!”

这倒不全是恭维之词。

当年将沈谨言送进普济寺时,顾莞宁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总有几分青涩。而如今,她已是凤仪天下的顾皇后,美丽明艳灼灼其华,那份夺目的风采,令人不敢直视。

稍稍寒暄几句,慧平大师坐到床榻边。

萧诩未曾醒来,慧平大师先仔细打量他的脸色,然后闭目诊脉片刻,又低声问徐沧:“徐太医,皇上除了整日嗜睡之外,可还有别的症状?”

徐沧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说实话,抬头看了顾莞宁一眼。

顾莞宁略一点头。

徐沧这才放下心来,低声将萧诩的真实病症道来:“皇上除了嗜睡之外,并无其余不妥之处。每日清醒约莫两回,每次不超过一个时辰。清醒的时候,胃口尚算不错。”

当然,对巫术之说绝口未提。

慧平大师深深地看了徐沧一眼,忽地语出惊人:“其实,我在二十年前,曾遇到过一个和皇上相同病症的人。”

众人皆是一惊。

第一千零六十章 起色

顾莞宁霍然动容,猛地起身:“慧平大师此言可是真的?”

慧平大师肯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

“因为这种病症实在太过罕见,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那个病患是异域番邦之人,因仰慕大秦繁华富庶,远行来了大秦京城。却未想到,患上了怪病,整日嗜睡不起。”

“贫僧当年也算薄有微名,这个病患的仆从求到了贫僧面前。”

“贫僧收容了这个病患,让他住进了贫僧开设的善堂里,替他诊病医治。”

顾莞宁目光骤然亮了起来,隐含着希冀:“后来如何?慧平大师是否将这个病患治好?”

徐沧和钱大夫也情难自禁地激动起来。

身为医者,最大的愿望莫过于治病救人。

他们两个俱是痴迷医术之人,遇到自己力所不逮的病症,既焦虑又满心急切。现在听闻慧平大师治过相同病症的病患,不激动才是怪事。

闵太后最是激动,不顾仪态地抓住慧平大师的衣袖:“你能治好皇上的病症?”

慧平大师倒是颇为镇定,温和应道:“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耐心些,听贫僧说完。”

闵太后这才惊觉自己失态,有些讪讪地松了手。

慧平大师继续说了下去:“贫僧为病患治了数月之久。严格说来,贫僧并未治好这个病患。不过,贫僧照料他许久,他的病症颇有起色。一年之后,他坚持回番邦。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贫僧心生好奇,不免追问几句。他这才告诉贫僧,他是吐蕃国里的勋贵之后,和兄长争夺家业失败,其兄长心胸狭窄,一怒之下,花了许多金银,买动吐蕃国师对他下了巫术。”

巫术?

闵太后脸色陡然变了。

顾莞宁面色也稍稍一变。

萧诩中了巫术之事,她一直瞒着闵太后。徐沧和钱大夫口风也都极紧,闵太后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却未想到,猝不及防之下,慧平大师竟将这个秘密说穿了。

闵太后震惊恐慌不已,下意识地看向顾莞宁:“莞宁,慧平大师说得可是真的?阿诩真的中了什么巫术?”

顾莞宁神色镇定如常,温和地安抚惊恐慌乱的闵太后:“当然不是。巫术是吐蕃邪术。皇上整日待在宫中,从未去过什么吐蕃。怎么会中巫术。一定是慧平大师记错了病症。”

慧平大师:“”

能做到普济寺方丈之位,慧平大师绝不是蠢人。

相反,慧平大师反应迅捷,十分机敏。又是皱眉又做思忖犹豫之色:“时隔久远,贫僧可能是记错了。”

闵太后:“”

闵太后看了看神色冷静的顾莞宁,又看了一脸歉然的慧平大师一眼,脑海中一片混乱。

顾莞宁好言宽慰许久,才将闵太后哄着回了慈宁宫。

慧平大师自然被留在了福宁殿里。

慧平大师治过同样的病症,虽未治好,到底有经验。徐沧和钱大夫所开的药方,被调整了几味药。

短短数日,萧诩的病症便有了起色,嗜睡的症状有了明显好转。每日清醒的时间延长了许多,一日醒三四回,加起来约有三个多时辰。

萧诩好转之后,特意宣召重臣们觐见。臣子们见天子有了好转,各自振奋。

原本心存疑虑的闵太后,更是满心欢喜,将心里所有的疑惑都扔到了脑后。

顾莞宁日夜悬着的一颗心,也悄悄舒缓了一些。

病症有起色,总是个好消息。

更好的消息是,边军又打了一个大胜仗,再取回一座边城。杀敌一万,俘虏敌军近两千。一场大胜仗,极大地鼓舞了群臣和百姓。

顾谨行亲自写了战报,为麾下众将领请功。

其中,却无季同的名字。

“启禀娘娘,这是世子从边关送来的家书。”

已生下一子的玲珑,出了月子之后,立刻到了顾莞宁身边。生了孩子之后,玲珑稍稍丰腴了一些,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琳琅生女稍迟了几日,也和玲珑一样,孩子满月便回了顾莞宁身边伺候。

她们两人一回来,顾莞宁顿觉轻松许多。

顾莞宁从玲珑手中接了书信,迅速拆开看了起来,看完之后,目中的笑意悄然隐没。

玲珑和琳琅迅速对视一眼。

她们两人俱是顾莞宁最信任的人,回来没几日,便知道萧诩真正的病症。自然也清楚萧诩暗中下的密旨。

顾谨行身为主将,无暇分身,便将追查萧睿和吐蕃国师下落之事交给了季同。

季同领着数百顾家暗卫,各自易容装扮,潜入被敌军攻占的边城打探消息。

顾莞宁此时这等反应,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毫无消息,要么就是不利的消息

“娘娘,世子那边可有消息?”琳琅轻声问道。

顾莞宁沉默片刻,才道:“有消息了。”

只是,不是好消息。

边军刚打了一场大胜仗,收回了一座边城。吐蕃和突厥所占的边城只余三座。照此情形下去,收回所有边城将敌军赶出关外,不过是时间问题。

潜入敌军所占边城的顾家暗卫们,确实追踪到了萧睿的下落。可惜刺杀活捉萧睿未成,反而折损了近一半人手。

他们大多是顾家的家将侍卫的后人,或是边军将士的遗孤。顾家耗费无数金银心力,花费数年之功,才培养出了两千暗卫。

此次因边关战事紧急,顾家倾尽全力,不敢有半分保留。家将们齐赴战场,所有暗卫也都被召至边关。

季同带走的,是顾家暗卫中的精锐。一共八百多个暗卫,现在只余四百多人了。

几百条性命,就这么没了

顾莞宁攥着信纸的手微微轻颤不已,嘴角抿得极紧。

琳琅看在眼底,心如刀绞一般,轻声安抚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娘娘何必这般自责!”

玲珑也张口道:“是啊,那座边城已经被吐蕃人占据。萧睿身边防备又极其森严,想行刺已是极难,更遑论要将活捉带回京城。此次虽折损了许多人手,萧睿身边的人手损伤更多。”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愧意

顾莞宁目光微垂,落在手中的信纸上。

字如其人,顾谨行的字端正清隽,十分沉稳。

信纸上写着:“吐蕃国师和萧睿居于一处。季同追查到他们下落之后,趁夜袭击。这一战,暗卫折损三百余人,萧睿身边的侍卫死伤两倍有余。季同受了轻伤,命人送信回来,不捉到萧睿和吐蕃国师,誓不回营”

墨黑的字迹里,似泛起了无边的血光,令人心弦颤栗。

琳琅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娘娘,季同受伤之事,可要告诉夫子和珊瑚一声?”

顾莞宁回过神来:“当然要告诉她们。”顿了顿又道:“你现在去叫她们过来,我亲自和她们两人说。”

琳琅想说什么,却又未吭声,领命退了出去。

过了片刻,陈月娘和珊瑚来了。

她们两人,都是季同在世上最亲近的人。一个是亲娘,一个是结发妻子。

她们也都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珊瑚是她的贴身丫鬟,朝夕相伴多年。陈月娘则是她的夫子,也是值得敬重令人乐于亲近的长辈。

如果季同出事

她该如何向她们交代?

陈月娘和珊瑚一起行了礼,两人起身时,看到神色凝重而复杂的顾莞宁,俱是一愣。

陈月娘最是敏锐,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心里倏忽一沉:“娘娘特意叫奴婢和珊瑚来,可是季同出了事?”

珊瑚面色悄然泛白,呼吸一顿。

顾莞宁定定神,低声道:“他在执行一桩十分要紧的任务,颇为凶险。此次他受了些轻伤,并无性命之碍。”

珊瑚先是松了口气,再一细想,一颗心又被揪起。

要紧又凶险的任务!

这一回只是轻伤,没有性命之忧,那下一回呢,又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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